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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懂爱灵异故事集 [打印本页]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06:28
标题: 懂爱灵异故事集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7 09:14 编辑

                   一、索命的照镜梳头游戏(有点吓人,但温暖)
   
    一九九九年九月份,山西某大学开学不久,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们开始热议起一条奇特的校规来,这条校规是这么说的:“严禁晚间在宿舍里玩‘照镜梳头游戏’,违者,后果自负!”这条校规是校领导在全校新生大会上宣布校规时特别强调的,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该游戏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曾经有位女生,因为玩这个游戏跳楼自杀了。

     在新生们看来,这条校规绝对算得上是中外仅有、千古绝无。

    “切!什么破校规啊,不就是一个游戏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说得怪吓人的,我看就是一些人吃饱了撑的,瞎编的、吓唬人的,还不是想让学生们按时就寝?”淘淘很不屑。
   
     淘淘是这批新生中的一名,来自闽南山村,姓孟,名楚玲,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她,性格倔强,特立独行,像个男孩儿似的。淘淘从小就听过不少关于鬼怪的故事,也曾多次在夜间走山路,过坟场,练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和勇气。
     
     出于好奇,淘淘不久便从学哥、学姐以及老师们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那是十多年前,校园里开始流行着这样一个游戏:只要在午夜以后,当你站在宿舍窗前对着镜子梳头,前三下,后三下,左三下,右三下,那么你就能看见自己未来伴侣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那时,有不少人都传着玩这个游戏。然而有一次,有位女生在玩完这个游戏之后,竟然推开了窗户,不可思议地跳了下去,摔死了。自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玩这个游戏,学校也开始立下校规,禁玩这个游戏。据说,后来有人偷偷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总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正是之前摔死的女生,结果呢,陆陆续续有人被吓得转学了,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玩这个游戏了。
   
     淘淘不能确定这些传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传来传去会走样,但学校强调这个校规却是真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淘淘不服气,也不信邪,“我是谁啊?我还害怕这个?说不定哪天我就试一试!”一次宿舍卧谈中,淘淘如是说。
   
    “淘淘,你真要玩这个游戏吗?”淘淘的上铺同学担心地问,“听人说,谁玩这个游戏谁就会被那个女鬼缠住,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劝淘淘别去冒这个险、别去违这个校规。但淘淘毕竟也是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哪能相信这些?哪能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神?
   
    终于有一天,半夜十二点刚过,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着了,淘淘实在憋不住,悄悄地起来,蹑手蹑脚地站到了窗前,掏出镜子和梳子,她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能揭穿这些骗局,从而证明那条校规是荒唐的校规。于是,她对着镜子开始梳起了头,先梳的是前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是梳后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接下来分别是左面和右面的。就在淘淘梳完最后一下时,一幕怪异的镜像出现了,淘淘通过镜子,分明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整个脸被黑发遮住了,淘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睛再看,那女生竟然不见了,淘淘急忙转过身来,可身后哪有什么啊?“咦?这是怎么回事呢?奇怪了。”淘淘本打算再试,但又一想,往后有的是机会,先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会出现什么情况,再说。
   
    淘淘没有惊醒其他人,她疑惑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中,淘淘又看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是不同的是,那女生并没有把头发遮住脸,而且长得还很甜美,脸上带着善意,她温和地冲淘淘点头示意,问淘淘:“你认识我吗?”淘淘使劲摇了摇头,那女生转过身去,“唉!——”地一声叹气,又不见了,淘淘也因为使劲地摇头,醒了,原来是个梦!淘淘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第二天起来,淘淘没跟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情,继续若无其事地上课去了,只是这一天下来,淘淘心里很是忐忑,但终究没有发觉别的不一样,饭也照样吃,身体也没什么这里痒啊、那里疼啊或者哪里不舒服的。
   
    一连好几天,淘淘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她觉得那晚或许是一种错觉吧。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淘淘忽然又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宿舍,这宿舍的摆设和布局,跟自己的宿舍差不多,但看起来要简朴许多,宿舍里有个白衣女生正站在窗前,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两下、三下......咦?这不正是自己玩的那个游戏吗?怎么这个女生也在玩?淘淘好奇地靠近过去,她想看看这女生是谁,突然,从自己身后冲出另一个紫衣女生,一下子把白衣女生推向了窗外,那白衣女生顿时“啊——!”地摔了下去,淘淘大惊,回头看那紫衣女生,却是那么的脸熟,仿佛是自己班级的助教老师谢娥,只是比谢娥要年轻了许多。淘淘一下子醒了,觉得这也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从这一天起,淘淘就特意关注起这个谢娥老师来,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聚在谢老师身边闲聊,淘淘顺口提了几句关于那个梳头的游戏时,只见谢老师的脸上略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消失了。谢老师说,那个故事她也听说过,但具体细节却不太清楚,让大家不要多想。
   
    中秋节那天,大家晚间聚餐,同寝室里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喝了点酒,嗨到很晚,陆陆续续地都睡下了,淘淘也因为喝了点酒,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想到楼下去走走,散散心,顺便赏赏月亮。
   
    不知不觉地下得楼来,淘淘在院子里溜达,迷迷糊糊中看见不远处花坛里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服,一动也不动,淘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迅速地跑了过去,月光下,她看到了那个人浑身是血,整个头歪在了一边,是个女的,再看那脸,分明就是那个白衣女子,淘淘大骇,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尸体竟然漂浮了起来:“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伴着一声一声的凄厉,尸体慢慢地向远处飘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淘淘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人都傻了,原本不信鬼神的她,这回也不得不信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淘淘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她想告诉其他同学,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那天晚上大家喝了点酒,都睡得那么实,她不忍心把她们叫醒。她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吧,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与她无冤无仇,她还能害我不成?可是,那一声一声的“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回荡在耳边,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真是被害死的?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害死她的那个人是谢老师?唉,先不去想这些了,但淘淘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一天,淘淘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打扮得像那个女生的样子,出现在了谢老师的课堂上,并找了一个边角座位,坐了下来。
   
    谢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淘淘发现,当谢老师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时候,先是很诧异,之后就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瞄,讲课也不像以前那么流利了,还经常卡壳,尤其是当四目相对的时候,谢老师的眼里明显乱了方寸,此时,淘淘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大约过了一星期,淘淘莫名其妙地再一次梦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听那白衣女生拉着她的手说:“淘淘,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会有好报,求你帮帮我吧,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女汉子,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我原以为你会像之前那些人那样会跑掉的,但你没有,我死在这个学校,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你也走了,那我不知道还能等多少年才能伸冤啊。”淘淘见她可怜,心底一善,竟然答应了。
   
    白衣女生告诉淘淘,她姓袁,名醉婷,和谢娥是八七届的同班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还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处得像亲姐妹一样。后来,他们系来了一个男辅导员,相当于实习老师,姓侯,名晖,年纪比她俩大不了几岁,长得很阳光、很帅气,有学问,又很幽默。醉婷很快地爱上了这位侯导,而侯导呢,也爱上了醉婷,因醉婷和谢娥关系好,醉婷常常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谢娥。不久,醉婷和侯导偷偷地谈起了恋爱,这在当时是犯了大忌的,因为学校明令禁止师生之间恋爱,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学校的校长,结果校长找到了侯晖,要侯晖做出选择:要么辞职,要么跟醉婷分手。那段时间,醉婷特别地压抑,特别地痛苦,特别地无助,她把所有的心事统统说给了谢娥听。
   
    这个时候,谢娥就向醉婷提议,让她玩玩那个照镜梳头游戏,说,如果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是侯导,那么就让醉婷假装答应分手,也不用担心对方将来变心;如果出现的人不是侯导,那么真分手也无所谓啊。醉婷因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听谢娥这么一说,也只好答应试一把。
   
     那一天深夜,时针指向了零点,在谢娥的陪伴下,醉婷站到了窗前,对着镜子开始了这个游戏,她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发,心里紧张得要命,而且越往后越紧张,就在她梳完了最后的那一下时,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是多么渴望出现的真命天子就是侯导啊,但她又害怕那人不是侯导,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没等看清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她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从窗户上推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仅仅一两秒过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醉婷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架着她的人是两个又高又瘦的陌生男子,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醉婷开始拼命地挣脱:“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那两人立即站定,挺起胸,昂起头,那个黑脸像小学生背课文似地朗声道:“我-叫-黑-无-常!”紧接着另一个白脸也像背课文似的:“我-叫-白-无-常!”然后两人齐声背着课文:“我-们-是-奉-阎-王-爷-之-命-带-你-入-阴-曹-地-府!”醉婷听说是要去阴间,一万个不愿意,她大声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怎奈,黑白无常力大无比,架起她就开始奔跑,醉婷直感到自己像是在地面上飞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总算停了下来,醉婷睁开双眼,她看见一座石拱桥,桥头有个土台,土台上坐着一位老婆婆,看面相还算慈善,不像是什么坏人。
   
    只见那老婆婆站起身来,看了看醉婷,也许是觉得醉婷太年轻了吧,老婆婆“唉——!”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揭开一个大锅盖子,从大锅里乘了一碗汤汁,端到了醉婷跟前,慈祥地说道:“姑娘啊,这是孟婆汤,喝了吧,喝了就忘了一切爱恨情仇了。”
   
    “不!我不喝!我要回去!我要上学!我要找到那个害我的人!”
   
    “姑娘啊,从这里过去,就是阴间,如果你生前是个好人,阎王爷会判你上天堂的,如果你有罪,阎王爷就会按你的罪的等级,判你入哪层地狱,听天由命吧,你要回去,回不去喽,如果你不喝这碗汤,你就没了归属,没了归属,你就成了孤魂野鬼,成了孤魂野鬼,你就更惨、更可怜了!咳咳”
   
     “婆婆,让我回去吧,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醉婷一再恳求,接着把自己如何如何和侯晖相爱,如何如何被迫做那个游戏,以及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地被推下楼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婆婆为难了:“姑娘啊,阴间是管不了阳间事的”。
   
    那两个无常也为难了:“我们回去也无法交代啊”。
   
    醉婷“噗通”一声跪倒了:“求求婆婆,求求两位无常大人,让我回去吧,只要能揪出害我的凶手,我就算做孤魂野鬼也不在乎!”
   
    “何必呢,人啊都有生死,过去的就过去了,你问心无愧,来生重投胎,投个好胎,不是很好吗?”婆婆和两个无常还在规劝。
   
    “不!来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此生仇未报,何谈有来生?就让我做孤魂野鬼吧,不然,我绝不甘心、绝不罢休的!!!”
   
     见醉婷如此坚决,婆婆和两个无常只好到一边商量去了。
   
     好长时间,他们才商量完毕,婆婆过来对醉婷说:“那好吧,姑娘,别怪我们,你去做孤魂野鬼吧,等你完成心愿,黑白无常自会去找你的,阎王爷那里我去解释就是,但我要提醒你,你的心愿未必能完成。”
   
      ......
   
      醉婷对淘淘说完这些,向淘淘深深地鞠了一躬,就不见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已近十一点了,谢娥的办公室里满屋光亮,谢娥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备课,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她想到了淘淘:这淘淘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穿一身白色连衣裙?怎么越看越像十年前那个冤死的醉婷呢?尤其是那个眼神,怎么那么诡异?        
   
    唉!——突然,她听见外面也传来了一声“唉!”地叹气声,“谁?!”谢娥警觉起来,循声向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团,她竖起耳朵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大概是自己的回音吧,谢娥这样想着,低下头继续备课,备着备着,忽听房门“吱——”地响了一下,她抬头去看房门,门竟然开了条缝,却不见有人进来,“该死的风!”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将门带上,回到了座位,可刚坐下,门又“吱”地一下开了条缝,还是没人,咦?怎么回事?她再带上门,再回座位,结果门还是“吱”地开了,“见鬼!”谢娥心里有点发毛,头皮也发麻了:“谁呀?别吓唬我行不行?”她等了片刻,可哪里有应声?谢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忽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窗前忽忽悠悠地飘了过去,伴随着一个阴沉、颤抖的声音:“我-是-醉-婷--,我-回-来-啦--,我-是-醉-婷--,我-回-来-啦--”,那声音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谢娥听得清清楚楚,“鬼、鬼、鬼!”谢娥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良久,外面才静了下来,似乎没了异样。谢娥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匆匆地收拾了教本,在门边静听了片刻,确认女鬼走远了,也顾不得关灯,拉开门,一溜烟地奔大道上跑去......
   
     寒风瑟瑟,树影摇曳,路灯忽明忽暗,地面上谢娥的影子一闪一闪的,谢娥拼了命似地向前奔跑着,只想着快点逃离,快点逃离。当她跑过实验大楼的转角时,一个白色身影冷不丁地从黑暗里闪了出来,挡住了谢娥的去路,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谢娥“啊!——”地一声急忙站住,差点没给撞上,只见那人披散着头发,不见整个脸面,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女鬼!
   
    “别、别、别,别过来!”谢娥惊恐得心脏都要炸裂了,直感觉那女鬼阴森森地瞪着自己。
   
    “娥-子-,我-是-醉-婷,我-回-来-啦—”女鬼依然抖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吐着字。
     
     谢娥两条腿都发软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是醉醉醉......醉婷?”
   
    “正—是!你-还-记-得-我-呢?!”
   
     谢娥一听是醉婷,抬腿想跑,却哪能跑得动?“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刚要挣扎着起来,女鬼“呼”地一下闪到了她的眼前,女鬼裂着牙“昂——昂——昂——”地三声喉响。“谢——娥,恶有恶报,你欠我的,跑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在漆黑的夜空回荡着。
   
     谢娥情急之下跪了过去:“醉婷,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和你抢侯晖,不该向校长告密,不该骗你玩那个游戏,不该狠心把你推下楼去,不该对人说你是因为失恋想不开而自杀,是我私心,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害了你,我是凶手,我该死,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谢娥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
   
    “好!承认就好,承认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鬼飘然而去。
   
    淘淘一身白衣回到了宿舍,心里那个乐啊、那个美啊,乐得手舞足蹈,美得一个劲地蹦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耶!耶!耶!——”。
   
     同学们见了,都觉得好奇,都不理解,纷纷询问:“淘淘,你吃兴奋药了?还是中大奖了?还是又金榜题名了?......”
   
    “都不是,都不是,是创举,伟大的创举啊!(停顿)想知道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
   
    “好!请听我慢-慢-道来!”
     ......
   
     两天后,淘淘走进了派出所,她将一盒录音带子交到了警官手里。
   
     淘淘终于凭着自己的正义、勇敢和智慧,将谢娥送上了审判的法庭,而谢娥也对自己行凶杀人供认不讳,已成为谢娥丈夫的侯晖则对这段婚姻更是后悔不已。
     
     自杀变成了他杀,一个尘封了十二年的凶杀案终于告破,消息传到了学校,师生们奔走相告,均感欣慰。
     
     醉婷又出现在淘淘的梦里:“谢谢你,淘淘,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好人会有好报的,现在我要去该去的地方了,另外我要告诉你,那个游戏是骗人的、害人的——”说完,醉婷飘然而去。
   
    不久以后,学校的那条校规也被取消了,同学们在照镜子,梳头发时,除了能照见自己以外,再也不会照出什么伴侣或死后的样子了。
   
    (注:“袁醉婷”谐音“冤罪停”,“谢娥”谐音“邪恶”,“侯晖”谐音“后悔”,主人公叫孟楚玲,谐音“猛除灵”,用“淘淘”这个小名,一是为了好记,二是符合孟楚玲的一些性格)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7 06:35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06:52
三拳 发表于 2021-5-7 06:35

谢谢你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7 06:54
本帖最后由 三拳 于 2021-5-7 06:55 编辑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7 06:52
谢谢你

不客气,我就是个烧水,扫地的服务生
虽然很多长文,我看得有点儿吃力,常常会在开始的时候就放弃
但送上一杯冷热正好的茶水,是十分真诚的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06:59
三拳 发表于 2021-5-7 06:54
不客气,我就是个烧水,扫地的服务生
虽然很多长文,我看得有点儿吃力,常常会在开始的时候就放弃
但送 ...

