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六星网

标题: 时光未老..... [打印本页]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00:56
标题: 时光未老.....
   或许真的老了,时间与回忆这两个曾经不惮的词汇充分的占据我了的热搜榜,像两颗蛰伏许久的种子崩裂着吐出芽叶,在内心本不肥沃的土壤里挣扎着伸出枝蔓,渐渐攀爬裹缚成我嗅觉的墙,我呼吸着我的呼吸,在繁茂下的缝隙进行光合作用。久了倒也变得安然,你是风景我是蔓叶下的墙..........

    一支烟,一杯咖啡,一曲《嘿,茱莉》......

    煽完情就讲一讲离开六星后续的一帧过往,虽时光如水,泛黄旧物,但在不经意间翻出仍可串联点点欢愉沁人心脾。那时候也就是离开六星后的一段时间里,几位算是三观合正的人凑在一起建立个小群,是那种仍未沾满低级趣味仍旧延续文字的那种,现在都散了,只有头像没有滴滴那种,想来我管她叫余膏剩馥,虽有对此词汇不敬及非妄之嫌,但是我的小宇宙一直是我认为而非你认为。
  
昨日看见范闲的小说也就勾忆起我对那段时光的回望,这里我先致敬闲弟的执著与内涵。我记得那个群最初应该是糊涂姐倡导发起,里面有爱米,小庄,范闲,潜水,老毒和尘尘吧是不是后进来的我就忘了,有些久了如有遗漏请担待,也望补充。那时候我们几个人接龙写小说名字叫《泡沫》,由爱米开篇小庄,范闲及我续接,后来潜水续了一段但是请原谅哥,不知什么原因那段我居然没有留存,惭愧惭愧,你要约我,我就负荆赴约,嘎嘎。

    小说写了一阵后成了半截子工程,几个人虽局部苟同,但毕竟思路各有见解,所以看起来有拼接痕迹。【插播一下里面有叫弗雷迪的其实不是媚洋,大概是那阵大家都在看英剧《极品基佬伴》,那是我们都喜欢的一个老人,好在最初愿景美好所以基础还算夯实,今天在未经几位许可的情况下拿出来,算是对几位文字爱好者及时光致敬,时光未老我们都还活着。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01:00
还请几位海涵,恕泡冒昧斗胆,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是牛 B人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01:01
   爱米
《一》

米色的流苏沙发上,横陈着黛西美丽的躯体。她很年轻,皮肤上闪着一层因年轻而跳跃的光芒。短发凌乱而活泼的别在耳后,有一缕,不知羞耻的诱惑着我的神经。沙发背后的书架上,是我曾经挚爱而又不忍卒读的书。一排排,罗列在昏暗此时又充满诱惑的客厅。

黛西眯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象只慵懒的猫,她细腻柔白的手臂上戴着一条珍珠手链。每一颗都睁着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看着我与黛西的缠绵。

二十分钟前,我抚摸着她,亲吻着她,用近似轻叹的口气对她说,你是我这一生中永远不能失去的宝物。。。。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嘲弄,嘴角轻翘,盯着头顶的那串水晶灯。。。是么

是的,永远。。。。。

我开始轻探她的身体,每一处我的宝藏。

洋酒色的灯光倾泄在她完美无瑕的躯体上,她笑着看着我,似乎在说,来,开始你的永远。

我调整着呼吸,趋步进前。

然而。仿佛蒸汽时代的戛然而止。我失去了那原始般火的动力。我惊恐地发现,我的身体已经脱离了那正欲喷张的灵魂。我的下身在那只滑腻的小手里彻底垂头丧气。

我暗呼着你(╯︵╰),你(╯︵╰)。。。。却徒劳无功。
。。。。。。。。

黛西在酒精的渲染下,似乎并不介意我的突然熄火。她象是安慰我一样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然后用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静静看着我,仿佛在说无数狗血剧的对白,你太累了。

我知道,我不是累。犹如王家卫装逼的旁白响在耳边,打开一听凤梨罐头,它的标签告诉我,它已经不会过期了。一个不会过期的罐头,对我来说,不如一个烟灰缸。

黛西,她仿佛成了那只烟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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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

《二》

我爬起身,点起了烟,做了几次深呼吸,我知道我不行了

这种不行不是精神上的,也不是心理上的,准确的说,我勃起不了了。

偌大的圆床上,黛西是赤裸的,如帕格尼尼琴弦般的双腿,在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迷人,可是这一刻,我眼睛却看着烟雾在空中散开的样子


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他能赐给我勃起的能力,我肯定马上受洗礼,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在今晚之前,不去那个酒吧,如果不去那个酒吧,也就不会认识黛西,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也就不可能发生了。

但是故事就是这样,它发生了,就在今夜之前,我还在另一个女人床上坐着同样的事情,唯一不同样的是,昨天晚上成功了,今晚却失败了。

黛西似乎有点困了,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冷气从空调里释放出来,有点寒冷,如果不盖被子,甚至有点刺骨。

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雨水把这个城市洗刷的通透。我还记得和黛西回来的时候,天上似乎还有几颗星星,甚至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月亮躲在云层里,似乎月亮也在偷懒,就像此刻我的某个罢工的器官。

抽完烟,我躺在穿上,黛西正在打着电话,声音很轻柔,嘴里冒出一个又一个英文单词,我靠在床上,手里捧着看了一半的小说,我经常失眠,每当我失眠的时候,我就会从书架上取一本外国小说来看,翻上几页,立刻入眠。

但是,今晚和所有的夜晚都不同,要是可以,我宁愿像女人一样,用厚厚的粉底,乳霜涂满整个面孔,让黛西看不到我的忧伤。


黛西的电话还在打,外国小说也对我失效了。


这一刻,我只能努力的去幻想一些能让我勃起的事情,盼望着接下来的事情能成功。

从苍井空想到了松岛枫,从吉泽明步想到小泽玛利亚,某个器官还是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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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

《三》

或许它在今晚再也无法有反应,因为它里面的海绵体被我身体另一个器官里的海绵体代替充血了。那个器官叫鼻子,长在我的脸上。

当我鼻子里的海绵体充血的时候,我的鼻子就会漏水。遇到强光刺激的海绵体会莫名其妙的亢奋,挑逗着我不停地打喷嚏。

春天的时候,满大街飘着杨树的精子,我孑然伫立在街头,等候着春天并不刺眼的阳光带给我鼻子里海绵体勃起后那涕泪交流的高潮,一点都不快感,甚至是有些狼狈。

泪眼朦胧的我只能半眯着眼睛,看着路口的红灯,我希望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我能够暂时不打喷嚏,顺利通过这个十字路口,到前边的小卖铺买上一包餐巾纸。

红灯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泪眼朦胧的我,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路口拐角处有一个酒吧模样的招牌,是的,不用等红灯过马路。

里面昏暗的灯光,令我的眼睛舒服的许多,但我的鼻子仍旧在漏水。一个女子从我眼前走过,我下意识地以手掩住了口鼻,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喷嚏是否会不长眼地喷溅到从我眼前走过的女子的身上。

她叫黛西。

黛西的出现还连同着一张餐巾纸,洁白胜雪的餐巾纸,我对它的渴求此时胜过对伊红唇的向往。因为我的海绵体充血的不是地方。

一杯冰水过后,我鼻子里的海绵体恢复正常,我开始寻找刚才那个送我一张餐巾纸的女子。或许是我喷嚏冲击过后的眼神仍显迷离,或许我这几日被喷嚏折磨的未曾顾及修剪的胡茬,或许。。。又再或许。。。她再次给我一张餐巾纸,洁白胜雪的餐巾纸,上面用眉笔写了两行英文字,我看不懂。

当我知道那两行英文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感谢我那上小学三年级的侄子,他告诉我这是汉语拼音。

