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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寻找王小虎的故事 [打印本页]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0 17:53
标题: 寻找王小虎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昊哥 于 2013-3-12 13:32 编辑

寻找王小虎的故事



文/昊哥




1、马樱花飞骑密报,杂州城不见小虎
中华初年,天下一统,北斗闪烁,歌舞升平。
有诗为证:
风飘飘兮海河清,
尽知音兮满城宁。
八时外兮赴聚会,
吃喝玩兮用闲情。
北斗宫里,墓歌连打三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喝了两场,又上网通宵,有些吃不消了。
城外的马樱花策马扬鞭,一路狂奔。城门洞里的卫兵刚把城门打开一条缝,马樱花一阵风穿过城门,疾驰远去。
内宫总管碧姥爷迈着方步,正在丈量宫门的宽度,瞅见一道尘雾滚滚而来,不禁胆寒,忙喊:“关闭宫门!”
随着一声嘶鸣,马樱花翻身下马,风尘仆仆,抱拳高喊:“碧姥爷,奴家马樱花给您老请安!”
碧姥爷宽下心来,笑咪咪说:“樱花呀,那阵香风把你吹过来的?”
马樱花顾不上礼节,凑到碧姥爷身边低语:“速带我去见大王,事关紧急。”
碧姥爷不敢怠慢,前面引路,急匆匆赶到北斗宫。
墓歌在小橘子、小丸子的服侍下,更衣用膳,听见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感觉不好。
碧姥爷顾不上通报,领马樱花上了大殿,墓歌拉下脸来。
马樱花赶前一步,禀道:“臣马樱花参拜大王。”
墓歌鼻子“哼”了一声,扬手说:“平身。”
“谢大王。”马樱花直起身来,扫一眼四周,说到:“臣有密报。”
墓歌盯住马樱花的眼睛,片刻才说:“都退下。”
马樱花看宫里无人,凑近几步说:“杂州密报,杂州节度使王小虎失踪多日,不知下落!”
“竟有此事?”墓歌一愣。
“千真万确,风飘飘飞鸽传书,称已在城内外搜寻十余日,不见踪影。”
墓歌感觉不安,这王小虎乃镇守边关的大将,领兵三十万,如果出了纰漏,可是天大的事情。
思忖良久,问道:“马爱卿,你意如何?”
马樱花答:“愚臣意为,速派得力大将接管杂州军务,同时密查王小虎下落为佳。”
墓歌唤碧姥爷上殿,吩咐道:“拟昭,命风飘飘暂时主政杂州军政事务;命酱油为钦差大臣,速赴杂州,查明王小虎踪迹。”
话说酱油还在灌水江畔垂钓,接六百里加急调令,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赶赴杂州。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2、酱油杂州查小虎,何人胆敢下剧毒
酱油是个勤奋廉洁的大臣,官至灌水州制台,灌水河道总督,从一品。
酱油接旨后,立刻吩咐准备,安顿家小,召团练兵马提督范闲、冷笑,河道督察使范最之,捕快酒醉等众,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直奔杂州。
风飘飘一干闻巡按酱油来到,出城十里相迎。
酱油和风飘飘在城外十里铺相会,于驿站歇息,说到王小虎失踪一事,大家都觉得十分蹊跷。
此事没有一点前兆,据杂州知府知音讲,头一日还和王小虎畅游玉泉山,品茶赋诗,第二日就不见其踪影,开始以为家务或小疾,三五日后方觉不对,登府拜访,下人们是一问三不知,家人与管家皆不见踪迹,赶忙分头去找,还是没有音讯,不得已,才向大将军马樱花禀报。此乃后话。
酱油略作沉思,即命风飘飘带路,先到节度使府,探查明白。
问来寻去,把王府上下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眼看天晚,风飘飘、知音一干官员劝酱油歇息,在驿站给酱油接风。
众人坐下,下人端来酒菜,风飘飘端起酒杯,说了几句欢迎的客套话,边敬酱油喝酒。
酱油正要端杯,捕头酒醉伸手拦住,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在菜里扎里一遍,看看无碍,又把银簪放到酒里,面色大变。
众人皆惊,只见那银簪乌黑半截,剧毒也!