先喝口水,坐下慢慢看。
作者: 李熙    时间: 2021-5-7 07:33
有意思,写得好!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07:58
李熙 发表于 2021-5-7 07:33
有意思,写得好!

谢谢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09:30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7 09:28
一字不落地看完了,有意思,也很正义,继续继续

这样发,行啊?
作者: 钟馗打鬼    时间: 2021-5-7 09:38
他哪有什么正义。智力感人着呢。也不过是糖球处做无用文章的精神上的破落户。
作者: 特有学问    时间: 2021-5-7 10:36
哆哆嗦嗦点个赞,,,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0:42
特有学问 发表于 2021-5-7 10:36
哆哆嗦嗦点个赞,,,

胆小成那样?谢谢老特。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3:00
这里没那边热情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7 13:20
炖鱼的时候看完
淘淘的正义
醉 婷的冤魂
谢E的恶毒
还有梳头发那个有点儿好玩儿的游戏
虽然我没有未来了
但不妨我也在镜子前面梳一梳,感觉挺 好玩儿哒
午安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3:22
三拳 发表于 2021-5-7 13:20
炖鱼的时候看完
淘淘的正义
醉 婷的冤魂

你还真行,够胆,以后我每天上来发发。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7 13:24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7 13:22
你还真行,够胆,以后我每天上来发发。

能发些短点儿的吗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3:27
三拳 发表于 2021-5-7 13:24
能发些短点儿的吗

基本上都是短的,长一点比这个还长,但就是三两篇。
作者: 钟馗打鬼    时间: 2021-5-7 13:37
我想弄台录音机专门给你放掌声。。。听吐了了为止。。。

另外,你确实代表了长江文学家里的最高水平。太君忘情写寺得不如你。他写完把自己乐够呛可我看着怎么老觉得那是什么玩意啊。你这属于文学作品。故事会里怎么着也应该有一席之地。另外,编者按你忘落款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8:52
明天发的是《新坟里的女婴》,敬请关注。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7 19:01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7 18:52
明天发的是《新坟里的女婴》,敬请关注。

没问题,短点儿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19:02
三拳 发表于 2021-5-7 19:01
没问题,短点儿

明天的,绝对短。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20:01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7 19:58
可以啊,我还以为是小短文呢,原来这么长,那就一个帖子一篇吧

你的意思是不在该帖子后面发?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7 20:02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7 19:58
可以啊,我还以为是小短文呢,原来这么长,那就一个帖子一篇吧

我想让文章集中些。
作者: 一笑红尘了    时间: 2021-5-7 22:13
灵异啊,我半夜看
要说灵异故事,我这题材好多好多,那我也不顺口胡勒勒要叭叭
欠文债多了难还
作者: 一笑红尘了    时间: 2021-5-7 22:14
钟馗打鬼 发表于 2021-5-7 13:37
我想弄台录音机专门给你放掌声。。。听吐了了为止。。。

另外,你确实代表了长江文学家里的最高水平。太 ...

你真扫兴
人家又不是辩论贴,叭叭历史干嘛。。。


作者: 一笑红尘了    时间: 2021-5-7 22:15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7 20:02
你咋老是混不吝的样子呢,这就是个灵异故事嘛,又不是哲学探讨

啊,你批了啊,没看见,我收回上一楼说的

作者: 老剑    时间: 2021-5-8 00:05
情节不复杂,结局很温暖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8 06:23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8 06:31 编辑

                                               新坟里的女婴

      此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老家。

      那时候,乡不叫乡,叫公社;商店不叫商店,叫供销社。但凡都带个社字。公社里没有私营商店,只有唯一一家国营供销社,经销着农民眼里的各种帕来品。

      不要以为这是唯一的供销社就肯定门庭若市,其实平时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很少,只有到了春节前一个月,才多了起来。所以,平时店里的员工都是闲着,或聊聊天,或看看书,或背背毛语录。

      供销社一周一次关门盘点,主要是对对账、清点货物。

      有那么几个星期,店里每次盘点时,都发现少了两毛钱。

       这怎么可能呢?店员都是国家正式编制,拿工资,吃皇粮,什么也不缺啊。而且两毛钱在当时也不算小数目,就算忘收钱或者找错钱,也不可能次次都是两毛啊。

      后来上面下来查,也没查出个结果。

      一个阴天的傍晚,外面有点风,眼看商店就要下班关门了,忽然来了一位年轻女子,拿出四枚五分钱币要买奶粉,店员在接过硬币的时候,感觉有点蹊跷,因为那几枚硬币明显比平常的要轻,轻到几乎没有份量。尽管异常,但店员还是照收了。

       女子走后,店员把硬币拿给其他员工看,大家都觉得奇怪。有人端来一盆水,将硬币放入水里,那硬币竟然不能沉底,浮在水面上,而且四枚全都是漂浮的。

      当晚,这几枚硬币就没和其他硬币放一起,而是夹在一本毛语录里。

      等到第二天,当大家翻看语录时,惊奇地发现,硬币没了,却变成四个薄薄的硬币灰印,字迹、图案依稀清晰,用嘴一吹,没了。大家面面相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哪遇到过这种事?

     很快,员工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上级领导。领导非常重视,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她再来时,跟踪跟踪。

      大约一周以后,又是一个阴风天,还是傍晚,那女子果然又来买奶粉了,还是那样的四枚硬币,还是那样的五分钱。

      等女子付完钱后,店里立即派了一位男同志,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见那女子步态轻盈,走出市面,走过一片田地,上了一座桥,然后是小山的小道,拐过两个山头,忽然不见了。

      咦?哪去了?男人正纳闷,突然,他看见眼前有一座新坟,心想:莫不是进了这坟墓了?男人顿时紧张起来,他定神看去,他看见坟头上的草纸人在抖动,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似乎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四下张望了一圈,可周围哪有人?他害怕了,撒腿就往回跑,边跑还边回头看,总觉得后面有个鬼魂在追着自己似的。

       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店里的其他员工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只见他裤脚上、鞋上全是稀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念叨:“鬼,鬼,鬼......”

      大伙赶紧扶他起来,“怎么了?怎么回事啊?什么鬼啊?”

      好半天,男人才缓过来,便把他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大家心里都感觉到了害怕。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当地传开了,许多好奇心者,纷纷前去坟地,一探虚实,有说听到孩子咿咿呀呀声的,有说听到孩子啼哭声的,有说听到大人哄孩子声的,有说看到坟头上冒白烟的,甚至还有说一大清早见到一女子在那里梳头发、晾衣服.....

       领导们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但为了弄个究竟,还是作了现场的勘察,他们围着坟墓转了一圈又一圈,也隐约觉得坟里面可能有问题。

      他们联系到了坟墓的家属,得知那是一位刚过世不久的孕妇。在征得家属们的同意下,决定开坟。

      开坟那天,山头上乌鸦鸦地一片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胆小的都远远站着,只有几个胆大的去了跟前。

       坟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女子,脸色泛红,如睡着一般,旁边躺着一个女婴,白白净净的,蹬着两条小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煞是可爱.....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06:25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8 06:23
新坟里的女婴 此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老家。那时候, ...

哇,懂爱真是极守信用的,只是
接在楼下,有时怕会错过呢
能否复制成新贴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06:39
一个阴天的傍晚,外面有点风,眼看商店就要下班关门了,忽然来了一位年轻女子,拿出四枚五分钱币要买奶粉,店员在接过硬币的时候,感觉有点蹊跷,因为那几枚硬币明显比平常的要轻,轻到几乎没有份量。尽管异常,但店员还是照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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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币?(董爱同学无信心,叫你复制新贴,你还挺 固执,)
全六星最佳服务员,能让你家板凳,地板全冷呀
哎哎哎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06:40
坟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女子,脸色泛红,如睡着一般,旁边躺着一个女婴,白白净净的,蹬着两条小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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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很可怕哇,哈哈
我跟你讲,鬼故事要靠讲,肥不肥知道
但是讲,我也不怕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8 06:44
三拳 发表于 2021-5-8 06:39
一个阴天的傍晚,外面有点风,眼看商店就要下班关门了,忽然来了一位年轻女子,拿出四枚五分钱币要买奶粉, ...

怎么复制新帖啊?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06:46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8 06:44
怎么复制新帖啊?

今天算了,明天开始,
开新贴
不要粘在这个楼里
我最不爱爬楼了
我连自己的楼都不爱爬
更别说别人的
听话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06:47
另外,你打哪儿来的,女生,男人,可爱不
啥星座,属相
开个贴子,给本服务员交个底
我才知道给你上什么茶水好哇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8 10:30
三拳 发表于 2021-5-8 06:47
另外,你打哪儿来的,女生,男人,可爱不
啥星座,属相
开个贴子,给本服务员交个底

我是男是女不重要。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10:34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8 10:30
我是男是女不重要。

为啥这么拘谨
女生有糖水喝
男生给你上烟灰缸啊

属相非常好玩,不过,看你这人这么紧巴,也是不会告诉我的,算了,不提,继续讲鬼故事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8 10:36
我主要自己不怕,所以觉得写得不来劲,不然也编个煞白一下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8 10:38
三拳 发表于 2021-5-8 10:36
我主要自己不怕,所以觉得写得不来劲,不然也编个煞白一下

写吓人的不好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8 11:03
老剑 发表于 2021-5-8 00:05
情节不复杂,结局很温暖

明天灵异故事是《猴胎》

作者: 老剑    时间: 2021-5-8 23:02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8 11:03
明天灵异故事是《猴胎》

期待,拭目以待

作者: 一笑红尘了    时间: 2021-5-9 01:45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8 06:23
新坟里的女婴
      此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老家。
...

这种的一般称:棺材子
怀胎差不多足月走的孕妇,在盖棺下葬以后,机缘巧合会把孩子生下。
宋慈,就是传说中的棺材子。
按照以前封建的说法,这种人八字硬克亲人,其实不是,和普通人没区别,天不绝TA而已。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06:01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9 06:29 编辑

                                  猴      胎

   
    “明香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一条爆炸性新闻在村里村外传开了,最先发布新闻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喇叭筒茶嫂。这茶嫂嘴巴长,传话快,有什么说什么。

     
     原来,就在头天晚上,明香肚子不舒服,以为是什么病,便找来邻居茶嫂,让茶嫂第二天陪她一起去镇医院里看看,结果这一看,让明香和茶嫂又惊又喜。惊的是,明香结婚十八年,始终不见起鼓的肚子这回有了!喜的是,大夫明确告诉她是真的怀上了,还是双的!

   
    茶嫂在与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中,仿佛自己怀上一样。

   
     要知道,这之前,明香和她的丈夫阿生用过种种办法,抓药,问卦,烧香,拜佛,都无济于事。

   
     不过,当人们听阿生和明香讲起事情所发生的经过,都说:这孩子是猴胎!

   
     猴胎?这怎么可能呢?

   
      事情还得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说起。

   
      那是个普遍挨饿的年代,这里的各个村落便开始瘟人,其中有三个村非常严重,他们受到外面人的封锁,不得外出,结果一个个地倒下了,谁也没剩下。

   
     阿生夫妇所在的村算是幸运的,但仍有两个小孩因在外面贪玩,不幸也染上了这种瘟疫,他们一同被关进一间屋子里,谁也不敢靠近,族里人为防止瘟疫在村里蔓延,防止也落到村破人亡、血脉断连的地步,在大家的呼吁下,族长狠下心来,决定烧死这两个瘟魔。

   
    于是,他们找来了铁爬犁,下面放上干柴,将捆绑着的两个孩子用被褥裹着,置于其上,在法师的作法下,一把火点着了。

   
     随着孩子身子的扭动挣扎,惨叫声一声接一声.....

   
    孩子的遗体埋在后山顶上,至于为何埋那么高,很让笔者费解,因为通常的坟墓都是埋在山脚,也就是龙爪的力量集中处。

   
    阿生夫妇经常到后山上砍柴,每次来回都要经过那两个坟墓,阿生胆小,每每想到俩小孩烧焦的惨样,就情不自禁地发抖、祈祷。有一次,阿生指着那两个坟对明香说:“瞧那两小孩,多可怜,都二十多年了,也没见有人来烧纸,不如咱俩给他们烧点纸吧。” 明香也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一听老公有这善心,便同意了。

   
    于是,他们每次上山砍柴,都要带点烧纸,在坟前烧上一烧,多了少了也是那个意思。

   
     这一天,夫妇俩又上山砍柴了,他俩先是烧完纸,然后在附近山上砍着柴,当砍完两捆时,他们口渴了,明香提议:“咱们摘点杨梅解解渴吧”。

   
    于是,他们来到一颗杨梅树底下,树底下杨梅红彤彤的一片,他们知道那是树上掉下来的,早已变质,不能吃。他们就去摇晃树干,然后捡刚掉下来的杨梅吃,正摇着呢,突然有两个黑影“嗖”地一声从身边窜到了树上,把他俩吓一跳,俩人抬头去看影子,嗬,竟然是两只猴子。咦?怎么会有猴子呢?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里有猴子啊?阿生夫妇觉得奇怪。
                                           
    两只猴子很顽皮,不停地上蹿下跳,不停地摘着杨梅,不停地往嘴里塞着杨梅。

   
     起初夫妇俩以为猴子只是摘几个杨梅吃,也没太在意。就继续摇树,可杨梅还没等落地呢,就被猴子在空中接住了,而且是落一个接一个,落一个接一个,阿生就有点生气了,便去捡石子砸猴子,想把它们赶走,可猴子敏捷得很,哪能轻易砸到?砸也砸不着,赶也赶不走,吃也吃不到,这可把夫妇俩气得够呛,罢了罢了,这杨梅我们不吃了行不?

     
     正当夫妇俩准备离开之际,那俩猴子却叽里咕噜地叫开了,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忽然,两只猴子猛地将手中杨梅砸向阿生的脑瓜,阿生一下子火就上来了:“靠你大爷,不让我们吃也就算了,还砸我们,什么东西呢!”

     
     但砸着砸着,夫妇俩很快反应了过来,原来它们砸杨梅是给夫妇俩吃啊,阿生夫妇转怒为喜。

     
     后来,那两猴子摘了好多好多的杨梅都给了阿生夫妇,他俩坐地上吃杨梅的时候,两猴子就在旁边蹲着,看着,阿生去摸猴子的脑袋,猴子也不回避,阿生笑着对明香说:“太可爱了,要是咱俩有这么两个猴孩该多好啊!”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明香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一下子生了两小孩,而且奇怪的是,两孩子刚一落地就能满地跑了,还嗖嗖嗖地跳到一张桌子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这把明香乐得,“噗嗤”一声笑醒了。

     
     自那以后,明香总觉得自己的肚子怪怪的,但她并没往怀孕方面去想,直到出现本文开头的一幕。

     
     明香的的确确是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孩子出生的那天,阿生提着两个酒壶,直奔岳父家就去了,到了岳父家,他把酒壶往堂前桌上一放,掉头就走。岳父岳母见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那两只猴子,就再也没出现。

     
     (注:按当地习俗,提酒壶表明生的是男孩,提茶壶表明生的是女孩,如果提的是一对,则表明生的是双。)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06:58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9 09:41 编辑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08:10
一笑红尘了 发表于 2021-5-9 01:45
这种的一般称:棺材子
怀胎差不多足月走的孕妇,在盖棺下葬以后,机缘巧合会把孩子生下。
宋慈,就是传 ...

