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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七陇滩 [打印本页]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1:28
标题: 七陇滩
本帖最后由 徐公孰 于 2023-9-18 15:38 编辑
1，
奶奶家门前是一条大溪水，溯溪而上有莽莽林山，峡谷，林中有萤火灼人。山里有两个护林员，一个六十多岁叫米又满我得喊爷爷，另一个叫钱亨包不大到六十岁还得喊爷爷。喊过爷爷和爷爷，躲在一边仔细看时，但见：
远观林莽挂红霞
近入柴门野老家
羞倚山茶觑仔细
爷爷满脸是霜花
米爷爷和钱爷爷常常打兔猎雁，抓鱼鳖虾蟹，用树枝烧烤得喷喷香，爸爸忍不住领我来打秋风。山上有一个巨大的石龟，昂首扭颈，展腿缩尾，仿佛在倾听松涛竹雨，又像远眺山外碧溪水。石龟完整一体，没有凿刻痕迹，唯见龟甲块然，纹路赫然：裙甲三十有奇，盾甲中间有五，左右各四，腹下板甲有隐有显，不可尽见，我最多只数到十来块儿。此龟之甲，数合六十又四卦之象乎哉。
龟背上有两个洞：一个在颈部，洞口大小如陶碗；一个洞口似蒜臼粗细，在尾端；皆深不见底，里面黑黢黑黢黑的，黑魆魆的就像乌青的龟背。米爷爷挼一根又长又弹软的槲寄生枝子，戳进尾洞，搅来搅去，一会儿便见几只小蛇并头并身挤上洞口来，又纷纷扰扰钻入石龟旁边的丛树乱石间，有的想钻入龟腹底部，钱爷爷一石头砸下去，小蛇翻滚而亡，钱爷爷用树枝挑起来甩进山谷。小蛇之后有稍粗的蛇爬出来，仍是三两只缠在一起朝外挤，米爷爷仍然不急不躁，任其一一逃窜，偶有一两只給钱爷爷扔入谷底。我在一旁看得胆颤，浑身发冷钻进爸爸怀里。爸爸恋恋不舍地抱我会山上茅舍里，不多久，米爷爷两手掐住一条大蛇的七寸，钱爷爷把蛇尾缠在木棍上托住，又笑又骂一路回来，说是蒜臼口最后就只容这一只挤出来。但见蛇身青碧色，其粗如南瓜，其长如南瓜藤，其眼放光，其舌放电，身上鳞甲满是冰冷之意，苍蝇纷纷逐腥而来又纷纷绕凉而避。
爷爷喊来大黄狗和小黑狗，叫我带着去山林里抓野兔子，我正好巴不得躲开阴森森的大蛇，滋溜一声飘然远引，狗子随后拔腿直追。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黄狗和小黑狗低呼人立，前爪不停地扯我胳膊，眼睛回看家门的方向，一阵微风来，我忽然闻见远远扑来一股鲜香，细沁心脾。撒开十条腿跑回来，看见山石堆里余烬明灭，未燃透的松枝橡枝果树枝上余烟缭绕，米爷爷正缓舒双臂，轻轻抖擞一条焦香的长蛇，蛇肉若雪，纷纷抖落铺在地上的塑料纸上，热气腾腾，香味盈盈。
爷爷和爸爸开始喝蛇胆蛇血染红的白酒，三人共用一只大酒碗，轮着一人一口酒，然后一起夹蛇肉吃，又都直拣又白又香又鲜的好肉給我。屋墙上挂着各种草药，厚朴，何首乌，赤芍药，白芍药，土茯苓，茜草，葛根，板蓝根，黄芪，高良姜，白茅根，柴胡……我选出一些牛蒡，黄精，薤白，沙参，慢慢烤来給爷爷爸爸下酒，又烧一些细辛，远志与甘草，自己慢慢细嚼。肉香鲜亮而欲飘逸，药香细密而欲沉溺，屋内一片满意；山外月色攘攘，鸡声熙熙。爸爸驼上我，在爷爷的挽留声声中慢慢顺溪边伴月而归，推开奶奶家的院落，开门声和关门声里冒出奶奶一声放下心的埋怨。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1:29
本帖最后由 徐公孰 于 2023-9-18 15:35 编辑
2，
多少年以后，我尝在香港吃騰龙宴，在巴西吃鱼龙席，宴席环境富丽，然而滋味儿远不如小时候历次野山茅屋里品味的肉香与药香。自初中时就早与那绝世龙香缘尽分绝，都是因为二三十来年前那件轰动一时一域的大事。
米大爷的小女儿远嫁在二百里之外的庄子里，生个胖小子满月时米大爷和他的大女儿都去送剪头礼。女儿和女婿抱出胖娃，老爷喜滋滋接过来，正美美地端详着，忽然觉得小娃娃翻来滚去有些不老实，以为有什么米壳草刺扎在包裹里刺挠的娃娃不舒服，掀开小被子小衣服一一查看仔细，忽然看见小屁股上撅着长长一根蛇尾巴，一家人齐口呼一声啊呀呦，孩子掉在地上，女婿急火火找来一把菜刀，咔嚓砍断一截尾巴。娃娃吃痛，吱吱声中，化龙腾空而去。风云骤起，大雨即降，小龙娃一翻复一滚，自家门口东行而去，翻滚处皆成大坑，随即雨水暴满。一顿饭工夫，龙娃复回，啀啀飺飺鸣声不已，米又满姥爷抬头看看龙娃，又顺着龙娃的眼光低头看，见龙尾在地上扭啊扭，弯腰拾起来，举在空中，龙娃抓紧，三低其头，绕院子三圈，卷云滚风里杳然远飞。
米又满央央不乐，落落寡欢，什么都不言语，只照旧天天与钱亨包巡山，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隔着十来步，到处巡检。忽然，一只大蛇飞过来，空中搂抱米又满。山里本来多大蛇，钱亨包也毫不以为意，经常随手摔死。但是大蛇成蟒，大蟒成蚺，大蚺成蛟，大蛟成龙，钱亨包从来没有见过，现在猛然见龙绕老米头上空，情不自禁大叫一声：“老米，老米快跑。”喊声中举起火枪。米又满大呼老钱别胡来别胡来，边喊边紧身前跑，龙落在背后。砰，枪声，枪火，枪烟，一起遮住天地，遮住米又满的心与眼，什么都已坠入迷茫。
