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六星网

标题: 一线阳光(连载) [打印本页]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11
标题: 一线阳光(连载)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0 20:18 编辑

一线阳光



(熊小鱼、羔羊羊、怡奇、乔鹿儿、罗果果、吴玉、金梅妮他们几个来自于同一个农村,上了同一所大学,演绎了一场人生里的浩瀚故事。)

   
熊小鱼奔跑的姿势像一只健美的雄鹿。健美的身躯,修长的双腿,雄健的步划。一切都辐射着男性荷尔蒙的完美。散发着男孩子独有的青春魅力。此刻,他正奔跑在偌大的足球场,一将率先的引领在最前面。一群大男孩子跟在他后面挥洒着汗水。那些低年级的美眉们总是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们像夏天早开的玫瑰,急急的就挣开了鲍蕾艳艳的开放了。她们围观着绿草茵茵的球场不时发出锐利的尖叫和呼喊。熊小鱼的眼睛不时会转向教室的方向。他在等着另外一双眼睛。但是,他看到的是乔鹿儿。皮肤白皙,身材魔鬼,面容俏丽。从教室门口姗姗而来。
   乔鹿儿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她的出现吸引着无数男生的眼球。她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她的眼睛里只有一道身影,那就是全校最帅气校草熊小鱼。

   怡奇怎么还不出现?熊小鱼的情绪有点浮躁不安,这给了对手有机可趁的机会,一不小心被身后的羔羊羊抢上前去抄身横过,说时迟那时快,一脚快射已经把球踢进球门。那时熊小鱼速度过快,被羔羊羊这样一拦,刹不住阵脚,横冲着撞到球门栏杆上,膨的一声摔倒在草地上。蓝色的天空,红色的天空,白茫茫的天空……熊小鱼大脑里纷繁复杂的演绎着各色杂乱的空间,他——沉沉的晕了过去。血流如注。
   羔羊羊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呆住了。
   “快,叫医生。”乔鹿儿朝羔羊羊喊一句,飞快的跑过去,慌张间她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迅速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堵在熊小鱼的创口上。
   独特的少女体味,柔软的胸,熊小鱼什么都不能感觉到了。
   散开,散开,别围住了。

  ——,——。
  医生到了:“让开让开。”
  人群晃动,人心焦躁,熊小鱼躺到担架上,被人抬走了。乔鹿儿被人叫去换衣服清洗。她内心里还有几分晃悠,想跟着担架去,她实在是不放心,但是,她没有去的理由。只有等到明天,她以一个同学的身份去医院看他。那时她会小心的问:“好些了吗?”
   他会客套的回答:“嗯,谢谢你来看我。”客套,寒暄,太没有意思了。
  如果现在能够去,守护着他,看他一点点的好转,这才显得她和他之间不的不平凡。她要这种特别的感觉  然而,他不需要,他有怡奇。偏偏怡奇今天不在,乔鹿儿有几分高兴,这样的时候她竟然不在,这多少会为他们的感情布上一道阴影。
   一个星期后,熊小鱼重新出现在校园走道上。脸色很苍白,面色冷峻。额角上还帮着白色的纱布。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成了另外的样子。怡奇在哪?怡奇一周前在哪?现在在哪?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头被撞破了?都是因为她,她怎么可以不出现!他面色过于的平静。他谁也不理,冷漠得看不到任何人。
   “熊小鱼,你出院了。”乔鹿儿站在他面前欢天喜地的问。又是这个她,怎么不是怡奇。他一阵厌烦,忍住了,懒懒的说一声:“是。”他傲然走了。
   熊小鱼,为什么要那么傲!那天可是我救的你,你知不知道。乔鹿儿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美人鱼对负心王子的委屈,落寞无比。
   “乔鹿儿,你在看什么?”吴玉走过来问,又对着熊小鱼的身影子做一个怪样子,吐吐舌。“只有你才那么在乎他,我都懒得看他。”吴玉撇着嘴。
   “你不敢嘛。”
   “不敢?瞎说!”

   “对对,我瞎说,算我没有说,好吧,我知道刘子斌自然压得住任何美男。”
   “去,少扯。”吴玉娇娆得像个小妖精,说到刘子斌她的脸晕晕的红了。
   “  看,刘子斌来了。”乔鹿儿坏坏一笑。

    吴玉不动,她以为乔鹿儿骗她。刘子斌果然来了,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半头,她说过她最喜欢男女这样的比例。那样便于接吻,小鸟依人的美满。
    刘子斌站在她面前,玉树临风。吴玉没有想到刘子斌真的来了。

   “吴玉!”
   “什么事情,人家女生在说话,你插进来干嘛。”吴玉嗔怪道。
   “我本来是没有什么事,看见你站在这里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话。”刘子斌小心翼翼的看着吴玉。
   “可怜的小狗,你可以走了,我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没有时间陪你了。”
   “哦。”刘子斌老实的走开去。
    “真的走了,傻瓜。”吴玉看着刘子斌的背影子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嗔怪,一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古怪无比。
   “吴玉,你在发什么呆?”金梅妮走过来。这个全校最妖媚的女生。她一个星期换一个男友,仗着自己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到处勾引男生,她更喜欢那些有挑战性的男生,谁谈恋爱了她就去抢谁的男朋友。全校的男生几乎一三分之一都成为过她的男友。不过,幸好她只玩几天,有的别人的女朋友还没有发觉她又给人家还会来了。
    刘子斌曾经也是她的男朋友,吴玉发觉了几乎要找她拼命,她怯了,赶紧退货给人家,笑嘻嘻的,吴玉才善罢甘休。刘子斌还舍不得金梅妮,金梅妮对他兴趣过去了,她对人说:“白白的长得那么好看,太老实了。”太老实的金梅妮不喜欢,她喜欢坏坏的,能和他一起尽情使坏,还有另外一条,得家里有钱,陪她挥霍。几乎在校的男女师生都认识金梅妮,很多男性都中过她的枪,受一点伤,不痛不痒的人家也不记恨,这是金梅妮长期不败的原因,因而也有重复做他男朋友的,先几天她厌烦了换掉,过几天又是新鲜的又和好,反正别人好玩她也觉得乐,游戏在这样的游戏中乐此不疲。
    吴玉看见金梅妮叫她,嘻嘻一笑:“有事?”她也不恨她,谁叫她不喜欢刘子斌,如果喜欢那么结果就不同了。

“我看见熊小鱼回校了。”
“我也看见了。”
“觉不觉得他变了些。”金梅妮问。“以前只觉得他帅气,现在头上多了一条疤痕,脸上漠漠的酷酷的,好勾人。”金梅妮一副欲仙欲醉的样子。
“追啊!谁还不是你碟中的菜。”
“下个星期吧,这个星期的还没有打发走。”金梅妮得意的说。
   吴玉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就凭你也想和怡奇争,熊小鱼心里根本都没有你。但是,她口中依然说:“那我提前庆祝一下哈,你的新男友。”

  “那倒不一定,后面还排着几个呢!”这句话吴玉相信一半,前一半呢金梅妮有这个魅力,后一半呢熊小鱼根本就不鸟金梅妮。
“金梅妮。”有人在楼下叫她。她低头勾腰像楼下望去,是王强,他这个星期的男朋友。兜里装得满满的,一定是带给她的东西。
“额,来了。”金梅妮兴奋的叫着,一边往楼下跑。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33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0 21:15 编辑

   怡奇去了哪里,仿佛是一个谜。熊小鱼一直没有看见怡奇。他的怨恨变成了想。怡奇,他哼哼的想着一个名字。
“刘子斌。”他叫道。
刘子斌马上过来了,他和熊小鱼关系最好,他问:“小鱼,什么事情?”
“怡奇,看见没有?"
"没有,我去'人事部'打听来着。"刘子斌嘻嘻哈哈的走了。他所谓的人事部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几个渠道。到下午,刘子斌告诉熊小鱼:"去隔壁学校学画画。一个星期了。"
"什么?"
"是和一个叫苏里基的美院男生。"刘子斌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熊小鱼有几分不快。
熊小鱼等了一个钟头,在美院学校门口等到了怡奇。
"小鱼!你怎么来了?"怡奇是一个美貌倾城的女孩子,文静,端雅。熊小鱼看着她,不出声。
"怎么了,也不说话?"
"你从这里出来,还要我说什么。"
"我在这里学画,怎么了?"

"为什么要学画?"
"熊小鱼,你怎么了?"怡奇看见她额角的红色的疤痕。
"现在才发现,都一个星期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你的额角?"
"谁是苏里基?"

怡奇正要回话,门口出来一个男生。
"怡奇。"他喊。"怎么了?"那个男生走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熊小鱼。熊小鱼也傲气的看着他。
"熊小鱼吧!"苏里基微微一笑。"怡奇和我提起过你。"
"那很感谢你们一起记住我。"他冷哼一声,大步迈开,走了。
苏里基看着熊小鱼的背影,有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浮上他的脸。

"怡奇,你明天再来。"苏里基故意大声,说给熊小鱼听。
怡奇点点头:"我先走了。"

"熊小鱼!"她追过去。
"别理我,你有人恩宠。"
"怎么那么小气,我不过是学画画。"
"那么多老师,凭什么跟他学。"
"我不是认识他吗?别人我也合不来。"
"明天,没有明天。懂吗?"熊小鱼握紧拳头。
"你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
"对,我也不喜欢你学画。"
"你太霸道。"
"你看着办吧。"熊小鱼甩开步子走了。
怡奇太爱学画,她一时还真舍不得要去放弃。第二天,她犹豫着,看熊小鱼忙碌着,找一个空闲偷偷溜了。


"怡奇,你还真不要放弃画画,你挺有天赋的。"苏里基说。
"我就是喜欢,像一种爱恋。"
"真的。"苏里问道。
"恩,是吧。苏里基,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
"那你跟定我好了,我把你带向光明。"苏里基坏坏的笑。
"我怕坚持不下去。"
"为什么?"
怡奇沉默。
"我知道,你那个熊小鱼不喜欢你学画画。"
"是的。"
"你是你自己的,放弃你生命中最精彩的部分太不合算了。"苏里基叹着气。
怡奇也叹气一声。
"咦,你跟着我叹气干嘛。"苏里基说。
"你明知故问。"怡奇垂下眼帘,说:"我也许不得不放弃。"
"爱——是糊涂?"
"我明白。"
太明白了就没有爱字。
"是的,我也许也在糊涂中,你知道吗?"怡奇说。
"学画的人性格洒脱,不会羁羁绊绊。"
"也需要一段爱情补充人生,不然太寂寞。我学画,不学哲学。"
"哈哈。你太特别,怪不得他那么在意你。"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36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0 21:35 编辑

"怡奇。"有人叫她的名字。怡奇回头看是金梅妮。
"什么事情?"她问。
"你从哪里来,他们说你在偷偷学画。"
"什么叫偷偷,用得着用这么夸张的词吗?"怡奇的声音里有一种凌然的尖锐。
金梅妮尴尬一笑,她知道怡奇性格骄傲,也不敢计较,说:"我也是喜欢画画的,我想你认识不少美院的学生,能不能替我引荐。"
怡奇冷笑着看她一眼,说:"你这样人才出众的美女,去了不淹死几个美男,算了,我还是救人性命的好。"
金梅妮听了哈哈大笑,娇喃的求她道:"不会,你一定要替我引荐,完了我谢你。"
第二天,金梅妮就一直跟着怡奇走,怡奇美院没办法甩掉她,只好带着她。见了苏里基,那边早惊叹:"怡奇,你是从哪里把她挖出来的,宝贝极呢!"
金梅妮对长相俊美作风洒脱的苏里基也表现出无限好感。"我来学画,接受学生不?"金梅妮问。
"你学画不合适,去演电影吧,我认识影院的不少学生。"
怡奇忍住笑,低着头用脚在地上画圈圈。
苏里基奇怪的问:"怎么,你们不相信我?"
"我相信。怡奇也相信对不?"金梅妮回头问怡奇。
"我自然也相信。"怡奇笑着说。
苏里基说:"那就是了,怡奇,你笑什么,搞得我一点都不自信。"
"我想笑,就笑了。"怡奇说。
金梅妮不敢笑,她怕怡奇是在笑她,所以不敢和她一起嘲笑自己。她看着人才风流的苏里基,心里有了新的欲望,这个人做自己的新男友应该还不错,她在心里掂量着。
"其实,我父亲是画画的。"金梅妮说。"我小时候学过几年,功底还是有的。"
"哦."苏里基似乎有兴趣听下去。
"我父亲叫金沫然。"
"金沫然?是,还有一些小的名气呢!"金梅妮得意的说。
"我知道,我在一次大型画展上看过他的画。"二人似乎找到话题,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

后来怡奇就问苏里基是不是对金梅妮有兴趣,苏里基惊讶的说:"她或许美丽到适合做模特,但是,不适合做女朋友。尤其是我的女朋友。"
怡奇摇头,表示不信。
"恩,你吃点醋我心里高兴。"苏里基说。
怡奇就问:"你真这样想,你这样想我就不来了。"
苏里基说:"我真这样想。"他以为怡奇和他闹着玩的话,没有当真。
"那我决定了,不来了。"
"是因为熊小鱼吧?"苏里基问。
怡奇没有直接回答,笑一笑,一副答案永远在那里,猜不猜得中于我无关的表情。
苏里基低头做出难过的样子说:"我很受伤。"
怡奇大笑:"别,别做出来,我不是导演,不知道你演的怎么样。"苏里基这抬起头,他看着怡奇的脸,眼睛里尽是笑。
怡奇说:"我该走了,等会儿金梅妮要来了,我就一点地位也没有地位了。"
苏里基笑:"去,她早让我打发走了。"
"不会吧,她在你面前那么没有魅力。"
"你不懂我,我有什么办法。"苏里基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无比遗憾的动作。怡奇的脸微微一红,不敢接过他的话。苏里基看着面色羞红的怡奇,呆住了似的,光点凝结,他圆圆的眸子里尽是怡奇的身影子,淘了气的脸有几分野的可爱,罗曼蒂克的气氛袭染而来,他走上前去要吻住那张脸,怡奇笑着转脸去,他吻到她的长发,柔顺的拒绝了。
苏里基嘻嘻一笑,后退开去,两只手撑在书桌子上默默的看住怡奇,不觉察的自嘲着。那时怡奇羞躁不已,没有注意到苏里基的尴尬。怡奇只管偏过头去看窗外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勇气回头,苏里基觉得自己是反败为胜了。
苏里基说:"我觉得你挺像我画过的一张油画。"
怡奇说:"最丑的那一张。"她记得他刚才的尴尬。
苏里基笑着摇摇头:"不是人物画,是风景画。神韵像,乳白的月光下,零星散落,天微蓝微蓝的,被浸在一遍林子里,林子里时明时暗,枝枝叉叉的,偶或飘出一两片叶子,幽绿幽绿的,像夜的眼睛,又像飘飘欲飞的魂灵。"

"很鬼气,我给你的只有恐怖。"怡奇笑。
"不,很灵翼、滞重幽暗而又渴望。"他的语气很轻淡,眼睛里却有一种悠长的意味,深深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怡奇呆住了,想:他怎能如此挖掘我,可又能怎样呢?
苏里基眼里的光亮越积越多,焰焰的要燃烧起来。他淡淡的对怡奇说:"我们可以恋爱吗?"他问,像在问一件很轻松的事。
"你是等不住我的,你没有那样的耐心。"怡奇仰起脸来,她看定苏里基,亦眼神淡淡的。

"我们可以有一段故事。"苏里基的声音高一点。
"制造一段无头无尾的故事。"怡奇轻轻一笑。
"怎么说?"苏里基盈盈一笑,亦昂起脸来,让窗口的阳光洒脱的落到他的脸上,他的笑里金辉轻扬。

"在故事里我是没有开头的。"怡奇说,她看着满面金色的苏里基,内心里产生一种奇异的美感,而又是遥远的……遥远的金面塑。
"因为你的故事编制在别的故事里了,对吧。"苏里基眼神炯炯的说。
怡奇没有回答他,继续说:"而你的故事是没有结尾的,这合符你的性格。苏里基并不反驳她的话,听她继续说:无头无尾合不拢的一个故事,有什么意思呢?"
"但会有一段传奇啊,像张大千和……像徐悲鸿和……像马丁·路德·金和……哎,奇怪,我怎么把他们爱的对象忘掉了。"苏里基搔搔他蓬松黑亮的头发,满脸疑惑。
怡奇点点头说道:"对对,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的,传奇里只有男人,那里会有什么女人。"怡奇只管点头笑着,那里看见他早已满面绯红,那样子真的有几分可爱了。
"你和你的他怎么样了。"苏里基问。
"有点冷。"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告诉你了,免得你得意。"
"我不用猜我也知道。"苏里基坏坏的笑。
"你从来没有笨过。"怡奇也笑。
"你这话可是在骂我。但是,我喜欢被我喜欢的人这样骂着,是另外一种享受。"
怡奇问苏里基:"你怎么不喜欢金梅妮。"
"对于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你自己大多不珍惜,只有那追不到的人才让你日思夜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苏里基说。
怡奇说:"她可是万人迷,没想到到你这里失了光彩。你也太不懂风情了。"
"呵呵,你这话轻佻。这不符合你的性格."苏里基说。怡奇笑笑,不说话。


苏里基自以为拒绝了金梅妮,她也不会再来了。

再说金梅妮被苏里基拒绝,心里暗含着一股子恼恨。她想:你喜欢怡奇吗,她就那么完美吗,你那么专情于她,我会让你们开心的。金梅妮恨恨返回往学校,在校门口金梅妮刚好遇见熊小鱼。
"熊小鱼,原来你在这里。"金梅妮故意大惊小怪的叫道。
"什么意思?"熊小鱼莫名其妙的看着金梅妮,他们平时很少说话,当然是熊小鱼不屑于和她说话,金梅妮也知道,早积了怨气在那里。
"怡奇和美院的那个男生热恋呢,只有你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熊小鱼说。
"你不信,你自然不信。"她这样说着,慢慢退开去,好像很怕似的。
熊小鱼觉得蹊跷,他看着金梅妮的背影子,回头朝美院走去。美院他不是不熟悉,他有一个不错的好友也在这个美院。熊小鱼直接去问了那个男生。那时怡奇还在苏里基的房间里,二人开心的有说不完的话题。
"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你准备去哪里?"怡奇问,她觉得苏里基是一个有志向的人,她喜欢听他的弘言恢论,即使是一些很自恋的话。苏里基并没有说出一些让人侧目的话来。他静静的看着怡奇的脸,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你不要这样让人难堪的看着人家好不好。”怡奇笑。她这样说着,脸上泛出晕晕的红意。
真的想要去吻一吻,苏里基在心里冲动着。“我可以吻你吗?”他轻轻的问。
“不可以。”怡奇调皮的说。
“但是,我告诉自己可以。”苏里基说着走上前去作势要拥住怡奇。怡奇有点乱,她没有想到苏里基会来真的,平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她正要躲开,门打开了。
“怡奇……”一个声音颤声大喊。熊小鱼。怡奇惊叫出来。三个人似乎都被突然出现的场景震撼住了。怡奇的手还在苏里基的手心里。怡奇一手推开。熊小鱼对着他们默默的看几秒,愤然而出。苏里基倒是一脸平淡。他自然不着急。怡奇急了,跑出去追熊小鱼。哪里还追得上。熊小鱼在人影里晃一晃,不见了。
完了。怡奇大脑里一遍空白。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44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16 编辑

熊小鱼已经是一个星期没有理怡奇了。怡奇也不敢再去美院,她知道是她的错。再过一个月眼看就要毕业了。
"熊小鱼,你是真的要分手吗"?怡奇主动找到他,心痛问。
熊小鱼不回话。他这样沉默着,往分手的路上走。所有的人都在问他们担忧,只有金梅妮,她的开心没有人看的见。熊小鱼不理怡奇,苏里基仍然来找怡奇,怡奇并未拒绝不见。怡奇和苏里基慢慢交往着。
一个月很快过去,到大学毕业这一天。

苏里基对怡奇说:"这四年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在恋爱,但是我知道,离你最近的那条护城河我老是跨不过去,你仍是你城堡里的女王。"
怡奇说:"希望我没有伤害到你。"
苏里基嘻嘻一笑:"我不过是个边疆的入侵者,入侵和退守都是自愿的。你损失了我一些骄傲而已。而且,我也是有收获的,虽然与爱情无关,但终有几分美在心底留着。"

"还有一点,"苏里基好像有点得意的说:"我最大的收获好像是打乱了你和他之间的和平。"
怡奇低头无语。
"你们真的分手了吗?"
怡奇笑一笑问:"还是说你吧,毕业后你打算去哪?"

"也许出国。那会离开很远,也会很久啊!"
苏里基点点头:"恩,很远很久。"
"哦。"怡奇微微应一声。
苏里基笑看着她说:"怎么,也有一丝难过。"见怡奇并不应话,只微微的浸在那里,苏里基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还没有全军覆没,不过剩的也不多,就我这孤家寡人,哎、嗨……"他站起身来,伸出大手掌:"来,我们去海边走走。"
那时他们走在海边,海风掀得他们的衣服蝴蝶般飞舞,海浪一次次想淹没到他们的脚,却又无力而退,他们是无惧的了。

怡奇说:"是的,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你不是属于尘俗生活的人,而我们只能守住我们自己。守住千篇一律的生活,它也许更合符于世人的眼。让人以为就应该这样活下去,其实不过是人给自己套襟的一个小小的笼狱。它是无形的,人的精神是有形的,它能禁锢一切,让人无法逃脱,只能做小小的自己,多累。"怡奇微微叹息,烦忧点点。
"你在烦恼吗?"苏里基问:"人的一生会有许多烦恼,我的烦恼来时我就会说有一只虫子来了。也许是一只很小的虫子,它会叮咬到你,让你瘙痒、肿痛,让你不安有时。有时也会飞来一只大一点的虫子,毒性更足,它会深深的刺痛你,溃烂或疤痕,真的,人的一生会有许多这样的虫子,来了也不可怕,来了就掐死它,有毒的虫子更要掐死它,因为人活着不是来受苦的。"
"你问过这样的问题没有?"苏里基问。
"什么问题?"怡奇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看着远方,远方的海有几分淡远的意境。
"比喻人生下来是干什么来着?"苏里基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怡奇。
怡奇点头笑一笑,等他说。
苏里基继续说:"是的,我们会有许多次要问到自己,其实我的答案很简单,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享乐的,享受做人的快乐。"
"你这样说得人毫无意义。"怡奇微笑着。
"那是你还不了解人。说穿了,人就是化了装的动物,对于另类的动物它是侵略者,对于自然界它是破坏者。比喻你看蚂蚁,它好像是最无意义的,但它每日忙得甚欢,你觉得它可怜可笑,笑它的忙、笑它的碌。而反过来想,它看你也不过如此。再比喻吧,你看猴子和猴子打架很可笑,它们可能就是为了一只香蕉、一个苹果或更小的东西,在你看来是那么的无意义,而猴子看我们也是如此,人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在它看来一样的毫无意义。只不过人更聪明一点,手段计谋更高一点,是比猴子更猴子的动物罢了。总而言之,你看动物时它动物,动物看你时亦动物。"

怡奇看着远去海浪的游戏,一浪递着一浪,像一对牵手的恋人,摇摇摆摆的奔向远方去了。
听不到怡奇回应,苏里基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索然?"
"不,我觉得你很特别。"怡奇回过头来认真的说。
"真正特别的是你,你是一个脱于尘俗的人,但你的思想里又会有许多世俗的东西禁锢你,让你甘愿做尘俗中的自己,这是你烦恼的根由。"苏里基说着笑了,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话挺多的。”
“没有,我在羡慕你,你的灵魂可以驾驭你的身体。”怡奇由衷的说。
“也许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是不同的。对于女人,他也许有几分苛刻,这不公!”苏里基看着怡奇,迟疑了一下,微微的笑问:“在我走之前,你能告诉我……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吗?四年世间呢,一点过滤品都没有吗?”
怡奇的脸微微的红了:“有过,但每次都只能持续几秒的时间。”
苏里基做出失望的样子说:“怎么这么短。”
怡奇说:“有是因为你的优秀,短是因为你的不常性。”
苏里基笑问:“我怎样的不常性了。”
怡奇笑:“你像小孩子一样,捡一样丢一样,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有确定要拿什么样的东西。”
苏里基:“那也只在于我,你为什么也要这样呢?”
怡奇忍着笑说:“因为带着你这样的小孩不安全。”
苏里基哈哈大笑,对着阔大的海面他笑得开阔,一浪一浪传得很远。“我的笑也可以浪迹天涯了”。他回过头看着怡奇说。怡奇点点头,那样子是极其认可的了。苏里基满意的走了,
熊小鱼还是不理怡奇。虽然,怡奇很努力的想要缓和他们太紧张的关系,无奈,熊小鱼根本不给她一点点回头的机会。

苏里基走了,他是一个充满热情的人,他带给她太多人手里的热闹,她总是不能去拒绝,她疏忽了熊小鱼,虽然,她知道他不开心。


那天,罗果果很无意的告诉她的男朋友羔羊羊一件稀奇事:“怡奇以前不是一直想圆她的艺术梦,这倒好,梦没有圆,倒是把熊小鱼丢了。”
“是啊,熊小鱼多骄傲,他怎么会忍受她这样的事情。”

“你说她和那个什么基的是不是真的?”
“哼,谁知道呢,熊小鱼亲眼在目呢!”
“听说那个美术生走了。”羔羊羊说。
“走了?”罗果果惊问。那怡奇不是完了!熊小鱼已经很久不理她了,而且马上就毕业了。
“你关心那么多干嘛?”
“她还有以后呢!”
“以后?以后她再也遇不到熊小鱼这么好的男生了。”
罗果果正要去找怡奇,怡奇来了。她脸色平静的说:“我已经和黄市一所学校联系好了。是来和你们告别的。”

羔羊羊认真的看着怡奇:真美。他暗暗地想。
罗果果轻蔑的看他一眼,说:“去,我们女生说话,你听什么。”
羔羊羊对怡奇看一眼,笑笑说:“那我走了。”又回头看一眼怡奇,才走。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50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19 编辑

羔羊羊回头去图书馆,路上遇到熊小鱼,问他说:“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
熊小鱼点点头,说:“已经和a市一家公司联系好了。你呢?”
“我和罗果果得在一块儿,所以还的多费劲。”羔羊羊说。他对着熊小鱼的脸色看一看,笑说:“这女人就是奇怪。”
“为什么奇怪?”熊小鱼问。
“罗果果会把很多细细碎碎的事情都讲给我听。包括怡奇的事情。”
熊小鱼沉着的问:“她具体说什么。”
羔羊羊说:“就是他和那个什么艺术生的事情啊!他说他们其实很好,只是那个男的忙于出国所以不得不分手了。”他说着这样的话,不停的看着熊小鱼的脸色变化。
“哦,真的吗?”熊小鱼面色并未怎样的变化起来,淡淡的应一句。羔羊羊不免失望,他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看到的,正无趣间回头看见乔鹿儿远远的走过来,他故意笑说:“她来了,我就该下场了。”
乔鹿儿走过来大方的对熊小鱼说:“小鱼,去图书馆吗?正好同去。“

正午的太阳光把他们的影子热烈的排在一起,亲密的向前赶赴着,乔鹿儿的脸有几分红了,熊小鱼也觉得了,跨开一步,影子被他劈开了。乔鹿儿以为自己有胁迫他的意味,谅解得了他的行为。
偌大的图书馆静得像一座空池。熊小鱼的思想活跃起来。他看见书上的字蚂蚁似的分岔绕行,各忙各的去了,他的思维有点乱。他仿佛听见羔羊羊对他说:那个艺术生叫苏里基,怡奇很是崇拜他。
要向他学画呢……
女生对男生崇拜的结果往往是爱慕,何况怡奇曾是那么的爱画画……
如果不是苏里基忙于出国,他们会很好的走下去……
他竭力的想用书上的字压住他思索的神经,然而,它们又毫不犹豫的挣脱掉。他不得不自我安慰的想,也许羔羊羊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又想,有什么是不能忘掉的呢,时间可以洗落掉许多旧的东西,然而,有点记忆却是无法抹去的。它是那么顽强,那么固守。这也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乔鹿儿不时回头看他,他一点知觉也没有,乔鹿儿不免落寞。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52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33 编辑

   毕业后,羔羊羊是第一个过生日的人,所以大家要凑起他搞个生日聚会,羔羊羊也愿意有个出风头的机会,所以很高兴的答应了。
  熊小鱼去的时候,大多数赴宴的人都来了,刘永斌是个爱热闹的人,熊小鱼才进门,他就自顾自的鼓起掌来,别的同学亦跟着他鼓掌,哗哗啦啦一遍热烈的掌声,热闹之极。
  她的女友吴玉笑骂到:“出风头。”语气里却是一份爱的骄傲。
  刘永斌笑着应口道:“我们的老班长来了,我没法控制我激动的情绪。”
  一个叫丽菊的同学嚷道:“不要叫老班长,我们都不能现在就此老了,喊老喊得太压迫了。”她是一个外形美貌的女生,她的美像她的名字,淡淡的亦是浓烈的。
  刘永斌夸张的大笑起来:“你怕老吗?当然,所有的女生都怕老,何况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吴玉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他即刻闭上了他正打哈哈的嘴。
  乔鹿儿早看见吴玉在那里要生气了,她们以前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得帮吴玉。她笑着对刘永斌说:“有人管得了你,更管得了你的老和不老。”
  刘永斌忍不住问:“怎么个管法。”
  乔鹿儿说:"天长地久,叫不叫老?"
  刘永斌说:"当然,天长地久不就是天荒地老吗?"
  乔鹿儿说:"天都荒了,地都老了,你老不老?”
  刘永斌说:“老。”
  乔鹿儿说:“有吴玉在你身边,你老不老?”
  刘永斌快口道:“人老心不老。”
  众人捧腹大笑,连羔羊羊的父母都混在年轻人中笑了。
  吴玉又是气又是笑,举着拳头要追打乔鹿儿。乔鹿儿早跑开了。
  熊小鱼看着满面笑晕的乔鹿儿,觉得她真的是别具一格的女孩子。
  朗逸也到了生日聚会。高中毕业后他去当了兵,这次他刚好回家休假。他是另一个期盼聚会中见到怡奇的人。他安静的坐在一片热闹当中,想起高中时的一些校会中,怡奇也是这样安静的坐着,像一朵初开的蔷薇花,芬芳而宁静。他也听到一些关于熊小鱼和乔鹿儿的传闻,因而他能安静的坐得住。
  午餐的时间到了,怡奇一直没有到来。熊小鱼有几分失落,他以为他可以在这次聚会中如期的见到怡奇,所以他一直是个高兴的人,他也以为在这一天他都会有一个好的心情,怡奇却不能够给他。
  朗逸没有那么大的失望,怡奇的不来,他觉得倒是一种安全。

事实上,罗果果并没有通知怡奇,怡奇不知道羔羊羊生日聚会这一件事。罗果果是刻意的,怡奇是无心的。她还在等着罗果果给她打电话,约赴她呢。大半天漫长的时间都过去了,电话却一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装死的甲壳虫,她给罗果果打电话过去,却又无人接…
…  怡奇无聊的拿着笔敲叩着桌子。偶尔,窗外的风景无意探身进来,在客厅的桌上的纸、上打一个滚儿,纸的一角便昂昂的扬起头来,忽又无力的垂下头去,像个短暂的悲喜剧,瞬间的开始又攸的结束了的结束,怡奇微微的一叹。
  怡奇知道熊小鱼回来了,她希望有机缘让她遇到他,而他杳杳的,遥遥的。仿佛只能是记忆中的旧人儿,即使他还是鲜活的,充满魅惑力的。他总是不肯现身,他太骄傲。
  聚会结束的时候,羔羊羊问罗果果:“你的好友怡奇怎么没有来,我以为她会带着她男友来呢。”
  罗果果说:“或许她不愿见熊小鱼也未可知。”
  羔羊羊笑道:“带她男友来有什么要紧的,那个叫什么基的。”
  罗果果不耐烦的说:“苏里基根本没有来。”
  羔羊羊的母亲在厨房应口道:“鸡早吃完了。”
  罗果果对他母亲说:不“用您忙,我来就行了。说着撇下羔羊羊进厨房去了。”
  羔羊羊倒有几分愧疚,看她这样不停的忙了一整天。




  那时,怡奇也学校放暑假回家了,吃过晚饭后,怡奇是没事干的人了,母亲看她没着没落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不去罗果果家玩。”
  “她不在家,我打过她的电话。”怡奇回答母亲。
  “你可以找另外的旧同学玩啊,很久没见面了,兴许比天天见面的同学有话说。”母亲怕她在家憋坏了,催着她出去:“不过要早点回家啊。”
  “好的,记住了。”怡奇顽皮的对母亲做了一个鬼脸出门了。
  在家憋了一整天,出门的怡奇觉得格外的闲适。一轮半圆的的月儿早早的挂上树梢头,天并未有完全黑下来,它在那儿也干不成什么事儿似的,空荡荡的悬挂着,寡单单的没有什么特色。怡奇觉得自己也是孤兀兀的一个,或许和那月儿可以做一个伴儿,此时它是最亲近的了。
  告别羔羊羊家,熊小鱼和乔鹿儿是一起走的。夜幕悄悄的降临了,薄得黑纱巾静静的披下来,寰宇间便多了一层梦的意境。
  二人一时无话,彼此听着鞋子敲叩水泥板路面的回声,荡漾在传远了。夜风习习,羽毛掸子一样拂杨回旋,被夜风这样吹着,乔鹿儿觉得是一种幸福啊!
  熊小鱼以为不能这样老是静默着,好像他们有很多默契似的。他笑一笑,说:“你是一个很快乐的人,你的快乐仿佛俯拾皆是。”熊小鱼赞叹的说。
  乔鹿儿笑道:“你说对了,我母亲说我小的时候快乐得像只小鹿,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熊小鱼奇怪的问:“你以前没有名字吗?”
  乔鹿儿笑:“他们一直叫我乳名。”

  “你的乳名是什么?”熊小鱼好玩的问。
  乔鹿儿说:“坨坨。我小时候很胖,肉坨坨的。”二人一起笑了,有一种儿童的快乐。
  熊小鱼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有了名字。”
  “上学的时候,没名字不行啊,人家不让报名。”乔鹿儿回答。
  “那你是人如其名,雅而香。”熊小鱼说。
  乔鹿儿笑,问:“那你呢?你的名字就不好解释了,挺自相矛盾的。”
  熊小鱼问:“怎么讲?”
  乔鹿儿笑一笑,说:“熊不是爱吃鱼吗?它们却在你名字里得到和谐,还有一句古语“熊掌和鱼不可兼得”但是你都安稳的得到了,矛盾而和谐呢。”
  熊小鱼笑:“我自身并不是一个矛盾的人,说到我的名字还真有一段缘由。我小时候有一回吃鱼,被鱼刺卡住了,我母亲用了好多方法都不能取出,后来到医院里医生费了很多周折才取出来,我母亲吓坏了,认为我是一个有鱼忌的人,要在名字里取一个鱼字了。”
  乔鹿儿笑着说:“你这一生便可以如鱼得水了。”
  熊小鱼说:“我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忍一忍,笑着说:在这黑暗中,我俩互相吹捧,谁也不能嘲笑谁。”

  乔鹿儿娇嗔的说:“我说的是实情,你别暗地里骂我一回,我还宝贝似的捧着。”
  怡奇转了一圈,都不在家。怡奇奇怪了仿佛他们邀好了一起逃掉了似的。她只得往回走。夜色愈来愈重了,黄白的月掺了泥了,模模糊糊的黑重影。一张张路人的脸谱要渐至隐退,浸到黑的海洋里去了。夜像一个巨大的黑窟窿,骄傲的一点点吞噬着她眼前的有限空间,被包裹进黑色的网里了。远去跳跃闪烁的灯光孩子般活泼可爱,蹦蹦跳跳的要呼喊起来。远远的怡奇看见有一对年轻的恋人交谈着,那男的身影有点像熊小鱼似的,再看看女孩子极像乔鹿儿,待要仔细看,他们往横路上一转,车行人往,影子一闪,不见了。

  怡奇不由暗自心惊,微微的要出一身热汗来,回神再看,眼前却一遍茫然的黑幕,低下头来想一回,她认为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她想:自己究竟还是恋着熊小鱼的,竟然要幻影成形。回到家,她忙给罗果果打了一个电话,是她母亲接的,说:“不在家,同学生日,玩去了。”
  挂了电话,怡奇呆在那里。想,谁的生日,她竟然不告诉我,熊小鱼吗?不对,熊小鱼生日是冬天的,羔羊羊吗?对了,一定是羔羊羊的生日,罗果果隐隐对她提起过,看来她还是一直对自己有戒备,存了一段心事在那里呢。那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二个人呢,真的是熊小鱼和乔鹿儿吗?像,又不像。怡奇只觉得一阵脑的混乱,千军万马开了战似的,厮杀啊,冲刺啊,践踏着,流了血,让她不堪重负。
  怡奇待要打电话细问,又怕太扰人家,只得作罢,只能是一个漫长的无眠夜了。
  天未揭晓,懵懂中怡奇醒来了,她坐到电话机旁,想,没有这么早的电话的。只能等啊。又过去了一些时间,仿佛还是不可以,怡奇斜躺在沙发里,一夜无睡的她竟然睡着了。
  母亲早晨起来,看见怡奇睡在沙发上,自吟道:“这孩子,怎么在沙发上睡了呢。也不叫醒她,自忙去了。”
  怡奇醒来,临近中午,忙打电话过去给罗果果,无人接,看来她家是无人了。
  怡奇想,自己要不停的打电话,要不停的被这件事情折磨着,真的是太可恨了。这全是熊小鱼给她的。自己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他呢?就像喜欢一面旧镜子中的影子,镜子是早不在了,影子却不肯散去。



