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用高隐之道,还治高隐之身:看看名人先哲们是否都能认同他的人生必然普遍痛苦论。
古希腊犬儒学派主张的快乐简单到何种境界呢?
古罗马士兵不挡住其取暖的冬日阳光便是其全部快乐欲求。
柏拉图曰:“我们一直寻找的,却是自己原本早已拥有的。”
将这一思想运用于快乐幸福层面,似乎也适用。恰如中国人的智慧:知足常乐。
知足便会找到柏拉图所说的本已拥有,却一直找不着的东东。
亚里士多德则相信:“幸福是把灵魂安放在最适当的位置。”“人生的目的不是活得长,而是活得好。”
想起阴谋家刘邦的冤家、真性情的西楚霸王项羽,将其或可流于平庸的70+载人生,璀璨于高光爆燃的卅个春秋。可敬的真处子、真汉子也!
卢梭的观点简直如出一辙:“生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是年岁活得最长者,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
休谟同志则认为:“正是劳动本身构成了你追求幸福的主要因素。”
乍一看,似乎欠点说服力。不妨去问问DIY者,听听他们会有怎样的共鸣吧。
公某模糊记得,斯宾诺莎曾这样比喻自己某种强烈感受:犹如被剥掉皮肤站在狂风中…… 而他在《伦理学》中明确提出,快乐是通过增强我们内在的能量和能力来实现的,而这种能量的增加则源于人的理性和对自然规律的理解,也就不局限于简单的感官享乐。他写道:“在人的一切行为中,快乐乃是表现我们能量增加的方式;反之,痛苦则是表现我们能量减弱的方式。”
国人“正能量”一说,究竟滥觞于何处实难考据,但与斯宾诺莎之言异曲同工,倒也说得通。
而高隐总是看不上正能量,一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又有多少拿得出手、站得住脚的理据呢?
高帖还援引佛教哲理支撑其人生普遍痛苦论,以公某愚见,同样不确当。佛教的幸福观主张:通过根断对欲望的执念,达到内心之宁静与解脱。这种幸福观当然不是外在之乐,而是一种超越痛苦和轮回的觉悟状态。
地球另一边的伊壁鸠鲁亦认为,真正的快乐来自于心灵的安宁,而非外在的享乐。他提倡通过节制欲望,避免过度的物质享受和奢华生活,以减少内心的焦虑与痛苦。这与佛教的幸福观亦堪称异曲同工。
斯多葛学派同样认为,快乐并非依赖外部条件,而是依赖于个人的理性和情感的管理。通过对欲望、恐惧、愤怒等情感的控制,人可以达到“心灵的平静”。用该学派塞内卡的话说:“幸福不在外界,而在于我们如何看待自己。”
而中东地区唯一打败过以色列、之后遇刺身亡的埃及总统萨达特,曾在其自传中花了很大篇幅论述:基于内心感受的“内在成功”才是真正的快乐,而非外在的成就、荣誉或地位。
最后,存在主义的创立者萨特是这样表述的:真正的快乐来源于个体对自己选择的承担和对存在的完全自觉。生活中没有预设的意义,幸福是个人通过自主选择、创造自我和承担责任的过程中的一种内在感受。他认为:“人总是要走过一段痛苦的路,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讲真,公某本无任何兴趣与高隐讨论神马快乐、痛苦观,采用他的惯用手法整出这些,无非再次提醒他:对任何一种具有大众基础的世俗化观点,引经据典,诉诸名人先哲之言,除了掉书袋“意义”,并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Over,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