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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砖家小说《买饼》 [打印本页]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0:51
标题: 砖家小说《买饼》
　　李先明曾经被问，人到底越活越自由，还是越不自由。他当时没答上来，只是傻嘿嘿一笑。后来他明白了，人应该越活越自由，理由很简单¬——人越活越有经验，眼界越宽，能拿得起以前拿不起的东西，同时也更有胆量放下以前被珍视的东西。
　　

   想到这个理由的时候，李先明的另一篇短小说刚开头。
　　
   李先明习惯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写小说，两个小时后，太阳开始西沉，他一天中最美好的傍晚时光就来了，他会奋笔疾书，再过两个小时，状态高峰期刚过，停笔。吃过简单的晚饭，如果老婆有兴趣，两个人到街上逛逛。看看广场上的群舞，听听街边的音乐，顺便买点第二天的吃食，回来看会电视，睡前翻几页闲书，美好的一天就过去了。
　　
   李先明看看字数，三千三百字，小说已经开头，状态已经来临，故事就在眼前。李先明喝了一口茶，鼓足了劲，放下杯子时，老婆进门，朝他说：
　　
   “我忘了买吊炉饼，你去买，我炖排骨。”见李先明愣着，她瞪着眼睛说，“去晚了就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甜的一会就卖完。”
　　

   李先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保存文档，退回桌面，休眠，站起来看看老婆，又看看电脑，拿上手机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开始凉爽。
　　
   没办法的事，老婆是一家之主，凡事说了算，倒不是因为自己挣得少，而是从一开始就给老婆养成了这个毛病。他不管家务事，也懒得管，省下这份心，更能专注小说了。
　　

   菜市场旁边在修路，他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的了，一直修修停停，就像他以前写的长篇，总被各种各样的事中断。这样也好，他想，长篇急不得。走在路上，吹着晚风，思绪开始延展，他想到了那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脸上乐开了花，惹得路人回了几次头。
　　
   卖吊炉饼的是个中年胖女人，一脸菩萨相，只是笑起来两只大门牙很招风。李先明不想看那对大门牙，就是忍不住。李先明走到摊子前，大门牙一抬头：
　　
   哟，你怎么来了，你媳妇呢？
　　
   她忙，四个甜的。
　　
   刚卖完，等两分钟，两分钟就好。
　　
   那快点，家里炖排骨呢。
　　
   好菜啊，别慌，两分钟就好。
　　
   李先明往四处看了看，都是卖菜的，新近又多了两家卖南京吊炉烤鸭的，十八块钱一只，味道还成。手机响了，老婆又来电话催，这女人就这点不好，凡事都催，催催催。
　　
   仔细一看，是老马。
　　
   “先明在哪儿呀？”
　　
   “菜市场买点饼。”
　　
   “又买饼！正好，过来喝酒，往前看，看到没有，正宗河南羊杂碎，来来来，喝一杯。”
　　
   “不了不了，家里等着呢。”
　　
   “老夫老妻的，大热的天，叫她多等会，来来来，方总也在，不给我面子，方总面子得给吧……都看到你了。”
　　
   李先明往前一看，大红招牌下坐着四个人，老马的上衣搭在肩上，正向他招手。
　　
   方总是出版社的一个经理。
　　
   李先明坐下，老马给大家介绍，“这是大作家李先明，”桌上另一位叫小郭的开始给他倒酒。李先明虽然不太喜欢场面上的事，还是一口而尽。
　　
   “先明好酒量，最近有新作没？”方总说。
　　
   “没写长的，就几个短的，想凑个集子。”
　　
   “好！好想法，啊，好想法！”方总说。“这年月，长篇像盖楼似的，噼里啪啦一天一部，咱这市场哪里受得了；精彩的短篇倒像公鸡下蛋，难得！”方总说。
　　