  然而,怡奇很快就见到了她的旧日同学。
  大学毕业那一年母校刚好三十年校庆。于是,他们又齐齐的聚集到一起。刘永斌、吴玉、熊小鱼、羔羊羊、罗果果、怡奇、乔鹿儿、丽菊……甚至金梅妮都来了。
  金梅妮那时已经结交了一些电影学院的学生,得以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戏,她演的什么,别人是忘记了,她美丽的外表却让人记忆深刻,她也因此有了一些小的名气。她来参加校庆,那是给学校争光,受到校长的亲自接待,这是后话。
  金梅妮的确是美丽的。她的脸是玲珑的圆,眼,黑泽泽的,濛了一层薄薄的珠露一般,阳光照射过来,晶亮光彩。长而深密的睫毛让她眼意幽深,很有一种迷人心魂的魔力。鼻翼秀挺,笑容微微,风华绝代。
[/font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19:54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40 编辑

   怡奇的目光不时在熊小鱼脸上掠过,熊小鱼旗帜鲜明的站在那里,像许多年前的飘逸神韵,神彩夺目。却少了一份热情多了一份镇定和冷漠。他和怡奇的目光偶尔相遇,他也会自然移开,冷的大理石。
  乔鹿儿那时也目光紧紧的注视熊小鱼,看见熊小鱼并不理会怡奇,她心里有莫名的满足和许多的小快乐,小虫子一样爬满她小小的心窝。
  金梅妮不甘寂寞,她上前问怡奇:“你怎么没把你的男朋友带来呢,他不是搞艺术的苏里基吗?很有才华。”

  所有的人都望住怡奇,看她怎样回答。
  怡奇看他们目光炯炯的样子,忍不住好笑,说:“谁说的我有男友。”

  吴玉心直口快,说:“你还要保密吗?我们早知道了。”说着就看罗果果,希望得到证实。
  怡奇也看罗果果,那脸上分明在问:“是你说的吗?”
  罗果果觉得怡奇的眼神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她想:谁叫你和苏里基好上几年,现在当着熊小鱼的面又不敢承认,熊小鱼要和乔鹿儿好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熊小鱼一直冷眼看着怡奇,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在撒娇弄痴,故装糊涂,他想,她这样的女子也有她的虚伪。
  丽菊道:“怡奇,你不要再瞒人了,上回去你家,我们还见过你男友的画呢。”
  刘永斌也点点头说:“对,我也见过那画,可惜,只能看其画,不能谋其面了。”
  金梅妮挤进热闹里,说:“怡奇,你下次一定要记得让他的赠画给我,我也是艺术爱好者呢。”
  怡奇想要再否定已是不可能了,她看看熊小鱼,熊小鱼早背过身和人说话去了。隔着这一栅栏沉闷,怡奇亦感觉到他负了气的冷傲。
  到了晚上,是一场盛大的舞会。
  五彩的灯光下,罗果果无疑是最炫目的。她穿了一套玫瑰红的薄套裙,和她白皙的肌肤相映生辉,交织在迷幻的灯光下晕眩着,淡淡袅袅升起一层云烟的胭脂,那是她粉红的羞意。她羞意款款的看着她近寸之隔的羔羊羊,无限幸福着。
  怡奇看着幸福中的罗果果,想:爱情真的是很有魔力的吗?让人重生亦可让人灭绝,走过这许多年的孤独,我真的很憔悴了吗?真的老了吗?怡奇自问。她看着几步之遥的熊小鱼却是很遥远。他坐在五彩虚幻中,随着彩幻的灯光变幻不定,迷迷蒙蒙,虚虚实实,神色莫变。
  熊小鱼偶尔回头看她,却像隔着几千里的路程,杳杳的看过来,不真实,让她隔着无数的岁月,走不过去。

  乔鹿儿坐在离熊小鱼不远的地方,目光凝凝的看着他。他有时亦会回过头来看她,在某一个时段,他们的目光相遇了,彼此微微一笑,很默契似的。
  乔鹿儿娇吟一笑,站起身来,朝熊小鱼走去,他们交谈起来。
  怡奇那时正注视着这一切,她忽然想起在高一的教室里,熊小鱼和乔鹿儿也是这样坐着交谈……乔鹿儿笑了,满齿贝的笑,笑得有几分红晕的脸,鹿一样的优雅端持着。
  怡奇的心震落落的,像突然下过了一阵冰雹,大大小小的硬块坠落着,一时间堆满她小小的心胸,强有力的坠痛她心胸的心脏。她只觉得一阵阵寒裂的撕痛,让她头晕目眩……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她起身朝门外走去。
  乔鹿儿那时走过去对熊小鱼说:“怎么,浸到音乐里去了,这么沉默。”
  熊小鱼朝她笑一笑算作了回答,怡奇匆匆而去的影子一时还在那里挥之不去。他又觉得自己的冷淡,说:“怎么没跳舞。”
  乔鹿儿头偏一偏,笑说:“我原是想等你来请,可你骄傲得很啊。”
  熊小鱼抱歉的说:“我是舞盲,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谈谈话吧。”
  然而熊小鱼究竟没有多少话和乔鹿儿谈,乔鹿儿一直沉闷的坐在那里。她内心有几分寒意凉凉落落的。她觉得相对于喧闹的音乐,她的样子有几分冷讽刺。
  “你像块沙漠里的石头,即苍凉又冰冷。”乔鹿儿幽幽的说。
  熊小鱼满眼歉意:“鹿儿,我是知道你的,你也是知道我的,我走不出我自己,也许有一天我会放弃我这坚守的一切,但是这样对你不公,你没必要牺牲你自己。”
  “你不是也在牺牲你自己吗?”乔鹿儿激动的说:“你知道她有男友,是个搞艺术的,但你放不下她。”
  “你的话我并不愿认同,我不过是想尊重我自己。”熊小鱼说。
  “你是在浪费你自己,浪费你的爱。怡奇现在过得很幸福,你应该承认这一切,承认现实,叫醒你自己,叫醒你的爱,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应该,你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新的爱。”乔鹿儿说。
  熊小鱼的头往后一仰,觉得什么都完了。他的头很痛,针灸一般。
  怡奇负气从校庆会上走了。她原以为她的爱应该还安全的存在,就像她对他的爱。从未改变,也不会受到诱惑,现在看来全部是那么回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他是她的唯一,她却不是他的唯一。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不能让他永远垂睐自己。她是失落的,这么多年了啊。她的精神都要被掏空了,虽然她一直不愿面对,也不敢承认,但是她现在知道,她是要垮掉了。她觉得自己有几分滑稽可笑,像个小丑的悲哀,这么多年的付出。她提前走了,一个人孤兀的。
  小城的夜仍繁忙着,影影绰绰的房子在远处矗立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色里眨着眼睛。车水马龙,忙碌的人们在街道中穿梭运行,一切繁忙景象对她来说不过是不相干的冷讽刺。她茫然的向前奔赴着,好像有千万个方向却又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要到达哪里,她根本不知到啊!她毫无目的顺流而行,她看到无数奔赴的黑影子消失在远处的空气里,蒸化了一般,一拨一拨的赶过去消失掉。她也想赶过去找到一个方向,找到一个可以隐匿的方向,面目只是狰狞,她溶不进去,她溶不进可以逃遁的空间,她只有面对她自己了,可怜的懦怯的影子啊。
  她不禁要痛惜到自己又痛不了自己,那个孤单度过无数日日夜夜的魂灵啊!她的悲哀有千斤重似的,重重的锤下来,让她的精神不堪重负。在这寂寞的夜风里,她只有垮掉了。
  冬夜的风冰冷刺骨,不断的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呜呜的在她耳边说了许多伤心的话,听得见风说话,怡奇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怡奇病了,她在病痛中恨着熊小鱼,极恨的那一种,她不愿再见到他,分析自己的过错。她宁愿她的恨,她硬硬的恨,凝结成冰冷的一团,任时光风化,变成一只千年琥珀。外表有几多光彩,冰冷的光彩,而内质中有打不开的幽暗,谁又能懂,真正懂的那一种。
  怡奇病了,熊小鱼不知道,她以前最好的好友罗果果一点儿也不知道,罗果果正忙着自己,忙恋爱,忙工作,忙她一生的追求,她无暇顾及其它。在罗果果的性格里,没有认命二个字,她是不肯认输的。怡奇不同,她执着而脆弱。她的意念里只有熊小鱼这几个字,现在他不属于她了,她只能生病,只能垮掉。
  怡奇重重的病了。她的母亲心痛的说;“怎么会呢?才好好的呢。”
  怡奇听不到她母亲的话,她在她的糊涂里,她觉得她的身体像一团火,碳一样烈焰着,灼伤到她,让她疼痛让她挣扎,又有一阵,她又会觉得自己的身体置身寒冰之中,她禁不住要蜗住身体,又抵不过,寒烈交夹,她呻吟起来,一阵呼吸的短促。

  她母亲看她那样子要死掉了一样,禁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怡奇微微的睁开眼,说:“妈妈,我不要紧的,病一病我的病就好了。”他母亲听不懂她的话,以为她说了胡话,更加悲痛起来。
  等病好了的时候,怡奇要回黄市工作了。
  站在车窗外,北风呼厉。母亲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微薄。怡奇坐在车窗旁看着母亲,满中吧车的人挤挤嚷嚷的,然而他们是暖和的,只有她的母亲孤怜怜的站在外头,仿佛是被他们挤下去的,车子一启动,她也要被遗弃掉。怡奇不由得一阵心痛,想,我要好好的,没有了他,我还有我的母亲。于是,她振作的对她的母亲笑一笑,像一支嫣然而开的梅花。


  大半年过去的时候,怡奇能忘记掉许多旧的东西。
  每到周末,她都会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一坐。悠远的、淡韵的、雅致的情调合得了她的心绪。她总是坐在临窗的位置,远远的看来往的人行色匆匆,而她自己是不着急的,安逸的。
  然而,她遇到了朗逸。这是她预想不到的。那天,她也是坐在那个位置,看着玻璃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热闹着,而她安静的坐在在玻璃窗挡着的另外一个世界里。她看见朗逸朝她走过来,她有几分惊诧,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后来又看见他站在马路边等着,才知道他并未看见自己,她的心还是微微的跳,她想一想,走过去对着他叫一声:“朗逸。”

朗逸回了一下头,看见她:“怡奇,是你。”他无比惊讶的说。也充满了欢喜。他笑着说了很多话,阳光下,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温暖。
  朗逸笑着说:“这样巧遇了,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怡奇笑:“进来坐吧。”
  两人对面坐了。
  怡奇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爱笑的大男生。”
  “你倒是变了些。”朗逸说。
  “变老了。”怡奇俏皮的问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20:02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46 编辑

   “不是,是——具体我也是不上来。”朗逸徒然的一摆手,二人同时笑了。
    朗逸说:“只是觉得以前在学校时,你仿佛只能放在书堆里,犹如语言组织出来的水晶人儿,拿不出来,一拿出来则全散了。”
  怡奇低低的叹息一声:“以前的心事全是古典书做成的,所以脆弱的很,现在不大看那些东西了,和书远了,和生活就会近起来,更真实些。”
  朗逸点一点头,说:“人生是一段段过程,一段段衍接,各有各的不同,回过头看的时候总会明白些。”

  怡奇笑道:“你回头时看见了什么。”
  朗逸说:“回忆、留恋、还有一些模糊的爱情。”
  怡奇脸微微的红了。她问:“今天怎么这么巧,会遇见你。”
  “是的,他们都说你在这个城市,我想怎么就遇不到呢,没想还着遇见了,上天还真是厚待我呢。”

  怡奇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缓缓的拨动着手中的咖啡匙。
  朗逸说:“你很爱喝咖啡吗?”

  怡奇点点头:“咖啡在家也可以喝。不过我更喜欢的是咖啡屋里的氛围。淡香雅逸、温谧舒泰。让人的精神能得到舒缓,得到享受,那一种雅韵只能慢慢体味。”
  朗逸应和的点点头,说:“是的,是的,我明白。”他哪里是要明白那些东西,他觉得喝咖啡不如喝酒那么快意。他只知道她喜欢的应该也是他喜欢的,他愿意花些精力去喜欢她所喜欢的,他终归不明白喝咖啡的好处,他只要她喜欢。
  坐在咖啡屋里,他邃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怡奇,四平八稳的,很享受的样子,像一只停靠的大鸟,在高高的枝丫上俯视着它的湖泊,波光粼粼,绵绵无尽。他说:这样的屋子也许装得住所有的爱情。
  怡奇假装没看见,又不能不说话:“你的爱情也许像你的性格一样平稳吧。”
  朗逸被说得脸红了:“我的爱情就是你,可你的样子又让我不敢说。”
  二人一时静默着,空气流融,他们似乎同时汇聚到某一个地点,即融洽有和谐。因为没有另外的人,这种融洽又会让他们不安,过份的亲昵让他们局促。
  朗逸看着怡奇的脸,银白的灯光从她脸上流泻下来,她的脸像刚从湖水里新洗过一样充满了新鲜和整洁。他知道她现在是可以接近的,暗暗的鼓励自己,让他充满豪气和勇敢。他说:“明天星期天,我们都有时间,不如去海边玩。”
  怡奇看他一脸真诚和热情,想要拒绝好像是不可能,她想一想,微微一笑,算作了应答。
  朗逸说:“你这是答应我了。”他一激动,壮言壮语的说:“明天,我一定把那一垠海都送给你。”
  怡奇说:“只听说送花的,你到送起海来,真是比人阔绰。”又想一想,不对啊!觉得不应该说送鲜花,好像叫他送了玫瑰,不觉要红了脸。
  朗逸也知道她红脸的原因,莫名幸福。
  第二天,在海边朗逸指着一汪无垠的海对怡奇说:“看,这一阔的海全属于你的了。海的贝壳,海的浪,海的帆,海的沙滩,全属于你了。我也属于你了。”
  怡奇看着海的浪,帘幕一样舒卷而来,又散漫而去。她问:“你为什么也要属于我?”
  “因为我现在属于海,它也因为我才拥有了灵魂,海有了男人的灵魂才会更雄伟更伟大。才会更具生命力,我说的对吧。”

  怡奇只管去看海的那边,不答话。
  在另一个周末,他们又一起共度。散步在一溜树荫的大道上,两旁是浓盖华章的参天大树,葱茏间,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投射过来,很活泼的落在地上,满地的跳跃着。他们的影子在树荫里隐隐伏伏,牵牵绊绊,怕羞似的不肯现出完整的形状。二人静静的走着,彼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磕磕碰碰的。你看,它犹犹疑疑的,有许多话说似的。怡奇只是镇定的走着,不答话。他对自己的影子说:“你看,你是浪费了你一腔热情。”
  怡奇忍不住笑了,说:“我不说话是因为我想听它说话。”

  “那你听见没有?”他赶紧问。
  怡奇说:“没有,你太吵了。”
  朗逸朗朗一笑,笑得脸红潮潮的,有一种孩子般的爽真可爱。他还是止不住要问:“如果有人要送你戒指,你要什么样子的?”

  怡奇说:“我要最贵的那一种,例如钻石。”
  朗逸:“好的钻石我根本买不起,不过不怕,我有一生的时间,它完全出售给你,你肯要吗?”他的态度是极虔诚的。怡奇在那一刻是感动了,她想,婚姻也不过如此吧。
  有人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她的爱情是死掉了,而对于未来的婚姻她想只要安稳温暖舒适就行,这一些,朗逸也许都能给她。

  于是,她笑着对朗逸点点头。
   朗逸激动的问:“真的,你答应了。”
  怡奇又郑重的点点头。朗逸这才相信是真的。他一高兴,放步朝路旁那一方草坪跑去。他看着那金碧碧的草地,看着那金漾漾的太阳,不,他已看不到太阳,他只觉得一沸热烈的开盛。他要跑,跑在金光大道上。他终于跑不动了,扑倒在草地上,让太阳把他晒成一滩金色。
  怡奇站在那里看他那样幸福,她想,幸福是可以传递的,她宁愿相信她将来的幸福。
  新婚之夜,朗逸捧住怡奇的脸,在一眩柔和的灯光中,他认真的看着。眼神凝结,他在她宁静清澈的眸子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很高兴,也很满足。他的眼盈盈的积了一汪水,亮清清的,颤颤微微的,怡奇的心被打湿了。




作者: 空谷的回音    时间: 2013-7-19 21:00
先占个位,富锦才女 喝茶{:soso_e16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19 21:2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0 19:57 编辑
空谷的回音 发表于 2013-7-19 21:00
先占个位,富锦才女 喝茶


谢谢!{:soso_e163:}{:soso_e176:}{:soso_e156:}
问好美女版主!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2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19:55 编辑

     然而,婚姻生活就像一列老式列车,木讷、拖沓而中规中钜。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里面的旅客大多经不得这样乏味的摇晃,熬不住这样的寂寞单调和枯燥纷纷进入昏睡状态。朗逸也要瞌睡了,他一只手撑在他的瞌睡里,一只手拽住他的婚姻,梦呓一般。怡奇回过头看时不免落寞、失望,对于前面要到来的东西,她也会没有信心。
  中途有一些旅客耐不住寂寞和新的诱惑,纷纷下车把人生的希望要寄托到另一段旅程。脚步混乱、人声喧哗,在这一遍混淆中,犹疑寡断的思维里,他们的儿子吵吵闹闹的来到这个世界,给他们的婚姻带来新的希望和幻想。容不得他们再做半点犹豫,生活的车轮兀自向前驶去。
  “结婚前后你是二个人。”怡奇埋怨道。

  “但他都属于你的,这就好了。”朗逸涎着脸说:
   “你是一个爱好都没有的人。”怡奇怨。
   “但是,儿子是我们共同的爱好啊。”朗逸仍笑嘻嘻的。怡奇也只得笑。
  然而,她是不快乐的。她怏怏的出了门。走在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许多不熟识的面孔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僵立的面孔换了一张又一张,隔膜了的心,彼此无法走进的世界。一种徒然的失落和寂寞悄袭而至。她忽然想起熊小鱼来,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是否会突然出现他的面孔呢。她似乎有了极具热情的等待,朗逸的影子很快就来了,山一样的矗立在他们之间,笑嘻嘻的看定她。她只能狼狈而逃,跌跌撞撞的……窄窄的记忆喜滋滋的欲要探出头颅,很快被朗逸巨大的面孔吓跑了,跑了就不敢再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怡奇的记忆里没有了熊小鱼的影子,即使有也是影绰绰的来不及现身,晃一晃就没有了。怡奇知道在婚姻太深刻的慨念里,框架般的固定了自己的思想,拒绝他的侵入,熊小鱼是框架外的熊小鱼,他再也不能昂首挺胸的雄赳赳的走进她的想,他想来也只能做一下悠乎的鬼影子。
  怡奇和朗逸结婚的消息很快在他们的同学中传开。乔鹿儿也知道了。她那时和熊小鱼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熊小鱼。
  熊小鱼久久的盯着乔鹿儿看,好像怪她胡说,乔鹿儿说自己没胡说,是吴玉告诉她的,因为她喝了喜酒的。熊小鱼再无言,后来他叫她陪他喝酒,乔鹿儿说她不会喝酒。
  “那你看我喝。”他说。脸上木木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乔鹿儿小心的看着他,他庄凝的神情里有许多他的尊严。
  一点点的郁闷围袭而来,像拨不开的深水澡,随着水波要紧紧的勒住他的脖颈,喉的干裂,眼意的模糊,一阵深的乌黑,他掉进了一个豁深的渊底,他醉倒了。
  夜已经很深了。 
  “你回去吧,我能照顾我自己。”熊小鱼对乔鹿儿说。
  她幽幽的说:“为什么要赶我走呢?”她的声音很轻而缓,像一声低低的叹息。她把脸偏过去看窗外。是城市夜的浅睡期,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夜灯眼睛一样扑烁着,静静的等待着什么,这些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
  熊小鱼看着乔鹿儿,一绺拂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眼里的世界。她白皙的下颌悠悠的裸露着,明了可晰的幽怨啊!
  她回过头来对熊小鱼说:“今晚我是没有打算走的了。”
  熊小鱼有几分钟是沉默的。
  乔鹿儿轻轻的说:“我是自愿的,不会怪到你。”她慢慢的褪掉衣物,莲花落瓣一般露在熊小鱼面前。光洁修长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仍有一种衣袂飘飘的美丽。一种婉转的柔情,那是无形的,她的肉体确是真实的、温暖的、炽烈的。熊小鱼也许需要这种真实,他能停在乔鹿儿的眼里。她满眼满眼的看住他,能包裹得住他心的破裂。
  熊小鱼诚恳的说:“你留下吧。”


  乔鹿儿的日子是特别快乐的,她也研究熊小鱼是否快乐。她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快。他总是温文尔雅的,谦逊的对她笑着。她有时希望他的笑更热烈一些,像他少年足球场上的激烈,他仿佛已是不能够了。让她总觉得不够啊!她又为他辩解:他那时太年轻了,有足够的血气,而这一腔热血早已历练成熟,他不可能那样了,她若有所失,暗自心问:他不爱吧,他的爱呢?不能拿出来了吗?她的心沉沉浮浮的,郁闷狂思。

  然而她还是满足的,他毕竟在她身边,和她说着话,和她笑着…。
  她看着窗旁桌子上他们的合影,很灿烂的笑着。是她刻意摆在那儿的。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总是很轻巧的落在他们的笑里,绚烂而笑。她要这样的感觉——那天他们去了白鹤山,春暖花开,人心沸腾。白鹤山其实一只白鹤也没看到,倒是成遍成遍的的映山红火海似的烧得漫山遍野都狂了,一山一山的烈焰连绵起伏,红浪翻滚直烧到天际。云霞吞蔚,那壮丽的气势直压得人心初狂。
  他们登上山顶,一遍遍雾气飘过来,时浓时淡的雾女人的裙摆一样拂来拂去。站在半云端里,她的心也会升得很高,她遥遥的望着雾气中的熊小鱼。乳白的雾纱把他笼络住了,渗了许多白在他身体上,他身体上的线段时隐时现,淡墨画一样,他的脸对着她是笑着的,却只是一遍模糊的快意。轻飘飘的欲要抓不住,要化到云端才好。乔鹿儿一时呆住了。
  下到山脚,乔鹿儿叫人替他们照了相,一定得真实的看他们真实的呆在一起才罢。然而,那雾气蒸腾,笑意飘渺的感觉还是要到她梦里来,让她的梦也不安实。
  门豁然开了,熊小鱼走进来。

  “鹿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熊小鱼高兴的对她说。
  “什么好消息?”她问。乔鹿儿喜欢熊小鱼这样眼神兴亮的对她说话,她有一种被宠爱了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时候总是很少很少。
  原来,由于熊小鱼才能和业绩,公司奖励了他一套大房子。
  他们俩都很高兴。在新房子里,乔鹿儿静静的看着熊小鱼,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她想起母亲的一句话:“鹿儿,你和熊小鱼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结婚呢?”

   她替他遮掩说:“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过二年吧。”
  “再过二年,你们都老了。”母亲有几分生气,她心疼的看一看女儿的脸说:“吓,都要有皱纹了。”
  “哪能那么快呢?”她笑。她伸手去抱住母亲,想哄她开心。她的前面是一面柜衣镜,镜面蒙蒙的有一层灰沫,像铺上去的薄塑料膜,让她的笑不能在里面开展了。她忽然有一种很疲惫的感觉,要她不停的哄他们开心,谁又来哄她开心呢?是因为什么都是她要来的吗?她的头倚在母亲的肩上,只想哭。累的沉叠啊!
  她真的很有一种疲惫,她淡淡的问:“我上次回老家母亲问我们为什么还不结婚。”
  熊小鱼想起他母亲问过他同样的话,是的,是该给她婚姻了,这些年了。“好啊!”他笑着说,“今年年底吧,还有好几个月,来得及准备。”
  她摇摇头说:“还要这么久吗?我知道,你是越久越好。”
  熊小鱼看她一眼,知道她这一句话是含着怨气的,他自觉理亏也不去辩解。
  乔鹿儿幽怨的看着他,见他只是沉默,并没有说一些歉疚的话来,她是失望的。她说:“你是不能说真话的,因为你心中根本没有结婚的热情,热情是自然的热情,做不来的。一切对于你来说太平实了吧,没有多大意义吧。”乔鹿儿那时尖刻得像一把刀,一定得劈出一些心灵的伤痕来,尤其是她这些年在熊小鱼那里受到的委屈。
  熊小鱼默默的看着乔鹿儿,他以为她是懂他的,然而她也要索取。
  他诚恳的说:“鹿儿,我是真心要答应你的。”
  乔鹿儿说:“答应我,多少年了。”她忍一忍嗓子里的嘶哑说:“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而结婚对于男女之间的游戏规则是男人向女人请求,你连这个简单的游戏都没有进入,我的心真的很失望。”
  熊小鱼说:“为什么要用世俗的东西来衡量我们自己的思想、我们的生活。”
  乔鹿儿淡淡一笑,说:“我也许是俗了点,但是,我的爱让我敏感而脆弱,我爱你,但你不爱我,我的爱不过是孤怜怜的,因为你的心被另外的占据着,它只能寒碜了。”
  熊小鱼说:“鹿儿,你也许误会了。”
  乔鹿儿说:“我看得很清楚,一次次向你乞求一点点爱,真的很辛苦,我活得太累了,真的。”
  熊小鱼歉疚的看着她说:“对不起。”
  乔鹿儿轻轻的叹息一声:“这里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彼此都很尊重。”
  良久,她淡淡的说:“也许我们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正好我公司里有一个出国名额,我想…”
  乔鹿儿是年底离开的,那时他们本来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26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00 编辑

   范子岭是v联公司的老总。v联公司计划在黄市建立分公司,这日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筹备宴会。在宴会上熊小鱼意外的见到了他大学同学方正,范子岭正要把方正介绍给熊小鱼,没想他们早拥抱在一起了。见范子岭疑惑,熊小鱼忙做了解释。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一声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三人兴意正隆,回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脸上没有化妆,简单明亮。
  范子岭说:“喽,我的宝贝女儿。范丽丽。”

  范丽丽娇气的说:“爸爸,你把我介绍给了他们,还没把他们介绍给我呢。”
  范子岭哈哈笑道:“对,对,这是黄市大学校长方正。这是我们公司的熊小鱼。”
  熊小鱼微微一惊,他知道怡奇正是在黄市大学任教。正思想间,范子岭有事走开了,方正也去了洗手间。剩下范丽丽和熊小鱼。
  范丽丽说:“你东张西望的是不是也计划逃掉。”
  熊小鱼看她一团娇气,说:“我为什么要逃?”
  范丽丽笑:“我有时会像猎人的逼迫,就像你现在的惴惴不安。”
  熊小鱼笑道:“我并没有感觉到你的危险性。”
  范丽丽有几分失望,她不甘失败,说:“你有没有女友,这样的场合为什么不带她来。”
  熊小鱼淡淡的说:“没有。”
  范丽丽兴奋起来:“不可能吧,你这样的人会没有女友,别赶时髦了。”
  熊小鱼糊涂了:“赶什么时髦?”
  “当着人把自己弄成单身贵族,背地里抓着大把大把的女友,你们这些人最会玩世界。”范丽丽不屑的说,仿佛她最懂。
  熊小鱼也不去辩解,待要走开又不可能,正彷徨间,方正过来了。范丽丽鼻子哼息一声走开了。


  熊小鱼和方正交谈着,方正是一个健谈的人,熊小鱼一半在听,听的空闲里,有一个疑问压不住要昂起头来,使他去问——关于怡奇,他有了一些勇气,才要开口
。  方正问道:“小鱼,乔鹿儿呢,问什么没随你来。”
  熊小鱼要问的话被“乔鹿儿”噎住了,掩饰着低下头去拿桌上的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酒辛辣辣的横扫着他的喉管。
  方正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的问:“乔鹿儿呢?”
  熊小鱼说:“我们分手了,她去了国外。” 
   方正有几分惊异,不愿相信似的。他疑惑的问:“你现在……一个人?”
  熊小鱼没回答,只管面色沉静的去喝酒,他也放弃了他要问关于怡奇的话。
  范子岭分公司地址的结果出来了,正式定在黄市。
  晚上,范子岭用家宴宴请了熊小鱼和方正。
  熊小鱼又见到了范丽丽。不知怎的,熊小鱼总觉得晚宴的气氛怪怪的。方正也感觉到了,不时用暧昧的眼光调侃熊小鱼。
  第二天,范子岭把熊小鱼叫到他的办公室,问他:“愿不愿意就任黄市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熊小鱼说,能力他有,但是他不符合招聘条件最后一款,已婚。
  范子岭说:“这个也可以在筹备之中。”熊小鱼楞住了。
  范子岭说:“你喜欢范丽丽吗?”
  熊小鱼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说这话时,他有几分紧张,他知道范子岭的下文。
  范子岭说:“她做你的妻子呢?”他目光凛凛,强光拧成一束——是威严。熊小鱼不怕他的威严,他怕他要的答案。
  范子岭看熊小鱼态度平淡,更加有几分欣赏他,说:“当然,这是一个大问题,你可以慎重考虑。”
  熊小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的事很意外,他和范丽丽不过见了两面,说不上喜欢也不至于讨厌。范丽丽呢?是对他一见钟情还是老范的一手谋划,他纷繁复杂的想一通。商业婚姻并不少见,想到商业婚姻他有几分钟是嘲笑自己的,他自信是个有能力的人,然而有一天他也要沦落,像一个落亡人。在爱情和婚姻上他真的是一个乞人了吗?像今天,范子岭就要施赠与他婚姻了。婚姻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相爱吗?不是,远远不是,它仿佛只是偶然加契机。至于婚姻的内容,幸福与否?婚姻它是管不到了,它只要完成一个形式,只是一个落结,一个年龄的落结。一个人生过程里的落结。他是要接受它吗?接受范丽丽以及她的家族和她家族的的巨大财富吗?

  再往前走仿佛是没有路了。他的前面全是范丽丽。她赌住了他的人生。他的烦恼膨胀着:他的从前,他的三十几岁的从前。…他的小小的办公室装不下他膨胀的烦恼,他需要走出去呼吸大量的新鲜的空气。散落掉它们啊!零零絮絮的,像一片片黄的秋叶。他想到打电话给在黄市的方正,问他,然而问他什么呢?像幼稚园的儿童睁大眼睛问老师:1+1=?他知道他问的问题很简单,大的道理谁都会说,正确的答案似乎永远在那里。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28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3 19:39 编辑

   不过,有时1+1=?也会有很多答案啊。全是由着人想出来的,他该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他苦恼着。
  正思想着,电话响了,是方正。方正在电话里问:"你在想一个答案吗?"
  熊小鱼问:"你怎么知道?"
  方正说:"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问题的答案。"
  熊小鱼说:"是什么?" 
   方正肯定的说:"1+1=2啊!很简单的答案,你不要想得太复杂。"
  熊小鱼就沉默了,他知道范子岭给方正打了电话,并请他做说客。他想,好吧。他的心里有了答案,有了答案他倒坦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爱情,爱情也不是唯一的幸福。他在强加给自己这些慨念时他想哭,他毕竟是一个有爱情理想的人,然而他要放弃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这些算什么呢?一切都可以砸碎,一次次的砸碎,一次次的重建,结茧的心什么都可以忘记。




  这个夏天,怡奇回了一趟老家,她遇到了丽菊。旧时那个偏爱红色的女孩。衣服还是从前的鲜艳,人却暗淡了许多。一晃过去了十多年啊!俩人执手相看慨叹着,仿佛时间才从她们指缝尖流过,她们又抓不住。

  丽菊叹道:"那时多热闹啊!你们纷纷的回来,又纷纷的走了。"
  "还有谁回来了。"怡奇问。 
   "羔羊羊、罗果果,还有熊小鱼啊。"丽菊说。"熊小鱼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好像还没有成家"。
  "不可能吧?"怡奇惊问。丽菊唠唠叨叨的还说了许多话,怡奇一句也记不住了,就这一句“熊小鱼还没成家”的话在那里荡,像个旧时钟摆,来来回回敲得她的头都痛了。
  朗逸爱上了打牌。要么看《还珠格格》看小燕子一团傻气,看里面乌烟瘴气的热闹而在一旁笑得小孩子一样没骨气。
  怡奇问他:"你笑得那么开心,笑得这世界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似的,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是爱情还是热闹?"
  朗逸说:"我在看时间,看时间怎样从我空闲里流过。"
  怡奇说:"我也不能堵住你那些空闲么?"
  朗逸说:"你堵住的是我的爱好。"
  怡奇说:"你的爱好无非是打牌。"
  是的,朗逸爱打牌。怡奇孩子般的闹让他无法安静,他是完整的,不需要剖开他自己,七零八落的,他喜欢牌场,喜欢那一个四方的小阵,能让他成为他自己。即使危机四伏,风声鹤唳,他一样能从容作战,凭他睿智的头脑,娴熟的技法,镇定自若的作风取得辉煌战果。那时,他是开心的,绝对的。他爱上那一遍废墟中的热闹,在一片喧赫声中他做得了他自己。
  怡奇是不满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接受这一切。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像一块被遗弃的荒漠,没有了开垦就没有了热闹的生气。总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人生总是无法预知未来的,很多的时候以为一切就这个样子了,答案甚至可以放在抽屉里,落上锁,却被一个偶然全盘打乱。
  那天早晨,怡奇是没有预感的,她和往常一样走进大厅。然而她看见了熊小鱼,熊小鱼和方正走在一起,笑谈着。一抬眼的刹那目光相溶,彼此兀自一惊。表面风平浪静,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神情,那神情既不肯定他们的认识也不否定他们的认识。
  方正不知道他们的旧事,热情的替他们介绍。原来熊小鱼已到黄市任职。
  熊小鱼对怡奇淡淡一笑,那笑轻飘飘的,仿佛他自己都不很确定。怡奇看着他的脸,他的笑原本很熟悉,此时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隔了很厚的堆砌,不那么清晰。
  怡奇亦对他微微一笑,说:"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老同学。"

   熊小鱼打一个哈哈说:"是的,这就是世界原本很大又原本很小吧。"方正却很稀奇的样子。
  熊小鱼走了,他的笑轻飘飘的荡在空气中,蛛丝网一样要结到怡奇的内心里去。有一种浅浅的热闹漫延而出热闹聚集着。怡奇像一个翻旧箱子的人,翻出许多旧的记忆和旧的喜悦来,一点点的清算一点点的堆积,要聚集一个大的喜欢才好呢,激动欢舞起来了。
  然而这种欢喜是无来由的,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她又有这个权利么,她像一个踌躇着要走出栅栏的人,忽然害怕这一厢风景不是她的,不过她的视线是不受约束的,她大可以满眼饱看,嗟叹一回。况且在她日记的虚拟世界里终究容得下他,亦可以和他交心而谈,但他总是沉闷的,像一个藏了心事远古的人。
  朗逸又出去打牌了,她不能阻止他,他也不能阻止他自己,他已经是走在这条道上的人,走得远了,只有一味的走下去。小的时候我们走路,一条灰天大道长得像一个圆筒子,前方有一块小的光亮,总以为那就是尽头,只有不停的走过去,,那块光亮镜子似的立在那儿,进不去啊!走不完的路永远延伸着。朗逸满以为走到尽头就可以换一条道,重振旗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牌隐了他戒不掉了。

  夜,深深的沉浸在黑幕中,像蛰伏不动的蝙蝠,一双浑浊的眼无法辨别是非真伪,它的听力却异常敏锐。怡奇忽然想到朗逸打牌的地方去看看。
  一桌人不知道说了怎样的笑话,赫啦啦一阵喧哗的笑浪,这个笑话也许是朗逸说的,有人直点朗逸朗逸的笑着说不出来…。…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3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05 编辑

     站在窗外,怡奇看见朗逸含着烟扑哧哧的笑看他身旁的女子。刚才就是她的娇呼。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平字,又生得一张苹果一样的圆脸,别人就叫她苹果。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不惯寂寞,不愿呆在家里,要守到见得到热闹的牌场来。苹果没有打牌,却不时用她的纤纤手指点到朗逸的牌上,轻轻的和他咕哝一声,然后一笑,斜斜的拿眼看他。朗逸喷着烟雾,在虚烟袅袅中对着她的脸含含糊糊的笑,他内质里的飘飘忽忽便凸现在他脸上,那是一种叫做男人的醉啊!
  怡奇只觉得一阵心的震裂,她第一次发现她忠实的朗逸也会和人调情,暧昧的,混合着烟卷的味道。一种辛辣的东西直冲脑顶,让她羞愤、激烈、不能自已。
  她疾步回到家中,愤怒激放出来,她抓起他厚厚的白得可爱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到墙上,玻璃碎裂了,哗的垮塌下来摔成两半,像她的心,她的心月亮般方欠了,一点点的减少,露出镰刀般最初的锋利来。墙上也裂开一个口子,露出一只大眼睛一般的惊愕来,流着泪。
  朗逸回家时家里一遍狼藉。“怎么了?”他问。
  怡奇冷冷的说:“我去过你的牌场了。”
  朗逸抽了几口冷烟,说:“其实我和她没什么。”
  怡奇冷笑道:“哪个她,我可什么都没说,她就急不可待的跳了出来,是你心中的她吧。”
  朗逸狠狠的抽几口烟,说:“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除了爱打牌,男人别的毛病我一点也没有。”