米又满再醒过来时，家人都正围在床边，忽然都觉得空气松动下来。米又满问，老钱呢？老钱……老钱亨包……当天晚上就突然气绝过世，今儿头七。
米又满再巡山时第一件事是在石龟周围打桩拉网，挂上牌子写着：禁止入内。第二件事砸碎火枪。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抓蛇烤肉。只捞鱼鳖虾蟹，下铁锚逮野兔，结网捉山鸡。不知什么缘故，他避开蛇，蛇却不避他，总是围着鸟网铁锚转，转大圈，转小圈，把兔子和鸟转进米又满的网和锚。
甚至捞鱼也是一样的，渔网撒下河水，总有一两只蛇在水里转圈儿，鱼鳖虾蟹纷纷扬扬进鱼网。米又满捞鱼，网网不落空。我刚上初中时随爸爸妈妈远走他乡，临走前又去看米爷爷，米爷爷没有烤蛇犒劳我，烤鱼烤蟹烤野兔烤鹌鹑，满桌奢侈款款。临行，送我一对锦鲤：一条通身明红而头尾镶金，一条通身金黄而鱼鳍皆墨。我非常得意，尽心养护，从巴掌长养成胳膊长，仔仔细细二十余载。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1:29
本帖最后由 徐公孰 于 2023-9-18 15:38 编辑
3，
有些年我忙于学业，很少跟爸爸回山上。有时候陪奶奶回乡下避暑，也不自己上山看米爷爷。在奶奶家见过几次，米爷爷身体很好，奶奶給他一些瓜果菜，他給奶奶一些野蘑菇，还有老根虬枝的盆栽。每当我告诉他那对锦鲤已经胳膊长，会吱吱鸣叫，他都会仔细拨拉手指头，说那么多年来，只抓过这一对好锦鲤，其他的也抓到过，都没有那么好看，也没有誰养那么仔细长寿。我说锦鲤是爷爷亲手抓的，长寿应在爷爷身上。米爷爷大笑好好好。
陇戈庄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当时龙娃翻滚出来七个水湾，个个水湾皆相隔二三里，每个水湾周围土地肥沃，时有老龙送雨，乃得年年风调雨顺，各发展出极具特色的营生，有的种茶，有的养鱼，有的种菜，有的栽花，有的养盆景，有的培育绿化树，有的做石刻……行行出状元，钱亨包家的潜龙园里种茶，米又满家的鱼龙湾里养鱼种藕，当地都是响当当的产业。钱家的茶，米家的生鱼片和糖醋藕片，我帮忙給注册出专利商标，他们心里很高兴，年年月月朝我家里寄快递，叫我尝尝，再尝尝，多尝尝。
各个陇戈庄纷纷扰扰争夺命名权，有的称陇上，有的叫陇南，或曰陇右，或名陇头……不一而足，各称正宗。米又满咨询于我爸爸，爸爸考验我怎么看，我说陇不分头尾，地不分南北，人家不分左右，皆谓之陇，干脆统称七陇。现在市场上流通各种七陇产品：七陇茶，钱亨包爷爷家的专利也；米又满家的特产，七陇鱼生以及七陇糖醋藕片也。
忽忽又过去几年，夜里锦鲤忽然腾越不已，更兼龙鸣不休。及明，米家人电话告知米爷爷夜里无疾而终，享年九十有八。我与爸爸去吊丧，米家人陪我大哭良久。临别，送给我一个七彩老蚌，说是米爷爷去世前一天河里捞出，爱不释手，临终前指定送我。回家置于鱼缸，锦鲤乃复安静优游。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1:30
@吾二悟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3:20
等一会儿再续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8 14:13
没人夸两句儿？
批两句儿也中啊
作者: ~亦寒~ 时间: 2023-9-18 14:33
真真是人杰地灵。
作者: 薄荷味 时间: 2023-9-18 15:15
夸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
作者: 薄荷味 时间: 2023-9-18 15:24
蛇是五大仙里边道业最深最大的仙儿。民间都说有五大仙儿的。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3-9-18 15:42
挺分裂，不太像小说，更近传奇吧。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3-9-18 15:42
坚决附议。{:4_126:}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3-9-18 15:44
不附议{:4_124:}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3-9-18 15:44
王顾左右而言他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3-9-18 15:48
为啥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3-9-18 15:56