“何人大胆?竟敢谋害朝廷大员!”范闲站起,怒目圆瞪。
风飘飘、知音几个杂州官员,早已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酱油感到背后一股冷气,强掩心中怒火,摆摆手说:“坐下,都坐下。这里没有外人,估计下毒人就是这院中之人,是否让酒捕头查查?也好给诸位洗清怀疑。”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风飘飘一干连忙点头。
酒醉立刻让人封闭院子,清点人数,带到大厅,着手审查。
驿站里原有十三人,因两人送信去了凉州,一人告假返乡,还剩十人。随风飘飘过来的杂州官员随从八人,酱油自带随从二十二人,这院里现在共有四十人。
酒醉先从驿站人员查起,范最之前去协助。
风飘飘征得酱油同意,让人把毒酒封存,大家吃了些饭菜垫饥。
因为此事影响,谁也没有了胃口,草草扒拉两口了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3、节度使府有暗道,庄园夹墙闻细声
古时侦破,没有什么侦查仪器和手段,就是排查审问。
捕头醉笑的本法很简单,从端菜开始,向后推查,每个时辰每个人的位置,相互佐证,不过一个时辰,就把这酒从酒铺到桌上理得一清二楚。能够接触这酒的人也就五个人,三个人拿过酒瓶,两个人接近过酒瓶。
三个拿过酒瓶的人都是驿站的人,两个接近过酒瓶的人却分别是酱油和风飘飘的随从,酒醉把这五个人分别看管,先从驿站的人查起。
突然,看管的捕快跑来报告,酱油大人的随从不行了。
几个人急忙过去,那名随从已经七窍出血,挺直了身子。
掰开手掌,一个小白瓷瓶露了出来,却原来是服毒自尽了。
醉笑十分懊悔,千想万算,没想到是自己这边的人出的事,只好如实向酱油禀报。
风飘飘等人得知真相,不由地放下心来,暗自庆幸,真要是自己这边的人,恐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酱油何等老道,早把风飘飘这些人的心事看破,只是心中暗惊,不知这是谁想对自己下手?这名随从也在府中跟了数年,平时忠厚老成,不惹是非,却在关键时候做出这等事来,不由让人后怕。
放下此事不表,第二天,酱油率众又来到节度使府,挖地三尺,找寻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后院的牲口棚里找到一条暗道。
酱油、风飘飘来到这里,看着下面黑洞洞的洞口,都皱起了眉头。
堂堂杂州节度使,兵将众多,在自己家中挖秘道,意图何为?
几个人商量一下,由杂州团练出兵,顺洞探查。
过了两个时辰,来人报知,出口在城外一庄园里。大家过去勘察,问过周围的村民,得知这庄园建成已经有数年,很少见人过往,也不知是何人所建。
一干人都望着酱油,酱油双目微闭,两手交叉,并不言语,堂厅里鸦雀无声。
突然,酱油头微侧,耳倾听,众人亦然,慢慢地,众人面露惊讶,似乎有细微之声从地下传出。
酱油寻声前行,来到墙角处,又把耳朵贴到墙上细听。风飘飘忙摆手,众人屏住呼吸,望着酱油。
拆墙!酱油后退一步,指着这面墙说道。
风飘飘赶忙命令所带兵卒上前拆墙。
无干人员一律退出!酱油发令。
众人都退到院里等候。
屋里只剩下酱油、风飘飘、范闲、冷笑四人和四名拆墙的士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墙内走出美女来,竟是魔头玉玲珑
四名士卒挥锤砸墙,酱油等人退居一旁。
那墙修得十分结实,士卒们砸了几十锤,才砸落几块青砖。
突然,酱油感觉身后动静,急忙转身,身后的墙上竟然出现一个门洞。
范闲和冷笑立刻拔出剑来,守护在酱油左右,防范这门洞有变。
风飘飘对着门洞喊道:“什么人在里面?放下武器,赶快出来!”
随着话音,一人闪现出来,竟是个靓丽美人!
说她靓丽,绝无谎言。
那范闲、冷笑都是从刀枪剑戟中滚爬过来的人,目睹血流成河不曾眨眼,身受刀砍斧剁未哼一声,都算得铮铮傲骨、铁石心肠的硬汉子。却在那美女一双秋波中软了筋骨,不由后退两步,把个酱油阁老晾到前面。
酱油强装镇静,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护到胸前。
那女子缓步走出门洞,冲酱油做个万福,樱唇轻启,异香拂面。
“民女拜见酱油阁老!”
酱油闻言不禁大惊,忙问:“你是何人?怎么知道下官的名讳?