棺材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09:41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9 15:04 编辑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15:06
明天发《东门庆转世》,请大家关注。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9 15:54
心情不好,没看
进来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9 15:56
三拳 发表于 2021-5-9 15:54
心情不好,没看
进来

先坐下,喝点水。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0 06:20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0 06:36 编辑

                                                 东   门    庆   转   世

在东北很多农村,人们把村庄叫做屯。

话说有这么一个屯,屯东有一小无赖,人送外号东门庆。这东门庆一向不务正业,打滚耍泼,满嘴秽语,乡民们视之若蛆,避而远之。

这一年,东门庆突然卧床不起,唇舌溃烂,不能进食,生命迹象趋于残烛。

此时,正好有一佛师云游而来,见东门庆此等惨状,便走到床前,对他说:“你平日胡作非为,罪深孽重,如今恶疾贯身,已近因果报应之时,我看你还是趁早忏悔,弥补罪过,要不然,你死后必定转世为猪” 。

那东门庆,自知死期将至,听佛师一说,心中惶恐,后悔一生荒唐,事到如今,一切晚矣。想到不久转世为猪,仍觉不甘,于是勉强伸出左手放于胸前,做忏悔状。一旁的佛师见了,又道:“可惜呀可惜!你仅以单手礼佛,还是难脱转世为猪之命运,这大概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虽是如此,你的左手还能免生猪形,也能免去挨刀之苦,阿弥陀佛——”,说完,弹尘而去。

几天后,东门庆双目圆睁,两脚一蹬,一命呜呼,带着满身罪孽的臭气离开人世。

对于东门庆之死,屯里屯外的居民无不拍手称快,当然,佛师的话谁也没放在心上。

东门庆下葬那天,屯里摆了三十三桌酒席,热闹非凡,正在大家举杯之际,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隔邻家的母猪突然下了一只“怪猪羔”。大家觉得好奇,纷纷放下酒杯,前去察看。只见那猪羔头上挂彩,嘴唇“肿”得老大,好像还“你妈b你妈b”地叫唤着,更奇特的是,猪羔前面的左脚,竟生得与人的左手一模一样,不但五指俱全,大小长短和人手无异,而且指甲齐全地镶在五指上。大家啧啧称奇,恍然想起佛师话语:“你仅以单手礼佛,还是难脱转世为猪,不过,你的左手还能免于猪形”,大家都说这猪肯定是东门庆转世了。

很快,东门庆再生为猪的消息不径而走,周围各屯居民,均把此事当成茶馀饭后的谈资,有的老人更拿此事来教训子女:“别没正事哦,东门庆就是一面镜子”!

自从生了这只怪猪,东门庆的家人为了不让它遭遇刀剐之苦,便花高价买下了它,这猪后来又被辽东的一家寺庙收去,据说是供游人观览,还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猪妮。

屯里也有几个人去探视过,他们回来说:“那只猪白胖白胖的,蛮招人喜爱,只是见到我们就东藏西躲,好像没脸见人似的。”

从此,人们更相信那猪便是东门庆转世无疑,而那佛师,也没再来。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0 15:53
明天《祥云狐》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1 06:18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1 08:58 编辑

                                            祥   云   狐

诗云:

施爱出援手,救难慈悲怀;
积善平安至,厚德祥云开。


话说位于河北省唐山市乐亭县南端,有一祥云岛水库,该水库濒临渤海湾,离乐亭县约十公里,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此处尚未开发,旅游业更是无从谈起。  


老唐便是那个时候祥云岛水库的守护者。   


说是守护,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主要是防止有人来破坏水库,防止有人来盗伐周边的树木。  


老唐的住所,便是水库边上的一间配电室。因为平时独处,倍感寂寞,老唐很快爱上了垂钓。  


老唐所钓之鱼种类繁多,除了常见的鲤鱼、鲫鱼和草鱼外,还有黑鱼、元鱼或面条鱼等。所以,他那简易的厨房里每天都能飘溢出美味的鱼香。  


对于吃不过来的鱼,老唐就把他们养在厨房的一口大缸里。   


一个盛夏的晚上,老唐刚要睡觉,忽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手拿个手电,一手抄起一根木棍就过去了,他要看个究竟,他将手电筒往水缸里那么一照,嗬!是一只白狐!“好啊,原来是你啊,我说的嘛,这段时间水缸里的鱼怎么会少了呢,敢情是你偷吃了,闻着香味来的吧?”   


那白狐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试图爬上来,但怎么努力也爬不上来,完全成了落汤狐,老唐就打算把它逮住,然后杀了炖肉吃。正欲动手时,他发现那只白狐满眼惊恐,眼泪汪汪。老唐心软了,这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于是,佛心大发,慈悲骤来,便把它抱出,放了。



之后很长时间,那白狐就没再来,他的鱼也没再少过。老唐感慨:看来这狐狸也通人性、也讲良心啊。  


这一天,老唐又在水库边钓鱼,钓着钓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他心下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吹笛子呢?他放下钓竿,站起来张望,这一张望不打紧,他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匹绿马正朝他走来,而马背上竟然骑着一只白狐,似乎就是那只白狐,只是这一次,那白狐正吹着一支笛子,原来那笛声是白狐吹的。咦?这也太奇怪了吧,马怎么会是绿色的呢?白狐怎么会骑马呢?还会吹笛子?这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老唐就那么惊呆地站着,只见那匹绿马载着白狐,边点着头边缓缓地向他驶来,等到了跟前,白狐跳将下来,对着老唐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还能开口说话:“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救命之恩,谢谢大爷好生之德”,老唐一时不知所措,除了奇怪还是奇怪,可不一会儿,那白狐忽地没了,变成了一朵白云,忽忽悠悠地飘走了。而那绿马,也疾奔向前,“咕咚”一声倒地不起,紧接着吐出一滩绿血,那绿血弥漫开来,慢慢地、慢慢地化成了湖水,而马的躯干也慢慢地变大、变大、变大,最后变成了一个绿岛......


老唐一下子吓醒了,原来是个梦!老唐越想越奇怪,难道祥云岛是绿马变的?难道祥云岛水库里的水是绿马的血?难道祥云就是指那只白狐吗?老唐想不出所以然。
  
寒往暑来,又是一年,老唐以为那白狐不会再来,哪知,有一天深夜,熟睡中的他被一阵急促的抓挠声和欧欧欧的叫声吵醒了。老唐很奇怪,穿着裤衩下了地,走到门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从门缝里往外一看,偶的妈呀,竟然是那只白狐!咦?它怎么又来了?找不到吃的了?饿急了?来求援了?  


老唐把房门打开,打算扔几条鱼把它打发走,不想那只白狐一口咬住了老唐的凉鞋,拼命地往外拽,老唐很好奇,想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就跟着它走到了院子里,就在此时,老唐忽然感觉到整个地球都抖动了起来,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咕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身后“轰!”的倒塌声......  


时间定格在1976年的7月28日凌晨3时,一个令老唐终生不忘的时间,一个令共和国不堪回首的惨痛日子,唐山、唐山、唐山……    
这正是: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善行者善报,祥呈者祥归。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1 08:52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1 08:57 编辑

“愧”字是一个竖心加一个“鬼”字,在老庄心里这个“愧”字即为“心中有鬼”的意思,老庄认为,只要心中无鬼,就不会撞鬼,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来敲门。

老庄是改革开放初期浙西某山村的一位农民,年过六旬,村里的一些人经常戏笑他“老装”,其实老庄一点都不装,他为人朴实本分,不惹事,不生非,一向自我感觉问心无愧,但令老庄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偏偏撞见了鬼,还差点要了他性命。

话说这一天周日凌晨,天还没放亮,老庄便起床了,他要到山外市镇去赶集,这集市每月仅有一次,这对老庄来说是不容错过的,老庄小心翼翼地取了马灯,掏出火柴,将灯芯点燃了,为了省油,他把火苗拧得很小,出了门便上路了。

尽管小灯火勉强能照见路面,但这不妨碍老庄赶路。老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到得村对面的山脚下,那山脚下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坟冢,埋的都是附近村庄过世之人,有古代的,有近代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一般人别说晚上,就算大白天到了这里都会打怵。老庄却不在乎,为了走近路,他开始往陡峭的山梁上走去,他知道,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河,就离市镇不远了。

走着走着,忽然一阵风袭来,把马灯给吹灭了,“见鬼!”老庄心里暗暗道,“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风?难道是鬼弄的?哼,我才不怕呢!”老庄蹲下身子,用棉衣围着马灯,重新划了火柴,将马灯点燃。可刚一起身,马灯又被风吹灭了,于是再点,还是灭了,如此点了几次,均告失败,老庄来气:他娘的!

老庄担心火柴不够用,索性不点了,心想,等这阵风过去再点吧。

老庄就那么站着,无意中抬头往山梁上看了一眼,妈呀,这一下子头都大了,因为他分明看到山梁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头大如瓮,一动不动,直直地站在那里,似乎正盯着自己。老庄心里有点发毛了,低下头寻思着怎么办?正迟疑间,忽然那大头鬼发出“呜”地一声沉闷声,紧接着一把沙子当头撒了下来,这一下大出乎老庄意外,老庄听说过鬼撒沙的传说,知道一旦被鬼撒中了沙子就基本上阳寿要尽了,于是急忙掉转身来,跌跌撞撞、屁滚尿流似地一口气跑回了家,一进房门便栽倒在地,手里还仅仅攥着那盏灭着的马灯。

老庄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半月,饭也吃不下,只能勉强进点牛奶或汤汁。老庄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等死,也不敢跟家里人提及遇鬼的事。“我到底得罪谁了这么倒霉?”他想不通,想不明。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人——村西的赵老爷子!

这赵老爷子去世不到两年,那天老庄站立之处正好离老赵坟地不远,老庄和老赵曾经有过一次摩擦,那是十年前的事,有一回老庄去自家水田放水,路过老赵家水田的时候,他看到老赵家下的鱼篓子,出于好奇,他想看看鱼篓子里篓住鱼没有,也没想偷,可老庄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把人家鱼篓子给压坏了,为此两家吵了起来,之后村委会给调解了,两家也和好如初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现在还来翻旧账、找麻烦、取我命?何况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

唉,不管咋地,还是去说道说道吧。于是,老庄叫来了儿子大成,吩咐他替自己去给赵老爷子烧点纸,说些好话和歉话。

很快,儿子大成依爹的吩咐照办了。

说来也怪,大成烧纸回来的第二天,老庄竟然慢慢地能吃饭了,身体逐渐感觉没什么事了,看来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这一日,老庄打起精神起了床,拿了一根棍子当拐杖,准备到赵老爷子家走一趟,问候问候赵的家人。当他走到村西头时,远远望见一大树底下闲坐着一堆人,都是村里的乡亲们。他们见到老庄过来,便打起招呼,嘘寒问暖,问这么长时间怎么了,怎么没见出来,一直追问到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何躺了这么多天?老王见瞒不过,憋着多日的心里话终于打开,就把那天早上及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正倒着呢,人堆里的一个叫曲拐子的老头一拐杖扫了过来,“死鬼,原来是你啊!害得老子病了这么多天!”

原来这曲拐子常年在外撑船,很少回家,那天逢星期天,船老板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来看看。他也是心急,天未明就赶路了,他从山梁上抄小路翻过来,刚翻过山梁,眼看离家不远了,就看见一个鬼火忽闪忽闪地在下面飘悠,顿时头皮发麻,腿肚子都软了,站在那里哪敢动?最心颤的是那鬼火到了跟前忽然没了,然后又忽闪了几下。这曲拐子毕竟是在外混事的,顺手抓了一把沙子,壮着胆子撒了下去,只见一个黑影子忽忽悠悠很快不见了。曲拐子吓得也是连滚带爬、叽里轱辘地回到了家,也是躺了好多天才能下地。

老庄说:“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大头鬼来着,怎么会是你?”曲拐子说:“老子一个撑船的,这大斗笠从来没离身!”说着那顶大斗笠顺手也砸了过来.......

大伙儿听明了真相,都嘻嘻哈哈好一顿调笑。

从此以后,老庄又开始自以为心中无鬼、问心无愧了,走路又精神了起来:“我就说嘛,我这么正派,咋能遇见鬼呢?”!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08:02
标题: (胆小勿入,有点吓人)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2 09:14 编辑

                        吸  血  鬼   的   脸


艾伦太太住在美国的一个州里,她的丈夫是个商人,他们一直过着衣食富足的好日子。


自从艾伦的丈夫去世以后,艾伦便搬离了闹市,在不远处的市郊小镇上买了栋别墅,她打算在那里静静地生活。


那个小镇环境清新幽静,宽阔的柏油马路两旁,是一颗颗挺拔的七叶树,这里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不多,艾伦多少觉得有点寂寞,怎么说呢?这里少了点人气。


这天下午,艾伦买完菜回住处,走着走着,她看见前面有一个女人,一头长长的金黄头发,紧身的红衣显出迷人的身材。艾伦不禁多看了几眼,后来,她看见那个女人打开了艾伦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哦,看来这是我对门的邻居,以后有时间应该拜访一下”艾伦自言自语,和邻居交朋友是她最乐意做的事情。


次日下午,艾伦带着一盒自制的比萨饼,敲响了对门的房门,可是敲了好几下,里面没有动静,“怎么?没有人吗?”

“请问里面有人吗?”她喊了一声。

“谁呀?”里面终于传出了人声,那声音有气无力的。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那个昨天看见的女人出现在艾伦面前。

“您找谁呀?”金发女人开口了。

“我......我是你对门的,我叫艾伦,今天过来拜访,可以进去吗?”

“可以,请进吧。”那女人把她领进了屋。

她们来到了客厅,客厅里的装饰很别致,有许多家具都是棕色的,那是东方风格的家具。

“你的客厅很有特点,这些家具像是我在中国看见的家具,很好看。”

“谢谢。”那女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两个人一遍喝咖啡一边聊了起来,艾伦知道了这个女人叫莎莉,在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工作,艾伦无意间问了问公司的上班时间,结果令她吃了一惊,莎莉告诉她上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两点。怎么会是这个时间呢?也许是夜里设计比较有灵感吧,艾伦想着,她发现,这女人脸上带着倦意,不时地打着哈欠,似乎还没睡醒。于是她起身告辞,离开了莎莉的家。


夜幕降临,这个白天就比较安静的地方夜里更显得凄凉,艾伦斜躺在床上,读着一本书,在昏黄的灯光下,不一会便有了睡意,她关了灯,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睡醒了,她睁眼一看,屋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声音很悠扬,但却没有歌词,咿咿呀呀的。


那歌声静静地响着,艾伦就静静地听着,十来分钟以后,歌声停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咦?怎么不唱了?她等了一会,在一阵死气沉沉之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艾伦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外面有问题!她跑到了阳台上,路灯下,她隐约看到马路中央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似乎是吓傻了。艾伦害怕了,她拿起了电话,用颤抖的手拨通了999......


第二天一早,她从电视里看到了一则新闻,说是在她家门口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性。

由于是艾伦通知的警方,警察把艾伦请进了局里,打算做一份笔录,然而遗憾的是,艾伦并没看见杀害那个人的凶手,其他的更是一无所知。


“警官,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艾伦问道。


“验尸报告上说,那个人是因为脖子上被什么割破,失血过多而死的,不过,他的死因很奇怪,因为身上的血迹很少,在我们看来他的血很像是被吸干的。”


“吸干的?这怎么可能?”艾伦吃惊极了,一个人是被吸干血而死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其实,就在几个月前,在前面的街区也发生了两起类似的案子,到现在我们也没取得什么进展。”警官有些无奈地说。


“那么这种案子有什么可能呢?”艾伦问。


那个警官想了想,问:“太太,您听说过吸血鬼的故事吗?”


“吸血鬼?那不是科幻小说中住在古堡中的妖怪吗?和这案子有关吗?”


“也许有,我这里有份吸血鬼的资料,您看看吧。”


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档案夹,递给了艾伦。


——吸血鬼,传说中的一种吸血妖怪,肤色白,体质弱,喜欢白色的、有香味的花,每次吸完一个人的血,就唱一种很特殊的歌.......


还没往下看,艾伦就大叫着:“警官先生,我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细节,我听见了那种歌,那种听不出歌词的歌!”......


离开警察局,已经是中午了,虽然阳光很刺眼,但艾伦觉得一阵阵发冷,这么离奇的事,怎么让自己给撞上了?而且还是刚搬来没几天?这一带真不安全,她有点后悔来到这里。忽然,她想到了对门的莎莉,她每天晚上上班,那可太危险了,不行,我得告诉她!


艾伦又敲开了莎莉的门,莎莉把她请进了屋。


“艾伦太太,你有什么事吗?我正在睡觉呢!”


