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我去欧洲旅游,路过奥林匹斯山,遭到雅典娜的殷切强留,便只得小住了几日。
这几日中,游山玩水,见识了不少新奇的东西,但印象最深的,要数一条奇怪的蛇了——或者准确的说,这是一“对”奇怪的蛇。
雅典娜称之为“英特纳之蛇”,意思是永恒之蛇。对于我来说,一切永恒的东西,都是唯心主义的一念之思,有一半的可能会在他们的下一念塌缩成一只猫或者别的东西。
这条蛇原是一只平凡又无辜的本可以颐养天年的花蛇,偏偏在它饿急了的时候,吞下了另一条同样饿急了的花蛇。
大花蛇努力的消化被吞掉的小花蛇,而被吞掉的小花蛇在肚子里努力的吞咬前者的肠子。
小花蛇靠吃肠子长出新的身体,而大花蛇靠消化小花蛇的外层蜕皮不断长出被吃掉的肠子。
大花蛇每天肚子疼,但可以到处游走,晒太阳。小花蛇不肚子疼,也不能晒太阳。
大花蛇和小花蛇都不再饥饿,自成体系,与世隔绝,不吃不拉,长生不死。
这是一个永动逻辑,但如果从外部斩开它们,则将双双永不再动,灰飞烟灭。
我觉得这条蛇,应该是一个寓言,因为只有寓言才可以这般厚着脸皮胡说,神秘又无稽。雅典娜对此笑而不置可否。
雅典娜说,有时候她觉得她的智慧也是这样的一条蛇;与此同时,我认为我们的语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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