还好,没有错过我与黛西的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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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01:09
装装13,待续一下
作者: 我是潜水的    时间: 2021-6-19 04:31
感谢泡偶的记录,让我的记忆一下又回到了曾经;感谢六星,让我们这些喜欢文字、灵魂相近的人走到一起……我常常骄傲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有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他们懂我、惜我,在我心情陷入迷茫时,总是给我适时的安慰和正能量的引导,我们的友情跨越时间,高于现实!”
作者: 信以为真    时间: 2021-6-19 06:41
我以前记得论坛的每一个人
现在想不起小庄在论坛叫什么了
只记得有这个人
作者: 南沙贝    时间: 2021-6-19 06:52
对文字的热爱将伴随一生
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时间: 2021-6-19 06:55
艾米呼之欲出了
作者: 古道西风瘦    时间: 2021-6-19 07:40
时光未老
青山常在
泡偶好

作者: 金牌打手    时间: 2021-6-19 08:01
啊。

尖叫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08:19
连这个都留着呢!太有心了,感动。
作者: 楚门的世界    时间: 2021-6-19 09:50
看到泡偶,眼前会出现一个场景,遥远的北方有个一个军营,军营的东边有山,山中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小路不是修葺的台阶而是上山砍柴采药的神仙一步步走出的路。小泡偶到了山顶从胸前放钢笔的口袋里拿出口琴吹那首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他知道有个姑娘会听到,那个姑娘是附近医学院的女生。
作者: 楚门的世界    时间: 2021-6-19 09:52
六杂班女同学都是医学院的女生~( ̄▽ ̄~)~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10:12
楚门的世界 发表于 2021-6-19 09:50
看到泡偶,眼前会出现一个场景,遥远的北方有个一个军营,军营的东边有山,山中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小路 ...

这个是平凡的世界里面的润生吗?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1-6-19 10:18
楚门的世界 发表于 2021-6-19 09:50
看到泡偶,眼前会出现一个场景,遥远的北方有个一个军营,军营的东边有山,山中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小路 ...

看到泡偶我老是联想到重磅企鹅老兄。脚得这两老兄有些相象,且ID仿佛丝连。重磅企鹅,合理冒泡。

可能年龄大了,现实忙了,大家也不复以前的文艺。流恋下以前,自嘲下现在。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10:48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1-6-19 06:41
我以前记得论坛的每一个人
现在想不起小庄在论坛叫什么了
只记得有这个人

小庄在论坛叫聆眸。
可是我居然把冒泡以前的名字给忘了。

作者: 信以为真    时间: 2021-6-19 10:53
知音 发表于 2021-6-19 10:48
小庄在论坛叫聆眸。
可是我居然把冒泡以前的名字给忘了。

铂金山庄老杂谈的人,我差不多还都记得老实和尚应该来发篇散文


作者: 只配当配角    时间: 2021-6-19 10:58
六星的人是真的热爱文字,有种磨不掉的共同的信念感。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11:09
只配当配角 发表于 2021-6-19 10:58
六星的人是真的热爱文字,有种磨不掉的共同的信念感。


契合

作者: 古道西风瘦    时间: 2021-6-19 12:15
这篇记得看过,应该还有好几章吧!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26
我是潜水的 发表于 2021-6-19 04:31
感谢泡偶的记录,让我的记忆一下又回到了曾经;感谢六星,让我们这些喜欢文字、灵魂相近的人走到一起……我 ...

潜水严肃的外表下有颗有趣的灵魂,完全体现在如今文字的美好上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26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1-6-19 06:41
我以前记得论坛的每一个人
现在想不起小庄在论坛叫什么了
只记得有这个人

真真小庄很牛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28
南沙贝 发表于 2021-6-19 06:52
对文字的热爱将伴随一生

贝姐虽然以前发生过不快,但也只是建立在文字上的态度,得罪得罪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29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21-6-19 06:55
艾米呼之欲出了

二哥这个我真是无能为力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36
古道西风瘦 发表于 2021-6-19 07:40
时光未老
青山常在
泡偶好

洗风瘦能悄悄告诉我你是谁吗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37
金牌打手 发表于 2021-6-19 08:01
啊。

尖叫

才知道金牌是性感的霸爷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38
知音 发表于 2021-6-19 08:19
连这个都留着呢!太有心了,感动。

姐我确实自己备份了一些东西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40
楚门的世界 发表于 2021-6-19 09:50
看到泡偶,眼前会出现一个场景,遥远的北方有个一个军营,军营的东边有山,山中有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小路 ...

糊涂记忆力真好,弟感动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43
杨逍逍 发表于 2021-6-19 10:18
看到泡偶我老是联想到重磅企鹅老兄。脚得这两老兄有些相象,且ID仿佛丝连。重磅企鹅,合理冒泡。

可能 ...

肖肖我倒是觉得比以前玩的更开了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44
知音 发表于 2021-6-19 10:48
小庄在论坛叫聆眸。
可是我居然把冒泡以前的名字给忘了。

姐墨攻啊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50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1-6-19 10:53
铂金山庄老杂谈的人,我差不多还都记得老实和尚应该来发篇散文

真真我都忘了叫铂金了,那时就聚了很多好友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2:51
只配当配角 发表于 2021-6-19 10:58
六星的人是真的热爱文字,有种磨不掉的共同的信念感。

问好配角,配角是马甲吗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23:00
合理冒泡 发表于 2021-6-19 22:51
问好配角,配角是马甲吗

她是美女桃花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3:00
爱米

《四》

我没有错过黛西。

前一天,酒吧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我看到黛西穿着一身黑底银白亮片的香奈儿花朵裙从对面走过来。她的个子很高,皮肤白皙,有着一张欧化的脸,轮廓很深,那头齐耳的短发很别致。

当我下意识地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平生最不爽的喷嚏时,她停下来递给我一张洁白的餐巾纸。我绝没有感谢她的意思,也没有想玷污她身上那5号香水的企图。那味道,刺激着我的下半身,还有与下半身一样经不起诱惑的鼻子里的海绵体。

第二天,我在前一晚Martini的狂轰滥炸下终于变成了一场天幕危机里被M抛弃的身力不支的Bond,James Bond。

我从宿醉里掏出昨天兜里的纸条,去请教英文比我好的小侄儿。他看了半天严肃的说这不是英文,这是拼音,我说拼的啥,他说让你滚。我次奥。。。。

我愤怒地揉搓着这张纸,就象揉搓了那张漂亮的脸。小侄儿看着我的眼神说,拼音后面有几个数字。我次奥。。。。

小侄儿是个好侄儿,我俩蹲在地上花了一个半小时,玩起了世界上最温馨的家庭游戏,拼图。在我的不懈努力和威胁下,小侄儿帮我拼出来数字里的十个,还有一个,我用排除法解决了。

是陈冠希老师么?

滚~有一些人很没有素质。跟黛西一样。

第五个电话,我说是陈冠西老师么,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昨晚5号带给我刺激,你找谁?

