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南怎么了

泼雷

一、

　　倘若去旅游，大多数人可能会想到海南/云南/山东/西安，甚或九寨沟/张家界/新疆/西藏，万万不会策划专程去河南-----河南有什么呢（脑海中神鬼不觉飘过两个词：骗子、穷啊-----地域歧视已渗入潜意识肌理）。譬如我，N年前第一次去河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当时做西安攻略时目测某度地图，很惊讶的发现陕西和河南是几乎同一纬度的相邻两省，而洛阳距西安只有一个钟的车程。瞟了眼洛阳，被龙门石窟牢牢吸引----猛然意识到赫赫有名的龙门石窟竟然是河南的！于是返程时打兔子搂草般停留一天，游览龙门石窟，品味汤汤水水的真不同水席。

　　从饮食习惯来看，河南陕西喜好面食也是如出一辙。和胡辣汤、不翻汤类似，洛阳水席属于“物竞天择”般的存在，都与陕西羊肉泡馍的搭配理念神似：吃面噎、来碗汤。水席是真正的美味，至今记得牡丹燕菜、酸汤焦炸丸，又物美又价廉。龙门石窟更是场余韵袅袅的视觉艺术之旅，尽管有愚昧毁坏的缺憾，无损她在悠长的历史长河沉淀下来、不动声色的岿然。

　　然而惊鸿一瞥之洛阳城，颇令我失望。满街电动车，无序的市容市貌，城乡结合部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竟是赫赫有名的千年古都、牡丹花城吗？后来我一直疑心此乃蜻蜓点水行程造就的错觉。直到16年末再次来到河南。虽然出差时间紧，不过连上前后两个周末，也紧赶慢游览了想看的几个地方。几个著名景观都在环郑州带，于是差不多以每天一城的频率，完成为时一周的河南之旅。

　　洛阳：非古非今
　　这次补上之前漏掉又念念不忘的白马寺。

　　白马寺：中国第一古刹，号称中国佛教发源地。佛殿乃楼阁式样，典型的与中国建筑风格相结合的院落式格局。因为非旅游旺季，游客并不多，守住了古寺的幽静与肃穆。

　　寺内另有：泰国、印度、缅甸佛寺，充满异国风情。让你忍不住比对同佛教在不同国度本土化的变化与诠释。

　　印度佛殿：原始的覆钵状圆坟穹顶石建筑，质朴简洁脱俗。
　　泰国佛寺：金碧辉煌的富丽堂皇，线条柔和，重繁琐而精巧的装饰。
　　缅甸佛塔：据说塔基有伊斯兰建筑风格，总而言之风格诡异。

　　几组不同国度修建的佛殿毗邻而居、美轮美奂、相映成趣。

泼雷

　　在其他人离开白马寺前往龙门石窟时，我独自坐公交车到洛阳老街，又坐上另一趟线车去龙门石窟与大部队会合。向来觉得穿街走巷的公交车最能遍览一个城市的风貌。遗憾的是，时隔三年，城乡结合部的印象不仅没变，反而更加深了。城内尽管在不停兴建诸如“隋唐遗址公园”之类的建筑，可是感觉整座城仅仅是一个仿古的空壳。例如在印度佛堂里的工作人员，旁若无人大嗓门嚷嚷，佛门圣地的清净瞬间被撕裂。传承和延续历史文化的意识并未深入洛阳人的骨髓，似乎那些辉煌厚重的篇章，事不关己-----他们更像是客居。

　　漠视历史的烙印，现代化程度似乎又没有更快。一副非古非今不尴不尬的模样。

泼雷

　    开封城：回到宋朝

　　大巴车刚驶入开封城，就偶遇一队娶亲的。前面家丁模样的在吹吹打打，新郎官身着古装骑高头大马，很像状元夸榜巡街，队伍后面还有为新娘准备的轿子。喜庆、妙趣，对这座原本省会的城市凭添好感。

　　开封素有七朝都会之称，战火及黄河泛滥使得古城凋敝乃至数次湮没。大多古城被毁，往往会另选附近的地方重建，然而战乱与河水泥沙一次次将开封掩埋，人们又一次次地在原址上重建家园。

　　于是代代相传：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6座城。

　　近年考古得以印证：在今地面下10余米深有魏都大梁城，距地面10米左右为唐汴州城，约8米处北宋东京城，约6米深金汴京城，而5米深左右为明开封城和3米深左右的清开封城。目前发现有明清时代民居院落、明清时代黄河淤积层、元代房屋院墙、金代建筑基槽和宋代城墙遗址等文物遗存。