  “那男人的毛病又是什么呢?”
  “无非是好色吧。”朗逸说。
  “那你为什么不好色呢?”
  “美丽的女子往往和金钱密不可分,看穿了这一层女子再美也没什么可爱的了。”
  怡奇冷笑道:“她也许是倚仗了她的姿色拿来要给你爱的,要知道你这样看她一定心疼得要死,她再也想不到这样漫长的一个夜,她居然是白坐了。”
  朗逸听了她这样的言语分析,惊奇的拿眼看她,陌生人似的。
  一连几个晚上朗逸都没有出去打牌。这天傍晚朗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忽然响了,朗逸接住电话。

    “喂,朗逸……”一个女子甜蜜的声音。是那果盘中的女子,妞平。仿佛是看见她在空气中和他面对面说了话,招了手,朗逸的脸一下僵住了。他看着怡奇,好像她是他此时的审判官。
 “去吧,心的空隙太大,总的得有人呆着,不然闷也得闷死。”怡奇说。脸拉长了严整而尖利。
  朗逸说:“不是我叫她打的电话。”
  怡奇好笑道:“那是我叫她打的电话。”
  铃铃铃……放下的电话又响了。朗逸示意怡奇去接,怡奇笑:“叫我和她在电话里火拼我才不干呢,我只要消灭你就好了。”

     朗逸也笑。接了电话却是他的战友秦君打来的。秦君是他公司的上司,叫他去打牌。朗逸对怡奇说:“秦君的电话,不能不去。”说罢朝怡奇亲切的看一看推门出去了。
  门,静静的关上了。夜的寂寞卷没过来,淹住怡奇。
  怡奇轻轻的叹息一声,熄灭了灯将自己融到夜色中去。许多思想跳跃出来,纷纷乱乱的,点点滴滴有如凝珠,竟有一种格外的忧伤和美丽。,她想到要写日记,在笔的尖端也许遇得到她要遇到的人,纷纷扰扰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倦了,僵在黑夜的沉寂中无思维了。夜,轻飘飘的又起起伏伏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荡在无边无际的空旷里要化开了,散成无形的空气飘散而去。
  一到晚上,催朗逸打牌的电话就来了。朗逸的几分犹豫怡奇全没看见,她端坐在她的思维里,朗逸毫无底气的对她笑笑说:“我出去了。”然后贼步而出。
  朗逸走下楼去,楼下花池里栽着几株夜来香,团团簇簇的拥在那儿发出浓郁的芳香,乳白的月色下,立着一团浮浮飘飘的光影,是妞平。她修整风韵的身材,着了一件白色的薄纱连衣裙,光华如练,在月色清风中鬼魅迷人。不知怎的,朗逸总觉得那些芳香是她发出的,淡淡的又浓浓的。一阵夜风包裹住她的身体,她太新鲜的肉体便挣出她薄薄的裙纱,挣出月色赤生生的扑到他的面前来,让他满眼都是她裸体了的样子。朗逸的心中不由燃起一阵热辣撩人的气息。使他一阵烦恼。
  他语气干干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34
      妞平并不计较,她有她的把握:是秦君叫我来喊你的,他们等你很久了。
  她迎风飘飘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一同走进月色。俩人的影子也一同跃扑进月色。那条路并不是很长,几分钟的路程而已,路旁是长青植物,才下过一场雨,它们便瓢泼似的疯长起来,挺腰撩枝的直拦人去路。,连密紧促得城墙一般,两人走在苍隆之间月华之下,窒息抑人,彼此吞吐的气息皆如耳闻。朗逸觉得他今晚是走不出这月色了。妞平一脸的浑然不知。一起走过这漫漫之路,两人像得到许多契约似的忽然觉得亲近起来,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他们心中荡漾着。
  进了牌场,朗逸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他坐到空位子上,妞平坐到他旁边的凳子。朗逸觉得那月色又来了。幸而别人码着牌没注意他们。
  朗逸偷偷的拿眼看她,她的脸早已是红透的苹果,华艳整洁,香昵可人。朗逸只觉得一阵心的快跳,跑过了几匹快马似的,得得的要起一阵惑人的烟雾。朗逸想,我明天是不能再来了。但是,到了明天他又止不住脚步来了,他想:牌的诱惑力太大,不打牌,他空虚。要鸦片似的饱吸。至于另外的,那是他不敢正视的男人野性的东西。
  朗逸凝神看着眼前的秦君,这是一个成功感十足的男人,他并不刻意矫饰自己,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他做男人的圆满。而在十年前,他们还在部队里,一样的懵懂无知,热血意气。十年是一个反写的字呢,正面写着成功,反面呢,反面就是自己吧。哎,赚了钱发了财也许真的有很多好处,虽然人生从此糊涂失掉许多原始真实的质朴,那些都是虚无的。秦君虽然讲战友意气,很是照顾自己,但是这些微小怎么也掩藏不了他太多的失落。
 “我想自己开公司”朗逸对秦君说。
   秦君有几分诧异的看着朗义,沉静的抽烟。然后问:“需要我帮助吗”
  “我需要贷款”朗逸说。
  “哈哈,跟我说话还转弯,直说吧,要多少,哥借你”秦君朗笑道。
  朗逸也笑:“哥鼎力相助就是”秦君会意的点点头:“人力财力都归我出,你坐享其成。好吧,这点力量我还是有的”。
  朗逸自然不会怀疑他战友的力量,但是他自己的力量呢,他的怡奇会支持他么,他们现在闹得可有点僵呢,他决定回家时一定拿出男人的大气量来,小心的给怡奇道歉,赔礼,求得她的宽容和谅解。虽然他回家时怡奇仍僵硬着脸,他一点也不计较,他逗乐着儿子,让他们的笑声荡漾着整个屋子,他不时对怡奇笑着,偏怡奇没看见似的。朗逸并不气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她说:“我准备自己开公司了。秦君答应帮我,他要肯帮忙,一切会很顺利”。见怡奇并不理会,他又说:“怎么,你不高兴吗,我们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改变”。
  朗逸看看怡奇一脸漠然,说:“怎么你真的一点也不开心吗,这件事不好吗?”
  怡奇淡淡的说:“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个”
  “那你在意什么?你的日记吗。为什么你总要泼我的冷水”朗逸忍住气说。
  “这与我的日记有什么关系?”怡奇说。
  “他好像在你的日记里一天天长大了”朗逸拉长脸,冷言讥讽道。
  “你看过我的日记,你有什么权力”怡奇气愤的说。
  “我唯一的权力是你的丈夫”。朗逸语气强硬,没有打算让步。
  怡奇冷冷的看了一阵朗逸,说:“不可以吗,日记本里也不可以吗?”
  “可他好像也来到了这座城市”。朗逸面色阴冷的说。
  “不是我叫他来的,这座城市也不是我的”。怡奇态度平静的看着朗逸。
  “但是,你的思想里全是他,你内心的那座城市也占满了他,这个是你主动的吧”。朗逸说。
  “我有这个思想权力,就像你拥有你的思想权力,这一点外人是无法干涉的”。怡奇口气里尽是淡然。

  “你终归是我法定的妻子,你这样做叫我无可置身,让我感到羞辱,而且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那你的作为呢?你对我的羞辱呢?你忘记了吗?”怡奇永远是尖利的,剖刺着朗逸。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35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0 18:37 编辑

      朗逸喃喃的说:“怡奇,你太强大了,你的思想,你的行为,它们从来都是一座座山脉压着我,让我不能自由的呼吸、思想。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这样,我需要一种方式,一种温暖的方式。”
  “于是,你找到一个女人,也许这种方式会很合适。”怡奇面无表情的说。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朗逸大声说,呆一阵,他又说:“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
  怡奇并不愿就此相信他,撒谎是男人的天性。:“你们古怪的言行又说明了说么?”
  “也许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你心里就没有想法?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你不觉得龌龊了她吗?”
  怡奇站起身来撇下朗逸走到阳台去了,一方斜阳稳稳地占住了整个阳台,阳台上一盆太阳花正欣欣然开着,它们撇得开一切世俗纷扰,洁净艳丽的忘我开着,悄悄儿的又是热热闹闹的,怡奇觉得自己是挤进它们热闹里的人,完全是多余的。
  朗逸软泥一样倚睡在沙发上,珠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漂移进来一些阳光的影子,虚虚实实横横斜斜的交织到他内心里去了,一点点的移动,纷乱无序,像踩上去的一只只脚,无数的脚踩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气闷意软,而空气中嚅嚅移动的话题是他们刚才的争论,一点点的辩白,一点点的争吵,互不相让,无休无止。这样的烦恼是没有尽头了。
  这次争吵没有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似乎都对对方失望起来。失望加剧着他们之间的隔阂,想要回到以前的无猜忌,他们都会有些懦怯。
  朗逸的公司毕竟开了起来。因为有秦君的帮衬,公司倒也开得红红火火。朗义要怡奇辞职了管理公司,怡奇说喜欢自己的事业,朗义也不计较。
  怡奇有时会遇到妞平,她像果盘里的果子总是那么新鲜,富于润泽而惹人口滴,她的视线有些逃避怡奇审视般的目光,怡奇想,她不是逃避我,她是在躲她自己那颗心,那颗心是无法坦然面对我的。她是真的喜欢朗义吧,对于朗逸也许真的很好,怡奇很惊奇自己这样的想法。
  秋天渐朦诗意,徐徐而来,像一首拓写在金边纸笺里的长诗,是入境的梦,遥遥的,深寐的拿出来则是晃着金光的小故事,有的才开了头,有的早结了尾。
  这天,怡奇下班走出大厅门口,一抬头,她看见熊小鱼,正站在灿烂阳光下,朗朗风中。着了一件雪白的衫褂,白衣飘飘的等待她的出现。等了许多年似的,静静的,长久的。怡奇知道他是在刻意制造一种光环,别人可以不看见,但是,他一定要她看得见。
  他对她灿烂一笑,传递着无比的温暖和膨胀的快意。
  怡奇也和着他笑了。笑是此时极致的语言,在金碧辉煌的空气中,灿烂阳光的风中。
  快乐晕眩了,怡奇侧一侧脸,阳光横泼似的到她脸上,让她整个人都金碧辉煌起来。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在熊小鱼看来是那么的熟悉,在许多年前,他们在校园里不经意遇到的时候,怡奇都会这样,悄悄地侧一侧脸,羞怯怯的对着空气中笑……他痴痴的看着,少年一般,久久的凝看他收藏了许多年的画卷。一种很远的温暖拉近了。
  听不到熊小鱼说话,怡奇回过头来,她看见他正静静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盈亮,穿过无数岁月的荒凉和冷漠,无数的期待和责怨,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蹉跎,停在这里,洪流一般,温馨而幸福。

  没有想到你会来!怡奇说。
  我也没有想到。熊小鱼笑着说。二人一起笑了。
  怡奇犹豫了一下,她想问:“他们说你没有成家,是吗?”她更想问:“乔鹿儿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然而,她没有这个勇气。
  熊小鱼默默的看怡奇一眼,嘴唇微微的动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怡奇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熊小鱼浅浅一笑,掩饰过去。
  熊小鱼指着前方说;你看,学校。一所中学。
  怡奇说:是的,是一所中学呢,此时把心放进去,又是少年时光了。
  为什么不把身体放进去。熊小鱼故意问。
  心还是从前的心,身体却老了。怡奇说。
  不要这样吧,见了我就忙着暗示我已经老了。熊小鱼不无幽默。
  怡奇笑起来,说:以前你是这个样子,我们就不会……她忽然停住了要说的话。
  熊小鱼自然知道她的话,但是,他也不能帮她说下去。
  朗朗逸这晚没有出门,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怡奇。
  怡奇很奇怪:“看着我干嘛?”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35
“你和平日不同。”
  “有什么不同?能有什么不同?”怡奇心里有虚的小鬼。
  “你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兴奋剂吧,心潮起伏意难平啊!遇见他了么,这么多年了,兴奋是难免的。”朗逸一个人自说自唱。
  “我是见过他,他和方正是同学。他到学校去过,就这样简单。” 
 “哦,看来我一点也没有猜错。”朗义冷言一笑:“很巧合的是我今天早上也遇见了他,很荣幸的和他打了招呼握了手。但是,我不像你那么兴奋,有些东西掩也掩不住要蹦出来才好吧。”
  “你装腔作势拿捏什么,要打仗冲过来就是了。”
  “我是不会和你打仗的,我早就是你的高级俘虏,你可以任意侮辱。”朗逸的语气里充满了懈怠的哀伤,他把头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受了重伤一般。
  怡奇看得心软软的痛,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好一点,也许我管得住自己的心不至于跑太远。”她眼意怜怜的看着她的丈夫,这让她的丈夫更绝望。
  朗义摇摇头说:“我对你还不好吗?算了吧,全不是那么回事,许多年前我就不是他的对手。到现在不过是给我一个更肯定的答案。”
  “朗逸,我不是要有意伤害你的,我是管不住我的思想,有时冷静下来想一想,也许我们真的不该在一起,我们之间那么大的差异,我们之间的喜欢也许就能够维持那几年。而我们之间的空隙总的有另外的东西来填补。于是,你会去打牌,会……”怡奇很想说妞平,但是又忍住了。
  朗逸早红了脸,说:“我并不这样认为。” 
 “那是你不敢面对,但是你又做了。”
  “多疑。这是你多疑。”朗逸不耐烦的说。 
 “是你太虚伪吧。男人的通病,你为什么就不敢正视你内心里的那个小贼呢?”
  朗逸冷笑道:“你对我倒认识得挺清楚你对你自己的认识呢?你真的打算一辈子记住他一个人。”  怡奇没吱声。朗逸打一个空哈哈,说:“你愧疚了吗?你不要愧疚了,现在法律都不管这一类事情了,我们这些旁人又能怎样呢?”
  怡奇忍一忍,说:“你要相信我并不想伤害你。”
  “你要得到我的谅解吗?你要得到这个家庭的谅解吗?你感到良心的不安了吗?”  “也许时间能解决一切。”怡奇倦倦的坐到沙发里。
  “时间是傻子,它只会让你等上十多年,只为能和那人走上一段路,说上一段话。”朗逸一激愤,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甩步走到窗前。
  夜幕已经来临,一只炬亮的路灯当头照射过来,朗逸巨大的影子蝙蝠一样张开巨大的翅膀飞进房间,影沉沉的蛰伏不动,室内被他的影子笼罩着,怡奇也被挡在阴暗里要看不到光明,怡奇的心跟着沉堕下去。怡奇站起身来,踌躇着走到朗逸身边。朗逸的脸被锡白的光亮包围着银铸一般,凛然正气。他因穿了一件深色的上衣站在光亮中更衬的他的脸白生生的凉冰冰的,像半悬在空中就义战士的头颅,精神意志早去了,只剩下一双不合瞑的眼悲恨的看着这个世界。怡奇只觉一阵寒意,她想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现实如此,罢了吧……但是,熊小鱼呢?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想到熊小鱼,时间巨流一般冲泄而过洗劫着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她的小小的心脏昂站了二个巨大善战的斗士,她只能流血忍痛了。她想到辞职。
  第二天,怡奇走在上班的路上,辞职的念头像漩在涡流的漂浮物,漩不出去也沉不下去。
  她走到学校门口,却看见熊小鱼站在昨天的位置,定定的,一动不动。仿佛他就一直站在那儿,没有离开过。他笑得有点浅,仿佛不自信似的,全不像掌控一家大公司的权要人物。怡奇只觉一阵痛的甜蜜:“我是管不住我自己了,我爱眼前这个人。”
  他们默默的走了一段路熊小鱼几次欲言又止,怡奇笑道:“你要说什么,让你那么为难?”
  熊小鱼终于说:“她要来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41
怡奇凝住气问:“她是谁?”她可怕的预感要来了。
  来这个城市之前我是结了婚的。熊小鱼小心的看着怡奇,声音极低的说。怡奇却听得十分清楚,仿佛它们是一只只灵巧的小钉子要钉到她的耳朵里来。
  结婚。怡奇喃喃的念着,她好像一时还弄不清这二个字的含义,她的脸色却渐渐苍白。熊小鱼呆呆的看着怡奇,一时无话。
  怡奇淡淡一声冷笑:“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主动陪着我笑,那些年我牺牲掉一次次自尊,一个个小小的自我,傻傻的,傻傻的笑着想要和你和好,仅仅是一个笑而已,你都不肯给。你那样的冷漠那样绝情,那么多年了,你都不肯原谅我,如今你结婚了,心理平衡了,你就来找我,以此来奚落我,耻笑我。现在,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的遂了心愿了。”
  “怡奇,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误会了。听我解释。”
  怡奇望一眼熊小鱼,不屑的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意义吗?算了,如果你用结婚来打击我粉碎我,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达到如期的目的了。”
  熊小鱼说:“用这样迟的婚姻来打击你,不是很幼稚吗?”
  怡奇冷笑道:“会有二样吗?”她是尖刻的。
  熊小鱼激动的说:“我们是因误会错过了这么多年,我只想让你知道真相。”
  “什么是真相,一个乔鹿儿还少了吗?”怡奇说出了她最想说的,抽动她最痛的神经。
  “是的,你以为我有一个乔鹿儿,我以为你有一个苏里基,一个‘以为’隔断了我们这么多年。”熊小鱼喃喃自语。
  “难道会没有乔鹿儿吗?你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

  熊小鱼没有答话,沉默的站着。他站的前方的一池喷泉,无数的白水珠泡沫似的飞向空中终因没有方向又无力而返,太阳尽情的曝晒着它们,水光交错汪汪的瀑到他脸上,他的脸便也像流动了无数条水波,弯弯折折,凹凸起伏,他的精神意志被怡奇的话打弯了,折折叠叠,伤痕不已。
  怡奇看他不说话,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虚伪,你一样是虚伪的。她转过身去,要撇下他走掉。”
  “怡奇,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熊小鱼绝望的说。
  “那又会怎样?”
  “我和乔鹿儿是在一起过,那是在你和朗义成家之后的事,那时我对你完全绝望了”
  “在我成家之后?这可能吗?他们一直传言……”
  “后来,我和乔鹿儿走到了一起,是她提出的分手,她觉得你的影子一直在我和她之间,她无法走出这种感觉,她说她太痛苦,所以她提出分手……后来,在一次商业聚会上我认识了我公司老板的女儿。我们交往起来,那时公司准备开分公司公开招聘人才,有一个条件必须是已婚。”
  “哦,我知道了,你用婚姻交换社会地位,金钱,它们真的是很好啊,你看你什么名车、别墅都有了,还有一个董事长的女儿,人生里该有的东西你用婚姻一次交换就成了,对,很成功很彻底的交换。”怡奇说完不再看熊小鱼,甩下他走了。
  熊小鱼已经听不清怡奇在说什么,他只觉得怡奇的话把他置身于十字路口的人,被来往如梭的飞速行驶的车流撞来撞去,他一点闪避的机会,他早已是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没有一个完整的尸身了。

  朗义看见怡奇坐在沙发里,蜗牛一样蜷缩着身体,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吗?他更想问你受了熊小鱼什么委屈吗?但是,他又忍住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辞职。怡奇淡淡的说。
  真的吗?决定了?朗义满脸疑色,但是他看见她点点头,他沉默良久终于不能判断出什么来,只得说:好。
  经过了一次次寒风的抽打,浓艳之秋终于褪尽铅华,隆隆的冬天踏着沉冷的步伐来了,世间万物被浓缩了水分一样,都向后大大的退了一步,让出许多空间来,道路变得更加宽阔,天地变得更加辽远,视野之内更加干净明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8:42
{:soso_e163:}{:soso_e160:}
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时间: 2013-7-20 19:24
看了两节。有点《致青春》的路线。还是看完再说吧。
富锦亲苦了{:soso_e16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0 19:55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3-7-20 19:24
看了两节。有点《致青春》的路线。还是看完再说吧。
富锦亲苦了

你是小说高手,你的来访让我很高兴!{:soso_e163:}{:soso_e176:}
小说是断断续续写的,人物和情节不衔接处还请指出!敬茶啦!{:soso_e160:}{:soso_e16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17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40 编辑

      半年过去了,怡奇觉得是过去了半个世纪。有半年时间可以不看见熊小鱼了,欢喜的忧郁的爱的倦的痛的恨的都过去了。对于怡奇来说过去的一切都是死过去了,结局了,要来的全是新的。
  这个周末,怡奇准备去幼儿园接儿子回家。在路口,她看见了熊小鱼。
  他,站在冬日的风中,像站过了许多年,萎谢的、无力的,像一座临时堆垒的泥塑,随时都有可能垮塌掉。头发被风无情的吹刮着蓬乱得如一堆野草,脸色苍白,站姿僵硬,像一个饱含苦难的战士,他苍茫衰老的样子浓缩成僵硬的一团,硬生生的印到怡奇的脑海里来,镶上铁框子,拿不出来。
    怡奇犹豫着,走上前去,熊小鱼望住她,“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再也管不住自己,我不得不来找你。”熊小鱼低低地说。
  “你为什么要来,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这样没什么不好。”怡奇冷冷的说。
    熊小鱼说:“我知道你是下决心要躲掉我。”他不能更多的言语,只沉沉的看着她,眼睛渐渐晶莹潮润。

  “算了吧,你是要看到我不高兴你才愉快吗,这么多年了……不欠你的了,你可以走了。”怡奇的眼睛也湿潮潮的,但是她的声音坚冷的说:“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早在半年前就死了,拿不出什么给你了,你白来了。” 
 “你来这个城市之前,也许我活在一种爱的虚幻中,要等到你来我才甘心啊,等了你那么多年,其实我什么也不要,我早没有这个资格,我有了丈夫、孩子,但是我不愿面对现实,我想忽略掉这个事实,你把这个梦打破了,再拼凑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现实……梦没有,总得活下去。”
  熊小鱼的脸颤微微的抽动着,说:“你的话我听懂了,明白了,我不会再来了。”他勉强的笑一笑,很吃力的样子,然后决绝的转过身去,走了。
  那时,天阴阴欲雪,天际四周黑沉沉的,像不严谨的白色纱布渗进了许多浓黑的墨泽。熊小鱼的身影渐渐模糊,一笔一笔涂抹着黑泽,越陷越深,陷入豁深的深潭,沉重的要捞不出来。怡奇一阵绝望的窒息,她怔一怔,醒悟了似的,喊一声熊小鱼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街道上车往如流,人声鼎沸。怡奇看见熊小鱼的身体深深的溶入人流车往中不见了,仿佛被刚才飞驰而往的车流无声无息带走了一般,怡奇脑里不由得一阵混乱,正恐惧着,她突然看见对面街道熊小鱼的背影,像泅渡已久的遇难者湿淋淋的靠上岸。他踌躇着回了一下头,看见遥遥相望的怡奇。他飞奔着跑过来。
  那时,朗逸驾车正准备出去,车驶出不远他就看见他娇小的妻和她的初恋情人相拥着走在一起,如梭的车流衬着他们的似水年华,让朗义觉得他们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只为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精彩绝伦,即使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终究有他做男人的一腔愤怒,他停住车冲向他们,巨人一般站到他们面前。二人怫然失色,熊小鱼向前跨一步拦住怡奇,他这个本能的动作更加激怒了朗逸,他挥起他巨大的轮掌打到熊小鱼的脸上。熊小鱼没有躲让,一副甘愿领罪的样子。
  怡奇大喊:“朗逸,不要打。小鱼你快走。”
  熊小鱼并未走,炯炯的盯着朗逸。朗逸见此时此景绝望了似的,掉头冲向他的车里,一阵喇叭的狂鸣后呼啸着去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个样子。”熊小鱼满脸忧色。
  怡奇摇摇头,说:“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
  夜幕降临了,朗逸一直没有回来。
  杰杰早已熟寐在五彩的童话中,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偶有梦呓“妈妈,玩。”“爸爸,纸飞机——”儿子的梦语是偶尔的铃鸣,漾漾荡微的涟漪在静祥的夜晚的空气里,让怡奇感觉她的家还没有破碎,还是一个能画好的圆。但是,今天她和熊小鱼联袂出演砸坏了圆的完整,它要缺口了,而缺口的两端是尖锐的,一端是她,一端是朗逸。面对面的尖锐了。下午的一幕重重的伤到朗逸,他像一匹烈马狂作而去。那时,他开车出去找秦君去的,他接到一个好的项目,打算在找秦君借一笔资金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18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45 编辑

    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秦君会面了,他们都太忙,偶尔闲暇通通电话,秦君会问,怎样什么时候去‘风一格’茶楼,会面安可知啊,哈哈哈。朗逸当然听的懂他会面安可知的含义,但是他不愿提到这个话题,他吱吱唔唔说到另外的话题上去了,秦君自然明白,也就不再提了。
  朗逸很久没有见到妞平了,他觉得她像他寂寞闲暇中的插曲,偶尔穿插是愉悦的甚至会有美妙的感受,但是她只能是插曲,主题曲还得由怡奇来唱。但是,今天怡奇……正想着,电话铃声响了,是秦君。秦君没有和平日一样客套,直奔了话题:“朗逸,这一阵子,你知道的金融危机……大家都不好过,我想…… ”

    朗逸便明白了,他也不能再开口借钱的事。他不由得一阵烦闷。
  似乎有人在车窗外喊他,是一个熟识的牌友,原来他不知不觉把车开到茶楼来了。车窗外的人还在热烈的招手,朗逸心一动,走下车去。
  朗逸是一个人缘极好的人。何况他现在是一个和平又有钱的人,更是受人前吹后捧,朗逸的心绪变得莫名好起来。和他的牌友应酬吆喝着,只有一个人不理他似的,他知道那是妞平。她坐在室内的一角,正低头按着手机的键盘,滴哆滴哆的键盘声很有节奏,她纤纤十指涂了鲜红的指甲油,亮汪汪的一遍,鲜明齐整。她认真的在键盘上按来按去,一按一个血印子,那些血印子全打到朗逸心里去了。朗逸心里不踏实,他故意大声说:怎么,苹果,好久不见,就贵人似的不理人。  妞平也不抬头,语气淡淡的说:你才贵人呢,到有时间到这地方来。
  朗逸知道她是生了他的气,她这样子倒让他喜欢,他大方的坐到妞平旁边的位子,她忍不住笑起来,露出她的娇气。
  一到牌桌,朗逸原来那些难度的时光流水似的过去了。他看一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他站起身歉疚的说:“对不起,我得走了,各位失陪了。”他望一眼妞平起身走开。
  妞平得到某种答案,跟着走了出来。朗逸停在车旁问:“要不要我请你吃夜宵。”
  妞平吃吃一笑:“我要吃你。”一闪身,上车了。

      朗逸心头撞一撞也上了车。在离家只有几步之遥的朗逸带着妞平驾车驶向离家更远的地方。他的内心有一种狭窄的快乐,报复了的快乐,报复了他心中的那个不快,肿瘤似的割不尽,针锥似的锉得他血肉生庝。
  朗逸驾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他有一种要涉险的无名的小的兴奋。妞平的眼神让他有一种为所欲为的冲动,但是,他终究只敢把她送到她家楼下就不干涉越了。 
   他回家时怡奇并没有睡,还在等他。见他头上有晶莹的雪花,问:“下雪了吧,外面冷不冷。”朗逸不理她,直往屋里走。
   怡奇忍着气问:“你要怎样?”
  “我能怎样,你是有人守护的人,我能怎样?我又敢怎样?”
  “朗逸,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我们需要解决问题。”

  “我还有能力解决你们的问题吗?我的任务是守着答案。”  
   第二天一清早,朗逸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只是模糊的打了一个盹,他还得赶到他公司去,秦君已经催债几次了。他得想办法筹集资金,一边还债一边筹备他的新项目。但是事情办得并不顺利,一天的打磨求揖只是白忙乎一场,一切都没有了希望。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觉得自己的失意破败,像一个灰色的生活里的跳梁小丑,滑稽可笑的在生活中上串下跳却毫无用处,他甚至不能管好自己的家。想到家,他有一种刻骨的痛楚,悲哀和愤恨。他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他的妻安静的坐在沙发中,并不是很在意他的得失,这个家的得失。他忽然燃起无名的怒火,指着她的鼻子喊道:“我知道,你迟早是要到别人的公司里去的。因为你有了去处,所以你全不担心。”

      怡奇淡淡的说:“那是你的思想不代表我。”
 “那你的思想是什么?”朗逸愤怒得像一只狮子,怡奇太沉得住气了,她这样子激怒了他。他几乎是捏紧了拳头,他要拿出一个做男人的尊严,狠狠的打到她身上,让她痛让她痛哭流涕,让她断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想。他看到怡奇在她激烈的言语中全身颤抖着,流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被他击碎了,他感到满足又感到痛苦,他想撕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息,撕烂这密密麻麻痛苦的日子。他像一只受伤的猛兽有吞噬一切痛恨,大喊着:“离婚吧,离婚吧。”
  怡奇看着朗逸的脸,因为过于愤怒的脸白惨惨的有几分变形,仿佛就要撕裂开来变成二个尖利得恶鬼扑打到她身上来,她心中一阵骇然,说:“如果你心中有了人,而那个人也是心中有你的,我同意离婚。”

  “同意离婚,嘿,你是早就等着这二个字吧,你筹谋好了一切,逼着我说出这二个字来,再把过错归结给我,你这样既可以达到目的又可以不担当罪名,你聪明,真是绝顶的聪明。”
  “你总得让我活下去吧。怡奇说。”
  “那我又怎样活下去呢?你是那么的自私,你不允许我有一点点的感情外溢,你又不肯拿出你的感情给我,因为你早已给了别人,没有了,我得像乞丐一样的向你乞讨,你高兴了给我一点,不高兴了我就一无所有。你真公平,你要我贞洁的守着一所空房子,一个没有生气和希望的空房子,而你在另一处炊火生烟,你真是一个好女人……当然,我是最无用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侵占着我婚姻里的一切,而我只能守住一个婚姻的空壳子。”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19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1:01 编辑

      “其实,我是知道有一个妞平的。”怡奇盯着朗逸说。
  朗逸本能的有些惊诧,他没想到怡奇会这样直接,他觉得在妞平这件事上他是有委屈的,他又懒怠解释。
  朗逸知道他是打不过这场战争了,怡奇是那么强大,但是,他可以走,他有他的去处,可以有很多另外的快乐,他站起身来,摔门而去。妞平仿佛知道朗逸会来似的,早在茶楼门口等着。一眼窥见到朗逸魁梧的身体,她又赶紧躲了进去。朗逸早看见了,他内心不由一阵热的感动:有人是在乎我的。他以为。
  朗逸一上桌妞平就紧紧的挨着他坐下了,她偏着头看他打牌。她柔媚的发丝几乎触到他的脸颊,让他的脸风飕飕的刮过一阵痒意,软绵绵的他避不开,他是决心要做一次情感的放浪了,舒适的快意的窃窃的怨恨的满足的,各种各样的兴奋交织着,他什么都有了,再也不是一个赤贫的人。他甚至故意回过头去,面对面的和她交融。她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在这一晚都是新的,衬着他的快乐,妞平也是快乐的,他们的快乐汇合着,心明如镜。
  玩到凌晨,朗逸觉得内心焦躁,他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在路口他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果然,妞平跟着出来了,她故意问:“怎么好好的不玩了。”

  朗逸笑:“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夜宵。”
  妞平也笑:“这北风潇潇的,往哪儿去,不如到我家,我做夜宵给你吃。” 
  妞平的家比他想象的还豪华。朗逸知道妞平的前夫是个有钱的商人。他们离婚时她分到一笔很大的财产。
  室内很温暖,妞平进去就脱了大衣,显出苗条的身材,她对他说:“你先坐,我给你做夜宵。”她进到里间,换了一件白纺绸的裙子,那衣料服贴轻盈,每走一步都像迎在一阵风里,她白皙的皮肤和她的白裙是没有界限的,混在一遍白浪中,一波波白浪传递着,让她风情而轻盈。然而她又是丰满的,一钵一钵的纯净水,粼粼漾漾的全要泼出来了,那是她一浪一浪风情。朗逸还觉得不自然,她全不在意。
  妞平挂好了围裙,小妇人似的忙起来。朗逸看着她在眼前转来转去,可以转过许多年似的,他想,这样的女人是可以拿来爱的。他为自己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惊出一身热汗。浸得他的思想松弛,软塌塌的没有意志力。妞平仿佛还是完全的小孩,一脸的浑然不知。她端过一碗热腾腾的汤圆递给朗逸,然后支着手臂看着他吃,朗逸看着碗里一个个白的汤圆,光洁柔滑的可爱,微微的垂着脸,是熟睡的婴孩呢。
  “怎么只管看,不吃。怕我在碗里下了毒。”妞平吃吃的笑。
  “怎么会只有一碗,你不吃?”他傻乎乎的问。
  妞平忍不住要逗引他:“你可以舀着给我吃,省下一只碗和勺来。”说着她扬起脸,微微的垂着眼帘,黑莹莹的眼睫水雾一般,樱红的嘴要吮吸一样张着,朗逸再有自持力也经不得她这样百般挑逗,他猛的一低头吻到那张嘴。 
   妞平从朗逸怀里探出头来,问:“你爱我么,是真的爱么?”
  朗逸嗯嗯含含糊糊的回答,他紧紧的搂住妞平,她的皮肤像她的白纺绸衣料那样光华柔顺,弄得他的心也柔柔的,缠结着,他想起书上一句话,爱分肉体的爱和精神的爱。现在他们的肉体相爱了,难分难舍。然而他们的精神呢?他不知道他们的精神隔多远。他和怡奇呢?他想起怡奇时很遥远,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他想到他的公司,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一声。在黑暗里,他们彼此紧紧的搂抱着,却看不见对方的脸。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妞平问。她有一种疑惑,好像肉体还是满的,人却不在了。她不由得一阵胆慑,更加的身体往前挣,却不能溶进他的身体里去。朗逸感觉到她的恐惧,他也有这样的恐惧。仿佛是要被抛弃掉,幸而他还有她。她是他现在唯一的真实。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更加抱紧她。二人在黑暗的深渊里紧紧拥抱着,彼此抓住对方,不至于沉堕下去。
  妞平感觉到朗逸的脸潮湿湿的,却久久的沉默无声,她忍不住冷冷的说:“你后悔了吗?胆怯了吗?我不会要挟到你的,你尽可放心。”她松开了抱他的手。
  “是另外的事。”朗逸起身扭开床头的灯。他点燃了一支烟。
  “是什么?”妞平在晕黄的灯光里看着他,他的很男人的脸,健康的身体,甚至他抽烟的姿势,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
  如果是钱的事,也许我可以帮你。妞平说。
  朗逸疑惑的看她一眼,他知道她有钱,而且她是方正的表妹,他知道方正早不在学校,已经投身商海。他是一个在圈子里很有人力网的人,或许她真能帮他,但是这种先失身,后拿钱的做法仿佛是妓女的技法,是为他所不齿的,他摇头一笑:“这样不合适。男人怎么能拿女人的钱。我有另外的法子。”

  “但凡你有别的法子,你也不会愁成这样。你是怕拿了我的钱,从此便是在卖身契上按了血印子,要卖予我一生为奴了吧。”妞平娇笑着:“你放心,我们可以公事公办,你写个条子,如果你愿意还可以付息,这样我坐在家里也可以成倍赚钱了。”妞平的轻媚之态又来了,娥翼一样翩翩的飞,让他止不住要感动、迷惑、堕落。
  朗逸的一夜未归让怡奇很是不安,电话也不接,她设想了许多不堪的结果,压得她整个夜都是恐惧着的。 
 第二天早晨,怡奇早早的赶到公司,整个上午要过去的时候,朗逸来了。精神爽朗,神采翩然。见到怡奇微微一惊。
  怡奇问:“你昨晚去了哪里,让人担心。”
  朗逸吱吱唔唔一时找不到借文,他看见她眼里很深的疑惑,忽然作色道:“我能去哪里,还不是为公司资金的事奔忙,我为此焦头烂额,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怡奇知道他的愤怒全然不像昨天的真实,是搭了架子的夸张,她能感受到其中的纤维,至于昨晚事情的真相她也不要去明白。她不能责怨到他,他是她逼的,他们毕竟有过很真实过去,真实的婚姻,在婚姻里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彼此是那么珍贵。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的婚姻将转向哪里,她无法知道。

  朗逸看见办公桌上有一个请柬,问:“那是谁送来的?”
  怡奇淡淡的说:“是方正生日宴帖。” 
  这天,是方正生日宴会。商业上一些枝节木叶的朋友都悉尽而来。可谓宾客盈门,场面之盛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朗逸和怡奇准时的应邀而至,进得大厅门口,朗逸远远的看见方正夫妇在门口盛迎宾客。而他漂亮的表妹妞平做了女招待。朗逸携着怡奇走上前和方正寒暄祝福。妞平含笑过来打招呼。朗逸本能的有一种紧张,他表情僵硬,偷偷的斜看一眼怡奇,怡奇仿佛全不在意。 
 妞平看着朗逸牵手怡奇的恩爱样子,不由内生酸意。怡奇的外表气质是那么的典雅端庄,神情闲逸,她看了又看,一副痴痴怨怨,呆呆傻傻的样子,仿佛就要失去礼仪。怡奇不由得回头看一眼朗逸,朗逸本来心虚,被她这样炯炯一看慌乱了,他无事自笑:“怡奇,你今天这礼服很漂亮呢。”然而,他很久不对怡奇说这样的话了,怡奇看他一眼没应声。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22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55 编辑