   李先明笑呵呵地不知道说啥，脑子里在想刚开始的小说，还有吊炉饼和排骨。
　　
   老马话题多，一会从南海谈到上次的北国之行，一会又从《好人难寻》谈到老婆突然爱跑美容院。四十岁的老马是报社记者，虽没什么名气，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朋友众多。方总又敬了李先明一杯，微微的醉意，红红的脸，推也推不掉。这下玩了。他想找个机会逃走，如果老婆来电话，那就再好不过，可是偏偏不来。
　　
   酒越喝越多，眼前的事越来越模糊。
　　
   手机终于响了。
　　
   老马抢过去对着手机说，“妹子，大作家不回去了，谈正事呐，晚了我送他回去。”
　　
   看着老马醉迷迷的样子，李先明毫无办法。当初要没有老马帮忙，他那部费时五年的长篇根本无法出版，是老马找了熟人，又请了几个有些头面的评论家写了评论，作了序；当下正红的文坛人物又在腰封上美言了几句，他的小说才得以拨云见日。还成，不管怎么说，小说还算扎实，市场反应虽然不咸不淡，也没给他太丢面子。
　　
   李先明知道吊炉饼是买不成了，可刚开始的故事还在脑袋里转悠，他不想因为几杯酒就把那么好的情节扔掉，他有时梦里有了灵感都要跳下床。
　　
   晚上八点四十分，几个人终于结束了杯中酒。
　　
   一直给方总和老马倒酒递烟的小郭提议，不如去KTV休息一会儿，凉快凉快，谈谈心；要么就去足疗店轻松轻松，给各位前辈捏捏脚，喝杯茶醒醒酒。方总当然愿意，老马最后也没意见，就是李先明不想去，老马拉着李先明说：
　　

   “先明，人生得意须……须尽酒嘛，写小说为嘛？还不是为……为了得意尽酒？走，没事，妹子那边有我，没……没事。”
　　　　李先明跟着上了越野车。
　　
   KTV包间里，老马首开先河，拿起麦克风先唱了一首刘美君的《最后一夜》，低沉浑浊、铿锵有力的公鸭嗓唱得李先明五脏翻腾。轮到方总的时候，他竟选了一首费玉清的《今夕何夕》，好家伙。
　　
   啊，今夕何夕……只有我和你……
　　
   啊，今夕何夕……
　　

   陷在沙发里的李先明替方总捏着嗓子，听到“只有我和你”的时候，他把头发抓得更紧了，小郭则举起手机出去了。
　　
   一曲罢了，几个人拍手叫好，一下子回到了中学时代。
　　
   他的手机死了一样。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首接一首。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最终李先明也选了一首。他不太会用点歌面板，随手点了一下字母B，再一点，不知怎么就点到了汪峰的《北京，北京》。北京就北京，唱就唱。
　　
   他那部长篇刚出版上市的时候，老实说，他想过去北京发展。不管怎么讲，北京的机会总比这里多。那时他正做着一个伟大的作家梦，什么矛奖鲁奖，将来搞不好还要弄个布克奖……至少和其他无名作者相比，他的第一部小说不是自费出版，也没花钱请什么高人铺路，最后，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版税收入。
　　
   可是现在，经过这两年创作的低潮，或者说他的笔更不知下在何处，世界越来越看不清的时候，他再唱这首歌，仿佛歌中忘情的北漂就是他，于是他用足了那份深藏的感情：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茫；
　　……
　　
   北京，北京……
　　
   “喂，先明，别离去，走，去泡脚，小郭都安排好了。”
　　
   李先明好像突然找到了原来的自己，他喜欢那种状态，那种恣意汪洋的状态。
　　
   越野车又在夜色里飞驰了一会。
　　……
　　后来的事，李先明想起来就觉得跟做梦一样，是啊，无法形容，就是做梦，而且是噩梦。
　　
   捏脚的时候，方总喝多了茶，吐了捏脚小姐一身。吐也就吐了，可能又出口伤了人，大堂经理出现的时候，事情还没变糟，当保安也都过来的时候，小郭一言不合……事情发展得太快，后来李先明完全记不清当时怎么回事了。
　　
   木盆碎了，大堂经理的脸上挂了彩，小郭衣服破了，老马眼镜飞了，一只眼也青了，最坏的是李先明好像断了一根食指……
　　
   天亮的时候，几位总算醒了酒。
　　
   李先明的老婆终于出现在派出所。
　　
   先明，电话十几个，为啥不接？
　　
   沉默。
　　
   先明，昨晚我叫你出来干啥的？
　　
   沉默。
　　
   想不起来了？
　　
   买——买饼。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8 11:09
两分钟，事情就全变了，环环相扣，哪一环都有挣脱不开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噩梦里冲进去……表情：性格决定命运。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1:49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1-11-18 11:09
两分钟，事情就全变了，环环相扣，哪一环都有挣脱不开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噩梦里冲进去……表情： ...

看你说的这么热闹，回头我来慢慢读。现在么，先吃饭去~~~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8 12:18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1-11-18 11:09
两分钟，事情就全变了，环环相扣，哪一环都有挣脱不开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噩梦里冲进去……表情： ...