　　地下城摞城，地上悬黄河。

　　母亲河、中华文明发源地，成也黄河、败也黄河。

　　午间去小宋城用餐，餐饮服务人员的宋朝服饰装扮，以及仿古城的穹顶布幕，足可抵消小吃味道一般的缺憾。

泼雷

　　最值得一提的是清明上河园---中国的迪斯尼乐园。

　　园中以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为蓝本，除了仿造汴京汴河沿岸的一些街景市貌，皇家园林，重点是再现宋朝市民娱乐场所瓦子的一些民俗活动和表演：皮影戏、编钟乐舞、斗鸡、校场马术、蹴鞠。虽然宋朝积贫积弱，但市民生活还是有滋有味的。

　　我们正好赶上开封每年一届的菊花文化节。除了城内遍布大街小巷的菊花，园中更有专门的菊展，品种繁多、争奇斗艳、大开眼界。

泼雷

　　二、

　　来河南前并不知有康百万庄园，只因行程多出一个上午，查郑州旅游后临时决定去的。据说比乔家大院规模大了十九倍，而我对中原家族文化一直很神往。又查，宋陵大都在巩义，再查，民间俗谚“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索性搜了搜相墓风水说。

　　这种顺藤摸瓜式的探索亦是我孜孜写字的缘由之一，因机缘巧合的兴趣不停拓宽固有的认知范畴。

　　风水位理学讲：祖辈的墓地选好了，可以福荫子孙后代。理想的墓地宜“背山面河，以开阔通变之地形，象征其襟怀博达，驾驭万物之志”。邙山雄浑逶迤，土厚水低，俯瞰山下，滚滚黄河奔向东方；又传老子曾在山上炼丹，因此成为古代帝王理想的埋骨处。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等6代24帝、狄仁杰、贾谊等数千将相乃至不计其数的达官贵人均葬于此。白居易有诗云：北邙冢墓高嵯峨。乃中国最大的古代陵墓群。

　　鬼吹灯盗墓笔记提及的洛阳铲，也因这里古墓稠密，吸引诸多盗墓贼出没，在洛阳发明后被广泛用于盗墓，后成为考古的标配工具。

　　相宅相墓，越是名流越讲究这些。不可尽信，又不能不信。

　　巩义，位于洛阳郑州之间、背依邙山南临洛水。北宋九帝中除徽、钦二帝被金人掳去死在漠北外，其余七帝均埋葬于此。巩义另一闻名天下的便是康百万庄园，与刘文彩庄园、牟二黑庄园并成为全国三大庄园。明清时期，康百万又与沈万三、阮子兰并称三大活财神。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俗语说“富不过三代”，而康百万家族从第六代康绍敬至第十八代康廷兰，繁荣兴盛400余年。

泼雷

　　进入康家宅院大门，穿过一片葡萄园，路愈走愈开阔。中心类似广场，东侧有栈房区，即康家的商务总部，是康家数百年来经济发展的重要核心部分。另一侧是接待达官贵人的南大院，还有厨房和作坊区（砖厂木材厂造船厂），直接延伸至码头。繁盛时期，康家主人足不出户便可满足一切生活所需。

　　主宅区在半山上，名“寨上”。依山而建，连贯的庭院似迷宫，不按标识牌走很容易迷路。老爷小姐闺房都在这里，包括夏日纳凉的窑洞。有棵葡萄藤植于乾隆年间，至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老爷主卧的顶子床是名贵的文物：原料是金丝楠木，雕刻精致，各种纹饰与寓意。下面红毯子是夜里丫鬟睡觉的地方。

　　主宅区与下面栈房区的通道之处有一个观景台，向下望去能看到庭院当中的戏台。庄园内各类砖雕、木雕、石雕造型优美，是华北地区黄土高原封建堡垒式建筑的代表。

泼雷

　　康百万起家的传说：

　　明末有一老人坐船自洛阳行至巩县，夕阳西下晚霞似锦，远眺邙山中峰有金龟探海之势，喟叹真乃风水宝地也。于是，老者携家小弃舟登岸，投奔山峰下的康姓，将女儿嫁之。此后，康家日渐发达，家族兴旺，终成一方富豪。而康家代代相传的是，明末李自成攻占洛阳，诛杀福王，李妃落难，被康家收留。其后，十一代传人康惠与李妃之女结婚，康家第十二代子孙皆出其门下。

　　这些传说有两个信息：

　　其一，康居所在的位置风水好。

　　北邙山南洛水，金龟探水之势，而庄园又以“天人合一师法自然”为建设理念，靠山筑窑洞，临街建楼房，滨河设码头，居险垒寨墙。攻防结合，形成独立的小型社会。

　　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仅仅占据好的风水然而自身不努力是难以成气候的。

　　纵观康家康绍敬、康大勇、康应魁、康庭兰几个关键风云人物的经商之路，除了个人头脑灵活，所谓时事家运，懂得顺应时代抓住机遇，且行商处事严谨而智慧。如康绍敬1500时代明朝海外贸易兴盛商品流通频繁的大环境下河运贩盐起家；康大勇抓住康熙年间漕运政策自制大船；康应魁时期不仅家族商业达到鼎盛，而且购置大量田地：马行千里不吃别家草，人行千里尽是康家田；康庭兰于民国辛亥革命后开棉纱厂顺应当时实业救国的潮流。

