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篇是根据我父亲讲的故事我自己加工然后,豆包整理出来一则故事~~~~ 华丽分割线 ———————————————————————————————————————— 在旧时的悠悠岁月里,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有一个声名远扬的谢姓大户人家。谢家府邸,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富贵奢华。家族生意兴隆,田产众多,往来皆是达官显贵,在当地可谓是首屈一指的望族。
谢家老爷对风水之道深信不疑,为求家族运势绵延不绝,特地礼聘了一位风水先生,奉为上宾,尊称为地仙。地仙被安置在府邸最幽静舒适之处,每日三餐,皆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且必不可少一只精心烹制的肥鸡。
这位地仙,生得一副仙风道骨之态,头戴黑色方巾,身着藏青色长袍,手持罗盘,目光深邃而神秘。他每日除了享用美食,便托着罗盘,在谢家的领地四处游走,时而驻足凝视,时而喃喃自语。
然而,日子一久,地仙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丝不满。原来,他最钟情鸡胗,可每次吃鸡时,却从未见到过这一口美味。为此,他心中暗自计较,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每日照常履行着风水勘察之事。
就这样,十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这十年间,地仙托着罗盘,走遍了谢家领地的每一寸土地,东瞧瞧,西看看,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谢家住的这块地,风水堪称绝佳。
站在山顶极目远眺,整个山型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气势恢宏,栩栩如生。而山脚下,竟卧着十个圆润的山丘,宛如十颗凤凰蛋,散发着祥瑞之气。人常说富不过三代,可谢家却富了十代有余,正所谓地灵人杰,此地的风水无疑是关键所在。不出意外的话,谢家子孙必能飞黄腾达,出十个大官不在话下。
忽有一日,地仙心生烦闷。回想这十年,主人虽供他衣食无忧,却似乎少了几分最初的敬重与热情。而且,自己十年来未曾吐露半句有关风水的真言,主人也从未有过丝毫质疑。于是,他决定向主人告辞,并在临行前,终于向主人荐了一言。
地仙找到谢家老爷,神情凝重地说道:“老爷,那山脚下那几处圆山丘,乃是风水的关键所在。若将其挖平,你家风水会更上一层楼,家族运势必将如日中天。”
财主听闻,喜出望外,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心想:十年如一日的供养,今日终于是收获回报了。当下毫不犹豫,立刻吩咐下人召集众多劳工,扛着锄头、扁担等工具,浩浩荡荡地朝着山脚下的圆山丘进发,开始挑土动工。
地仙呢,说完这番话后,便急匆匆地踏上了赶路的行程。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财主叫仆人挑着几担沉甸甸的细软财宝追了上来。仆人满脸堆笑,恭敬地说道:“先生,我家老爷感激您的指点,特备下这些薄礼,还望先生笑纳。”
地仙心中一动,停下脚步。仆人依次打开担子上的箱子,只见里面金光闪闪、银光耀眼,皆是成色上等的金子、银子。再打开最后一个箱子时,地仙不禁愣住了,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晒干的鸡胗,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原来,这竟是他十年来吃的鸡的鸡胗,主人一直细心留存着。