“不好了,出、出事了,昨晚前面死了个人,吓死了,这里太不安全,你上下班可得小心点。”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不会有事,你先坐下,我给你找点喝的。”


艾伦坐在沙发上,她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又站起来去看看那些家具,可是,当她不经意一抬头,她看见阳台上种着一丛丛白色的玫瑰。


“怪不得你屋里这么香,原来有这么多花呀!”艾伦笑着说。


“是啊,这是我最喜欢的花。”莎莉走了过来。


“莎莉,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吧。”


“你知道吸血鬼吗?”


莎莉的脸上一下子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消失了,半天,她才说:“不知道”。


“好了,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晚上上下班可要小心哪!”


“我知道了,谢谢您。”莎莉静静地说。


一连三四天,相安无事,那件事似乎淡了一些。


但是一天早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艾伦,“喂,是艾伦太太吗?请到警察局来一趟。”


半小时后,艾伦赶到了警察局,那位警官正等着她。


“早上好,艾伦太太,今天我找你来,是让你认一个人,还记得上次案子中那位坐地上的男子吗?案发时他看见一个很可疑的人把死者拉到路上,技术资料已经把大概的样子画出来了,你看看认识这个人不?”


警察递过来一张画像,艾伦太太接过了它。


在白纸上,是一张秀气、漂亮的脸,但是艾伦却看得心惊肉跳,因为那上面画的,正是她对门的邻居——莎莉!


“太太,你认识她吗?”


“哦不.....我不认识......”艾伦结结巴巴地说。


“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有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


艾伦几乎是跑出了警察局,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她的确难以置信,在自己家对面,会住着一个鬼,一个可怕的鬼!那么漂亮的脸蛋,怎么可能是吸血鬼呢?


当天晚上,艾伦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关了灯,来到了阳台上。


清冷的月光照着四周,她不禁哆嗦了一下,白天的事情还在脑海里转来转去,不能散去,就在此时,她忽然看见马路上出现一男一女,他们看起来很是亲密。艾伦看出,那个女人正是莎莉,她顿时紧张了起来。只见两人走进了莎莉的家,但屋子里并没有亮灯,艾伦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过了几分钟,那两个人出来了,不过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出来的!艾伦仿佛感觉到莎莉的嘴上和衣服上带着血迹,她惊呆地看着,看着莎莉将男人一步一步往前拖,似乎要拖到野外去。


就在这时候,莎莉忽然往这边瞄了一眼,很明显,莎莉看到了阳台上吓得目瞪口呆的艾伦,天啊!莎莉向这边跑了过来!她沾满鲜血的嘴里,恶狠狠地发出了吼声:“既然你看见了,我就让你成为今晚的第二个——!!!”


楼下传来了“咣咣咣”的捶门声,还有砸窗户的声音、玻璃的破碎声,整栋楼似乎都在晃动起来,艾伦吓得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了999......


警察赶到了,随着哒哒哒哒地几声枪响,莎莉中弹了,艾伦看到莎莉的脸在不断扭曲、不断变形,两只圆圆的眼珠在竭力地、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嘴巴使劲地张得老大,两颗尖尖的獠牙转着圈圈,嗓子里不停地发出“昂!——昂!——昂!——”的恐怖声......


莎莉被打得血肉模糊,艾伦死里逃生。


莎莉被抬走时,惊魂未定的艾伦看了莎莉最后一眼,那张秀美的面容已经永远不见了......






作者: 老剑    时间: 2021-5-12 10:11
几个故事都很有嚼头,冥币的那个最有感觉。物质生活比较贫乏,信息传播比较闭塞的年代,这类的故事流传出来的特别多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0:22
老剑 发表于 2021-5-12 10:11
几个故事都很有嚼头,冥币的那个最有感觉。物质生活比较贫乏,信息传播比较闭塞的年代,这类的故事流传出来 ...

祥云狐,是我强加上去的。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0:23
老剑 发表于 2021-5-12 10:11
几个故事都很有嚼头,冥币的那个最有感觉。物质生活比较贫乏,信息传播比较闭塞的年代,这类的故事流传出来 ...

原故事里没有这个。
作者: 老剑    时间: 2021-5-12 11:01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12 10:22
祥云狐,是我强加上去的。

楼主默默地埋头讲故事,不知不觉讲了这么多,佩服。

感谢赐文!

升级精华标准让更多人看到你的故事。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1:28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2 11:37 编辑

                        没    脸

阿才疯了,疯到逢人便问:“我的脸呢?你能看到我的脸吗?”

阿才出生的时候,有一张好看的脸,左邻右舍都夸他。

阿才长大了,却成了村里的小混混,他打架,和同村孩子打,还和外村孩子打;他小偷小摸,别人家园子里的毛豆、芋头、冬瓜等,能偷都偷。

阿才上了初中,仍习性不改,为此,没少挨老师的批评和站罚。他仇恨地在一篇作文中写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在那个鲜红时代可是犯了大忌,结果学校把他开除了。

阿才后来进了城,奔他的一个所谓的大哥去了。

人们再见他时,他已经非常地时髦:披肩发、墨眼镜、八字胡、花衬衫、喇叭裤、丹东表。

但有一天,人们得到他被抓的消息,据说是在汽车站扒窃时被抓的。

阿才遭到了毒打,供出了另两件事:一件是家里柴火垛底下藏着七辆崭新的自行车;二是他在山上砍柴时拽过村里的小梅,被小梅咬破了手指。这两件事很快得到了证实。

阿才出来后,决定自食其力,重新做人,好好争脸。

不想,他找活干,却没人用他;他与人合伙做买卖,却没人信任他。后来还是他父亲出面,通过一个亲戚、通过一番求情,才让他在一家自行车修理铺当学徒。

然而,学徒学了一个月,修理铺便发生丢钱的事,师傅怀疑是他,他对天发誓,说不是他干的,还把那根曾被咬伤过的手指剁了下来。

阿才要相门户了,可相一个没成,相一个没成,后来有个跛脚的小欣,愿意嫁给他,条件是:彩礼四千!阿才他爹一咬牙,答应了。


为了凑彩礼,阿才他爹去煤矿挖煤,虽然很辛苦、很累,但很挣钱。


阿才他爹出事了,原来有一天,他爹猫腰锹煤时,头顶上的一堆煤落了下来,正砸在后背上,他爹趴下的瞬间,锹柄顶住了他的肚子,把脾脏顶破了。


阿才他爹动了手术,花了不少钱,彩礼钱暂时搁到了一边。


阿才一直很郁闷。这一天,阿才帮小欣拔黄豆,小欣拿他拽小梅的事寻开心,没想到阿才生气了,两人吵了起来,还撕扯到了一起。小欣她爹闻讯过来帮小欣,阿才更生气,一把将她爹推倒在地。


这下,小欣他爹不干了,执意要退婚,事情闹得很大,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阿才他爹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含恨跳了井。


守尸那几天,阿才变得很恍惚,想着自己一连串的不如意,满脑子都是他爹的责骂:“你没脸!你没脸!你没脸!......”


这一天,阿才起来洗脸,当他在脸上抹完水、抬头照镜子一瞬间,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脸!阿才以为看错了,紧忙揉揉眼睛,再看,脸,分明还在那里。


然而第二天,他再洗脸照镜子时,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没有脸,这一次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阿才“啊——”的一声,冲出了家门.....

阿才疯了,逢人便问:“我的脸呢?你能看到我的脸吗?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2 11:33
灭零小机器人来啦,嘀,嘀,嘀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1:55
三拳 发表于 2021-5-12 11:33
灭零小机器人来啦,嘀,嘀,嘀

你也不天天来了。
作者: 拍岸浪    时间: 2021-5-12 12:50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12 11:28
没    脸
阿才疯了,疯到逢人便问:“我的脸呢?你能看到我的脸吗?”
阿才出 ...

丹东表,是什么梗?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3:01
拍岸浪 发表于 2021-5-12 12:50
丹东表,是什么梗?

那个时候,丹东表挺吃香的。
作者: 拍岸浪    时间: 2021-5-12 13:02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12 13:01
那个时候,丹东表挺吃香的。

哦哦
辽宁丹东么?
我去百度一下,没看懂丹东表的梗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2 17:31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2 17:36 编辑

                                  变   脸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

阿洋和阿浩是读研时的同班同学,同住在研究生楼315宿舍,他俩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阿洋的业余爱好是写诗。

这一天周末的傍晚,刚吃过晚饭,阿洋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写诗,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阿洋开门一看,是阿浩的女友小敏。

“阿浩在吗?”

“不在。”

“知道去哪儿吗?”

“不知道。”

“哦。那......我走了。”

“进来坐会呗,没准一会他就回来了”,阿洋挽留。

小敏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便进了门。

小敏坐到阿浩床边,和阿洋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小敏看到阿洋桌上有诗稿,好奇:“你还会写诗呢?”

“业余的,呵呵”,阿洋故作谦虚。

阿洋拿出一本《江山诗刊》,翻出里面一篇,“瞧,这首《你看你看那张善变的脸》诗,就是俺写的”,说着递给了小敏。

小敏认真地读完那首诗,无比羡慕地说:“你真有才”!
......

天很晚了,阿浩还没回来,小敏不想再等,起身欲走,阿洋有心再挽留,但没说出口。

就在小敏刚迈出宿舍时,忽然停电了,世界一片漆黑。唉!想走也走不了了。

阿洋和小敏又坐回到宿舍,一下子没了话题。片刻,阿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于是,阿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农村女孩,考上了县城重点高中,那个暑假,她想到能到大城市见世面,想到未来的美好人生,非常兴奋。

然而,就在准备好行李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不知什么地方等车,一辆破车驶来,有个声音喊道:“上车上车,快上车!”模糊中,一张脸出现在眼前,细看,却是一张马脸,她“啊”地一声醒了,很奇怪。

第二天,她背着行李,步行了三公里,来到乡道上等车。不久,大巴来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上车上车,快上车”!喊话的是位司机,于是她上了车,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时,她特意去看那位司机,她看到一张长长的脸,她看着看着,忽然发现那张脸在改变,慢慢地变成了一张马脸,也正是她梦中的那张马脸!她惊讶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还好,没叫出声来,她抬起屁股,执意地要求下了车。

车开走了,她想等下一趟车,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轰”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落水的声音,她迅速跑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那辆大巴竟然四轮朝天地躺在桥底的河水里,里面的人还在挣扎!

阿洋讲完这个故事,小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钻进了阿洋的怀里,“阿浩,我好害怕......”,小敏抖着喉音说。黑暗中,阿洋窃喜,无声的臂膀紧紧地搂住小敏。

后来,小敏成了阿洋的女友。

阿洋心里愧疚,总梦见阿浩拿刀来追杀自己。有一次,阿洋削苹果,竟然走了神,一刀下去,把左手食指削去了一块,鲜血直淌。之后,他再也不敢去碰刀刀。

这一天,阿洋搞设计搞得很晚,他走出设计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道上,寒风瑟瑟,树影摇曳。他忽然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要回头,只见那人“嗖”的一声从身边跑了过去,把他吓一跳。

他看那人双手捂住肚子,还瞪了阿洋一眼,有点莫名其妙,阿洋觉得那人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继续往前走,忽然看到地上有几滴血,还没凝固,“咦?难道是刚才那人的?他受伤了”?他想着,又走了几步,果然又发现了血滴,“肯定是流一路无疑了”。

那血滴断断续续的,向宿舍方向延伸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加快步伐往宿舍赶。

当他到达宿舍楼门口时,他发现楼下花池里趴着一个人,他跑了过去,下意识地把那人翻了过来,月光下,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自己镜子里的脸!阿洋“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阿洋死了,法医鉴定是被利器捅破内脏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的,不过死得很是蹊跷。

警方在侦破过程中,始终没有找到充分证据证明阿浩就是凶手,阿浩无罪释放。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3 07:30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3 07:40 编辑

                                      红 点 点 与 刺 猬

兔子、王八能成精,这一点陶奶奶深信不疑。


陶奶奶小名陶丫,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陶丫小时候很野,像个男孩儿似的,经常和村里的男孩子们到野外去捉一些小动物来玩。夏天的时候捉蚂蚱、蛐蛐;冬天就在雪地上撒一些谷子引小鸟,再用网子将它们捉住。陶丫喜欢在小鸟的脚上绑根细线,让它飞却又飞不高,觉得好玩极了,等玩够了就把它捏死,然后放到炉子上烤着吃。倘若她姥姥见到了,就会骂她,说不能这样对待小生命啊,这些小生命,是会修炼成精的,你伤害了它们,它们早晚会来寻仇的。


陶丫屁事不懂,哪能听得进去这些,继续背着大人实施他们的捉捕行动。


后来陶丫长大了,嫁人了,这方面的野性才有所收敛。


陶丫所嫁之人是邻村的二皮子,这二皮子早前是个小混混,总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也没少挨父母的打骂。


二皮子自从娶了陶丫,开始要脸了,那些龌龊事也就不怎么干了。


随着陶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二皮子那个高兴啊,成天哼的都是喜曲,唱的都是喜歌,在二皮子眼里,没有什么比妻儿更重要的了,尽管那时候挨饿,但二皮子宁可自己挨饿也不能让陶丫饿着。


这一年冬天,二皮子从外面干活回来,在雪地里抓到了一只刺猬,个头还不小,心道:“正好给陶丫补补胎、补补身子”,于是高高兴兴地把刺猬带回了家,准备杀了给陶丫炖汤喝,陶丫说:“这么晚了,明天再杀吧”,便把刺猬放在了一个空的米缸里,上面用米缸盖儿盖好了。二皮子怕刺猬跑了,又在上面压了块石头。


第二天,二皮子早早起来引炉烧水,准备杀刺猬。陶丫一开门,嗬,自家门口缩着两只小刺猬,陶丫赶快进屋把二皮子喊了出来,那二皮子一看,乐坏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就把这两只小刺猬也捉住了,陶丫看了看那只大刺猬腹部,鼓鼓的,当即明白了,原来它正处在哺乳期。联想到自己即将出生的的孩子,陶丫觉得刺猬可怜,心下不忍,就对二皮子说“你放了它们吧”。二皮子不同意:“我也没偷没抢,再说这些都是畜生,不杀白不杀,不吃白不吃”,陶丫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事情过了大概四五天,二皮子又看到一只更大的刺猬趴在他家门口,好像是个雄的,就打算再捉住,可是无论二皮子怎么捉也捉不到。


晚上,二皮子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拿着尖尖的东西刺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起了一些红点点,也没在意。


之后,这样的梦又出现过几次,每次梦醒都发现身上起红点点,二皮子很纳闷。


陶丫生了,是个男孩,可这孩子一落地,就把接生婆吓坏了,只见这小孩皮肤黝黑,身上长满了红红的点点,密密麻麻,就像一堆一堆的鱼卵一样挤在一起,接生婆说,她接生快二十年了,附近村子的孩子都是她接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孩。


二皮子请来了郎中,郎中也说没见过这样的病,不知怎么看,也不知该用什么药,无能为力啊。


后来这孩子身上的红点点越长越多,一层盖着一层,连嘴里都长满了,最终呼吸困难,仅一个多月就夭折了,陶丫哭得个唏哩哗啦。


二皮子把小孩埋了,回来后的晚上,又做了一个跟前几次相同的梦,只是这一次,那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不再用尖尖的东西刺他,而是对他大笑着说:“你活该呀你活该!你活该呀你活该!”


