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六星网

标题: 太阳雨（二十九）（三十）（大结局） [打印本页]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11:40
标题: 太阳雨（二十九）（三十）（大结局）
　　二十九、祖孙情

　　次日上午，姜桦、黄俊贤来看望沈慧欣。姜桦坐在床边。黄俊贤说：“这房间有点小，待会儿我去叫他们调一下。”沈慧欣说：“不用了，这就挺好，再说也住不了几天。”顾医生进来说：“沈医生，今天好些？”沈慧欣说：“好多了，谢谢你。”顾医生向姜桦、黄俊贤打招呼说：“你们是沈医生的同事吧？”

　　姜桦和黄俊贤跟他寒暄了几句。姜桦笑向黄俊贤说：“我都忘了，老沈的爱人以前是这儿的院长，老沈自己也在这儿工作了十几年呢，要你逞能去调房间？”黄俊贤笑了：“你态度转得挺快的，刚才我提议换房你也没反对嘛！”

　　顾医生含笑说：“我先出去了沈医生，你们慢慢聊。不过沈医生，您今天还是不能讲太多话，要卧床静养。”沈慧欣说：“谢谢，我会的。”顾医生朝姜、黄二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姜桦说：“上回小杰那孩子打了人，我们也没想起来找老沈。”黄俊贤说：“是，没请大神，请了小鬼，好在也不辱使命。”姜桦笑了。沈慧欣看出了门道，说：“姜主任，黄总，你们……”姜桦笑着把头点点。沈慧欣笑说：“这就好，我早就盼着你们一起照顾圆圆呢！”

　　姜桦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好不好呢，小青年谈恋爱像饮酒，像我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只好算喝茶，没有激情可言了。”沈慧欣说：“不管是酒是茶，反正你这件事我听了挺高兴的。”她咳嗽了几声，姜桦忙说：“您躺好，别说太多话，又劳神。”沈慧欣无奈地笑笑：“我是不服老也不行了。这个病也是多少年的旧病，从来都是吃吃药，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哪知道这一回差点就见不着你们了。”姜桦给她把枕头垫高一点，一边说：“趁着这次住院，该检查就检查，该调养就调养，单位有罗主任坐镇，您也不用操心。”

　　沈慧欣说：“严芷清早上走了。这次多亏了她，不知道她再就业的事怎么样了。还有普法宣传……”姜桦说：“这些您都不要多想。罗主任是主攻手，还有我这个副攻呢，还有老王、老施他们呢。您要是不好好养病，成天挂着这个记着那个，好像里里外外就剩您一个人，别人不在意，老施怕要生您的气呢！”为了减少话里的严重性，她一说完就笑了。

　　沈慧欣听了，想到施玉芬素日的多心，忙说：“不错，老施心思最细，待会儿他们来看我，我可不提工作了。”姜桦笑而不语。以施玉芬的小心眼儿来使沈慧欣不要太操心，她自己都觉得她真有创意。

　　程天进来说：“姜阿姨，黄叔叔。”二人应了。程天把手上的脸盆放下问：“奶奶喝不喝水？”沈慧欣说：“暂时不喝，你坐坐吧。”向姜桦说：“学也没上，唉。”姜桦说：“不知道的以为是您的亲孙子呢！”沈慧欣沉默了一下说：“所以呢，他要走了，我心里怪难受的。”程天低下头去。

　　姜桦诧异地说：“上哪儿去？”程天半情不愿地说：“我要去美国了。”黄俊贤说：“哦？”与姜桦交换了一下目光。程天声音低沉地说话，比较像个男子汉了：“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沈奶奶经常跟她联系，告诉她我的情况，又讲给她许多道理。她跟爸爸谈了好久才帮我争取到去美国的机会。”姜桦说：“是老沈你自己提的？”沈慧欣说：“这孩子是我的开心果，可我不能这么自私。没有父母在身边，对成长有多不利，咱们这几年见得还少吗？”姜桦默默点头。沈慧欣说：“我和小敏再关心他，也不能代替母爱。我就对他母亲说了程天的许多好处，动之以情。另外又说了好多我们工作上的例子，发了一些青少年的案例到她的邮箱里。”

　　程天说：“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告诉奶奶我妈的地址和电话了。”姜桦说：“傻话。一家团圆，人家求还求不来。”想了想，恍然说：“难怪昨天晚上你坚持留在医院，是要和你沈奶奶多聚一刻？”程天点头。黄俊贤问他：“什么时候走？”程天答道：“是后天的飞机。”姜桦心想：“这么急？”望着沈慧欣，不敢说出口。

