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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说】拾荒者 [打印本页]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0:13
标题: 【小说】拾荒者

　　年初一清早，我和娘端了纸钱、香烛、供品，提着灯笼，打开大门，来到台坡下的禾场敬神。这是规矩，年年如此。往年出行是爹，爹过世后换成了我。天还乌着眼，麻麻亮，雾气很重，我就着烛火点燃冲天炮和焰火，突然看到一条人影一闪而过，拖着个蛇皮袋子之类的东西，消失在禾场边的棉梗垛子旁。

　　村子里不到天亮是不会走邻窜舍去拜年的，我扯起颈脖子，小声道：“这谁啊，一大早，鬼鬼祟祟的。”

　　正欲追过去，娘拉住我，说：“别看了，你志成叔。”

　　我问：“他要干什么？”

　　娘说：“能干什么？捡财宝呀，这一早上，还怕几十块钱捡不得？”见我很疑惑，娘接着说，“往年他也捡，只不过你困懒觉看不到。家家户户门前这些炮仗纸盒子、焰火底板，几毛钱一斤呢。”

　　志成叔我当然认得。他大我七八岁，和我们同宗同姓，高我一辈，住我们湾子后村。我记得我读一年级的时候他读五年级，我读三年级时，他还读五年级，他几乎年年留级，有一回上课，甚至把屎拉到了裤裆。

　　“真笨，蠢死一头牛！”老师在课室外走廊骂志成叔，“你名字起得倒是好，志成。有志者，事竟成。可却一点脑子都没有哇，你晓不晓得你就是个废品？你晓不晓得你这是在拖我们班后腿，阿？”

　　中午放学，我们走路回家吃饭，志成叔走在前头，嘤嘤地哭。我们几个在后头就逗他：“真笨，蠢死一头牛！”“你晓不晓得你是一个废品，阿？”然后我们捡起泥巴扔他，学他哭。哭着哭着我们憋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他突然转过身，愣着眼，像一头小牯牛，挥拳向我们身上砸，边砸边叫：“你们，合伙欺负人。小心我二哥回来抽你们。”那时候他相比我们人高马大，我们肯定打不过，更主要是怕他那个在北京当兵的二哥回来抽我们，我们就“呜嗬”一声作鸟兽状散开跑了。

　　后来，志成娘来我家告状，说是我们家大人纵容我，明知志成是弱智还欺负他，说我没教养。我娘不住地赔小心，还当着志成娘的面打了我屁股。娘后来跟我说，不要惹他，医生说他脑子不行。于是我便再也没去惹他。再后来，他就下学了，跟着爹娘栽秧割麦、犁田种肥去了。

　　再后来，我因为在城里工作，对村子里的事渐渐淡了，对志成叔也差点忘了。有一年春节回家，娘对我说，回来得正好，你志成叔明儿结婚，他家下请帖接了我们的，你去吃酒席，给亲戚们长点脸，最合适不过！

　　我便去了湾子后村。婚礼很热闹。新娘子是几十里外襄河边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桃姣，矮矮胖胖，模样周正，人也灵醒，就是一只脚有点跛。听说是村头做牛马交易的谋老爹做的媒。那天亲戚们都很高兴，喜滋滋地看着新郎新娘，说很般配，很般配！我看到志成叔的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响亮地招呼着客们喝酒。我还看到志成叔愣呵呵地笑，新娘桃姣更是像一朵肥润的桃花，被闹洞房的人们推进了志成叔的怀里。

　　“你看，志成过来了！”我正往屋里边走边想，娘忽然拉了我袖头一把。

　　我扭过头，一个人影正在我家禾场麻利地翻抖着焰火底座，硬纸壳上炭红色的灰烬还没熄灭。

　　我不由喊了一声：“志成叔，过年好！”

　　那条人影猛地朝我们望过来，大概是突然受了惊，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残留的高温的纸灰，立刻缩了手，不停地甩动，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焰火底座也掉落在地上。

　　“嗬嗬，嗬嗬嗬……”他冲我们愣愣地笑了笑，迅速捡起焰火底座塞进蛇皮袋，再次从棉梗垛子旁消失。

　　“志成叔怎么这样了呢？”我皱了皱眉头。

　　“唉，”娘叹了口气，又拉了我一把，“进屋再说吧，娘受不了外头这烟气！”

　　我们那的规矩，是出完行，坐到堂屋方桌前，喝炒米茶，然后，慢慢等着家里其他成员过来，给长辈问安给孩子压岁钱什么的。我孩子娘俩正在卧房里吵嚷着梳妆打扮呢，我便给我娘舀了一瓢炒米到茶碗，倒上开水，边喝茶边唠嗑，唠着唠着又唠到了志成叔身上。