那女子理一下额前刘海,轻言细语道:“民女玉玲珑。”
“咣当当!”几声,四名士卒手中的锤镐掉落地上。
玉玲珑!威震西北的女魔头,来无影,去无踪,武功盖世,杀人如麻,只是谁也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
据说,见过她的人只有死!
难怪那些士卒神态失常。
酱油把手一伸,说到:“玉小姐,难得相会,坐下详谈可好?”
玉玲珑微微点头,移步桌前。
范闲和冷笑已经回过神来,紧随酱油,生怕玉玲珑对老爷不利。
“你们退下,我和玉小姐单独聊聊。”酱油吩咐道。
“老爷,可是……”范闲瞟了玉玲珑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的,你们门外等候。”酱油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
风飘飘等人退到门外,屋里只剩下酱油和玉玲珑。
酱油坐在桌子左侧,伸手示意玉玲珑坐下。
玉玲珑坐在右侧,身子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说:“老爷一定好奇,我怎么会藏身此地?”
酱油点头。
玉玲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鬼使神差,我都说不清楚呀!”
酱油不动声色地望着玉玲珑,心里早盘算了万千回,这可是朝廷悬赏擒拿的江洋大盗,怎么和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王小虎有了瓜葛?还是静听其言,慢观其变吧。
玉玲珑缓缓说来:“奴家祖居西域,父亲一辈流落楼兰,因家中只有小女一人,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从小辅导奴家识字,学习琴棋书画,家境虽不富贵,却也殷实。哪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祸从天降。”
似乎说到伤心处,玉玲珑不禁抬手拭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5、玲珑细说家悲事,身中剧毒难诉情
玉玲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到:“那年大旱,颗粒无收,河流断水,湖泊干涸,连吃水都无法解决,人们背井离乡,迁居外地。父亲也只好带着我们一家人去哈密投奔亲友。一路上风餐露宿,母亲病逝,又遇土匪抢掠,父亲被杀,我在荒漠中守着父母的尸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三天后被过路的凉州总兵玉天晴救出,随玉大人到了凉州。”
“噢,你的名字也是玉大人给起的吧?”酱油问道。
“正是,奴家以前叫古丽札达,玉玲珑是玉大人给奴家起的名字。”玉玲珑答后接着说:“玉大人夫妇膝下只有一子,所以待奴家如同亲生,那些年是奴家最开心的日子。”
玉玲珑说完,眯起秀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陷入沉思。
酱油还是感到震动,凉州总兵玉天晴三年前因受凉州知府王瑞图谋叛乱罪的牵连被革职,此案牵连众多,疑团重重,今春已判死罪,等待秋决。
“因义父获罪,家眷充军,奴家和义母、哥哥被押遣伊犁。上路时恰遇杂州节度使王小虎视察凉州,将奴家留下。”玉玲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成了喃喃自语。
酱油想象到玉玲珑的遭遇,只是有一事不解,遂问道:“听玉小姐之言,你也算是大家闺秀了,为何还要出入江湖,杀人越货?”
“咳!”玉玲珑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酱大人,你看奴家像个武功高超、挥刀拼杀的马匪吗?”
酱油上下端详一番,摇摇头说:“看小姐亭亭玉立,知书达礼,弱不禁风。不像!”
“酱大人有所不知,民间盛传的大魔头玉玲珑并不是我。”
酱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还是问道:“哪是何人?”
“王小虎。”
酱油一惊,双目盯住玉玲珑,片刻才说:“此话当真?”
玉玲珑伸出左臂,右手撸起衣袖,小臂弯处一条黑紫线,哽咽说道:“我已身中剧毒,活不了几天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还会冤枉他不可?”
酱油站起,仔细看过,说:“玉姑娘,不知你中毒在身,我立刻请郎中给你诊治!”
“不用了,这毒没有解药的。”玉玲珑强撑这么久,终于扛不住了,喷出一口鲜血,趴到桌上。
“来人呐!”酱油拍手大喝。
范闲一干人冲进屋里,才发现酱油好端端站在桌旁,玉玲珑却昏了过去。
“风大人,赶快去找最好的郎中,不要让她死了!”酱油吩咐风飘飘。
风飘飘立刻唤过知音,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知音忙去安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0 17:54
本帖最后由 昊哥 于 2013-3-10 17:55 编辑

6、知音请来雷圣医,扁鹊再世显身手
酱油招呼风飘飘、范闲、冷笑、酒醉和杂州总兵璐西检查了玉玲珑藏身的夹墙,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没有别的东西。
知音找来的郎中是号称“赛扁鹊”的杂州名医雷老三,雷家世代行医,这雷老三在家排行第三,医术却是第一,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名震西北。
雷老三晃进屋来,与酱油打个照面,酱油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其五短身材,腹大如鼓,肥头大耳,面色黑红,小眼睛,八字胡,一身粗布灰袍,真是其貌不扬。
但是酱油不是庸官,早看到雷老三印堂明亮,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故抱拳相迎,道:“幸会神医,此女子乃朝廷命犯,一定要救过她的性命!拜托了!”
