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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特区爱情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俺是王月    时间: 2016-6-18 11:48
标题: 特区爱情故事
                                                              上

      我到特区的第三年是做文化工作,当年特区那个著名的大家乐舞台,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大家乐当时代表着特区文化,后来写特区历史对这段文化有个专业称呼:文化沙漠中的快餐,意味着这座年轻城市文化的简陋。

      大家乐舞台其实就是一个城市露天舞台,自发的自娱自乐,现在已是金碧辉煌的半露天现代化灯光舞台了,当时 极其简陋,只是我管辖下的一个第三产业创收的业务,我甚至没怎么管,只是收收承包费而已。谁也没想到这个舞台以后会那么出名,诞生了一批打工明星。

      我当时主要做些文字工作,那是小平南巡后的几年,全国人民都意气风发,我更是春风得意。我参与了当时某轰动的电视政论片的撰稿工作,帮市长撰写的全市科技工作者大会上的演讲稿《科技之梦》,模仿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想》文风,因异于当时的官样文章好评如潮,大领导特地到我的办公室祝贺,部长承诺我一年内调入我的工作关系和户口,组织部也找我谈话,说工作关系调入后可直接提拔……那时我走路都是轻快的,时时哼着歌儿。

      那次刮台风,岭南的台风十分惊人,雨也下的铺天盖地,学校停课,单位也不办公了,我因为前一晚赶稿子住在了办公室,现在回不去。风怪叫着,雨不是下而是在往下倒,这时电话铃响了,通知我和几个年轻人马上到三防办报到,准备参加抢险,接我的车已在路上,我放下电话带上装备往楼下走去。

      在一楼大堂,我遇见了这个女孩。这是个南北杂交的孩子,父亲是大连人,文革插队到海南娶了当地姑娘。母亲现在是《特区青年》杂志社编辑,和我在一栋楼办公,我有时往《特区青年》投稿所以跟她妈妈很熟。

      我看见她时她全身都湿透了,白色的裙子黏在身上几乎透明,她无助的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我认出她来,她这时还是中学生,暑假经常到我们这栋楼来找妈妈,所以经常见到她但没说过话。

      我急忙过去把我的雨衣给她披上:“你这孩子怎么了?这么大雨还跑出来,你妈也不在啊。”她急忙裹紧雨衣,哆哆嗦嗦的看我一眼:“叔叔好”。

      她的相貌海南特色多一点,海南是丑人集中的地方,但偶尔出的美女帅哥却美得惊人,比如历史上的宋氏三姐们就出在海南文昌。

      她的眼睛微凹,本来就大加上扇子般的睫毛,像个卡通女孩,鼻子尖尖的,嘴巴总是象委屈的噘着,下巴上还由一小块凹陷,象是上帝在创造时一会儿认真、一会儿漫不经心,完成后上帝绝对惊呼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他的精品室里。

      她哆嗦得厉害,我看车还没来就带她到楼上喝热水换衣服,她到洗手间换上我的长袖衬衫和拖鞋,然后踢踏踢踏的跑出来,苍白的脸色恢复些红润,确实很白皙,不是海南人的那种焦黑。这时电话又响了,告诉我车到了,我急忙走了,嘱咐她等雨小了打电话让父母来接,她开心的点头,招手甜甜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第二天她母亲来感谢我,并向我抱怨她的掘“那么大的雨啊,一句话不对付就跑了,从小就这样,跟着后边撵了多少回,现在全家都怕她,啧啧,怎么得了噢,现在病了躺在家里,自作自受……”我笑吟吟的听着,觉得这孩子真好玩。她妈走时又想起来一句:“哦,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她说她自己给你送来,过几天没事吧?”我笑着点头。

      过几天那孩子来了,叫她W吧,因为要跟另外一个同时出现,用“她”就不好区别,W仍穿着白裙,她酷爱白色,穿着基本上是白色系列。W笑吟吟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好过分哦,才比我大六岁就要我叫你叔哦。”她说话喂、喂的,不管是高兴,惊讶、生气,一开口就是喂、喂,多年以后有人说我,你怎么说话总是喂、喂的,我才知道她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我笑着对她说:“好象是你自己主动叫的叔叔吧,我和你妈是同事,你叫一声叔叔也不冤。”
  
      她嗔怪的作势欲打:“还想占我便宜。”
  
      旁边有人搭腔:“靓女的便宜谁不想占啊。”于是我同一间办公室里的年轻人笑声一片。
   
      我继续扮演叔叔的角色:“不要乱开玩笑,这是个中学生,还是个小P孩。”
  