     大厅门口忽然一阵热闹,他们看过去,是熊小鱼夫妇到了。熊小鱼和方正是多年好友自然要比别人更亲热一些。他的妻子婷婷的站在一边。范丽丽显然是工于服饰的人,高挑身材,面容娇美,盛装威仪,为她自己赚得不少虚荣。她挽着丈夫的胳膊站在那里,一副天长地久的模样。怡奇淡淡的看一眼熊小鱼,他正凝神看她。 
 那时朗逸也目光凛凛的看着他们,见他们目光相凝又各自淡开,不由内心冷哼一声。正觉无趣,忽然看见秦君走了进来,一边和方正夫妇打招呼一边看到这边,他的眼光本来是泛泛的,看到朗逸便停留了,那眼睛里仿佛全是还钱二个字。他内心一拧。
  看见朗逸和怡奇并不相和,妞平快乐起来。她小铜铃一样快活的穿梭在人群里,灵活优雅宛若游鱼。朗逸那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旁发呆,妞平走过去悄悄的用胳膊肘他,朗逸回头看见她笑容流溢的脸,不由内心一阵温暖的感激。
  “怎么不理我?”她娇俏俏的问。
  朗义笑道:“我见你忙来着。”他朝怡奇的方向看一眼,看见她正和一女子说话。
  妞平也跟着他的眼光遥遥看到怡奇的方向。嗔道:“怎么,那么怕她?” 
   朗义笑一笑,说:“哪能呢!”
  妞平笑:“晚上来不来?钱准备好了。”说完斜斜的看他一眼,盈盈一笑,走开了。
  妞平虽然走了,但是她温暖的娇媚还在,是朗义吸着的另一支烟,令人长久回味。  
  一到晚上,朗逸早按耐不住了,找了一个借口出了门。怡奇自然是管不到他了。在白天的宴会上,其实怡奇早看见朗逸和妞平在一边俏语娇笑了。简直就是一种暧昧的亲密。她想,朗逸这样有他的理由,婚姻的路似乎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仿佛是没有路的了。
  夜晚,对于要约会的情人,总是充满神秘和诱惑。
  妞平才一开门,朗逸就拥了过去。妞平边笑边推开他说:怎么你昨晚还羞羞答答,今天就老虎似的。

  朗义想,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他笑着吻她:“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羞涩是一个可爱的缺点。”
  妞平一边躲一边笑:“那今天为何又修正缺点了呢?”
  昏了头,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昏了头也是一个可爱的缺点。朗逸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躲。
  算你会说。妞平自己也把持不住,把脸迎过去,两人热烈的拥吻着。
  朗逸想,这是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在她面前我找得到我自己。我得抓住她,他不由得一阵沉醉。
  朗逸很关心钱的事,但是他又不能问,他躺在沙发里微微的笑着问:“今天有没有夜宵吃?” 
   妞平笑着说:“别说饿,我知道你关心钱。钱早准备好了。”
  妞平起身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说:“不够再说。”
  朗逸感激流涕,很忠厚的说:“还是公事公办,写张条子吧,这样对你公平。”
  妞平笑:“不用,我信你。” 
  朗逸反倒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从此就要娶我。”妞平侧着头,一脸小孩子的天真,到看得朗逸心荡神摇:女人都是冰雪聪明的,但是他们太相信爱情,爱情一完什么也完了。
      再说熊小鱼和范丽丽从方正生日宴回家时,天要擦黑了。
     一进门,范丽丽就问:“她是谁?你整个宴会上都在看她。”
     你神经过敏了吧。熊小鱼说:“怎么可能呢?”说着他走到卧室里更换衣服去了。
     “不会,我看得很清楚。判断应该是很正确的。”范丽丽跟着他走进去。
     熊小鱼在挂衣架前沉默一会儿,想一想说:“一个过去的老同学,高中时的,是老乡。”他看她一眼,走到客厅去倒茶。
     “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吧。应该是有内容的。”范丽丽又跟着他到客厅,她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
     “会有什么内容,一个旧同学隔久了见了面感觉亲切,这很自然。”他的口气淡淡的,就像他手中的白开水,喝下去就无际无痕了。
     “不对,你没有说真话。”范丽丽加重了语气。
     “算了吧,别为这个问题纠缠了,我累了,要睡觉。”熊小鱼走进卫生间,把自来水管开得大大的。
     “你想逃避话题!”她听见里间水声横泼,听不见她的问话,可以不回答。
     熊小鱼走出来,勉强笑道:“我真的很累了,需要休息。”


     熊小鱼躺在床上闭着眼沉沉的,好像睡着了。她推一推他问:“怎么不说话。”
     他微微睁一睁眼,说:“没有理由这么晚了还要陪你说话吧。”他看她要哭出来了似的又不忍,说:“不要生气了,生气会老的。”
    “她那么老了,你不照样喜欢她。”范丽丽恨恨的说。
    熊小鱼微微的变了脸色,有几分讨厌她的纠缠,他闭上眼,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范丽丽听着他均匀的鼾声,觉得她的骄傲和彪悍全用不上了,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和挫折感。她恨,恨熊小鱼彬彬有礼,书孺,礼仪,她要和他闹,和他吵,但是,他用他这些盾牌全挡回去了。她更恨他这些盾牌。
     她刚才说:她那么老,他仿佛是恼了,可是他仍然用他的沉稳挡过去,他是怎样的男人,又怎样的喜好,怎样的厌憎,她全然不知。结婚快一年了,好像只过了一天,什么内容也没有。像一杯纯净的白开水。她是一个女人,渴望男人的爱,但是他好像给不了她,他是不爱她的。而他为什么和她结婚,是为了她的家世,不像……他是那么优秀充满活力,可是他的活力不是给她的,她想到宴会上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满满的凝重的又是热情的,这些他对她都没有过,她做女人的敏感让她感觉他是爱那个女人的,她因此觉得婚姻的恐慌,她不想输,而且是输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女人,她要什么从来都是有的,这一次更是。她忽然想到方正的表妹妞平,她想也许她能够帮助自己。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22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35 编辑

    范丽丽不认识妞平,她通过方正请妞平到家做客。
    “方正。”范丽丽在电话里说:“我想和你表妹见过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方正哈哈笑道:你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范丽丽也笑。
    因为你们都是无事一簇,有大把的时间,也有大把的金钱,但是这些需要一些途径把它们虚耗掉。你看,这些条件还不够吗。
    你讽刺我们。范丽丽故意生气说。
    没有,没有,开过玩笑。方正说,我马上打她的电话。


    妞平应约而来。二个女人见面时彼此夸赞一番。
    妞平的身材丰满而苗条,活泼的妩媚,自然的妖娆。可惜它只是浮在表面的虚荣,用一种精美绝伦的虚像装衬着,像技法高超的装裱匠精心裱糊了一幅赝品,糊弄着世人的眼睛。
    客厅里的空气静静流动着,一股一股的,一丝一丝的,清楚的明白。二人一时无话可说。
    妞平忽然笑着说:其实,我是知道你的。
    范丽丽似乎被这句话钉住了,怔一怔才说:是吗?
    妞平点点头。范丽丽说:是因为怡奇吗?
    妞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范丽丽说:这样似乎很不公平,我像电视剧一样给你们看了一场又一场,而我自己却一无所知。
    妞平说:其实你本来就是主角,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范丽丽说:我应该和她见上一面。




    范丽丽决定和怡奇见一面。
    在某一个预定的地点,她们见面了。
    你比我想象的还好一些,不过终究是小家碧玉。范丽丽看怡奇几秒后说。她轻盈一笑,露出白的齿,她的眼睛并不大,却显示着她的暗算计谋,一头波浪翻滚的长发,是带着傲人的气势来的。
    怡奇淡淡一笑,你可以说到正题了。
    我已经在谈正题了,你没有听出来吗?
    也许你还可以说得直接点。如果你想知道我和熊小鱼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是同学,很多年了的事。是时间定下来的,这有什么过错吗?
    不对,你们应该发生一些事。
    你如果知道你也不会来问,你如果不知道又何必来问。
    但是,我是熊小鱼的妻子,我有一个做妻子的权利,包括现在坐在这里问你的权力。
    怡奇冷冷一笑:可笑,你应该问他,问你的丈夫。
    可是,你是第三者。
    我认识他快要二十年了,你才出现,说到第三者真的很可笑。
    我手上握着法律上的婚姻,你有什么?
    怡奇脸上露出一丝丝痛苦的神情,她冷静的说:你还想说什么?
    范丽丽知道她此时已经打了一出小小的胜仗,她还要乘胜追击。她笑一笑说:我不会幼稚到说请你离开我的丈夫,但是我也绝不容许我的丈夫去爱别的女人。范丽丽忽然停住了,满脸的骄矜挑衅。
    怡奇静静的凝视着她,良久,她淡淡的说:你有什么决定,用不着告诉我。她站起身来也不看范丽丽,径直走了。
    范丽丽看着怡奇远去的背影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像冰天雪地里的逗号,冻在那里。
     一连几天都是晴日,温度跟着也上升很快。江边的风光带成了人们趋之若鹤的好去处。无事的人们花团镜簇的聚集在江边,下棋、说书、打牌、唱戏……热闹非凡。快乐在这里是永远的。
    熊小鱼和怡奇漫步走在江边,他说:等我们老了,就像他们一样在这里度过晚年最美好的时光。
    怡奇说:是吗?
    熊小鱼肯定的点点头,他看着怡奇,眼光温柔。
    怡奇说: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促。
    熊小鱼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怡奇犹豫了一下,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
    熊小鱼停住脚,问:为什么?
    她来找过我。怡奇低下头说。
    真的?熊小鱼沉着问。
    怡奇点点头,说:小鱼,我感到不安,总觉得是我们打乱了一切,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但是谁又对我们失去的时光负责呢?他撇开怡奇,一个人向前冲去,好像是生了气。
    怡奇看着熊小鱼的背影,怜惜的想,他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啊,自己这样说伤害他了吗?哎,为什么会这样呢?然而,把一切打乱了重来,会有许多新的伤痕,无法愈合的伤痕……一切不会那么容易的啊。
    怡奇追上他,要逗他笑,他又忍不住笑了。
    怡奇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说着,她的眼睛生涩了。
    熊小鱼说: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以为什么都抓得住。而命运常喜欢捉弄人。怡奇,是我对不起你。
    怡奇摇摇头,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喃喃的说:也许这一小会儿就可以天长地久。
    熊小鱼默默的看着怡奇的脸,这个他爱了二十年的女人。眼角微微的有了皱纹,他抚摸着它们。



     夜晚,儿子杰杰在卧室里睡着了。朗义在客厅的沙发里抽着烟,静幽幽的一直用一种之态坐着,像一个灵魂出窍的人。
    我们离婚吧,朗义说。
    怡奇看一眼朗义,说:这符合故事的结尾。其实你们早在一起了对吧。也许会有一点良心不安。
    朗义无声的看着怡奇,他看见怡奇的眼睛聚集了很多光亮,晶莹闪烁,凝结起来成一滴大的泪珠,更多的泪珠聚拢来,亮敞敞的一遍……
    冬天的夜里风加紧了它的冷,一层层的冷包围过来,一点点的进逼到他们的房子里。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23
{:soso_e160:}{:soso_e163:}{:soso_e176:}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25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27 编辑



  有人说,一个人想情敌的时间比情人还要多。范丽丽不能去想怡奇,但是她会想到妞平,一个和怡奇有暧昧关联的人。那日天气晴好,她闲着无事,便把妞平约到家里来。
  范丽丽见妞平脱了大衣,里面穿得紧俏膨胀,风情跌宕。身材是极苗条的又是极丰满的。像个瘦身的花瓶插满鲜艳的花朵。插得是瓶口 爆溢,活泼的妖娆,自然的妩媚,是一种刻意彰显的风流,“她是不会注意流言的”。范丽丽想:“如果是别的女人我就不问了,但是,她这个样子……不过,她离婚了这好些年才闹出一些绯闻来,或许她是真的爱那个男人也未可知。”她们本想坐到后花园里去晒晒太阳,但是,冬天的太阳总是那么的金贵,只得作罢。
“我们喝点什么?”范丽丽问妞平。
  妞平说:“咖啡吧。”
范丽丽说:“我也爱喝咖啡。”
范丽丽说话的语气淡淡的,让妞平觉得她的矜持。她想:“这个女人平日骄傲的很,这时摆出一幅公主的架子来,我却做不了她的奴仆。”她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轻蔑之色。范丽丽也看出来了,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看我们好好的约了来,竟然又不说话。”
  妞平只好笑着赞美了他们新家的豪华,赞美他们挂在墙上的巨幅新婚照拍得温馨幸福。范丽丽虽然知道她全是客套话,但是,每一句都是她爱听的,她不由得说:“妞平,你真漂亮。”
  妞平说:“我艳羡了你的新家,你倒嘲笑起我来了。”
  范丽丽说:“我是由衷之词。”
  妞平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人总得拥有些,不然,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女人对于美总是舍得花时间去调弄,好让时间轻巧的溜过去。女人对于虚荣的东西也总是舍得花本钱。”
  范丽丽听了有几分共识,点头笑道:“你这样说得女人毫无用处,你好像在说自己,旁人听了就要生出疑心病来,受了冷嘲的不自在,幸亏我的自持力好,不然我可要哭鼻子了。”
  妞平很奇怪范丽丽会说俏皮话,但是,她说俏皮话的样子像大人拿着小孩子的玩具,不像小孩子拿着那样活泼自在。
咖啡在慢慢熬制着,一股清香流溢出来,充满这个屋子。在这样豪华的屋子里,闻着这样曼妙的香气,言讨着一些时髦的话题,无论怎样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咖啡弄好了,范丽丽倒了一杯递给妞平,妞平接过咖啡很自然的在杯子里放了一块糖。
  范丽丽说:“有些本来很苦的东西,主动的放些糖它也就甜了。”
  妞平脸一红,觉得她仿佛是影射了自己和朗义。她回道:“有的人喝咖啡,却什么都不放,甘愿吃苦,到最后满口苦味倒替她真不值。”
  范丽丽才要开口,一想,她这话不对,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在嘲笑她偷情别人的丈夫。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她要敏感。她笑一笑,没有回话。
  二人正无话,门推开了,熊小鱼回来了。范丽丽笑着问:“怎么回来了。”
  熊小鱼说:“忘拿了一个文件”他看见妞平,有几分惊奇,他笑一笑,说:“来了”说着匆匆朝书房走去。
  范丽丽俏娇娇的对妞平说:“看,年纪不老,记性到没有了。”
妞平看她有几分自我沉醉的样子,想,看来她是极爱自己的丈夫的。
熊小鱼拿着文件从书房出来,范丽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拿他的衣襟说:“看,外面那么冷,穿得这样少。”
   熊小鱼显然不习惯她在外人面前卖弄亲腻,拿开她的手说:“我每天都这样穿的。”又对妞平笑一笑,走了。
  范丽丽站在那里,有几分怅恨又不能表现出来,她自嘲的说:“看,他就是我放糖也不甜的苦咖啡”
妞平也觉得范丽丽委屈。不过她仍假惺惺的说:“你们真的是一对完美的夫妻,像我这样的外人看了,内心里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嫉妒心,我也因此会无端的生出烦恼来。”
范丽丽说:“像你这样漂亮又开朗的人也会有烦恼么?”
妞平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生活里漂着,终究是不开心的。”
范丽丽低叹一声,说:“也是”她那样低声叹息,好像是可怜她自己。
妞平也跟着叹息着,二个女人都不由垂首自怜。过了一会,范丽丽忽然低声问:“妞平,你知道怡奇么?”
妞平有几分惊讶,她喃喃不安的说:“这个……”
范丽丽微微一笑,说:“我什么都知道。”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29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30 编辑

   妞平便不好回话了。只是拿眼看她,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范丽丽却不往下说,也拿眼睛静静的看妞平。
   妞平早告辞走了,范丽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以一种深陷的姿势。偌大的屋子像极了一种巧妙而坚实的包围,一层层的逼近着,一种莫名的痛围袭而来。“熊小鱼,我恨你!”范丽丽在心里低喊一声。恨久了,又渐渐怜惜起来,她爱熊小鱼,她不想失去他。范丽丽忽然有一种迫切的欲望,了解怡奇,了解熊小鱼,了解 二十年前那个爱情故事,然而,谁又知道呢?她忽然大胆的想到一个人,朗逸。
  对于范丽丽的电话相约,朗逸觉得有点突然,出于礼貌他还是如约相见了。
  范丽丽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相约有点唐突。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朗逸笑一笑,说:“对于女人,我总是很有绅士。”
  范丽丽说:“ 你的生意最近好像有点受挫。你最需要的不是绅士的态度,是资金的周转。”
  朗逸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花了一些时间,刻意的去了解你。”范丽丽说。
  “你这样是有求于我了。”朗逸冷静的说。
  范丽丽静默了几秒钟,才淡淡的说:“我想了解怡奇。”
  朗逸有几秒是呆怔住了,范丽丽说:“怎么?舍不得!”
  朗朗逸说:“我还没有落魄到卖妻子的地步!”
“你言重了,我只是了解她,很平常的了解。”范丽丽说。
  朗逸哈哈一笑说:“你又何必这样慎重其事,你完全可以和她正常交往。”
  范丽丽说:“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我太爱我的丈夫了,你懂吗?”
  朗逸想,我何尝不懂得这些,我爱过怡奇,也痴过,傻过,但是,一份爱是完整的,被劈成二半的爱总是很辛苦。他看着对面的范丽丽,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完全是一个可以拥有幸福生活的人,然而,她也仿佛在受着苦。
   范丽丽见他沉默,认为是没有希望了,心里一苦,眼泪流出来。“朗逸,我并不是要窥探你妻子的隐私,我只是想了解他们,了解二十年前那些没有我的些岁月。 ”
“那些岁月都是由人一步步走过来的,你了解了又能怎样?”朗义说。
“ 我也不知道能怎样,我就是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范丽丽说。“朗逸,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于你来说毫无理由,但是我希望我的真诚能打动你,而且,我也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换条件。”
“ 你的条件是什么?”朗逸说。“ 你知道,我们在黄市的分公司准备找一个合作公司,如果……你可以,这样既可以解决你们公司资金的燃眉之急,又可以带动你公司的生意发展。
朗逸说:“你的条件很诱惑人,但是,你是否有代言权。”
范丽丽说:“这个你不要管,你只管结果就好。”
“你想知道什么?”朗逸拿出一支烟,点燃了。在烟雾里袅袅的看着范丽丽。
“很简单,把那个故事告诉我。”
“ 那个故事对我来说只是一杯白开水”
“也行”



作者: 紫叶    时间: 2013-7-21 20:42
{:soso_e160:}    歇会再写~~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1 20:45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7-21 20:47 编辑
紫叶 发表于 2013-7-21 20:42
歇会再写~~


{:soso_e163:}{:soso_e160:}完成了好丢手!
作者: 紫叶    时间: 2013-7-21 20:49
天热,不急着赶哈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0
你知不知道乔鹿儿?朗逸问。
乔鹿儿?和这个故事有关吗?
她曾经是熊小鱼的女朋友,也是熊小鱼有过的唯一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大约有十年的时间。朗逸说。
那怡奇呢?
怡奇只能算熊小鱼的同学,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在为你妻子撇清。但是,你妻子爱的不是你。范丽丽嘲弄的说。
她不能算我的妻子了,因为我们很快要离婚了。
离婚?是因为妞平吗?男人总是想着办法抛弃女人。
朗逸把身子往椅子里一靠,懒懒得说:错。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包括那个叫乔鹿儿的女人。但是,我现在拥有熊小鱼,她们什么也没有,像怡奇,连你也要抛弃她了。
你在嫉妒她。朗逸冷冷的说。
范丽丽没有想到朗逸会这样直接,楞一愣,说:是的,我嫉妒她,嫉妒她拥有过他那么好的时光。
这个世界没有常理,相爱的人总不在一起。朗逸浅笑着对范丽丽说。
你认为熊小鱼不爱我。范丽丽说:也许他现在不爱我,但是,我会让他爱上我的,我有这个自信。
朗逸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你知道乔鹿儿为什么会去国外,他们在一起十年,只差几个月就要结婚了。朗逸又问。
真的有个这样一个女人?
是的,她也是怡奇的同学,也就是熊小鱼的同学。她很爱熊小鱼,和你比起来或许更爱,但是,她最终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最懂他,也最明白他,她知道熊小鱼除了怡奇,谁也不爱。
谁要爱熊小鱼谁就想给自己套上枷锁。


正说着,朗逸的电话响了,是妞平。朗逸不由得看范丽丽一眼,范丽丽优雅的一摆手,说: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朗逸,过来吃饭吗?妞平问,我做好晚餐等你。
朗逸说:好的。等会儿我就到家了。
朗逸挂了电话,觉得有点累。他靠着椅背,深深的叹一口气。
朗逸驱车到妞平家的时候,妞平早做好了晚餐。看着桌上丰富的晚餐,朗逸说,辛苦了。
妞平说:这点辛苦算什么,我怕的是心苦。心苦才是最难熬的。她说着这样的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想看到他听了她的话的反应。
哦 。朗逸淡淡的说。他走到沙发边,躺下去。
你怎么了,朗逸。累了吗?妞平问:她走到旁朗逸身边,屈身在朗逸面前。她把脸轻轻的靠在他肩上。
朗逸看着她,光洁的脸光洁的肌肤,穿着一件薄的丝质透明连衣裙,一切都是透明儿简洁的美。
你真美!朗逸说。
妞平微微一笑,说:和怡奇比呢?
朗逸呵呵一笑:你们是不同种类型的人。如果说她像一支荷,那么你就是三月桃花。所以不能把你们放在一起比。
那你喜欢荷花还是桃花呢 ?妞平总舍不得放弃任何机会。
当然是你。朗逸说。
那为什么还不离婚呢?妞平语气貌似平淡,实则很有一种进逼的意思。
过一阵再说吧,这几天我有点忙。朗逸说。
我知道你舍不得。妞平好像生了气。
怎么会舍不得,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朗逸拍拍她的肩头,她的肩很软很温实。朗逸的心微微一动,说:妞平,你给了我太多的温暖和真情,我很感激。如果我的后半生能够和你在一起,应该是我朗逸的福气。话到深情处朗逸情不自禁的深深吻了妞平。
妞平流了泪,说:朗逸,我爱你,心甘情愿的爱你。
朗逸连点头:我懂得,懂得你。
朗逸再见到怡奇,他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二个人忽然客套起来。
你好。怡奇说。
你好。朗逸回答。
二个人又会被双方的客套吓一跳。
你来找我是想谈离婚的事情吧。怡奇很直接的说。
呵呵。朗逸掩饰的说:不是,我想看杰杰。
哦。怡奇应一声。
你, 还好吧!朗逸小声问。
怡奇看他一眼,说:没有什么好和不好,就这样子了。
朗逸看她,她孱弱的身体似乎更加的瘦了,他不由得一阵怜惜,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住怡奇:怡奇,对不起,是我伤了你。如果你愿意,我不想离婚,一点也不想离婚。
怡奇被朗逸这样温暖的抱着,听着他这样的话觉得是一种奢侈的感觉,她对朗逸说:这就够了,朗逸,听到你这样的话我就很满足了,真的,很满足。
朗逸说:你不愿意?
但凡能够走下去,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怡奇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些是无法改变的。对于我和你是这样,对于你和妞平也是这样。
哦。朗逸的手渐渐从怡奇身上滑落。
朗逸才进门,妞平就拥了过来:抱着你我才能踏实。妞平喃喃的说。
朗逸说:妞平,你让我感到很多温暖。他拍拍她的背又说:妞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v联公司将与我合作。
v联公司?不是范丽丽父亲名下的公司吗?怎么会?妞平一脸的不理解。
你当然不明白了。朗逸诡秘的笑着,他躺在沙发里长长的伸一个懒腰,一副舒展的样子。
我想这大慨和范丽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妞平说。哎,也亏得她为了熊小鱼舍得这么的付出。
恩,这样我倒是捡了一个便宜。你的那些钱我就先用来还秦君,其余的一切就很简单了。
这样说你的钱途是没有问题了。妞平故意和他开玩笑。
那是,那是,全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气。朗逸说。
你会怎样做呢?和我结婚吗?妞平问。
嗯嗯,好的。朗逸含含糊糊的回答。
朗逸很早就起床了,他忙着他的公司,忙着他的前程。妞平一个人慵懒的睡在软绒绒的被子里,看着空空的房间,有一种空虚的感觉,还差点什么?也许是一个孩子吧。妞平的床边是一面阔大的镜子,照着满屋子的奢华富贵,然而,一切都是堆摞着的,像无边的繁琐,堆摞在妞平的身边,等着她去解决……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1
对于v联公司与朗逸的合作,熊小鱼既觉得突然也觉得惊奇。但是,既然是上面发过来的指令,熊小鱼也只得服从。他和朗逸的见面有几分尴尬,朗逸到是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
人生无处不相见。朗逸说。他哈哈的笑,笑得近乎讽刺。
熊小鱼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有点得意的朗逸。
朗逸说:这时你应该说,我对不起怡奇,这样也显得你做人的本分,不然,就显得你毫无人性了。
熊小鱼冷冷一笑:朗逸,你未免有些喜形于色。对于v联公司与贵公司的合作,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既然是商业合作,我希望我们忠实于我们的合作职责,不要参杂其它个人因素,这样对谁也不会好。
朗逸点点头,微微的笑,不再说话。


当妞平的孩子腹中的孩子有六七个月大的时候,朗逸和怡奇办好了离婚手续。那时朗逸公司和v联公司合作走上正轨。v联公司资金的注入给朗逸公司带来巨大的生命力,他的公司发展迅速,很快成为一家极有竞争力的大公司。这是后话。
夜色一点点的溶进他们的屋子的时候,屋里一遍宁静。
  不要对我说你舍不得你那个老掉牙的故事。范丽丽二只细细的胳膊缠绕在一起,像二条在水中游玩的娇蛇,她尖尖的指甲吞吐着红色的芯子,一时还没有找到理想的敌人。
  怎么不说话。她对着在沙发中静坐的熊小鱼说,脸上微微的露出不满。
  熊小鱼抬眼看一眼他的妻子。范丽丽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站在淡紫的窗帘旁,微微的夏风带着一阵夜来香的味道从窗口刮进来,轻轻拂杨着薄薄的纱帘,如水的月光瀑布似的流泻下来,把她淹没在白色淼淼的微浪之中。
  为什么要不停的吵,为什么要不停的闹,你让我感觉到疲惫。熊小鱼说。
  而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你知道我在乎这个答案。范丽丽并不愿就此放弃。
  事实上你早已知道答案,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而已。熊小鱼淡淡的说。
  你,真的这么在乎她?你就一点儿也不怕伤害我?范丽丽—— 一直骄横的范丽丽很吃惊熊小鱼给她的这个答案。她以为他至少应该有所顾忌,所以她才敢一直这么嚣张,纠缠不已。答案或许她自己早知道,像熊小鱼说的那样,她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她不停的追着问,也不停的给自己答案,不停的否定着又肯定着,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魔窟,纠缠在自己的烦恼中。现在熊小鱼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从此可以不要在来问了,但是,一切就可以停止了么?不,远远没有结束。
  夜色像兴奋拍打着翅膀的夜鸟,呼叫者撞进房间来。范丽丽在夜色中睁着一双美丽妖艳的大眼睛,因为画了黑黑的眼线,它的四周围都是深深的黑,只有她的瞳仁闪着熠熠的光芒。她幽幽的叹息一声:熊小鱼,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要后悔?熊小鱼问。
  你也要问答案吗?你也很想知道答案吗?她嘲讽的反问。那我告诉你吧,是因为你给我的那个答案。它让我痛,还让我感到羞辱。
  你会做些什么?熊小鱼问。
  很多种答案啊,我还没有想到具体是哪一种,不过很肯定的是对你、对你们一定很不利。对于我,它应该是快乐的。
  熊小鱼闭上眼睛,在夜色中沉默了一会儿:要怎样都冲着我来吧,这与她无关。
  范丽丽娇柔一笑,淡悠悠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我就要先对付于她,然后看着你痛,这就精彩了,你说是吧。
  熊小鱼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冷漠的盯着范丽丽得意骄傲的样子。
  范丽丽说:其实我怎样做都不能算过分,我不过是在自卫。你们是二个人,而我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把头低下去,语气里有些哽咽。
  熊小鱼看她那样子是在极力的忍着一阵哭泣似的,心由不得一软。熊小鱼的心软下来了,范丽丽是暂时没有危险了,而他的怡奇呢?他想到怡奇,内心里柔软得发痛。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2
范丽丽拨通了怡奇的电话:有时间吗?我想约见你。   怡奇淡淡一笑,问:我们不是见过面了吗?这样频繁的要一次次见面的只有情人。而且,我记得钱钟书在围城里说过,想情敌的时候要多过想情人的时候。看来你没有自信。怡奇不无嘲讽的说: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范丽丽冷冷一笑,说:你先别得意。
  怡奇笑着说:得意人用不着得意。
  范丽丽气急败坏的说:你好轻狂,别把我逼急了。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怡奇说。
  范丽丽说:是吗?你真的没有逼我?可是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你的影子,像一个个设计周密的圈套,让我永远无法逃脱出去。
  看来你真的很可怜。怡奇叹息一声。
  你打算怎么做?范丽丽问。
  爱情,能去打算吗?没有听说过。怡奇说。
  爱情是怎样的?你以为。
  两心相悦。怡奇说。然后水到渠成。
  两心相悦?如果没有你,我和熊小鱼应该是那个样子的。范丽丽说。她仿佛在回味她自己这一句话,她也很想听怡奇对这一句话的看法。但是那边已经哆的挂上了电话。
  怡奇把手机扔到沙发一边,已经有二周没有见到熊小鱼了,不知道他太忙还是不愿意见自己。如果太忙还可以打电话,如果是不愿意见自己他也应该找一些借口,但是二者都没有。手机的光芒暗下去,留出一块黑黑的四方的屏幕。生硬而幽冷,怡奇的心也被它弄得凉冰冰的。她想到范丽丽刚才打过电话,仿佛全不自信,看来熊小鱼并不在乎她,才使得她可怜兮兮的打来电话。这样想着,也解释不了熊小鱼的不见面。莫不是范丽丽刻意的圈套……想到这里怡奇觉得自己也要不自信起来。想就此给熊小鱼打一个电话问,然而,这么长冷漠的时间里要自己巴巴的去给他打一个电话,怡奇自己不愿意。隔阂,什么时候隔阂横在了他们的中间,怡奇内心里不由得吓一跳。
  哆的一声长叫,沙发里的手机摇摆着唱起来。怡奇连忙接过电话。
  怡奇,你好,好久不见。
  你是谁?怡奇虽然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可是一下子又记不起来。
  我是罗果果,怡奇。
  罗果果你好。怡奇赶紧说,掩饰着自己已经把她忘记。
  你一定奇怪我的电话吧。罗果果还是快人快语: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种方式有点唐突,不过,我要想给你打电话了我就会毫不犹豫。呵呵,你不会笑我吧。
  怡奇很想扔了那电话,忍一忍,又说:不奇怪也不会嘲笑你,是很高兴。说完这些话,怡奇内心里全是倒胃口的笑。

  一个星期后,罗果果和她的丈夫羔羊羊举家来到了黄市。旧日同学见面,羔羊羊明显的中年发福,一张脸被多余的肉挤榨得不成样子。罗果果勉强保持住了以前的身材,不过她的性格一点也没有变。她并不怕羔羊羊再爱上怡奇,她知道怡奇最不喜欢胖子。羔羊羊的胖倒成了她一种爽心的安全。羔羊羊也知道怡奇不喜欢胖子,他对着桌子对面的怡奇笑一笑,显出几分难为情的样子。
怡奇浅浅一笑,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不是他,我和熊小鱼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子,就因为他的离间,使得我和熊小鱼互生隔阂和猜测。你看他那肥胖臃肿的样子,满脸冒着白沫的油光,一双眼睛躲在厚厚的镜片下显得畏畏缩缩,她这样想着,渐渐地生出一种厌倦之意,她的眼睛里射出一束严厉而冷漠的光芒。羔羊羊本来是心虚的,看她那样子便不敢笑了,窝着的嘴生硬的瘪了下去。
   罗果果看着这短时间里戏剧变化,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勉强的笑着,想要说出一句轻松的话来。她的眼睛却被外面进来的女人钉住了。
  罗果果——怎么会是你!那女人的声音惊讶中有快乐。
  乔鹿儿,怎么会是你!罗果果大叫,她的身子果断的跳出去,抱到那个女人。
  乔鹿儿。怡奇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和罗果果相拥而抱的女人。几年不见,她并未变多少,着了一件黑色绒丝短连衣裙,红玫瑰提花底子到膝就俏俏的不见了,留出二条雪白的腿来,脸上化了浅浅的淡妆,显得气质高雅,格调清新。原来是她回来了,怪不得熊小鱼不现面。
  乔鹿儿也看见了怡奇,心想:没有变,还是那么冷漠、骄傲。
  怡奇,你也在。乔鹿儿微笑着说。
  你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很巧。怡奇点点头,也是微微一笑。
  羔羊羊。乔鹿儿的声音里明显要比叫怡奇高兴,怎么你和罗果果会在黄市。
  羔羊羊见到乔鹿儿问他,正好解决了他刚才的困境,他笑着说:是熊小鱼叫我们过来的。他的公司扩建,需要一个小经理,所以叫我过来了。
  你是他最信得过的人,怎么越来越谦虚了。乔鹿儿说。
  熊小鱼的名字被羔羊羊在大厅里叫的响响的,嗡嗡的发出一阵阵回音,震得几个女人心里稀里哗啦的一阵乱跳。
  乔鹿儿挨着罗果果坐下了,眼睛总是要去看怡奇,怡奇自然知道,也由不得回看她,怡奇忽然想嘲笑自己:搞得我和她才是情人似的。
  鹿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吗?罗果果问。
  话是罗果果问的,怡奇却仔细的听着。
  乔鹿儿摇摇头:不走了,和你们在一起。
  你怎么也会出现在黄市。罗果果很奇怪的问。
  乔鹿儿没有直接回答,她笑一笑说: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呀!
  那简直就是太好了,也太巧了。罗果果说。
  既然这么巧合,不如叫了熊小鱼一起来,大家也热闹。羔羊羊忽然冒出声音来说。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来拨号。
  罗果果看看怡奇和乔鹿儿,想要阻止,好像她的用意又太明显了,只得作罢。几个女人的眼睛都盯着羔羊羊的手,那白色油葱的手指有如女人般的细腻修长,此时是不见锋利的剑,一场可能要杀戮的战争在他手指尖跳起妖艳的舞蹈。
  电话通了:熊小鱼,我们到了,现在在鑫湖元大酒店,来替我们接风吧。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3
哦,这么快就到了,我马上过来。熊小鱼在电话里说。  羔羊羊,你果然毒辣。怡奇心想。可是,没有人想退出战场。
  熊小鱼很快到了。
  他几乎是在门中卡住了,眼里的吃惊像一面大旗帜飘摇不定。
  羔羊羊有几分得意:怎么了,不欢迎我们吗?
  乔路儿。熊小鱼喃喃的说。
  你好。乔鹿儿倒是落落大方。
  熊小鱼对她笑一笑,转过头去看怡奇:怡奇,你也在啊?
  怡奇优雅一笑,说:这样的场合我似乎不应该出现。
  熊小鱼看一眼怡奇,心想:平日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尖刻。他挨着怡奇旁边的位置坐了,怡奇也不再说话了。
  乔鹿儿一直笑看着他们,似乎很喜欢看他们打仗。
  羔羊羊看这个样子,仗是打不起来了,没有预期的精彩,他不禁有几分失望。他拿起桌上的菜谱,说: 客人都到齐了,美女们点菜吧。
  到这时,罗果果才看出丈夫的别有用心来,她不禁有一阵愤恨,这么多年了,她还值得你这么用心嫉妒吗?她把对丈夫的怨恨一下全倒在怡奇的身上,等待一时发作。
席间,仿佛每一个人都暗藏一段心事,没有人发话。
  罗果果忍不住了:咦,怎么都不说话,馋嘴去了。大家笑一笑。
  乔鹿儿说:这个空闲里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羔羊羊说:能够被你想起来的人一定伟大。
  乔鹿儿笑着说:别扯,是我们高中时的班主任牛。
  哦,那个牛同志啊,现在很掺。罗果果说。
  怎么会呢?怡奇和乔鹿儿同时问。
  我记得他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呢。怡奇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发生什么事情,还不是男人的老毛病。羔羊羊说。
  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很好听的故事?乔鹿儿撑着胳膊,做出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你知道的,那时我们都知道牛有一个红颜知己,他们一直往来着,很多年了。那个女人的丈夫隐恨了许多年,终于爆发了,在混战中他丈夫却误伤了自己,因为流血过多逝去了。那女人不干了,说她后半生没有了依靠一定逼着牛离婚娶她,不然就要上告他,牛屈服了,负妻弃子,狼狈不堪。算一算,牛今年五十多岁了,还要载在这样的事情上。