雷老三拱手还礼,并未多言,而是疾步到桌前查看玉玲珑的伤势。
酱油示意大家回避,自己站在一边观望。
雷老三看到那条黑紫线,不由“噢”了一声,又伸手搭脉,半响无语。
风飘飘欲上前询问,被酱油伸手拦住。
雷老三转过身来,冲着风飘飘说:“风大人,这女子是被毒蛇咬伤,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但因拖得时间已久,毒性发作,很难治疗了。”
风飘飘没有说话,转身望着酱油,需要酱油拍板。
酱油跨前一步,询问雷老三:“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雷老三进屋就感到这位大人是这里官职最大的,因为和他不熟悉,所以刚才还是向风飘飘禀报,他眼里认识的人中,风飘飘是最大的官。现在酱油问话,雷老三还是谨慎回答说:“办法还是有的,把握就不好说了。”
“那就速救!只要你尽心抢救,无论出了什么事,本大人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此时的酱油,很有些一言九鼎。
雷老三闻言,立刻打开背囊,一边取出医盒,一边吩咐随从:“速拿铜盆取来清水。”
那随从跟随雷老三多年,配合甚是默契,立刻把随身携带的铜盆取下,出去打了清水回来。又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小葫芦,打开盖子,倒了少许褐色的粉末到盆中,用一木棍轻轻搅动。
雷老三先在玉玲珑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又捋起玉玲珑左臂的衣袖,用一皮条从腋窝下扎紧,从医盒里取出一把小刀,沿那黑紫线割开一道口子,黑紫色的血流了出来。
雷老三双手从上向下赶压玉玲珑的左臂,看看血色变浅,示意随从端过铜盆,将玉玲珑的左臂泡在盆中,那盆水立刻变得紫黑。
雷老三从背囊里取出另一个葫芦,递给随从说:“熬一锅清毒水。”
那随从接过葫芦,默默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7、一桌酒菜表忠心,众人出资请酱油
等雷老三给玉玲珑服下清毒药,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但是玉玲珑的情况并不见好转,依然昏迷不醒。
酱油看天色已晚,吩咐风飘飘加强戒备,一干人就在这个庄园过夜。
风飘飘把知音和璐西唤过,严加叮咛,多派兵卒,不可出一点差错。又吩咐回城运来被褥,给酱油一行官佐铺好卧具。
等到掌灯时分,堂厅八仙桌上摆了八碗十碟,杂州城久负盛名的羊羔肉、烤羊腿、羊脖子,盛放在尺半的大盘子里,摆放在中央。两大坛子羊羔美酒抬到屋角。两个从城里福盛斋请来的师傅,在院子里支起了烤炉,现宰了一只羔羊,正在串成肉串,预备现烤现吃。
酱油和众人说话完毕,风飘飘请酱油等人来到客厅。
其实人未过来,鼻子早被烟熏火燎的肉香勾了过来。
酱油看到一大桌子菜肴,立刻沉下脸来。
风飘飘也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了,何等乖巧,不等酱油开口,指着知音的鼻子就训斥起来。
“说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搞特殊化,酱大人是来办大事的,不是来吃大餐的。荒郊野外,搞的这么铺张,真是劳民伤财!撤了!撤了!”
知音一脸委屈,喃喃道:“下人们也是一片苦心,觉得酱大人自从来到杂州,废寝忘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有吃过一顿可口饭,这顿饭是我们几个同僚凑的银子,决对没有揩用官银!只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风飘飘斜视酱油一眼,还是语气严肃地说:“那也不行!酱大人一生廉洁奉公,嫉恶如仇,你们这样做不是给酱公难看吗?撤了!撤了!”