是黛西。我在电话里无限温柔无限敦厚地抱了歉,表示希望用一种绅士的方式,一顿大骨棒或烤腰子之类的薄宴来弥补我对一个优雅又漂亮女人的过失。她拒绝了,她说她只吃西餐。

闭口不能提肉生的西餐厅里,我忍了。一句没有点评那让我鼻子想射的邪恶的黑胡椒。

饭后,我们又去了那家酒吧。她喝得很嗨,随着音乐不停地扭动。我楼着她的腰,站在她身后,跟随着她的节奏,吻着她的颈后与耳垂。我用身体顶着她性感的曲线,感受那种比她身上的五号更刺激我的温度。

出了酒吧,她已经半醉,她说弗雷迪,去你家。我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上了车。

进了门,她甩掉鞋,象猫一样伸着两只细长的手臂躺在了客厅那只米色的沙发上。

可是,二十分钟后,我熄了火,象架发动机突然失灵的老爷车,再尊贵霸道的外壳也难隐藏我内心的恐惧与悲凉。

我看着熟睡的她,嘴角那弯笑象一只挑战的号角。充满了假装风度的理解和不耻。一只手里还抓着她的电话。她在我熄了火之后开始酒聊,各种微信,各种喊话。各种浪笑。

对我来说,都是挑战。都是污辱。

我怒火中烧,转身出门,直奔街角的药店。

两片儿。我对卖药的小姑娘说,她把那两只蓝色的小精灵塞到我手里。瞬间我的自信爆了棚。没到家我就二合一塞进嘴里一顿乱嚼,边走边开始倒数十九八七。。。等着那酒泉卫星发射的信号。

回到家,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脸象二战时瓜岛上要死前的日本兵,一脸不服,一脸冲刺。

我回到客厅,猛扑了上去,重新开始阵地争夺,期待着将她就地正法最后那一枪的到来。

她半睡半醒间没有拒绝,反而是很配合。那配合的手势和姿态,让我更加的怒火冲天。我特么不是伤残的留兵。我抓着她的头发板正她的脸,告诉她,我是这世界数一数二的斯巴达克斯,过来,吹响进攻的号角。

早上起来时,黛西已经走了,没有任何餐巾纸留给我。一个让我滚的拼音都没有。我知道,她是陪我滚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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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

《五》

洗手间里烟雾弥漫,我躺在浴缸里抽着烟,浴缸旁边还放着两杯红酒,55度的水温让整个身体得到了某种放松,除了下身的某个充血过度的器官。


我吃药了这并不奇怪,就像我们很多人都会感冒发烧生病一样,很多人选择都是吃药,但是如果我对我最好的朋友钟铭说,我吃伟哥了,钟铭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兄弟你该吃药了。

很费解的一段话,如果顺利的组织起来就是,我,昨晚,和一个美女上床的时候,发现某个器官罢工了,医学上的解释是勃起功能障碍,在企图性交时,阴茎勃起硬度不足于插入阴道,完成不了性生活。然后我又去药房买了伟哥。最后我成功了,其实是失败了。


如果以上的解释,你们还不懂,那我只好说,我他妈的阳痿了。


我又去了一次苏州观山公墓,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和苏琳说会话,虽然现在的苏琳只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在未来所有的岁月里,她只在这个人间,剩下了这样一张照片,她再也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了。但是我每次有很多话想说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琳。哪怕我在说完很长一段话的时候,她不会知道,更不会呵呵的笑着,也不会小声的回应。


我跑去久光百货买了很多吃的东西,都是苏琳喜欢吃的,其实我不明白那一盒标价500多的godiva巧克力和普通超市里的德芙有什么区别,更不明白为什么苏琳那会买个番茄,买根黄瓜都要去久光。

其实不懂也没什么关系了,就像我带苏琳去钟铭家老式石库门房子的时候,苏琳天真的问我,为什么上海还会有这样的房子存在啊。我其实很想告诉苏琳,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是衣食无忧,然后不用工作,就可以继承外公外婆几千万遗产。更多的人生活就是普通平凡的,他们离爱马仕,迪奥,江诗丹顿很远很远,就像你每天在新闻联播里看国家领导人一样。你以为他们很熟,其实只是知道而已。


我面对苏琳总是有很多话说,我对她说我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我没忘记告诉她,我阳痿了。

我用调侃的语气对苏琳说,这下你满意了吧,再也不用担心我在外面沾染各种香水味道回家了。

我坚持的认为苏琳的遗照是她这短短二十几年时间,拍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另外还有一张好的是我们拍的黑白婚纱照。

拍照的那天,苏琳说,不如我们拍几张黑白的吧,我可不想以后死后,放在墓碑上的照片是脸上布满皱纹,眼袋耷拉,头发花白的样子。

我说,不如我们一起拍吧!

最后苏琳的提前用上了,我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


夜晚新天地的酒吧,更像拉皮条的妈妈桑,只要你有闲有钱,你不用费任何力气找到陪你上床的男人女人。

我没有开车去,苏琳留给我的那辆红色的奥迪,我一直放在车库里,更多的时候我喜欢打车,那样就不担心酒醉后能顺利的到家。


一下车,你就能闻到各种的香水味,来自全世界的男女老少把整个新天地营造的热情而又躁动,充满着各种风情的诱惑。

宝来纳酒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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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

〈六〉


我的失败,不是因为吃了两粒蓝色的小药丸,而是我在吃了两粒蓝色小药丸之后拼命地用回忆苏琳来完成我的性幻想。而苏琳留给我的最完整的回忆就是她那懵懂的眼神。那整个夜晚,我一直试图着将苏琳的眼神重叠在黛西那棕褐色还带着电打火一样不安分的眼睛里。

结果可想而知,我在不知道是错是对的时间里,做着本以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却偏偏想了一个最不该想的人。这场性事糟糕至极,从头至脚本该是在最坚硬的时间里最坚硬的那个地方,徒徒只剩了化学反应后的生疼与狼籍。黛西这个骚货,以胜利者的姿态入侵了我的战区,我一败涂地,她却没打算收容战俘。

宝来纳酒吧,这个充满堕落的地方,装载着我的初恋,满满的。苏琳,我一直都认为她是我的初恋。虽然在认识她之前,我已经跟许多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但这不影响我对初恋美好的向往,更不妨碍我把苏琳作为我初恋的宿主。

我去宝来纳,自然是为了沟女。苏琳去宝来纳,是为了,是为了见识见识,体验一下她没见到过的生活吧,我想是的。

当我第一次见到苏琳,当我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后,我也想体验体验她的生活。但是后来发现她的生活我是体验不起的,比如分手时她送我的是奥迪,而我只是送了她一句话:忘了我吧。

这种物质上的悬殊造成的心理上的落差,她不在乎,而我在乎。穷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仇富心理,我自认没有,但是我却想让苏琳记住我的坏,想尽一切方法的让他记住。

所以那段日子里,我对苏琳的终极目标不是像对别的女人那样不过是上床而已,我只是想让她记住我,没有好,只有坏,只有这样,我才会得到空前的满足与成就感。所以,苏琳直到死的那一天,她的身子依然是纯洁的,但是她的心,被我蹂躏的比二战时期慰安妇还不堪。

我真的满足了吗?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很多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当我看着苏琳死去的那一刻,就被她种下了一种蛊。以至于之后我每当遇到一个女人,都会下意识地以她身上的任何一处与那个女人做比较,徒劳地试图去将她们重叠。徒劳,只是徒劳,最后换来的结果是我的一败涂地。

黛西之后,或许还会有黛西二号、黛西三号,可是我已经没了兴趣。因为我想要先找到解药,能够解苏琳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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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米

〈七〉

任何一种药,都有副作用。只有解药,是一种安慰与一种伤害的对峙。正如普鲁士蓝,这种德国军服的染料,伴随着意志的胜利,让无数生命在二战中痛苦哀号,但它,又是这世上唯一能化解铊中毒的解药。

那个多年前被铊盐所伤害的姑娘,她的美丽被扭曲,那中毒后恐怖的表情,痛苦的嘶叫,让我在某一刻想到了苏琳。原来,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只是肉体的如此脆弱。而我对苏琳精神上的摧残,远胜于这种生命之轻。

在久光百货,苏琳买了东西,都是她喜欢吃的。她拉着我的手漫步在货架前,优雅的取下一样又一样她需要的东西。不看标签,不看我。我不明白那一盒标价500多的godiva巧克力和普通超市里的德芙有他妈什么区别,更不明白为什么苏琳会用在菜市场几十倍的价格将那一个个不比菜市场鲜活水灵的番茄,黄瓜扔进车里。

