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打算去张店,心想一个人路途烦闷,便学人家租车的发了条动态:明天张店,有车有座。 然后老张便打电话过来说:年货你自己过来拉吧,今年不想动弹了。 早晨接上一起去的姑娘,姑娘看着不大,清清秀秀的,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哥。 然后便上了后座。 我心想:得,还想找个人解闷儿呢,这小姑娘估计够呛了。 姑娘问我:哥,多少钱啊? 我说,给我买瓶水就成,顺道捎着。 2 先驱车前往老张那,上次见老张的时候还是去年来给我送大闸蟹的时候。年底一看他,竟然有些许的瘦了。 我把车停路口,老张摆活着让我把车倒他车库门口,我心说:今年这是给我准备了多少年货啊? 车停过去,老张的车停外边,他懒洋洋的从后备箱往我后备箱搬东西,嘴里一边嘟囔:年货都给你准备好搁车库了,我儿子出去补习把车库钥匙给拿走了,我擦,急得老子没法! 我赶紧把他后备箱里都搬空了说;我擦,张总这是又给我买的啊! 老张笑着说;哪儿啊,这不刚一个来拜年的,送我的,我原封不动送你了。你小子命好。 我们哈哈笑着,小姑娘回头往外瞅,老张锤了我一下说:混的不错啊,出门都带助理了? 我呵呵笑着不置可否。 老张问,去张店干啥? 我说买显示器。 老张一屁股坐我副驾驶上说,那我也去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说完还冲人家小姑娘点了点头。 3 路上闲聊。 老张问我生意怎么样? 我说:还行。 老张说,什么叫还行? 我说:还行就是,说不行吧也行,说行吧也不行。 凑!做生意赚钱就是行,不赚钱就是不行! 那就是不行! 怎么没赚钱? 账上钱不少,手里没钱, 老张愣了一下说:嗯,那就是还行。 4 上次跟老张谈起那个开车出去的事情不了了之,后来看见一个帖子,又让我热血沸腾了起来,找了个网站谈合作,正好朋友认识不少媒体记者,网站和媒体方面一拍即合,都表示愿意合作,唯独赞助商这边出了问题。 我跟老张抱怨了一阵,老张说,你能带我一块玩不? 我愣了一下说:你一把年纪了,死半路怎么办? 老张一下子乐了:死路上不是所有文艺青年的愿望吗? 我说,你会干啥啊?摄影你入门,干活你年长,爬山你腿短,下河你气长。你没啥特长啊! 老张使劲一拍前边的储物箱喊到:老子有钱!! 然后我就沉默了。 后边一直没说话的小姑娘弱弱的在后边问:你有多少钱啊? 5 到了大张店,发现也没想的那么堵,到了齐赛,转悠着看显示器,老张忽然问我:这小妞干嘛的啊? 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我擦,妹子,到张店了,你咋还跟着我啊! 跟我一起来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说:本来就是在家没事出了来玩儿的,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还不如跟着你们玩儿。 老张笑着说:我擦,小周你合着这是跑黑出租啊? 6 本来想花一千左右买台ips的显示器的,后来老张说,开门做生意买就买专业的,得对客户负责。 我想想也对。 交钱付款,我跟老张说:你看,我拿了1500,本想花一千左右,剩下的我们吃饭的。这台显示器1450,现在我就剩下五十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 老张一摆手说:我请,我请。 小姑娘把显示器放下说:我请,我请。。 然后我跟老张就笑了,,, 小姑娘呆萌呆萌的看着我们,我心里想:时光啊,时光你都去哪儿了? 最后我们三个人花了四十一块钱吃的拉面,然后最后九块钱买了三瓶可乐,老张喝了一大口笑着说:周总真心仗义!出来一趟把自己花的光洁溜溜! 小姑娘也擦了擦嘴角说:周总仗义! 7 回来的路上,正过一个路口,红灯等了一下,老张忽然指着从车前走过的一个人说:哎呀,我去,哎呀这孩子我们来时就碰见了啊! 我说这不正常吗? 老张说,我擦,你知道茫茫人海中与陌生人相遇两次的几率有多小吗? 我笑着说:几万世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吗? 老张不以为意的笑着,继续看着那个远去的影子。 老张忽然问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说,五六年了吧。 老张掐指一算说:妈的,还真是,老子怎么感觉跟认识你一辈子似的。 我笑着说:估计等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你坟头上该长草了。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老张忽然说:妈的,转眼就老了,时光都去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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