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写这些文字的,因为不想记起那个名字,那个也曾被窝这样画在沙上的名字。那个夏天,一样的暮色,一样的风,一样的长发······那个隔着海的人说:“收到你托海浪寄过来的名字。可我的名字会像沙一样散在你的流年里;可你的名字,会是一抹炭痕,烙在我的年轮里。”我不知道他何以这样说。那时候没有思维。
可是结局却是翻转的镜像,终于有一天,你,忘了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究竟我们谁是那个稻草人。只是,曾经,我们选择同一种姿势守望。一样的帽子,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旷野和天空。可是却终究敌不过那句:哈克,你可以和我一样在麦田里自由的奔跑吗?
哈克,我不能,你也不能。我们知道,我们只是痴恋那田野间麦穗青青的味道,尽管那一穗穗芒刺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心底无望的希望。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已经很久不在暮色里去念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我以为自己很快乐。因为网络上很多人说我给人的印象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嘻嘻哈哈、煞有介事地说着我所熟悉和不熟悉的种种。可是那一天,看到简溪对林萧说“屁——”就那样一个不怎么雅观的字眼,忽然翻动我对你的所有思念。我流着泪拨打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您拨叫的用户是空号。
原来,我不安分的心在那层厚厚的障壁之后一直在张望,张望一个以为已经忘了的名字。
我等待着一场离别。在我们还不曾相遇的时候。想象着冷雨,落叶和车窗上你回首时模糊的影子,我站牌下湿漉漉的长发和掀动的风衣。然而,你我的这场相逢里始终不曾相见。所以我们也不算有离别,对吗,哈克?我清楚的记得有你轻轻的叹息的,也有我低低的啜泣,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安静的结尾。
此致 锦年 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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