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生煎馒头的特别究竟在哪儿?为什么他可以卖到如此高价却还有人甘心为此买单且不惜排队,前赴后继?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因觉“老西白””和“鑫震源”的生煎也不赖,售价却亲我。还有,“老山塘”亦售生煎馒头,他家的味道也让我觉得不遑多让,可价格亦逊于“哑巴”一大截。
“哑巴”生煎,可以譬若“华为”么?这个比喻的确有点不够贴切,毕竟领域不同,手机属于高科技,生煎馒头属于普罗面点,一个层次高,一个层次低,维度殊异,岂可同曰?
但我得承认,在“哑巴生煎”堂食的确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一种深远的文化,说不清也道不明,为一种别样的“心有戚戚焉”。“哑巴”生煎的装修更予我一种厚重感,猜想不错的话,他家的桌椅应为实木,定制于大厂。就这么忽然领悟了,“哑巴”所以贵,也因为他较“老西白”之流在硬件方面的投入更舍得一些。我所熟知的“哑巴”生煎在临顿路那里的温家岸,河左,观前街北。
所谓生煎馒头,和锅贴的制程相似。不同的是一个要封口,一个是敞口,一个像饺子,另一个像包子。还有一种相同,它们都须烫面。哑巴生煎也有褶,然而不见这种好看的拿捏,因为煎制的时候须将有褶的那面贴在锅底,这的确是一种特别,也是一种水土方面的不服。
我爱生煎馒头。有点咸也有点甜,皮薄馅大,吹弹可破的样子。人生美好但须步步谨慎,吃生煎馒头也得存些敬畏,心急吃不了生煎,噬“哑巴”和“老西白”的馒头以牙,要髓一致,慢就一个字,不然则会被包子里的热汤喷脸,那么就难看了,还有一种可能,这股热汤会把衣服弄脏。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已见寒梅发,复闻啼鸟声。心心视春草,畏向阶前生”———我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忆这首诗于当下,忽感眼泪已老。
2024.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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