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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江南·眺望 [打印本页]

作者: 留下来给我爱    时间: 2010-1-24 11:25
标题: 江南·眺望
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1-27 06:47 编辑

      1

      写作之夜,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词汇,可能是在史铁生先生的《务虚笔记》里,也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里。写作之夜,这样的词汇可能已经存在。
      我喜欢用这样的词汇,或者说我乐意用这样的词汇,作为我这篇散文的开端,尽管我不知道史铁生先生;对,是史铁生老先生,也许应该是史老先生会不会说我这样是盗版。在我的写作之夜这大约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不是吗?
      在我的写作之夜,在我写作之夜的书桌上,也许平平静静地躺着的并不只是三本书,很可能是六本书。很可能不止是我在《江南?祈祷》里所写的那样——我清楚地记得这三本书,一本是关于唐宋诗词的、一本是关于婉约词的、还有一本也是关于婉约词的。很可能不是那样的,很可能在这六本书中还有三本书是写到的并不只是这些……
      比如说一本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听说这是一部长篇巨著的小说,在我的写作之夜我曾经走马观花地读了一些章节;在我的印象里,这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可能是关于爱情的小说,当然也可能不仅仅是关于爱情的小说。
      众所周知,罗曼·罗兰是典型的英雄主义者,这在他的三部英雄交响曲——《贝多芬传》、《米开朗基罗传》和《托尔斯泰传》里可以得到无法抗拒的证实,但他终于不是以拿破仑为伍的骑士英雄。这在我的写作之夜也是大约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的。
      再比如说另外一本可能是史铁生老先生的小说《务虚笔记》。是的,是《务虚笔记》。这部小说可能不是什么长篇巨著,但完全可以说是长篇;并且,这部小说可能在我今晚的一段时光里,或者在我明天的一段光阴里,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而我绝不敢说是被我所熟悉。这毕竟是思想的问题,我并不能完全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思想,或者说我并不能完全的去解剖一个人的思想。我想,这在任何人的面前所显示出来的都是,徒劳无力或者说是无能为力。而这,如果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不会过分的在意,在我的写作之夜这大约也是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的。
      那么,最后一本书所写的是关于什么的呢?就目前为止,我想我还是不能知道是关于什么的。我只记得,这本书的名字叫作《命若琴弦》,也是史铁生先生的著作。我听说过这本叫作《命若琴弦》的书,是史铁生先生的短篇小说集,仅此而已!当然,也许在将来或者未来的某一天,这本书也会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而我还是绝不敢说被我所熟悉。这毕竟是思想的问题,我想。
      但是,在我的写作之夜无论是三本书还是六本书,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仿佛,我们置身于舞台歌剧院,我们所在乎的是我们去欣赏或者去观赏一幕歌剧,我们并不在乎或者并不刻意在乎的是,我们自身能不能欣赏或者观赏。

      2

      这个时候,是的,就是这个时候;很可能不再是晚秋的风或者初冬的风,正从黄昏里缓缓地走来,可能还带着一些晚秋或者初冬的凉意了。
      是的,这个时候深冬的风正从遥远的北方,或者比北方更遥远的地方昼夜不停地赶来,或者说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来;从深邃而神秘的森林里赶来,从荒凉而空旷的原野里赶来,从野草沉睡的裸露的土地里赶来。
      是的,风终于赶来了,仿佛是要参加一个隆重的典礼、一个隆重的舞会,一个不容或缺的节日一般;风终于赶来了,赶来了……
      天色还没有完全昏暗下来的时候,冬日的河面并不因为风的到来,而泛起窃窃的私语;依旧结着很厚很厚的冷冰。也许,在白天的时候也会有两个孩子或者不止两个孩子在冰面上欢声笑语。在不远的天空或者不远的地方也有着《务虚笔记》里所写的那样;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鸽子,雪白,甚至闪亮,时远时近盲目地盘旋,一圈又一圈,飞得很快,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虚幻得如同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影子,似乎并不与空气摩擦。
      我每每常常这样想着的时候,窗外的白杨树总是在一条看不见尽头,也望不到端点的街道两旁,漫无目的的伸展,伸展。如果是在夏天或者秋天,在夜风的吹拂下可能偶尔会飘落些杨花;如果这个时候也有两个孩子,在母亲的呼喊声中还没有回家,也许在他们的肩头,那些飘落的杨花可以驻足片刻。如果没有人会计较,在我的写作之夜这样的情景可能会出现;但转瞬间我想,这似乎不太可能,即便是在小说中或者是在散文中也不太可能。
      在我的写作之夜,我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遇见那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在母亲的呼喊声中或者是在父亲的目光之中,早已经进入梦乡;这是很可能的事情也是会发生的事情,我想。
      当然,他们也许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在某一天的下午或者黄昏或者黄昏渐渐褪尽的时候,有个人曾经渴望他们带着童年的纯真,走进他的写作之夜,走进那条看不见尽头,也望不到端点的两边到处都长满了白杨树的街道。如果某一天的下午或者黄昏或者黄昏渐渐褪尽的时候,他们,那两个孩子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喊或者没有看见父亲的目光;他们真的走进了这个人的写作之夜,走进了这个人近似颓废的文字里。那么,他应该写些歌颂上帝或者感恩上帝之类的文字了;因为这毕竟是难得或者难以遇见的好运气,我想。