　　沈慧欣叹道：“这事儿明明是我促成的，等知道他真要走了，胸口又像空了一块似的。有时候麻木了，有时候想起来，又是一阵疼。”向程天说：“你走了要常给奶奶打电话，或者写写信。哪天回来了，第一个要看奶奶，不然奶奶要生气的。”程天有意压制着起伏的心绪说：“奶奶，你身体不好，不能想多了。”他拿毛巾在脸盆里过一下，挤干，替沈慧欣擦脸。

　　姜桦猜他们分别在即，总有许多话要说，再坐一坐就拉了黄俊贤走。程天代沈慧欣把他们送出去，回来的时候，路过林院长的房间，脚步缓了下来，想一想，就推门进去。护士已经认得他了，朝他点了点头说：“我刚要出去一下，你来得正好。”她不等程天答应已经出门去了。

　　程天坐在林院长床前。林院长仍然躺着。挂钟在“嘀答嘀答”走动。

　　程天坐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爷爷，我知道你姓林，我不叫你‘林爷爷’，还是叫你‘爷爷’吧。我只来看过你几次，不过在我心目中，你就跟我爷爷一样。你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不要紧，奶奶会告诉你的。她会每天都来看你，跟你说我。小敏姐也会说我。时间长了，你听熟了，就记住我了。”他想了想说：“我后天就要走了，以后没人教我英语，叫我剪指甲，叫我吃饭之前要洗手了。奶奶身体还很虚弱，我不能在她面前刺激她；我又不想让外人看见我个大男人哭鼻子，就到你这儿来了。我跟你说，跟你哭，总不会丢人了吧？”

　　他说着说着已热泪盈眶：“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小敏姐——她有时候跟我翻白眼，我也没真记过仇。不过我最舍不得的还是奶奶。我姑姑嫌我烦，我朋友光会陪我玩，谁也比不上奶奶好。我扮鬼吓奶奶的时候，她也没有生我的气。但是刚才她说，要是我回国不第一个看她，她就要生气，你说奶奶是不是也挺小气的？”他擦擦泪，站起来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最好是醒过来，陪奶奶打打桥牌，跳跳老年迪斯科，早上上公园散步。那样奶奶在家就不孤单了。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就怕楼上又搬来个男孩，奶奶又把他接回家住。我就是我，我不是人家的影子，我也不要人家做我的影子。奶奶只准喜欢我一个人，爷爷帮我监督她。”顿了顿说：“我也不是叫爷爷白干的，我唱你最喜欢的歌给你听。其实现在有很多新歌都好听，不过我迁就你，还是唱你最喜欢的这个。”

　　他酝酿了一下，极轻地唱着，音不太准，声音还有些发颤：“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他向门口走去，哼出《兰花草》的后半段：“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期待春花开，能将宿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他回过头来，轻轻地说：“爷爷再见！”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11:41
　　三十、雨中曲

　　一个月后，罗国兴心心念念要举办的巡回法制宣传终于开了头。在罗小杰的学校内，橱窗里是法律常识的宣传图片；操场上则搭起了台子。主席台上，区“关工委”的梁主任坐在一排人中间。旁边演讲者的声音通过话筒远远传送出去。台下坐满了学生，他们自带了教室的凳子。罗小杰想跟后面的同学讲话，刚一掉头，正碰上罗国兴的目光，吓得赶紧转过头去。

　　姜桦、罗国兴、沈慧欣远远站在听讲的学生后面。沈慧欣说：“罗主任，你这普法教育的头一炮终于打响了。”罗国兴笑呵呵地说：“这只是个开始。咱们要做的事多呢！还要向社会集资，给特困学生捐款；就业指导还要继续办……”姜桦笑着插嘴：“罗昌明的婚姻大事还要继续努力。”罗国兴说：“不错，家里的事也要上紧。姜主任，你跟方老师熟，这个红娘你可推不掉。”姜桦笑道：“人家《西厢记》里的老夫人是‘拷红’，你老爷子是‘托红’。”

　　“罗主任！”

　　罗国兴笑着一回头，只见郭凌峰、丁盛站在身后；同时沈慧欣和姜桦看见了严芷清。罗、沈、姜均是又惊又喜：“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郭凌峰说：“听说有普法宣传，我们也来受受教育。”丁盛说：“郭总开车把我们一个一个接过来的。”罗国兴说：“没把车开进学校来吧？”郭凌峰连忙辩白：“没有，在校园里开车，耀武扬威的，对孩子的影响不好。”

　　沈慧欣笑道：“你倒想得周到。”转而向姜桦和罗国兴笑着说：“我们‘建发纺织有限公司’董事长多有心啊！”丁盛也说：“多亏了郭总。要不是他给我垫了八万块，我的卡车可能现在还没拿回来呢！我会加紧还的。”郭凌峰说：“还钱不急，还情是要的。是罗主任他们给你奔走的，不然你姓丁姓‘当’我都搞不清呢。”大家笑了。

