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相太像你姥姥了,怪不到你姥姥最疼你”。
女人要想哭,或觉得苦,也许不需要理由。也许这是女性潜心理中的自我暗示与恐慌。基因也好,后世也好,恰好有这样一个理由和切口来完成不安,也完成这个小说。
一个故事能揭示多少意义,往时的,现时的,社会或情感。话题,令箭提供的可以无限多,在乎有多少人去讨论。而我看重的是作者的操控手段,谁愿意花一把时间只是去看一个陈腐的悲情故事。
令箭笔锋冷静这应该是公认的,聪明或狡黠如他,深知冷处理所产生的化学张力,但并不表示我承认他这篇文章就简练不罗嗦了。说到这里,我好像看见令箭那张的脸在黑暗中偷笑。他有意无意要每个角落下点饵,下点鼠药。却从不关心老鼠是否烂在那里,发霉发臭。你问他他会说我不知道啊,是你们要上钩的怨不得我。所以说,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要是阴沉,是很可怕的,也很猥琐。但你不得不承认,越是有网的地方,越是有人往里钻,越是火坑越有人跳下去。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令箭会有那么多表妹。
既然我说我在事外,却也在评论中,人家花时间写一篇小说总是有他的文字意义,技巧意义。投下伏笔也呼应伏笔,制造主题也完成主题,这总是要肯定的。淫荡的人要给她一个淫荡的理由,幸福的人也有由此及彼的怜惜与忧郁。美与丑总是错综复杂,不得究竟。
而我必须欣赏的是有一些句子在闪光,那么炫目——“所有的白光幻化成了那只如豆灯盏”,这的确是诗一样的语言,并完成两个时空场域。谁说闷骚的男人不外露,底裤都是那么迷人,却一闪而逝,复又沉入枯乏的陈述。但你若说他精于隐藏,一个“嫦娥奔月”的暗示是不是太做作?不想看?她太傻?还是这种暗示的手段太傻。死火常说大隐无形,何必这么暴露呢,难道除了表妹就没有表弟表哥了?可是故事要环扣,不这样那还怎么写,我也没用更好的建议,心有不甘罢了。
但仅仅是姥姥的身世造成“我”的倔强,“我”的心理忧患与障碍,这未免对老公太不公平。他就是个傻大哈还是高人?抑或就是来打酱油点缀一下的?故事的铺垫或补充如此吝啬,是好是坏难说。难道大美女或者心理残疾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令箭的小说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事情干的。我也说我喝醉了。
死火打分:9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