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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喜羚侠 于 2015-7-29 12:24 编辑
陈丙套,朱阁镇马坟村人,生于1923年腊月16,属猪。一战区独五旅141团三营九连。
1943年春天自愿当兵,先到禹县县政府集合,在药行街住了两三天,人不少,几百人吧。入独五旅141团三营九连,旅长马雄飞(洛阳北马坡人),营长王新体,连长张尚云,排长姓谢,班长胡朝增。
刚入伍,到卢氏洪涧镇二登桥村住了二、三个月(经喜羚侠查证,应为卢氏横涧镇二等桥村,见附图),又转移到老界岭修汽路,修卢氏向西的道路(此处有误,查地图,老界岭在卢氏方向---喜羚注),都是部队在修,没有百姓参与,干到年底,下来驻到卢氏西关。
日本人打洛阳期间,我们三营在卢氏留守,日本飞机轰炸了卢氏,但没有攻打卢氏(这与同为独五旅的禹州老兵陈新义的回忆不符---喜羚注),我们三人在西关水磨上磨面,供部队食用。
后来,我们连执行任务,把全师的太太们护送到西边的竹林关,在卢氏西南,也是山区(据喜羚考证,竹林关应为竹林峪,方向也在卢氏东南),最大的官太太是参谋长太太,也不知道是师参谋长还是团参谋长,全队就她一个人骑马。我们连在竹林关驻了一个月。
把太太们送走回来,在西峡口和日军开打。部队改编了几次,有27军、暂四军,不知道在西峡口的时候是什么番号。我们和老日双方在各自山头上都有堡垒,都能看见对面山头上老日的堡垒,我用的是步枪。
在西峡口打仗的时候,禹州还死了一个人,他叫 蔡长林 ,禹州城东的,我们一起去当的兵。我们和老日隔着山洼,蔡长林带着掷弹筒,他瞄准了老日的堡垒,说:班长,打吧?这时候一颗子弹打中了蔡长林的胸口。班长对姜恒毅说:没死的话,把他搬下去吧。一摸,硬了,就算了。
天快黑的时候,副营长说:营长阵亡了。部队就都退下来了。
营长其实没有死,他藏起来了。
打洛阳的时候,一营二营打得很惨,我们三营,在卢氏没受什么损失,我们营长就说我们营运气好,一营二营营长就非常不服气,说:下次你们三营打头阵。我们营长说中。这次西峡口我们三营就打头阵,谁知道营长藏起来了。老日投降后,俺下山到了郑州,在郑州听说营长后来带着咱这井李的朱光华 去了河北(黄河北边的意思---喜羚注)。
我用的是步枪,掩护轻机(枪),机枪手是咱城南的,叫 董有德 。咋掩护?就是他不打枪的时候,你打,他打,你不打。一次,我们去攻打老日的堡垒,在半山腰,有一道堰,我没爬上去,上边的日军发现了我,机枪打过来,打得尘土乱飞。后来我爬上去,趴在机枪手旁边。
有一次,日军趁着晚上来摸营(一般是二、三人),从出月亮的时候开始打,打一夜,我是十盘子弹,一盘五发,全打完了。
又一回,第一营第二连攻不上去,我们一排上去堵盾,中了计:老日的堡垒里没人,他们人都在远处,我们只顾攻堡垒,排长张红方拿着手榴弹往里塞的时候,被打死在堡垒旁。他是在去前线的路上,由上士班长提的排长,前任排长姓谢,跑了。我们把排长抬下来,埋了。
我们在西峡口一共打了四个月,一直到日本投降的时候,我们下了山。
老日投降,我们开到郑州,驻了两三个月,在郑州邙山头,把守黄河桥。到年底请假回来,不当兵了。因为老母亲听说我在郑州,去郑州找过我,让我回来。
陈丙套老人体质很弱,有一个儿子。现在享受每月80元的民政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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