      3

      而在远处和不远处的街灯渐渐昏暗的时候,在夜空的星星渐渐闪烁的时候,在远处和不远处的夜风轻轻抚摸光秃秃的白杨树、梧桐树以及老槐树的树干的时候;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子,从江南的竹木楼阁里乘着月光的牵引走来,从塞北的篱笆老屋里借着夜风里雪花的光芒走来;走进我的写作之夜。
      那么,毫无疑问,不容分说!这个女人或者说是这个女子,必定是我日思夜想,或者朝思暮想的恋人。是的,当晨曦还没有从浩瀚的城市的边缘慢慢升起的时候,当周围的灯火还没有渐渐显得寥落的时候,当周围的灯火已经渐渐显得寥落的时候,当悠扬婉转、缠绵悱恻的情歌《星空下》还荡漾在耳边的时候;从白昼到夜晚,再从夜晚到白昼;孤独的灯火总是指引着我去眺望她的方向!是的,孤独的灯火或者说是爱情的灯火总是指引我,牵引我去眺望她的方向,她的来路……
      而她的方向,而她的来路,而她的竹木楼阁,而她的篱笆老屋;却在这写作之夜,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仿佛飘渺的歌声时隐时现,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之间。这可能有些禅学的味道,是此亦彼,是彼亦此;不是吗?
      而在窗外的雪白的鸽群,扑打着翅膀俶尔远逝之后,白杨树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深冬的风击打得有些凌乱有些破碎的时候;在我的写作之夜,我却又想起了有个叫沈从文的作家,在《边城》里写到过的那样。而我现在终于还是忘记了那句原话。我只记得里面所描写的景物很美,很美;只记得里面有个叫翠翠的女孩,在十六岁的一个夜晚梦见的一支歌那样,听说那歌声也是很美,很美;当然,十六岁的翠翠也是很美,很美……
      终究让人遗憾的是,我还是忘记了沈老先生是用怎样的笔调怎样的色彩怎样的言语,去形容翠翠的美丽的。因此,我终于还是忘记了翠翠的美丽是怎样的让人难以忘怀。当然,在我的写作之夜里,那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仿佛飘渺的歌声时隐时现,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之间的形象,就不会是翠翠了……
      当然,这显然也不可能是别的女人或者女子;而是江南的竹木楼阁,而是塞北的篱笆老屋,而是我在日与夜的交替中,眺望她的方向,她的来路;而是走进我写作之夜的那个女人或者那个女子;尽管我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尽管我并没有在雪白的纸张上刻下她的名字;尽管我不确定,当她读到或者看到这段颓废文字的时候,会不会确定自己就是那个走进我写作之夜的女人或者女子。
      这在我的写作之夜大约也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尽管,我不相信如同从未发生的事情,真的就没有发生过。而这中间的过程,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忽略不计,或者不必过分追究其根本。这只是一种境况与另一种境况相比较,仅此而已!

