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烩面
我走过的地方应该还算不少,不过作为一名标准的吃货,很满意于自己的杂食动物本能而没有任何忌口。什么南甜北咸,东酱西酸,就是醉虾、生牛肉、三文鱼、生蚝这些食物也是照吃不误。我认为有理由将我作为活的标本进行返祖现象进行研究,不仅杂食,就差茹毛饮血了。不过作为北方人最喜的还是面食,如果论面食做的最好的当属河南、山西、陕西一带,不仅小麦的质量好,而且做法多样,面食几百种之多。
河南作为产麦大省,小麦质量非常好,面食也是名闻遐迩。但由于对河南负面传闻的不确切夸大,导致我们那时出差开车宁可多走几百公里都绕行中原地区。事物总是在发展,眼界总是在变化,观念的改变需要事实和领悟。
2010年的春节,我开车沿着京昆高速一路南行,大年初一,路宽车少,很长时间给我感觉这条高速特意为我修建的一般。过京冀交界处交过路费,过冀豫交界处冀一边交费。但相隔几米远的河南收费站不给过路凭证,疑问之下收费员回答:新春这几天河南免高速费。
我惊异的大声说出来:不是都说河南人很坏,就认得钱吗?这河南高速比北京和河北高速好多啦!收费员开始听了前面两句眉头皱起,听了后面一句话噗嗤笑了。
一天傍晚,一家三口去有名的张记烩面,简单点了几个菜,然后看烩面分两种,大碗的11元,小碗的9元。一人一碗肯定是三碗啊,大小之间三碗才差6元,当然要大碗。服务员看着我们三人:你们能吃掉三大碗吗?我当然明白服务员是好意,而且要冒得罪老板的风险,感动的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当他再次重申碗的容量并对我们的肠胃容量表示怀疑时,我笑笑说,没关系,去做吧!
当烩面端上来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高兴了,那么大一个碗不给我们分成三碗,就一碗让我们怎么吃?
“服务员,帮忙把这碗分成三份,这么大一个碗怎么吃?”
“这是一碗,那两碗马上就来。”服务员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看周边餐桌的碗,确实没有比我们桌这个碗更大的。当那两碗端上来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三碗占据了足有半个桌面,这哪里是什么三碗,纯粹是三盆,请注意,是盆而不是碗。女儿说人家服务员都说了,能不能吃大碗?你逞能说能吃,你吃,我反正是吃不了这么大一碗,然后扭头气哼哼的向窗外望去;她也看看我,你不能只替女儿吃,我这碗你也代劳一些。
反正这顿饭吃完,我是沿着大路走了2个多小时才把肚子里的烩面消化完毕回房间休息。不过坦白说,虽然撑的半死,但烩面真的很好吃,尤其服务员给我的印象也很好。
后来无论是在超市购物,还是问路,乃至工作的配合,我发现河南人非常热情而且实在,看来古人说的:“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确实非常有道理,自我见识的短浅乃至误听误信,似乎不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是相信耳朵还是相信眼睛?烩面的故事告诉我,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