我开着她的车,她坐在旁边,笑着将godiva巧克力剥开塞给我。我紧闭着嘴扭了下头,她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动,我说拿开,别档路。她被我不友好的态度震住了,那一脸灿烂忽然凝结了。我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苏琳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知道她拥有一个货真价实的海外博士毕业证。她智商不会低于130。她应该能判断出我从久光出来后就一直冷冷的脸,那是种不快。

我这种不快,说白了就是种潜意识里被伤了自尊的一种反抗。不夸张的说,此时我极度想抽她一顿来对待苏琳的热情。我控制不住的是一种人类最原始的不满与愤怒。我内心深处,绝不能允许一个我深爱的女人以一种强势之姿在我面前盈盈笑语又生动活泼,哪怕她是无意识的。而我,却被骨子的那无耻无节操无人情不懂事的所谓尊严激怒了。我去他妈的godiva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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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19 23:01
合理冒泡 发表于 2021-6-19 22:44
姐墨攻啊

啊!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3:02
吕:
小庄

〈六〉


我的失败,不是因为吃了两粒蓝色的小药丸,而是我在吃了两粒蓝色小药丸之后拼命地用回忆苏琳来完成我的性幻想。而苏琳留给我的最完整的回忆就是她那懵懂的眼神。那整个夜晚,我一直试图着将苏琳的眼神重叠在黛西那棕褐色还带着电打火一样不安分的眼睛里。

结果可想而知,我在不知道是错是对的时间里,做着本以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却偏偏想了一个最不该想的人。这场性事糟糕至极,从头至脚本该是在最坚硬的时间里最坚硬的那个地方,徒徒只剩了化学反应后的生疼与狼籍。黛西这个骚货,以胜利者的姿态入侵了我的战区,我一败涂地,她却没打算收容战俘。

宝来纳酒吧,这个充满堕落的地方,装载着我的初恋,满满的。苏琳,我一直都认为她是我的初恋。虽然在认识她之前,我已经跟许多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但这不影响我对初恋美好的向往,更不妨碍我把苏琳作为我初恋的宿主。

我去宝来纳,自然是为了沟女。苏琳去宝来纳,是为了,是为了见识见识,体验一下她没见到过的生活吧,我想是的。

当我第一次见到苏琳,当我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后,我也想体验体验她的生活。但是后来发现她的生活我是体验不起的,比如分手时她送我的是奥迪,而我只是送了她一句话:忘了我吧。

这种物质上的悬殊造成的心理上的落差,她不在乎,而我在乎。穷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仇富心理,我自认没有,但是我却想让苏琳记住我的坏,想尽一切方法的让他记住。

所以那段日子里,我对苏琳的终极目标不是像对别的女人那样不过是上床而已,我只是想让她记住我,没有好,只有坏,只有这样,我才会得到空前的满足与成就感。所以,苏琳直到死的那一天,她的身子依然是纯洁的,但是她的心,被我蹂躏的比二战时期慰安妇还不堪。

我真的满足了吗?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很多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当我看着苏琳死去的那一刻,就被她种下了一种蛊。以至于之后我每当遇到一个女人,都会下意识地以她身上的任何一处与那个女人做比较,徒劳地试图去将她们重叠。徒劳,只是徒劳,最后换来的结果是我的一败涂地。

黛西之后,或许还会有黛西二号、黛西三号,可是我已经没了兴趣。因为我想要先找到解药,能够解苏琳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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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米

〈七〉

任何一种药,都有副作用。只有解药,是一种安慰与一种伤害的对峙。正如普鲁士蓝,这种德国军服的染料,伴随着意志的胜利,让无数生命在二战中痛苦哀号,但它,又是这世上唯一能化解铊中毒的解药。

那个多年前被铊盐所伤害的姑娘,她的美丽被扭曲,那中毒后恐怖的表情,痛苦的嘶叫,让我在某一刻想到了苏琳。原来,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只是肉体的如此脆弱。而我对苏琳精神上的摧残,远胜于这种生命之轻。

在久光百货,苏琳买了东西,都是她喜欢吃的。她拉着我的手漫步在货架前,优雅的取下一样又一样她需要的东西。不看标签,不看我。我不明白那一盒标价500多的godiva巧克力和普通超市里的德芙有他妈什么区别,更不明白为什么苏琳会用在菜市场几十倍的价格将那一个个不比菜市场鲜活水灵的番茄,黄瓜扔进车里。

我开着她的车,她坐在旁边,笑着将godiva巧克力剥开塞给我。我紧闭着嘴扭了下头,她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动,我说拿开,别档路。她被我不友好的态度震住了,那一脸灿烂忽然凝结了。我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苏琳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知道她拥有一个货真价实的海外博士毕业证。她智商不会低于130。她应该能判断出我从久光出来后就一直冷冷的脸,那是种不快。

我这种不快,说白了就是种潜意识里被伤了自尊的一种反抗。不夸张的说,此时我极度想抽她一顿来对待苏琳的热情。我控制不住的是一种人类最原始的不满与愤怒。我内心深处,绝不能允许一个我深爱的女人以一种强势之姿在我面前盈盈笑语又生动活泼,哪怕她是无意识的。而我,却被骨子的那无耻无节操无人情不懂事的所谓尊严激怒了。我去他妈的godiva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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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

〈八〉

通常男女关系里都会有两个字是对应或者是相互辉映的,那就是爱与恨。

我一直不知道我对苏琳是爱还是恨,可是我能肯定的是苏琳对我的全部是爱,从她大声的对她父亲说,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我是不是有能力照顾他的女儿,从她将支票撕碎洒在她那个非常美丽的后妈的头上的时候。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故事,都如国内编剧的剧本一样,那就完美了。从一开始就能看到结局,可惜我和苏琳之间的剧本是好莱坞的编剧,又或者是港片辉煌时代的编剧。从一开始预料到的东西,一一被改变。

我没想到我和苏琳的一夜情最后变成了爱恨纠缠的琼瑶大戏,我更没想到在和苏琳一起的那段时间,竟成为这辈子唯一抹不去的记忆。

很多年前有部电影叫秋天的童话,那么我和苏琳就是升级版,如果拍成一部电影或许应该叫夏天的神话。

当我很难受的做在西餐厅陪着苏琳吃着几百元一小块的进口牛排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想着小杨生煎和南翔小笼。在我想象的时候,苏琳总是用熟练的法文和侍应生打着招呼。


苏琳和之前很多和我上过场的女人一样,迷恋这我的床上技巧和年轻活力,又或者是我那张算的上是帅的面孔。

IK酒吧的经理西蒙曾经对我说,你不去做鸭子真是可惜了。我回答说,如果鸭子都和我一样,你就没饭吃了,诚然,在酒吧厮混多年的我,认识的富婆很多,有意思要包养我的也不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从苏州公墓回来两天,我一直呆在家里,房子是苏琳留给我的,苏琳的父亲没有收回去,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因为房产证上的名字是苏琳。苏琳死后,也一直没有过户。

房间里充斥着黛西留下的味道,我很不习惯,打了电话给钟点工。

在钟点工走后,我躺在床上,捧着电脑,翻看着苏琳的照片,突然一阵暖流从小腹处流出,海绵体莫名的开始充血,膨胀,完全无意识的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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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
小庄

〈九〉

有关豪门爱恨情仇的狗血剧一般都是这样的:当男女主角将要走在一起的时候,会出现他们的家人,自始至终持坚决反对意见的往往不是阔小姐父母,而是她的哥哥弟弟或者姐姐妹妹。

我的狗血剧里自然也要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是苏朗。琳琅满目,是这姐弟俩的父母对给他们起名时的美好愿景。凭什么你就要琳琅满目了?不过是出生在一个琳琅满目的家庭,不过是有一位能够给你琳琅满目生活的父亲。或许,如果苏琳没有这位琳琅满目的弟弟,我对苏琳还有我们之间的一切会更善待些。

苏朗以高高在上的慈善嘴脸,命令我去为他做一些事情。且堂而皇之,公司的事情,先锻炼我的能力,为以后进入公司做准备。我别无选择,因为苏琳殷殷期许的眼神,还有委婉恳求的话语。其实,如果抛开一切,单单只苏琳,我想我是爱她的。有多爱?我想是很爱很爱。

工作内容很简单,开车到外市的业务往来公司谈些所谓业务上的事情,我独自一人。有时会结账回来,现金。不要转账,是想用现金考验我的节操吗?