      4

      我曾经写过一些残章短句,我不能十分清楚地记得,那些残章短句现在都在哪里沉睡着或者都在哪里清醒着。如果不能把那些残章短句串联成珍贵而美丽的珍珠,无论是清醒还是沉睡,那都一样,我想。
      而在我的记忆里,却也有些残存的片段,尚未及时抹去;恰如一场舞台歌剧的序幕,在我尚不及防的时候,排山倒海而来,飘摇而来;这似乎有些像文天祥的命运一般,身世飘零,仿若浮萍——
      被我遗忘的一座老屋,从林里走来,亮着零零碎碎的磷光;闪过。我看见,母亲手中的拐杖,正在叹息;我看见,父亲的纸烟上开遍沧桑……一条干涸的河床呈现,我看见岁月的荒凉……而在看不见月亮的夜晚,在你的窗前是否还挂着一颗明星?仿佛天河的街灯,仿佛牛郎织女的相思;甚至相见的泪光,甚至幸福的喜悦!
      那很奢侈么,我只想借来荷塘的月色,印照我如莲一般的心事;
      这是强求么,我只想写下纯真的抒情,为你唱诵着爱的挽歌?
      众人的爱情像紫色的烟雾,挤满道路;而我手中的船票是否已然过期。无法泅渡的弱水三千呵,是否你能借我一双木桨,可以划到彼岸?
      我不知道,仿佛树一般的寻找,是否就可以在衰老腐烂的时候,遇见另一棵树的枝桠。谁的爱情前世是花,今生是火?思念,浅绿色的血液;寻找着春天的家园。阳光,是那绿叶上飘来飘去的疼痛么?珊瑚,海底的沉默。
      而我终于不能像海底珊瑚一样,选择沉默;如果这个时候,深冬的风从南方的一座竹木楼阁里飘来,从北方的荒原里呼啸而来。
      这不禁使我想起了艾米莉?勃朗特;是的,一部长篇巨著的作者。我常常想她在创作那部长篇巨著的时候,在她的耳边是否总是有风的歌唱,是否总是有风的哭泣。我曾经也走马观花似的读了一些章节,我确信那是一部关于爱情与复仇的小说。我也确信艾米莉?勃朗特在创作那部长篇巨著的时候,在她的耳边或者在她的身边必定有风的呼啸;因为那部小说的名字就叫做《呼啸山庄》。尽管,我知道这是我的无稽之谈。

      5

      如果这个时候,刚好是在炎热的夏天或者是在深秋的季节;那么我不仅仅会想起梵?高的向日葵,也会想起他的太阳,他的麦地。
      别人,当然是看见过梵?高的所有人,总是说他是个疯子;特别是在他凝神仰望着太阳的时候,说他是疯子的人,可能会构成人山人海。当然,也有人说他是孤独的疯子,说这话的人,必定看见过梵?高在在光秃秃的麦地里奔跑的情形,我想。在这写作之夜,可能与大概,必定与一定;也许也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你不会那么死心的去刨根问底,这当然而且理所当然的可以忽略不计。
      窗外的夜色似乎正在渐渐的褪去,在我的写作之夜那些闪亮的星星已经褪尽光华;不远处或者不是很远的地方,在一片片还是灰暗的楼群之间,我再次看见那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鸽子,只是不再雪白,不再闪亮,也不再飞得很快,在晨曦与黑夜之间的寂静中可以听见那扇动翅膀的声音,可以看见那不再虚幻的影子,只是仍然看不见它们与空气的摩擦、看不见它们与这个季节的摩擦……
      我突自再次想起,曾经写过的一些残章短句。只是,我依然不能十分清楚地记得,那些残章短句现在都在哪里沉睡着或者都在哪里清醒着。如果不能把那些残章短句串联成珍贵而美丽的珍珠,无论是清醒还是沉睡,那都一样,我想。
      是的!这正如我不能用什么为这爱的乐章,演绎圆满的舞曲;用什么把故事的悲忧层层剥去,呈现欢喜。
      在我的写作之夜里,我不止一次的看见,星星的眼眸里黑夜蔓延;蔓延到无际无边的冷漠或者虚空的黑暗之中!是的,黑暗只能蔓延到黑暗之中,就像白昼只能存在于白昼之中;就像雪花或者冰块只能生活在寒冷之中……

