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球曾经生存过那么多人,他们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要追寻一个问题的答案:人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绝大多数的人可能还未发问,或者曾经领略过这个问题然而并没有确定的答案,然后属于个人的有限性——时间就把大家推进虚空的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了。
其实,人们提出这样的问题,有点粗糙,因而在思考答案的时候,就没有范畴,没有范畴就没有界定,一个没有界定的命题,是不会拥有明确的答案的,而这个和人们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这个事情,本身就违背了。
所以,如果想要思考人生的答案这样的命题,我们需要界定我们在哪个范畴去回答。我们可以简单的把人类生活的分为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两部分。我们需要在哪个属性里回答人生答案这样的问题呢?假如我们在自然属性里回答,也就是我们有限的生物属性。我们问人存在的意义,等同于问动物存在的意义。动物的存在是否获得某种意义或者价值评价,是不是和人的看法或者态度有关?那是肯定的,但如果这种评价是纯粹的主观的,那一定会丧失它的统一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地球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代表人类赋予这种意义,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到一种相对客观的尺度,来评价生物有限性的意义和价值。
意义和价值,这样的词汇,它们的内涵来源于哪里?这个问题如果不思考,我们也无法说出任何事物的意义和价值。我们可以提供一种方案,就是事物的意义和价值,和某种目的或者目标是有关系的。我们做事或者存在,如果没有目的,那所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你走在路上的意义,和你去某地这个目标是有关的,或者和你想要锻炼身体这个目标是有关的。所以,我们要赋予生物性存在的意义,那么一定要设想一个目标,那么这个目标必须来自于一个意志。没有意志,就不会有目标,没有目标就没有意义。那么这个意志的背后,就需要存在一个主宰,对,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我们可以说,如果宇宙没有主宰,那么宇宙内的自然界就没有主宰,也就是自然界没有目标,那么,一切存在都没有意义。现在的问题是,人们不知道这个宇宙是否存在主宰,因为现在的情况是,这个主宰是一个观念的存在,但想得到却看不见、不能证实、也不能证否。因而,自然界这种有限生命的存在的意义,这个答案要等待是否存在主宰来判决。
以上讲的是自然属性的,是人有限性的一面,另外一面,是非有限性的,则社会属性的;社会属性这个范畴,显然它不是物理的,也不是化学的,但也不是虚无的。我们人,在社会属性中,是以集团的成员而存在的,这个集团从大的层面来讲,它是宗教的、国家的、民族的;从小的层面来讲,它是亲情和友情网络中的一个缔造者。在这两个层面的个人,它的存在,是完全以互动形式的方式存在的。他的人生感受和意义,全部要在这两个层面中去落实。
现在,如果我们直接赋予这样的人生意义虚无,那就等同于把我们一个人的社会属性全部否认和剥离。对,你既不是教徒,也不是儿子,也不是父亲,也不是丈夫了。但显然这是违背了人类社会生活特征的。社会属性的人类,能够发展至今,人类必须要承认个人在社会关系中的价值和地位,社会才会由个体组合起来讲述了一个大的宏观叙事,也就是人类的历史。
所以,如此看来,我们就可以轻松用淘汰的方式得出结论。在社会属性中,个人的生存必须具备价值和意义,其落脚点,就在两个层面中,一个宏观的层面,集体与个人的关系,一个微观的层面,个人亲情关系网的呈现。所以,具体来说,你要具体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和你所在的两个环境有关系,这两个环境即是外在赋予的,又是互动的。因为这两个环境的不同,因而人生的意义具体来说就有所不同。拿今天俄乌战争和中美竞争的背景来说,俄乌两国的青年,和中美两国的青年,在宏观层面自我存在的价值就不一样。背景所赋予的宏观意义相差实在太大了。
而微观层面的人生意义,实际上和所在的社会文化或者文明生态评价有着直接相关的关系。我们发现关于意义和价值的评价,是自我相关的,则这个事情并不是完全客观的,它是结合了主观的价值观的。西方的个人主义和东方的儒家生活,显然就是不同的价值评价体系。主要的线索,是这两种价值体系是内化的,那是一种价值冲动,它不需要经过分析就能起到作用,它本身就是文化驱动力,人们如是行动,并如是评价,只有当行动偏离了评价体系,才会做负面的价值评价。
这个角度让我们看清楚,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它们是有背景的,因为具体的背景不同,从具体来看,意义就存在多样性。但我们应该看到一个抽象的答案,首先,那就是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必然是存在的;其次,这种抽象答案的性质,是一套社会道德的价值驱动,这个和人的生命情感有直接的关系;最后,它才是具体化的,则它的落脚处,当然,更深的一层,也取决你个人的主观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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