      她刚打完那个调侃的人,又冲我来了:“喂,你不要装作老气横秋的死样子好不好啊,你是大P孩啊”

      她的到来使我们这个全部由年轻男性构成的办公司霎时间喜气洋洋,中午吃饭时她和我们一起,看得出她很开心,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受到成年人的礼遇。我的同事们也都兴奋不已,胡天黑地的瞎吹,话题转到每周末大家乐的演出,W很有兴趣,撒娇着说要看要看,   

      然后就有人说没问题给她票,她说要两张,别人就问她干吗要两张,不会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吧。“没有啊--”W说,“我要跟他一起看。”她的手直直的指着我说,于是一阵起哄和大笑。

      午饭后她走了,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开我的玩笑,我说:“别扯了,小孩来着,给她妈知道了扁死我。”不过我还是很得意,这女孩漂亮又青春逼人。

      之后每个周末她真的来,当然我没时间全陪她,有时叫个办公室的小伙子陪着,第二次她就有些怨言:“喂,你是领导啊,就那么忙。”

     我笑笑没说话,她接着说:“那些人讲话难听,我不喜欢。”

     “那不是难听的话,男人都喜欢跟靓女这么说话,你长大了也会爱听的。”

     “那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装做惊讶地说:“我怎么能跟他们一样,我是堂堂人民教师出身哦,怎么能说那么没素质的话?”

     她便扑哧一笑:“男人都爱吹牛,你才不象老师呢,我天天跟老师打交道,每一个像你这样的。”

     我说:“你还别不信,我还真就教你这么大的学生,而且我很凶,一瞪眼学生们都吓得发抖。”

      “喂吧你,你瞪个我看看。”

      我于是努力的瞪眼看她,她也装作凶恶的样子瞪我,绷了一会儿两人都没绷住大笑起来,她扭来扭去的笑然后伸手挠我的痒痒,我捉住她的两只手,她的手柔滑如凝脂,我心神一荡。

      节目结束后我送她去车站,她蹦蹦跳跳的上了车,走到车尾,车启动后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冲我做鬼脸。日子就这样过着,转眼过去了半年。

      九十年代初开始年港台文化吹遍中华大地,港台的三流明星也会被内地的年轻人顶膜参拜,当然我们也助长了这股风气。我的工作关系还没有调动,机关的待遇并不高,下面就成立些文化公司来创收,机关的人不懂经营就鼓励我们这些年轻人分批承包,那时文化管理政策相对宽松,我们利用这些文化公司经常策划些演出活动(就是走穴,主演拉些港台明星),我们有政府的优势。可以较容易的拿到演出许可批文。
  
      流程是先策划名目(比如什么纪念日啊、什么义演啊),然后跟港台明星谈好价格,签订意向合同,接着办理演出许可批文,拿到批文后略作宣传便开始拉广告拉赞助,赞助到手后支付50%演出费签正式演出合同,付30%场租定好演出场地就正式买门票了。

      那个年代拉广告赞助真是容易,都是新兴企业,迫切的要扬名立万,个个象暴发户比着花钱,基本上广告赞助费就足可以支付成本了,门票收入几乎是纯利。那时我们忙疯了,赚到的钱60%上交,40%哥几个按比例分配,钱包难以想象的疯狂膨胀,在这之前想都没想能赚这么多钱。

      不过也确实辛苦,连前台后台,伴舞伴唱,灯光效果,装台拆台都要亲力亲为,每次都脱层皮。如果演出是在本市,W就会来全程跟着玩,她妈也不管她,我问她:“你这么辛苦不影响学习吗?”她撇撇嘴说:“喂,我是优等生好不好。”

      有时散场后找半天才找到她,她在一个犄角旮旯呼呼大睡,然后我们用装舞台设备的大货车送她回家,车上她又来劲了,眼睛还肿着,大呼小叫,咯咯娇笑,胡乱品论那些明星,我们本来昏昏欲睡,被她吵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事时她到我的宿舍来找我玩,我长期疲劳总是半睡半醒。睡时她就一个人看录像(那时没有电脑,DVD,连VCD都没有),醒来她就跟我叨叨没玩,说她学校的事,我静静地听着。然后我就带她去吃东西,炭烧生蚝、羊肉窜、斯乐冰、爆米花……乱吃一通。

      有一次我突然睡醒,竟发现她在偷看我的三级片(那时叶子楣、叶玉卿的三级片非常流行),我大叫了一声,她吓得连滚带爬跑出门去,第二天她躲在我门口探着头,脸红的像块红布:“你不许说我,我不知道是那种片子。”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进来怒气冲冲地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哈哈大笑:“成年男人都有这些东西,我们可以看,你不可以,看了就是罪过,我告诉你妈去。”

      她嗫懦道:“那我妈就不许我来了。那我说是你给我看的”

     我装做惊恐的样子:“那你妈会说我勾引你,会打断我的腿。”

     她哈哈大笑,不依不饶的向我扑来:“你就勾引我,你就勾引我…….”