      6

      是的!我在前面的章节里,已经说过了;在我写作之夜的书桌上平平静静地躺着的很可能不是三本书,很可能是六本书。
      那么,我也已经说过了在这六本书中,有一本书是史老先生的《务虚笔记》,这不是一部长篇巨著,但这是一部长篇小说。并且,我已经说过这部小说在我今晚的时光里或者在我明天的光阴里,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
      是的!我知道它正在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我十分清楚地记得在这部不是长篇巨著的长篇小说里,有过这样的一段话;并且,如果史老先生并不介意我用他的这段话作为我这篇文章的结尾,或者像戏剧或者话剧里说的尾声。那么,我很乐意将这段话写在这黎明之前,写在这写作之夜雪白的纸张上——
      月亮升起来,照亮着现在和过去,眺望和梦想。如果这月光照亮你,如果我们相距的足够近,你的影像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现实。如果这月光照亮过你,如今我们的相距已经足够远,但你的影像仍飘留在茫茫宇宙,这就是过去。如果这北方的月光中只剩下我,但我的意识超越光速,我以心灵的目光向沉沉的夜空追踪你南方的影像,这就是眺望。如果现实已经成为过去,如果过去永远现实,一个被忽略的**在没有地点的时间或者在抹杀了时间的地点上,如果追上了你飘离的影像,那就是梦!
      可能如此,是的,的确如此!不知道,在这写作之夜将尽的时候,我的梦是否已经被窗外的那一群或者一群接一群的鸽子,雪白的鸽子;在太阳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时候,叫醒……

      2008年12月6日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4 12:30
朋友,你好,周末愉快!
欢迎您来散文小憩!:P:lol
作者: 星卒斋主    时间: 2010-1-24 12:32
我怎么没看到内容?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4 12:51
感觉楼主不是想水贴,慢慢等待您的文字。:P:handshake
作者: 妙韵怡然    时间: 2010-1-25 14:39
楼主,期待你添加内容.
作者: 妙韵怡然    时间: 2010-1-26 14:59
放上内容了!
写得真好!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6 17:26
比如说一本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听说这是一部长篇巨著的小说,在我的写作之夜我曾经走马观花地读了一些章节;在我的印象里,这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可能是关于爱情的小说,当然也可能不仅仅是关于爱情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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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叙述的味道,似曾相识的感觉。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6 17:29
部小说可能在我今晚的一段时光里,或者在我明天的一段光阴里,渐渐地被我所触摸,被我所朗读,被我所认知。而我绝不敢说是被我所熟悉。这毕竟是思想的问题,我并不能完全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思想,或者说我并不能完全的去解剖一个人的思想。我想,这在任何人的面前所显示出来的都是,徒劳无力或者说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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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之否定,如行云流水般不侵袭读者的意志与鉴赏力。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6 17:33
当然,他们也许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在某一天的下午或者黄昏或者黄昏渐渐褪尽的时候,有个人曾经渴望他们带着童年的纯真,走进他的写作之夜,走进那条看不见尽头,也望不到端点的两边到处都长满了白杨树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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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呼唤什么,久已荒芜的纯真还是感动?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6 17:35
而她的方向,而她的来路,而她的竹木楼阁,而她的篱笆老屋;却在这写作之夜,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仿佛飘渺的歌声时隐时现,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之间。这可能有些禅学的味道,是此亦彼,是彼亦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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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有痕迹么?是心底的暖,还是回忆殇。暖,就收藏,殇,选择遗忘。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6 17:40
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1-27 06:47 编辑

现在和过去,遥望以及梦想;陪您酣畅地醉一场。假亦真,真亦假,谁在笑我醉舞霓裳!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7 06:46
白日梦终结于夜晚,黎明的梦唤醒于凌晨。
先生,看,朝阳缓缓东升呢..................
作者: 淡淡一片云    时间: 2010-1-28 07:52
他们真的走进了这个人的写作之夜,走进了这个人近似颓废的文字里。那么,他应该写些歌颂上帝或者感恩上帝之类的文字了;因为这毕竟是难得或者难以遇见的好运气,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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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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