这下把二皮子气得,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结果坏了,把陶丫给踹下了炕。


据说后来,二皮子再见到刺猬,你让他碰他都不碰了。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陶丫如今成了儿孙满堂的陶奶奶,每当孙子孙女们捉到一些小动物,陶奶奶就告诫他们,别祸害这些小动物啊,它们是要成精的,小心上门来寻仇!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4 06:44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4 06:58 编辑

                                         夜 半 做 饭 声
      
阿娟的娘家在乡下,离她所在的县城大约40公里。每年清明,阿娟都要回到娘家,跟随她爹王宝贵去上坟。


王家的祖坟在村东北角的光明岗上,那里埋葬着阿娟的爷爷、奶奶、太爷、太奶、叔叔和婶婶等。每当烧纸烧到叔叔和婶婶那里时,她爹就会告诉她多烧点,若阿娟问为什么,她爹就斥她:“让你多烧就多烧,问那么多干嘛?”,阿娟就不吱声了,但心里一直好奇。



阿娟上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阿娟排行老三,或许是因为阿娟最小吧,阿娟父母最疼爱的就是阿娟了。


如今,阿娟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今年开春以来,连下地做饭都很吃力了。


眼看着今年清明即将来临,阿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打算提前几天回娘家,一是为了上坟,二是为了照顾照顾父母。


回到娘家的那天,阿娟先是陪父母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开始帮父母做起家务。阿娟她妈说:“闺女,你把西屋也打扫打扫吧,今晚你就睡西屋!”,于是,阿娟就把西屋也打扫了。


到了晚上,阿娟关了窗,栓了门,来和父母打招呼,准备睡觉,阿娟她妈忽然开口说:“闺女,你晚上睡觉注意点,如果听到厨房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害怕,千万别出来看,也别开灯”。阿娟以为是老人说瞎话,也没当回事,便回屋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阿娟被一阵声音惊醒了,只听厨房里传来踏踏踏,踏踏踏,像是走路的声音,阿娟心想:“这老爹老妈也真是的,起夜也不开灯”,正准备起来去开灯,突然想起她妈说的那句话“你晚上睡觉注意点,如果听到厨房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害怕,千万别出来看,也别开灯”。咦?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感觉那走路声不像是父母的,因为父母走路不会那么利索,何况是摸黑情况下,既然不是父母那又会是谁呢?家里也没别人,门窗又都关严了,难道是鬼?


一想到鬼,阿娟害怕起来,整颗心怦怦直跳。


果然,不一会儿,厨房里又传来水缸里舀水的声音,然后是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碰撞声,一会比一会大,慢慢地又没了声音,可过一会,居然又有人说话了,是个男的,声音有些沙哑:“捞颗酸菜包饺子吧,小娟回来了”,不好,还能叫出我小名,小娟心下咯噔一下。只听一个女人回答道:“现在就捞”,之后,厨房就响起当当当,当当当,很明显是剁酸菜声,一会又是说说笑笑,如此这般,折腾了能有三四个小时,厨房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一晚,阿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喘,觉也没睡好。


天亮起来,阿娟看到厨房里竟然包好了饺子,水缸里的水也下去了一半,很是诧异,便去问父母。父亲道:“哦,是你叔叔婶婶回来了,这段时间啊,幸亏你叔叔婶婶经常过来帮着做做饭,你晚上尽管睡你的觉就是,他们不会害你的。”


对于叔叔和婶婶,阿娟很陌生,只在家里的相册里看到过照片,父母曾跟她提到,说他们是文革时期的知识青年,遭人诬陷和迫害,宁死不屈,结果双双遇难,那时的阿娟还很小。


一想到是自己的叔叔和婶婶,阿娟的心多少有点宽慰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厨房做饭声音再次响起,不过阿娟不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有些亲切,觉也睡踏实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还是如此,阿娟越来越心存感激了,心里热乎乎的,看来多烧纸还是灵验的。


小娟很想起来看看他们如今的模样,但她知道,人鬼是不能相见的,点了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作罢。   


阿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回吃完饭,便把碗筷收拾好,放进碗柜里,然后盖块儿小花布。但有那么一天,小花布竟然不见了,怎么找也没找着。


清明那天,阿娟要上坟了,考虑到父亲身体不好,她不想让父亲去,但父亲执意要去,阿娟也只好由着他。


阿娟她爹微微颤颤地在前面走着,阿娟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保护着。快要走到坟地的时候,他们远远看到,坟前的一棵小松树上飘着块手绢,走近一看,分明就是家里丢失的那块花布!阿娟心里直称奇。


阿娟和她爹开始烧纸,当烧到阿娟叔叔婶婶坟前时,阿娟看到她爹好像有心思。


果然,烧着烧着,她爹开始抽泣起来,只听她爹道:“兄弟啊,弟妹啊,哥给你们送钱来了......哥老了,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这么多年来,哥一直把小娟当亲闺女看待,今天,哥把小娟带来了,希望你们泉下有知,哥不能再瞒她了,是到了该把真相告诉她的时候了!”


这边,阿娟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她爹招呼阿娟过来,让她跪下,然后非常郑重地对阿娟说:


“小娟啊,你知道这坟墓里埋的是你什么人吗?”


“嗯?不是叔叔婶婶吗?”小娟纳闷。


“不,这里埋葬的是你的亲生父母。”


“啊?!这.....不....不可能!爹,您....您说什么呢?”阿娟语无伦次,脑袋都要爆炸了。


“孩子,这是真的,爹能骗你吗?爹哪能骗你呢?”。父亲说完,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折叠过的、发黄纸条,展了开来,递到了阿娟眼前。


“孩子,你看看这个,这是你父母给你留下来的遗书。”


阿娟万分诧异地接过纸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道:


“小娟,我的女儿......“


后面署名:父亲王宝才,母亲李淑贤,一九六七年五月三日。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4 06:44
灭零小机器人来啦,嘀,嘀,嘀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4 06:45
说吧,你可是选 好了我开工了,发的这贴子的,哈哈
你要说是,我会有点儿小开心
恩恩恩,态度不错,我看看,你今天整了个什么鬼儿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4 06:48
看到一半,以为夜里厨房里的是田螺姑娘
其实也不是以为,希望是吧
看到结尾,跟我想得差不多
哈哈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4 06:59
三拳 发表于 2021-5-14 06:48
看到一半,以为夜里厨房里的是田螺姑娘
其实也不是以为,希望是吧
看到结尾,跟我想得差不多

来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5 06:45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5 06:50 编辑

                                                           碰 不 得 的 黄 皮 子

黄鼠狼,在东北农村俗称黄皮子,或称黄大仙,听老辈人讲,这种东西以前农村很常见,但一般人不会去伤害它,要么躲着走,要么绕着走,因为这东西会修炼成精,放个屁就能把你熏死。


尽管这东西如今少之又少,但农民朋友们偶尔还会遇见它。这不,河西村的黄大革这一次真就遇上了。


话说这一天傍晚,黄大革从乡镇办事回来,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眼看天就黑了,车筐里的油饼还在冒热气,这油饼是他特意买来准备给小儿子吃的。  


因为是秋天,路两边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地里的玉米秆子一坨一坨地堆放着,远远望去像是一栋一栋的小房子。   


车轮咕噜噜地转着,凉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大革只想着快点到家,快点把油饼交给宝贝儿子。正骑着呢,突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坨玉米秆子下,坐着一个黄色人影,快到跟前时,才看出那是一位穿黄衣的老太太,心下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老太太坐在这里?还身穿黄衣?这也太不协调了吧?  


由于不认识,大革便不想搭理她,可是,当大革骑到老太太身边,忽然车链子掉了,大革只好下车去装链子。这时候,老太太却走了过来,伸手向他要饼吃。大革心想,我与你非亲非故,干嘛给你饼啊,自个儿家孩子还等着吃呢。于是,就没理她。  


大革装好了链子,骑上车继续赶路,可没骑出几米,链子又掉了,大革不得不下来再去装链子,等装好后再骑,又没骑出多远,链子又掉了,就这样,链子反反复复竟然掉了四五回,大革心里有点儿恼火,忽听那老太太在身后发出一串又尖又细的笑声,似乎正朝他走过来。大革毕竟是成年人,听说过一些有关黄皮子的传说,比如村里的李婶,曾经因为半夜起来上茅厕,发现自家茅厕里缩着一只黄皮子,于是拿笤帚把它赶走了,结果李婶回屋后,又是唱来又是跳,像中了邪似的,后来她家人请来瞎婆子,向黄皮子说了许多好话,李婶才恢复正常。  


大革想到这些,心道,自己这肯定也是遇到黄皮子了,我可不能找那个麻烦。于是,大革转过身来,站定,拿出油饼,掰了半张给老太太,那老太太接过饼之后,朝他笑了笑,便一溜烟地跑了,眨眼功夫没了身影,那速度,哪像是老太太呀,就算年轻小伙子也未必能追得上。  


说来也怪,大革骑上车后,就再也没掉链子,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   


大革回来后不久,便到隔壁去问瞎婆子,把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瞎婆子听了,说没事儿,它并不是存心害你,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何况半张油饼也不算什么,那东西只要你不招惹它,它是不会害人的。  

大革笑着说:“它叫黄大仙,我叫黄大革,原来我们是一家!”




作者: 老剑    时间: 2021-5-16 00:07
我本来是有点奇怪,既然阿洋死了,作者怎么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的?又想到这是灵异故事,本就不能按常规逻辑去琢磨,遂作罢。
刺猬的故事和黄皮子的故事看出来都是劝告人们和其他动物和谐共处。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6 07:12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6 07:15 编辑

                             放 学 奇 遇

上完晚自习,终于放学了。

夜幕沉沉,灯火闪烁。我随着人群涌出校门,涌上街头。道路不断分叉,人群逐渐分流,与我同行的越来越少。

忽然间,所有的噪杂声戛然而止,周围的人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时间像是被定格。唯有一串脚步声从我身后隐约传来。我回过头去,我看到后面所有的人都静止不动,像是被施了魔法。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但我并没看到那个踏出脚步声的人,我感到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得站在原地,一颗心随着脚步声砰砰直跳。就在此时,“哗”地一声,噪杂声重新响起,周围的人又动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继续各自赶路,那奇怪的脚步声也被淹没了。

我一边低头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奇遇,依然心惊胆战。

转过一角,我独自走进了一胡同里。这胡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每天都走,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今天看来,昏暗的灯光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敢多想,硬着头皮大步向前。哪知,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越发急促。 “谁?”我猛地回头喊道。笔直的胡同里除了我,哪还有他人?回音还在缭绕,我掉头就跑,那脚步声竟也由走变跑,短短的胡同此时变得好长好长,前方的家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我拼了命地跑着,试图甩掉后面那个东西。 “危险!”突然后面传来了急促地喊声。我立刻收住脚步,发现距我不到半米远的脚下,有一个没了井盖的下水井。我回过头去,发现胡同里还是只有我一人,那脚步声却消失了。

次日,我一整天地萎靡不振,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昨晚情景,既害怕,又疑惑。

时间转眼而逝,又到了晚间放学时间。

我走出学校,走在路上,担心昨晚的事会不会再发生。此时,我发现前面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越走越快。我紧跟了上去,他却拐进了昨晚那个胡同。我也加快了脚步,他突然回头喊了一句:“谁?”我看到,前面那个人分明是我自己!我猛地想起了昨晚的奇遇,当看到那口井时,我情不自禁地喊道:“危险!”——话音刚落,眼前的那个我忽地不见了。

井口敞开着,胡同里仍只剩我一人……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6 07:15
费劲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7 06:16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7 06:24 编辑

该 死 的 老 庄 婆   



虽然我不是职业小偷,但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失手过,可这一次我偏偏栽了,栽给谁呢,死去的老庄婆!你说倒霉不倒霉?哪有活人栽给死人的?     


老庄婆生前住在一平房区,那里,我已经光顾N次了,我之所以会选择这片平房区,一是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捕捉不到我的影子;二是因为警车很少来这里,不怕被逮;三是这里的门窗都很简单,锁头一撬就开;四是因为这里的胡同四通八达,逃跑方便。  


我每隔十天半月去踩点一次,我注意到,那老庄婆是孤寡老人,我还注意到,她每天下午四点多出门。于是,我对她进行了跟踪,我发现,她去的地方是附近菜市场,原来,她每天这时候都要去买菜。我掐点算了一下,老庄婆从出门到回来,至少要半个小时。所以,我要对老庄婆下手,必须赶在二十分钟之内解决。     


两年前的一天,就在老庄婆去买菜之际,我轻而易举地进入到她的家里,轻而易举地捧走了她的彩电,卖得钞票二百五十元。   


真乃天助我也,就在几天前,老庄婆竟然归西了,邻居打了110和120,把她弄走了,警察把她的住所封了纸条,说是等民政局来处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一次是白天行动,这一次还用白天吗?晚上过去保准万无一失。正好这新年就要到了,我好让手头上宽余宽余。     


已是深夜,我揣好手电、钳子和螺丝刀,拿了个丝袋便上路了。      


周围一片漆黑和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老庄婆的房们,进得屋里,我掏出手电,拧亮了,照了一圈,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台液晶电视,嗬,原来大屁股换成平板了,这回可不止卖二百五喽,我迅速拔了电视的插头,将电视机连同机顶盒一并装入了丝袋。     


接着,我开始翻箱倒柜,当我打开一个抽屉时,赫然发现满屉子都是金银首饰,什么金块啊、金项链啊、金豆子啊等,想不到这老庄婆还有这等宝物,死后留给我了,我欣喜若狂,两只手一顿忙乎,将这些宝物一股脑儿地收了。就在此时,忽听黑暗里传来了嘿嘿嘿三声笑声,我心头一惊:“有人?”,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或许是错觉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决定去翻其他的抽屉,没想到,那嘿嘿声再次响起,我迅速将手电扫视了一圈,哪有什么呀?咦?这是这么回事呢?难道是鬼?忽然,我照到了墙上一张黑白遗像,正是那老庄婆,我看那遗像正冲着我微笑,我仿佛感觉之前的笑声是她发出来的,而且越看越像,饶是我平时胆子再大,这次也害怕了起来。果然,嘿嘿嘿的笑声第三次莫名其妙地响起,“鬼,鬼,鬼”,我的后背发凉了,我的头皮发麻了,我的心颤抖了,我顾不了许多了,卷起丝袋,奔着房门冲了出去。     


我背着丝袋在胡同里拼命地奔跑,直感觉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那鬼影似乎正在追赶着我。      


鬼毕竟是鬼,你能跑得过鬼吗?黑暗中,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收脚不住,“啊!”地撞了上去,只听一声断喝:“跑什么跑?!”——咦?那女鬼怎能变成男人呢,还穿着制服?  


“你你你......你是鬼?”     


“什么鬼不鬼啊!我看你心里有鬼吧?”   
......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在那里,我语无伦次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我特意看了一下警察作的笔录,我看到赃物一栏里写的是:平板玻璃一块,自行车链子两根,锈铁钉九颗,旧螺丝帽六个,透明肥皂三块。末尾备注:案犯精神异常,有待鉴定验证。


“该死的老庄婆!”我心里暗暗地骂道。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7 07:37
早上好,早上好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7 07:54
三拳 发表于 2021-5-17 07:37
早上好,早上好

早上好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8 06:10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8 06:26 编辑

               多 出 来 的 小 姐


兰兰醒了,发现阿豪的身边多了个女人,很生气,急忙去推:“你谁啊?跑我床上来干嘛?”并冲阿豪大吼:“阿豪!你给我起来,快给我说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豪看看兰兰,又看看那位既漂亮又陌生的女人,一脸茫然。      


陌生女人开口了:“对不起,是阿豪爸妈让我来的,怕阿豪寂寞,让我来陪伴,还给阿豪送来了很多的钱。”说完,从一个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币,崭新崭新的:“对了,还有一辆迪拜,停在外面。”      


兰兰指着那女人:“你给我滚,阿豪不用你陪,我们也不要这些钱,更不要这破车!”      


阿豪:“兰兰,你这是干嘛啊,这么任性?爹妈也是一番好意,干嘛不领情?”      


“你领情?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考虑到我的感受吗?当初,你爸妈嫌我家穷,嫌我家没地位,我提出分手,你倒好,跳楼了,所以我才跟着跳的楼,本想着到了这里会清净,哪知你爸妈还是不放过。”   

“呜呜呜呜......”那陌生女人却哭开了:“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什么了,为了让我来这里,把我当小姐,把我烧成灰,我粉身碎骨来到这里,你们还要赶我走,为什么都这样对我?为什么?”



作者: 三拳    时间: 2021-5-18 06:47
早上好,好习惯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8 14:07
三拳 发表于 2021-5-18 06:47
早上好,好习惯

总是醒来就上。
作者: 周不通    时间: 2021-5-19 00:22
这个点有人看吗?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19 06:00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9 06:03 编辑

                       烟  扰

咳咳咳咳......      

一大清早,倩倩被呛醒了,见满屋是烟,以为失火,大惊,急忙去推枕边人:“彬彬,彬彬,快醒醒,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着了?”


