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过,这个周五(18号)的夜晚,在我打字的时候,鹅黄窗帘外的星空下,一切曝露在蓝夜中的风景都已融入滴水成冰的寒冷世界里,这却无法降低我对一首英文歌曲突然热衷的温度,也许过于不羁自己的精神,莫名的反复听那首英文歌曲。
无意中从英文学习网站掏来的这首歌曲,曲调幽远绵长,节奏抒情缓慢,散发着令我深深伤感同情的浓郁忧伤。我笔记本电脑里的播放器早关闭了很久,但如同空饮一杯原汁原味的苦涩黑咖一般,在我情感世界里,依然保留着炒熟咖啡豆那略带焦糊的植物仁的香,那是挥之不去的婉约旋律的沉淀,深深的钉进了我的记忆里,慢慢搅动着我温和的情感。
这首歌曲是有1923年诺奖得主诗人叶芝的那首《走过莎丽花园》谱曲得来的,也许以前听说过这首诗歌,正如歌词里塑造的眷恋那样,英伦岛屿的一位懵懂少年当初青衫薄,对于双方的感情不能把握。
诗人的情感,总是把最动人的事,抖落在白纸上,没有经历便没有忧伤的后悔,理解也会淡然。我很喜欢叶芝在那诗歌里塑造的一位女性:纤柔玉足,款款横穿萨利花园而致,温婉柔和,与“我”邂逅。我首歌曲带我走近叶芝,叶芝带我走进“他”的恋人,这样的情感是共性的。记得上次感动,是为藏族诗人仓央嘉措,这位“善慧宝梵音大海”诗人的诗歌让我鞠泪,我想起《见与不见》里的词,“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日本艺员藤田美惠唱“这首凯尔特民谣风格的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如泉水般温暖,如垂柳般轻柔……轻灵得如同天籁之音,实在不忍错过。”这首诗歌有很多汉译版本,都很优美隽永,“吉他声响起,风吹过树梢,郁葱葱的花园深处,着白裙的姑娘扬着脸庞。风笛声响起,风卷起海浪,远远的城堡越来越淡,佳人在船头驻足翘望。女声慵懒,宁静。”
十二月里,是什么打动了我?歌词里有我的过往?不是!是我为那诗歌里的主人公的矜持,和那女生的温柔打动了,为“这些平凡朴实的词句营造出清雅怡人的画面。轻轻吟哦,我们仿佛也置身于莎莉花园的小路上,闻见绿草红花的清香,看见穿着白裙的女孩,步态轻盈,款款而来。”
也许女人最美的温柔,婉约,有种逢高就低水势气质的本质吧,叶芝的诗歌本身就“富于音乐美。善于以幻景表达诗思。一曲已终,便如南柯一梦。……如同经幡般飘逸。遥远处,传来悠扬的爱而兰风笛。随着风一直飘进了古老寂静的庄园。这样的感动,许久不见。”想起来,还是上次读到梵音海的时候了。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
信步萨利花园
My love and I did meet
与我挚爱相遇,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ans
她穿过萨利园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
雪白纤足如玉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她嘱咐我情爱需讲缘分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s
如嫩叶生长在林墟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但我当初年少狷狂
With her did not agree
不懂情感真谛。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河边旷野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与挚爱惊鸿照影
And on my healing shoulder
在我微倾的肩胛,
She laid her snow white hand
她玉手曾轻慰,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嘱我人生需随遇而安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如青草生长在堤堰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但我当初年少狷狂
And now I’m full of tears
现在,浸在泪水中唯觉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