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
去年冬天,一直在期待着一场大雪。想在雪后拍到雪中花或者雪中果。也想在大雪之后去烟墩角看一看那些美丽的白天鹅。
第一场大雪姗姗来迟,那些曾经娇艳的花朵已经零落得不知所踪。大雪堆积路面上,又湿又滑,看着令人望而却步,想去看天鹅的念头只好作罢。
今年1月初,又下了一场大雪。到了周末,田野依然白雪皑皑,而路面却畅通无阻。几家好友相约一起去烟墩角看天鹅。当然想去看天鹅的都是女人们,几个大男人中有的常年工作在外地,聚在一起,他们更想找到一家酒馆,边喝酒边聊政治聊军事聊经济。于是大家乐得兵分两路,女人们去看天鹅,男人们聚餐喝酒聊天。
每年初冬开始,一拨又一拨的白天鹅由西伯利亚飞过贝加尔湖,翻山越岭,千里迢迢来到烟墩角越冬。到第二年四、五月份又陆陆续续返回它们的故乡。天鹅每飞2000公里歇一次脚补充能量。2000公里一气呵成,它们的耐力和毅力真的令人感叹。
来越冬的天鹅有上万只。这么多飞到这里越冬,据说完全拜托一对渔民夫妇的善举。某年冬天,一对渔民夫妇救治了一只受伤的天鹅,这只被救天鹅康复之后飞回西伯利亚,第二年冬天带来了更多的天鹅来越冬,而更多的天鹅又带来了更更多的天鹅,于是促成了现在大批天鹅到烟墩角越冬的景象。
一只只洁白的天鹅浮在蓝蓝的清澈见底的海水里,有悠哉悠哉随波逐流的,有嬉戏的,有觅食的,也有的像是在刻意表演给观赏者,一会在水面振翅打水,一会飞出海面划上几圈又落回,伸长颈项,引吭高歌。但无论怎样折腾,都遮挡不住它们那与生俱来的高贵的圣洁的优雅的气质,这也是我为之着迷的重要因素之一。
只是这次来,岸边的雪几乎化光了。没有白雪的映衬,似乎少了几分诗意,多了几分遗憾。想起几年前我们各自带着自家的小帅们来这里,那时岸边还没有完全用铁链封锁,走过一段沙滩,在浅海中跳过一块又一块岩石,就到达了眼前的小岛。岛上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孩子们把事先准备好的玉米粒扬在雪面上,天鹅们便会飞奔过来,伸着长长的脖子捡拾食物,然后在他们面前拍打着翅膀,载歌载舞。这应该是人与自然最和谐最美好的画面了吧。如今的小帅们也像天鹅一样,拍打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而现在,岸边全部用铁链封锁起来,游人与天鹅只能隔着锁链隔着海水远远相望,虽然也可以投喂食物,却少了近距离互动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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