彬彬一下子从睡梦中蹦了起来,迅速扫视了一通,并闻了闻,说道:“哦,是他们烧纸来着,这不快过年了嘛。”      


倩倩:“以后你叫你爸妈少烧点吧,这都赶上雾霾了。”      


彬彬:“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至于这么大烟吧,快!快把窗户开开,放放烟。”      


倩倩起来去开窗,无意间看了一眼墙上的新结婚照,赫然发现照片中的两个人...... 一个七窍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      


听说这对九零后是出车祸死的。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0 06:25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0 06:43 编辑

                         落 灰 的 红 本 本

七夕那天,领结婚证的人多得排成了长蛇阵。


悠悠和小二排在队尾,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悠悠明知故问,心里期待着小二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呗”。


小二没回答,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接着二人异口同声:“傻乎乎没心眼儿的呗。”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像傻子似的指着对方的鼻尖傻乐起来。


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终于领到了大红本本,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家里,把结婚证虔诚地放进了抽屉里。


七天后,悠悠打开抽屉找红本本,却发现红本本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她不满地拍着灰,招呼小二过来:“哎呀,你叫你家人少烧点儿纸钱嘛,你看看你看看,咱们新办的结婚证上都落满了灰了。”


小二忙赔着笑脸道:“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会有这么多灰吧?快点儿擦擦吧。”


悠悠擦完灰,打开红本,红本里赫然出现了两人的2寸大头照——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听说他们两个是出车祸死的。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1 06:05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1 06:16 编辑

             祖 传 架 子 床


家里有张祖传老床,呈架子立式,通体酱红色,上面雕花刻鸟,为纯手工制品,很是精湛。这样的老床,在如今的城市,几乎不得见。


听父亲讲,这张不朽老床,是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徐氏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当时在村子里做点小生意,有点小钱,加上为人淳朴,长得帅气,说媒的经常往我家跑,当年有个富家徐老爷,看中了我高祖,要将其女儿许配给我高祖,由于我高祖势单力薄,不敢违逆,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高祖母徐氏嫁进门之前,徐老爷特意让木匠打了这张架子床,作为陪嫁。因徐氏为富家小姐,又得徐老爷的关照,虽说其貌不扬,但极其喜欢穿着打扮,写字绘画较精通,闲时,爱去听听古戏,买些点心吃一吃,很会享受。遗憾的是,徐氏却一直不能生育。


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徐老爷得罪了谁,惹了哪门子官司,被官府查办了,从此徐家败落。高祖母徐氏受到如此打击,又惭愧膝下无子,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得了场重病,撒手离去。


而高祖也几年未娶。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流浪女子,高祖见她可怜,又较柔弱,便收留了她,安排她住在下屋。


这女子,虽说有点笨手笨脚,但人还算善良,平时吩咐她干的活,好了赖了都能尽心尽力去完成。


由于收留了这么个女子,自然就招来了村里的一些长舌妇人的非议,高祖为此苦恼了近一年,几次欲打发她走,但又几次不忍,就在那年岁末,流浪女子却破天荒地提出要嫁给我高祖,以延续香火,以谢恩报德,还说她能替自己做主,这令高祖万分惊讶,一时不知所措。于是,高祖请来了族里几位长老,在长老的追问和宣规下,这婚事才定了下来,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没有愧对。


这女子姓范,便成了我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


范氏嫁给我高祖当晚,高祖并没有和她同床,而是打了个地铺。高祖母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床,很是兴奋,便用手轻轻地去擦拭,突然,她感到手吃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样,便赶紧将手缩回,乖乖地躺到了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沿,以为是高祖,害臊得闭上了眼,顺手去拽被子盖脸遮羞,哪知,手却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忽见那个人自己把脸给扭了过来,这一下,差点没把我高祖母吓昏过去,只见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苍白,似无血色,嘴唇涂得血红血红,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高祖母,嘴里挤出两个字“下去!”


我高祖母便来气了,你个神经病,我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是我的新婚,你敢来捣乱!便也恶狠狠地瞪着她。或许那“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对峙,吓得退缩了,瞬时消失不见。


翌日醒来,高祖母想把此时告诉给高祖,但考虑到高祖未必能信,就咽回肚里,在铺床的时候,高祖母情不自禁地说:“这床好舒服,好漂亮”。


高祖笑了笑:“这是我已故的前房陪嫁过来的。”


高祖母一愣,莫非昨夜来的就是她?怪不得啊,怪不得你不愿跟我同床,怪不得她不让我睡这儿,原来这是她的嫁妆,原来我是鹊巢鸠占,“那,那她娘家人呢?”


“唉!她父亲受斩了,母亲上吊了,哥哥病逝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经......”


高祖母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于是就对高祖说:“咱们别睡这张床了,这是姐姐的陪嫁东西,给挪走吧!”


高祖听了,点了点头,心想,这高祖母称前房为姐姐,自然是亲近了些。


后来,高祖母得知这位大小姐生前喜欢穿着打扮,便买来了五颜六色的纸,做成衣裤,烧了。之后,还带了一些点心、米酒、草纸和烧香,去到她的坟前,祭拜了一下,走时,望了望坟头,说道:“这位姐姐啊,你就安息吧,缺什么了再托梦给我,好吗?”
......


不久,高祖母怀上了我太爷爷。


每逢祭日,高祖母也会上山去烧拜徐氏,顺便帮徐氏除一下杂草,又在旁边种一些小花,便也没再遇到那位姐姐。随着高祖母的肚子越来越大,高祖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了,高祖一筹莫展,高祖母则更是无能为力,跟着上火。


就在高祖母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忽有一天,高祖母又梦见了那位姐姐,只见姐姐打扮得很精致,笑着对高祖母说,妹妹啊,我就要走了,我要到南洋宫去一段时间,你要多保重,家里那张床的最下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有个小盒子,里头有些首饰,你拿去当了,给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些东西吧,还有我的那些衣物,你也拿去给村头的那个卖肉的媳妇,让她给你换点肉来吃,补补身子,至于那张床,我决定送给你了。


高祖母醒来,眼睛早已湿润,她下了地,来到了那张床前,蹲下身子去摸床底,果然摸到了一个夹层,便打了开来,夹层里赫然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放着手镯、玛瑙和耳坠等物,高祖母当即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致谢,过后,便把那床擦得干干净净,用上了。

也许是得到那个“高祖母”的保佑吧,家里很快度过了难关。


清末,官府抓壮丁充军,太爷爷被抓走了,后来却侥幸地逃了回来,从此,家里平平安安,香火又得以延续。


就在昨天,我拿了块抹布,端了盆水,来到了这个架子床前,我深深地鞠了三躬,便开始擦拭起来,当我触摸到上面的花纹,我思绪万千,我想到了以上这些故事,想到了母亲腊月二十六在这里生我的情景,想到了小时候奶奶抱着我躺在上面的情景,想到了童年和哥哥在上面噗打蚊子、挂蚊帐的情景  ......


唉,留下的全是这样那样的回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2 07:28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2 07:32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排长,本姓庄,名成仁,因在文革时敢言敢语、敢打敢冲,人送外号二排长。这二排长原想趁风头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哪知,折腾了几年,也未得上面抬举和赏识,后来,文革破产,二排长见大势已去,便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娶妻生子,靠耕田种地,维持生计。

二排长每天都要下地劳动,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像牛一样干着,虽称不上富足,倒也能吃上干饭,填饱饥腹。

几年下来,二排长俨然成了庄稼汉,浑身黝黑,胳膊上青筋高高暴起,他不由叹气:天天这般黑了明、明了黑地干,何时才是头啊,既然仕途无望,要是能做个神仙该多好,不用干活,每天吃喝不愁,全凭人上供点香,什么好吃供什么,那多美气。于是,他每晚都做神仙梦,梦见和神仙在一起。

这一天,他去锄地,毒热的太阳把他脊梁晒得流油、大汗淋漓。他摘下草帽呼呼扇着,可越扇越热,仿佛那风被锅蒸了似的,他不由地想到了神仙,做神仙哪有这等苦头,这热的天,还不早喝饱了酒,找地方凉快歇着去了?他越想越没劲,索性把锄头一扔,找一颗大树,打算睡一觉再干。

他躺在树下,微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这比锄地强多了,倒真象做了神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忽觉有人用什么东西捅自己鼻眼。他睁开眼,可什么也没有。再闭眼,又有人在捅。“这是谁呀?大热天也不让人好好休息,真讨厌!”二排长不由地埋怨了起来。“年轻人,起来吧,你不是想做神仙吗,我就是神仙”。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什么,神仙?”二排长激灵一下睁开双眼,可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我就在你身边。”“身边?在哪?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二排长有些急了。“年轻人,别着急,让你看到那还叫神仙吗?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根小棍儿?”听那人说完,二排长果然看到一个比火柴棍还小的小棍儿,在自己鼻子前晃来晃去。他忙用手抓住。谁知竟抓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大手。霎时,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出现在眼前。“你,你就是神仙?”二排长惊诧地问道。“对呀,年轻人,我早知道你想要做神仙,所以今天特来找你。”那胖老头说。“真的?”二排长喜得两眼眯成了缝,上下打量着老头。见他胖乎乎的,身上的肉简直再没地方长了。心想,做神仙能这样?便问:“你是什么仙?”“我是庙仙,你就叫我王老仙吧。”那王老仙见他打量自己,便说:“怎么样,年轻人,跟我走吧。”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刚要跟他走,忽地想起家中妻子,于是说:“等一下,我把锄头送回家跟妻子说一声。”谁知王老仙不让:“要做神仙了,还顾那么多,你要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了,反正现在想做神仙的不只你一个。”听王老仙说找别人,二排长急了,自己天天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做神仙,怎能让给别人?可是不告诉妻子,又怕妻子着急。她还年轻,自己此去做神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怎能耽误她?不走又怕再没机会。不由心生一计,对王老仙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净个手还不行吗,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你快点。”王老仙说。

二排长马上跑到地头厕所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墙上写了四句话:“禀声我妻令小兰,丈夫我今去做仙,做仙没有归期日,贤妻早嫁莫迟延。”写完后,看了一遍,又在下面署上庄成仁。心想,自己今去做仙了,不知此生还能否回来,丢下妻子怪可怜的,总不能让她等一辈子,还是早点让她改嫁吧。想罢,便扔下石子走了出来。

王老仙早着了急,刚到前就把那根小棍儿递给二排长说:“拿着,叼在嘴上。”“干什么?”二排长纳闷。“让你叼着就叼着,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你,还能行走如飞,若像人那样走,那还叫什么神仙。”二排长听后,便把小棍儿叼在嘴上,果然身体飘了起来,似鸟在天空飞翔。他看不到王老仙,只看到前面有根小棍儿在飞。他便跟着那棍儿飞,料想别人准是看不到自己了。

飞了一阵,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前面那棍儿停了下来。二排长毫无防备,差点撞上。停下后,就听王老仙说:“年轻人,到了。”“这是哪?”二排长往前一看,是一座庙,便说:“咦?听人说做仙不是进深山吗?怎么来到庙里?”王老仙说:“年轻人,我是庙仙,当然要进庙喽”。二排长便问:“那我现在能做仙了?”王老仙听了说:“现在还不行,做仙必须先学仙,不学,怎么会做呢?你先跟我学两天,等学会了再做不迟。”“怎么,做仙还得学仙?”二排长十分诧异。“糊涂,”就听王老仙说:“什么事不得先学啊?学仙是做仙第一步,若你不愿学,只好再到凡间锄地,我还是找别人。”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觉得新鲜,没想到做仙还得先学。可是他做梦都想做仙,就是再难也得学,哪能放弃,忙说道:“愿学,愿学”。于是跟着王老仙进了庙。

进庙后,二排长见庙甚大,里面有诸多泥像,也不知是什么庙。那王老仙把他领到一座最大的泥像后面停下,尔后伸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说:“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刚一说完,便变成了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二排长便也学着样,懒懒地打个哈欠,尔后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也说了声:“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吧”。也变成了个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另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二排长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从耳朵里往外一瞧,只见供桌上摆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一碗熬菜,一老婆婆在下面边叩头边说:“大灵大验的菩萨,老身谷氏。家住谷家庄南头,儿子和媳妇都已过世,只留下五岁小孙女和老身相依为命,可前一阵孙女不知得了啥子病,一个月了还未见好,近来又显得重了,求菩萨大显神通,让我的孙女儿好了吧。老身因家贫,平日靠给人家洗衣挣点儿小钱,维持祖孙俩生活,这点饭菜实不成敬意,但再也拿不出别的,还望菩萨见谅,别跟俺一般见识。”说完,又磕一响头,起身含泪走了。听了老婆婆祷告,二排长不由地替她心酸。

随后,又见一穿绸子大褂、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来到这里,献上供品,净是些大鱼大肉和糕点供品之类,还有香纸蜡烛,点燃以后,一头磕在地上,说道:“大灵大验的菩萨啊,老朽刘百万,年纪六十,家住刘家庄,有耕田三百亩,米粮几万石,老朽五十以前娶有九妻妾,生了九女,五十以后,又纳一妾,只想得个儿子,只因年老体弱,一直不能如愿,今日向菩萨献上微薄之礼,祈求菩萨大施法力,帮老朽得一子吧,如能遂俺心愿,定会再献上整猪整羊来孝敬您老人家,决不食言。”说罢,又一叩头,尔后起身也走了。听了刘百万祈求,二排长心里不平衡,这老头,娶了九个媳妇,分我两个多好,现在又纳一妾,还想再要个儿子,靠!

见老头走出庙门,二排长便从菩萨耳朵里爬出,从后脑勺绕过,爬到另一只耳朵里去见王老仙,王老仙早已醒来,正看着下面。二排长刚想上前和他说话,只听庙门一响,又一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二排长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妻子!只见她扛着一把锄头,却没带供品,步伐轻盈地来到神像面前,放下锄头,施了一礼说:“菩萨啊菩萨,小女令小兰,嫁夫庄成仁,可丈夫好逸恶劳,锄着地,竟撂下小女去做神仙,这是他的锄,求菩萨显显灵,让他回来吧,他不是做神仙的料,小女也不愿做神仙妻子,只想安安稳稳做个民间女子,如他再不回来,小女就去做尼姑了。”说完,把脸一捂,“呜呜呜呜”地哭开了。听了妻子的话,二排长猜想,她准是看到厕所里的字找来的。他想下去和妻子说话,可又不敢,只得转身乞求王老仙。见王老仙动也不动,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妻子。他心中来气,但又不便发作,于是压低声音说:“仙师,这是小人妻子,小人想下去和她说句话。”哪知,王老仙听后,眼睛挪都没挪,说:“做神仙了,哪那么多七情六欲,该舍的就得舍。”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没了办法,心里哀怨:“小兰啊小兰,你还是回去吧,丈夫今日做了神仙,已经身不由己,顾不了你了,你多保重,今后自己将就着吧。”说完,眼泪顷刻而出。随后,见小兰祈告完,拿起锄头,也擦着眼泪走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4 06:34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4 06:41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


小兰走后,王老仙的眼睛还是不动。二排长不由地说:“师仙,小兰她走了。”“哦哦,”王老仙这才收回眼睛,回过神来。尔后便说肚中饿了,把袖一甩,真神,那么多供品,竟全装到了他的袖筒里,王老仙就吃了起来。二排长也跟着吃了起来,吃饱后,王老仙说困了,又要睡觉。二排长只得爬到另一只耳朵里也去睡觉了。