　　严芷清说：“我去听了就业指导，我想一个小服装门市大概还开得起来，我妈听了也支持。我请区里梁主任代我想条路子，他第一个就提到郭总。郭总答应要帮我的忙呢。”又套近乎说：“他是纺织，我是服装，说起来就不是外人。”丁盛向严芷清轻声说：“说不定还成了家里人呢！”严芷清瞪了他一眼：“你欠老婆捶了！”丁盛笑着说：“良好祝愿嘛！”郭凌峰问他俩打什么哑谜，他们笑而不答，郭凌峰便对姜桦说道：“姜主任最近还那么忙吗？”姜桦说：“我可比不上罗主任和老沈呢。”

　　沈慧欣正跟严芷清说话，听姜桦提到自己便说：“说我们什么坏话哪？我可听见了。老施、老王有事去了，你看我们老同志人少，势单力薄了是不是？”姜桦笑着说：“听见了您还问？说您和罗主任不当心自己健康，只顾着帮扶帮教，也不想想岁数、精力，也不算算报酬、收入，又固执又专断，既没经济头脑也没养生意识。坏话说了一箩筐，只等着你们去上访了。”众人都笑。姜桦和黄俊贤正筹办婚礼，人逢喜事，说话比平日加倍的利落与诙谐。

　　罗国兴说：“好了好了，到前面听讲座去吧，别忘了来这一趟的目的。”郭凌峰他们都应了。丁盛、严芷清先走，郭凌峰稍后，向姜桦、罗国兴、沈慧欣说：“我准备拿七千块钱给长虹街孤寡老人送温暖，不知道合不合适？”沈慧欣说：“你往年都是春节送的，今年怎么提前了？”郭凌峰说：“最近公司效益好，再说一年就一个春节，我又不是搞春节联欢晚会，也不用定死了每年就只一回。”姜桦等三人听得笑起来。姜桦说：“先去听讲座吧，回头再聊——别在下面开小会，有什么感想回去再抒发。”郭凌峰答应着去了，脚步沉稳有力。

　　三人都望着他。

　　艳阳高照，风清云淡。路旁一排树木很精神地立着。一位老人在修剪长得歪斜的树枝。姜桦侧头看了眼老人说：“罗主任，给我走个后门吧。”罗国兴和沈慧欣听她这样光明正大地要走后门，都奇怪地看她。姜桦说：“您跟梁主任商议商议，把这普法宣传的第二站放到董校长那家中学。”罗国兴、沈慧欣不觉深深点头。

　　姜桦说：“那学校是庞元元的母校，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要让那里的孩子们从少年时代起就培养出法律意识。”罗国兴说：“宣讲那天我把庞家声请去，让严芷清陪他。他们俩现在像亲人一样。”

　　姜桦笑笑说：“不过我有一句忠告。”罗国兴问是什么。姜桦说：“咱们也不是万能的，普法宣传未必会得到所有学校的理解，尤其是初高中。万一有什么小挫折，工作要慢慢儿做。老沈不准发急，罗主任不许发火。”

　　罗国兴也笑了：“不发火，尽力而为。”沈慧欣微笑道：“我这身体，红灯都亮过了，还敢急呀？”姜桦笑着说：“老革命了，可要说到做到啊！”

　　三人说了会儿话，安静下来，遥看台下排排而坐的同学，蓦然间心灵相通，互视一眼，都有种悲欣交集之感。沈慧欣叹道：“要是庞元元还在，他一定会跟郭凌峰他们一道来。”罗国兴说：“庞元元机灵，可能还能帮我们出出点子，想想招儿。”沈慧欣一时感慨，眼睛潮了。姜桦先没有吭声，半天才扶着沈慧欣说：“咱们照顾好庞家声和严芷清，照顾好所有有需要的青少年，照顾好我们自己。所有人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他在天堂里才会开心。”罗国兴附和：“对，对，怀念有很多种。老沈，我们劝人会劝，自己也要做到。”姜桦说：“庞元元刚牺牲时我觉着人在命运面前如此脆弱，现在缓过劲儿来了，又觉得我们至少要努力坚强，有所作为。”沈慧欣含泪点头。

　　演讲结束了，掌声如雷，经久不息。姜桦等三人、郭凌峰他们几个以及全体学生都被笼罩在这持久的热烈当中。

　　一架飞机轰鸣着划过苍穹。

　　姜桦、罗国兴、沈慧欣没要郭凌峰的车送，有意走走路，说说话，享受那忙碌后的愉快的疲惫。三人走到河滨公园，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那雨势很小，却不像一时半刻就能停的，倒弄得三人犹豫不定，是继续往前呢还是先躲一躲？最后姜桦笑指半空说：“是太阳雨。天又不冷，咱们要不要跟它亲近一下？”罗国兴和沈慧欣都赞成。