小舅子给姐夫打工,似乎天经地义,但是我的世界怎就透着极其他妈的不和谐?因为我是给我未来还不一定是不是的小舅子打工。

每次外市出差,我并不急于回返,虽然我知道苏琳等着我回去品尝她新学的煲汤。

临近市郊的公路边,有很多汽车旅馆,供路过的大车司机住宿、吃饭,当然还有其他。每次外市回来,我都会在其中一家旅馆里住上一夜再进市,因为这家旅馆里有一个叫茜茜的妓女。

第一次住在这家旅馆,半夜电话响,问我要不要加床褥子,不一会儿进来一个柴火妞,浑身上下散发着农村红的气息。我问她褥子呢?她说:哥,我就是褥子呀,你试试,可软乎了。

我问她都会什么,她说啥都会,说着话就脱的只剩下了胸罩裤衩。我问会吹吗?她迷茫地迟疑了一下,说:哥,你先教教我,我可能了,啥都一学都会。

莫名地我就怒火中烧,我教你!我教你!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我摁在了裆部。毫无阻碍的就硬邦邦胀着疼,我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捏着我生殖器的根部,来回拨弄着,龟头敲打着她的口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我说:真想学?她未置可否的看着我。

妓女这个工种,我想也是需要天分的,比如此时我眼前这个。她只是看了我瞬间,就顺从地张开了嘴,我没等她循序渐进地含如,就挺进了她的喉部,她喉部低哑的嗷了一下,伴随着一下猛烈的收缩,令我很是快感。再深入挺进,她再次低哑的嗷了一下,伴随着再一下猛烈的收缩。

我的手仍旧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上扳起,我想看她痛苦的表情。她的嘴含着我的生殖器,直至根部,鼻翼一张一合,毫无美感可言。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用一种近似凄楚的表情望着我,突然,她那一瞬的表情像极了苏琳受我委屈时的眼神。我怔住了。松开了抓着她头发的手,缓缓地向后仰去。

哥,你,你要不要换床褥子?她惊魂未定的声音在我的生殖器上方响起。我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至我觉得苏琳委屈的眼神已经完全从她的脸上褪去。我问她:你叫什么?她说:我叫西西。我喃喃着她说的这两个字,她说:哥,就是草字头下边一个西边的西。

西?西你(╯︵╰)!不识字你就出来卖?茜茜对我的突然咆哮不明所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愈发愤怒:谁是你哥?叫我爷!

爷。。。我抄起枕头掩住了茜茜的脸,我想操她,却不愿看到她的脸。

回到和苏琳同居的家里,苏朗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着我向他汇报。我故意漠视他的存在,喝着苏琳给我煲的汤,吸吸溜溜的发出巨大的声响。苏琳想打开这样尴尬的局面,柔柔地问我:第一次出差感觉咋样?

我看着苏朗,笑笑地回答:非常有成就感,谢谢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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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米

〈十〉

苏朗开始跟我玩态度。他拿起桌上的汤匙,轻轻敲着旁边的煲锅。瓷器间发出轻脆的撞击声。似乎在为我毫无顾忌的吸汤伴奏。好,跟哥玩,哥陪你。我用超出刚才一倍的音量开始狂吸带吹,并在喉间的咕噜声后再来个逆嗝儿。协奏曲在我的满足的吧嗒嘴声中停止了。

兄妹俩一起皱着眉看着我,苏朗无奈中夹着蔑视,苏琳无奈中夹着惶恐。

我从桌上拿起烟点上,并没有让苏朗,我知道他不抽烟。他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象是从蒋先生那新生活运动里得到的启示,喝白水不抽烟。酒他喝,但只喝洋酒。我问过苏琳,你哥是不是他妈从民国穿越回来的。她带着一丝欠意和婉转说,我哥只是爱惜自己。

我去他妈的。我故意把烟灰掸在桌上,而不是苏琳推向我的那只水晶烟缸里。

蒋先生着实是苏朗的偶像。一丝不苟,正襟危坐。时刻以委座的风度来招待我。我是他的下属,但我不是他的奴隶。如果非要挑明,那奴役我的,只是我对苏琳的爱。

IK酒吧的经理西蒙对我说,你不去做鸭子真是可惜了。我回答说,如果鸭子都和我一样,你就没饭吃了。当时我跟他笑着碰杯耳语。这个基佬的鼻子在接下来的情节中被我手中碰过的那只玻璃杯干碎了。厚度适中,力道可人。

我告诉西蒙,我不烦他这句话,我只是想揍他。

苏琳推过来的那只水晶烟缸此时对我充满了诱惑。厚度适中,可想力道也是可人。我此时此地,十分想温柔的抓起来,给苏朗那只漂亮的鼻子来个西蒙待遇。但苏琳那眼神中越来越深的一种哀求,把我视线从烟缸上硬拉回来。

我对苏朗说,我喜欢收钱。看着钱我就开心,不是我的,是我的,我都开心。苏朗笑了,他象是释怀了一样看着我。钱是好东西。

那是。我这一辈子只为钱活着。缺啥补啥。

苏琳的眼睛黯淡下去。她曾经无数次问我,你爱我么,还是爱我的家族。我说当然是后者,无庸置疑。问题不象是你这个博士该提出来的。还有一个答案我免费送你。如果你跟我妈同时掉河里。我肯定救我妈。

当时,她眼睛里的光芒渐渐黯淡,就象现在这种要死的眼神儿。过了不长时间,她却笑了,你是气我,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个狗屁。

她不可能知道我对茜茜那床被进行的前仆后继。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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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

〈十一〉

什么特么的上流社会生活,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把凤姐包装成林志玲而已,我不反对这种行为,只是我不习惯苏朗动辄就说,你们穷人为什么穷,就是因为不够努力。

努力,努力你(╯︵╰),你要不是仗着有个好老子,你特么公司早就倒闭了,你要是不仗着你老子的身份地位,你能从政府拿到一个又一个标书么。不过这些都是我心里的OS,毕竟现在苏朗的实际身份是我的老板。


苏朗是宠爱苏琳的,这点上来说苏朗绝对是一个好哥哥,所以我和苏琳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而苏琳的爸爸妈妈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哪怕是铜版纸或锡纸。

第一次是苏琳的父亲直接找人和我谈,说谈其实是抬举我自己了,来的那个人直接告诉我,赶紧离开苏琳,不然会让我在这个城市消失,当时我说好的,到了晚上我在苏琳身上狠狠的发泄后,告诉苏琳,我们分手吧。苏琳问为什么,我用几乎可以同时夺得金鸡,金马,金像奖影帝级的表演,告诉苏琳,我是为了她好。


当时苏琳沉默不语,第二天,苏琳就告诉我,事情搞定了。我还不知道她搞定了什么,苏琳主动说,她告诉她父亲,如果让我消失,那么她也会随着我一起消失。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经过苏朗是同性恋的打击后,苏琳他老爸再也不能自己的女儿消失了,他知道苏琳是有这个本事的,18岁的时候,苏琳就一个人花了一年的时间周游了欧洲各个国家,19岁那年又一个人去了遥远的非洲。

武的不行,苏家又开始用文的。不是我很聪明,而是那天的编剧以及导演,苏琳她后妈太白痴。当她把支票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狗血情节要上演了,我更知道苏琳这时候就在监视器里看着我。

300万,苏琳她后妈说,拿着吧,这笔钱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300万,难道苏琳就值这么点么?我笑着说。

后妈说,你要多少。

我说,我得算算你们苏氏集团的市值是多少,然后根据苏琳的股份算算苏琳该值多少钱再给你答复吧!

