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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那一次的青春(6--10) [打印本页]

作者: 叶城    时间: 2015-2-11 10:42
标题: 那一次的青春(6--10)
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2-11 10: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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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令的努力下,很快他的成绩有了起色,这天下午下了课,大家都站起来各自狂奔向教室门口的时候,他照例坐在那里盯着课本目不转睛,我本来站了起来,看他还做在那里看书,想了一下我也又在他旁边坐下了,这时好好从后排挤上来,说兄弟们别用功了,咱赶紧吃饭,完了我带你们去开开眼。我说开什么眼,好好只是笑,硬把司令拉起来,对我说快点,吃完饭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两人便被他拽到学校大礼堂那里,进去一看,只见礼台上黑压压一群人围着个大圈,好好仗着他身高优势,硬把我们两个扯了进去,我一看圈里有5对男女,正在拉着手翩翩起舞,张行也在其中,和一位佳丽舞的正眉来眼去,虽然我不太懂这套舞蹈动作,但看起来显然他很动作很娴熟,姿势也是很到位,倒是那个女孩似乎是让他带着学的。司令看了半天说这是跳的什么呀,好好说这是交谊舞,每天晚上免费开班教授,张行早就打听到了,这几天天天晚上不见他,原来在这个干这个呢,我也是今天才问出来的。
  
  看了一会,司令说走吧,我看不懂,我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因为我发现套舞蹈动作中,男女除了只能拉着手之外显然没有别的进展余地,好好说再看会吧,其实学学也不错,以后交际中都有用的。我便说有没有能搂着抱着的舞蹈,好好说有啊,比如伦巴,我便问咱学校也有教的吗?正说着这些,圈中人已经舞完了一遍,站出来一个女主持人说大家有没有看会了想上来一试的?接着出来一个很时尚的女孩,女主持人说还需要一位男士配合,一眼看见司令在那儿直着眼发愣,便一把把他拉了出来,说大家欢迎这位同学来试试。司令仿佛突然醒来一样连连摆手,说不,我不会,真的不会。主持人便说没关系,勇敢点啊。这是众人一齐鼓掌,那位女孩更是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张行说来吧,哥们,这时候不能退却啊。司令只好伸出手拉过来她,随意扭了几个动作,不想却踩了女生好几下脚,女生忍不住说你干嘛老踩我呀?便松了手,司令早已红了脸,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接着退回人群中,转身走了出来。
  
  等我们追出来,好好笑的直不起腰,说刚才你想什么呢,怎么让人把你拉进去了?司令说我哪儿知道啊,我正在琢磨课上老师留的那个题呢。
  
  然后好好说咱好好学学吧,现在不能只读书了。这些都得接触。我愣了下,觉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司令连连摇头,不不,我真的学不了这个,我,我不适合这些场合。好好叹口气说,好吧,你们随便吧,我再回去看会。这时突然强强从礼堂入口跑进来,一见我们说你们都来了,也不告诉我,我还是听走路的两个男生说的才来的。接着来了个弹跳向圈子中张望了一眼,哟,张行也在,跳的不错啊,接着顾不上和我们说话,就往里挤,我拍了拍好好说你们去吧,我和司令出去走走。
  
  走到门外,已经是满天繁星了,司令抬头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气,我也只觉得呼吸之间有一种宁静的沁芳,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操场上,远处隐隐有几个正在锻炼的学生的身影,司令突然说,我还是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什么都不想,都不做,这也是属于我内心的环境。那些场合,我永远都学不会。我低头想了一会,说那你觉得我呢?你?司令在短暂的沉默后轻轻的笑了,你和我一样,你也许比我想去,但那也不是属于你的舞台。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光仿佛看到我的内心深处,我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吧,我们跑一圈,看看谁先回来。话没说完,我就蹭的一下,已经跑出了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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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没有详细介绍过我的经济状况,因为无可介绍,事实是我曾经考取了这所学校之后不想来,因为一年近四千元的学费,但让我庆幸的是我的父母非常通情达理,他们坚持让我来了。
  
  因此我来了之后一段时间内花费极省,好在我平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烟酒都不会。但不幸的是终于还是有一个欲望让我无法压制。我每个晚上睡前基本是琢磨这么一件事情:明天早晨找点什么好吃的。每天中午最后一堂课最后十分钟必然想的是:今天中午吃点什么好吃的?然而由于以上的客观原因,使我每每在吃饭时难以如愿,故难得打一次牙祭。一次中午告急,饿的不行了,摸遍了兜只找到了两个馒头钱,只好买了两个馒头,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忽然想起,跑去水房打了杯水,就着吃。自我安慰曰体验一次生活吧。转头看见司令端着餐盘向我走来。近前一看:你没打菜?没钱了。我也不掩饰。在司令面前,我总感觉一种亲切,无须掩饰任何东西的亲切。这种感觉我只在两个人身上捕获到过,一个是司令,另一个是一个叫燕子的女孩,司令的的故事我现在正在说着,而燕子也将是我无法回避的一个人物,我终将会提到她,无可避免的提到,因为在我青春的岁月中,她(他)们都曾经出现过,一起构筑了我那一次的青春。让我无法回避。
  