一连七八天,王老仙只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动也不肯动。


这一天,二排长又爬过去要吃的,忽然发现那只耳朵里的人竟不是王老仙,二排长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是谁?”“我是王老仙啊。”那人答道。“你是王老仙?怎么变了个人呢?”二排长问。“呵呵,这叫易容术。”王老仙说。二排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易容术?”“你真笨,易容术就是把模样换成另外一个人啊。”“哦!”二排长似有所悟,又问:“那你现在变成谁了?”王老仙听了,没马上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了二排长,说:“你先照照自己。”二排长接过镜子一照,惊奇地发现镜子里的人竟然和王老仙变的人一模一样。“咦,我怎么也变成和你一样子呢?”只听王老仙道:“你啊,真是蠢到家了,那镜子里不就是你自己吗?是我变成你的模样了!”二排长恍然大悟:“那你还能变回去吗?”“当然能啊,你看我。”只见王老仙拿起小棍儿,在脸上画了一圈,顿时,王老仙变回了原来模样。二排长觉得好玩,也拿起小棍儿,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圈,紧忙照镜子,可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变。“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不了啊?”二排长纳闷。王老仙说:“你想变谁啊?你想变谁就得心里想着谁。”二排长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他心中想着王老仙,用小棍儿往自己脸上画了一圈,再照镜子,果然变成了王老仙的模样,二排长大喜。王老仙说:“这是你学仙的第二步,以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二排长想到自家的邻居,于是,拿着小棍儿,一会儿变变东家的西玉,一会儿变变西家的东鞋,觉得好玩极了。


直到有一天,袖筒里的东西吃完了,王老仙才把二排长叫了出来,说道:“今天咱们下去吧,看看那老婆婆去。”说完,又叼上棍儿和二排长飞了出去。


到了谷家庄南头,刚一落地,王老仙将小棍儿往自己脸上一画圈,立刻变成了一个算卦的,二排长也跟着往自己脸上一画圈,变成了一个随从,两人向老婆婆家走去。


到了老婆婆家,老婆婆刚熬了一锅米饭,也没吃,只是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象傻了般。见他们来到,便问:“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我们来给您算个卦。”王老仙说。“不用算了,穷人的命,自己知道。”老婆婆冷冰冰地说。“您老婆婆别生气,我知道您有个孙女,平日和你相依为命,你姓谷,今年五十八,属猴,一向靠给人家洗衣服挣钱……”王老仙不管老婆婆爱听不爱听,从头到尾把老婆婆说过的话,一骨脑地又倒了出来。“说得都不错,可是已经晚了,我孙女已经死了。”老婆婆爱理不理地说。“死了?”王老仙一愣,随后忙又说道:“老婆婆,你别难过,你孙女是天上的玉女,她死后是到天上享福去了,你老婆婆今后还要多烧香,七十以后还有大福呢。”“不烧了,不烧了,再也不烧了。”听了王老仙的话,老婆婆连连摇着头:“我怕活那么大,我现在正想去死呢。”可王老仙不听,仍扳手掐指地给她算。算完卦,老婆婆摇了摇头说:“不让你算你非算,如今算完了,可我也没钱给你们,只有这锅米饭,你们要吃就吃吧。”听了老婆婆的话,王老仙腆着肚皮说:“米饭也行啊。”便让二排长一起把那米饭吃了个干净。


出来后,王老仙便又领着二排长向刘家庄走去。到了刘家庄,找到刘百万说:“知你有个小妾,想再要个儿子,可是力不从心,今特来送药一包,你吃下后便可青春勃发,不久,你的小妾便可怀孕得子。”刘百万接过药后说:“不知你是何人,家住哪里,今后怎地感谢?”王老仙说:“你可记得整猪整羊之说。”言罢,猛然把小棍儿往嘴一叼,突然身形不见。二排长一看慌了,急忙也把小棍儿掏出叼在嘴上,向前面的师仙追去。只听身后刘百万跪地喊道:“原来是神仙送来的仙药啊,日后俺一定整猪整羊送上!”飞出了很远,二排长听到身后还在喊。


回到庙里,二排长对师仙说:“老婆婆只一个孙女,你咋不早点送药,让她的孙女死了,刘百万有九个女儿,你还要再给他一个儿子,这是为什么呢?”王老仙说:“老婆婆家穷,为给孙女看病,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算给她的孙女看好病,她也再没有东西送给我们,这怎么能怪我们不给她看呢?全怨她穷啊。”“那刘百万呢?”二排长又问。“刘百万家有地三百亩,粮有几万石,吃喝不愁,你要让他达到心愿,以后他还会少给我们送东西吗?这正是我们离不开的人家,也正是做仙的决窍啊!”


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做仙是这么回事啊,越有的你越给,越穷的你越压啊!身上再没了油水,还要厚着脸皮去混锅米饭,看来良心不坏、脸皮不厚,是学不成仙的!


因为开了窍,二排长好不自喜。正在这时,忽听王老仙又说:“我要外出几天,你也学了好几日了,从今往后你就专心在这里做功课,专心做仙吧,日后财主还要送酒肉来,可千万别出去乱走,免得被别人把庙占去,如今,天下人都想做仙,不得不防啊。等师仙回来,再教你别的,切记切记。”说完,他把小棍儿又往嘴里一叼,飞走了。


王老仙走后,二排长心里说:“真没想到,这么快时间我就成仙了,这做仙果然是妙得很!”他想到王老仙说过的话,想到王老仙做的一切,想到老婆婆孙女的死去,想到刘百万的即将得子,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突然,他心头一惊:“不好!要坏事!!!”


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从耳朵里爬出,疯也似地向家里奔去……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5 06:25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5 06:31 编辑

                                                  我 是 谁

我是谁?为何我有两个生日?千岛湖真有神灵吗?五十多年来,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未得其解。

千岛湖,位于浙江省西北部,紧挨安徽黄山和江西婺源。千岛湖的湖,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水库,她是由新安江主干流和若干小干流汇合后,并由数个堤坝围成,当地人称其为新安江水库;千岛湖的岛,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山,是被湖水包围了的山。一个岛可能是一座山,也可能是连在一起的两座或几座山。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往上,是一条曲曲折折、高高低低和越来越陡的沙石子路,还有狭长、不太平整的庄稼地,两边不远处是连绵不断、高耸入云的山峰。山的上下被云雾一割两截,仿佛那些山顶都悬在空中一般.山下是又高又密又直的树林,越往山顶,树就越矮、越稀、越曲。冬天的早上,偶尔还能见到山顶上一小片积雪,山脚,除了路、河流和田地外,还有那东一簇西一簇的村庄,少则四五户,多则也不过四五十户,今天的这个故事,便是从这里的一户人家开始的。

在一个除夕即将来临的爆竹声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呱呱坠生了。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长到两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病了,病得昏迷不醒,急坏了的父母匆匆地用棉被裹了他,赶往县城医院.他们拼了命似的一路疯跑,到了码头,他们盼呀盼呀!盼望那每天仅有的两艘渡船,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盼来了,他们上船、掉头、过湖、登上码头.....

等他们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足足耽误了近三个时辰。孩子被抱进急诊室抢救,他们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片刻,医生出来了,脸色却很凝重:"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他......"

孩子的父母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哇”地哭了出来:“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己。

孩子的父母没有就此处理掉这个苦命又可怜的孩子,而是想多抱一会,抱回家好生安葬。

在回去的码头上,湖面起浪了,冷风瑟瑟。他们抱着孩子,悲伤不已,哭泣未止,哭声引来了许多淳朴的渡客。有的关心、有的安慰,有的叹息。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汉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他俯下身来,看了看孩子,并伸手给孩子把了把脉。然后,若有所思地对孩子的父母说"大哥大嫂,你们不要过于悲伤,这孩子或许还有救.....,不过,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住在我们山岙里的一位神医!"孩子的父母将信将疑,中年汉子又道:"要是能找到那位神医可就好了,可惜他多年不从医了,也很少跟人来往,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

听说孩子还有生的希望,在大家一再询问和鼓励下,孩子的父母毅然决定:不管千难万险,踏破铁鞋,也要去试一试.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汉子,一番跋涉,他们走累了腿,磨破了脚,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家,那时天已经黑了。

中年人进去后,不大一会儿出来一位干瘦者,年纪和那中年人相仿,自称是医生。在孩子父母一番说明来意后,那医生或许是感动了,答应先看看孩子。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医生认真地端详起孩子的气色,听了疹、把了脉,徐徐道:"有救无救就看他的造化了"。医生进里屋取出两片黄白纽扣大小的药丸,给孩子扒开嘴灌服了。

约摸半盏灯工夫,奇迹出现了,那孩子竟然动了一下!几双眼睛几乎同时都看到了。不一会儿,孩子竟逐渐有了呼吸!孩子的父母又惊又喜,当即拜倒在地,连呼大恩大德.....

他们轮流着守侯在孩子身旁,在那里住了一天两夜。

后来,新安江要建设水利工程,那是七十年代的国家重点工程。千岛湖的水面要继续升高,大批居民要在短期内迁出。于是在没有迁出之前,孩子的父母特意准备了礼物和鞭炮,准备前往山岙答谢救命恩人。

他们一路寻着,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那条路,他们远远看见有一栋房子,他们很兴奋,可是,当他们到了跟前,却发现不对了,这哪里是什么住房啊?分明是一座庙,咦?这就奇了怪了?住房怎么变成庙了呢?是扒了后重建的?但那庙也不是新建的啊?难道不是这儿?于是,他们继续往里走,但越往里走越陌生了,他们只好返回到庙处,又仔细地回顾了一下,没错,就是这地方。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便到不远处村庄去打听,村民们说,那里自古以来就是座庙,压根也没有人家,更没有什么神医不神医的。

再一次返回庙处,他们进到庙里,那里有一座庙神,他们看那庙神,似乎像那神医,又似乎像那领路汉子。于是,他们烧了香,叩了头,在庙门口将鞭炮噼里啪啦一顿放,便回了家。

再后来,他们的村落被增高的湖水无情地淹没了,群山变成了群岛,他们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举家迁到了江西井冈山。

有了这么一次生死劫,孩子的父母及兄弟姐妹,都非常疼爱他,他们不希望他一辈子在农田耕作,而是要让他读书成材,能一路走好,能一生平安。

这个孩子从小也非常懂事,他通过一番刻苦学习,终于考取了国内某所重点大学。

公元二零零四年某一天,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千岛湖,雇了一艘小船,在船夫的指引下,荡漾在湖光山色里,我对着山岙一边一边地喊道:“我-是-谁----?神-仙-你-在-哪-里----?”我希望神仙出现,我希望奇迹发生,然而,终究什么也没有。

公元二零一九年四月十六日,是我遇难的第二次日子,当我死过去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什么,但依然什么也没看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我究竟是谁?




作者: 风中梧桐    时间: 2021-5-25 06:49
觉得还是日本拍的吓人
作者: 风中梧桐    时间: 2021-5-25 06:51
黑木瞳那部鬼水怪谈太吓人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6 12:57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是我讲的吗?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6 12:57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内容、过程?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6 13:06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03
你这一问我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好几个故事:一个讲一匹白马的在水库边,不是你吧?还有一个是条狐狸,多年 ...

我写的,是绿马。。。。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6 13:21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18
啊对是绿马。不好意思。
我也写过一个,是几年前关于湖北监利那次翻船事故400多人遇难的。

什么时候发上来看看,我这个也是根据别人讲的,然后我进行了大胆创作。。。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28 06:14
明日再发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30 12:38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0 12:43 编辑

                           仗 义 狐 仙
(一)


清代嘉庆年间,京城西郊有一烧窑之人,姓郑名历,虽还年轻,因家中无其他人,故一年到头总在外烧窑做工,极少回家。


这年冬天,天气较冷,郑历给一家窑主烧窑,进腊月时,又装上一窑,这窑要烧上七八天才成。点上火后,郑历打算烧完这窑,就和窑主算算一年工钱,好回家过年。


烧了三四天,忽然下起大雪,那雪片被北风卷着,纷纷扬扬直往窑道里钻。郑历急忙找些玉秫秸,在窑道口扎了一堵草墙,留个小门,挂个门帘,窑道才暖和起来。


第二天雪停,郑历又添过一次煤,自觉孤独,便出去转转。出得门来,但见野外成了童话世界,白茫茫一片,且天气比下雪时更冷。郑历踩着厚厚积雪,呼吸着新鲜冰冷空气,在外转了一圈,身子寒颤,将要返回,俄见雪地不远处有一黑物,很是显眼。郑历便上前看,却是头冻死猪,旁边有行脚印尚未被雪填满,那脚印弯弯曲曲,向前面村子通去。想必这猪是从哪家闯出来寒冻而死。郑历酷爱吃肉,瞧这猪,虽小,但也有三四十斤,心道,何不拖回去刨了?洞里还存一罐美酒,就着美肉喝它一壶,解解馋,反正自己烧了窑也没事。

郑历想着,便弯腰提起两条后腿,向回拽去,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痕迹。


拽回窑道,烧开一锅水,一边烧窑,一边解刨猪。之后,换锅水,架于火上,放上葱姜蒜等佐料,便煮起肉来。一阵忙乎,已过午时,郑历想着美肉,随便吃块干粮填填肚子,就等天黑肥肉下美酒。


太阳落山时,肉便煮好了。那猪虽不大,肉的香味却也扑鼻,弥漫着整个窑道,使郑历涎水欲滴,好不欢喜。便捧出那罐酒,又找了只碗,对着肉锅,开怀畅饮起来。


刚吃两碗,忽觉窑道口帘子一撩,一股冷风卷进,走进一人来。只听那人道:“好香啊,煮的什么肉?”郑历抬头,见是位老头,六七十岁,脸和鼻子冻得透红,鞋上沾满雪。便道:“老伯,哪里来?请坐。”在窑中找了个凳子让老头坐下。“怎么,只是让我坐下,也不让我吃块肉、喝口酒?我可是特为这香味而来。”老头一本正经说着。郑历笑道:“老伯说笑,你一过路人,怎知我窑中有酒肉?”“我怎不知,你那肉味告诉了我鼻子,是鼻子领我进来。”“好,既然老伯有这兴趣,俺郑历也不怠慢,这头猪虽不大,也够咱俩吃,这罐酒虽不多,也够咱俩喝,俺再拿个碗来。”说着,又找来只碗递与老头。并找来小桌,把肉锅端上,酒罐移至跟前,二人各坐小凳,靠近桌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吃喝起来。


那老头似乎比郑历还爱吃肉喝酒,也不客气,“咕咚”一碗下去,伸手从锅内拽出一条猪腿,淋淋漓漓地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吃将起来。边吃边嚷:“真香!真香!”