我不知道苏琳老爸怎么会娶这么一个花瓶式的女子,我这么明显的调侃她居然当真了,颤抖的说道,你太贪心了。

我告诉你,不管你拿什么条件诱惑我,我都不会放弃苏琳的,我爱她!整个场戏,随着这句话来到了高潮。

有时候戏剧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华丽的台词,也不需要多牛逼的导演,有我这样的一个好演员就可以了。


苏琳出来了,支票撕碎了,如雪花般散落在后妈的头上。如果镜头可以重复或者定格,你会发现当场的三个演员的表情实在太到位了,完全不逊色于任何好莱坞的演员,不过对于苏琳来说,是本色演出,而我和后妈是纯演技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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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

〈十二〉

《天龙八部》里有个女人叫刀白凤,因为受不了丈夫段王爷的花心多情,就和一个她当时认为最邋遢肮脏的乞丐在天龙寺外的荒天野地里媾和了,以示对丈夫不忠的报复。后来还怀孕了,生了个儿子叫段誉,至于那个乞丐也不是个凡人,就是后来的四大恶人之首。停!再扯就远了。

把我和苏琳套入这个三角公式,我应该是那个花心的段王爷,苏琳就是刀白凤。但是苏琳没想过要去找个乞丐媾和来报复我,而我却去找了个汽车旅馆里便宜的妓女。

这是我的报复吗?我在报复谁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苏琳的床事应该称为做爱,与她做爱的时候,我觉得我的龟头上顶着一个金刚钻。而与那个给自己起个艺名还都能叫错的妓女的床事,我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操她的时候我的龟头上就只有个套套,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似乎只有在茜茜这样廉价妓女的身体上,我才能体会到我那坚挺不到的男人的尊严的复苏,那被压制着的早已被金刚钻硌的生疼的我的龟头才能长长地吁一口气。这样我才能平衡,这样我与苏琳水乳交融的时候才能对伊极尽温柔之能事。

如果苏琳放弃了我们的关系,如果苏琳某一天开口对我说:我们分手吧。我想对我会是一种解脱。但是苏琳没有,直到她死,都没有说要与我分手。

苏琳死后,我再没去找过茜茜。我只想去找高贵的女人,想从这些高贵的女人身上找寻到苏琳的影子。我找不到,找不到我认为的高贵的女人,找不到苏琳的影子。我转而去找妓女,找一些能装出高贵样子的妓女,想从她们身上找寻到一丝哪怕是装出来的像苏琳的影子。

没有,通通没有。我开始胡乱的找女人,不管什么样的,我只想扒光了她们看看有没有和苏琳相像的地方。中间我想过要停下来,但是我总在希冀着或许下一个女人的身上就有苏琳的影子。直到出现黛西这个休止符,我在她的身上什么也没看到,她却扒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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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
爱米

〈十三〉


第一次见面,苏朗问我,你特长是什么,喜欢干什么工作。我告诉他我喜欢吃,我的理想是当个厨子。还不是法式厨子,是那种大排档的厨子。连围裙都不用扎,光着膀子抡着大勺,把各种材料调料往锅里人五人六的扔,然后就着旺火敲锅出勺。

我说这些话时,苏琳依然笑得很开心。如同我们第一次相遇,她倾听着我的酒后乱语,一直在说,弗雷迪,你笑死我了。你要笑死我了。。。

她说这句话笑得象一朵盛开的白玫瑰。嘴角轻扬,唇边那颗小小的痣被弯成花瓣上的一颗小露珠。让我想不顾一切去亲吻,持花在手,拥她入怀。

苏朗显然对我给他的答案也是笑死了。但他的笑死了是用鼻音轻轻哼出语言文字化后最操蛋最O_o的神回复,呵呵。

每当看到有人以此二字回复我任何话时,都想将这呵呵变成他满地找牙后的哼哼。

苏朗安排我收钱。在我看来是个玩笑。甚至说是种对我人格的践踏和侮辱。但后来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想得这么简单。这生意的背后是一桩又一件不可告人的操作。

从某种意义上讲,苏朗让我上手就做这件事,他不是轻看了我,他是高看了我。只是我当年那敏感而又无知的心灵与阅历,还没有掌握这其中的意义。

我甚至差一点将他给我的信任赔光殆尽。那天在饭厅,喝完汤。他问我,对方说了什么么?

我说没有。他笑而不语。竟然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我很惊诧。

对方确实什么也没说。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拿了钱转身就走。

苏朗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很好,你下次不要看他们的脸。

我后来问苏琳,你哥啥意思。她说,我哥说过,只有心理素质很好或经过特殊培训的人才能在极短时间内记住人的面部特点,而你不看对方的眼睛,他也不会用心注意你。

我当时没有细想,因为我把这一切都归划到苏朗装委座逼上。根本不想其它。

苏琳死后,苏朗跟我谈了次话,弗雷迪,我不想让你介入太多。但我能信任的人太少。

我听后很感动。我们坐在曾经的那间饭厅,许久没有再说话。阳光从纱帘间渐渐黯淡,周围都是苏琳的气息。淡而弥久,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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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

〈十四〉

托尼的叫声将我从浑浑噩噩的梦中拉了出来,拉出那噪杂的集市和擦肩涌动人群,一切是那么呆板而又陌生,我就是朝着一个方向没有尽头的走,这是一个静态的世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  

  枕边还残留着茜茜劣质的香水味,这个我曾无数次嘲笑的味道仅强于狐臭,我不知道这种无休止的讽刺是否触及了茜茜的承受底线,茜茜总是笑,总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将我递给她的钱整齐的叠好放入胸衣内。直到茜茜后来远嫁一个韩国农民,在临行的前一夜,我才知道她有一个在我们这个城市求学的哥哥,那年她才21.

  从未感觉苏琳走远,总是幻觉到某一日打开房门,嗅到茜茜或者是黛西的味道,然后像斗牛犬般的扑向我,在撕碎我的肉体及攀附在灵魂上的肮脏后,流着泪开始疯狂做爱。

  托尼开始用牙齿撕扯我的被角,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带托尼在小区的花园里排泄及嬉闹。我侧身将托尼抱了过来,抓住小鸡鸡放进还有一点干红的瓶口里。托尼在我的口哨中越加变得惶恐不安,两只眼睛透满了哀怨和诉求,这一刻苏琳又回来了,在花园的草坪上,我慵懒的靠在洋槐的树下,看苏琳和托尼争抢着那块胶质骨头。最后托尼还是挣脱了,并带倒了干红的瓶子,在四裂破碎中洒下了斑斑点点的猩红。

  阴茎还是瘫软的趴在两腿之间,像脱了水的某种蔬菜,表皮上布满了褶皱。最近总会想起很多人,我怀疑是老了还是即将死去,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会像录音机倒带般的翻来覆去。每个人封存在记忆里都是有缘由的,我掐着绵软的阴茎想起了妈妈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我的继父赵忠发,这个曾经打断我门牙的大工匠,总是在酒精的浸淫中寻找折磨我的乐趣,直到我十六的那年,我将一块板砖稳准的敲在他的脸上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家。最近的一次是和苏琳一起去的,妈妈在临走的时候嘱托我没事可以去看看养老院的继父,毕竟拉扯我从三岁到出走的十三年。赵忠发的脸是平的,仰坐在轮椅上瘦小老头已看不到当年魁梧凶煞,早在五年前酒精就已经杀死他所有的感知。在临走的那一刻,我静静的趴在他的耳边说:赵忠发,我(▼へ▼メ)。在我抬起头准备离开的那一刻,苏