　　“这些年在外头，除了过年偶尔回来，再就是你爹过世你回来，你就没在家正儿八经地呆几天，村子里的好多事，人情客往，你哪里晓得哟，”娘喝了一口炒米茶，叹道，“桃姣早就跑啦，先是跑回襄河边娘屋地，志成二哥动用关系找人去给桃姣软磨硬缠说情，不回来，说，要复合，除非志成能盖一栋楼房起来——这楼房可是说盖就盖的？现在可得十几二十万哪。根本不可能的事。后来，听说桃姣去了深圳打工去了。”

　　我有些费解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娘说：“脑子本来就不行，人又什么都不会做，做个木匠手艺，刨树都不会，凿眼都凿歪，种个田也没个技术。还有，下个仔也不会！也不知是他的问题还是桃姣的问题。反正穷得要死，第二年桃姣就跑了。跑了他就像个神经，后来听说桃姣到深圳去了，他也跟着跑到深圳去，什么都不会做，被人赶出厂子，进了收容所，遣回来了。他二哥又怕折了面子，死活不肯在城里给他找工作，又回来跟着爹娘种田。这些年爹娘腿脚不灵便了，几亩田就租给了他堂兄弟们。”

　　想起我们一起长大，一晃都几十岁了，我不禁摇了摇头：“这样活着，有意思么？”

　　娘又喝了一口炒米茶，把碗往方桌上一顿，正色道：“你别说，他还真是活得有滋有味呢！别的学不会，捡废品捡垃圾总会吧。他就捡起了废品。别小瞧这捡废品，一年上头搞万把两万块，也说不准呢。这几年来，村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大家伙丢的垃圾也越来越多，以前的衣服鞋子、废锅烂灶，谁舍得丢？现在，村头河坡边，扔了好多。还真得亏了你志成叔天天去捡呢。有时候，他还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拢在一起，捡些石头块儿堆成个圈，大家就自觉丢到圈子里了。”

　　见我瞪着眼打了个愣，娘继续说：“他兄弟三人，老大老二一个在城里上班，一个在镇上做小生意，都不怎么回来，回来也是丢几个钱侧身就走。可他娘母子三人，互相照应，没病没灾，过得安安稳稳的，”娘看了我一眼，停了一下，说：“扯远了扯远了。儿啊，娘别的不指望，就指望你在外头干个正事，踏踏实实过活呀……”

　　我正想对娘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接她老人家到城里去的，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跑了过来：“给奶奶拜年啰，恭喜恭喜，红包拿来！”

　　嗨，这孩子！

　　几天后，我们一家四口经过村道，去公路上搭车返城。在一处上坡路段，我发现前边有个人，佝着腰，蹬着军绿色劳保鞋，破袄子上扎着一根灰布腰带，哼哧哼哧地拉着板车，板车上堆着一个个蛇皮袋子。他蹬得很用力，洁白的土路上洒落着一滴滴的汗珠。

　　我紧走几步，低下头，双手使劲，将板车推了上去。

　　他回过头，冲我愣愣一笑：“嗬嗬，多谢了！”

　　我点点头，问：“志成叔，你捡这些废品卖了，做什么呀？”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喘口气，骄傲地说：“开春了，我就可以做楼房娶媳妇了，嗬嗬嗬……”

　　他愣愣地笑着，脸上，落满桃红。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6 10:43
拜读

作者: 有期啊 时间: 2025-8-26 10:45
每一篇都是人民文学水准啊

作者: 水流云在 时间: 2025-8-26 11:38
志成有目标有动力，旁观者觉得辛苦凄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大概这就叫命运吧！
楼主是个好写手。

作者: 大玲小芳 时间: 2025-8-26 11:56
小时候我老家有一个啥也不会干但吹喇叭吹得好的，可能赚钱，比挑着剃头挑子剃了一辈子头的理发师傅还能赚钱。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8-26 12:59
这篇好看！有点儿《哈喽，树先生》的味道，更近人情，有温度。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8-26 13:47

好文当赞。

作者: 小炸毛 时间: 2025-8-26 18:31
你这个表叔和我老家那个守村人，差不多模式
十里八乡的，大差不差几乎每个村都有这种模式的存在
我以前常常会想，很多智商缺陷应该说近亲婚配造成的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8:55

小炸毛发表于 2025-8-26 18:31
你这个表叔和我老家那个守村人，差不多模式
十里八乡的，大差不差几乎每个村都有这种模式的存在
我以前常 ...