     我拦住她:“得了,要勾引也要等你大些。”她突然抬起头来,脸又红的象块红布:“等到多大?”

      我一愣:“什么等到多大?”

      她急了:“你说你要勾引我的,现在又赖”

      我哈哈大笑,这一瞬间我真幸福:“不要说勾引那么难听好不好。”

     她也笑了:“那你什么时候…那个啥…”

     我故意逗她:“什么叫那个啥。”

     “喂,你不要那么坏好不好”

     我含含糊糊地说:“至少等你上大学吧”,她坚定的点头“那好,我等着。”

     后来我曾庆幸自己没承诺,再后来又追悔莫及,现在想想真不知是承诺好还是不承诺好,我至今被折磨着。

作者: 俺是王月    时间: 2016-6-18 11:51
                                                        下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婚姻竟悄然逼近了,我的那段漫长而又麻烦不断的婚姻,本篇我不想描述我的婚姻,但跟W的故事绕不开我的前妻,这里只提婚前的这一段。

      我的前妻—这里这样称呼她不礼貌,就叫她J吧,J是上海人,父亲是中国远洋公司著名人物,参予了蛇口码头的设计建设,在深圳炙手可热,J当时大学即将毕业在文化局市场处实习,我们搞演出批文首先要跟她们部门打交道,经常在一起吃饭。

      他们处长是个秃头却极爱臭美,发型是那种极少量的地方资源竭力去支援中央的,估计每天出门前他都精心挑配资源,按每根来分配,均匀的一根一根的摆放在最需要的地方,这种掩耳盗铃毫无用处,一口气的风力就可以使地方资源又迅速回归地方,中央地带仍是铮亮的溜冰场,所以他总是摸头,发现不对就匆匆忙忙赶到洗手间再次调配资源。

      吃了几次饭以后我们已经很熟了,可以开玩笑了,一次饭桌上J坐我旁边,她们处长又去洗手间调配资源了,我就对她开玩笑说:“你们处长这样真麻烦,我这有铅笔,等下你们处长出来你帮他在头上画个几百条线,他肯定感激你。”J正好在喝汤,扑的一声嘴里喷出来,溅的满桌都是,饭是吃不成了,满桌都吃惊的看着她,这时正好处长气宇轩昂地走出来,J更是憋不住,一边巨咳,一边笑滩在椅子上。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你个死人,把我害惨了。”我已经忘了昨晚的事,反问她:“怎么了?”她显然有事没来得及说,只骂了几句死人、死人就挂了电话。过几天她们处来了个科长,一见我就哈哈笑:“你把J害惨了。”听他介绍完我也乐了,原来都一个星期了,J还是一见处长就狂笑,有时笑到蹲到地上,处长对其怒目而视,骂声:疯子,气得拂袖而去。

      J后来毕业正式分配到市国土局,那也是她父亲的势力范围。跟我依然有联系,有时会许多人一起去吃饭、玩,但没有单独在一起过,偶尔晚上她会打电话给我闲聊,说心情不好让我说几个笑话给她听。

      转眼到了95年,春节我忙于组织特区青工的联欢等活动没回家,W回了海南过年,三十那天J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年咋过,我说忙啊,她犹豫了一会:“不会整晚忙吧,我和同学晚饭后去看灯,你去吗?”其实我也就忙到九点,正是特区夜生活开始的时间,但我第一次在外过年心情不好便婉拒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年初二又主动约了她去野生动物园玩,结果一天玩了好几个地方。

     过完年我仍然到处组织演唱会,全国各地到处跑,跟她们都少在一起。
   
     五四晚会是单位的重头戏,这一届以青工为主题,我甚至当了主持,我给W和J都送了票,散场后在体育馆门口等车碰到了J,当时W也在我身边,粘粘呼呼的,J看了一眼很惊异,但没说什么,W也警惕的看着J,然后问我:“这个美女是谁?”我说:“哦,我女朋友”。J当时是男男女女好几个人一起的,所以W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了句:“臭美吧你”。