  好象又说远了,人的记忆可以忽前忽后,但故事还是得慢慢的讲。司令当时就看着我:你怎么不早说?放下盘子,转身去排队,几分钟之后,托了一盘红烧肉回来,朝我面前一放。我顿时胃口大开,说了声谢谢便埋头苦餐。吃了大半盘一抬头,司令正拨弄着自己那盘土豆丝。我说你吃,吃啊,别客气。他一笑:我喜欢吃清淡的,那是给你打的。我当时就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土豆丝是这儿的特价菜,不过不是最高的特价,而是最底的特价,而红烧肉却是这儿的最高特价菜。我说那怎么行?他冲我一笑:我爸每月给我的标准是1000元,我用的了吗?我说那也不好意思让我替你用啊。他当时一拍桌子:丫们啰罗什么?谁吃了就是谁的?娘那脚的,别装成个娘们腔!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司令骂娘,后来我才知道,每当他急了,就会带出这句话。
  
  我于是感动异常,想落下两滴泪,却半天挤不出来,只得作罢,继续埋头苦餐。
  
  此后我便日日红烧肉,他依然土豆丝。娘那脚的我就是那年把红烧肉吃伤了的。
  
  不过我不怪司令,相反,无比感激,感激的五体投地。
  
  但不久我就对餐厅的红烧肉感到厌倦,因为味道不是很浓。他于是又和我一道探访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市场上,叫营子市场,有个卖红烧肉的,烧的极好,十几步远还有个包子铺,也是价廉物美,一元钱十个包子,足够撑我两顿饭的,我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午和晚上放了学便步行十几分钟走到营子,先买红烧肉,再进包子铺。后来好好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中日子过的分外舒心,所以感觉飞快,后来好多次我们茶足饭饱之后晃悠着回学校的路上,我对他说,我将会永远记得这条路我们共同走了无数次,这些情景都将会是永恒。他说我也会记得。然后我们便互相想象着这段日子结束后离别时场面会是如何的动人。但最后真正离别的时候到来时,我才知道那并不感人,相反,我不想描述那种场面。当然,现在我说的这些都已经成为往事了。无论我们愿不愿意,当时那些话都已经过去了,当时想象的“将来”那些离别的场面现在也早已成为过去了。
  
  但这所有的过去都将永远存在于我们的青春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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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开始描写这一段生活的时候,对于司令这个人物,始终找不到一个系统的叙述方式,虽然他给我印象异常深刻,但我无法象讲一个故事一样把所有的事串起来,前后因果,因为我现在写的并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而是真实的生活,我始终相信生活是由许多琐事构成的,很多事情无法连接,也根本没有连接,我不知道这样写下去是不是一种败笔,使得整篇文章不成系统而失去了整体的意义。但即使这样,我也在所不惜,因为我想我不是在为虚构一个感人的故事而坚持,而是在为真实的生活而坚持,不管它是催人泪下的还是平平庸庸的。
  
  写到这里我终于记起了司令的一大爱好,我们常见他深更半夜爬起来埋案疾书,书完了也不再入睡,坐在那里傻愣,不时嘿嘿几声,其声音让我们在睡梦中也觉得毛骨悚然,噩梦不断,第二天问他书的什么,也不言语,其实这个爱好还可以让人忍受,但不久我们就发现他还有一个爱好,就让我们难以忍受了。我们常听他深更半夜于睡梦中突然高歌,歌声嘶哑,那声音并不优美,我们最初总听不清他唱的什么,其实我们宿舍几个哥们都爱好音乐,而且普遍惊人一致的狂热一个叫做周什么伦的歌手唱的歌。此君的歌我听过,其最大特点,就是不看歌词听不懂。这样当时我们都判断他唱的是周什么伦的歌。后来有天晚上他梦中又兴致大发,引亢高歌。几个哥们便都从被中探出头来,纷纷压宝似的判断他唱的是哪首歌,对了半天对不上调,过了一会我说不用对了,这首歌根本不是他的。几个哥们都发愣,然后司令来了一句比较清晰的终于让大家都听明白了:“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风流属于谁?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大家顿时嘘声一片,叹一口气,各自缩回头去,埋头大睡,再不理会。
  