是，比如脑膜炎什么的引起，比正常人稍差一点。农村现在没有表亲结婚的了，以前有。

作者: 小炸毛 时间: 2025-8-26 18:56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6 18:55
是，比如脑膜炎什么的引起，比正常人稍差一点。农村现在没有表亲结婚的了，以前有。

是吧
老一辈那会，真的很多
80年代以后慢慢就少了绝迹了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8:56

杨逍逍发表于 2025-8-26 13:47
好文当赞。

多谢多谢！欢迎欢迎！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9:04

大玲小芳发表于 2025-8-26 11:56
小时候我老家有一个啥也不会干但吹喇叭吹得好的，可能赚钱，比挑着剃头挑子剃了一辈子头的理发师傅还能赚钱 ...

剃头师傅，货郎，裁缝师傅，以前是相当吃香的。
吹喇叭的，我们俗称吹鼓手，更是不可或缺。毕竟属于文艺工作者嘛，村里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怎么少得了他们弄出响声热闹呢，得八抬大轿请。
小芳同志对农村，还是蛮熟的嘛。

作者: 灭灯退魈 时间: 2025-8-26 19:07
很牛逼的小说，必须登录加个精华

有贤走笔很从容，也更有悲悯心

我觉得这是写好小说的关键

志成叔虽然傻了点，心里还是知道装人的

他装了桃姣

这篇如果篇幅再长些，也是一篇活着
就像余华那样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9:12

养生丸发表于 2025-8-26 12:59
这篇好看！有点儿《哈喽，树先生》的味道，更近人情，有温度。

谢谢丸子兄雅评。
只是写了个真实人物，这个人物还在，但老婆跑了后一直单身着，在村里有低保，听说仍在捡垃圾，他父母疫情中死了，生活自理应该没问题，

我在文字中给了些希望。

作者: 灭灯退魈 时间: 2025-8-26 19:13
“你看，志成过来了！”我正往屋里边走边想，娘忽然拉了我袖头一把。
————
这里的“边想”，我感觉可以推敲一下

其实是“我”的回忆，直接用“想”字，我觉得不是十分贴切

如果我是编辑，我会这样修改一下：我正往屋里边走，像牛一样反刍着，娘忽然拉了我袖头一把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9:20

灭灯退魈发表于 2025-8-26 19:07
很牛逼的小说，必须登录加个精华

有贤走笔很从容，也更有悲悯心

多谢右首版！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9:22

灭灯退魈发表于 2025-8-26 19:13
“你看，志成过来了！”我正往屋里边走边想，娘忽然拉了我袖头一把。
————
这里的“边想”，我感觉可 ...

对，字词句这些细节，或者这些基本功不扎实。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19:32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6 10:43
拜读

古姐好！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20:19

有期啊发表于 2025-8-26 10:45
每一篇都是人民文学水准啊

才看到这，这捧得也太高了，摔下来会残废的。

问好有期！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6 20:24

水流云在发表于 2025-8-26 11:38
志成有目标有动力，旁观者觉得辛苦凄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大概这就叫命运吧！
楼主是个好写手。

谢谢雅评。
水流云在才是老六星小说高手。欢迎来红杂赐稿！
顺便把令箭兄也请来。他的小说不能老在Q空间躺着。

作者: 金牌打手 时间: 2025-8-26 20:48
炒米茶好喝！

作者: 铁皮 时间: 2025-8-26 20:53
有贤贤侄这篇应是新作，以前没读过。
如果篇幅再长一点就好了，那样更过瘾。不过已经很好了，你三叔——我可写不出来这么好的东西！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6 21:28
我不敢发小说，自己撤不了

作者: 铁皮 时间: 2025-8-26 21:38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6 21:28
我不敢发小说，自己撤不了

喜欢风韵妹妹的小说，那篇《水巷》就非常不错！

作者: 秦鲁子 时间: 2025-8-26 22:09
志成这个人物形象，真是令人唏嘘——

我原来的农村老家，曾有两三个此类的真实人物。

有闲兄弟好。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7 08:00

铁皮发表于 2025-8-26 21:38
喜欢风韵妹妹的小说，那篇《水巷》就非常不错！

谢谢他三叔

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8-27 19:12
相对于《雪船》，这篇完成度更高，当然那篇可能是你的实验之作，现在的新小说技法我也不懂。有贤确实从容，对个体生存困境的温悯笔触淡然于人间烟火中。除了天赋，这得力于平日的海量阅读和勤奋笔耕。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19:49

金牌打手发表于 2025-8-26 20:48
炒米茶好喝！

作者: 铁皮 时间: 2025-8-27 19:50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7 08:00
谢谢他三叔

风韵妹妹客气，你叫我三哥就行了！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19:57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6 21:28
我不敢发小说，自己撤不了

古姐这是怕拍砖。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00

铁皮发表于 2025-8-26 20:53
有贤贤侄这篇应是新作，以前没读过。
如果篇幅再长一点就好了，那样更过瘾。不过已经很好了，你三叔——我 ...