琳一个耳光火辣辣的扇在我的脸上,正当我要暴力还手时,我看到了苏琳的眼泪。苏林的眼泪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这一次我没有还手,没有疯狂做爱。赵忠发你老了,就像我现在的鸡巴,我攥在手里使劲的晃了晃。
  
  LV的钱夹端正的摆放在床头上,我知道最多少了两张,因为这是我俩的约定,我不想再为钱亏欠任何女人,哪怕她只是陪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排列整齐的天花板。



  黛西有很多卡,但她不是卡奴,每月都会有一定的额度打在里面,就像家里养的那几盆兰草,一旦看到干涸便会浇些水。有多少男人在观察黛西的干涸呢,我不知道,就像我永远不知道在哪跌倒,并且一觉永不醒来。

  曾经再一次交欢后,我在汗液精液所散发温暖的气息中迷离了自我,我轻吻着黛西耳唇后的那颗小痣,愚蠢的问了黛西那些卡片背后的男人。你能娶我吗,黛西掐灭燃烧了半只的烟,扭过头认真的直视我的眼睛,你不用发誓,只要说能,我现在就去银行全部取出捐在南山的尼姑庵里,如果你反悔我也不会难为你,我就削发为尼,从此修渡。

  此时苏琳或许满世界的找我,电池散落在机体之外,她知道我命贱不会死掉,只是消失在不在服务区而已。能看到黛西的眼睛,就看不到刚刚还令我温情的那颗小黑痣,我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下唇,你不能。你也不能,你连说个能的勇气都没有,即便是谎言,我也会好好爱你一回。黛西走的时候,将电池从地上捡给我,给苏琳回个电话吧,说你还活着。在关门的那一刻,我望到了黛西笑,不是性感,很轻蔑的那种。

  电话铃声响了,我以为是苏琳。我是苏朗,给你半个小时到我这来一趟,苏朗的口气在电话里毋庸置疑的坚决。你是谁,我是苏朗。你是谁,我是苏朗。苏朗的声调加大了分贝。我半倚在床头翻遍柜子才捡到一根黛西遗留下的绿摩尔点燃,我讨厌这种细细并且带有薄荷味的烟支,每次看到黛西将它放在嘴里,都会想到医院那种插入肛门测量体温的温度计。如果说你是苏琳的哥哥,我或许会考虑去你那一趟,我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在窗帘缝隙的光影里翻滚了几下便支离破碎,扑面而来的是中华牙膏的味道。如果你认为自己是火种,我可以让你炙热燃烧,也可以让你瞬间熄灭,因为我是苏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将电话仍在一旁。细细的肛肠体温计还在燃烧牙膏的味道,我在想苏朗此时的脸,是否还是那样的高雅端正。

  我曾在盛沅集团,也就是苏朗那椭圆形的董事长门口无意间看到他儒雅的暴怒,具体是找苏琳还是其他什么事,门没有扣严,电话的另一端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听到苏朗温文尔雅的和对方讲到:你是不是已经进化到人类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丑陋需要衣物遮盖,那么你选择条纹带编号的衣服呢还是现在这身正装呢,给你三天,对了账号发给我,顺便把老账号销了。后来我想条纹的上衣只有监狱和医院可以选择,我从没看过苏朗说过一个脏字,即使后来我把他妹妹操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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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米

〈十五〉

一架白色的钢琴正流畅欢快的淌出莫扎特的C大调,琴师的手指在琴键上象发癔症一样快速抽搐着。

苏琳端着一杯红酒站在我身边,一只手肩温柔的挎着我。她的脸随着音乐浮现着一种愉悦和满足。我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廊柱上看着周遭窃窃私语的人们。他们三三两两谈笑着,或注视着墙面上的一幅幅油画。

弗雷迪,你看那幅,你看到了什么?苏琳把目光从琴师身上拉转到我俩对面的一幅油画上。

那是一个赤脚美丽的中亚姑娘。穿着绿色的纱裙,站在阳光里。远处是几个老年妇女坐在苏联式花园的院落里聊天。而她一手揽着一只盆,表情似与周遭无关。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和张扬的身姿楚楚动人的卖着骚。

我慢慢走近了几步,转头对苏琳说,这女的没穿内裤。

苏琳脸上那欣愉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她突然扭头带着一丝无奈和嗔怪对我说,你啊。。。。

她把酒杯换到抽出挎在我肩弯的那只手,指着这幅油画说,这幅画的作者是阿尔米娅舍娃,乌兹别克斯坦的著名女画家。这是她的自画像,你有没有在这张脸上看到一种勇敢而不顾一切的爱。

我翻了翻眼睛,我看到的是扬了二正和不知羞耻。

苏琳赌气式的把酒喝了下去。弗雷迪,每一件艺术品折射的都是我们真实的内心。

她的话让我心暗暗一震,我突然惊觉,我眼中那女画家的脸就是我自己的脸。

画展的尾声中,一帮穿着优雅又得当的绅士女士们开始带着一脸骚动和兴奋参与进了这游戏的拍卖环节。随着数字的浮动和小锤儿的敲击,变幻交替着众人如愿偿或失望无奈。

苏琳拍下了那幅O_o与不服。用了一个我想抽她的巨额数字,换来了这张让我内心无比不堪的脸。

我躺在床上,盯着对面挂在墙上的画。想着那一天苏琳依偎在我身边,她象一只温柔的猫满足的对我说,弗雷迪,我爱你,可以不顾一切。

我们的生活自从那次画展后穿插进了无数的艺术品拍卖。苏琳象个骄傲而又优雅的公主,带着她那O_o和不服的王子,频繁出现在各种拍卖场。钱,只是那一只只举起的牌上的数字,而不再承载着厚度与宽度。

我问苏琳,你爸你哥是不是装逼装大了。他们象菜市场抢菜的家庭妇女一样争取挤进世界级的收藏家行列。

苏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弗雷迪,你不懂,一个人最终的需求是精神上的,而不是物质上的。每一件艺术品,它带给我们的满足绝不是炫耀和虚慕。那是我们灵魂的归宿。

我选择了沉默,头一次不想再用讽刺和不羁去对待苏琳。因为她的话象一把利剑戳到了我内心里深藏的部分,我要的,我想拥有的,恰恰就是那种绝不是炫耀和虚慕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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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3:05
冒泡

〈十六〉

  后来我还是去了,电话撂了不久那个叫倩姨的女人又给我来了电话,苏琳怀孕了,在苏朗那里。见过几次面,但电话还是第一次,我听见了稍许的急促和愠怒。这个在苏氏做了六年一秘便荣升老董事长夫人的女人,并非外界传言中的卑贱和恶毒,在我眼里倒是更多了些恬静和优雅,后来在苏琳那里也得到了证实,倩姨就是这种秉性,唯一缺憾就是只比苏琳大四岁,偶尔还会难免尴尬。后来他们相处的也很好,只是苏朗一直淡淡的。
  
   我曾经问过苏琳和倩姨的尴尬,苏琳告诉我她最受不了的是倩姨穿着真丝的睡衣走进卧室,她想到的不是床上的那个女人曾经是她的妈妈,而是在她思维范畴里无法接受一个娇脆欲滴躺在干瘪嶙峋的老者怀里的那种生理上的烦厌。苏琳说:这世界她永远做不了两种人,一种是鸡一种是倩姨的婚姻。她说的我信,因为她家太他妈有钱了,直到苏琳离去前我都是这么认为,所以我和苏琳在一起的日子里,无论快乐、悲伤、忧郁、厌弃,在我的内心里一直有这个鬼魅在束缚着我,我看不清苏琳除钱以外的东西,我淡漠了人世情缘的根本和质朴,后来我知道了,在苏琳的墓地里长醉久久不愿醒来。