  这个谜底揭开不久,他半夜起来埋案之迷终于有一次也被我揭开。最初我们问他他不说,我们总以为是情书一类。一次我们商议好了算计他,当晚他果然又起来疾书,书完了以后,又傻愣,我悄悄下了床从他背后一把扯过,一看上面竟是三五个字一行的文字,我一愣,立刻反应出这是我陌生很久的诗歌。他们早已一片呼声围了过来,一看之下满室又是一片嘘声,众人一见不是情书类,而是天书类,顿时失望,张行说深更半夜起来闹这玩意儿啊?诗人真是不可理喻。强强则用崇拜的眼光盯着他,说原来您还是个诗人啊,向您致敬啊。好好摇了摇头,叹口气又上床倒下睡了,司令早已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终于沉默,于是他们便各自又归梦乡,我当时心中就异常沉重,那晚便再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终于忍不住,吃饭时对他说:“其实你写的很好。为什么不拿到校刊上去发表?”他当时就很惊讶的看着我,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懂?”我点头说我懂。他脸有喜色,后又有疑色,说:“你懂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都懂,懂普希金,懂艾略特,还有叶芝。他眼泪当时就下来了。把面前那盘土豆丝一推,隔着餐桌伸过手来说:谢谢。第一次遇到有人懂叶芝,在这个年代。我说你投了吧,不发可惜了。他摇头:不敢。我就问什么不敢?他不语,沉默半天,突然爆发,声音高八度:娘那脚的你知道我当年给人看这个,别人怎么说我?说我傻* ,神经病患者。我顿时想起我当年最初写诗歌时的情景,也有泪盈眶,这次是实打实的下了泪,我说咱是诗人,诗人总是不被理解,别在乎那些。
  
  后来他在我的鼓动下终于拿到校刊上发表,不久我和他在校园里走路时便时常看到前面的女孩一群群转过身来指点我们,我便傲然,以为自己风度翩翩终于感化了众多青岛美女,司令却小声骂:娘那脚的。我问你气什么?“她们在笑我神经。”我一愣,顿时恍然,便也愤愤。于是此后每次有女生指点时,我便对她们怒目而视,盯着不放。没几天便发现有相当数量的男生和我擦肩时朝我怒视,一打听才知道,都是那些女生的男朋友,个个以为我是他们的情敌,故此仇视。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不久校刊也开始拒绝发司令的诗歌,我和司令不愤,便找校刊编辑理论,一理论发现几个编辑水平让我们无法恭维,他们还特别嗜好引用名人的语言,但可惜引用的并不准确。说到叶芝,竟说为“我国的叶芝如何如何,”可能因为其姓叶,便想当然将其国籍归为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无形中使我国近代诗歌界大放异彩,终于有了第一位获诺贝尔奖的诗人,其爱国心之切切让我和司令叹为观止。但接下来却把海子错误的流放到大不列颠,说“英国著名诗人海子也曾经如何如何”,我和司令顿时相视无言,同时转身走出了编辑室。
  
  后来我们才弄明白,那几个编辑都是醉心于官宦之途,对文学毫无感情,从事这个事业只是因为想给自己增加一些日后可以晋级的名目,而编辑校刊,发发些平常的文字将不会损及任何人,这个工作十分保险,基本是有功无过的事业,所以成为热门工作。而他们当时只所以肯发司令的诗歌,只是因为那些诗歌他们看不懂,他们对诗歌的认识就是看不懂的就好,就深沉,就玩味,所以肯发,现在有人说写这个的神经,发这个的是疯子,直接损害了他们的名誉,故此停发。其中两个编辑还亲自操刀写了篇批判司令诗歌的文章,题目叫做《纯净的校园拒绝文字垃圾》,题目颇具有鼓动性。
  
  司令那天和我走出校刊编辑室后,拉着我直接去了邮局,邮了他一篇新稿子,收信地址是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的《当代》编辑部审稿部,不久就收到《当代》的发稿通知,且附上一位编辑的亲笔评点信,鼓励司令继续努力创作,另通过邮局寄来稿费若干元云云。
  