  从鑫湖元出来,怡奇和熊小鱼一道走的:怎么好些天不见你。怡奇问。
  忙呢。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怡奇说:他们说起班主任牛,我倒想起一件事。
  是什么?
  你记不记得你在高三突然被牛调班的事。
  当然记得,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但是牛不让问。
  那是因为有人写了匿名信,说我和你早恋,牛是出于保护你才出此下策。怡奇说。
  不会吧,谁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熊小鱼说。
  怡奇笑一笑,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了,这样说话熬人呢。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那么去信任一个人,太信任一个人有时就会犯错。怡奇说。
  你好像有所指,是羔羊羊吗?熊小鱼说:你难道是在说他是那个写匿名信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搔搔头,很奇怪的样子。
  怡奇忍不住要笑了:你有时真的很笨。
  熊小鱼笑一笑,说:我记得那时关于你和苏里基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
  怡奇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乔鹿儿回来了。怡奇话锋一转,眼睛紧紧盯着熊小鱼。
  我也不知道。熊小鱼勉强一笑。
怡奇看他那样子心里暗暗笑:怎么,一说到她就那么不自在。
熊小鱼笑:没有啊。你怎么看我不自在了?
怡奇说:竟然不承认。
好,算我不承认好吧。熊小鱼说: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不好?
嗯,看来她在你心中还是有位置的。怡奇说:如果,当初她不临场跑到国外,你们现在应该有了孩子。
怡奇,你不要这样尖锐好不好。
她呆在你心中的时间那么长?
这些都过去了,何况你知道在我心中谁也代替不了你。
熊小鱼,我犯了小孩子的脾气,和你较真了。怡奇说。
这也是你的真性情吧,你啊,我太了解了,有时就是这样故意纠缠不清。
怡奇看他那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说:你真的打算重用羔羊羊?怡奇问。
是的,我对他比别人了解。
你并不了解他。怡奇说。
熊小鱼说:也许我是不了解他,但是,工作和感情是二回事,他是个聪明人,应该分得开。
可是,人工作时是带着感情色彩的。怡奇说。
熊小鱼看一看怡奇的脸色,微笑着说:这商业化信息化的快节奏时代,相信他也难以加入一段爱情故事在里面。
怡奇知道熊小鱼在取笑她,娇嗔道:你也学会了贫嘴。
熊小鱼停一停,说:现在已经叫他来了,总不能毫无理由的又打发走,先干一点时间吧,他的管理才能是很出色的。
怡奇也不能再说什么。
熊小鱼说:老说别人干什么,今天难得出来,我带你去k歌。他拥住怡奇往前去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4
再说羔羊羊为了熟络感情,他和罗果果特意拜访了熊小鱼和范丽丽的家。对于他俩的到来,范丽丽有几分好奇和兴奋。羔羊羊对怡奇的纠缠范丽丽从朗逸那里早有耳闻。她看着羔羊羊想:要不是他稍嫌胖了一点,倒也算不错的男人。年轻时一定也是仪表堂堂,风流俊俏的,这样的外表加才华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啊。罗果果呢,五官倒也罢,皮肤保养是极好的,且精心修善,整个人看上去也还过得去,而且能言善说,极尽别人之好,是一个不落寂寞的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罗果果说话了:熊小鱼,你的家够豪华的,要不是你们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完成了一次时间穿越,到了古王国的皇宫了呢。
范丽丽欣赏的看着她,似乎鼓励她继续她的赞美之词。罗果果果然把目光停留在范丽丽身上,啧啧称赞到,熊小鱼你的妻子真美。
范丽丽。范丽丽自我介绍到,并很友好的把手伸过来,罗果果连忙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能够和你这样的可人儿相识,真的是老天的一种恩惠。
谢谢。范丽丽很是受用。她看一眼羔羊羊。
羔羊羊忙把手伸过来,说:羔羊羊。
范丽丽也不乔做,把手伸给他握了,他的手心潮湿而温润,这是一个多情的男人,范丽丽这样想着,不由得又看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满眼的欣赏加赞美:听她们说熊小鱼的新婚妻子很漂亮,比想像的还要好。他这样说着,眼里充满了温情之色,范丽丽的脸微微的红了。二人一时目光相缠。罗果果在一边很不高兴,羔羊羊没有看见。他看见了也会无所谓,对于罗果果的吃醋他早就习惯了。


刚到家,罗果果问羔羊羊:你觉得范丽丽怎么样?
羔羊羊说:还不错吧。羔羊羊淡淡的说。
什么叫还可以,我看你一晚上都在对她用心。
谁叫她是熊小鱼的老婆范子岭的女儿呢。羔羊羊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
别对她太感冒了。罗果果尖酸的说。
你太敏感了吧,我不过上在应酬。
哼,这么多年了,你是怎样一个人我还不知道。
别吵,外面的人一直认为我们是模范夫妻呢。羔羊羊不无嘲讽的说。
那是你很会演戏。罗果果不屑的说。
你也很会配戏啊。羔羊羊反唇相讥。
范丽丽在家闲着无聊便去公司去找熊小鱼,熊小鱼并不在办公室,范丽丽正寥寥无趣,羔羊羊走了进来。看见范丽丽他有几分惊讶,一瞬间他的惊讶转变成惊喜:范丽丽,你来了。
范丽丽正愁无人说话,这时看见羔羊羊也很高兴,说:哎呀,是你。
羔羊羊满脸含笑的说:你是来找熊小鱼的吧,他刚才有事出去了。他看一看时钟,又说:你看到了午饭的时间了,难得这么巧,可以请你吃饭么?
范丽丽看他那样子是极喜欢和自己呆在一起的了,她的虚荣莫名的就得到了满足,于是说:好啊!
在星星雨大酒店包房里,羔羊羊让范丽丽先坐了,辞谢了服务生,二人专心用起餐来。
要喝酒吗?羔羊羊问。
来一杯吧。范丽丽说。
一杯酒过后,羔羊羊又赶紧添上一杯。
来,干杯。羔羊羊举起手中的举杯。
范丽丽笑道:不要喝那么急吧,会醉的。
羔羊羊说:酒遇知己,醉了也值。
范丽丽无法推辞,只得举起手中的举杯。
一阵推杯换盏之后,范丽丽头有些晕,她说:我好像有点醉了。
羔羊羊笑嘻嘻的说:哪能那么快呢,来,为我们的有缘相识再干一杯。
范丽丽想要拒绝,又不能,只得举起酒杯,她看着羔羊羊,眼意模糊,我要醉了。她说。
喝吧。羔羊羊轻柔的说。范丽丽就顺从的举杯而喝。
范丽丽抛了杯子,倒在桌上。羔羊羊看着他眼前的猎物,露出会心的笑意。
模糊间,范丽丽感觉有人把她轻柔的抱起,至于要把她抱到哪里,她不知道。她来到了青草悠悠的山涧,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清泉叮咚,一树树桃花烂漫而开。三月的雨轻快淋漓在她身上……美么?有人在她耳边问。她睁开眼看见蚕蛹般的一段雪白的身体,她骇然而惊,猛的坐起来,问:你是谁?
是我,丽丽别怕。羔羊羊涎笑着脸说。
我怎么了。范丽丽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身体。
不要遮掩了,都看过了。羔羊羊的声音像一只老狼嘲笑一只小山羊。
你对我干了什么?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是我们一起做了什么?
你 ,好无耻。
不是无耻,是爱慕,太爱慕了。宝贝。羔羊羊说着又伸手去搂抱赤裸的范丽丽。
范丽丽想挣扎,无奈羔羊羊的二只手此时像二只有力的鹰爪,她只是一只小鸡,根本不能动弹,羔羊羊把她搂到他热乎乎的胸前,在她耳边温情的说:你太缺乏滋润了,这个熊小鱼只记得那个什么怡奇,全放着你这样的好女人不管。你不知道你刚才在醉意中有多放纵自己,像个标准的小荡妇,让人销魂迷醉。来,难得你我都有这样的好情致,平日禁锢了一切欲望都在这一时刻得到最有力的宣泄……这样的机会不要放过,放过就是罪恶。来吧,丽。
范丽丽听着听着,身体软了下来,听从羔羊羊恣意对她……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5
从大酒店里出来,一辆奔驰车从酒店前一驰而过。范丽丽对着车影说:好像是朗逸的车。
羔羊羊也对着那个方向看了看,说:不要紧,他能知道什么。
范丽丽沉着脸说:以后不许找我。
羔羊羊笑着说:那是,你找我。
范丽丽说:我更不会找你。
羔羊羊在内心里说:你会找我的。
范丽丽挺着腰姿走了。羔羊羊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追过去:丽丽,我开车送你。
范丽丽厌憎的说:不用,而且请你以后叫我范丽丽,丽丽不是你叫的,记住了。
羔羊羊一点也不生气,点头笑呵呵的说:好,好。
范丽丽走了,羔羊羊的笑容也转瞬消失,他在心里说:范丽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逃不掉的。
范丽丽回到家,觉得郁闷不堪,对于羔羊羊的侮辱她愤恨之极,她脱光了所有的衣物,用垃圾袋装了,又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还是不够,站在潺潺流水的浴室里她发着呆,和羔羊羊一起淫靡的感觉像一张编制细密的网,让她的呼吸是那么的不畅快。
天一点点的黑下来,熊小鱼还没有回来,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啊!她多么希望熊小鱼此时能回来,她要诉说她的委屈,但是,这样的委屈她能对他诉说吗?他会原谅她的过失吗?他原本就那么的不在意她。这样的事情告诉他不是要他拿住她的错处,让她在他心中更加的没有分量吗?不能说,她告诫自己。
在一点点暗下去的屋子里,看着夜一点点的吞噬掉屋子里的器皿杂具,也吞噬掉了她的肉体,她觉得轻飘飘的,找不到附住物,她是那么的衰弱无助,她流泪了。
她是范子岭的女儿啊,平日有多少人艳羡她的美貌,艳羡她的家世之尊。但是,在下午,她轻而易举的就被羔羊羊俘虐了,她想着自己在醉意中被羔羊羊任意操纵着,后来她是那么顺从的让他操纵着……她并不是一个浪荡的女子,但是在那一刻,她会那么的渴望心灵的抚慰,太残缺了,她的不圆满的婚姻。一个婚姻里如果没有性爱,是不健全的婚姻,结婚快二年了,她的肚腹还是平平的,好像她根本不能孕育,她的父母也隐隐约约问过她,她极要面子,只说是自己年轻,不想那么早被小孩子拖累,母亲说:你倒也罢,熊小鱼可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他不着急吗?他们怎么知道症结就在熊小鱼身上,这个男人另负思想,他不爱她啊,他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却阴差阳错的和她结了婚,他和她结婚了,却什么也不愿给她,让她在婚姻中受着各自折磨,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羔羊羊在酒店和范丽丽泡了几个小时后,开车直接回了公司。在电梯门口遇见熊小鱼,熊小鱼说:我正要找你。
羔羊羊问:什么事情。
关于我们公司和朗逸公司合作的计划。现在朗逸已经过来了,我们正好一同去会议厅。
羔羊羊再会议厅见到了朗逸。朗逸一反学生时期平淡无奇的样子,端着一副老总派头坐在那里,看见羔羊羊,他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羔羊羊在内心里看不起朗逸,但是人家现在是一家公司之尊,显然在他之上,他表面上还是极热情的还礼问好。
羔羊羊虽然看不起朗逸,朗逸其实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刚才开车来v联公司的时候,他亲眼看见羔羊羊和范丽丽一同从星星雨酒店一同相携出来,是黄市人都知道,星星雨酒店是黄市有名的情侣酒店。羔羊羊他竟然和范丽丽去了那里。不过这样的事他会闭口不说。
朗逸在外人面前不说,不过他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和妞平说了。
妞平说:嗤,这些有钱人。
朗逸呵呵的笑:你可也是有钱人。
妞平说:我可是好女人人,只爱过你一个男人。可是,你呢?
朗逸见她那个样子像是吃了醋生了气,不敢把话再往深处引,只是哄她开心道:我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人。
妞平这才露出笑脸来,说:那是,何况我们有了宝贝女儿贝贝,量你也不敢怎样。
朗逸陪笑道:是,很是。
朗逸一直陪笑着,妞平是得到了情感上的满足,她不知道,朗逸内心里此时也会想到他和怡奇的儿子。很久没有见到儿子杰杰了,妞平不许他见,他知道妞平的小肚小肠,怕他们一家团圆,他有些无奈,只得在内心底叹息一声。
一大早,熊小鱼就上班去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范丽丽的委屈和落寞。
范丽丽懒懒的睡在宽大的床上,看着外出的熊小鱼的背影,她忽然想:你这样对我,我背叛你也不算过错。她睡在暖绒绒的被子里,一切感觉都是慵懒暧昧的。她回想起昨日下午和羔羊羊在一起的情境,一种奇异的灼热感饥渴而来,我需要。她想。床旁的手机响了,她吓了一跳,仿佛被那铃音震动了,她犹豫一下,拿起电话。
丽丽,早上好。
是羔羊羊,这个魔鬼,钻到她肚腹里来了。
干什么?她凶巴巴的说。
我想你了啊!丽丽,可以见面么。羔羊羊在电话里缠绵。
下意识里的欲望滚滚而来,然而,她掐灭了它们。滚。她对着电话里说。
那边收了电话,范丽丽后悔起来,她以为他至少还会纠缠一阵子,她觉得他应该继续纠缠下去,才能显出他的真心来,而他草草的就收了场。
她烦闷起来,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了,她掀开被子起来朝浴室走去。
她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一遍遍审视着自己美丽的身体。雪白细腻的肌肤,窈窕的身材,姣好的面容,都是美丽的啊,然而熊小鱼无视它们,她感到一种愤恨,替自己叫着冤。
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那高高隆起的乳,微微起伏的小腹,阴阴的隐蔽区,一种欲望像潮水一样喷涌而来,她想起羔羊羊的手抚摸过它们,那白葱油腻的手指,潮热的掌心,如波涛汹涌,仿佛又和羔羊羊在一起了,她呻吟着。
范丽丽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的澡,洗完澡,她选了一套极艳致的衣服穿了,朝门外走去。
范丽丽开车来到v联公司,她下了车,心微微的跳,像揣着一只小鹿。她来到熊小鱼办公室,熊小鱼有些意外,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她觉得自己在掩饰什么。
熊小鱼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她自己知道她在意识里背叛着他。
小鱼,中午回家吃饭吧?她温柔的说。
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回去。熊小鱼清理着桌上的文件。他看她一眼说:你自己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还要去朗逸的公司。他说着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范丽丽怨恨的看着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范丽丽从公司出来,无趣的朝自己的车走去。一辆车开过来,停在她身旁,车窗打开了:丽丽,你来了。那是一个无比欢愉的声音。
范丽丽只听声音就知道是羔羊羊,好像等了很久似的,他才姗姗来迟,她看着他,不出声。
羔羊羊从车上下来,殷勤的打开车门,说:丽丽,要去哪里,我送你。
范丽丽犹豫了一下,上了车。
丽丽,去哪里?羔羊羊认真的问。
随便。范丽丽不耐烦的说。
羔羊羊嘻嘻一笑,说:还是去星星雨酒店吧。
范丽丽没有反对,她靠着椅背,闭上眼。一闭上眼,羔羊羊的手就伸过来了,一点点,一寸寸,一波波,她无尽的享受着……
你能不能减肥。范丽丽忽然说。
为什么?羔羊羊不解的问。
我想看见你更一点帅的样子。
好,好,好。羔羊羊惊喜交加。你还真没有说错,我以前真的很帅。羔羊羊有点得意。
看得出。范丽丽说。以前应该也有很多人追求你,你应该这样说。
呵呵,我不想太骄傲。羔羊羊有几分得意。
那么多女人,罗果果为什么会落入你眼中?
说到罗果果,羔羊羊沉默了。
怎么,表示沉默,说嘛,我有些好奇。
她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那时,她的确对我太好。
嘿,有点明白。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6
好好的,减什么肥。罗果果说。v联公司工作负荷大,身体胖了吃不消。羔羊羊在电脑前搜寻着各种减肥信息。
那也不要药物减肥啊。罗果果心疼的说。
药物会更快一些。你不要管那么多,我自己的身体会注意的。
罗果果站在羔羊羊身后,看着丈夫伟岸的背影,她爱慕的心又来了,她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轻轻的说:羊,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羔羊羊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被她这样一抱,有点烦,他说:哎,我很累,何况你也不能生育。他推开了她。
你嫌弃我?罗果果生气的说:羔羊羊,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你知道为了你能进v联公司,我花了多大的力气,那么多关卡,那么多人挤榨了脑袋想应聘到这个职位。每一个关卡我都用心为你谋略。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罗果果。进v联完全是凭我自己的硬本事,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可笑。羔羊羊冷笑着说。
羔羊羊,在最后一道关卡时,你和另外一个应聘者竞聘前一天,你让我去勾引那个考官,那个男人,身上的狐臭……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做这样下等的事情,后来,那个男人投了你一票,你也以一票的优势竞聘成功,这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说到最后,罗果果哽咽起来。
羔羊羊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说,你很光彩吗?
你……罗果果几乎是呆在那里。羔羊羊,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我变了你就没有变吗?羔羊羊说。
是的,我是变了,被你逼着一点点的变,变得我们彼此都陌生起来,冷漠起来,大慨你也开心了。罗果果伤心的说。我虽然不能给你生孩子,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直都是很真心的,为了讨你开心,我不断地想着法子笼络你笼络你的父母,在你们面前逼得自己一点点做人的地位也没有,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女人,需要你们的关心和爱护吗?
罗果果,你成心让我不开心是吧,好好的心情都被你搅坏了。他呼的站身来走掉了。留下呆怔怔的罗果果。
羔羊羊,一切都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隔阂,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走不下去的。罗果果想到这里,眼泪弹珠子似的滚着。也许我真的不应该,不应该那么去追求你,在乎你,退让你,让你如此的藐视我,我在你心中是那么的没有地位,错了,错了啊。
罗果果这样想着,头晕沉沉的痛。
乔鹿儿自从那日和熊小鱼鑫湖元偶然相见后,内心里就有一种暗流的情愫,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单身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她甚至后悔那时放弃这一段感情,放弃和他的婚姻。她觉得自己是赌气的。她去了国外,凭着她的才华,她在一家大的文社做了主编,做得很顺利。然而,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就熬不住对他的思念,对父母的思念,对家乡的思念,她想熊小鱼,想在农村的父母,最终她辞了职,回国来。一切早已改变,熊小鱼结婚了,女方年轻漂亮,家世显赫,她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甘心,所以她辗转来到了黄市,在偶然中遇见熊小鱼,她觉得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她至少见了他一面。但是,在那天的宴席上,她看得出熊小鱼还是那么的爱怡奇,他对她却似乎只有愧疚,她又觉得恨,绝望。
她还是有一些小的收获,那天,她从羔羊羊那儿得到了熊小鱼的电话,或者说是羔羊羊刻意告诉了她熊小鱼的电话,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知道,她和羔羊羊交往并不深,然而,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这件事情上帮助她,暗合着她和熊小鱼。
她看着熊小鱼的电话号码,犹豫着是否要给他打过去,他接了电话会怎样?她按下了那一长串的数字,然而她没有勇气,她就那么傻傻的一遍遍按着,又一遍遍毁掉,心里有一种被焚毁了的感觉。
她正发着呆,电话铃却响了。她恍然惊觉,一看显示号码,是羔羊羊的电话。他找她会有什么事情。
乔路儿吧。羔羊羊再电话里说。
你好,羔羊羊,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鹿儿问。
是;,这样,我们公司现在缺一名主管,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应聘。羔羊羊热情的说。
哦,为什么会想到我?乔鹿儿半开玩笑的问。
你最合适啊。呵呵!羔羊羊笑。
好吧,我会考虑的。乔鹿儿说。
乔鹿儿放下了电话,她不免要想,羔羊羊的的话显然给了她一个喜讯,如果能够进v联公司,每日便可以和熊小鱼朝夕相处了,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即使可能只是一个形式。
第二日,乔鹿儿果然去应聘。对于乔鹿儿的应聘,熊小鱼有几分惊讶,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这次应聘并不是公开性的,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次内部应聘,他也知道以乔鹿儿的才华,她可以应聘更好的工作,他知道她这样做是因为他,他在内心里说:乔鹿儿,你何苦呢!
乔鹿儿第一天上班时并未有如她想象的遇见熊小鱼,她在大厅门口却遇见朗逸。
乔鹿儿。朗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朗逸,你好!乔鹿儿笑着问好。
你 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国外吗?朗逸问。
我现在是归国华侨了。乔鹿儿俏皮的说。
你在这里上班?
是的,我昨日应聘过来的。乔鹿儿说。
那么你,是这个公司的一员了……朗逸迟疑的说。
乔鹿儿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朗逸话里面隐含的意思,她也不直接回答他的话了,转而问:怡奇现在还好吧。
恩。朗逸含含糊糊的回答,他想她不知道他现在和怡奇离婚了,但是,他又不愿意说出来。乔鹿儿看他目光闪闪烁烁,有些奇怪,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乔鹿儿走了,朗逸站在那儿发了一阵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怡奇打了电话。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3 22:57
{:soso_e160:}{:soso_e163:}{:soso_e156:}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7-26 07:52
{:soso_e163:}来读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7-26 16:14
暮雪 发表于 2013-7-26 07:52
来读


有朋友说我写得太平淡了,呵呵,都犹豫了,发还是不发!
谢谢暮雪来读!{:soso_e160:}{:soso_e163:}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1 06:28
不错{:soso_e179:}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2 17:58
般若山人 发表于 2013-8-1 06:28
不错

{:soso_e160:}{:soso_e163:}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2 18:08
很久没有见到儿子杰杰了,朗逸做父亲的心藏着愧疚。 儿子见到他也分外高兴,朗逸抱着他看了又看,说:"儿子,长高了。"
"当然,我都上学了。"
"哦,在哪个学校?"他这样问着,只觉羞愧。
怡奇笑:"看你这个做爸爸的。"
"是的,我对不起你们。"朗逸说。他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叠钱,对儿子说:"来,给我们的儿子交学费。"
怡奇说:"算了吧,我们不缺钱。"
朗逸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要逼得我一点做父亲的机会也没有吗?"
怡奇默然无声。
朗逸又和儿子说了一会儿话,怡奇一直看着他们。
"怡奇,你和熊小鱼怎样?"朗逸问。
怡奇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朗逸说:"你别误会,我刚才去v联时在大厅里遇见乔鹿儿,她已经应聘v联了。"
"哦 。"怡奇内心里震一震。
到晚上,熊小鱼打电话给怡奇,约她一起吃晚饭。怡奇淡淡的说:"你不是有人陪吗?"
熊小鱼奇怪的说:"没有啊,我现在一个人在办公室。"他还要说什么,怡奇早挂了电话。
熊小鱼呆呆的听着电话里哆哆的挂断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一想朝门外走去。
熊小鱼驱车来到怡奇家。他按着门铃:"怡奇,是我。"
怡奇打开门让他进去,却并不理他。
"怎么了?怡奇。"熊小鱼问。
怡奇背对着他不出声。他走过去扳过她的身体,却见她泪流满面。
"怡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熊小鱼着急的问。
"要你假惺惺的问,乔鹿儿不是回来了吗,你那么急不可待的就把她弄到公司里去了。"
熊小鱼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个,要是如你所想,我还会这么紧张的跑到你这里来吗?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一下子这么糊涂。"
怡奇说:"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一回来就找到你公司里去了,我能不狭隘的想吗。"
熊小鱼说:"我不能管住她怎么做,但是,我能管住我自己怎么做,怡奇,你应该信任我。"
怡奇低声说:"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熊小鱼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烦恼了。"
话说熊小鱼离开公司的时候,刚好遇到羔羊羊,熊小鱼因为急着见怡奇,没有看到羔羊羊,羔羊羊却多了一个心,他看见熊小鱼上了车,并不朝家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去了,他心里微微一动,拿出手机来。
"范丽丽,你一人在家吧。"羔羊羊说。
范丽丽问:"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见熊小鱼开车出去了。"羔羊羊故意说。
"又是找那个女人去了吧。"范丽丽在内心里咬着牙说。
"要不要我约你出来吃个饭。"羔羊羊说。
"好吧,星星雨酒店见。"范丽丽说。
范丽丽到星星雨酒店时,羔羊羊也到了。
羔羊羊的眼睛一直盯着范丽丽看,范丽丽说:"点菜啊,看着我干什么。"
"他们说恋爱中的的女人最美丽,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羔羊羊说:"你爱上我了吧,丽丽。"
范丽丽瞟他一眼,说:"别自恋了,我一点也不爱你,不过是你男人的身躯满足了我。"
羔羊羊说:"怎么把一句好话说得那么的难听。"
"我怀孕了。"范丽丽淡淡的说。
"真的,是我的吧。"羔羊羊惊喜的问。
范丽丽没有直接回答他,说:"我打算打掉他。"
"什么?不要这样做。"羔羊羊叫道:"范丽丽,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范丽丽面无表情的问。
"你无缘无故的打胎,别人会怀疑的。"羔羊羊说:"熊小鱼也会问。"
"他当然会问,因为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范丽丽说。
"这样,如果你今天晚上设法让他……"羔羊羊说。
"不行,我怀孕快二个月了,他迟早会知道的。"范丽丽说。
"你怕他。"羔羊羊冷冷的说。
"我不怕他,我是怕我的父母知道会伤心。"
羔羊羊低头想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丽丽,算我求你,不要打掉这个胎儿。"他继续说:"你知道的,罗果果不能生育,我快四十岁了,一直没有做父亲的机会,我倒也罢,我可怜的父母是望眼欲穿,他们一年年的盼望能得孙子,却一年年的失望,我作为他们的儿子,真的感到惭愧。丽丽,给我做父亲的机会。我会感激你的。"
"不能。"范丽丽冷冷的说。
"为什么?这很难吗?"羔羊羊好像要绝望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2 18:15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3 21:35 编辑

     "你知道,我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v联的。"
  "但是,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就真的这么忍心。"羔羊羊说。
  "可他的父亲是你。"范丽丽说。
  "丽丽,你怎么这样无情,我和你的孩子不好吗?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两情相悦吗?而且,你应该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范丽丽沉默一阵说:"我并不爱你。"
  "什么?"羔羊羊像受了一棒椎的打击,他说:"即使你不爱我,孩子却是无罪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听你的。"范丽丽不耐烦的说。
  羔羊羊不想放弃他的劝说:"你想过没有,你只要打胎,这样的事情就会传开,到时你就无法面对所有的人了,包括你的父母。"
  "所以,我才来找你。"范丽丽说。
  "我不会帮你的。"羔羊羊说。
  "羔羊羊,你想逼我吗?"范丽丽说。
  "不是逼,是想珍惜你珍惜这个孩子。"羔羊羊说。
  范丽丽沉默一阵,说:"你也许不知道我父亲很欣赏熊小鱼。"
  "哼。"羔羊羊轻轻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我。你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可是,除了才华,我父亲也很欣赏他做人的品格,这个你没有。"范丽丽说。
  "你父亲是一个很有品格的人吗?在商业圈,这个东西怕是子虚乌的事情吧。"羔羊羊轻蔑的说。
  "不要侮辱我的父亲。"范丽丽说。
  "不是侮辱,是直面。直面的人生总是不能正视的人生,对吧,哈哈哈……"羔羊羊嘲讽的笑着,他又说:"而且,你父亲也不能算一个聪明人。"
  "为什么。"范丽丽看着得意的羔羊羊有几分生气。
  羔羊羊身子往后一靠,悠悠的看着范丽丽,说:"熊小鱼不爱你,他有别的女人,你父亲为你精心设计的所谓美满婚姻只是一座空城,这是你自以为精明的父亲做的一件糊涂事。"羔羊羊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范丽丽冷冷的看着得意狂笑的羔羊羊,气得脸色几乎苍白了。正僵持着,羔羊羊的电话响了。羔羊羊一看电话是罗果果,随手把电话扔在餐桌上,说:"这个婆娘满世界乱找我。"
  "那你回家啊。"范丽丽厌倦的说。
  "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羔羊羊说着把手朝她伸过去……
  罗果果见羔羊羊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心里不免存了一段疑惑,她想:难道是他有了另外的女人?这么多年了,两人一直没有孩子,羔羊羊对她颇有微词,他是独子,他的父母盼望着能抱孙子,可是罗果果的肚子却不争气,羔羊羊对她也越来越冷淡,他们的婚姻如履薄冰。
  以前那么疯狂的追求他,结了婚,以为什么都得到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迟早会从这场婚姻里走掉的。她心里喃喃的说。她这样想着,觉得痛苦不堪。罗果果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并不开灯,守着一屋子的黑。电话铃响起来,她以为是羔羊羊,一看却是乔鹿儿。至少有人和她说话了,她想。接了电话。
  "果果,在干嘛?"乔鹿儿在电话里问。
  "没有干什么,在家呢。"罗果果勉强打起精神。
  "吴玉,刘子斌他们过来了,现在在鑫湖元,过来吧,我们一起聚一聚。"乔鹿儿说。
  "好的。"罗果果想,现在至少有一个去处了。
  罗果果到了鑫湖元,他们早等急了,"罗果果."吴玉大声喊。
  "还是那个大嗓门。"乔鹿儿笑。
  "吴玉,好久没见。"罗果果看到吴玉他们也很开心。
  "羔羊羊呢?"刘子斌问。
  "谁知道。"罗果果说。
  "怎么了。果果?"乔鹿儿关心的问。
  "没什么?"罗果果淡淡的说。
  大家一时无话。刘子斌见她们都精神不振的样子,不乐意了,说:"老同学见面,气场这样低,气氛活跃一点嘛。"
  吴玉说:"就你傻高兴。"
  刘子斌说:"我倒想起一个好去处了。"
  "哪里?"吴玉赶紧问。
  "星星雨乐园。"
  "是星星雨酒店。"吴玉纠正道:"那是情人世界,和我们又什么关系。"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那虽说是情人乐园,但是酒店为了吸引顾客,新增了一些娱乐项目,听说很不错,我们正闲着,不如去围观围观。"
  这虽是一个馊主意,但是也还是不错。吴玉说。她对乔路儿使了一个眼色,乔鹿儿自然明白,她拉住罗果果的手说:"好吧,去看看也不错。"罗果果就随她起身了。谁知这一去,就惹出事来,谁又预料得到呢。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2 18:2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3 21:34 编辑

  刘子斌一行人驱车来到星星雨酒店。大家下车一看,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热闹之极,果然是个热闹的地方。大家说笑着朝酒店大门走去。刚上阶梯,相携走出来一男一女。
  "羔羊羊。"罗果果叫道。"原来你在这里"她看一看他身边的女人却是范丽丽,罗果果整个身体都颤溧起来:"你……你们。"罗果果心中燃起无比邪毒的怒火,"范丽丽,你不要脸。"她突然朝范丽丽冲过去。事发突然。范丽丽没有防备,她又穿着很高的高跟鞋,躲闪不及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大理石阶梯上,羔羊羊要拦却迟了一步。范丽丽痛苦的护住腹部哀叫不已,一股鲜血从她的裙腹下流出来,她流产了。
  看到范丽丽流产了,羔羊羊呆呆的看几秒,突然,他像疯了似的转身朝罗果果扑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烈的撕打。刘子斌在一旁看事情不好,拼命跑过去拦阻,酒店的保安这时也跑了出来才将羔羊羊分开。罗果果早已经是鲜血淋漓。
  乔鹿儿和吴玉被眼前突变的情景吓坏了,这时才上前护住罗果果,她们开车把她送医院去了。羔羊羊也开车把范丽丽送去另外一家医院。他办好了一切入院手续,范丽丽说:"你给熊小鱼打电话吧。"
  "给他打电话,你不怕?"
  "你怕了"范丽丽冷冷一笑:"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迟早都会知道。"
  羔羊羊无奈,只得给熊小鱼打了电话。
  熊小鱼匆匆赶到医院,一切都已经很显然,无需过多的解释。熊小鱼站在范丽丽的病房里,久久的沉默着。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问。
  "半年了吧。"范丽丽说。她的面色很苍白,说话时脸上有些漠然的神情。
  "你,打算怎么办?"熊小鱼问。
  "不知道。"范丽丽说:"而且,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熊小鱼忍一忍,放弃了他要说的话。
  到半夜,熊小鱼被范丽丽的哭声弄醒了。他从陪服床上起来,沉默片刻,他终于说:"如果……"他犹豫了一下,说:"你真的喜欢他,你可以选择。"熊小鱼说。
  "选择是什么意思?"范丽丽大声问:"你大约是想说离婚二个字吧。"
  熊小鱼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范丽丽。他那样悠远的看着她,好像他们已经隔着了很多的年限,一个是时间里的人,一个是时间之外的人了,他们也将要陌生。
  "你很早就想说离婚二个字吧。"范丽丽忽然冷笑起来。
  "离婚,离婚,这二个字你是等得太久了吧,现在终于逮到了机会"范丽丽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爱着别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对我那么的冷漠,我怎么会这样!"她越说越激愤,一发恨,她拔掉了手上输液针,又发泄着扫落床旁的器皿。
  护士跑进来给范丽丽打了一剂安定针,她才安静的睡过去。
  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护士埋怨道:"女人小产了,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她这时最需要的是你的心里安慰。"
  这时,天快亮了。熊小鱼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范丽丽父母的电话。范丽丽的父母匆匆赶过来,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范丽丽的母亲埋怨道,范丽丽也是,怀孕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熊小鱼沉默着,她父母只当他是愧疚也不去理会他。
  范丽丽缓缓的睁开眼,她醒过来看见她得父母,委屈的流着眼泪。
  "哎,你这个孩子也太任性了"她母亲道:"怀了孩子也不告诉妈一声。"
  "妈。"范丽丽抱着她的母亲痛哭起来。
  那时罗果果躺在病床上,吴玉和乔鹿儿看护着她。
  乔鹿儿看着伤痕累累的罗果果,心想:我虽然可怜,但是还不至于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伤成这样。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比罗果果要好,眼里由不得流露出怜悯之色。
  吴玉那时看着罗果果也想:刘子斌虽然喜欢在外招蜂引蝶,但是也只是游戏,还没有真心喜欢个哪个女子惹出什么乱子来,自己平日虽然也吃醋伤心的,还不至于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这样想着,眼里也流露出怜悯之色。
  "你们是在可怜我吧。"罗果果无声的笑:"其实也没有什么,苦,是到了头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我也一直下不了决心。"
  吴玉犹豫着,小心问:"你是说离婚?"
  罗果果苦笑道:"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意思。"
  吴玉和乔鹿儿也不好再说什么。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2 18:23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3 21:31 编辑

      范丽丽被接到父母家去了。
  范子岭严厉的对范丽丽说: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出来。
  范丽丽的母亲说:你疯了,女儿才进家门你就胡吵什么。
  你别插话。范子岭说:我在问她。
  范丽丽从来没有见她父亲这样,内心里有几分怯缩,她只是低声哭泣。
  她母亲说:这是怎么了,范丽丽你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范丽丽哭得更加厉害。他父亲吼起来:哭,哭够没有,哭够了回答我的话。我告诉你,我一到医院我就看出来了。
  范丽丽的母亲说:算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孩子不愿意说就算了。
  不行。范子岭严厉的说: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范丽丽忽然抬起头,满脸是泪的说:是的,是我和别人怀了孩子,又流了产,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丽丽,你说什么?她母亲惊问道:丽丽,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熊小鱼原谅得了你吗?范子岭说。
  熊小鱼,熊小鱼,你就那么信任他。范丽丽哭叫道:要不是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不爱我,我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什么?你说熊小鱼有别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范子岭问。
  她叫怡奇,是朗逸的前妻,因为熊小鱼离婚了。范丽丽说。
  她做什么工作?
  以前是黄市大学的教师,后来朗逸创建了公司后辞职进了公司。离婚后她又重回学校。
  朗逸?是不是你上次向我推荐的那个朗逸。范子岭问。
  是的。范丽丽低头说。
  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范子岭问。
  他叫羔羊羊。
  羔羊羊……范子岭阴冷的说:我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的。
  范丽丽被她父母接回家一个星期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熊小鱼心里未免忐忑不安。他想,以范子岭的精明,他很快什么都会知道。他倒不怕范子岭知道他和怡奇的事情,然后解除他和范丽丽的婚姻,他怕的是范子岭不让他和范丽丽离婚,而把所有的过错发泄到怡奇一个人身上,那样的后果令他不敢去想像。他想,范子岭能建立v联这么宏大的公司,要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他不免为怡奇担心起来。
  他打电话给怡奇,怡奇问,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学校。
  你在学校吗?他问。
  是,怎么了?怡奇奇怪的说。
  他犹豫片刻,说:没有什么,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忙吧。他说着心思沉沉的挂了电话。
  怡奇挂了电话觉得熊小鱼的话有点奇怪的,她想,熊小鱼不是这样煽情的人,有什么事情吗?一个星期前,羔羊羊和范丽丽事件在黄市闹得沸沸扬扬,她和熊小鱼的恋情也被浮出水面,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盼望这件事情快点过去。正想着,忽然有人叫:怡奇老师,门卫有人找。
  怡奇起身朝门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想,这时会是谁找呢?如果是熟人为什么不先打电话预约,是不熟悉的人吗?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
  她远远的朝门卫望去,门卫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在说笑,另外一边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面色挺立,正向校内张望,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看到怡奇他的眼睛就凝住了。怡奇内心里突突的乱跳,莫不是这个人找自己。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3 17:38
喜欢这种跳跃感强的文字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3 17:39
不过排版还是有问题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3 17:39
有不少自动排版工具,可以用用哈
http://www.house365.com/admincb/tools/typeset.html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3 17:39
版面真有影响阅读效果的
作者: 般若山人    时间: 2013-8-3 17:40
期待精彩继续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29
般若山人 发表于 2013-8-3 17:38
喜欢这种跳跃感强的文字

