本帖最后由 喜羚侠 于 2015-1-2 23:59 编辑
昨天在五石之瓠带领下,和禹州志愿者清水一杯、寒江独钓、青年才俊好景虚设到禹州探访和慰问浅井乡55军直属特务营范万立、方山镇27军45师王如义、鸿畅差点当上驻印军的李广、褚河镇55军重机枪2手张书春等五位老人。晚上接清水一杯老兄电话,说他刚和老同学通话,得知他的老同学,禹州著名摄影家李老师的父亲李毛立老人曾在55军74师特务连呆过,在河南湖北交界以及唐县、泌阳、鲁山出姜的地方打过日本。经与平顶山三乐兄、许昌五石之瓠商议请示后,遂与清水一杯、寒江独钓一起,随王老师到苌庄乡老家探访李毛立老人。
李毛立老人精神尚好,听力弱,一谈就是两个小时。以下是略加整理的老人谈话摘要:
李毛立,出生于1924年6月25日(阴历),禹州市苌庄乡人。年馑时当兵,政府给了100多斤粮食,当时政府在顺店(禹州现在有顺店镇),新兵在禹州南梁北师管区集合,脱光衣服检查身体,长得好看的兵,到师部特务连当兵。
在师管区,当官的问:你们能把老日打败吗?答:能,俺这一会就是要把老日打败。
在师管区时间很短,似乎是十几天,接到师部特务连。班长、副班长、长得高的都是手枪,俺是长枪。
到方城的时候,地里生了蚂蚱
部队是55军74师,老人也有提到29师。军长曹福林,师长理明亚。
在手枪连时,在鲁山一个出生姜的地方,部队和老日打仗,天快黑的时候,在村前打到村后。部队退下来,日军也不敢追来。老人负责在参谋处站岗。
在特务连时间不长,生疥疮,师部不要了,转入炮团。炮团主要在唐县、泌阳一带活动。到炮团后,得背弹药,炮也得人背。一门炮六个人,讲述了迫击炮的操作方法,迫击炮大概18公分粗(用手比划的),比跟前这个缸(90公分高)高一些。迫击炮大概能打2、3里,炮弹走得很慢。问打到日军没有,看不到。迫击炮不好使,他们编了顺口溜:迫击炮,瞎胡闹,打不响,往外倒(大概是说遇到哑炮的时候)。
在唐县也唱歌,歌词记不得了。
曹福林阅兵,他脸很大,囊草胡子,粗实。训话,问大家冷不冷,回答冷。曹说:你们嫌冷!在西北,尿尿,泚到地上就是冻liong(土话,冰的意思)。
一日,团长开会讲:不在这住了,部队快出发了,老日快投降了。当兵的不信:咱打不过人家,人家会投降?团长说:咱把他的老窝占住了,他不投降不行。 部队开到许昌塔湾三里桥受降,咋去的,想不起来。
接受投降时,日本骑兵从跟前过,班长副班长怂恿他挤兑日本人,说:你们亡国奴,还骑什么马!下来,敬个礼再走!牵着马走了。
后来把马都没收了,牲口多,日本人,心可赖,不饮他,后来都死了。
还得给日本人买菜,得管饭啊!买大堆的菜。
抗战胜利,奖励2500块,算是不少钱。都推牌九给输完了。
好朋友叫李大文,一个班的,人才好,被要走了。另一个叫李长德,西南边,马庄人。
后来部队开到山东曹州府,部队打散了,被俘,人家(解放军)很生气,说不给他们饭吃,饿他们。饿了一顿,后来就给饭吃了。入伍,想不起来哪支队伍。
打国民党。48年(推算)秋天,在南徐州,从碉堡里出来被炮弹炸伤背部(现在还有两处的伤疤,巨大的一处在上背部脊椎骨偏右一点点,直径九公分左右,小的在腰部,直径两公分),剪开衣服、包扎,走了一段距离到担架旁边,抬担架的跑,当官的开枪,抬担架的就都回来了。在担架上4、5天,到了睢县,住在大徐庄医院里(老百姓家)。
在医院里推牌九,推牌九的有伤兵,也有当地的老百姓。有个推牌九的高手,无论是码牌,还是掷筛子,水平都很高,老是赢。
伤养好后,部队走远了,找不到部队,从开封回来了。务农至今。没有人证明当过解放军,没有这方面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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