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河蚌和我是同龄人,他写的很多东西,我读着读着就乐了。四个字,感同身受。
比如前几天的沐浴液。我小时候都是用香皂洗头洗澡,比我妈小时候自然是强多了,但是洗完了不论皮肤还是头发,那个涩劲儿,现在的孩子是体会不到。尤其我的头发天生又多又密又长,即使刚洗完,也像一蓬杂乱的海藻,纠缠不清。洗头梳头,对我来说不亚于上刑,每次都搞得眼泪汪汪。我第一次用洗发水和护发素(那会儿叫润丝)洗完头发,那种惊艳的感觉,至今不忘。洗头水的牌子是华姿,非常小的玻璃瓶子,一瓶粉色,一瓶鹅黄。液体的颜色并不均匀,轻轻摇晃,带着一丝珠光的液体在玻璃瓶子里缓缓流动。当然这东西比香皂贵很多,所以我妈妈不太舍得用,她总说自己头发少,又短,用香皂就成了。但是轮到我用,她从来不会舍不得。
沐浴液的牌子我居然忘了…只记得是一个细长的塑料瓶子,里面有粉色的液体。瓶子一头是一只挺粗糙的小天鹅,弯弯的脖子是一个挂钩,洗澡的时候可以挂起来,很方便。初相遇的时候,我和我妈也为那个滑溜溜的手感烦恼不已。到底洗干净没呀~每次都冲了又冲,一直冲到手都变皱了才罢休。幸好那会儿都去公共浴室洗淋浴,买了澡票,进去随便整,不用担心水费。
很多事情,我都慢慢的淡忘了,从大河日记里面寻找童年的回忆,好像在喝出汗的北冰洋汽水,心里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泡,快乐中,略微带一点甜蜜的酸。
二。
除去年龄,我和他的家庭构成也很相似。我和我老公也是一南一北,我们俩和我父母一起住。我父母,主要也是我妈妈帮我们看孩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日常琐碎,难免磕磕碰碰,我老公也有很多不满,但是我很感谢他,他从来没有在我父母面前发过脾气,一向都是我们俩关起门来吵架。
我以前也试着去理解他,但是总有种找不到门的感觉。原生家庭,成长环境,南北差异,文理之分…总之是绕来绕去,不得其法。
自从看了大河日记,我突然发现,可以从他的角度来理解我老公。他们俩所处的家庭环境很相似,大河的想法,很多时候和我老公的想法极其贴近。就好像,有时候,通过大河的描述,我发现叶子的想法其实跟我很像…甚至大河丈母娘的想法,有些时候和我妈妈也挺像。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我爸在家里还是挺有话语权的,比大河的老丈人强一点。
当然人和人,家庭和家庭,不可能完全复制黏贴,但是那一种终于摸到门的感觉,给我勇气和信心,让我慢慢的懂得如何更好的安抚我家大夫,知道如何恰到好处的拒绝他,如何更加妥帖的收拾他,哇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三。
再说,我觉得我和大河也有一点点像,别看表面嘻嘻哈哈,热情洋溢,其实骨子里都有一种淡漠和疏离。他今天写那一段,不想为了一点稿费投稿,大概是嫌麻烦,另外自己的文字只是写给自己看,写给天天看。
我很理解这一点。就好比我自己,我写东西,首先也是为了取悦自己,所以从来没有投过稿。我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但之前报的几个关于写作的课程,老师们对我的评价还不错。多多少少有一些感动她们的地方吧。但是我对于外界的东西都不是很感兴趣。
虽然我深爱我的父母,孩子,老公,也爱我的朋友们,甚至为了亲人,我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但如果像剥洋葱一样剥开我的内心,我最在乎的,还是我自己,然后才是和我有关的一切,有亲疏远近,有轻重缓急。
有一点像《飘》里面的阿希礼,他骑马,打猎,甚至赌博,都能比其他的小伙子更好,但是他不在乎。他浑身洋溢着的那一种心不在焉的劲头儿,深深吸引着年轻的斯嘉丽,她想让他在乎她,最终失败了。她不明白,阿希礼爱他的家人,爱梅兰妮,也爱斯嘉丽,爱邻居,爱所有人,甚至连他并不赞同或者在意的旧制度,他都愿意承担责任,并为之奉献生命,但归根结底,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大河可能不承认,他可能觉得家庭比他个人重要。哈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没事的时候,你也尝试剥开自己的内心看看,流泪的话,全是洋葱的错。
四。
读那些文字,百味杂陈。理解或者误解旁人的过程,其实是在读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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