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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说)交锋(五)(六) [打印本页]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2:45
标题: (小说)交锋(五)(六)
本帖最后由 陶陶然然 于 2021-7-21 19:14 编辑

  (五)


  第二天上午,王治平带着八个高个子,很早就来了宿舍,自顾自地说笑、磕瓜子,不知道大会议室里已经挂起了“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指导”的横幅。许忠决定速战速决,王治平却劝他且慢动手,因为他估计房胜寒的帮手还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到,还想让房胜寒多品尝一下又惊又惧的滋味。


  房胜寒使眼色让周海作出恐慌的神气“上厕所”,自己则频繁地看表,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王治平以为周海临阵脱逃,存心不阻拦,待痛揍房、袁二人之后,对方三人内部一定互相责怪,那就有了“招安”周海的可能。他们与周海之间,本无多少过节。许忠心里也是得意非凡,不禁笑道:“小房,等女朋友哪?这时候还不来,怕要失约罗!”房胜寒微笑道:“也未必的。”


  两人正针锋相对,忽然一阵皮鞋声急促地传来,许校长、主任、几个视察的领导上来了。周海最后进来,认真地道:“许校长,我说情况紧急,非打断你们的会议不可,我没说错吧?”


  许校长绷着脸问这些人哪里来的,一个个流里流气的?又问把他们叫来干什么,谁允许擅自带人进宿舍的?房胜寒站起来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请他们不要在宿舍打牌(还赌饭菜票,袁进插嘴),王治平和丁文就叫我们小心点,今天就请人来准备打我。我看出来了,才叫周海去请您来。丁文大惊,王治平也急了,骂房胜寒胡说八道,说是你先扬言要叫人打我,我才喊人防你。房胜寒就问捉贼捉赃,我喊的人在哪里呀?这八个可都是你的朋友。王治平语塞,丁文在旁脸红脖子粗地说“他们马上就来了”。房胜寒讥诮地一笑说你倒会反咬一口,我们用事实说话吧。许校长猛喝一声“好了”,气得浑身哆嗦,心想活见鬼了,领导就站在这里,你们可真会挑日子啊!叫我在上级那里是个什么印象!便叫主任留下,等一个小时,看房胜寒喊了人没有。


  主任刚才一直噤若寒蝉,校长他们一走,立时神气起来,将王、丁二人训了一顿。丁文申辩说不关我事,那八个救兵里胆大的也帮腔说确实只有王治平一个人请他们的。主任冷哼一声说哪里轮得着你们说话!一一登记下八人的学校、班级、姓名(多半报了假名字),叫他们走人。


  等了一个多小时,主任就瞥了丁文一眼,说房同学喊的人在哪里呢?未必人家会隐身法,来了我看不见?你是死不认错,还要栽赃。说着拂袖而去。


  王治平冷冷地说房胜寒这次算你厉害,这事咱们没完。房胜寒丝毫不让地回敬说大不了再叫八个来嘛,或者你们想现在动手?无所谓的。顿了一顿,眼角里带着丁文道:“你们自己保重些吧,难道你们还能把许校长怎么样?有他在,我们稳当着哪!”丁文便咬牙切齿朝楼下瞟了一眼。袁进这时就激动地说你们天天打牌到深更半夜,你们不要复习我还想看书哪;你们不要前途我还想挣个文凭哪!你们为我们想过没有?周海也说许忠你自己想想吧,我觉得你们真有点过分!


  次日王治平、丁文被警告处分,同一天丁文悄悄寄出一封发往劳动局的快信。


  隔天许校长在家中接到局里的电话,是袁副局长打来的。这学校全称“X市劳动就业培训中心”,是劳动局颇赚钱的下属单位之一。许校长四十不到就当此肥缺,上面有背景是个主因,袁副局长就是他的铁杆后台之一。二人寒喧少顷,袁副局长温和地责备道:“小许啊,你自己也要注意点,现在是年终考评的时候,这当口出事是很不利的。前两天才知道外校学生在你那里闹事,今天又接到匿名信。我正想向局里提名,调你上来,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么?要约束自己的言行,端正自己的形象,才不会有人说闲话嘛!”许校长听说影响到升迁大业,一惊非小,就小心地问匿名信里都说了些什么。袁副局长说信上的话当然不会好听,说你作风粗暴,滥用权力,动不动乱发脾气,不注重说服教育,随便处分人,不讲工作方法等等。许校长暗想果然是王治平一伙,这两个猴子,亏他胆大,状告到局里去了,就不动声色地说不知道哪个学生捣乱,这不是空穴来风么?我一向关心学生,从来都是耐心做工作,几时发过火了?现在的孩子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怕是《焦点访谈》看得多了,半点不能得罪。袁副局长说我不管你空穴来风也好,有的放矢也罢,总之你不要在节骨眼儿上授人以柄。这信写的是“局领导收”,幸亏我先看到了,要是落在方局长手里,你是什么影响?


