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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短篇小说《两端》 [打印本页]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10:31
标题: 短篇小说《两端》

　　（发表于《金山》2023年1期）
　　
　　李克走进怡康养老院时颇有些恍惚。五年前他大姨在这里去世，去年他又在这里送了母亲最后一程。也就因为这一些“香火之情”，在公司捐款捐物的名单里，他总把“怡康”排在第一站。
　　院子里的阳光洒在生机不再的老槐树上。几个行动迟缓的老人走出来踱步，有的拄着拐杖，有的二人相扶，也有子女经济条件好而又比较孝顺的，护工对老人格外高看一眼，扶着走一走。
　　这情形见多了，李克也不以为意，进去按流程讲了话，鼓了掌，捐了物，由副院长陪着出来，一个连声感谢，一个连道不必，像一出丝丝入扣的二人转。正在这里说笑，忽见院子角落里一名护工指着个老太太数落起来：“尿尿尿，一天到晚尿不够！不是才小过便的，这就又湿了，叫穿尿不湿还不肯穿！”越说越气，到后来索性骂了起来——巧妙地不带一个脏字。
　　李克见那老太太缩在一角只顾发抖，想到去年刚刚逝去的母亲，于心不忍。他待要上前劝解，副院长笑叹：“也不怪护工生气，天天洗了衣服洗裤子，各有各的艰难。”虽说“各有各”，话风偏向哪一边还是很明显的。李克心中不快，但事不关己，不想横生枝节，便径直穿过院子走向大门。
　　突然之间，“啪”的一声，那老太太哭了出来。李克忍不住回头一望，护工的手正拍在老太太头上，用力不重声音响，是网上说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还好不是打脸，不然未免太恶劣了。饶是如此，副院长脸上也挂不住，呵斥护工不得无礼。老太太一面哭，一面没牙的嘴里呜呜咽咽不知嘟囔些什么，单看情状几乎是滑稽的，可李克心中只觉惨伤。护工碍着副院长和客人，不敢再发性子，一边强拉老太太进屋一边低声嘀咕：“你可省省吧，你儿子在国外挣洋鬼子的钱，几年不见得来一回，该付的钱没付清，不该欠的人情倒欠了一堆，你还拿他吓唬人呢……你厉害，你以前是特级教师，了不起！你说了几百遍了！”老太太兀自哭诉不服。
　　副院长笑着摇摇头说：“这个杨继红，也算是这些老人家里的‘刺儿头’了。”
　　李克脑中电光一闪：“她叫杨继红？以前是老师？”副院长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李总您认识她？”李克不答，快步过去拦住了护工。
　　护工诧异。李克正眼不朝她看，只对着老太太问：“您是杨……以前光明小学的教导主任杨老师吗？”
　　老太太愣住了，沟壑纵横的脸上爬满泪水。李克又问了一次，她才点了点头。护工机灵，在一旁换了一副脸面笑道：“您是她的学生呀？”李克笑了笑：“我没那个福气，却受过她的恩惠。”护工不敢吱声，副院长进退两难。杨继红牙齿漏风地问：“什么……恩惠？”
　　李克扶着她到老槐树下的双人椅上坐下。在他充满感激的目光中，光阴变幻，发落齿摇的杨继红风华正茂，而他自己却变成了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这是许多年前，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提心吊胆地左看右看，却还是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高个子男生截住了。他们推他搡他，起哄欢笑，抢他书包，跟他要钱，其中领头的一个把他顶在大槐树的树干上，拿膝盖一下一下撞他的小肚子。
　　李克被恐惧和屈辱攥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就算含羞忍耻过了今天，明天呢？后天呢？下周呢？就算告诉家长，家长找了老师，家长不在的时候呢？老师不乐意认真管呢？离毕业还有那么久，每一天就得这么战战兢兢地过吗？
　　领头的男生使个眼色，手下一人带着个小盒子三两下爬上树，不过一两分钟就又“嗤溜”滑了下来。他递上盒子，领头男生笑吟吟打开，是条蠕动的五色斑斓的毛毛虫。李克惊得脸色惨白，上下牙“得得”相击：“洋辣子？”
　　领头男生笑道：“对的，怕不怕？”李克含泪点头，露出乞求的神色。男生不为所动，一手扯开李克运动裤的裤腰，就要把那鲜艳又扎人的毛虫丢进去。李克拼命挣扎，绝望大哭起来。
