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5月10日,有媒体报道称,“云南金平县经无害化处理过的 走私冻肉制品被群众盗挖重新销售,且鸡翅、牛肉去向不明”,
该报道当日即引发热议和关注。
一声叹息:如今还有如此珍惜食品的人,用两个字表达我的心情:无语或者无奈。
食品被盗挖,有两个结果:一是自己吃,一是私自出售。这些食品被食用后也有两个结果:一是生病中毒造成严重后果;一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当地政府正在积极追查这批盗挖食品的去向,相信会有结果。
由此我想起我亲历的一件事情。
是在四十年前,大概是1974、1975年左右,我们连队住在一个叫做榆林村的地方,连队与村庄几乎在一起,不过,连队住在东北角,村庄住在沿着一条雨淋沟冲刷的沟壑北侧居住。距离近,就有很多交集,比如,我们有些副食品,比如活鸡、鸡蛋之类,就在村里买,我们喂猪的饲料,比如玉米的破碎,就在村里加工。再就是,我们做饭的倒出炉渣的地方,就成了村民趋之若鹜的宝地,经常被捡煤渣的大人孩子光顾。后来,副连长让我们捡干净再倒,村民一样去翻二遍。要知道,那是物资极为匮泛且极为贫困的年代,所谓交集,不过如此而已。
村子不大,就有四五十户左右,一二百人,每天早晨,村子就弥漫在焚烧牛粪的烟雾中,开始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一天闻不到这种做饭时的气味,心里还不踏实。傍晚时分,就听到召唤猪仔的吆喝声,那声音如内蒙地方歌曲爬山调,抑扬顿挫,极有韵律感,长调、短调、低调、高调,经过山坡的回音,在沟沟里回声悠长:哦勒勒勒勒勒勒勒勒勒.....一口气喊出不下于几十个音调,比忐忑还忐忑,不是数十年功力绝对叫不出如此妙不可言的调调。随着声音,就见几头小猪颠颠地跑回自家,吃晚饭了。顺便说一句,村里的猪没有猪圈,就在院子里,冬天在屋里,很自由,也很有地位。小猪更尊崇,套着一副小夹板,冬天在室内与人同住。要知道,那个时候,村民唯一值钱的东西,大概就是女儿和猪了。女儿出嫁可以得到嫁妆钱,而猪可以卖好价钱,那时农民养猪是养的事爱国猪,一般自己不会吃的。所以,村里妇女孩子没有事就去地里采野菜,喂猪。
这就说到猪。我们连队也喂猪,十几头呢,很肥。甚至,还养了一头母猪,每年产几头猪仔,也省下不少钱。这头母猪为连队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是1973年的兵,连队就有了这头母猪,谁知道过了两年,这头猪就病了。几经医治无效就呜呼哀哉了。如何处理这头猪,成为一件事情。当然,连队是不吃的,老母猪肉不好吃,这谁都知道,病猪更不能吃,关键是怎么处理掉。连长说:找个僻静地方,埋了吧。注意,晚上,别让村民看到。指导员说:去找桶汽油,先烧了再埋。连队没汽车,汽油不好找,就到运输连找老乡,偷偷弄了半桶。到了晚上,找个离村远的沟里,刨个坑,抬着猪扔在坑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着。汽油烧完后,黑猪更黑了,浑身火过一遍,虽然不成焦炭,但看上去也恶心人。一起动手埋了。回连队汇报睡觉。
第二天,连长派炊事班去沟里看看。去得快回来比去得还快。声音有点慌张:连长,那头猪被挖走了。连长一听:坏事!忙找战士到村里调查。可反复找了两天,一点线索也没有。过了几天,村里无声无息,显然没有事。又过好久,才打听出始末:村中有人看到连队战士放火烧猪,就联络几人连夜挖开,偷走了病猪。据说吃了好几天。询问有事没有?村民说:有啥事呀?有几个闹了几天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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