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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仁兄,什么是人生? 二胡兄:妹子,你现在能看到什么?
豆子:我坐桥头的尽头,能看到的是桥边的一棵棵大树。
二胡兄:那树就是人生
豆子:人生?就不过是一棵棵树而已。
二胡兄:妹子呀!我年年月月日日时时为别人拉玄,自然知道那树就是人生。在我的生活里,即便闭着眼睛的生活,但是却能够体会生活,所以我说那树就是人生。
豆子:这我知道了,你的人生是在黑暗中摸索出来的,我的人生是在黑暗中醒过来的。
二胡兄:你的生活我并不清楚,我的生活却是在我看来实实在在存在。我每天坐在桥的尽头等着客人上门听曲,当那些人遇到困惑的时候,便会坐在旁边请求神给予帮助。这个时候当我旁边的算命师的生意好的出奇时,我便只有闷坐在一旁听听风声,听听算命师的侃侃而谈,什么人生呀?什么命运呀?什么劫数呀?种种的都在说人生。
豆子静听着
二胡兄:那个时候我想,我的生活在其他人看来是多么的不幸,如果我天生就是个正常人,也许会像其他人同龄人一样。在儿时时可以蹦蹦跳跳的过完;在青年时可以和某个姑娘谈一次恋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倚靠着别人生活。这个时候算命师便会高谈对我说,“拉二胡的呀!这是你上辈子作孽了,上天对你的惩罚。”我心理听了不高兴,你想一想,一个是拉二胡的,一个是算命的,同样是为了生活而这样做,他凭什么说我是上辈子作孽得到了报应了。
记得有一次我父亲带我到煤矿的深洞里去,其实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而是后来那里的农工告诉我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还有那么一个漆黑的世界。那股恶臭幽幽的飘了,像是要侵占人的身体,这令我感到厌恶。我向父亲说要带我回到原来的地方,父亲死活不愿意,并且把我带到离出口更远的方向。那个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想把我遗弃在那里。那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的完全不同,我在那里足足过了三天,但是却像活了一辈子一样。带我出来父亲只对我说一句话,“在你认为黑暗的地方,其实并不算什么,儿子。其他的人照样要活下去。”
人生就是树。在你高兴时,它会落叶;在你伤悲时,它会落叶,也许你和树同时在这个世界活着,在你儿时时它伴随着你成长;在你年老之际它随着壮大,但是它却和人一样有生老病死。妹子,如果你要问我的人生是什么我不知道,你要问我你的人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我仅能回答你的只有你看到什么,什么就是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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