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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推荐下自己欣赏的短篇小说 [打印本页]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08
标题: 我推荐下自己欣赏的短篇小说
胡利奥·科塔萨尔的《花园余影》

这篇小说结构很奇特,大多的人,都粗心看不懂,就把这当做一篇平庸的小说。如果这一篇放到红袖杂谈给评委评分的话,4分都不得了。

这篇小说说什么呢?   就是男主在书房看一篇小说,书房被对着房门,椅子扶手有绿色天鹅绒装饰布,然后看着看着情景交融,也不知道书里还是窗外看去,两个杀手小心翼翼回合,也没有心思亲昵,来一个庄园执行杀人任务,杀人者是逆着视线,从小径,到走上门廊前的三级台阶,穿过一条铺着地毯的长长的楼梯,就找到一个书房,那男人背对着门没看到杀手,那饰着绿色天鹅绒的扶手椅高背上露出的人头,那人正在阅读一本小说。  就是小说里的杀手从书书走入现实,现在危害了男主的生命。


这么短短一篇,这结构和想象力,这篇都是西方现代小说教科书的收录小说。

花园余影

作者:[阿根廷]胡利奥·科塔萨尔/刘文荣译

几天前,他开始读那本小说。因为有些紧急的事务性会谈,他把书搁下了,在坐火车回自己庄园的途中,他又打开了书;他不由得慢慢对那些情节、人物性格发生了兴趣。那天下午,他给庄园代理人写了一封授权信并和他讨论了庄园的共同所有权问题之后,便坐在静悄悄的、面对着有橡树的花园的书房里,重新回到了书本上。他懒洋洋地倚在舒适的扶手椅里,椅子背朝着房门——只要他一想到这门,想到有可能会受人骚扰就使他恼怒——用左手来回地抚摸着椅子扶手上绿色天鹅绒装饰布,开始读最后的几章。他毫不费力就记起了人名,脑中浮现出人物,小说几乎一下子就迷住了他。他感受到一种简直是不同寻常的欢愉,因为他正在从缠绕心头的各种事务中一一解脱;

同时,他又感到自己的头正舒适地靠在绿色天鹅绒的高椅背上意识到烟卷呆呆地被夹在自己伸出的手里,而越过窗门,那下午的微风正在花园的橡树底下跳舞。一字一行地,他被那男女主人公的困境窘态吸引了,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幻景之中,他变成了那山间小屋里的最后一幕的目击者。那女的先来,神情忧虑不安;接着,她的情人进来了,他脸上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她万分敬慕,想用亲吻去止住那血,但他却断然拒绝她的爱抚,在周围一片枯枝残叶和条条林中诡秘小路的庇护之中,他没有重演那套隐蔽的、情欲冲动。那把短剑靠在他胸口变得温暖了,在胸膛里,自由的意志愤然涌起而又隐而不露。一段激动的、充满情欲的对话象一条条蛇似地从纸面上一溜而过,使人觉得这一切都象来自永恒的天意。就是那缠住情人身体的爱抚,表面上似乎想挽留他、制止他,它们却令人生厌地勾勒出那另一个人的必须去经受毁灭的身躯。什么也没有忘记:托词借口、意外的机遇、可能的错误。从此时起,每一瞬间都有其精心设计好的妙用。那不通人情的、对细节的再次检查突然中断,致使一只手可以抚摸一张脸颊。这时天色开始暗下来。

现在,两人没有相对而视,由于一心执意于那等待着他们的艰巨任务,他们在小屋门前分手了。她沿着伸向北面的小径走去。他呢,站在相反方向的小路上,侧身望了好一会儿,望着她远去,她的头发松蓬蓬的,在风里吹拂。随后,他也走了,屈着身体穿过树林和篱笆,在昏黄的尘雾里,他一直走,直到能辨认出那条通向大屋子的林荫道。料想狗是不会叫的,它们果真没有叫。庄园管家在这时分是不会在庄园里的,他果真不在。他走上门廊前的三级台阶,进了屋子。那女人的话音在血的滴答声里还在他耳里响着:先经过一间蓝色的前厅,接着是大厅,再接着便是一条铺着地毯的长长的楼梯。楼梯顶端,两扇门。第一个房间空无一人,第二个房间也空无一人。接着,就是会客室的门,他手握刀子,看到那从大窗户里射出的灯光,那饰着绿色天鹅绒的扶手椅高背上露出的人头,那人正在阅读一本小说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09
本帖最后由 小谢青蛙 于 2021-9-3 16:11 编辑