顿时,地仙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心中惭愧之极。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因鸡胗之事暗藏的小心思,再看到主人如此厚待,他懊悔不已。连忙叫仆人不用再送了,并焦急地说道:“你赶快回去叫人别挑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仆人见地仙神色慌张,不敢耽搁,转身飞也似地往回跑。待仆人赶回时,只听见一片嘈杂声。原来,那些挑土的人已经挖出了九个凤凰蛋,每个蛋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温润而神秘。此时,就只差最后一颗凤凰蛋没挖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最后一锄头落下,凤凰蛋的灵气瞬间消散,风水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后来,谢家虽不至于家道中落,但也未能如地仙最初所预言的那样出十个大官。不过,谢家还是出了一个军区司令员叫谢土生。他自幼聪慧,心怀大志,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家族余荫,在军旅生涯中一路披荆斩棘,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谢家在后世的一位杰出人物。但每当提起那段风水往事,谢家后人仍不免感慨万千,叹息命运的无常与因果的微妙。 《旧时风水劫・后世因果录》
地仙望着仆人远去的背影,踉跄跌坐在青石阶上。山风掠过耳畔,恍惚传来十年间厨房飘出的鸡汤香气——原来每片鸡胗都被细心剖开、盐渍、晾晒,在时光里凝成琥珀色的愧疚。他颤抖着抚摸箱中干胗,忽闻天际传来凤鸣清越,抬眼只见凤凰山脉金光骤敛,十座山丘已崩塌九座,最后一座蛋壳上的裂痕正渗出幽蓝灵气。
“终究是破了地脉。”地仙长叹,指尖掐算,忽觉心口剧痛——他苦修半世的地仙根基,竟因这一念偏执而寸寸碎裂。临终前,他咬破舌尖,在绢帛上写下血字:“十凤归巢处,一棺镇天元。若遇赤火劫,掘土见真章。”又将罗盘置于谢家祠堂梁上,化作一道青烟消散。
谢家虽未衰败,却再不复鼎盛。谢土生戎马半生,暮年归乡时带回一道御赐金匾“忠慎传家”。他在祠堂发现地仙遗留的罗盘,匣底刻着小字:“昔年贪嗔痴,今日因果偿。留得方寸地,以待后来人。”老人摩挲着罗盘上的裂痕,忽然想起幼年随父亲祭扫,曾见山坳里有座无名荒冢,碑上青苔斑驳,隐约可见“地仙之墓”四字。
时光流转至南朝梁代,侯景之乱的烽火染红建康城。谢氏族人扶老携幼逃亡,嫡支谢贞被掳至江陵,幼弟谢皓负着族谱南遁。行至鄱阳湖时,舟中忽现异光——当年地仙的血绢自族谱中飞出,指引众人在湖畔黄土下掘出石函。内有青瓷瓶一具,盛着凤凰山脉的泥土,瓶颈系着褪色的红绳,正是当年谢家厨子捆鸡胗的旧物。
“这是先祖的风水眼。”谢皓含泪将瓷瓶供于船头,刹那间风浪平息,湖面上浮现出十只金凤凰虚影。后世谢氏分支皆以“玉京”为号,迁居洪泽湖畔时,总在祖宅埋下一瓶故土。至明代,谢贵后人在盱眙建祠,梁柱间嵌着半块罗盘,每逢阴雨便浮现血色字迹,子孙相传为“地仙忏”。
千年后的南京城,谢友森摩挲着泛黄的族谱。“旧时王谢堂前燕,如今我们这一支,是从浙江上虞迁来的。”他指着光绪年间的谱系,祖上迁徙路线与地仙血绢上的预言暗合:“十凤分飞处,一脉入淮扬。”祠堂重修时,工人在地基下挖出青瓷瓶,瓶底刻着“癸酉年秋,谢门厨子敬奉地仙先生”。瓶中泥土遇水即散,竟在沙盘上显现出凤凰展翅的纹路。
某日,一位戴黑色方巾的年轻人叩响谢宅大门。“在下姓陈,寻祖至此。”他打开布包,内有半块罗盘与泛黄的血绢。谢友森惊觉,绢上字迹与家中祖传的地仙忏别无二致。“先祖临终前碎丹成咒,说千年后会有陈家后人携另一半罗盘而来。”年轻人指尖抚过罗盘裂痕,“我们陈家世代看守鄱阳湖底的地仙冢,直到去年汛期,棺木浮现,里面除了枯骨,还有这个。”
他摊开掌心,是一枚鸡胗形的玉佩,温润如血。
是夜,谢氏祠堂的罗盘突然转动,血绢与玉佩凌空相合。月光下,凤凰山脉的虚影浮现,十座山丘竟在云雾中重新凝聚。谢友森恍惚看见当年的地仙站在山巅,藏青色长袍被夜风吹起,罗盘上的指针正指向祠堂中供奉的青瓷瓶。
“原来因果循环,不在山水,在人心。”老人喃喃自语。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千万只凤凰在翅尖上抖落千年的尘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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