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
我写过一封遗书。好像是新年,一个人,一间屋,一台电脑。
我在遗书里这样写着:如果有一天,我措手不及的逝去。我愿意把我身体的每一可以用的部分,捐献给需要她们的人氏,因为,她们比我更热爱生命,应该获得更加健康的对待。
我还说:请别把我剩下的余料投进水里。我对水有极致的恐惧。
看,那时候多年轻。
对生命的敬畏,是一种奉献,零落,伤感。幻想着措手不及的时候,还会留下一个中规中矩的安排。
而渐至年长,沉默,微笑,皮肤的纹理里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也只是一种修炼。
我称她为气场,在每一时刻,告诉自己:云朵,你就是一个面团。
多好,圆润,舒适,还有,不会克薄他人。
这样度日,渐渐也就无妨言语。
又一日与好友谈及围城。
她说:看,这就是围城,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我说:不,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因为总想着下一个会是好的。可是遇着下一个,又觉得不如故人。可我不如此想,我在围城里待过,如果出去,将不再想进去。
那你生病的时候怎么办?不能动的时候又怎么办?到时候不能使嘴:快,给我倒水,把药拿来。
怎么办?不,不怎么办。到那时任其从容面对。
我不知道会不会绝望。
距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男子,他年方四十,生病,瘫软在床,无人照应,据说逝世时是睡在冰冷的地上,冬天,雪夜,而且是新年。
我曾见过他,长得高大结实,喜好喝酒,喝醉时会坐在田梗上与人嬉笑怒骂。
又放养一头牛,成日价在山里转悠。可是,他未曾娶。
姐妹到是有两个,嫁在此地不远,闻听他生病,回来的时候杀了一只他的鸡炖给他吃,他一顿全吃完了。
这是他去世前吃的唯一饱饭。
他会绝望吗?不知道。
可小时候,都曾是如此清纯快乐的灵魂。为姐妹打架,为亲友出力,还有,背着她们前行。
没有人谴责,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生活。
这是成长的代价,那怕亲如父母,爱如夫妻。
又有一天,看网友可欣写的如何教育小孩。
她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她留给儿子的不会是金钱,会是正直,负责,勇于生活。
那时候我想,我会留什么呢?
哇,摊开双手,一无所有。
是的,生活不过是要靠她自己,而我能做的,也就是告诉她,对生活要抱以热诚,而她听不听忠告,全无凭据。
是的,我们的灵魂看似都摊开了来,附赠欢欣,不,这一切都只是,余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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