{:soso_e160:}{:soso_e163:}{:soso_e10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45
    怡奇。有人叫了一声。
  怡奇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怡奇,你怎么了?熊小鱼紧张的问。怡奇抬头一看,是熊小鱼站在门卫前,他满眼都是关切。
  你怎么来了。她这样问着,回头去看那个黑衣男人,那个男人看见熊小鱼,咬咬嘴唇,匆匆上车去了。
  你在看什么?熊小鱼也回头随着她得目光看过去。
  刚才有人找我。怡奇说,也许被你惊跑了。
  怎么回事?
  怡奇就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说了。熊小鱼点点头,说:幸亏我到了,我有一种预感似的,还好,没事。不过你以后凡事都要小心了。正如他们所料,这个黑衣男子正是范子岭派来找怡奇的,被熊小鱼撞破了。
  那日,范子岭对范丽丽严厉盘问之后,又派人到黄市调查朗逸,怡奇和羔羊羊,包括乔鹿儿一干人,在确信朗逸和怡奇没有任何关联之后,放弃了v联公司和他公司解约的可能。
  对于羔羊羊,范子岭问范丽丽,你心里怎么想?在他和熊小鱼之间你更在乎谁?
  范丽丽低头不出声。
  范子岭说: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
  范丽丽才低声说:熊小鱼。
  范子岭说:你选熊小鱼,可是他爱的不是你,你选羔羊羊,他爱的是你的家世和年轻美貌,无论你选谁,你都是输家。
  爸爸,你不要这样说,如果你肯帮我,我想赢。
  范子岭说:你是我女儿,我当然帮你。
  范丽丽说:爸爸,你有法子了?
  逼走怡奇。范子岭说。
  逼走怡奇?范丽丽说。
  对,只有这个法子。范子岭说:谁叫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必须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继承v联将来的事业。本来,熊小鱼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出了一个什么怡奇,男人嘛,年轻时总会有一些风流事韵,过去了就好。
  爸爸,不会那么容易过去的,熊小鱼很爱这个女人。范丽丽说。
  哼,男人再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在了,他自然就会死心。到那时,他心中就只会有你了。范子岭冷冷的说。
  爸爸,你说的不在的含义是……范丽丽问。
  如果她不离开黄市,就是另外的意思了。范子岭说,眼里有一种阴冷的光芒。
  范丽丽问:您怎么把她逼走呢?
  范子岭看一眼范丽丽,严厉的说,女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至于羔羊羊……范子岭沉吟着。
  您打算怎么处置他,范丽丽看着她的父亲。
  范子岭的眼睛盯着他女儿的脸看了几秒,说:你说怎么办他?
  听您的。范丽丽的脸红了,她低下头。
  范子岭说:看来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过他把名利看得太重,这样的人不能太过重用,但是,也不能不用。至于你和他之间的个人感情问题,这是你的私生活,我不会做任何干涉的。
  爸爸,你不会是要我和他继续来往吧。范丽丽问。
  交往有什么不可。这样可以牵制熊小鱼。范子岭说。
  怡奇的电话响了,怡奇一看是校长的电话,她想校长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很客气的让她坐了。怡奇老师,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校长请说。怡奇礼貌的说。
  是这样,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学校计划进行竟优聘取老师。校长啰啰嗦嗦说了一长串:你看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能全心工作。校长说到这里看一眼怡奇,见她面色沉静,似乎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受到多少打击,他于是清清嗓子继续说:而且,最近黄市流出一些关于您的流言,这会影响学校的名誉,所以……请你能够理解学校的难处。
  这是最终的理由吗?怡奇有点气愤的说。
  这是学校的最终决定,不是我一个人决定得了的。校长说,他本来想对怡奇笑,表示他的无奈,然而,怡奇一脸冰冷,他只好收住他展开了的笑容。
  怡奇毕竟是一个有涵养和理智的人,她想起熊小鱼的话,觉得再要和学校理论下去只是在白费时间。于是她对校长说:如果这是学校的充足理由,我接受学校对我的决定。
  哦,那好,那好。其实,你以前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老师,只是对于现在的情形我也很无奈啊!校长笑得很尴尬。
  怡奇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她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也许更严重的事情还在后面。她忽然想起在学校的儿子,不由得一阵紧张。快放学了。她想。
  怡奇驱车到达学校时,学校已经放学了。她站在门卫看着一拨又一拨的学生从学校里出来,却不见儿子。她等得有点焦急。半个小时过去了,孩子们也陆陆续续走了,怡奇还是没有看见儿子出来。他们不会对儿子怎么样吧。她心里猛然一惊,由不得细想,她快步走进门卫。
  在儿子的教室里,怡奇看见了儿子,正低头做作业。怡奇轻轻的嘘了一口气。
  李老师。怡奇叫了一声。
  哦,是怡奇老师啊,来接杰杰的吧。李老师微笑着说:他今天没有完成课堂作业,所以留下来了。
  哦,不要紧,我等他。怡奇说。
  怡奇带着儿子走出学校时,天色将暮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47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3 21:57 编辑

    妈妈,我今天犯错了,我以后改正。杰杰稚气的说。
  改正了就是好孩子。怡奇随口应道。
  她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牵着儿子的手正要横过马路,忽然,怡奇只觉得耳边呼啸,一种强大的气流朝他们滚滚而来。怡奇本能的扯了儿子的手急速后退,退回人行道,一辆黑色的奔驰从他们身边疾驰飞过,车轮擦着人行道的水泥边吱吱怪叫。
  杰杰被母亲突然的力量带倒了,摔在地上,哇哇的哭起来。怡奇自己也险些跌跤,心里突突乱跳。她明白他们可能遇到危险了,她顾不得安慰儿子,现在重要的是赶快离开。
  一切来得这样快,范子岭,你也太猖狂了吧。刚才,要不是自己躲得急,可能就……怡奇都不敢往下想。熊小鱼呢,必须告诉熊小鱼。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虽然走远了,怡奇的心并没有平静下来,来不及多想,怡奇拿出手机来想要给熊小鱼打电话,手机却没有电了。在某一时刻里,怡奇几乎要绝望了。赶快回家,她下意识里对自己说,她把车开到路道上,走了平常不走的路道。
  熊小鱼那时正驱车到了怡奇家,怡奇还未有回来,熊小鱼看一看时间,早过了怡奇平日回家的时间了。她平时回家很准时的,干什么去了?他打过怡奇的电话,却是关机。熊小鱼看看黑幕的天色,内心不免暗暗着急,正踌躇间,他的电话响了。是范子岭的电话。熊小鱼的心不由得一惊。他知道,范子岭这时打电话不会有好事。
  爸爸,有什么事情吗?熊小鱼问。
  你应该过来看看范丽丽。范子岭的语气里明显的不悦,再说,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现在马上开车到a市来。
  熊小鱼放不下怡奇,说:公司这几天很忙,过二天我就过去。
  我说过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有什么事情先交给羔羊羊,你马上开车过来。范子岭的语气里不容置否。
  熊小鱼推脱不掉,只好说,好的,我马上过去。怡奇还没有下落,熊小鱼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他实在是不放心她们母子,急迫中他想到了刘子斌,这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他打了刘子斌的电话。
  刘子斌一听是熊小鱼,很是高兴,问:老总,有什么事情请指教。
  熊小鱼说:有件事情想求你。
  什么话,我们之间还用得到求字吗?刘子斌笑着说。
  是私事,当然就是求了。熊小鱼说: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关于这一段时间黄市闹得沸沸扬扬的羔羊羊事件想必你也知道了。
  刘子斌听是关于范丽丽和羔羊羊的事情,他也不好发言,只好等熊小鱼说。
  熊小鱼说:你知道范老爷子没有把羔羊羊怎样,他还在v联平安无事,麻烦的是怡奇了,怡奇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去向,打电话也不通。我的话你明白吗?
  我懂,我也能够理解。刘子斌说。
  谢谢你的理解。现在范老爷子叫马上我回a市,但是我放心不下怡奇,所以想请你帮忙。
  这个简单,我在社会上有些朋友还管用,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帮忙找。如果怡奇有下落了我打电话通知你。刘子斌说。
  那我就托付你了。熊小鱼说,有消息了马上打我的电话。
  既然你信得过我,我一定帮你办好这件事。刘子斌说。
  熊小鱼的车子刚走,怡奇就回家了。刘子斌也很快得到消息,匆匆赶往怡奇家。怡奇见到刘子斌很有几分惊诧。刘子斌呵呵一笑,说:怎么,不欢迎老同学。
  怡奇也笑,怎么会,你这样的客人是接也接不到呢。
  刘子斌说,其实,我到这里是受人之托。
  哦?
  是熊小鱼叮嘱我做的事情。刘子斌这样说着,眼睛看着怡奇。
  怡奇说:不明白怎么回事。
  是这样……于是,刘子斌把事情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是的,我刚才回家时的确遇到了危险。怡奇说。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刘子斌。
  看来范子岭真的要对付你了。你和杰杰的境况也很危险。这样,明天刚好是周末,你们尽量不要出门,我来想想办法。刘子斌说。
  刘子斌很晚才回家,一回家,吴玉就骂他道:怎么了,又遇着野玫瑰了。
  刘子斌说:今天是办正事去了。他把怡奇的事情简单说了。
  吴玉说:你这样说,怡奇不是很危险了。
  是的。范子岭为了他的女儿和公司,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去做。奇怪的是羔羊羊没有事情。刘子斌说:按道理他应该遮羞处理。
  是啊。吴玉说,她摇摇头,想不明白。她突然想到与这件事还有关联的一个人——乔鹿儿。
  你说,乔鹿儿会不会有事?吴玉问。
  怕也在v联呆不长吧。刘子斌说,他们只要知道她的过去就不会放过她。
  哎,乔鹿儿也命苦。吴玉说。这样比一比,我这个太平庸的人到这时倒是最幸福的了。你看怡奇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乔鹿儿呢,快四十了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再喜欢一个人也是井中望月,罗果果吧,好像是最有个性的一个人,拼命追求最终得到的不过是被抛弃的下场。
  你打个电话给乔鹿儿吧,或许对她有用。刘子斌说。
  吴玉说,对。
  乔鹿儿接了吴玉的电话,好像怔住了似的半天没有回话。
  乔鹿儿,你怎么了,说话。吴玉说。乔鹿儿接了吴玉的电话,好像怔住了似的半天没有回话。
  乔鹿儿,你怎么了,说话。吴玉说。
  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乔鹿儿不相信似的。
  当然是真的,这样的事情是不可以玩着说的。吴玉说。我是担心你。
  我不要紧,熊小鱼不爱我,这是我的法宝了。乔鹿儿苦笑道。
  吴玉说,哦,但是,你在v联……
  我在v联会处境尴尬,你想说这句话吧。乔鹿儿勉强笑道:我会退出的。
  你去哪里。
  没有v联就没有去处了吗?乔鹿儿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吴玉忙解释。
  我知道你的好意,吴玉。其实,现在最难过的是怡奇。
  熊小鱼现在不在黄市,能帮怡奇的只有朗逸了。吴玉说:只是他妻子妞平恐怕不会答应。
  朗逸会有办法的,我们只要打个电话告诉他就行了。乔鹿儿说。
  也只能如此了。
  朗逸接到电话,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复杂到这种地步。
  谁的电话,叫你如此不安。妞平问。
  哦,是一个同事,她有点事情求助于我。朗逸掩饰道。
  是和怡奇有关吧,我听到了,你不要遮掩。而且我反对你参与这件事。
  妞平,怡奇现在也许很危险,只有我能够帮助她。
  什么?只有你能帮助她,你还是她的某某人吧?妞平酸刻的说。
  妞平,她怎么说都是杰杰的母亲,她要什么事情,杰杰也不能好。
  你一定要帮她就是和范子岭作对,你疯了,不要公司了!妞平大声说。她是一定要制止朗逸的。
  我想办法把他们送到乡下去避一避,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对公司是没有什么影响的。朗逸说。
  你这是要他们母子不要我们母女了,他们自然比我们金贵,你去吧,去吧。妞平放声大哭起来。
  朗逸被妞平的哭闹弄得烦乱不堪,说:随便你怎么想吧。说着一甩门出去了。
  对于朗逸半夜到来,怡奇是有些惊奇的,朗逸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你的情形很危险,今晚我开车送你们回老家去避一避,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
  怡奇说:我不想走,爸妈知道了会担心。
  朗逸急了,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你是大人别人无法支配你的想法,但是,杰杰是我儿子,我不想他因为你们而危及到生命。
  怡奇听了朗逸这样说,满面含愧,说:我知道你一直怨我。
  朗逸冷笑一声,说:我有什么资格说你,我只是关心我的儿子,不要因为你们而受到无所谓的伤害。
  怡奇说:好吧,在你心中我也许就是一个有罪恶的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经过一夜的颠簸,朗逸终于把怡奇母子送回老家。怡奇的父母看他们连夜赶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朗逸说,杰杰回家乡的学校读书。
  怡奇的母亲奇怪了:好好的贵族学校不读了,跑到乡下来读,不是叫人笑话。
  怡奇无奈只得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怡奇的父亲说:我就知道这个熊小鱼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现在遇到事情了鬼影子都没有,还得朗逸送回来,怡奇啊怡奇,你就是倔强,听不进父母的话,不知道好坏。
  朗逸在一边看他们数落怡奇,倒替怡奇受不住,说:不怪怡奇,怡奇有她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你就惯着她,要不惯坏她,她能这样。
  怡奇忍不住说,朗逸,你先回吧,妞平知道了不好。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48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3 21:56 编辑

{:soso_e160:}{:soso_e176:}朗逸这才想起妞平来,他说:那么我走了。
  朗逸一走,怡奇的父亲又开始数落她,怡奇只得忍住。
  熊小鱼赶到范家时已是深夜。范子岭正等着他,面有责怪之意。丽丽回来这么多天了,不叫你你也不过来看她。
  熊小鱼只得解释道:公司里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什么事情比你妻子的健康更重要?范子岭提高了声音。
  熊小鱼沉默了。
  范子岭看他一眼,说:v联黄市分公司以后就由羔羊羊管理了,你回总公司。
  什么?熊小鱼惊异的说:这样不行,黄市分公司很多事情才开头,和朗逸公司合作才刚刚走入正轨,很多事情还得由我去完成。
  羔羊羊能够完成,他有这个能力。你和丽丽搬回来和我们同住,不然我们两老守着这样大的屋子也怪寂寞的。范子岭挥挥手说:就这样决定了,你休息去吧。
  熊小鱼刚要开口说话,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刘子斌的号,他想一定是怡奇母子平安了,他松了一口气。
  是谁的电话,怎么不接电话?范子岭冷冷的问。
  哦,是公司业务刘子斌打过来的,说着就接了电话,说:是刘子斌吗?我现在在我岳父家。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回话:是,我是刘子斌,是关于公司里的事情,,要么我明天找您?
  恩,今天晚了,明天吧。熊小鱼说。对方就挂了电话。
  范子岭这才去掉疑心。丽丽在她卧室里,你去吧。
  熊小鱼点头答应着去了。
  范丽丽躺在床上,看见熊小鱼进来,她起身坐起来,问:开车过来很辛苦吧。
  恩。熊小鱼淡淡的回答。他打开玻璃窗,让一丝丝夜风流了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回这个家很没意思。范丽丽不无嘲讽的说。
  看着你这个样子比杀我还难受,你滚吧。范丽丽突然尖叫道。
  你以为我不想滚,熊小鱼说。
  那你滚啊,你还是舍不得那个老女人,她有那么好吗?范丽丽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她也许没有你年轻,没有这样有钱的父亲,也没有你刁悍骄纵,但是,我爱她,这是事实,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事实。
  滚。范丽丽大声嚎叫。
  我希望你不要吵,你的父母会听见的,你已经很让他们操心了。熊小鱼讽刺的说。
  范丽丽冷笑道:熊小鱼,你别得意,你这一辈子是逃不掉了,今生今世,你注定活在我父亲的牢笼里,永远都不会拥有你的什么爱情。熊小鱼冷静一笑,说:是吗?但是是一个不错的牢笼呢!金碧辉煌,有的人想挤也挤不进来呢。
  范丽丽知道他是暗讽羔羊羊没词对抗了,她拿着床旁的一盏台灯连线带托的砸了过来。
  熊小鱼闪身躲了过去,说:你这样是要闹得每个人都不安宁。
  范子岭果然过来了,站在门前狠狠的盯着他们。熊小鱼,你太过份了。
  熊小鱼在沙发里睡了一晚上。范丽丽却梦见了羔羊羊。虽然她并不愿意梦见他,和他在感情上产生密切的关联,她想:莫非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她暗暗吃惊。
  熊小鱼被留在了a市,范子岭的人盯梢得他很紧,他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去黄市见怡奇,刘子斌打来电话,说怡奇已经被朗逸送到乡下去了才稍稍安心。他对她的思恋却一点点加重,对于范丽丽,他们现在真的只是形式上得二个人了。
  羔羊羊给范丽丽打来电话,说很想她,求她去黄市。他在电话里说:丽丽,我很想你,因为想你更加的寂寞。
  范丽丽说:我怎么能够信你的话。
  为了你,我已经和她离了。你知道离婚对于一个男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前。羔羊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
  范丽丽的心浅浅的波动着,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离了婚,她有一种莫名的虚荣和喜悦,熊小鱼不爱她,那么的不爱她,横扫着她的自尊,她想:总有那么一个男人对我是好的。
  丽丽,你过来吧,我真的很想你。你的眼,你的唇,你的身体,每一样都是我爱的理由。
  范丽丽被这样的话蛊惑着,在她充满寂寞的内心里,她需要一种爱情来满足她心灵里的身体里的空虚和寂寞。她答应了他。
  他们又在星星雨情缘酒店见面了,他们都那么的亟不可待。
  丽丽,你也想我吧。羔羊羊一边吻她一边问:你也爱我吧?
  是喜欢。喜欢和你在一起。
  离爱近了。羔羊羊兴奋起来。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51
    刘子斌打来电话:小鱼,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情,你说吧。熊小鱼说。
  我在黄市看见范丽丽了,也就是你的妻子在黄市星星雨大酒店和羔羊羊在一起。
  熊小鱼淡淡的说:没有什么,这倒显得他们有情有义。
  你怎么还不回黄市?刘子斌奇怪的问。
  我被范老爷子调离回总公司了,不会再回去。
  那怡奇?
  我是得想办法。我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个人自由,他们看得我很紧,我感到很郁闷。熊小鱼说。
  刘子斌安慰他说:你别急,总会有机会的。
  一晃二个月过去了,怡奇没有能再见到熊小鱼。刘子斌告诉她熊小鱼的现状不便于和她联系,怡奇打电话过去想问清楚,他匆匆说上二句就挂了。她不免心中充满疑惑,不知道熊小鱼为什么这样。
  怡奇等到杰杰放暑假,熊小鱼也没有能够来看望他们,她感到深深的失落和苦闷,她对母亲说:杰杰这样呆在乡下是不行的,她打算替他找个好的学校,正好有一个广东工作的同学打电话来叫她过去,因此她想趁此把杰杰带过去。
  怡奇的父母也很赞同,于是怡奇准备好行李去广州了。
  她母亲在他们临行前说:如果碰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总比孤孤单单一个人好。她听着这样的话,想着熊小鱼,心里刀刻似的疼痛。
  她母亲好像听得见她心里的苦,说:你就别想着熊小鱼了,那个寡情薄意的人爱的是金钱权势,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他是不会惦记了,你也死了心吧。
  怡奇不回话,和她父母招招手,搭车去了。
  怡奇带着儿子来到广州,找到她的同学苏卡。苏卡是一家大广告公司的策划人,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也认识不少商业巨霸。见到怡奇母子她很高兴。她抱着杰杰兜了好几个圈才放下,宝贝,你好可爱。又说:怡奇,你能答应来,这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还不敢想,都打了好十几个电话了,什么一定要来什么的,你都不记得了。
  苏卡笑:来了就好,工作你随便挑。
  还是做我的老本行吧。怡奇说。
  什么你还要当老师,你怎么就做不厌。苏卡夸张的叫起来。
  怡奇也笑,你让我做广告,我可不会。
  谁叫你当初不听我的建议,害得我现在少了一个有力竞争对手。
  你少自夸了,带我们去你的家吧。
  苏卡驱车很快到了她的住所:看,我住的地方还不错吧。
  怡奇点点头:很好,这样的房子恐怕一般人住不起。
  呵呵,其实这个房子也是有人赠送给我的。苏卡说。
  男朋友吧,只有男人才舍得把这么奢侈的礼物赠给自己喜爱的女人。
  错了。是我表哥。苏卡调皮的说。
  你表哥?送你这么一套大房子?他该是多么神奇而富有的人物!怡奇很惊讶。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他有一个大型画展。苏卡不无骄傲的说。
  而且,他还是一个单身贵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苏卡神秘兮兮的问。
  怡奇哈哈一笑,说:你这样盛情的要我来,不就是为了给你表哥作介绍吧。
  苏卡也笑,说:你可以这样认为。不过他的眼光高得很呢,而且有单身下去的倾向。
  哦,那我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你白费劲了。怡奇和苏卡逗弄着。
  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弄,哼,不是你我才懒得给介绍呢。
  怡奇更加的要逗她:长不大的孩子,你应该想法子把自己先嫁出去。
  错,本女子有爱人了。苏卡翻着白眼说。
  谁?介绍介绍。
  保密!
  我不信,糊弄我。怡奇说。
  你看。苏卡伸出左手,葱葱白指上戴着红钻石戒指,你看,这可没有骗人。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3 21:55
    范丽丽从黄市回来,一进门也不理熊小鱼,直接就去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流水横泼的声音,熊小鱼只觉得一阵过于痛苦的压抑和郁闷。范丽丽也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她似乎愈来愈迷恋于洗澡。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范丽丽才穿着松散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她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摆弄着她的湿津津的头发。沙发里坐着的熊小鱼的身影清晰的印在晰亮的镜子里,她娇媚一笑:对镜子里的他说:别做出那么痛苦的样子,其实你比谁都有底气快乐。
  熊小鱼听了她的话,并不生气,安静的看她一会儿,才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为什么?范丽丽笑着问。
  你不应该让别人说了闲话去,说范子岭的女儿行为放浪,这对v联公司影响不好。
  哼哼哼,范丽丽直哼哼的冷笑,说:离婚?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二年前,我们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发誓这辈子永远相爱,永不离弃,白头到老……这些都是当狗听去了吗?
  可是,我们之间不和谐,而且,你现在有了别的男人。
  我有了别的男人?哈哈,熊小鱼,亏你说得出来。要不是你有一个野女人,我怎会这样。范丽丽看着镜子中无比傲气的自己的影子坚硬无比的站在那里,忽然,她的心一软,眼圈一下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都是你逼的,被你们逼的。那个贱女人,我哪点比不得她?
  是的,也许她是没有你高贵,但是,我在乎她,这一辈子都让我在乎。熊小鱼语气平静,像是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熊小鱼,不要得意,以前我也许很在乎你,但是,你现在在我心目中一文不值。范丽丽刻意把说话的语气加重来表示她对他们的蔑视。
  那是因为你为别的男人怀过孩子。
  熊小鱼!范丽丽大声叫喊道:你别逼我!她似乎气得身体发抖。
  熊小鱼平静的看着她,说:怎么,说到痛处了。爱情并不尽意吧,人家看中的是你的钱?
  熊小鱼,你别得意,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就慢慢地熬吧,我叫你熬到灯枯油尽的那一天,只要我不答应你离婚,你这一生就溜不掉了。还要让那个野女人生不如死。
  范丽丽,你越来越像魔鬼了。
  对,我就是要变成魔鬼吞噬你,和我斗,熊小鱼你不会有好结果。
  当然,你有一个好父亲。但是,斗赢了我你们就真的开心了吗?
  开心啊,我想情郎了就坐飞机去黄市,我玩累了就又坐飞机飞回来,这样的飞来飞去的什么都甩得开,又会有什么不开心的。范丽丽已经把头发夹到头顶,这让她高挑的身体更加的颀长无比,她打了一个飞鸿的手势,问:怎么样,这样对你们还是很公平吧。
  范丽丽,你这样倾心于他,何不离了婚和他在一起。
  离婚了再结婚,恩,很不错的主意,不过那样我会失去你,我要把你们二个都捏在手心玩,让你们男人也尝尝配偶不忠的感觉。范丽丽一甩手,走开了。
  熊小鱼看着范丽丽的背影,陷入沉思中:或许我应该找朗逸帮我。他找到朗逸的电话拨打过去。
  朗逸接到熊小鱼的电话,问:有什么事情。
  熊小鱼觉得他的语气冷冷的,说:我打不通怡奇的电话,所以问你。
  她已经离开乡下了。朗逸语气仍很冷淡。
  去了哪里?是不是广东?熊小鱼顾不得他的态度,焦急的问。
  她母亲不让说。朗逸顿一顿,问:在此之前,你没有打过她的电话吗?
  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够给她打电话。
  什么意思?不懂。朗逸说。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8-4 17:26
富锦 发表于 2013-7-26 16:14
有朋友说我写得太平淡了,呵呵,都犹豫了,发还是不发!
谢谢暮雪来读!
...

发上,再慢慢修改{:soso_e16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16
般若山人 发表于 2013-8-3 17:40
期待精彩继续

谢谢般大人鼓励!{:soso_e181:}{:soso_e176:}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17
暮雪 发表于 2013-8-4 17:26
发上,再慢慢修改

前面只能补充了,不能再编辑了,是谁设置的?!{:soso_e127:}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1
我被范子岭软禁了,现在每天都会有他的人跟着我,其名是保镖,实则是防御我,我给怡奇打电话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给她和杰杰造成威胁。
  原来是这样,朗逸的口气缓和了一些:熊小鱼,你别灰心,我遇见怡奇会给她解释。
  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怎样逃离a市。
  这不容易,范之岭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离婚你就永远没有自由,离婚是你最需要做的。
  熊小鱼听了朗逸的话沉默了。是啊,不离婚自己就永远没有自由,永远活在婚姻的阴影里,可是怎样范家才能让他们离婚呢,熊小鱼陷入痛苦的思索,一个名字进入他的脑海:刘子斌,这个很有办法的人。
  刘子斌应约来到a市v联公司。门口的两个保镖见刘子斌是个男人,并不是很防范。放他进了熊小鱼的办公室。
  熊小鱼看见刘子斌内心一阵感激,拍拍他雄厚的肩说:来了。
  刘子斌说:我一直把大哥看得很重。
  熊小鱼点点头说:我的确有事求你。
  别说求,太重。说吧,什么事情,我一定竭力去做。
  熊小鱼谨慎的看一看门口,才说:我的私事。然后简单的把情况说了,问:你有什么良策?
  刘子斌说:要说难也有点难,要说容易也简单。办法有一个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熊小鱼说:不妨说出来。
  我分析了一下范丽丽不肯与你离婚的原因,以前或许是太爱你的缘故,不过应该更复杂一些。
  熊小鱼点点头,说:你继续说。
  与钱有关,离婚就意味着他们要失去你的这一部分股份,他们不愿意,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范子岭可以不给你一分钱,他做得到。
  我并不要他们的钱,我已经申明过了,如果同意离婚,我自动放弃我的一切权益,包括我在v联的股份。
  刘子斌说:这就对了,范丽丽不肯离婚,是因为他们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他们对你还是抱着希望,希望你有一天会回头。
  不会,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维持下去。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是下策。
  什么办法?
  我认识一个人,才从美国回来,家世不错,个人条件也很不错,眼光有些高,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
  你的意思是?熊小鱼看着刘子斌等待他的下文。
  让他们认识,发展,然后……你得到解脱。刘子斌说。
  这个?成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刘子斌说。
  好吧,到这时这是下策也是上策。
  恩。刘子斌点点头。
  刘子斌一回黄市就去找朗逸去了。刘子斌认识的这个人叫墨丰。是美国一所知名大学毕业的留学生,在国外工作过几年,现在回来自己发展。他家原本有自己的公司,父亲老了,精力不济,把他叫回来撑立门户。在婚姻的问题上,他的眼光有些挑剔,不仅要女方有相当的门户,还要女方本身有足够的资本做得了他的太太。
  刘子斌是通过一次商业酒会上认识他的,因为他的盛气和傲气。对他很有几分印象。后来,在一次朋友的酒会上又遇到他,更加的记忆深刻。
  刘子斌找到朗逸,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他看着朗逸犹豫的样子,十分的不快,说:你现在是在别处做别人的父亲,全不知道杰杰没有父亲的苦处,你帮了熊小鱼就是帮了怡奇也就是帮了杰杰,你不会希望杰杰一直就没有父亲的角色中生活着吧。这对他的成长也很不利吧。他是男孩子,比女孩子更需要父亲。
  朗逸说,墨丰不是在广东吗?他们怎么能够那么巧遇?
  正是这个“巧”字才更具有诱惑力。刘子斌神神秘秘的说。
  那要怎样做?
  不要你做,要妞平做。
  妞平。朗逸叫起来,不不不,她要知道是为了怡奇,一百万个不会去做。
  哈哈哈。你啊你!刘子斌笑道:就是劣根性,一贯的怕老婆。你不告诉她她一样会去做。
  朗逸也笑:你怎么知道妞平能做,做得好呢?
  妞平不是方正的表妹吗?据我所知,这个墨丰和方正关系最好,而且过二天是方正母亲的平常生日,他们会有小的家庭聚会,墨丰一定会去,这是难得的机缘。
  好吧,我试一试。朗逸说。
  朗逸和刘子斌分手后,直接回到家里。妞平迎过来,问:老公,累不累。
  累啊,现在在商业界是奇人迭出,不加油就得被超越啊。朗逸在沙发里伸着懒腰。又说:听说现在出来一个什么墨丰,广东人,美国留学生。
  我对于你们的这些真的是不感兴趣,不过说到商业界露头出脸的人,我表哥方正大多认识。妞平说。
  方正和熊小鱼以前不是很好吗?现在只怕也要冷落了。朗逸故意提到熊小鱼。
  那倒不会,他们是大学同学,在学校就很好,自然会和别人不同一些。不过熊小鱼和你的怡奇应该淡了才是。妞平故意气他。
  朗逸撇过话题,说:来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现在发展的状况。说着打开手中的电脑。
  屏幕上却显出一个俊美异常,风度翩翩,精彩繁华的男子。
  咦,妞平说。
  他就是墨丰。怎么样,人才难得吧。
  这个人我见过。妞平语气很平淡。
  你见过?朗逸惊讶的问。
  是的,前几天在我表哥方正家见过。我表哥最很喜欢结交商业奇才了,还落了一个商业及时雨宋江的名号。
  他也不去管熊小鱼,熊小鱼现在很是落魄。朗逸鄙夷的说。
  家庭的事情外人怎么管。你是心疼你的怡奇没有人管了吧。妞平酸溜溜的说。
  呵呵,你看又扯到我身上。朗逸尴尬的笑一笑,说:我只是没有想到熊小鱼的妻子范丽丽那时如何的大家闺秀,现在却又风尘女子似的闹,哎,成什么体统。
  要你管那么多的闲事。妞平嗔怪的说。
  好好好,我不管闲事,我管你。朗逸哈哈的笑,说:那我问你,你怎么老在家,也不找朋友出去玩。
  玩玩玩,玩起火来,烧了你的后庭院。妞平这才笑起来。
  那倒不会,我的老婆我知道。朗逸一拉妞平的手,把她抱着怀里吻一下额角,说:可以找范丽丽玩,她这几天在黄市。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有点个人私事。后天吧。
  后天。朗逸惊喜的问。他心里想,后天不是方正母亲生日吗?老天相助啊!
  你高兴什么?妞平奇怪了。
  呵呵,我没高兴。朗逸赶紧闭上嘴,又忍不住的笑了。
  妞平在他怀里擂一下,说:神经病。
  到了第三天,妞平果然打了范丽丽的电话,范丽丽在羔羊羊的别墅里正一个人闲得无聊,听了妞平电话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黄市?她想着自己这样的声名远播,脸都红了,幸而妞平在电话里看不见。
  妞平说:马上飞车过来吧。我等你。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2
范丽丽才答应道:几分钟的事。
  妞平准备好,范丽丽就过来了,妞平笑:来得好快,我姑妈家来了客人,刚才打电话来叫我过去打麻将,你知道我打麻将技术很差,所以我得找一个枪手。
  范丽丽笑:我的技术也很差,不过,赢钱刚好。
  妞平笑:怎么几天不见,吹牛的技术这么好了。正说着,电话又响了,妞平说:看,催的紧呢,我们快去吧。
  她们到时,里面传出打麻将的声音,闹哄哄的,热闹非凡。方正眼尖,看见她们,朗声道:哦,妞平,你很有能耐还给我们带了贵客来。里面的人听了都回过头来看她们。
  被他们这样眼灼灼的看着,范丽丽倒是有几分放不开似的,脸晕晕的就红了,像少女一样的羞涩。她想:妞平怎么不告诉我会有这么多客人。现在这样傻乎乎的来了也不能就走开。
  方正看见范丽丽也很有几分意外,不过倒是很高兴,毕竟他和范子岭的交情很不一般。
  来来来,我来介绍,这是范子岭的千金范丽丽。方正热情的介绍。
  墨丰听见范子岭的名字,不由得又看了范丽丽一眼。范子岭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他的名字还是很熟悉的。方正还说有机会一定替他引见范子岭。现在他的女儿竟然在这里遇到。
  方正看墨丰盯着范丽丽看,心中明白,忙又介绍道:这是墨丰。
  墨丰礼貌的向范丽丽伸过手来:你好。
  你好!范丽丽看着人才出众的墨丰,心忽然突突的乱跳:这个人有几分像熊小鱼。
  妞平在一边看见范丽丽那个样子,心里很有几分鄙视她:哼,装出一副少女庄重的样子,大慨是被这个墨丰迷住了,真的是乱情。
  妞平,来了也不叫我,也不替我祝寿。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假装训斥妞平。妞平乖巧的一溜身转到老人面前,俏声道:您看我人太老实,一进门看见这么多祝寿的客人,我又喜欢又羡慕,正要找词向您祝寿。您一生气,我就不出词了,我不是被您这样子吓住了吗?
  呵呵,倒是怪起我来了。我知道我是老糊涂了,连你也忽悠我来。说的众人都笑了。妞平只管和她的姑妈去耍娇,全然忘记了范丽丽。范丽丽倒落得悠闲。墨丰找了一个机会来到范丽丽面前。
  你是范丽丽?他问。
  是。范丽丽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看着他那样的人才出众,心里迷雾一般。
  
  
  墨丰也很欣赏的看着范丽丽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范丽丽芊芊一笑,说:不会吧!她很喜欢他这样和她说话。低着头,眼神暧昧。一个男人爱恋一个女人的时候大慨就是这个样子。范丽丽没有谈过恋爱,她结了婚也没有谈过恋爱。熊小鱼没有爱恋过她,羔羊羊要的是她的身体,她一直在一种残缺中,她是那么的不开心,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在乎她,她想今天应该是来对了。但是,他是谁?看他的气势派头应该是一个走的起得人,他结过婚没有,有没有未婚妻。他如果知道她是有丈夫的人会怎样,而且她还有不干净的名声,她突然恼恨她父亲给她的婚姻,有名无实的婚姻,她是那么的依赖于她自己的父亲,如果不听从父亲的安排,她就不会那么早结婚,就不会有羔羊羊的出现,她的少女的梦还没有开始,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太阳光从玻璃窗外斜射进来照在墨丰的背部,一缕一缕赤金的光束拧在他背后,让他整个人都金碧辉煌起来,范丽丽那时面对着他,他一定看见她满眼金辉的颜色。这样的时刻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他们要忘记流水的时光。
  是的,我是见过你。墨丰肯定的说。
  真的么?
  恩,真的。墨丰似笑非笑。
  在哪儿?范丽丽很认真的问。
  我记得是在梦里。墨丰说。
  你——范丽丽满脸红的烟云。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进入他的圈套,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说:在你眼里我是那么的幼稚么?
  我没有觉得你幼稚。
  可是你在话里一步步的设着圈套。
  不是圈套,是花环,美丽的花环。墨丰看住她。
  
  
  范丽丽回黄市后,心里装的全是墨丰。她一遍遍的回忆他们在一起说的话,在心里很新鲜的过一遍,很浪漫的电影片子。但是,是真实的,她记得他说过在梦里见过她,罗曼蒂克的想就是她是他的梦中情人,最中意的人。她一阵幸福的迷醉。
  他那一双幽蓝混血儿似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即使她走开去,到另外的角落,他也不时的回望。爱恋就是这样的吧,范丽丽一阵幸福也觉得落寞。她要这样的感觉,恋爱着思恋着痛着纠缠着,涩涩的又是很美的感觉,她回了过去,从新开始。
  范丽丽泡在浴缸里,彩色的泡沫和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美丽的悬浮着。她仿佛有了某种心理病症,受到打击和心情忧郁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僵尸一样。
  电话忽然响起来。羔羊羊吧,这个纠缠不清的男人,虱子一样的躲在哪个角落,出其不意的总是要出来咬她一下。她随手拿过电话,懒洋洋的问:喂。
  是范丽丽吗?
  你是?明明知道是他的声音。一阵暗的狂喜,他怎么知道她的电话。
  我是墨丰。
  墨丰,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范丽丽娇眤的问。
  有心人吧,有心人什么不知道。范丽丽能感觉他在电话里坏坏笑着的样子。
  你不是回广东了吗?
  是的,我现在在广东,不过我过几天会去黄市出差,那时,不知道可不可以看见你。
  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范丽丽故意逗他。
  那边好像郁闷了一下,不过又很快回答说:没事,下次吧。他挂了电话。
  咦,他生气了,只是这一小点得使坏,他就生气了。范丽丽满足起来。她高兴过了,又忧愁起来。他也是急于重见她的。她还是完美的,她做女人的美丽和风情都完美的存在,她并没有被熊小鱼打碎。现在它们在发射着光芒,吸引着墨丰,那么优秀的男人,她还配得上他么,如果他知道她所有的过去,他会原谅她么。现在,熊小鱼倒成了她和墨丰的障碍,怎么办?
  电话铃又响起来,是墨丰又打来电话了吧,他一定是太想她了,这次如果他再说那样的话,她就一定爽快的答应下来。
  喂,丽丽。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丽丽吗?我很想你。
  是羔羊羊的电话。范丽丽一阵遇到苍蝇的厌倦: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
  范丽丽,你怎么了,对我这么冷淡。你和熊小鱼和好了?
  不要提熊小鱼这个名字。范丽丽大声吼叫道。
  那你怎么了?你总要让我明白。
  我累了,累了,懂吗?
  我过去看你?
  不要,我谁都不想见。范丽丽厌烦的说。
  那你来黄市,我真的好想你。丽丽。
  羔羊羊,我们散了吧,很多人在说闲话。
  让他们去说,他们有的是精力。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4
但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父亲也不允许我们范氏家族更不允许这样的闲言碎语,你懂吗?
  那你离婚,我娶你。
  好吧,在说吧。范丽丽匆匆挂了电话。
  懊恼的情绪一下子席卷而来,怎样摆脱羔羊羊,这个不好对付的男人。
  晚上,出国修养一周的范子岭夫妇会来了。一进门就对范丽丽说:丽丽,也不去机场接我们。
  你们不是有司机接吗。范丽丽躺在沙发里无聊的玩着手机,她内心里在等一个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信息。
  过来,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宝贝了。范子岭兴冲冲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范丽丽随手接过来放在沙发里。
  怎么了,丽丽。范母说。她摸一摸女儿的额角,不会是生病了吧。熊小鱼呢?
  在楼上,我和他没有关系。范丽丽声音有的沙哑了:爸爸,你对我婚姻的决定是错了。她眼里滚出眼泪来。
  哦。范子岭深深的看女儿一眼,叹息一声。看见范丽丽白色无血的脸不由心生爱怜,说:也许是太仓促了,当时只想到他是如何的人才杰出,从没有想过你们合不合适。
  范丽丽听了父亲的话,更加的委屈,索性哭起来。看到这样子,范母也数落范子岭的不是。
  范子岭沉思一阵子说,如果你喜欢谁?爸爸支持你,那个羔羊羊……
  不是。范丽丽粗暴的打断父亲的话。
  那你?范子岭迟疑的问。
  