　　“你们干嘛？！”
　　随着一声断喝，他看到了全世界最美丽的脸，尽管此刻那脸上满布乌云。
　　众男生一见是她，齐往后退。领头男生强笑道：“杨……杨老师，我们在跟他开玩笑呢。”杨继红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说：“这是玩笑吗？知道会留下什么后果吗？而且，”她顿了顿说：“这‘玩笑’开过不止一次了吧？”
　　在她积威之下，一众男生纷纷避开她的目光。她冷笑道：“高年级学生欺负低年级小朋友，就不说违反校规吧，传出去你们不嫌丢人？”众人低头。领头男生到底胆子大些，赔笑道：“杨老师，你……您别告诉我们班主任啊！”杨继红欲言又止，上来快手快脚帮李克拉好裤子，擦擦眼泪，回头说：“你们大概不知道，他……”指指李克，“是我亲戚。这回我可以给你们保密，再有下回我把你们一个不剩全拎到教务处去！”
　　众男生互相吐吐舌头，在领头男生的率领下唯唯答应着退去。李克带着抽泣的余波，稚嫩地说：“杨老师，我不是你的亲戚呀。”方才声色俱厉的杨继红此时一径儿温柔地笑着，搀着他走向自行车：“老师骗他们的。不然他们下次恐怕还得找你的麻烦。”李克“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亮晶晶的眼睛里是聪慧的了然：“懂了！”
　　在自行车后座上，他问那骑行如风的健朗的背影：“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呀？”杨继红边骑边说：“因为我是教导主任。”李克“咯”的一声清脆地笑了。几个月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安心，第一次相信明天值得期待。他把头贴在杨继红的腰上，那么依赖，那么亲昵。杨继教红心中一暖，侧头向他微笑。晚霞的光把她盈盈的笑容染成了桔红色。
　　光阴变幻。那脸上的笑容化为皱纹，也不再带有自信和爽利。直到李克简单说完这段往事，杨继红才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
　　“我想起来了，”她吐词不清地说：“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他们欺侮的孩子啊！”
　　李克叹了口气说：“您现在也是被人家欺侮的‘孩子’了。”他斜瞄了一眼护工，护工不由脸涨得通红。他为杨继红整整衣服，擦擦泪，回头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副院长说：“我把杨老师托付给您了。以后我每个月来探望一回。要是她有什么不满意，我也会告诉你们的‘班主任’哦。”
　　他说着笑了，副院长也尴尬地笑了。杨继红讷讷地说：“这……你这么忙……当年只是件小事……”李克扶着她说：“霸凌对儿童来说不是小事，就像凌虐对老人来说不可容忍。而且您以前不是说，我是你的亲戚吗？失联这么多年，就让晚辈为您做一点事吧。”
　　杨继红咧嘴想笑，却流下两行浑浊的老泪。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安心，第一次相信明天是能够踏实迎接的。
　　夕阳的余晖串起漫漫数十年时光。那一端，年青的杨继红正柔声安慰着眼泪鼻涕的小李克。这一端，中年李克亦正细心呵护着白发苍苍的杨继红。
　　槐树的叶子无风自落，缓缓的，如同洇透了时空。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3-1-31 10:53
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日后会成为照耀余途的光……表情：日行一善。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3-1-31 10:59
过年期间刚追完了黑暗荣耀。再看到校园暴力。哥的拳头又硬了……表情：拧眉。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11:36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3-1-31 10:53
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日后会成为照耀余途的光……表情：日行一善。