　　三人沐浴在雨中，与它融为一体。身旁不远的江面上行着一艘焦山驶往金山的画舫，把旅人们送往更美好的地方。姜桦他们在岸上走，那大船就在水中行，若即若离，姜桦不由得想到“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小小的雨点蘸上了暖暖的阳光，连缀成条条斜飘的金丝。太阳雨滋润了土地，温暖着山川，疏解了干涸，照亮了沉郁，那么悄没声儿的，又那么义无反顾。

　　陆文咏在书店窗畔的桌子旁看雨，铺开的稿纸上是他刚刚写下的小说题记：

　　一生无悔，

　　百般滋味；

　　千帆过尽，

　　万载升平。

作者: 浅泠 时间: 2022-3-10 14:56
说真的，老人家淋雨易感冒。

作者: 浅泠 时间: 2022-3-10 14:56
程天这小朋友不错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2-3-10 17:32
哇。这都结局了啊？我得赶紧追剧~~~

作者: 浅泠 时间: 2022-3-10 17:47
但愿生活都能跟小说的结局一样，美好又充满希望。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21:45

浅泠发表于 2022-3-10 14:56
说真的，老人家淋雨易感冒。

此时此刻你竟有如此现实的考虑。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21:45

浅泠发表于 2022-3-10 14:56
程天这小朋友不错

那必须的呀。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21:45

江小蝶发表于 2022-3-10 17:32
哇。这都结局了啊？我得赶紧追剧~~~

你落后得不多，很容易补齐。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0 21:46

浅泠发表于 2022-3-10 17:47
但愿生活都能跟小说的结局一样，美好又充满希望。

至少留一个梦，留一个目标。

作者: 浅泠 时间: 2022-3-11 08:52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2-3-10 21:45
此时此刻你竟有如此现实的考虑。

正在医院陪护老人家，想不现实都不易。

作者: 四条眉毛 时间: 2022-3-11 09:15
点击量有点低，我进来破个百，祝写字愉快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2-3-11 09:49
这个终局各人都得到爱的供养的故事，以庞元元开始，以庞元元结束……表情：暖阳微雨。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1 11:37

浅泠发表于 2022-3-11 08:52
正在医院陪护老人家，想不现实都不易。

又陪护了？怎么了？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1 11:38

四条眉毛发表于 2022-3-11 09:15
点击量有点低，我进来破个百，祝写字愉快

多么善良的读者，向你致敬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1 11:38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2-3-11 09:49
这个终局各人都得到爱的供养的故事，以庞元元开始，以庞元元结束……表情：暖阳微雨。

可惜死了。出版社审稿的老师当时还给我电话说，可不可以不让他死？在那一刻，他不是编辑，而是一个心软的读者

作者: 浅泠 时间: 2022-3-11 12:21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2-3-11 11:37
又陪护了？怎么了？

家里老人老年病啊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1 12:35

浅泠发表于 2022-3-11 12:21
家里老人老年病啊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2-3-11 13:07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2-3-11 11:38
可惜死了。出版社审稿的老师当时还给我电话说，可不可以不让他死？在那一刻，他不是编辑，而是一个心软的 ...

遗憾也是一种美，满纸顺风顺水也忒不像人间，总要有人在花团锦簇的背后稍显落寞，也要有人用正义之力为盛世太平加垫根基……表情：看！灰机。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1 22:31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2-3-11 13:07
遗憾也是一种美，满纸顺风顺水也忒不像人间，总要有人在花团锦簇的背后稍显落寞，也要有人用正义之力为盛 ...

你又赢了，归纳得甚为精辟。表情：无法形容。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2-3-18 21:41
这个《兰花草》曾经我也喜欢过一段时间。。。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2-3-18 21:51
以一个渣男收尾，咳咳，我个人表示不服，很不服。嗯哼。。。。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8 21:53

江小蝶发表于 2022-3-18 21:41
这个《兰花草》曾经我也喜欢过一段时间。。。

我会唱，你勾起了我的歌兴。我决定等会儿就唱一下，让论金或二吾帮我发上来。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8 21:54

江小蝶发表于 2022-3-18 21:51
以一个渣男收尾，咳咳，我个人表示不服，很不服。嗯哼。。。。

咳咳，这种时候，是需要一个有点文化底子的人做个总结嘛。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2-3-18 22:05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2-3-18 21:53
我会唱，你勾起了我的歌兴。我决定等会儿就唱一下，让论金或二吾帮我发上来。

好啊好啊！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2-3-18 22:06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2-3-18 21:54
咳咳，这种时候，是需要一个有点文化底子的人做个总结嘛。

认真想了一下。嗯哼，还是严重不服！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2-3-19 09:45

江小蝶发表于 2022-3-18 22:06
认真想了一下。嗯哼，还是严重不服！

欢迎光临北斗六星网 (http://bdlxbbs.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