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俄乌之战,俄罗斯以及前苏联历史成了网友关注热点。
前些日见老牛在群里转一帖《金雁:为沙俄帝国招魂为哪般?》,我回道:“金雁两口子研究问题还是有思想的。”老牛又说,百度一下才知道,这两口子都是东欧问题专家。我说,金雁侧重研究苏俄,她老公领域宽些。
不信你看:西方近现代史思想史专题、中国古代史(秦汉史)、中国经济史、古典商品经济、计量史学概论、明清关中农村经济与社会、封建社会形态学、农民社会现代化(中、西、俄之比较)、明清史、农民学与中国传统社会、中国社会史专题……
金雁老公是清华著名教授秦晖,现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
“秦晖”这个名字,最早是在杂志上见到的。八十、九十年代由于职业关系,除订阅《读者》《经济管理》《新华文摘》《社会科学战线》等杂志外,还经常书店零星购买一些杂志,如《改革》《战略与管理》《二十一世纪》(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社会科学季刊》(香港)等,这几本杂志的购买很大程度上受吴敬琏、秦晖、汪丁丁、樊纲、林毅夫、汪晖等文章影响。一度也曾秦晖和汪晖弄混。
这几年,网络讯息爆棚,尤其B站视频海量,又观看和收藏了不少秦教授的视频,捎带收集了一些金雁教授的文章。
买书读书写书,秦晖和金雁伉俪是一对书痴,“成家时唯一的’资产’是两人合在一起的14大纸箱的书”,他们的女儿秦蓓蓓写有《秦老爹的书事》一文呈现,还有一篇《大开眼界!清华大学教授秦晖的书房居然是这样子的》,好家伙,那配图,绝对“书山有路勤为径、书海无涯苦做舟”气派。
有秦教授的博士弟子撰文说“秦晖是我最喜欢的学者,甚至可以去掉‘之一’ 两字。”可秦老师从来也不相信什么学海无涯苦作舟,“做学问一定要有趣,我从来也不相信什么学海无涯苦作舟。另一个是要有强烈的激情,有强烈的问题意识。这样的话读书才是一件快乐的事。”
关注苏俄,自然会想到苏联文学,想到被英国《泰晤士报》誉为“俄罗斯的良心”的诺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诚然,知乎有网友指出“良心”一词绝对是国人造出来的,英文维基百科仅做如此描述:俄罗斯小说家,历史学家,苏联的批评者(was a Russian novelist, historian,and critic of Soviet)。也有网友说索氏是一个令苏联、美国、俄罗斯都感到头皮发麻的作家。
2007年普京亲自跑到年事已高的索翁家里,给他颁发了当年叶利钦要授予他的圣安德烈荣誉勋章。
据说西方有一句谚语:剥开一个俄罗斯人的皮,就会看到皮下蒙古人的血脉。俄罗斯人对于强权的崇拜,对于专-制的超高接受程度和行事的粗暴蛮横,都颇有当年蒙古帝国的作风。而蒙古人可是与我们有难割舍血脉,难怪我们相当长时期与苏联老大哥投缘,有共识有共鸣有共情,现在与普京兄弟也很谈得来。
这几天,我找出金雁的《倒转“红轮”: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一书来看。伉俪书痴曾共同撰文写道:
绝大多数诺贝尔奖(乃至类似崇高荣誉)获得者的获奖根据(作品或社会活动)都是他们终身成就的高峰,此后他们作为“名人”并无更大作为。而索翁则属于剩下的极少数:导致他1970年获奖的文学作品乃至他因而获得的头衔(“著名作家”)相对于他此后的著述(如1973年起问世的《古拉格群岛》)和扮演的角色而言简直算不了什么。尽管这些著述被一些从“纯文学”角度出发的评论家认为“文学性”不强,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著述的震撼力远远超过其获奖前的作品。你可以不承认这是伟大的“文学作品”,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伟大的思想史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