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坡度 于 2021-12-19 10:51 编辑
世界之奇妙在于不看不知道,譬若二花,如果打算对她加深了解的话,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和她一起吃个饭。
跟二花的物理距离才区区百余公里,喏大上海,倘二花的驻地靠近昆山的话,她和我之间的距离也就一个全程马拉松那么远,前进于跑步的话,半天也就够了。但我俩却很可能永远也见不了一面,因为,当我愿意的时候她会表示反对,而如果她先提出的话我又非常可能予以拒绝。
语曰“一根筋”,这是沪上的方言,翻译成普通话就是“钻牛角尖”,或“一条路走到黑”,翻译成网络语言大概只有“傻缺”这个词还算恰当了。当然,还可以不客气地把“一根筋”翻译成其它方言,如果让这个名词跨越国界去交流的话,那么它的意思也可“夫洋洋大观”了。“一根筋”决定了经常会“拎不清”,“拎不清”的人常常会使亲者痛而仇者快,二花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哪年,她从遥远的新疆移居上海,二花说,刚刚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时因为第一次吃到橘子和香蕉而使自己泪流满面,幸福感的强烈此时还在她的内心深处产生余震,频率温馨,仍可催她涕泗交集。
刚开始我很讨厌她,玛德,到处叽叽歪歪无事生非,好像只要让二花看到就没有她不能参与的事。非管不可,巨细无遗,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当时我的确对她有猜测,以为二花从云南来,有好事者船载以入。
对二花的看法保持了足有半年,而突然分崩离析于两周前。这个心理变化有点出乎常规,“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把她丢到纽约去;不喜欢的话也把她丢到那里”,讲真,其实在我心里已经让二花搭载导弹去过纽约了,没想到的是她又乘着高音速飞行器回到内地,她又回到我的心里,一去复返,貌似涅槃。
此时再见二花,忽感她的美也是不可方物,当然,我已不大觉得她的脸型像依着冬瓜画出来的了。
始知二花的美在于她的心灵,也始知自己较于她的不如,二花虽属“一根筋”但她的“初心”却仍予我一种绽放的姿态,二花最大的优点是不记仇,不管怎么埋汰她厌恶她,总能被她即时翻篇,哄她两句便能前嫌尽释,的确越来越服她,没有最服只有更服,五体投地的那种,也是心服口服的那种。
于是渐渐对二花形成全新判断,乃否——她是个天外来客呢?二花确有一股“仙气”,被我反复分析,成分还是这么简单:一半是海水,另一半是火焰。
2021.12.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