善与善的呼应，穿越时空，穿越不同年代、领域的寒冷。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11:36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3-1-31 10:59
过年期间刚追完了黑暗荣耀。再看到校园暴力。哥的拳头又硬了……表情：拧眉。

打！支持雾哥自卫。

作者: 朦胧梅花皎月 时间: 2023-1-31 11:52
发新篇了，待我午饭后细赏……^_^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3-1-31 13:14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1-31 11:36
善与善的呼应，穿越时空，穿越不同年代、领域的寒冷。

一次恻隐之心牵出了一颗感恩的心……表情：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3-1-31 13:15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1-31 11:36
打！支持雾哥自卫。

打打打打不过……表情：跑！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1-31 14:01
这是新年第一份收获啊！恭喜贺喜~~~留痕，文字我抽空来读~~~

作者: 朦胧梅花皎月 时间: 2023-1-31 15:43
善善相报，非常感人的故事……^_^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啊。行善是人生基本功！欣赏好文

作者: 夏小尘 时间: 2023-1-31 17:34
这么美善温暖的文，请原谅自己眼前仍立即浮现高启强黑化的轮廓

作者: 岁月神偷 时间: 2023-1-31 21:29
那些没有“后台”的老年人，在养老院是真的很难啊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39

朦胧梅花皎月发表于 2023-1-31 11:52
发新篇了，待我午饭后细赏……^_^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0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3-1-31 13:14
一次恻隐之心牵出了一颗感恩的心……表情：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0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3-1-31 13:15
打打打打不过……表情：跑！

画面：一溜烟的背影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0

江小蝶发表于 2023-1-31 14:01
这是新年第一份收获啊！恭喜贺喜~~~留痕，文字我抽空来读~~~

这个不长，就两千来字，非常短的短篇。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1

朦胧梅花皎月发表于 2023-1-31 15:43
善善相报，非常感人的故事……^_^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啊。行善是人生基本功！欣赏好文

锦衣兄点评得甚为精当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2

夏小尘发表于 2023-1-31 17:34
这么美善温暖的文，请原谅自己眼前仍立即浮现高启强黑化的轮廓

我还没看，只是知道他的大名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1-31 21:43

岁月神偷发表于 2023-1-31 21:29
那些没有“后台”的老年人，在养老院是真的很难啊

能想到这个，是读得又深了一层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3-2-1 10:23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1-31 21:40
画面：一溜烟的背影

长跑冠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表情：因祸得福。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1 16:15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3-2-1 10:23
长跑冠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表情：因祸得福。

表情：歪打正着

作者: 古不为 时间: 2023-2-2 12:12
感动！温暖！佳作！
拜访问好陶陶版主！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2 12:45

古不为发表于 2023-2-2 12:12
感动！温暖！佳作！
拜访问好陶陶版主！

谢谢古老师，欢迎常来赐稿

提前祝元宵快乐!

作者: 古不为 时间: 2023-2-2 16:07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2 12:45
谢谢古老师，欢迎常来赐稿提前祝元宵快乐!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5 23:15
先顶上去。明晨睡饱了来看。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03:31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5 23:15
先顶上去。明晨睡饱了来看。

读书总在后半夜，一起嗨起来。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07:49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03:31
读书总在后半夜，一起嗨起来。

这，……啥时差?我揉揉睡眼，再睡个回笼觉，先。。。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1:24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07:49
这，……啥时差?我揉揉睡眼，再睡个回笼觉，先。。。

起来看小说了。不要不务正业。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2:04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1:24
起来看小说了。不要不务正业。

呃呃，知道了，吃过早午饭就来。。。。表情:陶扒皮的淫威真吓人。。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2:10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2:04
呃呃，知道了，吃过早午饭就来。。。。表情:陶扒皮的淫威真吓人。。

表情：一丝不苟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3:58
虽说“各有各”，话风偏向哪一边还是很明显的。李克心中不快，但事不关己，不想横生枝节，便径直穿过院子走向大门。
=========
各有各的立场和站位，这是社会惯性~~~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3:59
……你厉害，你以前是特级教师，了不起！你说了几百遍了！”老太太兀自哭诉不服。
==============、
这个身份，……尴尬了。表情：兔死狐悲。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4:02
　　李克被恐惧和屈辱攥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就算含羞忍耻过了今天，明天呢？后天呢？下周呢？就算告诉家长，家长找了老师，家长不在的时候呢？老师不乐意认真管呢？离毕业还有那么久，每一天就得这么战战兢兢地过吗？
=========
校园欺凌自古都有的，被欺凌者往往放大了别人的能量。事实上，很多人只是虚张声势捡软弱者下手罢了~~~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4:04
挑个刺儿：本文是李克的立足，李克的视角，如何能得知“杨继教红心中一暖”？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4:05
“我想起来了，”她吐词不清地说：“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他们欺侮的孩子啊！”
===========
冒号，应该是逗号。发表的时候，编辑老师没有校对吗？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4:07
这篇文字，让我想起来一句：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07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3:58
虽说“各有各”，话风偏向哪一边还是很明显的。李克心中不快，但事不关己，不想横生枝节，便径直穿过院子走 ...

是的。不过终究缺乏人文关怀。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08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3:59
……你厉害，你以前是特级教师，了不起！你说了几百遍了！”老太太兀自哭诉不服。
==============、
这个 ...

并没有内涵哪位优秀老师，严正声明。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08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4:02
　　李克被恐惧和屈辱攥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就算含羞忍耻过了今天，明天呢？后天呢？下周呢？就算告诉家长 ...

