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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

主楼

发表于 2022-4-21 20:3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道路于 2022-4-23 15:48 编辑

准确地说，该是堂姐。为什么会想起她，是因为灵典说起了精神病。

堂姐小名叫黑皮，估计是长得黑。皮肤象二叔，长相像婶。大名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比我大个六七岁，但在我的印象中，她已经是个大人，当时我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上学后，我很少见到她了。也不知她读了多少书。
在我们乡下，到处是山，其实不高，丘陵之类。七几年的时候，由于烧柴，或是整梯田之类，山大多光秃秃的。二叔精明能干，有时说话很大声，走路很快很忙的的样子，估计是当了个什么村干部之类，我也很少见到他。二叔家有四个儿子和黑皮堂姐一个女儿，堂姐排行老二，我的两个大堂哥读了高中的，都没考上，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是没有减轻二叔的负担。

二叔家离我们很近，不超过十米左右。但感觉他们一直很陌生，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负担太重了，以至于我在他们家吃饭的次数几乎为零。父亲在外上班，我们家条件要好得多。但我妈与二婶的关系不好，因为我记忆中只有一次口角，并没有什么相互请客吃饭之类的事。我经常与堂弟在他们家玩，记不得二婶留我吃过饭。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什么原因，应该是母亲比二婶年轻得多，有隔阂之类。
二婶长得应该算漂亮，只是因为农村条件差，没有什么收拾之类，不显得突出。堂姐很像她，应该算得上漂亮，只是她的形象已经永远只是我当时一个小孩子的印象。自从我离开家乡出去读书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听到她得了精神病,已经是九十年代了吧.她成家生孩子后的事.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点诧异.再过几年就听说她不在了,说是死了,其实也是走失,等同于叔婶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也确实去医院治过,在娘家呆了几年.据说,是生了女仔,与婆家关系处不好才引发的精神病.因为当时,我其实与二叔婶其实的交往只限于小时候,所以对于她的发病隐约认为是什么家族原因.

有人说,人活在世上是修行.没到一定的认识深度,其实你不一定了解这个世界.小孩子往往看不清大人.就如你的父母,你也谈不上真正地了解.只有到了一定年纪和拥有足够的阅历与学识,你的认识高过你的长辈,你才会有上帝视角来看清他们真正的为人.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深度参与的地方不多,但还好年轻的时候喜欢读书,并延续了内在喜欢思考的习惯,总算是对生活中的人和事产生了还算客观深刻的认识.

二叔和婶是什么样的人呢?首先,我认为他们其实比我的父母更机灵、能干.他们也很能吃苦并勤俭,他们的生存能力与技巧也很强，他们的夫妻关系更和睦，甚至谈得上恩爱。据说二叔小时候过继给了别人。

这几天老在想这些事。有些记忆也起来了。可能前后有矛盾，但也不改了，这样更自然真实。
　我这几个堂兄姐应该大都上过高中的。在七八十年代，农村还是很穷的。能供自己的孩子读书，且在看不到回报的情况下，这是难能可贵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反正我们家与婶家是养了猪和鸡的，也有自家的菜地。婶家的猪栏就在我家旁边。婶经常忙前忙后，当然我看到最多的时候是她在喂猪。堂姐经常跟在她后面，应该是有十二三岁了。长得已经很高了，与婶一般高，说话小声小气的，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农村有些土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词。只记得一些音，具体是什么字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象堂姐这样的说话方式，书面说其实就是喜欢叨咕。土话的外号就是碎米子。当然我小时候也是有外号的。说不上是贬低，估计是很形象地反映一个人的特点。也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小孩子无所谓，能到处野就有无穷的快乐。我想这就是很多人怀念小时候的原因。只要不饿着，又有快乐，这其实与神仙差不几的。成年人的烦恼估计就是工分什么的，快乐也许就是男女事及其相关的传说或叫故事。二叔是很正派的，没有任何所谓的带色说词。曾听过的其他人的黄色事，我依稀记得些。现在想来，二叔其实还是受人尊重的。只是小时候不理解什么叫尊重。

二叔话不多，但关键的时候说话又很到位。他从不说自己的困难或什么难事，婶也不会说。有时，我想在他们家吃饭，堂弟总会适时地告诉我我妈叫我回去了。虽然心里有点小失落，但总不至于太失望。

关于小时候吃饭的事，应该是在婶家吃过的，只是次数小得可怜，以至于我早忘了，但我确实是知道婶的饭菜做得好吃的。这种记忆只有吃过的人才会记得这么久的。
　大哥一直很感激二叔的，因为在他人生的关键时刻，二叔确实给了他极大的指点。在每次听到大哥说起这些事，起先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自己的阅历不够。

其实，我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哥。很早就不在了，估计也成了父亲的一个伤痛心结。所谓命运，其实就是心结。每个人都有解不开的心结。大哥没有沦为面朝黄土的农民，与二叔有很大关系。在农村，经常有打架斗殴的事。以大哥小个子的身板，在农村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我曾见过与隔村大规模对峙的场面，所以对争斗的事还是深有印象的。在婶与妈大声争吵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争斗，我们家是要吃大亏的，其实源于对二叔不了解，属于小孩子的胡思乱想。

　　真正了解二叔，是在父亲过世期间及以后的交道。因为成年人看成年人，更清楚。
　　父亲丧事期间，二叔作为长辈说话了，他主张适当多花点。大哥听后，没有作声。我记得是０４年，我因为从外地回来，见兄长与母亲都没说话，忍不住就说了，要考虑母亲的生活，因为母亲没有正式收入来源，就说了个数，控制在万五左右。二叔听后，也没反驳。虽然当时，我已经三十多的人，但其实是不懂什么规矩的。只是说了实事求事的话，言语上还有点顶撞。

不知二叔是怎么看我的。但我知道几个堂兄是知道我没什么钱的。丧事做了七天道场，天气比较热，还打了防腐针，送回老家墓地下葬，土地是不要钱的，请风水什么的花了点钱。后来母亲告诉我也就是万五左右。不管真假，反正我是不主张借债的。

后来几次回老家就是因为父母亲的墓地与立碑等事。在二叔家过的，几次都与叔婶真正地接触过。

叔婶很恩爱，虽然没什么钱，但二叔还有点闲钱就去镇上打小牌。在提到堂姐时，我认真地看着婶的脸，她很平静。也许她已经老了，把什么都放下了。也不会把悲伤显露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侄子。叔婶身体还健朗，有时还能见着几个小孩子，不知是她们的什么亲戚。但很少见到堂哥他们，堂哥他们都进城了。九十年代起的房屋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后来三叔一家也搬走了。几次回去都没见过他们。我因为时间和距离，也就再也没去过三叔家。就是一次祭祖时，见过三叔家的哥姐，但由于很久没怎么联系，已经很淡漠了，也不知说些什么，也就没有什么话，尽管小时候与他们家更亲近。

很想就此结束这个帖子。但总是想再写点什么。关于真正的精神病人，我真实地只见过一个。也是一个女的，很漂亮，有双大眼睛，带着淡淡的忧伤。中等个子，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没有什么话，让我注意的是她的漂亮。后来，她跳楼了，还穿着红衣服，也许是怨恨谁，也许没有什么怨恨，仅仅只是喜欢红衣服。

还听说一个女疯子，赤身地走着，时常还挺着个大肚子，当然还有些猥琐的传说。现在估计人早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精神病是怎么定义的。反正我只是觉得堂姐可能只是叔婶内心柔弱的显现，因为太爱了，而忘了教会她生存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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