  许校长在去学校的路上拟定了方略,到校时让主任勒令王治平、丁文各交一份检查,然后表扬二人悔改态度较好,检查写得诚恳,可以考虑过些日子撤销处分。只是学生宿舍人数太多(其实并不很多),请两位同学自己到校外找房子住,学校退还一部分住宿费。如此恩威并施一番,既去了眼中钉,出了口气,又有个“可以考虑撤销处分”的长线吊着,不怕王治平他们再折腾。


  王治平得知此事是拜丁文那封“人民来信”所赐后,恨不能将丁文也痛打一顿。房胜寒暗道:有丁文这种傻子,倒也真替人省事,我原打算如果他们不行动,我就自己写封信去的,横竖许校长还是会认定是他们告的状。这下子倒好。


  二人走后,宿舍里一下子静了许多。许忠许诚虽然仍不时玩牌,或者说些指桑骂槐的难听话,毕竟气焰大减。袁进等人得以安心复习,睡眠也充足得多了。房胜寒背书之余,还在想着把“许氏集团”连根拔的事。周海说算了吧,能有目前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袁进则有些同情许诚。相处一段日子后,觉得他除了“忠哥”前“忠哥”后的比较讨厌之外,性子还算淳朴。房胜寒就不以为然了,说他们先前怎么嚣张你俩忘啦?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事交给我,你们不用管了。


  房胜寒就时不时的找许诚说话,主动请他下棋、吃饭。许诚拒绝了几次,禁不住房胜寒谦词卑语,一再相邀,渐渐地也就不怎么太抗拒了。许忠一看到房胜寒向许诚示好,就猜着他一定另有用意,私下里劝过许诚好几次,甚至还发了两次火。许诚说开始心里也奇怪,只是人家那么热情,想想觉得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看不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嘛!许忠啐了一口说要是你看得出来,也不叫阴谋了!许诚嘴上敷衍,心里不服。


  有一天房胜寒又请许诚上小吃店,许诚忍不住说了心中的疑惑。房胜寒笑着说:“你们把我想那么坏啊?上次我不过利用了一下时机罢了。再说王治平和丁文被赶出宿舍是因为他们写了那个信,可不关我事。”许诚就粗声道:“你倒推得干净,他们一人背一个处分,那也不关你的事?”房胜寒叹了口气:“那件事我是有点过分了,我想请你做个中间人,让我跟许忠和好,我看他是真恨我,从来不用正眼瞧我。同学一场,何必呢?”


  晚上回去许诚跟许忠叽叽咕咕了半天。许忠怎么也不相信对方会在大占上风的时候屈膝求和,反叫许诚“离他远点,别有头无脑的”。许诚就有些怪许忠疑神疑鬼,白放弃了下台的机会。


  次日房胜寒约许诚打台球,许忠有心制止,许诚磨磨蹭蹭的却终于还是去了。他除了打牌,就最爱台球,这一点早被房胜寒看在眼里。打完两局到一边休息,这时许诚对房胜寒提防之心尽去,因此相谈甚欢。


  房胜寒忽的一拍脑袋道:“你看我险的忘了。”就拿出一本淡蓝色崭新同学录,翻开一页,请许诚把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个人爱好、临别赠言都写上。许诚笑着说你还喜欢弄这些啊。房胜寒就笑说马上考完试我又要走了,现在不请你和你的忠哥写几个字就逮不着了。许诚大惊小怪地说你还想忠哥给你写啊?房胜寒说怎么,我不是让你跟他说说的吗?他还恨我呀?许诚说我劝过他,他不听啊!房胜寒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地道:“那么你替他写吧,他的兴趣爱好、家庭住址什么的,你一定知道的。让我自我安慰一下,就算你们俩都写了。”许诚就写了自己的,又帮许忠写了。房胜寒道:“你别把这事告诉他,他看我仇人似的,要是知道你给我写留言,准要臭骂你一顿。”许诚笑道:“亏你想得周到,对,我回去一个字也不提。”


  当晚许忠玩了两盘扑克早早睡了,两个人打牌毕竟不及四个人有劲。袁进三人因为房胜寒与卞老头的亲密关系,得以在教室自修。三人互相提问,发现这几天复习效果着实不差,都很开心。袁进道:“我一遍已经背下来了,早按这个进度,都背了两遍了。”