你一来就表情，楼主表示消化不了，要好好适应几天。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3:39
发现这文字对“自由”的理解，很符合我的感觉：能拿得起以前拿不起的东西，同时也更有胆量放下以前被珍视的东西。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3:40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1-11-18 12:18
你一来就表情，楼主表示消化不了，要好好适应几天。

李先明习惯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写小说，两个小时后，太阳开始西沉，他一天中最美好的傍晚时光就来了，他会奋笔疾书，再过两个小时，状态高峰期刚过，停笔。
=========
很好奇。这段，像不像你的写作状态啊？你来说说~~~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3:42
李先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保存文档，退回桌面，休眠，站起来看看老婆，又看看电脑，拿上手机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开始凉爽。
===========
途中被打断——这是我经常遭遇的画面，我家先生和儿子长期把我的计划弄得乱糟糟，我还没有半点脾气只能尽量配合的那种~~~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3:45
推也推不掉。这下玩了。他想找个机会逃走，
==========
这个“玩”不是笔误么？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18 13:48
看完了，叹口气。我们都在红尘里，沉沦，或者荒废……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3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1-11-18 11:09
两分钟，事情就全变了，环环相扣，哪一环都有挣脱不开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噩梦里冲进去……表情： ...

给美女一枝花先

小说嘛，要的就是情节。。。
我是瞎写的。尽量短，大家也愿意看。
长了就麻烦。所以情节上习题紧凑一点。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4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1-11-18 12:18
你一来就表情，楼主表示消化不了，要好好适应几天。

要淡定，淡定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4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18 13:39
发现这文字对“自由”的理解，很符合我的感觉：能拿得起以前拿不起的东西，同时也更有胆量放下以前被珍视的 ...

自由，
哎，我曾多么向往，
只是越活越不自由
深陷现实的泥淖.
难啊。。。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7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18 13:45
推也推不掉。这下玩了。他想找个机会逃走，
==========
这个“玩”不是笔误么？

确实，看得可够细的

应该是“这下完了”
但我用的是五笔打字。
可能是想着“这下玩完了”，（周星驰的台词）结果少了个字。
急急忙忙的，问题不少。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7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18 13:42
李先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保存文档，退回桌面，休眠，站起来看看老婆，又看看电脑，拿上手机出了 ...

所以我是写不来什么东西的。
很少有安静的大段时间。
现实啊，总有些无奈。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4:38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18 13:48
看完了，叹口气。我们都在红尘里，沉沦，或者荒废……

这是五年前年了。那时我们一波人天天鼓捣小说。
现在是真没精力喽。。。
发些旧作来玩玩。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8 15:54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1-11-18 12:18
你一来就表情，楼主表示消化不了，要好好适应几天。

你别走，咱俩唠十块钱的表情，用不了几天，楼主一下午就适应了……表情：揠苗助长。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8 15:59
谢谢花，楼主是个讲究人。
如今好玩的太多啦，连浏览器打开都是根据大数据算准了个人爱好推送的内容，点开就停不下的循环。
抢着瓜分人类的碎片时间，导致世界名著都没时间读，何况论坛文字。
除了偶像的，其他还真就是只挑短的瞅几眼，能入眼的也不多。
您这个真不错，忍不住就看完了，完了还挺伤感，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哪里能助他逃过这一劫呢。
竟然找不到。
被老婆派出去买饼是不能不去的。
卖饼等两分钟也是不能不等的。
近在眼前的酒局也是抹不开面子不能不约的。
及至后来，酒酣脑胀，唱歌洗脚，一串操作下来全是人在江湖的身不由己。
表情：唏嘘。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18 16:24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1-11-18 15:59
谢谢花，楼主是个讲究人。
如今好玩的太多啦，连浏览器打开都是根据大数据算准了个人爱好推送的内容，点开 ...

如今好玩的太多啦，连浏览器打开都是根据大数据算准了个人爱好推送的内容，点开就停不下的循环。
抢着瓜分人类的碎片时间，导致世界名著都没时间读，何况论坛文字。
除了偶像的，其他还真就是只挑短的瞅几眼，能入眼的也不多。

你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真真儿的。。一点都不差。
我现在睡觉前刷手机（非抖音非快手）的时间远远大于阅读时间。。。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8 21:45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6:24
如今好玩的太多啦，连浏览器打开都是根据大数据算准了个人爱好推送的内容，点开就停不下的循环。[/backco ...

