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5-7-11 17:32 编辑
新会的亲戚家有几棵老荔枝树。他那壁厢一大早摘下,我这边下午就吃上了,与当年杨贵妃吃的陈货不可同日而语。 那果实不怎么大,核却不小,一身麻皮紧绷绷的,味道极甜,其实也就是个甜。 孩子道这算什么,增城的“仙进奉”才是极品,已为你下单了。 次日午后便吃上了这“仙进奉”。香气透鼻,是此前不曾吃过的。 乃想起苏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这“三百颗”不是先生他的笔误,是因一回又一回被贬窜说的气话。彼时他正坐在嘉佑寺潮湿的客房里,装着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听着雨声剥吃荔枝。 古代荔枝的分布比现在广,长江流域多有种植。长安的上林宛虽种过荔枝树,好像没结出果实。汴京艮岳的园子里却实在收获过成熟的荔枝,分给了皇亲重臣。 当年家乡西安,一年只买得一两回荔枝,冒着淅沥沥的雨点在水果店门口的藤筐里一颗一颗地拣,思之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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