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流动的水
文化是流动的水，水只有流动才能不腐。我所以认为文化是流动的水，是因为在我看来，文化的交融，传承和发展其实就是一个流动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一旦停滞，那么这个阶段的文化必然受到影响。所以，好的文化现象或者说潮流，我认为它一定是一种动态的，宽容的，兼收并蓄的。看看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只要是文化被桎梏了的时代，这个时代必然是缺乏生机和活力，也必然是短命的。
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复杂性，决定了人类文化必然由初级走向高级，尽管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就是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被我们称之为“文化”的东西，潜移默化了人类的思想，成为潮流，成为流派。
一个心胸狭窄的民族，它的文化也必然难有作为。我注意到这样一种文化现象，我们都知道佛教始于印度，但是，佛教在中国大地的传承却演化成藏传佛教，中原佛教等等，我对印度人唯一好感的是，印度人对这种传承很少我们听到他们的抱怨，所以，佛教在中国才会有着如此巨大的信众空间。所以，在学印度的那些文学史诗的时候，也就多了几分敬仰。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们的另外一个近邻韩国人，心胸已经不是狭窄了，简直就是龌龊。我们吃粽子的时候它说屈原是韩国人，我们说李白的时候它说李白有高丽血统，甚至我们的毛泽东都被视为是高丽的，更不用说我们的方块汉字，韩国人也能掰扯出和他们的渊源，遇到这样的“高邻”，你就大可不必太认真了，一笑而过吧。想一想自恋也是一种文化，自恋首先建立在臆想的基础之上。所以韩国的那些“专家学者”大抵都是夜郎国的后裔，自大而狂妄。我说过文化要有宽容性，所以，要允许人家韩国的那些专家学者们意淫，他们一使劲儿把韩国臆想成世界的发祥地，人类的始祖你也说不出什么。当然，想的多了，就可能走偏，走偏就可能入魔，入魔就可能没得治了。所以，你和韩国那些走偏入魔的专家学者们较劲屈原和粽子，李白的血统，毛泽东的祖籍，方块汉字的成因那就是对牛弹琴，既无道理，也无琴韵。
文化只有在它的动态传承过程中，才会不断的汲取更多的养分，让每一种文化的流派，思想表达的更充分，更值得称道。自然界里，最柔弱的大概就是水了，但是，柔弱的水却有着巨大的，惊人的能量。不说那些滔天的洪水是如何横扫的，就是那潺潺的流水，它柔弱的背后却有着惊人的能量。
参观过一个地下岩洞，看过那些千奇百怪，形态迥异的钟乳石，不叹息钟乳石的精美，只是叹息它们的上方那一滴滴悄然滴落的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所谓“水滴石穿”，其能量无法想象。所以，文化一旦有了流水的神韵，就会有强大的渗透性，无孔不入，这就是文化的影响力。而动态的犹如流水的文化，在其“流淌”的过程中，必然要不断的被新的元素介入，所以也就更具有丰富的色彩。
每一种文化现象的存在都有它的价值和合理性，以及它必然的成因。研究文化，如果忽略了这些基本的构件，那么也大都是韩国的一些偏执狂的专家学者们的思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井底之蛙，不知东海之大。
文化的包容性也好，兼容性也罢，都是在其传承过程中，人们根据不同的需要，各取所需而形成的。所以，同样的文化现象，可能有不同的理解。中国的国画最大的特点在我看来不是写真，而是它表达出来的那种神韵和意境。国画的留白，其实是充满着巨大的时空美感的。聊聊数笔，浓妆淡抹，笔下呈现的却是山河万里，气吞云宵，其实无论是徐悲鸿的马，还是齐白石的虾，黄胄的驴子，黄永玉的猫头鹰，李苦禅的鹰隼，张大千的山水，如果从逼真的角度上说可能不算最好。但是，其中传递出来的神韵，那一定是巅峰之极。所以，徐悲鸿的马你看了有万马奔腾呼之欲出的感觉，所以齐白石的虾你看了能感觉出一种灵动，甚至他笔下的那些大肚子蝈蝈，都是在振翅鸣叫，黄胄的驴子你看了可能就感觉到驴子就在你眼前撒欢，李苦禅先生的兀鹰你看了会感觉到凛凛的煞气，尽管它不用飞，就在枝头端坐着。黄永玉的猫头鹰你无论是近观还是稍远一点细品，好像你面前就站着这么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家伙。而你看了张大千笔下的山水，你会感觉到他笔下的墨笔山水，无不带着山山水水的神韵和气息。而中国画也不是没有工笔之作，一些工笔画大师笔下的仕女，动物，物件无不逼真到足以乱真的地步。
我认为中国画的美妙就在于它的水墨本原。相比之下西方的画，色彩缤纷，所以，西方人作画是很讲究三原色分配的。国画给人的是一种直觉感官，墨色在白宣上作画，演绎的就是黑白，知白守黑，留下的白色其实早已经不是白色，而是和整幅画作浑然一体的完美。而且在技法上也颇多讲究，所谓“墨分五色”，这种深浅拿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文化这东西一点也不神秘，所以，好的文化现象，流派，潮流和玄学高傲应当是没有什么瓜葛的。至于伪装的文化大家，躲在象牙塔里做文化文章的学者，其实更多的就是一种可怜和可悲。
几天前看到一档电视节目，说的是鲁迅当年的一些反映左派文化的木刻作品在国外大受鉴赏家的追捧。在国内千方百计要给老鲁降温的时候，为什么外国人对鲁迅的木刻青睐有加，这是一件比较耐人寻味的事情。按照人家的说法，鲁迅的版画不仅仅充满着史料价值，更有着版画艺术的精粹。
黑格尔有一句名言：倒脏水的时候，请把木盆里的孩子留下。所以，对待文化，我们依然要坚持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的原则，问题是，这种“伪和真”“粗和精”其实在不同人的眼睛里是有着不同解读的。所以，在我看来，允许多样性的文化流动，这种文化才能更持续，更长久。
我们决不能因为几个脑子串烟短路的韩国专家学者们的自恋，而拒绝朝鲜辣菜和韩国烤肉吧？虽然不一定人人都爱吃，起码我不拒绝。
所以，我说文化是流动的水。
2010年12月1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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