  房胜寒用十分钟时间给许忠家长写了一封信,历数他在校期间所作所为,说学校放任学生不学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学校有什么上头?建议许忠退学回家,在附近找个正规学校走读,便于就近监督。不然许忠不但成不了才,连个正正当当的人也成不了了。最后请家长务必来校看看,一切就都明白了。按照许诚写在同学录上的地址把信发出去了。这封信言词恳切,虽说主要是为了替袁进、周海扫清道路,也未尝没有一丝真诚的劝诫。至于许忠家长来目睹了学校情况,就一定会退学,房胜寒觉得那是十拿九稳的。


  过了三天,许忠的父亲突然来到,那时候袁进他们正在楼下上课,许忠许诚在用扑克玩“炸鸡”,大一点,赢五角钱。许父的脸就黄了,说你清闲得很啊,你就上的这种学呀!我一年到头吃辛吃苦供你,是让你混日子来啦?当下便在许忠头上捶了一下。许忠嗫嗫嚅嚅的想解释,许父只管自己数落下去:“你们学校也混蛋,从来不跟我们家长联系,宿舍里就剩这几个鬼人,我们还蒙在鼓里。把你天天养在这里打牌,他倒收学费收得跟真的似的!你还死在这儿不动,是想考博士?我找你们校长说话去!”就吩咐许忠把东西收收,打几个包,用床单一裹,一前一后下楼找校长办退学,看得许诚目瞪口呆。


  袁进他们上完了本学期最后一堂大课,回到宿舍的时候,许忠已经“人去床空”了。袁进顿觉心中畅快,以常败将军的棋艺,非要周海陪他杀一盘。


  房胜寒放下书本,对仍在发呆的许诚说道:“你什么时候退学?”许诚没听真,问“你说什么”。房胜寒重复了一遍。许诚愣头愣脑地道:“我干嘛要退学啊?”房胜寒道:“因为免得我写信劝你父母来帮你退呀。”许诚歪着头想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一字一字地道:“是你写了信去,忠哥的老子才来的?”房胜寒泰然自若道:“地址是你提供的,还有你自己家的地址、电话也在同学录上,我随时可以把跟你的父母也聊聊的。”


  许诚不语,随后猛然跳过来一拳砸在房胜寒胸口,跟着又是一拳,同时一遍一遍地嚎叫着“我叫你耍我”,“我叫你耍我”。房胜寒只是闪闪让让,并不还手。袁进、周海连忙把许诚拖开,许诚兀自恨恨地骂着“打死你这杂种”,“@@蛋”。


  房胜寒淡淡地道:“我骗了你我不抵赖,可是那是你活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这就算扯平了。真要动起手来,你不够我打的,何况我们是三个人。我还是那句话,你赶快退学。不然被你家长押回去就不好看了。到时候我会把你一切丑事全抖给他们。你玩的三个哥们两个警告处分,光这一点就能叫你父母开眼,就不谈其他的了。”许诚想了想说:“还是忠哥说得对,你不是个好东西。”就下楼找许校长。


  周海不解道:“你怎么不直接写信,非逼他自己下去?”房胜寒向床头一靠,笑道:“好险,我玩的是空城计,生怕让他发现了。许诚是许校长的亲侄子,他父母就算接到我的信,碍着这层关系,也不一定好意思退学的,否则不是等于说许校长有负他们所托,没尽到叔叔的责任吗?所以我先套出他的地址,再用许忠的下场吓唬他,叫他自己去退。许校长虽然开始不同意,可是许诚牛脾气上来,他也无可奈何。我打赌许校长会以‘小诚说成绩太差不想念,非闹着要走,腿长在他身上,我也拦不住’来向哥哥嫂子交待。再不好意思,也算有了借口。而且他对那个宝贝侄子本来就头疼得要命,你以为他多喜欢许诚呢!早打发走了,他心里未尝不乐意。”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2:46
  (六)


  三人正说着话,许诚冷着脸上来了,进门就甩出一句“我明天早上走。”


  这临行前的一晚分外微妙。许诚坐在那里,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袁进周海跟他搭讪,他虽然爱理不理,还勉强答两句;房胜寒问他明天早上几点钟动身他就一声也不吭。


  临睡前袁周二人分别向他提了一些忠告。袁进的意思是打牌不能说就不好,不过得适度,且不要沾上个“赌”字;周海则说作为学生,学习是顶重要的,作为男人,正直、有责任感是最可贵的,用打架之类显示义气和气概其实是幼稚的表现。许诚对两人——尤其周海的话似懂非懂,但是知道他们是好心劝说,便道:“你们别烦我了,我头都大了——反正我不记你们仇。”房胜寒在旁一笑道:“你爱记我的仇也由你。”许诚以闭唇不答表示誓不两立。


  周海看看两人,对许诚道:“你不用恨他,归根到底,我们都是受害者。”过了片刻又道:“一般学校里的同学不会是我们这样子的。”这话若是袁进所说,也还罢了,现在从轻易不褒贬人的周海嘴里说了出来,人人都是心头一震。