几碗酒下肚,郑历问道:“不知老伯哪里人氏,贵姓名甚,今日天色已晚,还要去往哪里?”听郑历一问,老头也没抬头:“我的名字不愿告诉别人,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去哪,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住何处。”听了老头话语,郑历不由一愣,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之人,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一问三不知。可又不便发作,怕老头脸挂不住,只好低着头喝闷酒。一会儿功夫,郑历见老头喝得猛,便道:“老伯,少喝点吧,别醉了。”“醉了怕啥,”老头满不在乎:“外面这么冷,你这里有酒有肉有火,醉了我在此睡上一觉。”老头比郑历还沉得住,就象在自己家。“老伯,我是怕你不能赶路,误了事宜。”“我今晚哪也不去,特意到你这里来喝酒。”老头竟是个酒迷,见了酒,忘了自己事情,听不进郑历规劝,毫不在意,端起碗“咕冬”又是一口,就象喝凉水般。郑历这回没辙了,这猪本够自己吃两天,没想到偏偏遇上这么个厚皮酒迷,这叫好请难打发,谁让自己答应?如今即做了人情,干脆跟他囫囵,于是,索性左一碗右一碗地给老头倒酒,让他尽情喝够。


喝了一通,不知不觉天已全黑。窑内点上油灯,老头还在喝。终于,一罐酒见底。他虽然酒量大,可是现在也变得摇摇晃晃。郑历见此,便出去瞧瞧。见外面冰天雪地,满天星斗已挂,北风吹来刺骨,想老头醉成这般模样,看来是不能走了。唉,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个老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在人家窑道里睡觉,若是让他走,他这大把年纪,情理不通。郑历无奈回转,刚想在窑道另搭小铺,但桌前已不见那老头踪影。咦?哪去了?没见他出去啊?正纳闷,忽听自己铺上响起鼾声,上前一瞧,不是那老头是谁?这老头真够呛,酒足饭饱后,竟躺到自己铺上睡觉。遇上这么无礼老头,郑历只好搬个凳子坐到一边,烧着自己的窑。困了,坐着打盹。


烧到半夜,郑历实在困得不行,便狠添了几锨煤,走到铺前,想往里推推老头,自己稍为挤上一挤。可一推,见他裤腿下伸出一东西来,伸手一摸,毛绒绒的,端过灯来细瞧,吓了一跳,竟是狐狸尾巴!这下郑历吃惊不小,灯油差点洒出。“他,他是个狐仙,酒喝多了,显,显了形……?”郑历睽睽地望着,嘴巴张得老大,抿都抿不上。他曾听人讲过狐仙故事,它们最爱到窑坑里、野外边,没想到今日让自己碰上,这,这可如何是好?郑历端着油灯,哆哆嗦嗦退回原处,饶是他胆子再大,现在深更半夜,一个人遇到这事,也不由发怵。打死它?不行,它又没害自己,只是吃了点酒肉。赶它走?恐也不行,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赶走又有何用。郑历左思右想,觉得这狐仙并非十分可恶,只是脸皮厚点,唉!干脆送情送整,让它舒舒服服睡上一晚,明日再走。想到此处,再也不能瞌睡,又往灶里添了几锨煤,一心一意烧起窑来。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5-31 09:07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1 09:12 编辑

(二)

天近四更光景,那狐仙醒了,一骨碌爬将起来,揉揉眼,见郑历坐着打盹,想想昨夜经过,也觉失礼,便抱歉说:“昨日多贪几杯,害你坐了一宿,失礼了”。“哪里哪里”,郑历心中有数,仍礼貌说道:“你是客,我是主,理应照顾,有不周之处,还望包涵”。狐仙听后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你待人这般热情,以后我一定常来”。“我的妈呀”,郑历吓了一跳,原以为它走了不再来,哪想到还要常来,真是好请难打发啊,可又说不出其他,只得违心表示:“欢迎,欢迎”,言毕,眼见狐仙两手一拱:“那就多谢了,今日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一掀门帘,走出窑洞。走后,郑历刚想喘口气,突然门帘一挑,又是一股冷风,那狐仙扭个头又回来了,郑历诧异。那狐仙望着郑历脸道:“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可于心不忍,觉你人好,够朋友,不得不告,三天后,你回家路上,有人喊你,千万莫答应”。郑历问:“为何?”狐仙答:“勿多问,切记,切记”,便一转身,走出窑门,消失在即将黎明的雪夜中。狐仙走后,郑历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眉目,只觉这事玄乎,似乎隐藏着什么神秘。

三天后,郑历烧完窑,跟窑主算了工钱,打好包裹向家走。走到一小镇,果听有人喊自己:“那不是郑贤弟吗?”郑历想起狐仙话语,便紧低头未答应,匆匆向前。“哟,郑贤弟准是发了大财,今日个瞧不起咱弟兄们来了?”郑历听话有些尖刻,不由回头望去,竟是昔日好友,一个刘天,一个赵地。原来他们两人曾合伙卖肉,今日不知在此何干,只得回身寒暄。当然,好朋友相见,免不了要热闹,便上了一家饭庄,点了酒菜,喝了起来。三杯下肚,郑历得知,他俩卖肉赔本,现今无事,只是闲转,准备瞅机会再做别的买卖,三人边谈边喝。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摇摇晃晃闯进一人,看到郑历包裹,非说是他所失,便伸手来拿。郑历哪里肯依,一把抢过包裹抱于怀中。那人不罢休,结结巴巴和郑历吵,也不清楚说的是甚,吵后又扑过来夺包。郑历往旁一闪,包险遭夺去。那大汉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脑门正磕桌角,顿时鲜血直冒,倒地不动,眼见呜呼,这下祸事了,立刻有人把他们送到县衙。两个好友佐证,那大汉并非郑历所害,是他自己无理取闹,头触桌角而死。那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大汉不是别人,乃是本镇财主周大赖之子周星。这周星,自幼得了种怪病——财迷疯,看到别人东西,总要抢到手说是自己的。平日镇上百姓均知底细,加上其父不好惹,所以宁肯受些屈,也要躲着走,可郑历哪知这些?

见儿子身亡,周大赖想借此机会敲诈郑历一笔。便给县官通融,让承全自己。县官得了钱,自然眉开眼笑,非要断定周星是被郑历一脚踹死,并要刘赵两兄弟作伪证,不然板子伺候。平日两兄弟虽然嘴上好听,可到了这关键上,一个个拉了稀,怕县官板子,翻了口供,违心作了假证,说大赖的公子确实被郑历踹死,因此,县官把郑历打入死牢,要两千两银子赎命,不然开刀问斩。郑历一个穷烧窑的,哪有这么多银子?心里很是懊悔,只因未听狐仙之言,和朋友相聚,惹下这场官司,无奈等着挨刀。

半个余月过去,也无人来看郑历。县官见他交不出银子,便假戏真唱,判了郑历行凶杀人之罪,翌日问斩。

获知此刑,郑历当晚哭得泪人一般,万没想到自己一身清白,却遭受这等冤枉,更没想到平日好友竟怕了板子,作了假证,真是人心隔肚皮,世态炎凉啊!郑历好不伤心。

深夜时分,郑历正在哀伤,忽然牢内窗口刮进一股冷风,风过,眼前伫立一老头,正是那狐仙。郑历哭哭啼啼上前,说:“老伯,我已知你是狐仙,悔当初没听你话,惹出这塌天之祸,如今非要两千银子赎命,不然明日见斩,万望狐仙救我。”听了郑历之言,狐仙蚕眉倒竖,钢牙碎咬,半晌才道:“事已至此,无须多言,我今夜就为此事而来,别说你我没这么多银子,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们”!“那怎么办?”郑历问。“我现就送你出去,”狐仙说。“怎么出去?牢门挂锁,公人看守”。“这点小事,何能难我”。狐仙说罢,用手往郑历脸上一抹,说:“这次出去,你一定要隐姓埋名,不然还会惹出麻烦”。郑历顿感脸上火辣,象是什么东西生了根,用手一触,竟长出一腮胡子,便知狐仙是给自己伪装。尔后,那狐仙把嘴一张,吹出一口气,但见牢锁自行脱落,两扇门无声无息自开半拉,两个看守公人立即倒地,呼呼睡去。接着,狐仙便把他送出牢外,对他说:“你走吧,这回再也没人认出你来”。“那老伯你呢?”郑历问。“这你就不用管了”。听了狐仙的话,郑历一想也是,他是狐仙,有的是办法,自己还是逃命要紧,便一扎身,跃进了黑色之中。

可是,夜晚城门关闭,他出不去,便寻个草棚睡一睡,待天明再走。谁知这一觉睡过了头,醒来时,外面早已日头高照,却是半晌午了。因肚中饥饿,身上又无铜钱,便爬起身,离开草棚,到一户人家要了点水喝。正准备出城,忽听身后锣鼓声震,一队人马押一囚车过来,正要去往刑场。而那囚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郑历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胡子,还在,猜想,囚车上的自己必是狐仙所化。可他为何不走?郑历百般蹊跷,又替狐仙担忧,便挤在人群中去刑场看。

刑场设在城外一土坡前,来看刑斩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动。但见那刽子手横着脸站着,大冷天还高挽着袖子,粗胳膊粗手,露出满满的黑寒毛。手提一把鬼头大砍刀,那砍刀,光灿灿,亮闪闪,足以照见人影,刀把系着红绸布,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冰天雪地一束火焰,又似毒蛇捲舌,样子十分凶惨。就等三声追魂炮响过,取那“郑历”之头。再看狐仙,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牌子,神情不亢不卑,也不喊叫,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仿佛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杀别人。天哪,它会法术,为何还不走?若时辰一到,一切晚矣。郑历的心象起火一样着急,可狐仙仍丝毫未动。忽见人群中冲出一白孝女子,年龄和己相仿,一边哭嚎着一边往前抢:“阿达,阿达,不要啊,不要啊!......”哭惨声震天,却被几个护卫拦住,那女子拼了命地挣扎,痛不欲生。郑历大惑不解,这女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为何对“我”如此情深?为何叫“我”阿达?我也不叫阿达啊。很快,女子被几名护卫架离。

终于,三声追魂炮响过,只见那刽子手上前,大刀往起一抡,红绸布在空中迎风一抖,闪电刹那,狐仙的脖腔便“咕冬冬”冒出鲜液,头颅滚落一旁,躯体倒在地上,喷了一片通红。刽子手把刀血往自己鞋上一噌,扭头走开。郑历呆呆看着,傻眼了。

不知何时,忽见那白孝女子发疯般地冲了上去,抱住尸身嚎啕大哭,哭得字字血泪,天悲地哀。郑历不识得女子,心中感动,便噙着泪珠上前慰藉。这时,就见自己那两个好友,抱着一领席子,从人群中挤出,趴在地上哭喊:“郑贤弟呀!我们对不起你呀,是我们害了你,冤枉了你,不是我们不管,是那县太爷的板子太厉害,我们不敢啊!我们现在来给你收尸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也十分凄惨。听到这哭,那女子突然止住,回转身来,怒目横眉:“你们是什么人!”“是......是他的好友”,两人答。“哼,好友?”那女子听后,冷笑道:“当初贪生怕死不顾好友,现在又来哭尸,算什么好友!”那两人满面羞愧,面面相觑,丢下席子欲走。“慢着,把你们席子带走,刑前你们生死不顾,死后这些也是多余!”两人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抱起席子走了。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6-1 14:27
剩下的,明天发。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6-3 08:03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6-3 08:10 编辑

(三)

刑场上人群逐渐散尽,土坡一片狼藉,片刻,城外大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具血红棺材。那女子用手一招,马车便向这边飞来。看来女子早有安排。马车到前,车上跳下四人,帮女子把尸首入了殓,女子便坐上马车,哭哭啼啼随马车而去。


郑历瞧在眼里,心中久久纳闷,决意弄个明白,便尾随马车,快步前行,不知走过多少村落,来到一座大山下,顺着一条山道上了山。

到得半山腰,见有一坑,泥土新翻,显然刚挖不久,那女子让人把棺材放入坑,四人开始填土,埋后,女子让大车下了山,便独自跪倒坟前,哭啼着烧起纸来。新坟,白孝,女人,痛人的哭泣,使得一处窥望的郑历再也忍耐不住,从坡后缓缓走出,伫立不动,那女子似乎早已察觉,回头瞥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烧纸,郑历上前,对女子说:“恕我冒昧,敢问小妹是他何人,为何替他收尸,又为何这般伤心?”听了此话,女子也未回头,只是怨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吧。”“不,我想知道。”郑历说:“我和他有交情,他是我的……”,郑历一时不知该说“他”是自己还是狐仙。“还不是一壶酒饭让人赔你一条命吗!”没等郑历说完,那女子打断他话。“你你……”这一句话把郑历顶住了嗓子,不知如何回答。尔后,那女子便不再吭声,尽管烧自己的纸。看来这女子是为狐仙烧纸,而不是为“郑历”,她一定知道原委。


青灰的烟雾,伴着一簇簇烧焦的纸灰被风吹起,在坟的四周环绕着飘落,就象一只只黑颜蝴蝶胡乱飞舞,也象一个个解不开的黑色谜团,萦绕在郑历脑海。那狐仙会法术,怎么会死?若没死,女子怎又如此伤心?难道真死了?她又是谁?为何对他情深如此?郑历想不出所以然。正迷惑间,女子已烧完纸,也不睬他,起身就走,眼见沿着山间小路蹒跚着、一步步向山上而去,渐渐没了身影。

郑历愈发惆怅,思前想后,自己受此冤枉,辛劳一年的工钱,也在大堂被县官吞去,狐仙为了救我,这么通人性,这么仗义,而我呢,竟然麻木不救,无动于衷,不仁不义不友,枉为做人,如今狐仙已死,我岂能独活?我只有以死来表心意……于是,下了决心,在坟前选了一树,搬来石块,踩了上去,并解下腰带,一头系于树叉,一头打个扣结,一头钻进,望了一眼世界,双眼一闭,两脚一蹬,象个布袋似地挂在树上。


可刚挂起,不知怎的,那碗口粗的树枝,竟嘎巴一声折了,他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他用手揉揉,站起来一看,却看到那女子,咦?她怎么又站到了我面前?不是走了吗?正纳闷,只听女子厉声道:“难道为你一命付出的代价还小吗!还不走,在这麻烦!”原来,是被她救了。郑历也厉声道:“我郑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今你不把事情明告,我也不独生!”听了他的话,女子态度缓和了些,说:“这些你知道也是无用,还是走吧”。“不!”郑历固执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女子见郑历态度坚决,便诉起原委:“他是我阿达,阿达就是我父亲!”


“啊?你是他女儿?”“嗯”。那女子点点头。“他不是狐仙吗?为何不逃要被杀死?”郑历不解。“我们虽是狐类,”那女子说:“但我们也和人一样,有感情,他既然能把你救出,别人又怎能奈何他?但他想到牢中没了你,这事决不会完,官家一定还会搜捕,岂能甘休,那样你终生也不得安宁。所以为了承全你,愿付出一千年道行,重新化作你的模样,被砍了头,这样别人再不会找你,你以后方可安心度日,而他只能重回狐类,一时不能投胎为人……”那女子说着说着,又伤心哭起来。听了女子的话,郑历不由感动泪溢。没想到一狐仙竟这般重情重谊,使人类望而莫及。便说:“你父亲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那女子说:“他已变回狐狸,看也无用”。郑历道:“他为我付出千年道行,如今不知怎样,我能忍心不去探望?死也要去得!”那女子见他执意,便说:“那你定要放开胆量,不要受了惊吓,我们狐类也不会随意害人”。说完,便领着郑历向山上走去。


来到山里一个洞口,那女子一弯腰钻了进去。郑历便学着她样也钻了进去。这洞口虽小,里面却甚大。见个角落,在洞口射进的微弱光线下,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蜷缩着一浑身血污的老狐,正疲倦地睡觉。郑历便上前施礼,轻轻叫了声老伯。老狐觉醒,见是郑历,便冲他尖声尖叫,象是在说什么,可郑历一句也未听懂。那女子便上前,对郑历说:“父亲是问你好,怎还没逃走?”接着,那狐女用同样的语言和父亲尖语起来,象是争论。许久,见那女子从洞中取出一瓦罐,脾气也好多了,对郑历说:“父亲说你是好人,当初你发现是狐仙,本可以置他于死地,可你却宁肯坐板凳,也不去打扰,现你大难初赦,父见你家中贫寒,特意送你一罐金银,让你今后隐姓埋名,回家度日。”听了狐女之言,郑历说什么也不要那金子:“你们留着用吧”。狐女说:“狐类很少外出,金银再多也是无用,你若不收,父亲要生气了”。狐女刚说完,果见那老狐又扬起头大声冲郑历尖语,就象很生气。狐女道:“父亲说,不久让我陪他进深山重新修炼,恐怕很长时间不能出来,不知何日才能见面,这金银多少是他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听了狐女的话,郑历只得含泪收下。


接着那老狐又冲狐女尖语几句,又蜷缩着睡了。狐女道:“父亲是让你走,这迟早是要分手,各自保重吧。”可郑历不肯,决意留下来照顾老狐,为他疗伤之后再走不迟,狐女见郑历不走,突然又生起气来,象初时那样,一把将他推出洞外,大声说:“不要再惹父亲生气!”等郑历再往里钻,一头竟撞在石壁上,那个洞口却已不见,眼前竟是百丈岩壁,任郑历怎么哭喊,怎么敲打,那岩壁也无变化,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嗡嗡嗡地从对面山涧传来。


郑历无奈,知道他们父女再也不愿见自己,这或许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心中,未免空空荡荡。心思,自己在世朋友,平日尽管说得好听,可一旦到了事上,就会露出马脚,然一面之交狐仙,却如此仗义,自己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也对不住那狐仙父女!郑历想罢,冲那岩壁施了一礼,说声老伯保重,便抱着那罐金子,寻着下山路迹,一步步走去......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6-3 08:11
全部结束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6-3 12:37
算了,不出版,就当一乐。
作者: 懂爱签名    时间: 2021-6-3 12:38
多乎哉 发表于 2021-6-3 08:59
嗯,整理一下留作纪念也好,要是想出书,可以联系出版社,但是要自费,最少数万元,书自己处理,还是算啦{: ...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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