   我觉得小说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所以我说的都是比较反传统还特别的。
    毛姆的《午餐》这篇小说非常接地气,我们论坛每一个人都可以用同样文笔写出来,说得是一个见人不外的妇女,作为他粉丝,一屁股做下吃喝他,而他囊中羞涩,胆战心惊的讽刺小说,看上简单,非常好玩,经典。

    奥康纳的《好人难寻》,你看了这篇觉得太奇怪了,这不就是常见的作天作地的中国老太太们吗?生活里把周围作贱得痛不欲生还乐此不疲,她不仅作死了一家人,关键时刻的自私无情和迎合,到最后她被打死,这是最痛快的事,看了这篇,你都觉得周围那些讨厌的老太太都好多了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09
本帖最后由 小谢青蛙 于 2021-9-3 16:15 编辑

再贴下毛姆的《午餐》的精彩片段

  二十年前我住在巴黎。我在拉丁区有一间小小的寓所,楼前正好是一片墓地。我挣的钱仅仅能够维持生计。她读了一本我的书,给我写信谈论这本书。我回了信,表示感谢她,很快我便又收到了她的,说她要路过巴黎,如有可能想跟我聊聊;但是她的行程很紧,惟一有空的时间是在下星期四,她上午要逛卢森堡宫,问我她逛完卢森堡宫我能不能在福伊约请她吃顿午饭?

  ……

  递上来的菜单我一看,吓了一跳,因为上面的价格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但她的话让我吃了定心丸。

  “午餐我从来不吃什么的。”她说。

  “哦,这叫什么话!”我慷慨地说。

  “我向来只吃一样东西。我觉得现在的人都吃得太多了。也许来一点鱼就行了,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鲑鱼。”

  得,当时正值年初,鲑鱼还没有列到菜单上,不过我还是问了服务员他们有没有鲑鱼。当然有,刚刚进了一条美丽的鲑鱼,这是他们购进的第一条鲑鱼。我为我的客人要了它。服务员问她在做鲑鱼的时候要不要点别的什么。

  “不用了,”她回复到,“我从来是只吃一样东西。不过你们要有鱼子酱就另说了,我一向见了鱼子酱就馋。”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明白自己负担不起鱼子酱,可我没勇气婉转地告诉她。我让服务员一定要送上鱼子酱。至于我自己,我点了菜单上最便宜的一道菜,羊排。

  “我认为你吃肉不可取,”她说,“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胃负担过重。”

  接下来便是喝点什么的问题了。

  “我在午餐时从来不喝东西,”她说。

  “我也一样。”我马上附和道。

  “除了白葡萄酒,”她只管说下去,好像我没说过什么话,“这些法国白葡萄酒很随和。它们非常有助于消化。”

  “那你想来点什么呢?”我问,口气还带有点感情,但不像刚才那么感情难却。

  她向我把那口大白牙龇了一下,又闪亮又和善的。

  “我的医生只让我喝香槟,不让我喝别的。”

  我觉得我的脸色有点苍白了。我点了半瓶酒。我顺便说我的医生坚决禁止我喝香槟酒。

  “那你喝什么呢?”

  “水。”

  她吃鱼子酱,吃鲑鱼,嘴不停。她兴致勃勃地谈论美术、文学和音乐。可我只担心账单会是什么样子。我的羊排端上来时,她让我觉得我的饮食严重不当。

  “我看你有吃油腻午餐的习惯。我认为这是个错误。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只吃一样东西呢?我肯定你只吃一样准会觉得再好不过。”

  “我就想只吃一样。”我说,这时服务员又来了,还拿着菜单。

  她打了手势把服务员招到了身边。

  “不,不了,我向来午餐吃不了什么。只要吃上一点就行了,我从来不想再多吃,况且我吃这一口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为了便于交谈。我不可能再多吃任何东西了,除非你们有大芦笋。如果我来一趟巴黎而没有吃到这个,我会感到很遗憾的。”

  我的心直往下沉。我在商店里见过它们,我清楚它们贵得不得了。我一见它们就馋得流口水。

  “夫人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大芦笋?”我问服务员。

  我使尽手段只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他那宽阔的神父似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微笑,他向我保证他们有特别大、特别好、特别柔软的大芦笋,都是极佳的上品。

  “我一点不饿,”我的客人叹了口气,“不过,你要是坚持上芦笋,我不会介意再用一些的。”

  我点了它们。

  “你不想吃一点吗?”