  第二天许诚离去,房胜寒终于露出疲态,在宿舍整整睡了半天。


  考完试照例有几天假期,房胜寒无假可放,在考好最后一门的当天就回实习单位去了。袁、周二人不愿急急匆匆,相约多住一晚,次日回家。袁进把床拉到许忠原来那个位置,与周海的床遥遥相对,以使宿舍显得不那么凄凉。


  熄了灯,袁进在床上说该走的都走了,心里倒又像空了似的。周海在这边接口说你老是得陇望蜀,没有满足的时候。袁进说谁说的,刚开学那会儿校风又正同学又多,既好玩又充实,我就满足得不得了。可惜虎头蛇尾,现在连“陇”都没了,还望什么“蜀”啊?我有时想想我们还算不幸中之大幸,因为最后总有文凭拿,那些读了一年多又退学的才叫冤,白浪费了时间,啥也没捞着。周海说这能怪谁?还是怪我们自己缺乏判断力。袁进说许校长的责任是逃不了的,而且整个学校都有责任。周海想了一会,说也怪那些有了钱什么假广告、招生启事都登的报纸,有了好处什么办学计划都批准的干部。


  周海说完笑了,说我是不是有点儿牵强附会?我怎么跟你学上个爱抱怨的毛病?袁进却不笑,说这种事就是房胜寒来也没辙,敌人总得有形才交得上手,要是鬼影似的无所不在,那真有力无处使。周海说你又来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早回家呢!袁进打了个呵欠说是啊,然后又是下一个学期。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同学们都在的时候,教室里座无虚席,老师讲得眉飞色舞,学生听得专心致志;恍惚间到了联欢的现场,台上载歌载舞,台下笑语喧哗,袁进和两个伙伴正议论着节目的优劣;忽然间许忠和王治平的扑克雪片一样四处乱飞,片片如薄薄的刀刃,冰冷,锋利,有一片飞到鼻子前面又不见了。扑克没有了,一个人也没有了,连自己也没有了,教室、宿舍、活动室全是空荡荡的。压抑的空虚,胀闷的空虚,痛苦的空虚,痉挛的空虚,绝望的空虚,无边无际,无止境,无终结。原始的荒凉……


  袁进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话音方落,舒适的席梦思上美梦正酣的许校长一个激灵,醒了。


  一九九九年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7-21 14:07
        这个尾巴收得如梦似幻。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7-21 14:08
房同学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智多星。

想象中帮你解决现实问题的神仙吧?
作者: 吾二悟    时间: 2021-7-21 18:09
看完了,你1999年纪不算大吧,就有这样老道的笔力与情节设计能力,真真的非常不错,嗯,相当不错。
作者: 莫敏儿    时间: 2021-7-21 18:41
几个人物性格,很鲜明的。
怎样的性格怎样行事。
能把人物写得个性而且鲜活,这就是功力啊。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9:09
论金 发表于 2021-7-21 14:07
这个尾巴收得如梦似幻。

极度虚空的感觉,顺便刺了那些不管同学死活的官员一下。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9:09
论金 发表于 2021-7-21 14:08
房同学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智多星。

想象中帮你解决现实问题的神仙吧?

答对了,加十分。现实中问题也没有如此尖锐,持续的时间不长却给了我灵感。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9:10
论金 发表于 2021-7-21 14:08
房同学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智多星。

想象中帮你解决现实问题的神仙吧?

都说高处不胜寒,他这座“房”子却能“胜寒”,可见他的厉害。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9:11
吾二悟 发表于 2021-7-21 18:09
看完了,你1999年纪不算大吧,就有这样老道的笔力与情节设计能力,真真的非常不错,嗯,相当不错。

当时是小呢,21岁。小鲜肉一枚。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1 19:13
莫敏儿 发表于 2021-7-21 18:41
几个人物性格,很鲜明的。
怎样的性格怎样行事。
能把人物写得个性而且鲜活,这就是功力啊。

我喜欢写很多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和有些作家的习惯相反,他们喜欢写很少的人的大段心理,比较接近西方小说。我虽然借鉴西方经典的一些手法,本质上是偏于东方的。中国古代章回小说写群戏向来是强项。

作者: 论金    时间: 2021-7-22 11:59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1-7-21 19:09
答对了,加十分。现实中问题也没有如此尖锐,持续的时间不长却给了我灵感。

当年我们宿舍也有这个情况。我直接爆粗了,问题马上解决。哈哈。

作者: 陶陶然然    时间: 2021-7-22 12:53
论金 发表于 2021-7-22 11:59
当年我们宿舍也有这个情况。我直接爆粗了,问题马上解决。哈哈。

还是你直接,哈哈。我们那有好几个,年龄还比我们大,所以周旋了一阵子,最后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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