小小说的体格，单薄是肯定的。
铁皮兄弟来了，别跑。很多人想拍你的砖。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03

小炸毛发表于 2025-8-26 18:56
是吧
老一辈那会，真的很多
80年代以后慢慢就少了绝迹了

对，意识啊，医疗技术啊等方面提高后，这样的事几乎绝迹了。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07

秦鲁子发表于 2025-8-26 22:09
志成这个人物形象，真是令人唏嘘——

我原来的农村老家，曾有两三个此类的真实人物。

是的，农村这种情况在那个年代还是不少的。写一写他们，纪念或者怀念一下吧。
问好鲁子兄。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09

远烟空沫发表于 2025-8-27 19:12
相对于《雪船》，这篇完成度更高，当然那篇可能是你的实验之作，现在的新小说技法我也不懂。有贤确实从容， ...

远烟谬赞了，还是你的博尔赫斯似的哲理小说高雅，高妙！

作者: 远烟空沫 时间: 2025-8-27 20:22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7 20:09
远烟谬赞了，还是你的博尔赫斯似的哲理小说高雅，高妙！

哈，我其实不会写小说，看的少，写的更少。混论坛以来，统共写过两篇，还都是小说赛友情参与那种。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42

远烟空沫发表于 2025-8-27 20:22
哈，我其实不会写小说，看的少，写的更少。混论坛以来，统共写过两篇，还都是小说赛友情参与那种。

远烟是真正的博览群书。那天聊起科塔萨尔，你谈到他的短篇《正午的岛屿》，自诩为科迷的我，居然没读过这篇牛气哄哄的小说。汗啊。
写其实不重要，读可能更重要，更能丰富自己。

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8-27 20:43
看看老K的新作。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0:56

婉兮发表于 2025-8-27 20:43
看看老K的新作。

瞧我有多笨，现在才明白婉兮就是明镜。问好问好！

不是新作，是旧作。

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8-27 21:01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7 20:56
瞧我有多笨，现在才明白婉兮就是明镜。问好问好！不是新作，是旧作。

呵呵~你写小说的，观察不仔细。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7 21:06

婉兮发表于 2025-8-27 21:01
呵呵~你写小说的，观察不仔细。

那天在婉兮帖子听歌，好像挺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怕认错被打。

你那些类似聊斋的故事，蛮有意思的。

作者: 婉兮 时间: 2025-8-27 21:08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7 21:06
那天在婉兮帖子听歌，好像挺熟悉，但又不敢确定。怕认错被打。
你那些类似聊斋的故事，蛮有意 ...

是吗？我那时候和那个路不拾猫一起混的时候写的，他号召写鬼故事，我就写了个系列。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8 08:21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7 19:57
古姐这是怕拍砖。

切，正经评论家评过，还怕草脚？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8 12:13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8 08:21
切，正经评论家评过，还怕草脚？

古姐，好好养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蒙八十多了还写长篇呢。不急，身体养好了再动笔。
有空来论坛发文。正经评论家们给你的是专业性的“金鸡奖”，论坛草脚给你的，就是“百花奖”。
光有专业奖项不行，还得有民间奖哈。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8 13:59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8 12:13
古姐，好好养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蒙八十多了还写长篇呢。不急，身体养好了再动笔。
有空来论坛 ...

有道理

，我是个悲观的人，说说，我怎么拯救自己？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8 14:00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7 20:56
瞧我有多笨，现在才明白婉兮就是明镜。问好问好！不是新作，是旧作。

K，你在这里真好

作者: 有贤无垢 时间: 2025-8-28 14:10

古韵今风发表于 2025-8-28 13:59
有道理，我是个悲观的人，说说，我怎么拯救自己？

身体首先要放在第一位。伤好了后，多运动，比如散步，游泳。放松自己，放空自己。然后再写所谓的小说。
做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作者: 古韵今风 时间: 2025-8-28 14:38

有贤无垢发表于 2025-8-28 14:10
身体首先要放在第一位。伤好了后，多运动，比如散步，游泳。放松自己，放空自己。然后再写所谓的小说。
...

我忍不住要叫你哥哥了

，你比我成熟太多

很闷，发个小说你看看，随便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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