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召开军人大会,讨论两个达到服役年限的女兵年底的走留问题,两个人中间只能选择留一个,让大家不记名投票,在可以留下的名字前打钩。
这种抉择是残酷的,两个人都想留下,但总有一个人要在不久的日子里脱下军装,无论是谁离开了,这都是她人生中一个最难忘的记忆。
我们人生中有太多的往事留在心底,而那一年,却是你最难忘的……
下面这篇文章是几个月以前为配合太高同学的小说《我的实习生涯》而写的,但是发出来不久,就被网络黑客给黑掉了,因为找不到存档,一直没有恢复。今天,我又把它重新写了一遍,以纪念那段曾经的往事吧。
《那一年,我也是个实习生》
那一年,我也二十二岁,爱吃零食喜欢帅哥儿还没有男朋友。
一、
我留在了本校附属医院实习,队长是外班的一个长的不算太帅但笑起来却有一口讨人喜欢的白牙的男生。
一次放暑假回家时,在火车上他坐在我对面,伸手递给我一个桃子,是脆生生的那种。我说桃子我要削了皮才吃,他说是洗干净的,我随口说我喜欢纯净的感觉。他当时表情尴尬的把手缩回来。我当时竟然没想到跟他解释一下:我并不是嫌他洗得不干净,而是不喜欢嚼那粗硬的皮。
事后回想起来我心里一直欠欠的,可是事情过去了就没办法再提了。
他有个同班的女朋友,女孩儿曾拼命追求过他,但是后来,女孩儿得了卵巢肿瘤,切除了一侧,那时的我思想简单,我以为他会拿出一个男人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上演一出不离不弃的爱情传奇的,但是他们终于分手了,一次他对我说:“找对象最起码要身体健康吧……”,我很理解他,但心里仍然摆脱不掉一份鄙夷的感觉。
毕业后他给我寄过照片,一个人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前面,人比上学时帅气了很多,但是,想到那个跟他分手了的女孩儿,我还是把照片压倒了书柜最里面……
二、
他是个小弟弟,一个长得精致秀气人见人爱的小男生,那一年很是喜欢过他,喜欢跟他在一起,但绝不是爱情。
我在儿科实习时,按要求还要在护理站学习打针输液,一个老护士带着我们俩。他是个卫校过来实习的男护士,因为没上过高中,正好比我小三岁。
帅弟弟性子很好一直叫我姐,但是他的文化课底子实在不怎么样,最基本的药理知识都要我给他讲,虽然我也一知半解,但是应付他应该足够了,所以他对我是有那么一点崇拜的。
帅弟弟身体似乎有点问题,他总会说自己前胸憋闷,然后让我用听诊器给他听一下。那时我根本不会听什么心脏杂音,但我又想在徒弟面前丢脸,便拿着听诊器在他前胸很认真比划几下子,到底也没听出什么异样,于是就告诉他没事儿。他便再次向我投来很崇拜的眼神。
有一次,我在给他听心脏时不经意一抬头,帅弟弟的眼神儿忽然恍惚地躲闪开了,再看到他裸露在我眼前的那个平板得一点不发达的胸肌和那有点稚嫩的小乳头儿,我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发烧,心跳也似乎加快了,我赶紧匆忙的结束了“听诊”。
那是我第一次在“病人”面前想到“性”这个字,而且是在一个我原本一直当是弟弟的小男生面前。我认真责备了一下自己,然后告诫自己说:以后病人在我眼里,永远就是一团猪肉!
三、
他是我们班最大的开心果,说话很有趣,戴个眼镜人长的有点儿像罗大佑,因为走路总爱佝偻着背,人送个外号“大猩猩”。
因为幽默,他很有女人缘,甚至有两个漂亮女生为了他争风吃醋。他和我一个实习小组,那一年,我们走到哪儿都会排在一起,就好像是彼此的尾巴。
他完全不像我那个帅弟弟那样单纯,相反他油滑而且精通人情世故,而且肚子里还有点坏水。他爸爸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而且那居然是一所信仰基督的医院,他曾不止一次的说可以带我去他家看“红衣大主教”,当时什么也不懂的我就觉得他的家神秘的就象一座教堂。
领教他的“坏”还是在普外科实习的时候。一次,他拿着一个消毒托盘一脸诡异地问我:想不想学备皮啊?
备皮?不就是手术前把病人的体毛刮掉吗?那是护士干的活,老师没让做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护士长让我帮她去备皮,走,你跟我一起去。”他摆出一副带教老师的样子来。
我很好奇的跟他来到病房,掀开床单,我才知道这是个“腹股沟疝”的病人,这个家伙,太坏了,一定是故意想让我过来看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呢?
他一边操作一边给我讲解:“那块纱布垫着,把它提起来,从这到这儿,一刮……”,我很坦然的看着他的一招一式,没有他臆想中的惊慌与羞涩,这似乎有点令他失望。其实,我的平静真是故意装出来的,有谁能一上来就可以习惯所有的这一切呢?
我谈不上特别喜欢他,但我却莫名其妙的认为,如果他追求我,应该能成功。
他女朋友在外地实习,无聊的时候他就约我跟他一起去录像厅看录像,有时候甚至会到很晚,我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但是直到我们毕业分手,我们连一次手也没有拉过。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我们之间的交往算什么。
有时间,把我的带教老师写一写,其实这句话,我已经承诺很久了,大家记得督促我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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