  “不,我从来不吃芦笋。”

  “我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芦笋。事实是,你们的味觉全让你们所吃的肉毁掉了。”

  我们等待着做芦笋。恐慌紧紧抓住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这个月还能剩多少钱的问题了,而是我是不是能够把账付上。要是发现自己缺少十法郎付账单,不得不向我的客人告借,那局面不堪收拾。我不能让自己张口向客人借钱。我很清楚自己带了多少钱,要是付不起账单,我已经想好,我就把手伸到口袋里,然后突然大叫大嚷一气,说我的钱包被偷了。当然,要是她也没有足够的钱去付账,就糟糕了。那我只能把我的表押下,说我会晚些时候再来付钱。

  芦笋上来了。它们个头很大,汁汪汪的,让人馋得要死。我眼瞧着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大口一大口地把它们吞咽下她的喉咙,出于礼节我和她讲起巴尔干地区的戏剧情况,最后她吃完了。

  ……

  接着,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我们等咖啡的时候,那个领头的服务员,在他那张虚假的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微笑,正向我们走来,抬着一个装满大桃的篮子。那些桃子红扑扑的,像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的脸;它们透出意大利的风景画的那种蕴涵。但是一定还没到产桃的季节吧?天知道它们的价格。我也知道——过了一会,我的客人,一边说话,随手拿了一个桃子。

  “你瞧,你的胃里已经塞满了肉。”——我那块小得可怜的羊排——“因为你再不能多吃什么了。但我只是吃了一点零食,我来吃一个桃子吧。”

  账单送来我付过账单后,我就只有一份不足小费的钱了。她的眼神在我留给侍者的三个法郎上停留了一会,我想她准认为我出手小气了。我走出了饭馆,我面前的一整个月生活没有了着落,而且我的口袋里不名一文了。

  “就学学我的样子,”她一边和我握手一边说,“千万别多吃,顶多吃一样东西。”

  “我会比你做得更好呢,”我回话,“我今天晚餐干脆什么都不吃了。”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10
本帖最后由 小谢青蛙 于 2021-9-3 16:15 编辑

 左拉的《陪衬人》没想到佐拉能写出这么精彩的短篇,开头一句是:在巴黎,一切都能出卖,愚笨的姑娘和伶俐的女郎,谎言和真理,泪水和微笑。

  写得一个商人招聘,招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穿着华丽的衣服,专门陪那些长相一般的女人的生意。

  最好玩的是,开头都是一些生活不好的美女来应聘,非要说自己是丑女,你怎么解释都不行,后来作者恍然大悟:只有美女才能承认她们无中生有的丑。

  总之全篇讽刺的话语比毛姆还过瘾

  看看开头:

  在巴黎,一切都能出卖:愚笨的姑娘和伶俐的女郎,谎言和真理,泪水和微笑。

  你不会不知道,在这个商业国度,美,是一种商品,可以拿来做骇人听闻的交易。大眼睛和小嘴儿可以买卖;鼻子和脸蛋儿都标有再精确不过的市价。某种酒窝、某种痣点,代表着一定的收入。伪造术真是巧夺天工,竟然连仁慈的上帝制造的商品也能仿制。用燃过的火柴棒描绘的假眉,用长长的夹子连在头发上的假髻,售价更是奇昂。

  看看开头二:

  有一天,杜朗多忽然心有灵犀。正像许多大发明家常有的情形一样,他的头脑中一下子闪现出一个新的念头。他在街上的时候,看见前面走着一美一丑两个姑娘。一望之下,他领悟到丑陋女子正可作为那漂亮女子的装饰品,也是合情合理、合乎逻辑的。