　　家族经济的运营来看，有可以迅速积累财富的商业，有基础稳定的大片良田，农官商结合，家族经营不单一。“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又好比现代家庭理财的多样化。

　　其二，女性在家族兴旺中的重要作用。

　　“教育一个母亲就是教育一个国家未来的国民。”

　　娶对一位妻，福泽三代人。康朱联姻，康家除了受李妃大量资助得以发家，更因为李妃之女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她深刻影响到康家后代的处事态度和经商理念。朱氏教育子女有三条：1、读书；2、健身习武；3、坚决不能做官。受其支持，康大勇 “例授登仕佐郎”，后由仕转商，创建栈房相公制，扩大了康家的经济势力。

　　除了大明郡主，康家的历代媳妇们，大都很有才，安心相夫教子，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康家的书房又都非常简陋，经常聘请当地的名师来教授康家子弟，重视子女教育和家训的传承。

　　创得下产业守得住家财。

泼雷

　　康家镇园之宝、中华名匾之一：留余匾。

　　现悬挂于康百万庄园主宅区一院过厅内，是康家教育子弟的家训匾。该匾造型独特，形似一面展开的旗帜。

　　上书：

　　留有余，不尽之福以还子孙
　　留有余，不尽之财以还百姓
　　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
　　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

　　暗合儒家“财不可露尽，势不可使尽”的中庸之道。
　　做人、持家、经商、为官，世间诸事均宜如此。

泼雷

　　三、

　　第一次亲眼看到甲骨文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诸如惊讶、奇妙和美好，错综交织。

　　商人尚鬼。刻录的文字大都是：今天可以祭祀吗？明天下不下雨啊！后天出兵吉利吗。一股蠢萌的画风穿过三千年时空、扑面而来。笔体纤细精巧，再现当年小心凝重奉若神明的占卜现场，仪式感十足。而且，作为方块字鼻祖的文物，又辣么金贵。

　　甲骨文出土于殷墟，考古一同挖掘的还有陶器、玉器以及青铜器，后者如著名的后母戊鼎。殷墟是我国第一个经考古证实的都城遗址，由王陵遗址、宫殿宗庙遗址、洹北商城遗址等构成。无论是建筑基址、祭祀坑、妇好墓，还是新建的殷墟博物馆，均在地下。放眼望去，仿古建筑简朴肃穆，树木青翠，庭落幽静，不动声色地守护着那些浩瀚烟波里的前尘往事，和曾经辉煌的华夏文明。

　　因在殷墟流连忘返错过饭点儿，安阳作为一个地级市，居然下午两点开始打烊，直到晚宴。我们原本饥肠辘辘查阅了好几种必吃美食，结果屡屡遭拒，最后只能胡乱吃碗兰州拉面充饥。相比我们小城许多店家24小时不间歇营业，一方面说明河南人民很淳朴很会过日子，另一面也说明经济不景气。坐车途径某中学，发现学生的校服竟然是迷彩服，活生生一幅打小就培养农民工的画风。

　　河南是考生最苦逼的省份之一。近一亿人口，80多万考生，历来的生源大省，然而2016年重本录取率仅有7.7%。河南很多考生就算达到一本分数，也很难上一本，需要高出一本线很多才能有把握进一个211，因为整个河南省没有一所985院校，仅有一所211院校-----郑州大学。

　　落榜的学子，回家种地吧。毕竟作为全国粮仓，河南大片耕田需要劳动力。又抑或，加入劳动力输出大军。我们这里的装修师傅中，刮大白贴壁纸最多的，是河南人。而也许是仓廪实知礼节，也许是地域偏见，许多人对河南师傅并不太放心。射雕里所谓中原人多狡黠，大抵是形容河南人。

　　被全国人民冠以骗子多的河南，除了另一中华文明摇篮名号，在历史上苦难深重。黄河作为母亲河，与长江的水运交通迥异的是，黄土高坡的淤泥堵塞河道，致使中下游成为地上悬河，经常决堤或改道，泛滥成灾。河南很不幸正处于此区域，如开封形成城摞城，亦因为此故。 而发展经济的水运交通，也因为枯水期断流无法成气候。

　　历史上，仅追溯到明末，几次大灾害，河南无一幸免。明末李自成农民起义，陕西固然蝗灾，近邻的河南日子也不好过：三载奇荒，亘古未闻，村镇之饿死一空，城市皆杀人而食；民国年间，1942年河南大旱及后蝗灾，难民逃荒，一路饿殍遍野，饥民相食惨不忍睹；1960年全国大饥荒，河南是情况最严重的省份之一。

