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从手纸扯起。
小时候,见过最值钱的手纸是成份是资本家,其实是个旧社会买办,资产也就是拥有一个四合院几件值钱首饰娶了两个老婆的爷爷用的手纸。爷爷买来貌似宣纸的草纸,整整齐齐的用裁纸刀裁成手掌大的方块,放在他的两头沉写字桌的右边最上面抽屉的一个放过藕粉的纸盒盖子里,旁边是竹子制成的挖耳朵勺和耳朵刷。其实也不全是买来的草纸,还有包过点心和茶叶的包装纸裁成的小方块。爷爷使用起来也很节省。
我呢,和邻居大娘一样,用报纸,课本,白纸等等一切免费的纸张,通常都是柔成团,一边在蹲坑上蹲着,一边用手慢慢揉,时间越长,揉得越软。还在公共厕所里学着别人的样子揉双层的牛皮纸,揉软了,从边上找到双层的接缝,小心翼翼的把一张纸揭成薄薄软软的两张,那种柔软程度很接近卫生纸。在我们小时候,卫生纸是专有名词,是妇女卫生用品。
后来爸爸工作的研究院,高级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用的东西也上档次,每月的福利包括发一种用塑料纸包装的像餐巾纸一样的卫生纸。再后来自由市场上开始卖按斤约的无包装无品牌的粉色和白色的卫生纸,那时经常见报纸新闻报道,这种纸不干净,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哪里,哪里,又哪里有人因为使用这种卫生纸得了妇科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