  我曾思讨过苏朗于我的人生,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条路呢,无数次在梦中重演,仿佛回到我将后爸一砖拍倒后的惶恐及颠沛流离的窘迫,收纳我的不再是温暖,而是冰凉的岩壁。我是什么?苏琳的老公,苏老爷子的金龟婿,哦,算了,不要再骗自己。我觉得就是苏朗挥杆下的高尔夫球,时而轻推,时尔高打,出色了,打出三杆入洞的小鸟或是Hole in one,苏朗会满面荣光。失误了,我将永远藏于茅草或者在湖底的淤泥中等待分解腐化,苏朗呢将会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光鲜的棋子重新挥杆。所以我走出苏朗的球包,但还是逃不出他给这个城市留下的阴影。

  苏朗的办公室在48层,透过全景幕屏向外望去,基本可以俯瞰到这个城市半张容貌,西南隅的棚户区在苏朗的视野里就像洁白牙齿上的那块牙渍,藏在这个繁华都市的缝隙间。阴暗、腐朽、脏垢埋在弥漫的瘴气之下,就连阳光也会绕道而行,苏朗曾这样对我说。

   我进去的时候,华美也就是苏朗现在的秘书,像惊恐的兔子跳窜着急于挡在我的前面通报苏朗。而我则径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并伸手抓向施华洛世奇胸针下面的大橄榄,华美惊诧的闪做一旁,将卑鄙二字还没有喊全的时候我已走进苏朗办公室。

   苏朗还是站幕屏向远处眺望,背对着我就像守陵人背对着墓碑一样镇静。苏琳在一角的沙发上将脸扭向一旁,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哭了很久。我没有和苏朗打招呼,直接走到苏琳那里,用手轻抚一下头说:苏琳,我们回去。不,苏琳倔强的将手抽回。听话苏琳,有些话我以后会给你解释,走吧,我们都累了。我再次将苏琳的手抓起,不由分说的往外走。站住,苏朗终于发声了。苏朗的脸色灰青,像窗外阴霾的雨雾敷在他的脸上,想想他颤抖的狰狞在极度掩饰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我想笑,真的,如果不是苏琳怀孕,如果我对苏琳没有爱和怜悯,我会哈哈大笑,然后会对苏朗说:(▼へ▼メ)的苏朗,我不是狗。

   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一下我的条件。苏朗的声音飘在我身后,在我拉着苏琳急促的脚步声中,细碎得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一样沥沥拉拉。华美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从眼前划过,手下意识的护住了两个大橄榄中间的位置。此时的我只是关心苏琳怀孕的准确性和对苏琳的愧疚,华美的橄榄只是一个概念,一个所有女人的必装设备,就像我搞完女人后,然后走在街上看到任何女人的橄榄,低迷且无欲无求。

   雨还是下了,雨刷一下一下刮抹着那个模糊的世界。苏琳的脸像凝结雾珠的窗,湿漉而又呆板,一句话不说,和我一起看着外面的水花四溅,仿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小街,暗暗的黑黑的。

   苏琳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我端了杯热珍给苏琳。我想要,苏琳没有理会热珍,伸手将身旁的托尼抱在怀里。托尼是个懂事的孩子,总是阅读完我们的情绪后,才会发泄它的娇宠和不满,今天的托尼就端着小脑袋一会望望我一会又瞅瞅苏琳,一动不动的坐在我们的旁边,就像一个合法公民,等待投出决定两者命运的选票。

   苏琳真的不能,因为我是个万恶不赦的混蛋,听苏朗的把孩子打掉,然后我们和和气气的分手,说完我将苏琳的头搂在我的肩膀上。你还爱我吗,苏琳开口了。我没有吱声,倒是托尼抬起脑袋看了看苏琳的脸。与爱无关,我只是知道自己是个混蛋,无法给你幸福。托词,你、苏朗,都是伪善的混蛋,你知道吗,你们的手都在扼住我的脖颈,我有些失去挣扎的意识了,苏琳的喃喃细语让我觉得害怕。你说我会飘在云朵里吗,我怕黑。渐渐的我感觉到肩膀的耸动和泪水的浸透,我是个懦夫,我在拒绝一个承担的理由 。苏琳止住哽咽像风一样的冲出门外,而我做的只是扶住窗,看着苏琳蹒跚着跑过雨幕的远端。托尼跑进卧室,蹲坐在苏琳睡过的位置,一动不动的望着,眼睛润润的,这是托尼的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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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米

〈十七〉


我仰卧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月光如水,从窗外照进来。雨已经停了,玻璃窗上是点点水珠。它们折射着远处的霓虹。

你为什么不追上去,嗯?托尼。我握着它的小手问身边的托尼。

它的小手很冷,指甲尖尖的扎在我的掌心,苏琳已经很久没有给它剪了。

嗯?我转头看了眼它的脸,它看着我,突然把爪子抽了出去,我以为它要跑开,它只是象只开动的剃蓄刀一样开始舔起爪子来。

托尼,你没有良心,你忘了苏琳对你多好了么?它不抬头。好像一切不关它事。

我为什么不追出去呢,让苏琳一个人在这雨中离开,我的心象是跌落在冰层下面的水中。慢慢下沉,慢慢变冷。这样也好,如果她真的恨我,那就别要那个孩子。

苏朗跟我说,如果我离开她,除了那三百万,还可以马上开走他那部崭新的兰博。他眼中充满了一种交易时的迫切,与平时的镇定自若大相径庭。我象是等待攫取宝藏的盗墓人,看着对方手里的那串钥匙,等着他抛给我后的蔑视与冷笑。墓中埋葬的是我与苏琳的感情,我知道,我永远带不出去。它葬在哪里,我的心就会埋在何处。

所以我拒绝了,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手机就握在我的手里。我在等着苏琳的电话,等着她在雨中哭泣着跟我说,弗雷迪,来接我。那么,我最后的一点自控将变成一句话,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静默却象一只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它反复告诉我,你能给那个孩子什么?你要让他跟你一样如一只疲于奔命的野狗般生存在这个世界么。。。。。苏琳会失去她的一切,我会得到一个沉重的愧疚。

苏朗在告诉那附加条件后,也明确到告诉我,如果你们结婚,苏琳将一无所有。他残酷的眼神告诉我,玩玩行,玩大了,不行。

我又是什么,给苏琳排遣婚前寂寞的玩偶么?我知道,她的家族必会依照惯例为她安排一桩门当户对又双方利好的联姻。

财富的传承是家族的荣耀,那也是阶级斗争中必须付以血的代价才能改变的事实。

我们也要付出血的代价,一个孩子的生命,结束这段不合事宜的感情。我注定了是个输家。如那张粉碎的支票,那七位数就象是这梦幻般的一段相处,尽碎,尽无。
作者: 合理冒泡    时间: 2021-6-19 23:08
残楼就到这里,同时也标志着一个十七的结束,敬上各位
作者: 古道西风瘦    时间: 2021-6-19 23:21
宝贴
我认真的鉴定下

作者: 我是潜水的    时间: 2021-6-20 07:55
合理冒泡 发表于 2021-6-19 23:05
冒泡

〈十六〉

一段段文字的背后是作者玲珑的心和剔透的人性分析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20 09:38
合理冒泡 发表于 2021-6-19 23:08
残楼就到这里,同时也标志着一个十七的结束,敬上各位

辛苦辛苦!
慢慢读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20 23:52
6看完了,打卡睡觉
作者: 大蓉儿    时间: 2021-6-21 09:23
我把省略号多看了两眼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22 01:04
13看完了,打卡睡觉,又熬夜了
作者: 风飘飘    时间: 2021-6-22 20:25
几位的文笔真是没说的,等我闲下来了慢慢看。
作者: 知音    时间: 2021-6-24 21:37
合理冒泡 发表于 2021-6-19 23:08
残楼就到这里,同时也标志着一个十七的结束,敬上各位

全部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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