看看别人都咋说的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3-9-18 16:07
小徐没事儿，给别人可不敢
作者: 南天牧云 时间: 2023-9-18 18:05
我在想，七彩老蚌会不会吐出一颗夜明珠呢
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3-9-18 19:27
写的真是有趣，仿佛亲见。
新聊斋。
作者: 没有原因 时间: 2023-9-18 19:42
这地有神龟镇守，又有灵蛇出没，灵气不一般啦
作者: 晨风午阳 时间: 2023-9-18 22:30
文字功底不错。
以前没写过小说，今年打算写一个的，写了个开头，就撂下了，哪天来续下。
作者: 薄荷味 时间: 2023-9-19 07:25
问好秦川，
好，说不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找不到原因，就是不及之处吧？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31
请写400字以上
想细听听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37
请直接说说真实看法儿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49
写啊
动手啊
等什么呢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49
嗯嗯
地理大师说的对✓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50
静等你的哈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51
还没煞尾
看看结尾能不能整出棵夜明珠来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52
哈哈
见笑:-D
这不是学写小说嘛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07:54
实在夸不出来，就批
实在不批，就夸
不然就五五开，有夸有批呗
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3-9-19 09:07
徐公孰 发表于 2023-9-19 07:50
静等你的哈
嗯，总归会写，这两天写像是在为难自己，我放放。
作者: 浅浅珍珠蓝 时间: 2023-9-19 09:10
怎么觉得和二悟的小说味道有点象。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3-9-19 09:15
这是你憋的那篇小说吗？
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3-9-19 09:21
浅浅珍珠蓝 发表于 2023-9-19 09:10
怎么觉得和二悟的小说味道有点象。
其实不太像，段教授写满是仙气与童趣，我的小说写的满是人味儿。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3-9-19 09:22
怎么说呢？读这篇的时候，正在看这期的乐夏3，火星电台对声音玩具乐队，改编那英的歌，进行比赛。前者刚刚成立三年，但有二十一年的幕后经验，给陈奕迅等制作过专辑，每个都业界大佬，独当一面的那种。他们自己也承认，存在一定的玩票性质。这回改编的是那英一首传唱已久的白天不懂夜的黑。讲真，挺尬的，尤其主唱，凹造型，却有马云公司年会上的即视感。一唱完，作为大乐迷的导演辛爽就问娜姐：喜欢这个吗？娜姐只说了句：挺分裂的。旁边的张亚东连连点头。大张伟立马接话茬：咱们主唱的这个北京腔，每个字儿都有；他每一个字儿里都有口音，这个很难做到。。。这篇的小说语言如是。
作者: ~亦寒~ 时间: 2023-9-19 11:42
好久不见！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12:42
不敢当，不敢当
她在红袖写小说都是数得着的
我刚刚学写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12:43
是的
听上去这是要写篇评？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3-9-19 12:53
哈哈，真会打蛇随棍上。
作者: 秦川梦回 时间: 2023-9-19 15:50
比我的头几篇小说写得好多了，那时簪子叫我“秦学究”。
这一篇问题在主线不很明晰，结构不够紧凑，语言风格也不大统一。
