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最美的诗意 于 2024-10-27 13:02 编辑
堂灿灿的 爱情 (小说)
一
他们是大学时的同学。他来自于某某国清秋沟她来自于江南小镇。他们相识于恩施的春节晚会上。这对少男少女漫不经心的一瞥,却换来了日后的肝肠寸断。此后这个柔弱中透着坚强的小子,捧着一大堆诗词,在一片赞美声中,紧紧拴住了堂灿灿的心。他们频繁交往,很快恋爱起来。有爱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分配的时候。他被分配到某某文学院,堂灿灿颇高兴,对小子更加爱恋。
在他被送去文学院报道的那个晚上,堂灿灿忍不住和他亲嘴。
带着堂灿灿的祝福,小子踏上了新的工作岗位。他们每天晚上在QQ上聊到深夜,沉醉在爱河里,且期待美好的到来。后来他们果断宣布结婚了。
二
新婚蜜月,小子送堂灿灿钻戒,堂灿灿颇高兴。问小子看过什么书,小子答曰;看过《金粉世家》、《红楼梦》、《围城》。堂灿灿道:《金粉世家》我看过,里面冷清秋写给金燕西的诀别信甚好!我背给你听哈:【西楼一火,劳燕遂分,别来想无恙也。秋此次不辞而别,他人必均骇然,而先生又必独欣然。秋对于欣然者,固无所用其不怿,而对于骇然者,亦终感未能木然置之。何也?知者谓我逃世,不知者谓我将琵琶别抱也。再四思维,于是不得不有此信之告矣。】
第二天堂灿灿提出去逛商场,小子起初拒绝,后来还是去了。匆匆转了一圈便出来,手上拎着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着康师傅牛肉面、唐僧肉辣条。堂灿灿看着唐僧肉辣条甚觉不妥。小子连忙解释:此辣条跟唐僧没关系!堂灿灿这才露出笑容。到小子所在的文学院已经是晚上了,堂灿灿看到满屋的书籍顿觉和小子没有共同语言。
堂灿灿仿佛是小子的摆设。几天以后,小子文学院的同事送来电影院门票让他们选择。一个是近期才上映的《天下无毒》,这是一个天下禁毒民警为了“天下无毒”梦想流血战斗的故事。从小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的点点长大后加入缉毒队伍,她深入毒窝,与毒贩们斗智斗勇,面对身为毒枭的亲生父亲也毫不留情,配合警方将一个跨国制贩毒集团一网打尽。还有一个是江西音乐团来此地演出的音乐会。堂灿灿从小就喜欢音乐,自然不愿意放过享受的机会,可小子却对禁毒片情有独钟。
小子看完禁毒片失眠了,眼泪下来。望着打鼾的堂家小妹,小子感到自己的理想正在逐渐消失。小子问自己,是不是不配拥有爱情?
三
蜜月终于结束,小子和堂灿灿又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QQ聊天改为微信聊天。很多次堂灿灿都想在微信上诉说烦恼,可常常被小子发过来的爱的语言所融化。
他们真诚相爱,没有愉快。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堂家小妹试图与小子认真谈一谈,刚开口,却被小子打断,好像那个话题是个无法言说的鸿沟。无奈,堂妹只好在文学书中寻找安慰。
看了几天的书籍,堂灿灿的文学素养逐渐提升,居然会写文言文了!这让小子刮目相看。
不久之后,堂灿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她非常高兴,微信上告知小子,小子也很高兴,当即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叫【芣苢】。堂妹道;臭小子,此名何意?小子便跟堂妹解释:此名出自《诗经》国风·周南·芣苢。
两地分居的爱情让他们越来越茫然,为了不伤害彼此,只好忍痛过了一年。
很快堂灿灿的预产期到了,小子也辞去文学院的工作照顾堂灿灿。这回肚子不是隐隐约约的疼,是实实在在的疼,小子便将堂灿灿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三床看堂灿灿皱着眉头,问:“姐姐,你是不是要生了?”堂妹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没那么快啊!”堂灿灿去了一趟厕所,回到病房就坐到床上去,这次疼起来不停,不过是一阵急一阵缓。
小子吃罢饭拿着空碗回来,堂灿灿道:“你去喊郎中看看,肚子疼起来不歇啦!”小子听爱人如此说,连忙一路小跑去了。
四
傍晚时分,看热闹的人陆续回来,他们告诉堂灿灿和小子,有一个想生儿子的女人,听村里的干部说,她躲在外面生了好几个女宝,都送与他人,一心想生个儿子,这次怀孕九个月,估计是儿子,偏偏又被计生办逮住了,几个二三十岁的计生干部用担架,直接抬到手术室去,已经打了针,才将她放出来,那个女人瘫坐在医院门口哭。
说了一会儿闲话,一个护士和一个医生来巡查,护士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有药水和针筒,堂灿灿看了一眼,那针头很长,那是给别人引产打的针。
护士打完针,医生嘱咐:不要走远,就在病床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了。有阵子疼孩子才会下来。
又检查了堂灿灿的情况,医生说,快了,见红了,又去隔壁巡查了。
疼痛一阵阵,堂灿灿的鼻尖上、额头上有了汗珠。外面有人喊去打饭。小子问堂妹想吃什么,堂灿灿摇头。
艾玛,艾玛。堂灿灿一声大叫,翻身从床上滚下!光脚往外跑。
‘你去哪儿?’小子拉住堂灿灿,堂灿灿一只手抓住门框,好像孩子突然坠下来,骨盆一下子裂开了,剧痛如潮水袭来!
医生看见堂灿灿如此,把堂灿灿扶着进了产房,小子一个人在外面候着。
五
走廊上一盏灯,无力照着,把小子孤独的影子印在地上、墙上,小子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医生在一旁鼓励堂灿灿:看到孩子头发了,不要瞎叫,没有阵子的时候要休息,攒点力气。
医生又指示护士准备产钳,护士端来一个托盘,什么手术刀、产钳等用具,明晃晃泛着光。小子不敢待在里面,拉开门逃了出去,一直跑到石板路上,蹲在一棵树下哭将出来……
小子哭了一会儿,还是放不下堂灿灿,又转到产房门口,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
堂灿灿一声大叫过后,婴儿啼哭传出。
小子的泪水又滚出来挂在腮边。
小子进去接过芣苢,医生道:是个女孩,七斤九两。
六
折腾了一夜,堂灿灿醒了,看着怀里的芣苢,露出幸福的笑容。堂妹把芣苢抱在怀里,让小子喂水,女婴咂着小嘴,喝了一点,头一扭,还是哭。勺子碰到女婴嘴唇,她就扭过来扭过去,不肯再喝!
堂灿灿明白女儿可能想吃饭?才出生的孩儿,怎么想吃饭!堂妹想到这里,感觉胸脯胀胀的,应该是有奶了吧?她让小子倒热水,把乳房清洗一下,给孩子喂奶。
堂灿灿轻轻地唤着芣苢,芣苢小小的嘴巴,一下子裹住乳头,使劲地吸着,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这可是 第一次哺乳,早晨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这就是母亲的光辉,堂 灿灿 当上了 母亲,意味着 幸福 生活 在 等待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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