或者可以考虑用手机阅读……表情：催眠。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9 12:09

雾鬓新梳绀绿发表于 2021-11-18 15:54
你别走，咱俩唠十块钱的表情，用不了几天，楼主一下午就适应了……表情：揠苗助长。

那会晕菜，还是要循序渐进。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9 12:10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4:34
要淡定，淡定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19 12:10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18 13:40
李先明习惯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写小说，两个小时后，太阳开始西沉，他一天中最美好的傍晚时光就来了，他会奋 ...

不太像，我没有固定的写作时间，想写随时可以，黄昏时分我更喜欢出去散步。

作者: 雾鬓新梳绀绿 时间: 2021-11-19 16:09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1-11-19 12:09
那会晕菜，还是要循序渐进。

时间紧迫，没功夫耍花枪……表情：一秒入戏。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11-19 20:33
打个卡，欢迎！
向写小说的同学致敬！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0 06:59

陶陶然然发表于 2021-11-19 12:10
不太像，我没有固定的写作时间，想写随时可以，黄昏时分我更喜欢出去散步。

所以说呢，自我推理出来的感觉大多时候都是想当然的。。

作者: 小蚊子 时间: 2021-11-20 08:15
向写小说的童鞋致敬。。

作者: 小蚊子 时间: 2021-11-20 08:18
戏剧的理想与现实。。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0 11:14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4:38
这是五年前年了。那时我们一波人天天鼓捣小说。
现在是真没精力喽。。。
发些旧作来玩玩。

写的感觉暂时没有了，不代表昔日不在，更不代表写的心情都没有了——它们在尘世里湮没或者蛰伏，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脱尘而出呢？静候吧，没有方向或许就是方向。。。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0 11:15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4:34
自由，
哎，我曾多么向往，
只是越活越不自由

想起一首《凡人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0 11:17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4:38
这是五年前年了。那时我们一波人天天鼓捣小说。
现在是真没精力喽。。。
发些旧作来玩玩。

既然天天鼓捣，想必还有其他“陈货”？可发来分享，至少于我是初见。。。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0 11:19

芳源发表于 2021-11-18 14:34
自由，
哎，我曾多么向往，
只是越活越不自由

自由是相对的。时间自由，财富自由，……谁又能抵达真正的绝对自由？特别是时间，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挤出来的。。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11-20 12:13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20 06:59
所以说呢，自我推理出来的感觉大多时候都是想当然的。。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20 13:22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20 11:15
想起一首《凡人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这歌太悲了。。。偶尔唱下还好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20 13:24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20 11:17
既然天天鼓捣，想必还有其他“陈货”？可发来分享，至少于我是初见。。。

找不到了。。。
原来发在一个论坛里，后面我借着当版主的机会都删除了。。。
电脑又没留底。。。
无所谓了，这东西就是玩玩的。打发时间而已。
借此也能认识你们这些热爱文学创作的朋友，
说明这东西还有一点用处。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20 13:31

小蚊子发表于 2021-11-20 08:18
戏剧的理想与现实。。

现实总是很不好。很不好。。。
所以才写小说。。
可写来写去，还是不好。

作者: 芳源 时间: 2021-11-20 13:32

论金发表于 2021-11-19 20:33
打个卡，欢迎！
向写小说的同学致敬！

太客气了。

作者: 何田田 时间: 2021-11-21 19:11
师父，她们不信你是我师父

你老人家买饼怎么买这来了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2 07:59

何田田发表于 2021-11-21 19:11
师父，她们不信你是我师父
你老人家买饼怎么买这来了

老人家？田田你嫑吓我馓，肿么看顶多一枝花。。

作者: 何田田 时间: 2021-11-22 08:03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22 07:59
老人家？田田你嫑吓我馓，肿么看顶多一枝花。。

的确一枝花，帅气的很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2 08:07

何田田发表于 2021-11-22 08:03
的确一枝花，帅气的很

好嘛，你捡着一个帅师父也不介绍给姐姐我，嗯哼！

作者: 何田田 时间: 2021-11-22 08:10

江小蝶发表于 2021-11-22 08:07
好嘛，你捡着一个帅师父也不介绍给姐姐我，嗯哼！

回头给你推送一下

，然后你们聊。
帅帅师父很高傲

作者: 江小蝶 时间: 2021-11-22 08:21

何田田发表于 2021-11-22 08:10
回头给你推送一下，然后你们聊。
帅帅师父很高傲

这话说的。好像你姐我不够高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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