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大平原上,滏阳长堤之下,有一小村落,繁衍生息着几百村民。土地肥沃,兼有水利之便,庄稼收成好,称得上富庶去处。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的自在安闲。
就有一人,好动不喜静,于农闲时背鸟枪打些山鸡野兔之类,改善生活。久之枪法很好,只要出去转一圈,每每颇有收获。
偶听人说,玄狐皮做的帽子或坎肩穿戴上能辟邪,很值钱。且到晚上经常看到村外坟地里磷光闪闪,那是玄狐在活动,就有了打只玄狐的想法,只是夜黑风高,需等待时机。
一明月当空,银辉泄地的夜晚,他提鸟枪伏于乱坟岗上草莽之中,但见磷光闪耀,狐灯串串,两道幽蓝的光闪处,有一只玄狐飘忽跳跃而来,比想象的要大很多,毛色灰白,心中有些兴奋,越来越近了,他熟练的顺枪扣动扳机。叭,没过火,心中作怪,这样的情形很少出现。忙拉开扳机重新扣上一炮,叭,又没过火,心中有些慌了,碰上有道行的了?心中暗想。忽然记起有人说过,碰上有道行的猎物,把枪从裤裆下拉过去就能打响了。心思至此,忙把鸟枪从两腿之间掏过来。还好玄狐并没走远,砰,枪终于打响了,距离不远不近,估计没个跑。硝烟散去,月光之下坟地那边,一黑影蹒跚而逃。是打伤了,一瘸一拐跑的不是很快,就提枪追了下去。
也不知追了多大工夫,前面一小石桥,狐子不见了。桥头坐一老者,须发皆白,也累了,坐下闲聊。老者谈吐不俗,通晓古今,滔滔不绝,佛儒道慢慢道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听的他频频点头。说起杀生害命不好,好善积德,才是人生乐事,这话题有些话不投机,并无言语,也太乏了,朦胧睡去。醒来已是黎明,天边一抹红霞,揉揉眼睛,身边老者不见了,老者坐着的地方放着一小把带血的铁砂,直惊得目瞪口呆,从此便不再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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