酱油上前一步,挥挥手说:“算了,算了!撤了也是浪费,大家的一片心意我领了。”
又对大家拱手作揖道:“谢谢诸位同仁的心意,这算是我们大家的合伙餐,费用人人有份,一会儿我们来的人由最之大人敛份子,风大人,你也要出的呀!”
“一定一定!知大人,我们都要出份子。”风飘飘立刻说。
酱油坐了正席,看看菜肴,又嘱咐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风飘飘挨着酱油坐下,边点头说:“一定一定!”
知音赶忙张罗起来,小厮们开坛倒酒,顿时满屋酒香,众人齐声赞好。
几杯寒暄酒下肚,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酱油扫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人,对身边的风飘飘耳语几句,风飘飘连连点头,起身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8、铜墙铁壁守庄园,刺客夜入惊心弦
风飘飘出门的时候叫上了总兵璐西,出了庄门,才低声问到:“护卫安排得如何?”
璐西忙答:“大人放心,庄外四角我安排了四十多人,十米一个火堆,保证不出遗漏。庄墙内我也派了三十多人,沿墙散开埋伏。另外派了两支巡逻队,保护内院,酱大人的客房我派了六个人,门窗都有专人盯看,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那就好,你今晚要辛苦一些,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我——拜托你了!”风飘飘拱拱手,他心里的确有一种预感,这晚上不会安生的,很可能要出点麻烦。
回到客厅,风飘飘突然想起什么,用脚跺跺地,小声对璐西说:“你安排人用棍子把这屋地敲一遍,看看有没有暗洞?”
璐西点头,立刻去安排。
酱油看风飘飘回来,问:“安排好了?”
风飘飘点点头,说:“我让人看看,屋里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酱油点头,赞赏说:“还是风大人想得周到。”
吃过饭,众人安歇,院里静悄悄的。
风飘飘心事重重,碾转反侧,不能入眠。索性起身,走到屋外,月高星稀,三三两两的士卒在院内放哨,璐西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酱油住房的门口,似乎睡着了。
就在风飘飘巡视护卫情况的时候,酱油也没睡着。
玉玲珑最后说的,王小虎才是真正的玉玲珑,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王小虎堂堂一方封疆大吏,为何要隐性冒名,做这鸡飞狗盗的马贼营生?
想想杂州这些年来,连年灾荒,盗匪遍地,大案不断,牵连的各级官员达数百人之多。
酱油一怔,莫不是?
他坐起来,把刚才想的纷乱事理一下头绪,不禁摇摇头,怪自己多疑了。
可别的都无法解释啊!
看来,还是要等玉玲珑醒来才能问个明白。
“什么人?!”
一声大吼,撕破寂静的夜空,庄里顿时人喊狗叫,一片混乱。
酱油顾不上穿衣,赤脚跑去开门,璐西倚门站立,正在吆喝指挥。范闲一干都手持兵器护在门外。
风飘飘挤过来对酱油说:“酱大人,有刺客袭击玉玲珑。”
“什么?”酱油一听就急了。
如果玉玲珑有个好歹,这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想到这里,酱油推开璐西,走到屋外,庄园西北角火光冲天,东南角一片拼打声,玉玲珑就安置在那边。
“你们不要在这里呆着,都去保护玉玲珑!”酱油命令道。
“大人,可是……”范闲担心酱油的安全。
“留下醉笑护卫,你们速去!”酱油斩钉截铁。
风飘飘怕刺客调虎离山,再有人危害酱油,嘱咐璐西多派几个士卒过来护卫,才随众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9、擒得刺客美貌女,宁死不屈是何人
刺客来人不多,先是在西北角放火,吸引目光,又从东南角攻入,目标玉玲珑。
风飘飘说刺客来谋害玉玲珑是自己推断,刺客的目的是解救玉玲珑更有可能。
虽然刺客个个武艺超群,但双拳难敌众脚,和众多士卒拼个平手的刺客,随着范闲一干武功高手的加入,顿时不堪一击。
来袭的十六名刺客除一人重伤被俘,其余皆毙命。
待众人把刺客押到酱油面前,除去他遮面的黑巾,不禁大惊,竟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这姑娘怒目相视,毫不示弱,一副俏脸因为刚才的搏斗满面通红,起伏的胸前沾满了血渍。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酱油缓缓问道。
这姑娘把头一拧,不理酱油。
“大胆歹徒,酱大人问话,还不老实交代?!”风飘飘厉声喝道。
这姑娘翻翻白眼,“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酱油躲闪不及,被啐了个满脸开花。
“混蛋!”范闲和冷笑同时发力,拧着刺客的双臂按到地上,脑袋把地碰的一响,这姑娘却没吭一声。
酱油尴尬地掏出手帕搽脸,同时摆摆手,示意无关人等退下。
屋内虽然人少了,空气却愈发沉闷。
酱油到桌旁坐下,一只手拍在桌上,指头挨个点击桌面,心里不停地盘算。
“啪啪!”两声敲门。
“进来!”酱油喝道。
知府知音推门进来,一溜小跑,凑到酱油身边耳语。
“好!”酱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好,好!我们现在过去,把她好生看管,不得出一丝差错!”酱油一边吩咐,一边走了出去。
原来那玉玲珑苏醒过来了。
酱油一行来到玉玲珑的住所,雷老三站在门口恭候,看来他也是一夜未眠,满面倦容。
“怎么样?”酱油关切地问。
“禀大人,刚醒不久,她体质虚弱,不过生命已无大碍。”雷老三知道了酱油的官职,回答时毕恭毕敬。
“好好好!”酱油大喜望外,不由自主地拍拍雷老三的肩膀。“你辛苦了!”
