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居西安友谊东路,距家最近的公园是兴庆宫遗址,“春风拂栏露华浓”是也。周末辄以自行车载孩子去那里玩:双人飞天、小火车、旋转木马,惟不试粗制滥造之疯狂老鼠。
遇上无人岗亭,每每昂然而过。一日忽闻喃喃之音:嗨,当兵的,明晃晃骑车带人,你也太不把咱当回事了。视之乃一老警,正蹲在路边歇息。我赶紧说认罚认罚,老哥你咋在兀塔儿趷蹴着,失敬失敬。
初居甘家口八号,最近的公园是动物园。每动议动物园,孩子辄曰:不去!动物园的猴都认识我了!
乃改去略远之紫竹院,坐一会儿快乐杯,接着坐快乐杯。隆冬游人绝少,高处轨道上有一东北女人,浓妆艳抹,上着小貂,下着夏季单裙,偕其子蹬着铁车咿呀而过,两条光腿皆做紫茄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