  他的稿子在《当代》上出现时间和校刊编辑在校刊上发的批判稿的面世时间几乎是同时,可惜的是,我想那几位编辑对《当代》这种档次的刊物应该是不屑一顾的,或许还从来没听说过也有可能,所以司令后来在这上面发的若干诗歌稿我们便很遗憾的不能见到他们相应的批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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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的才华逐渐开始无法隐藏,因为他经常接到各个大编辑部的信,信封上用大字写着某某编辑部审稿部,而且下面还用小字标明中国纯文学交流专用,这样司令逐渐开始有了一些追随者,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司令曾经问我为什么女生喜欢诗歌的多,我说如果说这些女生喜欢诗歌的话,这是一种乐观的说法,其实按我的理解是,这些女生大都比较小资情调,喜欢浪漫的情怀,她们追随你并不说明她们理解你的诗歌,只是因为你现在或许可以称之为一个诗人,而诗人在女孩子眼中是浪漫的化身,所以她们追随你,但她们决不是追随诗歌,而是在追随她们想象的浪漫,如同她们追随自己喜欢的偶像歌星一样,而一旦她们了解到真正的诗歌并不意味着浪漫,却更多意味着痛苦的时候,她们就会弃你而去,转而继续去追随自己心中的歌星。司令抬头看了看我,你认为诗歌是痛苦的吗?我说是的,反正我所有的诗歌都是痛苦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目光望着远方,过了一会司令低声说,其实我写诗歌的时候也是痛苦的,但可惜她们都不明白。
  
  这段时间我在司令的感召下也开始重操旧业,不时写点诗歌舒怀,当然,我的诗歌上不了文字版面,基本是我自娱自乐的一种消遣,但一次偶然的机会张行看到后,赞叹不已,随后便经常央求我写稿,然后他郑重的拿出小笔记本进行摘抄,我最初还以为我的文字竟然也有这样的收藏价值,颇为得意,后来我和司令在没有课的时间养成了步行两站路去市图书馆看书的习惯,有次我和司令在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张行和一个漂亮女生在街上游荡,过了没几天,又遇到他们,张行冲我们神秘的一笑,我们也回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后来我频频回首,司令说看什么啊,人家的女友你那么关注什么,我说好像不对啊,好像换了啊。过了几天,又遇到,再次擦肩后,我回头说我确定了,不是换了,而是又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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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张行请我们吃饭,席间频频向我致谢,我说谢什么,他说虽然我先天外在条件好,但是最近情场如此得意,还得益于给她们献上的你写的情诗,我说是我写的,给她们看过,她们都非常喜欢,迷得神魂颠倒啊。好好哈哈大笑,说原来你的诗歌这么讨女孩的欢心啊,我说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了,与其让你冒名献诗,还不如我自己去送上来。强强说你不行的,你虽然会写,但你先天外表太差,没竞争力的,还不如送给张行,算他写的,让他多请你几次,我们也跟着坐陪下多好啊。然后几个人开始风卷残云,只有我和司令吃的不多。吃完饭后,我郁闷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不写了的好,后来张行求我说你一定得写啊,我说不行,我不能给你提供条件犯罪了,对不起那些被欺骗的女生啊,对不起良心啊。张行后来说算了,我不求你了。
  
  过了几天临睡前,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叶芝诗集》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怎么样,你的良心我要不到,现在我们有新的良心了。我说这样的作品你也敢冒名抄了送人?他嘘了一声说唉,都是无知小女生,懂得什么!当然,虽然我也不懂,但是至少我比她们多懂一点就够了,至少我知道怎么去抄啊。然后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兄弟,我告诉你吧,只要我们过的潇洒就好,何必想那么多,把自己搞的活的那么累干什么呢?你说不趁着年轻时候多搞点精神食粮,老了我回忆什么呀?然后他开始掰着指头数起来,过了一会抬头说,至今为止,被我拉过手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被我亲热过的,至少有8个女人了。强强就瞪大了眼,说那你一定经验丰富了,赶紧传授于我吧。张行就模仿他平时的样子说哦这个啊好说啊,其实关键呢在于……,然后说话声音就小的听不见了,强强着急的说什么,关键是什么我没听明白啊。小昌就哈哈大笑起来,强强就着急说你笑什么,你肯定也有经历吧,要不你说说也行啊。没想到小昌突然止住了笑,说了一句,这样有意思吗,我从不来欺骗的。然后就躺下对着天花板发呆了,我看了他一眼,想起他那次在街上说青岛女人的语气,突然想,人是多么的不同啊,有的人生活是这样,有的人生活就完全是另一样,而且就某一个人来说,人也是多么的多面啊,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可以是这样,在另一个时候,又可能是那样,其实,也许,这些都是我们。也许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外人了解的东西,都有自己无法忘记的人。
  
  这时候灯熄了,再也没人说话,我瞪着眼在黑夜中,慢慢想起一个人,慢慢的流泪。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5-2-11 10:50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5-2-11 10:51
代为编了一下,而且,同样认真读了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5-2-11 10:51
继续,渐入佳境
作者: 闲过信陵饮    时间: 2015-2-11 10:51
另外,为阅读方便,我在置顶那篇里,把这个补上去了,城城不要介意
作者: 开的是寂寞    时间: 2015-2-11 11:27
来读
作者: 水烟    时间: 2015-2-11 14:29
占位,容后再欣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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