  采办一批货底,杜朗多费了意想不到的力气。最初,他想直截了当地行事,只在楼道上、墙壁上、树干上和僻静的角落里贴一些方纸条,上写着:“征求丑女登门应召”,倒有二十五六个漂亮姑娘,哭哭啼啼地来要求工作;她们面临要么挨饿,要么卖身的绝境,巴不得能找个正当职业以自救。杜朗多好不为难,他再三向她们说明,她们长得美,不符合他的要求。但她们硬说自己丑,并且认为,杜朗多说她们美,不是出于礼貌,就是出于恶意。今天,她们既然不能出卖她们所不具备的丑,那就出卖她们所具备的美吧!

  面对这种后果,杜朗多懂得了只有美女才有勇气承认她们无中生有的丑。至于丑女,她们永远也不会找上门来,承认自己的嘴过分的大,眼出奇的小。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10
本帖最后由 小谢青蛙 于 2021-9-3 16:14 编辑

 巴尔扎克《刽子手》我有点看不进去巴尔扎克长篇,哪怕是傅雷翻译,但是这篇写得太感人了,似乎国内任何短篇选集必选这篇。

  这篇写得好像是反西班牙统治的,一个家全族如果不认罪全部会被处死,结果全家选了哥哥胡安尼托,他不死的代价是砍全家的头,但是全家推举他代表全家人活下来,前面劝说他时候就很感人:

  “胡安尼托!”他喊了一声。

  胡安尼托只将头低下作为回答,这就等于拒绝;他跌坐在椅子里,用严厉而可怕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亲。克拉拉走过去坐在他的膝上,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吻着他的眼皮,神情快乐地说:

  “我亲爱的胡安尼托,你要知道,由你来赐我一死,我会觉得多么甜蜜呀!我就用不着忍受刽子手可恶的手接触我。你可以使我免去等待着我的痛苦,……我的好胡安尼托,你不愿看到我落入别人手里,是不?”

  她那双柔和的眼睛对维克多投以火一样的一瞥,仿佛要在胡安尼托的心里唤起他对法国人的憎恨。

  “鼓起勇气来,”他的弟弟菲利普对他说,“否则我们这个几乎像王族一样的世家就要绝代了。”

  克拉拉蓦地站了起来,围在胡安尼托四周的几个人散开了,这个完全有理由反抗的儿子看到他的老父亲站在他面前,用庄严的声调喊道:

  “胡安尼托,我命令你服从。”

  年轻的伯爵纹丝不动,他的父亲跪了下来。克拉拉、玛努埃尔和菲利普也不由自主地模仿父亲。

  然后就是死刑场面:

  克拉拉第一个冲到她哥哥面前,对他说:

  “胡安尼托,可怜我勇气不多,从我开始吧!”

  这时,响起了一个人急促的脚步声。维克多来到了这行刑的地方。克拉拉已经跪下,她白皙的脖颈在向铡刀召唤。那军官脸色刷白,不过他还是尽力赶到了。

  “将军答应饶你的命,如果您愿嫁我的话。”他低声对她说。

  西班牙姑娘对军官投去轻蔑而高傲的一眼。

  “动手吧,胡安尼托。”她用深沉的嗓音说。

  她的头滚落在维克多的脚边。莱加奈斯侯爵夫人听到响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是她痛苦的唯一表示。

  “我这样行不行,我的好胡安尼托?”小玛努埃尔这样问他的哥哥。

  “啊,你在哭,玛丽吉塔!”胡安尼托对他的妹妹说。

  “噢!是的,”姑娘回答,“我想到了你,我可怜的胡安尼托,没有我们,你会多么不幸呵。”

  不久,侯爵庄严的脸孔出现了。他看了看孩子们的血,转身对着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观众,向胡安尼托伸出双手,坚定有力地说:

  “西班牙人,我给我的儿子以父亲的祝福!侯爵,不要害怕,往下铡吧,你不会受到谴责。”

  但是,等到胡安尼托看见他的母亲由忏悔神甫搀扶着,向前走来时,他喊着说:“她是奶大我的呀!”

