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亮起的瞬间我的心里一片茫然,像遗失或错过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雨还在下,噼啪的很大声。潮水般时大时小的风被关在窗外,裹着雨不知去了哪里。
萎靡的夜色里她穿着我的T恤,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她来说,那件体恤太大,也太长了,像穿着件白色的浴衣。光光的长腿一条盘着,一条耷拉下来。
似乎听到小猫饮水,空气里浮动着蛋花和醋的气味。
她在吃泡面,那是我不喜欢的,也没买过。
“我有点饿,心脏的后面空空的,带着一点酸楚的痛。”她解释说。
对于凭空冒出的这么个人,我已见怪不怪,倒感觉内疚。没错儿,也许我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儿,别总端着个年高德劭的bi样儿,她的脚踝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连着几趟跑去医院。
想必被我的目光灼到了,她站起来,白白的赤脚悄无声息掠过地板,走向窗户。
窗帘被拉开了,窗外昏黄,好像黄昏。她水一样融进这潮湿的昏黄里,像根本没来过。
空气里弥散着一种清爽的、令人愉悦的气味。闷热的夏季里,当你走过果实累累的无花果树,闻到的就是这种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