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国学大师对我说:“你是一个文人,但可惜你不懂文史。”在中国的文化概念里,不懂文史,能混成文人吗?这跟之前开了一个不准谈政治的国学馆一样。在厘清文人与文史,国学与政治之前,就开始了国学装腔运动。
当然,我也不自认是什么文人,所以文史通不通无所谓。但至少不敢咬住一根史棍说“狡兔三窟,三字就是个实数。”有的兔子勤快,打了几十个窟,有的兔子懒得连一个洞都不肯打,兔子不一定会象他们的女徒弟一样给足国学家面子,不多也不少,只搞出三个洞穴来。
有一天醉笑向我请教如何坚持健出八块腹肌的问题,我鼓励他说“行百里者半九十,请再行十里。”这模仿的是冯谖名言“狡兔三窟,君已营一窟,请为君营其二窟。”假使有国学家非要去丈量九十之数,又或者用一加二等于三告诉我们兔子们认认真真的在执行国学家的军规:“只营一加二等于三的三窟”,这样的国学家,我以为醉笑对他的评价堪称精准。傻乎乎的,窥一窟之天就以为国学不外如是。于是替孔子代言,替老子代言,替释迦牟尼代言。
据说《周批论语》要行世了,如果国学家的女弟子不够多的话,这本书的前途恐怕得敝帚自珍了。毕竟一加二等于三的傻国学,兔子们都不会搭理,何况人乎?
但醉笑和远烟不搭理国学家,拒绝为不谈政治的国学馆站台。国学家的“狡”性便展露无遗了:“我前几天批评过这两位,现在我不计前嫌热情相邀,可惜二位心里还生着嫌隙不愿前来。”,国学家的宽厚包容与醉笑们的小人心肠都跃然纸上。所以,不搭理国学家或国学馆都容易被国学家用国学的茶言茶语“狡”杀。
杜甫这个国学家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但咱们的国学家偏不下笔有神,他们絮絮叨叨:“你们爬进来受教吧,你们磕头吧,考虑到你是语文老师,我本不想指出你文史不行。。。”早些年,红袖有一群妇女,一旦写砖文就这种站在高处呼喝人家爬进帖的调调。
综上,国学家读书破万卷之后,练就的文字,阴而狡,伪而茶,碎而娘,让他们去代言儒释道,我看国学界是到了牝鸡司晨的地步了。
好在,这些代言文本目前还敝帚自珍着,还没有流行开去。不然,我得呐喊:“救救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