  他的声音引起观看的人恐怖的呼喊。听到这可怕的喊声,欢宴的嘈杂声和军官们的欢笑声都平静下来。侯爵夫人明白,胡安尼托的勇气已经用尽了。她纵身一跳,越过栏杆,头颅撞裂在岩石上。一阵赞叹声腾空而起。胡安尼托一下昏倒在地上。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53
 欧.亨利的《带家具出租的房间》

  实话说,这篇小说不是很好看,却是所有西方小说课情节练习的范围,跟契诃夫的《万卡》一样。

  这篇小说写的是一个小伙敲开了一个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身心疲惫的他已经寻找女友五年多了,还是条件反射一样问起,有没有那样一个女子租住过这房间,再得到没有的回答后,小伙子自己临时住一下,然后他就这么不换换租房来打听女友的动向。

  反而一连串的房间和小伙颓丧描写后,忽然小伙子闻到一股木樨香,这就是他熟悉的女友身上的香味,一下子小伙子抖擞了精神,像一只狗一样闻遍所有疑似物品,还是没有找到源头。

  于是他找到女房东,女房东耐心回答他前一任租客谁,前前租客谁。

  最后小伙子终于明白空欢喜一场,本来已经绝望的他忽然被惊喜唤醒,现在回不到过去了,于是小伙子堵住门窗缝隙,开煤气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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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仅仅到此,这是一个非常平庸的小说,但是随后一段女房东与别人对话时候,我们知道,小伙子的女友三个月前也是住在这个房间,也是开煤气自杀了。

  就这么一段,小说的情节性活了。这就是大师妙手点情节。

  同样契诃夫的《万卡》也是,说的一个童工受了很多苦,很多气,在给爷爷写信,一边写一边哭,如果到此为止,还是一个平庸的小说。

  但是小说最后一转,写信封时候,收信人是寄给农村的爷爷,

  然后他梦中梦到自己爷爷收到这封信,读给全家人听。

  所以说到情节,小说就是建立在巧合之上,有人说生活比小说还巧合,所以那些大事们,善于制造巧合,从而打造了情节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6:53
本来就读不过的时候,再给大家添乱
作者: 飞梅弄晚    时间: 2021-9-3 16:55
小谢青蛙 发表于 2021-9-3 16:53
本来就读不过的时候,再给大家添乱

越乱越要添乱,我也喜欢干这事。

作者: 飞梅弄晚    时间: 2021-9-3 16:56
国外小说有译文的硬伤,读起来总是费周折。
作者: 小谢青蛙    时间: 2021-9-3 17:59
格非先锋派代表作《迷舟》,先锋派大多小说不好看,这篇我看了有惊艳的感觉

  格非的特点可以用陷阱和迷宫来形容

  “三顺用粗麻绳将杏吊在了梁柱上,他打断了六根柳条之后,杏说出了萧的名字。邻人被杏的哭叫声惊醒,已是子夜时分。他们拥进了那堵红墙的院内,里屋的门上了闩,他们从门缝里看见杏赤裸的身体被吊着,就开始砸门。门是新银杏木做成的,他们砸扁了门上两个巨大的铁环,门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有人想从门上的豁口伸手进去拨动门闩,但他们突然停住了。从门缝中和裂口朝里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人群圈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三顺用一把劁猪用的小刀在油灯上淬了淬火,在杏的下腹处迅速地剜了一下。动作熟练得像从木瓜中往外掏瓤。杏已经无力叫喊了。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就昏过去了。”

  肖与杏私通,杏因为因此被三顺阉了后,好心的几个女人将昏迷不醒的杏用小船送到了她娘家——榆关;

  后面就是三顺到处寻机会要杀师长萧,萧居然在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开小差去看杏;
  在萧甩掉警卫准备私下去榆关落单时,被三顺抓又放过,到因为去榆关而被怀有任务的死里逃生的他却最后警卫怀疑通敌而在自己老家中被枪杀,

  但文中没有交代,到底是不是榆关看了杏,抑或也有借此跟当解放军的哥哥私下联系的可能,甚至人们好奇:看杏后的场景,以及对杏深深同情的人们对她以后命运的好奇,甚至人类的八卦之心起:萧见在杏老家见到面那一刻,娘家的亲戚怎么反应,杏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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