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玲小芳 于 2021-10-9 13:47 编辑
因为,再不躺,就倒了。
四十年前,我抱着人生能有几回搏的信念,熟读唐诗三百首宋词一百篇,以勾股定理走了人生三角的最长边。但无论怎么走,最长的路径始终是三点成圆的一根弦,大不过直径。
没办法,就这么个圈子。马克思说,小芳啊,你认命吧。否则。。。
于是我嗓子疼了,眼睛花了(镜片度数越来越高),膝盖直了(关节炎),经绝了。
母亲仿佛在梦里说,闺女,你给我的钱还没花完,够活着就行了。嫑为身外之物所困。我惊呆了,啥时候母亲一个乡下妇女会拽了?
早六点的公交车上我常常码字,到了办公室就是打开瓶瓶罐罐,把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药片胶囊塞进嘴中,喝口水,一仰脖子。然后九点领导开会的时候披着西服在中央空调风口下哆嗦着汇报和听取汇报。
这样的日子早就烦了,只是没有下狠心。
烦恼似削脚刀儿剜脚后跟,没有痛苦是因为深度不够。随着由表及里,表皮、真皮、脂肪、血管,我忍无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