欺凌也就算了，霸凌那是必须要解决的，或者——像有些人那样，干脆选择转学到校风好的学校。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09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4:04
挑个刺儿：本文是李克的立足，李克的视角，如何能得知“杨继教红心中一暖”？

总体是全知视角，虽然看着像摄像机扛在主角肩上，镜头有时却会变换。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11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4:05
“我想起来了，”她吐词不清地说：“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他们欺侮的孩子啊！”
===========
冒号，应 ...

有主语的时候，后半句就是冒号。如果没有主语，后半句就是逗号。有一年我出小说，专门被出版社的编辑们拉着我上了一通课。“我想起来了”蓦然醒悟似的，“想起来了！”

像上面这种情况，就是逗号。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6 18:12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4:07
这篇文字，让我想起来一句：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残酷后归于温暖。但想想那些没有李克的老人们，没有杨继红的学生，终究残酷多一点。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9:09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8:07
是的。不过终究缺乏人文关怀。

这类机构用这类人，真是醉了醉了。。。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19:10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8:08
并没有内涵哪位优秀老师，严正声明。

问题是，我还真荒芜了一下。。。。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20:13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8:08
欺凌也就算了，霸凌那是必须要解决的，或者——像有些人那样，干脆选择转学到校风好的学校。

要是没有条件转学呢？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20:15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8:11
有主语的时候，后半句就是冒号。如果没有主语，后半句就是逗号。有一年我出小说，专门被出版社的编辑们拉 ...

O(∩_∩)O哈哈~，脑补你被上课的样子。。。另，你确认你的编辑更专业了？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3-2-6 20:16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6 18:12
残酷后归于温暖。但想想那些没有李克的老人们，没有杨继红的学生，终究残酷多一点。

看完了，有所思，足够存放残酷，足矣。并非一定要述诸笔端~~~~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7 16:55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9:09
这类机构用这类人，真是醉了醉了。。。

生活中存在的，唉，一言难尽。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7 16:55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19:10
问题是，我还真荒芜了一下。。。。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7 16:55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20:13
要是没有条件转学呢？

要么被欺负到残，要么就自己暴起。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7 16:57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20:15
O(∩_∩)O哈哈~，脑补你被上课的样子。。。另，你确认你的编辑更专业了？

我是作者，临时屈尊被上个课，不过标点符号和“的地得”之类的比出版之前了解得多了是真的。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7 16:57

江小蝶发表于 2023-2-6 20:16
看完了，有所思，足够存放残酷，足矣。并非一定要述诸笔端~~~~

写出来让更多人关注吧，虽然不一定能解决。

作者: 左手之方向 时间: 2023-2-8 00:57
题目耐人寻味
善因换福果
做一件善事虽然不一定换来福报
但会使厄运远离自己

问好陶兄
~~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8 19:13

左手之方向发表于 2023-2-8 00:57
题目耐人寻味
善因换福果
做一件善事虽然不一定换来福报

作者: 曹衣出水 时间: 2023-2-9 17:30
善有善报。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9 18:09

曹衣出水发表于 2023-2-9 17:30
善有善报。

作者: 古不为 时间: 2023-2-11 10:25
构思精妙，有点因果报应的意味，绝好的教材！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11 10:42

古不为发表于 2023-2-11 10:25
构思精妙，有点因果报应的意味，绝好的教材！

谢谢古兄！

作者: 蒙衣客 时间: 2023-2-11 11:11
就想知道，读后有没有想煽那护工几个耳光的？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11 11:31

蒙衣客发表于 2023-2-11 11:11
就想知道，读后有没有想煽那护工几个耳光的？

是有的，只不过小说里不能这么写，哈哈。

作者: 薛痒 时间: 2023-2-11 12:26
这篇是可以上高中教材的。还得是高三。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11 12:56

薛痒发表于 2023-2-11 12:26
这篇是可以上高中教材的。还得是高三。

为还得是高三点赞。

作者: 蒙衣客 时间: 2023-2-11 17:16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3-2-11 11:31
是有的，只不过小说里不能这么写，哈哈。

就是就是，犯法事儿不能干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2-11 21:54

蒙衣客发表于 2023-2-11 17:16
就是就是，犯法事儿不能干

作者: 琴韵蝶雨 时间: 2023-4-9 21:29
仁爱的师长遇见知足感恩的学生，成就了一段善恶终有报的因果循环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3-4-9 21:35

琴韵蝶雨发表于 2023-4-9 21:29
仁爱的师长遇见知足感恩的学生，成就了一段善恶终有报的因果循环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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