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是一个有爱的人,他的爱情象一场夸张的革命。他与张幼仪、林徽茵、陆小曼之间的爱恨情仇被世人广为流传,他与凌叔华的纠葛被凌带进坟墓。这本书里记录了他另一种爱,对母亲的爱。在《涡堤孩》引子里,读到这样的话:“那段故事以后非但很感动,并觉得结构文笔并极精妙,当时就想可惜我和母亲不在一起,否则若然我随看随讲,她一定很乐意听。”他将此书翻译,“我原意是给母亲看的,所以动笔的时候,就以她看得懂与否为标准。”
他是一个追求理想与自由的人。“我们即使不以文学为职业,也应该养成文学的兴味。”虽然他对共产党并不理解,但是他对文学作品的价值的评价己上升到铸造一个国家、民族精神的高度。他创刊《新月》《诗刊》《晨报副刊》等并推崇戏剧。他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创办的刊物基本都亏损。在《新月》的态度里,尤见他追求思想、精神自由,推崇纯粹的人格完美,“我们舍不得新月这名字,因为它虽则不是一个怎样强有力的象征,但它那纤弱的一弯分明暗示着,怀抱着未来的圆满。”
他是一个幽默率性的人。在给胡适的一封信里,展现出来。大概是胡适让他为自己的一本词选作序,他说自己不懂,作不好。后面开玩笑“你要我懂,你得好好的拜我为学生,但是离著作词选的序文怕是狠……狠远着哩,假如你的书名是《三百首好词-胡适选》,我至少能序下半段-序胡适选这三个字。”《猛虎集》序里,一个谦恭幽默人更为丰满。说写不出诗的寒伧“我是天生不长髭须的,但为了一些破烂的句子,就我也不知曾经捻断了多少根想象的胡须”说自己的诗产量低又写不长,”咱们这年头一口气总是透不长--诗永远是小诗,戏永远是独幕,小说永远是短篇……那声音细微得随时可以用一个小姆指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