  
  怡奇必须走过这条横在悬崖半腰的羊肠小道,绿色的藤蔓缠绕着青苔的崖壁,一不小心她就可能跌下悬崖粉身碎骨。怡奇小心的攀着藤蔓移动着一双纤足;;;。她天生一双小足,平时也不爱运动,脱掉鞋袜伸出来看不到足茧,肤质雪白,婴儿一般滑嫩可爱。现在它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攀移着,她的额角渗出汗流下来,滴到她眼睛里,她闭上眼,脚下一颤,风吹殇叶一般飞身而下直向崖谷。耳边山风呼啸,脚越来越轻,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快得看不见任何景象,只能感觉到全身懒洋洋的又是极舒逸的飞速滑翔。万丈悬崖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如果她不偏不倚刚好跌到那泫泉池激起万丈水花,像水仙莲子的遁世,也好也好,一切就完美的结束了。怡奇汩汩的流着眼泪。
  怡奇,你怎么了。有人在焦急的推她。
  怡奇睁开眼睛看见苏卡。
  苏卡,你怎么也在这里?
  怡奇,你是不是做梦了,梦见了什么那么难过?
  怡奇抬起头来:原来是梦,我还在!
  怡奇,你做了噩梦吗?
  苏卡,我好累!
  都是那个什么熊小鱼害的,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爱一个人。
  忘记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难。苏卡,你的恋爱太顺利,你不懂。
  我也许是不懂,但是,看着你这样的难受我宁愿什么都不懂。
  是啊,我也想躲过去,躲不过去啊!
  你可以找一个人来躲。譬如我表哥苏里基。
  苏里基?亏他还送了你那么一大套房子,苏卡,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表哥?
  我怎么不了解他,是我太心疼你。苏卡生气的嘟起嘴。
  呵呵。怡奇忍不住笑起来:苏卡,你没有良心,你表哥送你房子,你拿他送人。
  苏卡听怡奇这样曲解,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表哥如果不愿意,是他太傻。
  你表哥不是“太傻”,他是太“潇洒”。
  我不和你玩字眼。我的达林马上就到。但是,苏卡眨眨眼睛,说:把你们母子抛在这儿不管,我会玩得不痛快。不行,我得找苏里基。苏卡说着就胡乱的找手机。手机呢?
  怡奇在一边哈哈的笑起来:苏卡,你这样子能把自己嫁出去就很不错了。
  苏卡拍拍脑袋说:我故意逗你笑的。我记起来了,是你的宝贝儿子昨晚玩游戏了。她朝杰杰的床边走去,看一看还在酣睡的杰杰,说:你看他,昨晚玩得不睡觉,现在睡得熊猫似的。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苏里基来的,苏卡低声说:看,曹操还是蛮准时的哈。又朝怡奇做了一个鬼脸。
  喂,曹操!苏卡大声说。哦,不是。
  什么?苏里基在电话里奇怪的问。
  不是,是我在看电视,电视里演曹操。苏卡掩饰道。
  这么一大早就在看电视?
  是啊。苏卡忍住笑说。有什么事情?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叫怡奇带杰杰过来学画。
  哦,老天相助。我解脱了。苏卡低声说。
  什么?苏里基问。
  怡奇说了,马上带杰杰过去。苏卡说着也不等他回话就挂了电话。
  怎样,老天的意思也是如此,我的姐,你就认命吧!苏卡俏皮的说:我的艰难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拜拜。
  怡奇带着杰杰刚出门,苏里基就开着车过来了。
  怎么好要你亲自来接。怡奇说。
  我是来接杰杰的,杰杰,对不!苏里基并不看怡奇,一边说着话一边讨好的替杰杰打开门:杰杰,今天我们去看大海!
  不画画了,第一堂课就溜课?杰杰一本正经的问。
  哈哈哈,好精怪的小东西!苏里基笑着说:看大海就是今天的课,回来后把你看到的大海画给我看。看,画具都给你买齐了。说着把一个精致的包装袋递给杰杰。
  杰杰接过袋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哇塞,真的好多哦,老师叔叔真好,像小鱼爸爸一样好。
  小鱼?爸爸?苏里基奇怪的问。
  对啊,是小鱼爸爸啊,我好久没有见到小鱼爸爸了。杰杰把袋子里的画具一样样拿出来欣赏着。做着各种画画的手势。
  苏里基皱了皱眉,做出一个怪样子,问:小杰,你叫小鱼做爸爸,叫小狗小猫什么?妈妈吗?
  我叫怡奇做妈妈,叫小鱼做爸爸。杰杰大声嚷道。
  咦,怎么回事?苏里基两手操着方向盘,微微的一偏头,问怡奇。
  是熊小鱼。怡奇简单的回答。
  熊小鱼!恩,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想想。苏里基一副遥遥梦忆的样子:我记起来了,是你以前的男朋友。而且是你的同学。
  小杰,为什么要叫他爸爸。苏里基严肃的问。
  他爱我啊,也爱我妈妈,所以我一直就叫他爸爸,很久了。有什么不对吗?杰杰嘟着嘴说。
  真的?有这回事?苏里基两眼炯炯的看着杰杰,忽然他眼神一淡,回过头对怡奇说:你看,海边快到了,你们下车走去吧,我还有另外的事情。
  怡奇勉强一笑:好吧。又对杰杰说:小杰,我们下车,叔叔有事去了。
  杰杰还要偷懒耍赖,:不嘛,我脚好痛。
  怡奇笑:我们一路捡着贝壳去。杰杰听了这才下车。
  苏里基也不再理他们,掉过车头,呼呼的去了。
  妈妈,叔叔怎么了?杰杰奇怪的问。
  神经过敏症。怡奇笑。
  什么是神经过敏症?
  就是把车子开得呜呜乱转。
  哦,是这样子的啊,我懂了。杰杰认真的点点头。等一会儿又摇着头说:妈妈,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小鱼爸爸不神经过敏症。
  因为他长大了啊。
  老师叔叔还没有长大吗?他都长胡子了。
  他贪玩,心里还装着很多小孩子,所以长不大!
  那我还没有长大是不是因为我心里也装着很多小孩?
  是啊,你看你最喜欢小蟹小虾小虫小猫什么的,都是小小的世界。
  哦,那我明天喜欢大大的世界我就长大了吧!
  恩,很对!怡奇拍拍他的头忍着笑。
  妈妈,为什么小鱼爸爸不来看我们了?
  会来的,他现在忙。等有时间就会来了。
  哦。那要等多久?
  很快吧!其实怡奇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把视线望到遥远的海边,没有际线的白茫茫的一遍。她的心思也是白茫茫的没有际线。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5
苏卡的电话却来了:怡奇,你怎么得罪我表哥了,刚才气哼哼的把我骂一顿,没头没脑的。我在我男朋友面前呢,搞得我面红耳赤的没面子。
  怡奇反而笑了,问:他骂你什么?
  他说我是骗子,一群骗子,我一个人是骗子就算了,怎么还携带一群骗子了。我男朋友听见他在电话里霹雳哗啦,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脸都变了。
  那你怎么办的?
  我连忙解释是我表哥,这才镇压下去。
  哈哈,你别说得那么可怜。
  什么可怜,是真的,差点就要闹起来了。不过我也奇怪,我表哥平时性格挺沉稳的,你有什么魔力让他发那么大的火。
  是杰杰。怡奇说。
  杰杰怎么了。
  他提到熊小鱼。
  哦,这是他吃醋了!不会吧,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媒,他倒是先提醋瓶子吃醋去了,哈哈。苏卡在电话里笑得一塌糊涂:怡奇,你不能不佩服我有眼光吧,我这个媒准做得成功。
  可能吗,你不是说你表哥有无限单身下去的倾向吗?
  这可说不好,谁叫你怡奇魅力无限呢!
  得,我不要你帮着我来吹,你还是先安抚好你的达林吧,要不你等会儿可要哭鼻子了。
  怡奇躺在柔软的沙滩上,一把巨大的太阳伞遮蔽着阳光。她温情脉脉的看着儿子杰杰垒着一座座沙堡城。
  妈妈,你看我的城堡漂亮不?他一边大叫一边把几只小螃蟹放进沙堡中,对着它们说:每人都有一间房子,别急,别抢。他自言自语玩得非常开心。
  怡奇的目光被吸引到另外的地方。
  怡奇,怡奇。那边有人叫着。人很快到了跟前。
  乔鹿儿,吴玉,真的是你们,我刚才还犹豫是不是看错了。怡奇惊喜的说。
  真的是太巧了。怎么你也过来度假?吴玉问,她看见一边的杰杰惊讶的发出感叹:呀,都这么高了。杰杰,还认识我么?;
  乔鹿儿你还好吧!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和吴玉过来度假,没有想到会遇见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广州?
  被逼,流浪!怡奇说。
  她们同时想到一个男人——熊小鱼。
  你和熊小鱼还好吧!乔鹿儿小心的问。
  我好几个月没有他的音讯了。
  哦。我也离开了v联公司。乔鹿儿说。
  为什么?怡奇问。
  我想他们要知道我和熊小鱼的过去,也一定容不下我,我不如自己主动出来的好。我这次到广州也算是为了找工作。
  也好。怡奇说,她回头看一眼和杰杰侃得正欢的吴玉又说:苏卡也在广州。
  苏卡?
  怡奇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话,远远的一声汽笛。她回头看见一辆车远远的开过来,停下了,车上下来一对非常时髦的男女。
  怡奇。女的挥着手叫。
  是苏卡。怡奇对乔鹿儿说。
  苏卡,你怎么来了?怡奇问。
  苏里基把你们扔在这儿不管,心里又不安,自己不好意思来接所以叫我来。苏卡大声嚷着。
  你看这是谁?怡奇问。
  乔鹿儿。苏卡惊叫:很多年未见了。回头看见吴玉又是一声尖叫。哇,你们都在,太巧了吧。
  怡奇说:人都要被你叫晕了。
  真的,我是喜晕了。又对那边一指,说:那是我男友。
  苏卡,你太牛张了,这么帅的男友。吴玉说。
  苏卡,你这样情调着,我觉得我是老人。乔鹿儿笑。
  正是,我也有同感。怡奇说。
  苏卡哈哈大笑:你三个人倒同心,算了,我不计较,难得这样相聚,今晚我请客。
  吃了晚饭,苏卡带着她们去嗨歌。在走廊里吴玉差点撞到一个男人,绅士模样,西洋风派。
  对不起!吴玉道歉。
  那男人对她冷冷看一眼,并不理睬,目光经过乔鹿儿时略略停留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艳的光亮。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乔鹿儿被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看着,不由得也回看他几眼:深眉,蓝幽幽的大眼,鼻翼秀挺,方唇紧锁,气势高亢,风格优雅。好像他带着一个气场,在哪里都会镇倒一批人。
  乔鹿儿对他频频的回眸他都看在眼里,他对她微微一笑,过去了。
  乔鹿儿的心偷偷乱跳,她对自己有一些想法会觉得惊奇:我怎么了,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乔鹿儿,你认识他?乔鹿儿正想着自己的心思,不提放苏卡早看见她奇奇怪怪的,忍不住要问。
  众人听见苏卡的话,也都好奇的停下来,一起望住她。
  不认识。乔鹿儿说。
  不认识?
  是不认识。乔鹿儿说。
  他是谁?吴玉问苏卡。
  他是广州的名人,也是名家公子,叫墨丰。
  墨丰?没有听说过。吴玉说。
  苏卡的男友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脸上露出鄙薄的微笑。
  苏卡暗暗的撞一下他,瞪他一眼,他只好收了笑容,撇过脸眼睛望到别处去了。
  他从国外回来不久,你才来广州,自然不认识。苏卡说。
  他长得像小鱼爸爸,小杰杰忽然大声说。
  苏卡一呆,笑说:真的呢,是有几分像,杰杰真有眼光。
  乔鹿儿笑得有点勉强。
  怡奇说:瞎说。
  过了几天,墨丰果然到黄市去了。范丽丽早在黄市等着。只是不知道墨丰的具体行程。自从那天墨丰主动给她打电话她扭捏了一下,墨丰就一直冷落她,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也只是寥寥的一句:忙。就再也不理她了。
  范丽丽没有办法,自己先到黄市守株待兔。天天和妞平耗在一起。
  妞平觉得奇怪,就问朗逸:怪了,范丽丽忽然喜欢我起来了。
  朗逸笑着说:你也忒多情了,她还不知道是喜欢谁呢?
  妞平也笑:你说她喜欢谁,难道喜欢我表哥,可是表哥和表嫂好得很呢。铜城铁壁她攻不下来。
  那她不能喜欢别人啊。
  除了我姑妈再没有谁了。
  客人也没有?
  墨丰,你是说墨丰?
  朗逸不回话,高深莫测的笑。
  过了二天,墨丰如期到黄市出差。范丽丽得到信息,马上给墨丰打电话,墨丰说,晚上吧,晚上才有时间。
  范丽丽等到晚上,墨丰在方正的办公室给打来她的电话。
  一起吃晚饭吧。不知道哪里会更有情调一些。墨丰说。
  星星雨酒店还可以,有各种情人套餐。范丽丽说。
  那好吧,你过来,我们一起开车过去。
  方正那时正在一边,问:墨丰,怎么有情况了,在和谁说话呢?
  暂时保密吧。墨丰神秘的说。但是,方正是个聪明人,早就从平日的琐碎间感觉到范丽丽和墨丰之间的勾连。他知道墨丰是单身贵族,典型的钻石王老五,想嫁他的人太多,他眼光本来就高,现在经她们一抬更是傲气和盛气。而且现在范子岭的女儿范丽丽的加入进来,墨丰的世界就更热闹了,他不免更加的要得意起来。本来他对范丽丽有一种特别的情愫,他却受不得女人在他面前骄纵放肆,那天,他随便耍一点小脾气,没想范丽丽轻易就就范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有几分喜欢她的,而且,他觉得范丽丽很适合做到他太太的位置。
  二人在星星雨酒店吃过饭,墨丰说:剩下来的大好时光怎么度过。他伸伸腰,满脸含笑的望着范丽丽。
  范丽丽没有想到墨丰会对她如此亲热,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温柔的说:听你的。
  散散步去,看看人世间的繁华富贵。
  范丽丽说:你这话有点乾隆下江南的派头。
  墨丰哈哈大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二人走过几条街,看看天色渐暗,墨丰说:现在不见得我真要把你送回家去。
  范丽丽娇娆一笑:其实我的家并不在黄市。黄市只是我玩的范围之内罢了。
  墨丰点点头说:你很野。
  范丽丽说:遇见你了就不会了。
  墨丰脸上并未有多少欣喜的表情,他淡淡的问:现在我们去哪儿。
  开车去郊区踩风。
  恩,这是一个不错的主义。墨丰高兴的说。
  很快,他们的车已经驶出城外。夜色完全黑了。墨丰把车停在路旁对范丽丽说:听,虫吟蛙鸣,夜风习习。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享受过了,他看住她的眼,她的眼里全是他。
  墨丰,我眼里只有你,看不见其它。范丽丽温情脉脉的看着墨丰,二人似乎都很触动。墨丰熄灭了车上的灯。过来,他说。
  范丽丽感觉墨丰正向她一点点移来,她的衣服一点点的在破开。一双手强有力的揉碎着她这朵艳开的玫瑰,玫瑰花瓣一片片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千万点风情迷醉深处欲仙欲醉。墨丰把她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那是她从未到达的区域,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癫狂,正销魂间,墨丰突然离开她的身体,打开车灯,神情冷漠的穿他的衣服。范丽丽正疑惑不安:怎么了,你。
  你不是第一次?墨丰冷漠的问。
  什么?范丽丽不敢回答他的问题,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她的情况。她结过婚,丈夫是商业界有名的人士,她不仅有婚姻,还有一个公开的情人羔羊羊,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范丽丽是矛盾的,她内心低既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保持她冰清玉洁的形象,但是,她又希望他什么都知道,然后原谅她,谅解她的苦处,最终能够接受她,做他一辈子的妻。
  说,怎么回事。墨丰的空气不容置疑。
  范丽丽沉默着,她不知道选择怎么样的答案,墨丰就可以原谅她。她在黑暗中惊慌失措着,不知道怎么办。
  说,为什么欺骗我。墨丰不耐烦的吼起来。
  我没有骗你,我从没有说过自己第一次在。范丽丽委屈的说。
  那你怎么会是范子岭的女儿。
  我是范子岭的女儿。
  范子岭的女儿可以这么随便吗?范家的家风这么差吗?
  范丽丽沉默了,她不想回答他的话。
  说。墨丰吼叫道,一把抓过范丽丽的胳膊紧紧拧住,无比鄙夷的说:我看不起你。
  范丽丽被他拧疼了,也发了怒,说:放开我。她挣脱掉他的手,你要我告诉你是吗?那好吧,我都告诉你,我结了婚,早在二年前就结婚了,你现在是和别人的老婆在一起鬼混,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你结过婚?墨丰震撼的叫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方正也没有告诉我。
  哼,你的私事,别人有义务管吗?范丽丽冷讽。
  墨丰瘫软下去,十分气馁,问:你既然结过婚,为什么还要勾引我。
  我勾引你,是你勾引我呢,你对我来说,太有诱惑了,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喜欢的,迷恋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迷恋我,那你的丈夫呢?
  他不爱我,他有别的女人。
  我明白了。墨丰不耐烦的说。他启动车,狂奔起来。
  从那以后,墨丰回广州再也没有联系过范丽丽。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6
羔羊羊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打来。范丽丽,范丽丽……他都要疯了。
  羔羊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烦。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闷。我想你,想你,你知道吗?
  那你抽一点时间想别人就好了。
  范丽丽,你真会安慰人,办法也不错,但是,对我不管用,知道吗?我太顽固了,你知道吗。
  好吧,我现在回a市,以后再说。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羔羊羊没有想到范丽丽会这样绝情,心中又气又恨。一时想不到怎样发作。
  妈的。羔羊羊骂一句。老子就不信就没有女人了。
  羔羊羊驱车来到享乐酒吧,一个人堵着气,喝着闷酒。
  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来到他身边。
  要伴吗?醉酒有人同醉。女人已经有几分醉意,眼意朦胧,她这样倒是一种魅惑力。
  羔羊羊看着她,顶漂亮的一张脸,苗条而不失丰满的身材,似醉非醉,他看着有几分心动:来,相遇是缘,干一杯。
  我,朱芳梨。女人自我介绍。
  我羔羊羊。羔羊羊看着朱芳梨似笑非笑。
  你……女人指着他,眼光迷离的说:你挺帅的。女人笑,来,为我们有缘相识干杯。纤手一扬,酒已下肚。来,再来一杯。女人晃着酒杯笑。
  你很迷人,娇态可掬。羔羊羊也有几分醉意。二人交杯换盏,醉生梦死,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深夜,二人摇晃着从酒吧出来。
  你打算去哪里?羔羊羊问。
  回家,你跟着我回家。女人乜斜着眼看着他说。
  你一个人住?
  离婚了,当然一个人。
  离婚?
  对,离婚,这年头离婚比结婚好啊,嘿嘿。女人有点站不住,羔羊羊赶紧抱住她。
  
