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合理冒泡 于 2012-7-4 15:31 编辑
我忘记了从前是否用这句话开过头,是否装作忧郁 ,强行将眼神拉得空旷 。又是否将身体瘫软,任凭狂风抽打我的胸膛,并狂野的摇弋着头顶,那几绺拉风的秀发。咳、咳,想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自己剽了一下自己。哦,那咱就开始抒情吧!咳、咳。
天还是阴霾的厉害,忘记了这是第几日的凝露弥漫,象张编织缜密的网,将我罩在牢笼里,窒息般的等待光线。哦,这个日子有一个世纪了吧,一个世纪有多长?一个世纪很长、很长。
灰色的雾珠是道游走的魂魄,划过苍穹,漫过街角,又刺穿钢筋混凝的建筑,最后攀爬在窗前静坐的我,静静地潮湿着心境。此刻她又是如此柔顺,我不得不收回讨厌的表情,任其滑进思绪。慢慢的、慢慢的,浸湿一个又一个,干涸了许久的生活片段。这个片段有多远,很远、很远,拾起来有些吃力的远。
窗,还是那扇,一个夹在水泥丛林中的眼睛。即便沉沦在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万物,她依旧是那仅有的几处亮点。她是城市的眸,而我则是她瞳孔中可以光鲜的生命。时而静止凝望,面对面去倾听那一处处城市新生的跃动,和那一个个即将走入沉睡的呼吸。时而又会颤抖着闪着莹光,望着远山、绿地在渐远。消失在昨日,昨日,一个个昨日,直到我记不得的那个昨日。我对城市诉求中哽咽,哽咽陌生的人群与车流。她们是海,灰蒙蒙的海,蔓延着吞噬的海。此刻我只是一滴眼泪,这个城市上空的飘渺微小的泪珠。
蚂蚁,一只穿行在城市角落里的虫子,一只在阴霾迷雾中求生的虫子,它是否也曾有过我人生的泥泞与湿漉漉。忙碌是否是种语言是种生活,我只是静静地望,来来往往地擦肩着,一点一点穿梭进儿时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儿时的菜园子装满了我全部的童趣。墙角、泥缝、绿绿的庄稼,一切小虫都是我的玩伴。我时常想,忙碌的蚂蚁,闲暇时是否会三三俩俩做游戏,来消磨一天的疲惫,还在想同样是地穴生存的甲壳虫,为什么不用劳碌耕作,却又如此的肥胖悠哉。无数无数的问题装进我稚趣的脑海,对着蓝天发问。慢慢的慢慢的困乏了,倒在甲壳虫的梦幻里睡去。是否有呓语,只有我的玩伴知道了。
雨,终于来了,虽然有些迟,但是有些愤怒。我钻进车里,打开唱蓝调那个黑姑娘的歌,行进在混凝土的马路上。我喜欢在车里撞击雨点的声响,和雨水模糊视线的朦胧,这是种没有原由的喜欢,仅此而已。行人在减少,车流在渐退,眼前的我感受着不常有的宽广。仿如一个人的世界,在聆听一个人的歌。
渐渐的渐渐的,雨停了,风息了,我又投进摩肩接踵的人海,又钻进灰色建筑的格子窗下,在工作的闲暇之余,对着窗外思忖所谓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