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演习，一个清晨的登陆
鸟儿展开翅翼，收割遍野彩霞
流水，轻舟
剪辑沿途乐符，挂上七彩琴弦
云儿一朵接一朵，游出来了
暮色蜷隐在石头里，绳索样向脚步迎去
满满一握的沙子，顿时流逝
这古老沙漏的疏忽
水在火苗上冒出青烟
一场盛宴，做了十年。。。
二
二月迎面走来
发芽的繁华，开始离岸
帷幕后钻出笑语盈盈，可以填满所有细胞裂口
手指，隔一秒距离
艳丽或奢华。春雨
打开所有毛孔，繁育波浪
染霉的叶，象苹果砸向牛顿
抚摸了我一下
滑溜的鱼，噗哧
又钻进了空气里。波纹
一直延伸。额头
柔软的发根。跌跖的马路
延伸了十年。。。
三
蜿蜒的月色，绽开晚礼服的质地
甜香的味道，象那支舞曲
来回。曲折
冰结出莲花，供放山泉的臆念
柔和热力，似将浇灭所有狼烟
鹊儿婉转的目光，伸长。伸长
镀金的余晖，把黄昏细慢嚼唱
一场冻雨，越过春风
封存河流的方向
枝叶间的唱和，溜进了大寒深处
车窗的景色，一直变幻
炊烟。荒凉的风
汗水，滴嗒在巨大雕塑里
变幻了十年。。。
四
林间漏下一片阳光，哒哒蹄声舔向手
掌心将触到灯火核心，一根竹棍
在我的墙上巡视
馨香忍冬藤
垂下两只海螺的呼吸
脚。向左。向右
呼啸奔跑，或是一首儿歌
蠕动在扬起的飞尘
象把一杯清水，品出毕生的滋味
荆棘上扭曲的布条，空洞穿透身体
黑森森，孵化了所有战旗的元素
没有号角奔涌血液，冲刷卑微渺小舞动
每丝每缕烙下火辣印痕
挂在空气里的一条干鱼，焚尽所有岁月汁液
五
这有什么呢？暮色
总会被光线击落。黄叶
和霉勾搭挤出乳汁。冰？
瞧，妖娆走来的四月
一一摆放在它的杯子
还有什么？战旗
乌云凶猛坍蹋的泪珠，一次次抽打
鲜红血液。绿莹莹的火苗
在眼里滴汗。喘息。然后飘起
这真没什么。我的顽劣在土地怀里滚爬
我噙着口琴，把稚纯青春装进音孔
我背着书包，里面的杂志
我坐着，时间大把的暇思
词语吸收光线，温度吐出，渗进一个心灵
暮色里汗水冒出袅袅喜悦
衣服上的疤痕。潜伏在水深处发酵
偶尔，一只白莲在湖面上
濯濯羽毛。然后
腾空而去
11.3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