  
  你不会是为了认识我离婚吧,哈哈哈。羔羊羊自觉讲话幽默。
  女人被羔羊羊一抱,酒意上来了,她妖媚一笑,说:你去我家,我家就有二个人了。
  羔羊羊斜眼看她,春意迷蒙。
  羔羊羊留宿在女人家,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三回。女人是离过婚的。是黄市有名的交际花。
  你也没有女人,不如做我的男人。朱芳黎在一次他们完事后说。
  羔羊羊说:何必互相绑着,这样不是挺好吗?
  可是,你说过爱我。朱芳黎不依不饶。
  爱的事有点飘渺,我们这样彼此诱惑着才更有趣。一旦结婚,一切都是死水了。
  哼,你是另外有心事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怎么会呢!羔羊羊尴尬的说。
  我知道她是谁?当然,她的位置比我要高家世比我好,但是那都是浮云对不对?
  你真的知道。羔羊羊问。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非常想和她结婚。
  胡说。羔羊羊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打击。严厉的对她说:下回不许瞎说。
  我瞎说了吗?你别不敢承认。朱芳黎一点也不让步。我除了比她钱少一点,哪一点比她差啊。女人伤心了。
  羔羊羊沉默了。
  朱芳黎以为他心思回转,忙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让你幸福,你相信我。
  羔羊羊说:你上男人的当还少吗?你又何必在乎婚姻。
  没有遇到你以前,我是死了心,但是,现在遇到了你,我活过来了,你给我这次活命的机会好吗?
  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羔羊羊冷漠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来,一趟趟的来,给我幻想的机会,你真可恨。
  羔羊羊看着她,觉得自己在范丽丽面前的可怜在她身上都得到具体的表现,他觉得嘲讽,又有几分自怜。当然,朱芳黎一点也不知道他这时的心思。
  范丽丽回家后像是得了非典症,整个人一蹶不振。
  范子岭很奇怪,问她:是不是又怄了熊小鱼的气。
  范丽丽尖声叫道:我现在对熊小鱼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永远不在我面前出现才好。
  范子岭说:可是,宝贝女儿,你这个样子叫人看得心焦,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没有你爸爸解决不了的事情。
  对,就怨你什么都好解决,现在你把我的婚姻退回去,把我的青春换回来,我要一切都回到过去,你去办。马上办。范丽丽情绪失控,大哭大闹起来。
  你真的这么讨厌熊小鱼我也可以叫他从这个世界慢慢消失。范子岭发狠道。
  就是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也不能把我的过去要回来。爸爸,你没有这个能力。
  你说,究竟这么回事,让我们替你担心。范丽丽的母亲在一边急得也要哭了。
  说啊,相信爸爸。范子岭说。
  范丽丽说:我爱上别人了,但是他嫌我是有婚姻的人。现在不理我了。
  他是谁?
  墨丰。
  墨丰,有点记忆。范子岭点点头,是不是广东人,父亲是墨云凌。
  是。范丽丽忍住哭泣。
  我见过他二次,嗯,不错,我女儿有眼光。
  眼光管什么用,他现在都不理我了。
  哦,爸爸替你想想办法。
  熊小鱼那时正在楼上,范丽丽在楼下的吵闹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范丽丽这样无所顾忌的把一切都说出来,确实是真的不在乎他了,想到自己和范丽丽的恩恩怨怨马上会有一个了结,他也觉得轻松和高兴。没有想到二年的婚姻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在心里冷笑一声。
  只是不知道怡奇母子怎么样了。刘子斌一直没有打来电话。怡奇的电话却打不通,听说是去了广东,大慨是换了号码。
  刘子斌不给熊小鱼打电话是有缘由的。他认识苏卡,也知道苏里基,知道怡奇和他们在一起。他也不能把握事情的发展方向,怕说出来打击到熊小鱼,正在为难的很呢。
  熊小鱼却打来电话:喂,子斌,怎么很久不和我联系。很忙吗?
  哦,小鱼,我不忙,但是,叫我说真话,我觉得有点难,叫我说假话,面对你我做不到。
  呵呵,怎么了,这样的别别扭扭,这可不是你的个性。
  哎,我他妈的真想骂人。刘子斌说。
  怎么了,惹得你生气。
  小鱼,你在心中就是元帅,英雄,却被一群狗犬欺着。
  也许我很快就会获得自由了。
  真的,为什么?刘子斌问。
  子斌,我还是要告诉你好消息。熊小鱼说。
  什么好消息,你说。
  你的墨丰计划成功了。
  真的?
  嗯,看来发展很快,很快就要有结局了。
  刘子斌说:那太好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28
你没有怡奇的消息吗?熊小鱼问。
  哦,她现在在广东,听说和苏卡在一起。刘子斌有意隐瞒了苏里基的名字。
  你有没有她的电话。我现在打不通她的电话,大慨是换号了。
  好,我去想办法,刘子斌说。
  熊小鱼挂了电话,正休憩,他的电话又响起来。是方正的电话,这家伙舍得给我打电话了,熊小鱼想。
  喂,小鱼吗?
  方正,是我,你记起我来了。
  呵呵,看你说的,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那么神秘。
  是有点神秘。方正说:你现在有没禁闭的感觉。
  是啊。
  你也许马上要获得自由了。
  咦,你怎么这样说,熊小鱼说。
  呵呵,我自有道理。
  原来,墨丰已经向方正多次问过范丽丽的情况。而且,在方正家里墨丰和范丽丽眼神的交流没有躲过方正的眼睛,他压在心里静观事情的发展,他也有所顾忌他和范子岭的交情,所以对熊小鱼的话也只说了一半,只是他没有想到熊小鱼已经知晓了整个事情。
  刘子斌很快打电话给熊小鱼:小鱼,有一个令你兴奋的消息。
  是怡奇吗?熊小鱼高兴的问。
  是,她的电话号码是换了,我给你发短信传过去。
  好,子斌谢你了。
  熊小鱼按刘子斌给他的号码打过去,通了。
  喂,怡奇吗?熊小鱼高兴的声音。
  。。。。。。
  喂,是怡奇吗?我是熊小鱼。熊小鱼又说。
  小鱼,是你,怡奇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让熊小鱼害怕。
  怎么了,怡奇?他问。
  你有时间啊,不忙吗?怡奇问说。
  怡奇,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气了,我打过你的电话,打不通。熊小鱼解释。
  现在怎么打通了?怡奇反问。
  我问的刘子斌。我还叫他……熊小鱼本来想把他们的墨丰计划讲给她听。
  怡奇一点耐心也没有,插话道:以前怎么没有问?
  怡奇,你真的是生气了,是我的错。我知道。
  你当然有错,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要不是朗逸,也许我和杰杰都没有性命了。
  是,那天,我找过你们,但是没有找到,后来,范子岭逼我去了a市,我走得急,所以托付了刘子斌。
  范子岭,你就那么怕范子岭。怡奇毫不相让。
  怡奇,当时如果我和范子岭对抗,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丢了我一个人的性命不要紧,我不能把你和杰杰也牵扯进去,你懂吗?熊小鱼认真解释。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和杰杰被范子岭逼入绝境,是朗逸救了我们。而且,在后来你一直没有联系过我们。
  怡奇,你真的认为我那么懦弱,那么不负责任。
  是。怡奇拍的挂了电话。
  哆哆哆,那边的电话茫了音。熊小鱼呆怔住了:怡奇,原来你真的误会我了。
  过了一会,刘子斌打来电话,问:小鱼,怎么样,联系上怡奇没有。
  打过电话了,但是……
  但是怎么了?刘子斌问。
  她对我有很深的的误解。
  误解?刘子斌心里一惊。
  是,也不怪她,我差不多半年没有和她联系了。
  刘子斌很想告诉熊小鱼关于怡奇和苏里基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又不能乱说,心里很犹豫。
  小鱼,你认不认识苏卡?
  好像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但是,记不太清楚了。怎么了?
  她有个表哥叫苏里基。
  苏里基?熊小鱼觉得名字很熟悉。
  对,苏里基。
  他怎么了?
  你……哎,熊小鱼,你怎么了,一下子记性这么差。
  刘子斌,你把话说完整,怎么吞吞吐吐的。苏里基怎么了。
  苏里基是怡奇很好的朋友,画画的,你不记得了吗?
  你是说,怡奇现在和苏里基重遇了,所以……
  算我瞎猜,要不她怎么会对你那么冷淡。
  怡奇不是那样的人。
  算了,是我瞎说。刘子斌并不坚持。
  子斌,你别生气。熊小鱼不安。
  小鱼,人是会变的,何况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
  熊小鱼没有回话。
  刘子斌说:如果你不嫌我越权,我帮你打听他们在广东的情况。
  这,合适吗?
  算我没说。
  好吧,听你的。熊小鱼无奈的说。
  范丽丽心惊胆寒的等了几天,电话终于来了。
  喂,范丽丽。是羔羊羊的声音。
  什么。范丽丽冰冷坚硬的声音并不阻止羔羊羊一次次打来电话。
  你在黄市怎么也不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黄市?
  我什么都知道,你和妞平在一起吧。羔羊羊得意的说。
  你还知道什么?范丽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惧怕他说出墨丰的名字,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们天天打麻将牌吧,呵呵,也不来找我。
  还好,他不知道墨丰,谢天谢地,不然……,她倒是不怕羔羊羊吃醋发疯,她怕他会使一些计谋手段去找墨丰,如果墨丰知道她和羔羊羊之间的丑事,后果是范丽丽不敢想象的。
  既然这么闲,不如我们见面吧,老地方。羔羊羊全然不知道电话那边范丽丽正一身虚汗,疲软得没有力气回话。
  怎么了,宝贝,你不想——羔羊羊口气暧昧,要在以前范丽丽一定会被打动、被诱引,但是,现在她有了墨丰,羔羊羊就是完全多余的了。
  我这二天不舒服,以后再说。她怕他再纠缠,很快挂了电话。
  范丽丽正发怔,电话铃尖着嗓子又响起来。羔羊羊,你这只苍蝇,我真恨不得一掌把你拍死。却是墨丰的电话。
  范丽丽。在和谁聊天呢,我的电话老打不见去。墨丰无比磁性的声音,像是蜜蜂飞过花心,范丽丽战栗的心中全是甜蜜。
  墨丰,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字变成想字。范丽丽娇媚的撒着娇着说,她不怕告诉他她爱他。
  你错了,是先“想”了才有“等”字。
  墨丰竟然和她调情和她暧昧游戏。她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同吧。然而,他有过多少女人呢?他是那么的神秘、高贵,迷幻。我是范子岭的女儿啊,多少人羡慕的贵族公主。然而我愿意做他的仆人,大约这就是爱情,那么卑微那么渺小又那么的心甘情愿。
  我在黄市,你想见我么?墨丰问。
  你在黄市?范丽丽无疑是惊喜的。
  对,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他也是急于和她见面的。范丽丽说:我在星星雨酒店,我等你。
  再次相聚的快乐淹没着过去所有的不快,墨丰一反过去的硬男冷汉的形象,他是多情的也是温柔的,爱情啊爱情,你有多甜蜜,这都是范丽丽没有体会过的。她太沉浸其中了,远远的忘记了羔羊羊,这个太危险的敌人。
  范丽丽和墨丰在星星雨酒店缠绵了一个星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注意到她。这个人是一个女人,也是她的情敌,虽然她并不承认她,她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已经盯上她二天了,她就是羔羊羊的另外一个情妇朱芳黎。
  朱芳黎是羔羊羊在酒吧认识的,原本是因为一时寂寞和愤恨惹出来的风流韵事,却没有想到朱芳黎爱上他,认真的想嫁给他,然而,他心中藏着另外的计谋筹划。
  朱芳黎在黄市也算得上是有名的交际花,对于上流社会里的事情也知道甚多。她认识范丽丽,也知道羔羊羊和范丽丽的私通。向羔羊羊求婚失利后,她暗暗含恨在心,一心要报复范丽丽,没有想到好机会就这样来了。
  羔羊羊,你那么痴心想娶那个女人,她却在和另外的男人打得火热。她在和羔羊羊亲热之后告诉他,羔羊羊要的仍然只是她的身体。
  你瞎说什么,你以为你这样抹黑范丽丽,我就会答应和你结婚。愚蠢。
  我给你看一些具体的,不然你没有勇气去相信。朱芳黎讥讽道。她打开手机里的一段段录像。
  羔羊羊傻了眼,原来她对他冷淡,是有了新的男人,这个臭女人。
  你哪来的录像?他问。
  他们在星星雨酒店野合,嘿嘿,刚好遇上我,我一连守了三天,才会有这样大的成绩。怎么样,够精彩吧。
  她妈的,biao子。羔羊羊骂。把我当傻子蒙了这么久。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30
{:soso_e176:}{:soso_e176:}{:soso_e176:}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30
羔羊羊像被谁当胸打了一拳。头眼发晕。他看着录像中风度翩翩的墨丰拥抱着风情万种,身姿摇曳的范丽丽,一种叫妒恨的毒液暗流汹涌而起,铿锵有力的抨击着他脆弱的胸膛,他恼羞成怒,说道:范丽丽,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
  朱芳黎暗暗高兴,以往许多不平服的心情在这里都得到完整的修复,她故意激他说:羔羊羊,你是什么样的人,还要去受她的气。那个男人莫非比你强很多。为了他竟然冷落你。
  哼,他是广东赫赫有名的商家墨云凌之子,叫墨丰。
  墨丰?倒是听说过,就是他!看来你真的是遇到劲敌了。朱芳黎说:你不会这么快就认输吧?那我就我算白认识你了。
  哼,你懂什么!羔羊羊知道,范丽丽有范子岭老子保护着,墨丰他更不敢轻易去动,他太懂得松弛之道了,商业界就是最凶险的江湖,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他不急,他得隐藏好,准备好,然后把弓拉出去。
  朱芳黎问:那你能怎样,二个都是你动不得的。莫非看他们得意。
  我自有计策。羔羊羊一双细长的眼睛此时在黑夜里熠熠发光,朱芳黎也有几分骇怕。
  是什么,我也不能说吗?朱芳黎娇媚百生。她竭力讨好他。
  羔羊羊冷笑一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朱芳黎俏叫起来:你真坏!
  羔羊羊说:她先无情,我后无义。
  朱芳黎说:要不要我帮你。
  要你现在帮我才是真的。说着一双手朝她伸过去。
  羔羊羊很快弄到墨丰的email,又准备了一部高档照相机和电脑,他小心的把它们放进包里,然后打了范丽丽的电话。
  范丽丽那时正在浴缸里泡着,所有的心思只有在这时才能得到松懈。墨丰已经回广东去了,她和他在一起即幸福又忧心忡忡,她爱他也怕他,因为他们之前她是有过羔羊羊的,羔羊羊不是那么好对付,她知道,况且,羔羊羊有一个星期没有打她的电话了,这有些不正常。让她担忧。不到迫不得已她还不想动用范子岭这张王牌,她和羔羊羊毕竟真真假假恩爱过一场。眼下,怎样彻底的摆脱羔羊羊才是她要做的,然而具体怎样去做她却没有一点底气。
  如果羔羊羊这时不给范丽丽打电话,范丽丽也会沉不住气要给他打电话了,她想和他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电话呜呜啦啦加起来,范丽丽从浴缸里赤身跳起来,羔羊羊,一定是羔羊羊,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渴望过羔羊羊的电话。
  喂,丽丽。是羔羊羊的声音。
  哦,羔羊羊啊,好久没有打电话了。范丽丽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怎么,也想我了不成。如果范丽丽这时说一个想字,羔羊羊也许会改变复仇的计划,但是,范丽丽一心想甩掉羔羊羊,想从此与墨丰毫无忧郁的行结百年之好,根本就不知晓羔羊羊的黑色计划。
  怎么不想告诉我吗?嘿嘿,还害羞啊!羔羊羊嘴里在逗乐,心里却全是毒恨恶想:范丽丽,你就真的那么不喜欢我?
  不是。范丽丽说,她一时还找不到好的借口。
  怎么了?羔羊羊故意问:其实,我也不说那么不知趣的人,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再纠缠你了,爱,有点累了。
  羔羊羊。范丽丽听了羔羊羊的深情表白,很是内疚:羔羊羊,对不起啊,我们原本就不该,我们都是有婚姻的人,不可以为所欲为对吧。
  放屁。羔羊羊内心里骂一句,然后故意高着嗓子说:范丽丽,你说的话很对,我对你的心老天可见。这样吧,我希望我们的这一段感情善始善终,我们见最后一面。再不相见。
  范丽丽没有想到羔羊羊这样就轻易答应放手了,但是,她太急于羔羊羊放手,也没有去想其中的蹊跷,好吧,我答应你,我现在星星雨酒店,你过来。
  又是星星雨酒店啊,老地方了,没趣味了,不如换一个新鲜的地方。羔羊羊说。
  那去哪儿?
  别问了,我开车过来接你。
  嗯,好吧。范丽丽这时也是忧心忡忡的,她不知道待会儿见了羔羊羊要怎样对他。他这样一腔热情的来接她肯定是对她抱着很大期望的。拒绝他还是接受这最后的一次激情,范丽丽真的是柔肠百断。
  羔羊羊的车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
  丽丽,上车吧。羔羊羊殷勤的替她把车门打开。
  范丽丽顺从的上了车。车子飞龙似的窜了出去。
  开这么快干嘛,也不怕撞了。范丽丽说。
  羔羊羊不理她,范丽丽看他那样子便不敢和他说话了。
  良久,羔羊羊好像是从一段情绪里走了出来,说话了:丽丽,时间真快,一晃眼我们相处快一年了。以前我们的欢娱仿佛还在眼前,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哎,羔羊羊,对不起了,是我不想再这样玩游戏了。范丽丽小心翼翼的说。
  为什么要说玩游戏,我一直很真诚的希望和你开花结果。羔羊羊说。
  但是,熊小鱼不肯轻易离婚啊。范丽丽无可奈何的说。
  哼……羔羊羊内心里延续着无数气愤的情绪,但是,他又竭力忍住了,范丽丽,你会死得很难看的。他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然而,范丽丽一点都不知道,她还在想着怎样和平分手,尽量不激怒羔羊羊。
  二人各负心思。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31
车子在一处偏僻的房子前停住了。
  这是哪里?范丽丽警惕的问。
  听说里面有怪物,要不要去看。羔羊羊得意的问。
  什么,羔羊羊你想干什么?范丽丽害怕了。
  羔羊羊下了车,走到另外一边的车门前急速打开车门,下来吧。他狠狠的说。
  羔羊羊,不要。范丽丽惊恐的说道。
  羔羊羊一举手击掌,从一间房子里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羔羊羊对他抬抬头,那人明白,一伸手把范丽丽拽出车门,连拉带扯的拖进房子里。
  羔羊羊,你要干什么,你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我的父亲从不会轻易放过……
  打住。羔羊羊吼道:范丽丽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羔羊羊做事从来都是三思而后行的,是你把我逼入了绝境。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你不是还在v联干得好好的吗?
  哈哈哈,如果我要相信那些我就是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了新的情夫,我很快就会从v联滚蛋。范子岭这个老狐狸什么事情做不到。
  羔羊羊,不会的,你放过我,我可以保证。
  范丽丽,你也太幼稚了吧,如果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嘿嘿,范子岭吗?
  羔羊羊,你会后悔的。
  后悔,也许吧,但是,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得按计划完成。
  你想干什么?范丽丽本能的抱住自己的身体。
  哦,我忘记告诉你我的计划了。羔羊羊得意的说:丽丽,你先看我计划要用的材料,男人,他指一指立在一边的彪形大汉,范丽丽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你再看那边,电脑,照相机,就这三样,怎么样,材料还齐备吧。这三样一齐对付你,你想想会是怎样的精彩!
  羔羊羊,求你放过我。范丽丽声泪俱下:如果不是我对你还有感情,你根本没有机会骗我,我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羔羊羊低头想一下,说:你说的也是,对我还是有的感情的,是啊,如果一点感情也没有,你对我的损伤还要大,我羔羊羊也太没有本事了。闭嘴,丑女人,你算什么,你以为你是皇族公主,我今天就叫你什么也不是。巨虎,还要我吩咐吗?
  那个站在一边的男人听了,狼一样扑伏上去。
  羔羊羊,你要什么你说,我答应你。范丽丽大叫。
  羔羊羊一扬手,男人就停住了。
  你给你父亲打一个电话,二十四小时之内打二千万在这个帐上,我立马放过你。不然,你的精彩放送就会很顺利的传到墨丰的电子邮箱里,嘿嘿,你想想再给我答复。
  二千万,你也太狼口了吧,我爸爸也不会答应。
  好吧,看是你珍贵还是他的钱珍贵,正好有一个比较。
  二千万,丽丽,你要干什么?范子岭问。
  爸爸,别问那么多,快打钱到我给你的这个账号上,不然你女儿就没命了。
  女儿,你别哭,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
  羔羊羊听了,对巨虎使了一个眼色。
  巨虎明白,走上前去,说:范丽丽小姐,你爸爸真啰嗦啊。
  范子岭在电话里听得明白,这才知道范丽丽被人绑架了,情形危急。
  你谁?不要伤害我女儿,钱我可以给。
  那你就少罗嗦,快打钱到账上。
  二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公司里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缓一缓。
  缓一缓,哼,你哄小孩子吧,老头子,你快筹钱去吧,二十小时之内,如果超过了这个时间,嘿嘿,你懂的。还有一点,我劝你少耍小聪明,不要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好好好,你的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不伤害我女儿。
  爸爸,快点。范丽丽对着电话哭道。巨虎收了电话,少吵,小心我揍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羔羊羊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里充满鲜红的血丝:妈的,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账户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要不,我们撕了她。巨虎对着角落里的范丽丽看一眼,小声对羔羊羊说。
  愚蠢,这么一点时间就受不住了。还有三个钟头,你再打电话催一次。
  是。巨虎老实的说。
  老头子,怎么样了。
  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马上就打过去,只是你真的能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吗?
  说话算话。这是规矩。
  那好,就这样了。
  巨虎挂了电话。
  老头子说马上打过来,羔总,你马上要成功了,你答应给我三百万的事。
  怎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是。巨虎陪着笑脸。
  不过,你还得帮我。羔羊羊说。
  怎么帮?
  羔羊羊看一眼范丽丽,低声说,我已经托付朱芳黎帮我买出国的机票,只不知道她办好没有,你出去给她打电话问一声。
  哦,明白。巨虎退出门外。
  巨虎很快进来,压着嗓子在羔羊羊耳边说:她说办好了。
  叫她开车过来在门外等我们,只要钱一到账我们就……
  巨虎点点头。
  在最后一个小时的限定里,二千万到了羔羊羊的账户。
  羔总,钱到了。巨虎说。
  好,马上退。
  他们匆匆收拾好电脑照相机。羔羊羊的电话响了,是范子岭。
  钱打过去了,我要马上见到我女儿。
  好的,我们会放她回去的。羔羊羊挂了电话。
  真放了她?巨虎问。
  现在不能放,我们还需要时间逃离。羔羊羊说。打扫现场,快走。
  羔羊羊,放了我。
  羔羊羊已经听不见了,他和巨虎很快跑出去钻进早已经等在门外朱芳黎的的车子里。
  巨虎,这是三百万。羔羊羊说:你以前认识你的人不多,逃出这个城市就安全了,逃得越远越好。
  谢谢,谢谢,羔总,那我告别了。
  羔羊羊又对朱芳黎说:去机场。
  朱芳黎说:你以后会不会娶我?
  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快开车。羔羊羊不耐烦的回答。
  天,意外的下起雨来。
  不好。羔羊羊叫一声。
  怎么了?
  飞机怕要延时了。
  不会吧。朱芳黎也焦急起来。
  雨越下越大,车窗玻璃瀑布似的哗哗的一遍。
  妈的,天要灭我。羔羊羊额角都冒汗了。
  怎么办?朱芳黎问。
  先去机场看看。
  到了机场,羔羊羊叫她下车进去。
  朱芳黎很快出来了:真的延机了,怎么办?
  这里不能久呆,你有没有出去,要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一想?朱芳黎说:去A市吧,去另外一个我们没有去过的城市,陌生的地方他们想也想不到!
  羔羊羊沉思一阵,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范丽丽被范子岭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爸爸,你怎么才来,我以为我要死了。范丽丽微弱的声息。
  丽丽,爸爸来迟了。范子岭心疼不已:我会叫他们血债血还的。
  是羔羊羊。
  爸爸已经知道了,我已经通知警方,警察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料他也逃不了多远。
  虽然,范子岭认为羔羊羊逃不出他的手板心,但是,狡猾的羔羊羊还是带着他的情妇朱芳黎逃出黄市,顺利的到A市躲藏起来。
  怎么样?朱芳黎问:这个城市比黄市繁华多了。
  嗯,是个不错的地方。羔羊羊点头说。
  羊,在这里我们可以一切重新开始。朱芳黎说。她娇媚的看着他,眼睛里放着光亮。
  芳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羔羊羊说:但是,我像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逃了出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好吗?
  朱芳黎眼睛里的光亮黯谈下去,说:其实,我就是发表一下感慨而已。
  恩,好吧,这个拿去。羔羊羊说着拿出二十万元给朱芳黎,先拿着用,不够了再说。
  朱芳黎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默默拿起了钱。
  等过一段时间事情平静了,我想自己开一家公司。羔羊羊说。
  什么,你不出国了。
  出国,这点钱太不够用,但是,开公司还是可以的。
  如果开公司,会不会有危险。
  我们随时都在危险中,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自寻出处。羔羊羊说。
  羔羊羊,你就那么厌烦我。
  不是,我原本好意。
  算了,我哪儿也不去。朱芳黎原本想说:我愿意等你回心转意。但是,又怕羔羊羊不高兴,就忍住不说了。
  过来二天,羔羊羊对朱芳黎说:芳黎,想叫你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
  料那范子岭也不知道我们逃到这里,也不要耽误时间了,你明天出去找一找替办身份证的地方,我和你都得办个替身份证,改头换面的了才好从此在这里生活下去。
  朱芳黎点点头说,这样最好,老这样呆着闷都得闷死。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难办。
  就是价格高一点,多少钱我们都出得起。
  我明白。朱芳黎说,暂时的命运把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朱芳黎精心乔装了然后出门了。
  事情似乎办得很顺利,朱芳黎回来了。
  羔羊羊,价钱说妥了,一个星期后拿东西。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34
一个月后羔羊羊和朱芳黎改名周州和颜瑜。
  半年后羔羊羊以周州的身份在A市开办公司,成为A市里的新贵人物。
  以羔羊羊的商业头脑和在商界打拼多年的经验,羔羊羊很快把一家中型规模的公司打造在A市声名大噪的大公司。经常在A市大型会议中露头露脸,很是得意。他几乎忘记自己曾经是罪人了。颜瑜几次提醒他,他全然不当一回事:怎么会那么巧,黄市隔A市一千多公里呢,慌什么!
  羔羊羊不知道有一个人盯上了他。也算得是上天的因果报应吧,这个人是羔羊羊的前妻罗果果的表妹杨帆。罗果果和羔羊羊离婚后,伤心绝望至极,曾回老家长住,刚好遇上了在A市工作回家休假的杨帆。罗果果从小和杨帆一起长大,表姐妹关系原本很亲密,这次见面,罗果果不免在杨帆面前哭诉一番。杨帆暗暗替罗果果打抱不平:这个羔羊羊会有报应的。
  没想,老天有眼真的遇上了。羔羊羊和杨帆很多年未见了,彼此生疏到并不能相认。初到A市的羔羊羊不标准的普通话里不时露出家乡话的底子来,这在外人也许根本就感觉不出什么来,但是对于杨帆来说是太醒目的提示。她暗暗一惊,马上意识到是遇上家乡人了,一种本能的反应就是更加注意他。似曾相识的感觉纠结着她,我在哪里见过他,对,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走近具体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马上散了。
  杨帆是个有心人,她一定要打开自己心中的疑虑。在另外一场商业聚会上,杨帆又很巧合的与羔羊羊会面,杨帆的位置隔羔羊羊不远,杨帆无意说了一句家乡话,羔羊羊那时正和人谈笑风生,竟然本能的回来一下头对杨帆看了一眼,他眼神里刹那间的惊异逃不过杨帆的眼睛,但是他很快又淡然处之,他这样的态度令杨帆颇为费解。
  坐在羔羊羊身边的朱芳黎却对杨帆能够说出羔羊羊的家乡话发生了兴趣,她笑着问:你是花县人?
  羔羊羊马上瞪了她一样,朱芳黎就闭上了嘴,然而这微妙的一瞬间并没有逃过杨帆的眼睛。她心存疑虑,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是谁?竟然那么神秘!正思想着,杨帆的电话响了,是罗果果打来的家常电话。
  羔羊羊,一个名字跳到她的脑海,对,羔羊羊。但是,他座前贵宾席的牌位上醒目的写着周州。她故意叫一声:羔羊羊。羔羊羊敏感的回了一下头。又装着淡然的样子。
  羔羊羊,给了一个具体的名字后,杨帆忽然轻松了。杨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掉名字,她一点都不知道羔羊羊在黄市发生的事情,要不她大可以报警,以公报私,就不要自己花费那么多的心思来对付羔羊羊。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罗果果:有没有羔羊羊的照片,发一张过来。
  罗果果问她做什么,她只说是看看。罗果果果然发了一张照片。杨帆对照着,确定周州就是羔羊羊。
  我遇到羔羊羊了。杨帆给罗果果发短信写到。
  罗果果马上回短信:你在哪里遇到羔羊羊?他在黄市呢?
  在A市。
  不会吧,他在黄市v联公司呢,怎么会去那里?
  他叫周州。
  原来,你和我闹着玩。傻丫头,看姐不够伤心吧。
  不是,是羔羊羊,我很确定,你过来,到A市来,我有很多疑虑。
  好吧,全当我去旅游吧。
  过了二天,罗果果来到A市。杨帆便把她遇到羔羊羊的经历说了个详细。
  罗果果听了也觉得很奇怪,问:他现在在哪里。
  他有家公司。我们可以去他的公司等他,就可以断定是不是他了,要不这个世界上就有二个羔羊羊了,而且还那么奇怪的羔羊羊。
  二人开了车等在羔羊羊公司得大门口。老天不负有心人,羔羊羊终于从公司大门口出来,还带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咦?杨帆奇怪的叫一声。
  怎么了?
  又换新的了,这个不是那天我见到的女人。杨帆在车窗玻璃后左摇右晃的看,真的不是那个呢!
  哼,他有的是本事,女人会少吗。
  你也确定他是羔羊羊?杨帆问。
  是,化成魂水我也认识他。
  那他为什么要改名字叫周州,而且还来到A市?杨帆猜疑道:莫非是转了范家的财产,v联公司的资金逃跑到这里来隐名埋姓?
  是啊,为什么他要改名字呢,而且还要跑到这里来?罗果果沉思了。
  问问你那些朋友吧,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杨帆说。
  他们都被范子岭逼出了黄市,早散去了。
  范子岭这么厉害。杨帆说。
  有钱呗。
  那我们这么办,你不恨羔羊羊了。
  恨。罗果果想一想,说:其实不要我们动手,有人会对付他。
  不明白。杨帆说。
  据我所知,羔羊羊带的那个情妇叫朱芳黎,对他很痴心,一心想嫁给他。
  她现在叫颜瑜。
  她也改了名字,这个颜瑜应该还不知道羔羊羊现在和这个女人的事情。
  你是说我们只要把我们见到的画面透露给颜瑜……
  嗯。罗果果含笑点头。
  表姐,你真的是厉害。
  哼,谁叫他以前对我那么好,让我一直忘不了他羔羊羊。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杨帆兴奋的说。
  如果不够精彩,我们就来个推波助澜。
  对,推波助澜,表姐,你这个词很让人兴奋。
  上前去,开车跟着他们。
  跟踪一天的结果让罗果果杨帆二表姐妹大有收获,她们取得很多精彩到让朱芳黎发晕的照片。邮寄不过是几天的事情。接下来的就是静观事态。
  颜瑜收到照片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她这几天正受羔羊羊冷落,见到照片照片会有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羔羊羊,原来你是觅着新欢了,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越看越气愤,是谁这么用心的寄来照片,羔羊羊吗?肯定不是,那是谁呢?莫非是这个妖女人自己,想用这种方法击退自己,哼,有那么容易吗?羔羊羊,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颜瑜用心装饰一番,抬脚出门了。
  在羔羊羊的办公室里,颜瑜果然见到了那个美丽而妖艳的女人。
  对于颜瑜的突然来访,羔羊羊吓了一跳,他勉强笑着说:你怎么来了。又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办公室秘书,张芸芸。
  张芸芸对她尴尬的笑一笑,礼貌的说:你好!
  颜瑜静静的着看着她,一脸无比贞贤的笑容,良久才说:办公室秘书,恩,这个名字很文雅。她对羔羊羊看一眼,又回头对张芸芸说:现在秘书要干的事情很多呀,你辛苦了。
  张芸芸明知她话里含着讽刺,想要发怒一时又找不到理由,只得变脸对着。
  怎么了,这话不爱听?颜瑜打了一个大哈哈。她激动的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抛到张芸芸面前,你看,你看,这就是秘书要干的辛苦事。
  够了。羔羊羊突然大声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周州,你别忘了你是谁。
  什么,你想威胁我,颜瑜,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女人威胁我。
  我不威胁你,但是,周州,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嘿嘿这个是真的。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4 21:34
{:soso_e176:}{:soso_e163:}{:soso_e176:}{:soso_e163:}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8-13 13:26
推荐去悦读http://www.bdlxbbs.com/pdnovel.php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8-14 11:14
http://www.bdlxbbs.com/pdnovel.php已经推送去悦读{:soso_e163:}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4 18:20
色妞妞 发表于 2013-8-13 13:12
关注中。

{:soso_e163:}{:soso_e160:}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4 18:21
暮雪 发表于 2013-8-14 11:14
http://www.bdlxbbs.com/pdnovel.php已经推送去悦读

{:soso_e160:}{:soso_e163:}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35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6 编辑

      

      蚂蚱?张芸芸疑惑的说。
  是啊,蚂蚱,你不懂吧,问周董啊。颜瑜无比得意。
  啪的一声。羔羊羊重重打了颜瑜一个耳光。贱女人,滚。
  什么?你打我?颜瑜捂着半边脸,眼泪滚出来。我和你拼了。颜瑜冲上去。
  还没有等颜瑜冲上去,羔羊羊飞起一脚踢到她。颜瑜哎呦一声滚到地上。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羔羊羊指着颜瑜说。
  我信,我信。颜瑜低声说。颜瑜看着羔羊羊变了形的脸,痛苦的闭上眼。
  别打了。张芸芸很害怕。
  怕什么,她死不了。羔羊羊说。
  我死不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颜瑜暗暗对自己说。
    夜晚舞厅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是迷人心魂的眼睛,一点点的把那些内心寂寞迷醉住。
  朱芳黎在一点点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世界,羔羊羊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心里那一点苦她受不了,得找一个发泄的方式,跳舞,喝酒,麻醉。她笑着又哭着,喃喃自语,疯疯癫癫。
  怎么,小姐,不快乐吗?要不要我陪你。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歪歪斜斜靠到她身边。
  陪我,呵呵,好啊,来喝酒,喝酒最痛快。朱芳黎口齿不清。
  喝酒痛快。来,干杯。砰,他们的杯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一阵杯盘的纠葛,他们也纠缠到了一起。
  你真漂亮。男人抱着她。
  你要抱得我出不了气,哈哈。朱芳黎娇笑着。
  那我松开。男人也笑。男人一松手,朱芳黎软软的堕落下去。
  哈哈,你怎么了。起来起来,男人伸手拉她。
  我起不来。朱芳黎含含混混的叫。
  男人一用力,也倒下去,滚到朱芳黎身上。二人在地上纠缠起来,在暗的角落还滚卷着各种各样的身体,他们不过是其中的小景致而已,谁也不会妨碍谁,他们都心安理得。
  朱芳黎回家一个星期后,觉得身体不适,过了二天发起烧来,去医院检查,医生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朱芳黎问。我得了什么病。
  如果诊断没有错,你得了艾滋病。
  什么,艾滋病。医生你没有搞错吧。朱芳黎吓得要哭出来。
  医生面无表情,说:要么,你再复查一遍。
  好,好。朱芳黎绝望得一身酸软。
  复查的结果还是阳性。
  很肯定,你得了艾滋病。你入院治疗吧。医生说。
  不要,我不要住院,我不要得病。朱芳黎狂喊着。
  虽然,朱芳黎是那样的不愿意得病,不愿意住院,但是,艾滋病的病魔已经深驻她娇弱的身体,她怎么也甩不掉了。
  是夜店,夜店的一夜鬼混让她得了病。如果不是羔羊羊打她逼她她怎么会去那里,她很久么有去过那种地方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37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5 编辑

     

      羔羊羊,我得了病,活不了,你也不想活。对,把病魔转送给他,想到这里朱芳黎想笑又想哭。
  她拨通了羔羊羊的电话,羔羊羊并不接。
  她只好发短信:羔羊羊,我想和你有一个了断。
  羔羊羊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见面。
  好。朱芳黎阴阴的笑在心里。
  羔羊羊晚上果然来了。
  朱芳黎,那天是我不好。他主动道歉。
  没有什么,既然缘分尽了,就好聚好散吧,我也不说一个纠缠不清的人。
  恩,你说条件吧。
  五百万。朱芳黎说。
  太多了吧,我没有那么多。
  羔羊羊,这点钱对于你根本不算多,何况那一次……
  好吧,我答应你。羔羊羊刹住朱芳黎的话。明天,你到我公司里拿支票。
  羔羊羊,其实我是真心爱过你的,只是你对我无所谓。
  不会,我们也有过很好的过去对不对。
  如果她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朱芳黎问。其实她内心里非常知道羔羊羊即使没有张芸芸也一羊会抛弃她。
  恩,是吧。羔羊羊违心的说,他也知道即使没有张芸芸也会有李芸芸,王芸芸……。
  能不能最后爱我一次。朱芳黎眼里尽是泪。
  羔羊羊看着梨花带雨的朱芳黎心里也软下来,他温柔的抱住她。
  朱芳黎想推开她,她知道她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羔羊羊不明白,他已经进入到情色中,不可以终止的下去。
  朱芳黎不再推他,她如果不能拥有他,只能是一起走入深渊,同归于尽。
  朱芳黎第二天在羔羊羊的办公室里拿到钱后,就远走高飞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羔羊羊没有想到就这样打发掉朱芳黎,他真的很得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灭顶之灾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一个星期后,羔羊羊感觉到身体的严重不适,他去了医院,然后得知自己得了艾滋病。他绝望得神情和朱芳黎是一模一样的。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38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5 编辑




      朱芳黎,你这个贱女人。这时明白过来,一切都迟了。
  羔羊羊得了艾滋病的消息不胫而走,羔羊羊公司里的职员立即陷入慌乱,不多久羔羊羊的公司也陷入瘫痪。羔羊羊就这样破产了,罗果果杨帆二姐妹计算羔羊羊,报了仇,只是羔羊羊到死也不知道他的人生里还有这一章。
  墨丰和范丽丽黄市缠绵分手后,墨丰回了广州。约好一个月后A市见面。墨丰到时会到范家正式提亲。
  范丽丽回到A市后,直接和熊小鱼谈了离婚的事情。熊小鱼很爽快的答应了。
  熊小鱼说:看你这样在外来来回回的辛苦,我自然看不过去,你要离婚,我答应。
  范丽丽被熊小鱼的话讥讽得一脸通红。她很想发飙回击,不过想到马上就会和这个人摆脱掉让她痛苦不堪婚姻,想到和墨丰的未来,她又忍住了。
  范子岭对范丽丽说:熊小鱼这样痛快的答应可能会在金钱方面大做文章。你应该小心从事。
  范丽丽听了父亲的话,果然事事小心,说话也格外谨慎,深怕留下话柄,给自己造成障碍。
  熊小鱼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范丽丽父女的心思,他自己先拟定一份离婚文件,声明自己放弃一切在v联公司已及婚姻里的权益。离婚变得简单而迅捷。半个月后,离婚案定。
  拿到离婚书的那一天,范丽丽是多么的开心啊,她自以为她的人生里从此全是幸福。她这样想也许并不错,如果那天她不接羔羊羊的电话,如果她没有听从羔羊羊的诱导去黄市和他见面,如果她后来没有被羔羊羊绑架……她就会与墨丰顺理成章的很顺利的交往下去,一直到她和他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天。
  老天总是想着方法折腾人,范丽丽进入了她人生里的又一轮的苦海深渡。
  羔羊羊绑架范丽丽得到二千万以后,顺速逃跑了。去了哪里一时还不知道。
  范子岭带着人和警察局的人找到范丽丽时,范丽丽已经被羔羊羊折腾得奄奄一息,她平时是千金之身,如何受得了这种惊吓和精神上的折磨,身体已是极度的虚弱。她看到父亲的那一刻是苦泪纵横。
  范丽丽被劫持的事件很快被传开。这样的事情传到墨丰耳朵里,墨丰叹息说:我已经打算原谅并接受有过婚姻的你,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不堪的女子。
  范丽丽和墨丰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范丽丽本来在病里,又受到这样的打击自然是雪上加霜,她的脆弱的生命几乎是命在一线。
  范子岭——平日总是高高在上的范子岭家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范子岭只是发狠要将羔羊羊的命拿来抵过一切。然而,羔羊羊隐匿起来,要想找到他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老天这一次是大大的羞辱了范子岭一回。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38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4 编辑

  

     熊小鱼离婚后,直接回了老家,一来是回家看看他的父母,一方面是去见怡奇的父母,希望他们告诉他她的地址和联络方式。
  熊小鱼去怡奇家那天下起了雨,乡下的路不像城里那么顺捷方便,熊小鱼到怡奇家时已经是一只狼狈的落汤鸡,到了怡奇家他似乎还是很开心,仿佛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让他充满热情,然而他的热遇到了怡奇父母的冰冷。
  她的父母告诉他,怡奇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生活得很好,希望他不再要打扰她。
  因为是雨天,他们都没有出门,怡奇的的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怡奇的母亲坐在一旁织毛衣,他们的态度都冷冷的,甚至没有让熊小鱼坐。熊小鱼浅浅一笑,只好告辞出门。
  泼天的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熊小鱼看着瓢泼一样的雨,内心里也像渗入了许多雨水,愁的咸的都来了。怡奇现在怎样了呢,也许和她的父母一样讨厌自己吧。
  熊小鱼回到家,她的母亲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说:看衣服都湿了,换了衣服再说。
  熊小鱼在里间换着衣服,他母亲在外面问: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熊小鱼从里面出来,微微一笑,对他母亲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谁会在乎!
  母亲说:是啊,哎……说着去拿他的湿衣服。
  熊小鱼看母亲难过,心中不忍,笑道:看您,多大的事,您儿子本事在身上呢,将卷土重来。
  母亲也笑道: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顿一顿,又说:你和范丽丽的事情其实也不怨范丽丽,你一直对她不好,妈都知道。
  熊小鱼说:您这样公正,很适合做各种裁判呢。
  看你,还有心思和我逗。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母亲问他。
  我想去广州找怡奇。熊小鱼看着母亲的眼睛,等着她的回话。
  你还舍不得她,她母亲不是告诉你她在广州又成家了吗?
  那是她母亲说的,算不得数。
  这时熊小鱼的父亲也从外面回家了,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说:我是同意你母亲的看法的,既然你们这样波折,兴许是无缘分的,还是不要去找了。
  熊小鱼低头想一想,有几分难受在心里,说:如果要我真的这样放手,内心里是不甘的,我总要亲自见到结局,要怡奇亲口对我说不,我才死了心。不然,我还要拿一辈子来后悔。
  熊小鱼的父母听了他的话,看儿子是那么的坚决,一时也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母亲说:你的生活我们管不了,我们一直是信任你的,但是,你生活得不开心我们就会要难过起来,你总要让我们看见你生活得快乐才好。
  熊小鱼听了母亲的话,心中裴然,说:我会生活得开心的,从我离开v联的那一刻起,只是,我不能给你们什么,还要你们替我操心,我真是不孝了。
  父亲点点头说,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怎么会让我们操心呢,一家人全说着见外的话。
  母亲也笑,是啊,是啊,你明天就要去广州了,终究就会干出事业来。老头子,她回头对丈夫说,你去做饭,我去洗衣服。
  熊小鱼说,做饭我是拿手的,让我做一顿美味出来,你们很久没有吃过我做的大餐了吧。
  父亲乐哈哈的说,那我给你打下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各干其事去了。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39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4 编辑

      

       吃过饭,熊小鱼去了刘子斌家,才知道刘子斌也早去了广州,而且他自己还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熊小鱼和他通过电话,刘子斌很高兴,说明天亲自机场来接。
  到第二天,熊小鱼早已经准备好行李,向广州进发了。一路的波折辛劳就暂且不表了。
  再说那日墨丰回到广州处理好公司的一些事物,虽然感觉有些疲劳,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
  墨丰回家和父母谈起他和范丽丽的事情。墨丰的父亲自然知道范子岭,听说儿子和他的女儿交往倒是很赞成,他一直欣赏信任自己的儿子,把公司转交给他打理他自己乐得清闲,当然他对于儿子处理婚姻的能力也是信得过的。墨丰看到父母的支持也很兴奋,他计划直接去a市范家,因为范丽丽说已经和熊小鱼办理好了离婚手续,其实那时范丽丽和熊小鱼离婚的事还只是范丽丽有待实施的美好的谎言。但是,这并不能就说范丽丽欺骗他或者是另怀目的。范丽丽也的确已积极准备和熊小鱼办理离婚的一切手续,因为怕熊小鱼乘机敲诈他们父女一番,所以还不是很放得开手脚,没有想到熊小鱼连范家一毛钱也不要,范家只以为范丽丽离婚事件满是荆棘和埋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顺利,这让范子岭家即亢奋又不安。
  一个月后,墨丰来到a市,打范丽丽的电话却打不通,墨丰觉得奇怪,范丽丽怎么了,前几天二人还在电话里热络的联系着,现在居然打不通了。墨丰也不好贸然去范家,他辗转来到黄市去找方正。并告诉他此次是去a市。
  方正自然听得懂墨丰下面的话,方正抓耳挠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墨丰不高兴了,说:方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女人了。
  方正说:黄市这一段出了一件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神神秘秘。
  范丽丽出事了。
  范丽丽出了什么事情。墨丰惊异的问。
  绑架。方正说。
  绑架!谁绑架她?
  羔羊羊。
  羔羊羊,羔羊羊是谁?墨丰好像从未有接触到这个名字。
  是v联黄市分公司的总管。
  因为什么?墨丰实在想不出其中因由。
  方正又不言语了。
  墨丰说:你说啊,卖什么关子。
  方正说,我倒不是要卖关子,我是在想怎么对你说这件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这和我有很大关系吗?
  是。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40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3 编辑

      

      墨丰想一想,说:你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
  羔羊羊是范丽丽的情人。方正说这一句又停了,他看看墨丰的脸色。
  墨丰脸色微变,也没有显出十分的颜色,只是说:方正你说吧,我想听整个过程。
  范丽丽一直和熊小鱼不和,羔羊羊钻了空子,他们纠葛的时间大约是一年,范丽丽还为羔羊羊怀过孩子,羔羊羊特别想要这个孩子,,也想过和范丽丽有正式的婚姻,不巧的是,这件事情被羔羊羊的妻子罗果果知道了,并且发生正面冲突,孩子流了,羔羊羊离婚,这时你出现了……
  墨丰一直稳稳地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方正的话,渐渐地他听不下去,好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方正点点头,关门出去。
  墨丰到晚上就默默走了。
  墨丰郁郁的回到广州,一切都还是旧的世界,但是,墨丰觉得什么都变了,熟悉的陌生的世界给了他太精彩的段落。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他自问,然而,他没有答案。
  墨丰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恋过爱,有过几次很丰满的经历,女人都很爱他,恋爱到一定程度,她们就会想到恋爱的结局——婚姻。她们需要他给她们婚姻,墨丰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太年轻,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需要很多的时间很多的精力,他不想那么早要婚姻,不想被婚姻套住,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骄傲的狼,他喜欢广阔的沙漠,喜欢历练,喜欢孤独,喜欢放纵,虽然他也爱过她们。
  她们等不住他,放弃了。
  墨丰最舍不得的是一个叫媚的女人,然而,媚也守不住寂寞,她走了,和一个爱她愿意给她一切的男人。
  她丢下他,他孤独起来,这才想到婚姻其实也是人生里的一种安全。
  他遇到了范丽丽,在某种程度上,范丽丽长得很像媚。这是触动他因素。范丽丽对他是一见钟情,对他很盲目的爱慕着,仿佛要没有尊严的要爱他下去,他很感动。因为这个缘由,他和范丽丽交往着。他知道自己一直辜负着女人,这一次他不想再去伤害另外一个爱他的女人,他就这样单纯的想着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结尾会这样纷繁复杂,凌乱不堪。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4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3 编辑

   

      他累了,身心劳累。
  电话响了,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萧敬腾。
  墨丰,在哪?那边在问。
  街边流浪。他说。
  什么?那边惊讶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墨丰说,他这样说着,是劝慰自己忘记这件事,他不想被打倒,不想被一个不忠于他的女人打倒。
  要不要来,这边有一个新开的酒吧,还不错,我们都在这里。
  墨丰说:好吧,我就过来。他尽量把语气放快乐些。
  颐园酒吧是新开张的酒吧,老板却是刘子斌。
  墨丰匆匆赶过去,到了酒吧门口,早有人把他迎进去,带到萧敬腾他们的包间。
  那人好像是墨丰。苏卡说。他们一帮人正为刘子斌吴玉夫妇的新店捧场。怡奇、乔鹿儿、苏里基都在。
  乔鹿儿偏过头看过去,墨丰的影子晃一晃,进去了。乔鹿儿莫名的一阵心跳,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觉得诧异。
  听说范丽丽和墨丰正纠缠着。吴玉说。
  那熊小鱼呢?苏卡嘴快。
  不知道,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吴玉看一眼怡奇,怡奇正看着她,又转过脸去。
  乔鹿儿静静地听着,有一种很不愉快的感觉在她心里暗暗流动。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充满了沮丧。
  苏里基看着不自在的怡奇,微微一笑,问:怡奇,你怎么了?
  怡奇正要说:没有什么。包间里的人出来了。也是六七个的一圈子。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一个人落在后面,是墨丰。
  墨丰,快点,今天不许偷偷跑掉。一个面容俏丽的女人回头笑喊一句。
  墨丰笑,不跑不跑。经过乔鹿儿时似乎有几分惊异,稍稍有点迟疑的笑一笑,很微弱。
  乔鹿儿仿佛是读懂了他笑的全部含义,忽然,她灿然露出一个笑脸。
  就是这人生里一刹那的灿烂里,墨丰荒芜的心中燃烧起温暖,他回头又看了一眼乔鹿儿,才匆匆离去。
  一切都在默默流潆中,不惊天也不动地,只有乔鹿儿明白。


作者: 富锦    时间: 2013-8-15 15:41
本帖最后由 富锦 于 2013-8-15 19:12 编辑

      

       晚上回来,乔鹿儿回想着和墨丰对视的那几秒,曼妙舒逸,偷偷的喜欢在她小小的内心跳跃着,让她无尽快乐。
  明天,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乔鹿儿像一个初恋的少女,深抱情怀。
  他是墨丰,墨凌云的儿子,有自己的公司,如果乔鹿儿想要见墨丰,可以去他们的公司找他,然而,理由呢?乔鹿儿找不到见他的理由,如果去他们的公司上班,见面会不会是平凡而正常的。
  自己不是要找工作么,去应聘,呵呵!乔鹿儿的小手温柔的打在身边毛毛熊的身上,去,以后不用你相伴。
  在夜里另外一个不能安然入睡的人是怡奇。
  怡奇,我忽然想要一段长长的婚姻,和自己相爱的女人慢慢老去。这是苏里基昨晚对她说的话。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咖啡桌,小小的桌子隔着他们的世界,怡奇忽然想起熊小鱼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贴在她耳边,是那么的熟悉和温暖,一年了,没有熊小鱼的音信,她是那么怅然,然而他们都不愿意对她提起他,他们是刻意的。
  怡奇,为什么不说话?苏里基坐在桌子对面,深情的问:以前,在年轻的时候,我或许不需要一段婚姻把我拖住,我太喜欢我的事业,丰满的事业,我沉浸其中,现在,我的事业满了,我的世界仿佛还空着,我明白需要一个女人,一个我爱着的女人来陪伴我度过漫漫人生。唯有这样我的世界才会真正充盈起来,他说这样的话,把手放在怡奇的手上,温情脉脉的看住她,那是一股一股的暖流,怡奇感动着,不知道怎样去回答他。
  我不需要你回答,不需要你怎样的发着誓言,我只需要你默默的溶入进来,进到我的世界,告诉我,你也在这里,我就会幸福起来,满足起来,怡奇,好吗?苏里基的话如涓涓细流,悠悠的流进怡奇的心中。让她满是幸福和感动。
  苏里基满眼满眼的看住她,她的眼睛再也不能去逃避,他站起身来,笑着拉她的手,说:我知道你答应我了,我看见你的眼睛里尽是温柔和甜蜜,来,到我的世界里来。
  怡奇,你看不出苏里基对你的好吗?你为什么故意视而不见?苏卡愤愤不平。
  怡奇,你和熊小鱼是没有缘分的,婚姻,最讲究缘分的。苏卡循循教导着她。
  怡奇,熊小鱼对你也不过如此,你看,你们都没有联系了,现在通讯是这样的发达。苏卡找出了最有力的证据,她相信,这一点铁证如山。
  怡奇总是会小心翼翼的避过话题,她不要触那些暗沉的礁石,触痛内心。她会找一些苏卡喜欢的话题:你和你的达林怎么样了,有没有打算婚姻的事情。苏卡就会滔滔不绝的说起她和小恋人的温暖事,说着说着快乐满溢,完全忘记了她开始要说的话题。苏卡就是这样一个无心的女子。





欢迎光临 北斗六星网 (http://bdlxbbs.top/) Powered by Discuz! 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