不要“憋"小说，越随意越放松效果越好，品味一下贾平凹说的“不写正经事”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3-9-19 16:41
作为科学直男人士，这半仙半俗的故事儿，嚼不出滋味，可能小孩读了会问:真的吗？
妈妈说:当然不是真的。
作为一个看过太多书的读者，读完这个故事，心里没有半点感动，没有感动的点。
也没有悬疑。
做个地方故事宣传？？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16:51
主线，语言，这两块我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结构，我还得继续琢磨琢磨～
谢谢秦川先生～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19 16:51
差不多最接近真相的评论～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3-9-19 17:07
徐公孰 发表于 2023-9-19 16:51
差不多最接近真相的评论～
这算是歪打正着
作者: 薄荷味 时间: 2023-9-19 21:00
我写我那个，是你这个文字的启发，你的这个觉不出跨度大来，文字紧凑。还有就是语言差别也很大。你的语言好，优美。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22 15:48
本帖最后由 徐公孰 于 2023-9-22 15:50 编辑
@芳源
这是我学写的
请不吝指正~
@芳源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3-9-22 16:19
奶奶家门前是一条大溪水，溯溪而上有莽莽林山，峡谷，林中有萤火灼人。
奶奶家门前有一条溪水，溯溪而上是莽莽山林和深深峡谷。林中偶有灼人萤火。
匆忙看完也。。。。
段教授如此才华，却用来写小说，
说暴殄天物是过分，
但是呢，
小说有小说的语言，
显然，段教授用的不是小说语言
作者: 有期啊 时间: 2023-9-22 16:26
我看看小段的语言。
咱俩可以拼一篇看看。
你写我和。
作者: 有期啊 时间: 2023-9-22 16:29
小说风格有多种，沉郁峭拔，绵密都无妨。
不觉得她不是小说语言。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3-9-22 18:56
写的不错。应该是把传说和儿时的经历糅杂在一起，有幻感。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23 07:46
只是点出来问题
却没有指明改正办法
接下来咋办？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23 07:47
会写的不一定会评~
这明明是写实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3-9-23 10:25
来，既然教授有兴趣，砖家也得空，那就说两句，六星小说高手如云，拍砖者更众，多砖家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先说结论：写小说，可以有一万种方法，但并不是每种方法都是真正可行的。
陆谷孙说，“文不可以[教]而能”.他的理由是写作远不只是一个章法和技巧的问题，而是“气之所形”，“是皮相之下许多深沉主观因素的综合，是一个厚积薄发的养成过程。”所谓主观因素，他认为“包括独立的人格，善感的情绪，敏慧的资质，素心烂读的积累，对清浊巧拙的判断，独特的手眼以及强烈的表达冲动和创作快感。”有一位学者对陆先生说：“把我关於写作的全部知识教给学生，不消半点钟即可讲完。”
以上抄自董桥。
创作非常困难，正因如此，真正的作家十分稀少。普通人终其一生的努力，最多是个爱好者而已。
段教授的问题在于基本功是有的，可以说很扎实，刀枪剑戟都会耍，架子很好看，实战就一塌糊涂
小说不是故事，但小说必须要有故事作为载体。
所以，要先讲好一个故事，这其实非常困难。
而词语的堆砌，过于冗余的描写甚至修饰，这些都与小说的创作初衷背道而驰也。。。
作者: 南天牧云 时间: 2023-9-23 10:36
作者: 战斗鸡 时间: 2023-9-23 10:53
“对清浊巧拙的判断”，这个要求对教授太高了。
作者: 徐公孰 时间: 2023-9-23 11:56
谢谢细心评点~
我细细琢磨琢磨看看。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3-9-23 13:40
当真了？？？
茶舍嘛，闲谈而已。
当真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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