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2-1-6 20:18 编辑
博友峨眉尊者讲了个故事:几个哥们跟着老王去牧场看一个名叫塔根别克的哈萨克朋友。塔根别克宰羊款待,宰之前有个小仪式叫“巴塔”,由老王对羊说几句祝福的话。 那只羊显然还不想死,不停地挣扎。塔根别克的父亲看了看说:“这只羊肚子胀(意即:生气)了,杀了肉也不好吃。去换一只。” 新选的羊安静地听完了老王的祝福,似乎甘心接受安排,宰杀进行得十分顺利。 又看了篇:《成年最大的悲哀是突然发现自己活成了鲁迅笔下的人》。 百度了一下,其他人也有类似想法,便以为太少见多怪了。早几十年我就确认鲁迅塑造并为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孔乙己、老闰土、祥林嫂、阿Q的特性,在我身上一样不少,却从未悲哀过。 此类人物,西方小说里也不少:高老头、奥楚蔑洛夫、别利科夫、加埃唐、葛朗台、福斯泰夫、彼特利克夫人……司空见惯,没他们就写不出这些小说了。 社会本就是多样的,一万年都是。不管你把孔乙己、老闰土、祥林嫂、阿Q的痼疾研究得多透,找出了多少规避、改进的办法,仍改变不了从前、现在和未来他们总是存在的事实。总不可能全球七十亿人全一个阶层,无人听命他人,个个干着体面的工作,人人都是睿智、勤快、阳光、不神经、不唠叨的。 值得宽慰的是,人世间活得像孔乙己、老闰土、祥林嫂、阿Q的,只有我和一小部分人,不会对社会进步产生多大负面影响。这是我的人生,我的宿命,我的情感,我的所以为我。没人能剥夺我不争气、不自哀,自食其力,浑浑噩噩,窝窝囊囊活着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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