　　国家政策来看，有重振东北老工业基地，有西部大开发，而沿海地区天然便利的开放条件。河南似乎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上。今年初听到一个政策：国家拟在河南建几所核电站，这算扶植还是欺负。对河南的经济、人文、环境、文化发展是福还是祸？

　　从河南返回后，偶遇一个宗亲，将我拉入宗亲群。方得知我们英毅公宗祖，祖籍正是河南。

　　又想起洛阳非古非今的观感。大河南，华夏文明之源，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文化奇迹

河南，我有很深的印象。尤其开封。

南狼坨子

洛阳伽蓝赋VS城乡结合部

薇芸

我出门旅游事先没做什么功课，去了之后只顾拍个不停，导游的讲解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听得丢三落四，回去再复盘考古倍感艰难。

泼雷

这是三年前旅游后写的旧贴。
最近都在聊河南，助个兴。

泼雷

薇芸 发表于 2020-12-8 20:07
我出门旅游事先没做什么功课，去了之后只顾拍个不停，导游的讲解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听得丢三落四，回去再复盘 ...

历史景区，一定要提前做功课的，或者回来查资料复盘。
好有乐趣的。

论金

薇芸 发表于 2020-12-8 20:07
我出门旅游事先没做什么功课，去了之后只顾拍个不停，导游的讲解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听得丢三落四，回去再复盘 ...

我和你不一样。我几乎不拍照，用心感受千古起落，幻想古人兵刃交接之声。

论金

泼雷 发表于 2020-12-8 20:08
这是三年前旅游后写的旧贴。
最近都在聊河南，助个兴。

我也写一篇。

泼雷

论金 发表于 2020-12-8 20:12
我也写一篇。

好。我们还是在这里认真写字，少去理论是非吧。顶多偶尔围观下下

坛事都具有即时性，过去了就啥都不是，毫无意义。

泼雷

南狼坨子 发表于 2020-12-8 19:50
洛阳伽蓝赋VS城乡结合部

哈哈，不止。
赌没看完。

自己搬运的时候，感觉真是费了好多心血。
尤其康百万庄园，收获特别多。
为了特意游历那里，差点误了飞机。

薇芸

论金 发表于 2020-12-8 20:10
我和你不一样。我几乎不拍照，用心感受千古起落，幻想古人兵刃交接之声。

不拍照总觉得白来一趟，我喜欢翻看照片慢慢回味。

泼雷

薇芸 发表于 2020-12-8 20:30
不拍照总觉得白来一趟，我喜欢翻看照片慢慢回味。

我两个都

薇芸

泼雷 发表于 2020-12-8 20:51
我两个都

我家闺蜜真是啥都不落下，我有眼福了～

泼雷

终于会用明镜的在线排版工具了啊

论金

泼雷 发表于 2020-12-8 20:14
好。我们还是在这里认真写字，少去理论是非吧。顶多偶尔围观下下

坛事都具有即时性，过去了 ...

我有奇缘的。哈哈。非一般的历程。

末代愚夫

这篇写得认真，图文并茂啊。
洛阳我去年去了数次，一次也没游览。城区建设确实不怎么样，建筑大多没有特色，还是以前的那种呆板的设计风格。
你的感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河南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历史中一直具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时至今日，人文、经济及至民俗民风的发展却明显滞后，到底是什么回事？

南狼坨子

薇芸 发表于 2020-12-8 20:07
我出门旅游事先没做什么功课，去了之后只顾拍个不停，导游的讲解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听得丢三落四，回去再复盘 ...

我对名胜古迹不太感兴趣，旅游都是走马观花。

南狼坨子

洛阳城建没跟上（明清以来？），导致来的人大跌眼镜，再一口口相传，就越来越差了；
没有像西安大雁塔兵马俑那样重量级的文物保护单位；
没啥高校，城市没有文化氛围，也穷。

给我的印象：一个尘土飞扬的破落户。

泼雷

南狼坨子 发表于 2020-12-9 03:05
洛阳城建没跟上（明清以来？），导致来的人大跌眼镜，再一口口相传，就越来越差了；
没有像西安大雁塔兵马 ...

可能因为历史上的洛阳太有名气，我自己内心的期望值比较高吧。
一方水土，各有各的风景。

陶陶然然

西安和洛阳我都很喜欢。

薇芸

南狼坨子 发表于 2020-12-9 02:59
我对名胜古迹不太感兴趣，旅游都是走马观花。

访古探幽有利于身心放松

论金

南狼坨子 发表于 2020-12-9 03:05
洛阳城建没跟上（明清以来？），导致来的人大跌眼镜，再一口口相传，就越来越差了；
没有像西安大雁塔兵马 ...

洛阳牡丹很出名。我想起来了，我没去过洛阳，我去的是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