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诗，祭拜昨天（散文诗）
文/封期任
你的大脑比花岗岩还要硬，铁匠铺里的大锤，也妄想敲开丝毫。
明知道前面是雷池，是深渊，你偏要朝前迈。
我没有能够把你拽住，任由雷池里的炸药将你粉碎，任由深渊里的蒿草把你掩埋。
碾墨作诗，已无法挽回你的生命，只想让沧桑的文字
救赎你惨然的亡灵。
还要用饱蘸血酒的祭诗，祭奠昨天荒唐的过往，为后来者
立下一块警示的路碑。
请你想法理解我这浅显的诗句吧，我不想让生涩的语言去卖弄风骚。
在这浑浊的世界里，我不会使用辞藻的魔法。
只想让自己的意象更加简单明了——
明了得像一棵树，睁开眼睛，就可以感受到它的呼吸。
明了得像一朵云霞，仰起头，就可以看到它的容颜。
但，你连眼睛也不愿睁，头也不愿意扬。
你就这样走了，你想用你的离去，让那些孱弱的精灵们变得更加顽强。
你错了——
错把昨天的辞别当成今天的新生，
错把仇恨的烈火当成诗情画意的涅槃，
错把炼狱的折磨当成天堂的享乐。
这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尘世，狡黠与虚伪、恐怖与搏杀，
密布着你的墓园。
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别人。
我仍然看见那些冥顽不化的人，朝着你远去的方向前行。
我的诗歌苍白无力，所有的文字都是一堆无用的草莽。
雀鸟的喉咙将要被割断，也还想歌唱，
却不知沙哑的歌声，像鬼哭狼嚎。
我撕碎我苍白无力的诗篇，我重新在那些铅色的文字里跋涉。
我想借用上古的意境重新磨墨，祭奠小鸟衔来的亡魂。
我想携着你的魂灵一起舞蹈，让所有的生命不再盲目地去追崇你的可怜。
这就是我给你的献诗，也是祭拜昨天的悼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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