      95年中旬我开始不顺,甚至事业和经济又重新回到了起点。那年发生了刘德华重庆演唱会有中学生卖血看演出事件,整个社会舆论大哗,甚至惊动中央,传说总书记关注此事并批评了文化风气和管理,下面立即开始整顿文化市场,之后足足一年,港台明星除了正常的文化交流,在大陆的商业演出基本绝迹。

      我受到这件事的严重影响,其实之前已有风声,领导也准备撤出,正好我承包了草蜢(这是一只香港的三人演唱组合,当时很红,现在已过气,不知孩子们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们)上海、南京、宁波的演唱会,我说服领导,准备干最后一票,领导很犹豫,最后虽然同意但告诫我如果出了问题有我个人负责,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答应了。

      没想到真的出了大事,那次我的广告赞助款款差不多有250万(250,真是不吉利的数字啊),支付了演员、广告、场租、办公等费用后所剩无几,只等着门票收入这项纯利了,孰料风云突变,港台明星商业演出被严令一律暂停,演出审批权限一律交由省一级文化部执行。根据我与香港经纪公司所签订的合同,我方负责所有批文及政策性疏通,由于我方问题造成演出不能进行,演出报酬不予退还。已支付的广告费更是不能收回,
     最后只收回了部分场租,所有款项都由赞助款支付的,演出一旦不能进行,赞助款必须退赔甚至罚款,哥几个全傻了。

      回来后气氛变的杀气腾腾,原以为几大赞助商都是大型国营单位,做做工作能逃过一劫,孰料有人煽风点火,赞助商毫不心软。这时才明白人在扶摇直上时一定会有潜在的敌对势力滋生,有人专门以落井下石来弥补失意的空虚,孩子们谨记自古伤佼佼的道理。哥几个赔的倾家荡产,还有100来万补不上,接下来等着被起诉,问题是费用的支出中有一大部分是见不得光的(腐败是永远存在而又不得不利用的),现在不会有人承认,我们也没有单据,这样事情的性质就可能发生变化,我们已经有牢狱之灾的风险。

      W正值高考,已被母亲封闭起来,而这件事也被保密在小范围内,那个文化局市场处的科长也参与进来了,他提议请J的父亲帮忙被我否决了,非亲非故的这么大麻烦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当时真是一筹莫展。一个月后,赞助商正式起诉,形势异常严峻,那个科长受不了了,自己去找了J帮忙,于是在一间小办公室里,哥几个正紧张的商量对策时,J突然进来了。

      J进来时先伸手拂拂六七根烟枪发出的烟雾,然后对我说:“我要帮弟弟买衣服,你身材跟他差不多,帮我去试试。”她的到来让每个人的眼里都绽放出希望的光芒,我没有理由不跟她走。这是一个奇怪的夏天,往常的八月骄阳似火,而现在却阴天多雨,甚至有些凉意,我在屋里呆久了,穿着 T恤出门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带我逛了几个商场,还帮我买了件长袖衬衫叫我穿上,我们都没提我那件事。


      晚饭时她点了一支红酒:“我陪你喝,就这一支,心情不好不要喝多了。”她知道我酒量大,但不知道人在心情不好时酒量会锐减的,很快我就微醺了,于是开始唠叨,发泄肚子里的怨气。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人一辈子谁能保证不碰上挫折,不要灰心,我爸已经出面了,他们很快就撤诉了”

      我想我现在的眼睛里肯定布满了血丝:“为什么帮我?”

      她看了我一会儿,幽幽地说:“有些事应该是男孩子主动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就我来主动好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W这时已考上了广州中山大学,她期盼的时候就要到来了,而我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现在竟然在庆幸我没有给她承诺,从那天开始我相信宿命。

      第二天我约W见面,她因为考上名牌大学父母要带她出国去旅游,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哎呀我忙死了,明天出来好吗?”

      “明天我要出差,今天吧,带你好好玩玩,奖励你考上大学。”

      她高兴的答应了,我接她时她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的。我带她玩了整天,吃的肚皮溜圆,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每次暧昧时都被我打岔,他跟我说海南她家乡的事,说五指山、文昌的海底椰林、那儿的鸡多好吃,说黎族的孩子14岁都到山上去住,整晚唱歌,女孩子怀孕就下山了,因为被证明可以生孩子就有人上门提亲,她说到此时有些脸红,然后说:“我肯定可以生孩子的。”我刮了她的鼻子。

      回家的路上我问她会唱黎族山歌吗,她说不会,但她会唱信天游,是妈妈教她的,于是我叫她唱。她唱的是“走西口”,这其实是改良版的信天游,有整段的旋律和歌词,凄凉优美,这孩子唱到最后一句显然很动情: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叫一声哥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到了楼下她不舍得上去,跟我说:“你能抱抱我吗,我长大了。”
     
      其实我心里有多想,象刀割的一样。我笑笑说:“别让你家人看见了,再说你还不算大学生”她撅着嘴哼了一声上楼了,在楼道拐弯处她又探出身来冲我做了个鬼脸,白炽灯下我仍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回来的路上我耳旁一直萦绕着她哼的信天游。

     第二天开始我把自己藏了起来,98年我结婚。W2000年嫁到台湾,2004年因病去世。

     2005年,陕西歌剧舞剧院来特区演出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剧《兰花花》,我带着女儿去看。帷幕还没有拉开,雄伟的交响主题曲响起,接着是浑厚的男声部和声伴唱,哀婉的女声领唱陡然出现:青线线的那个蓝线线,兰格英英的采哎,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

      刹那间我泪如泉涌(那时候有了女儿,已变得非常脆弱),女儿第一次看见爸爸哭,吓坏了,手足无措的用小手不断地帮我抹泪,抱住我用力的亲……

作者: 锦州悠悠    时间: 2016-6-18 12:31
王月这是真实的吗?
作者: 锦州悠悠    时间: 2016-6-18 12:31
王月这是真实的吗?
作者: 锦州悠悠    时间: 2016-6-18 12:32
让人泪奔的故事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12:47
突然有点酸酸的,回头再读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28
W...她就是你其他文章里提到梦见的额头有粉刺的女孩吧?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31
王月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了爱情,不知道该赞还是该陪你哭
如果我是你领导,会高兴,觉得你真是个爷们,说:来,拥抱下!
如果我是你朋友,会难过,想跟你说:你真特妈不是个爷们!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34
第二天,我把自己藏起来,98年结婚,W2000年嫁到台湾,2004年因病去世。
读到这一句,泪奔。我想,也许她去世的时候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吧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14:37
楚天风云 发表于 2016-6-18 14:31
王月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了爱情,不知道该赞还是该陪你哭
如果我是你领导,会高兴,觉得你真是个爷们,说:来 ...

对错本就不容易分辨。
想起《不二情书》里女主欠下巨额债务时,她的那些学长避之不及,抽身而走的场景。
面包还是爱情,左或右。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14:39
楚天风云 发表于 2016-6-18 14:34
第二天,我把自己藏起来,98年结婚,W2000年嫁到台湾,2004年因病去世。
读到这一句,泪奔。我想,也许她 ...

两个人若能同一抉择,左右其实不重要,对错根本不重要。
就怕的就是你往左,我往右。
想想都会不寒而栗。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39
理解你这样做的不得已和卑鄙,虽然有太多不甘,太多痛藏心里,可是,有时候能为自己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有时候牺牲小我在所难免。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42
月神的半世都在爱情的悲欢离合里徘徊,还有半世,请命运厚待你,可以,执一人之手,安心偕老,择一城居之,幸福安康。
作者: 楚天风云    时间: 2016-6-18 14:43
心,好,疼
作者: 沙漠里的鱼    时间: 2016-6-18 15:18
写一个,牛。我就要跑开了
作者: 呆呆    时间: 2016-6-18 16:34
这是真实的么?看得我好难过啊


红颜多命薄(这女人啊,一定要丑一点才行啊)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16:49
呆呆 发表于 2016-6-18 16:34
这是真实的么?看得我好难过啊

阿呆这么好看。。。丑不了哇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16:49
为毛都认为是真的???
作者: 黑白将军    时间: 2016-6-18 17:27
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故事。
王月,刻得更深。
作者: 河南石子    时间: 2016-6-18 19:18
没必要哭,写的真好。我信了,文学语言就是最大的谎言。我还在努力编织谎言中。
作者: 晨夜之离歌    时间: 2016-6-18 21:52
真是阴差阳错!生活就是会捉弄人
作者: 炉萱    时间: 2016-6-18 22:10
河南石子 发表于 2016-6-18 19:18
没必要哭,写的真好。我信了,文学语言就是最大的谎言。我还在努力编织谎言中。

文学是最大的谎言,其实人生才是。
作者: 偏恨浮生一缕云    时间: 2016-6-18 22:38
很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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