躺在炕上的玉玲珑听见门外的噪杂声,侧身看着门口。
知音抢前一步,撩起门帘,酱油跨进门来。
“玉姑娘,感觉怎么样?”酱油起初称谓玉小姐,不知不觉中改称为玉姑娘,实在是因为心里头的细微变化。
玉玲珑挣扎想坐起来,被酱油阻止,只好气喘吁吁地说:“谢过酱大人,民女无法施礼了。”
“昨夜之事,想必小姐也不知道,你的故友看你来了。”酱油坐在炕前的椅子上,看着玉玲珑,直截了当地说。
“谁?”玉玲珑有些惊异。
“把她带过来。”酱油吩咐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0、玲珑婢女冰蓝心,主仆暗道双脱身
片刻,那刺客被推进屋来。
刺客一见到玉玲珑,就向前冲,范闲和冷笑赶忙用力拉住。
玉玲珑看着满身血污的刺客,失声道:“冰蓝心!”
刺客用力点头,呜咽道:“夫人!”
酱油挥手,范闲和冷笑迟疑片刻,还是缓缓松手。
冰蓝心双膝着地,跪着前行,头顶到炕前。
玉玲珑伸出手,梳拢冰蓝心散乱的头发,又用手指揩去冰蓝心嘴角的血渍。
冰蓝心痴呆呆望着玉玲珑,两行眼泪淌了下来,喃喃道:“婢女无能,不能舍身救出夫人。”
“傻孩子,老是说些傻话!”玉玲珑眼中一片怜爱,转头对酱油说:“她是我贴身丫鬟——冰蓝心,我看她身负重伤,恳请大人给她松绑疗伤。”
酱油二话不说,立刻应允,吩咐范闲给冰蓝心松绑,再唤雷老三给她诊治。
酱油出门时轻轻叮嘱雷老三一句:“多加小心!”
风飘飘一干人等在门外,见酱油出来,忙围拢过来,听候差遣。
酱油看屋外防守严密,放下心来,挥挥手,示意大家散去,仅唤风飘飘一人上前,说:“此主仆二人可是我们手中的王牌,千万不要出现闪失,一会儿雷老三疗伤出来,赶快问清王小虎藏身之地,以免夜长梦多,再节外生枝!”
“在下明白,一定不敢松懈!”风飘飘连连点头。
众人等了良久,还是不见雷老三出来,酱油丢个眼色,风飘飘会意,走到门前喊道:“雷老三,怎么样了?”
屋里没有回答。
“不好!”酱油大喊一声。
风飘飘抬手推门,冲了进去。
雷老三躺在地上,没有了玉玲珑和冰蓝心!
酱油把室内看了一遍,没找到破绽,吩咐道:“范闲、醉笑,你二人仔细搜查,冷笑、最之,救过雷老三。风飘飘、璐西,调动兵马,准备追击。其余人员,门外等候。”
众人依令而行。
冷笑和范最之先检查雷老三,拍打几下,说:“禀大人,雷老三无碍,只是被点了穴道,下官给他解开就好了。”
说话间,雷老三苏醒过来,望望众人,不解道:“我怎么躺倒地上了?”
未等答话,范闲喊道:“大人!她们从这里跑了。”
原来玉玲珑躺着的炕下有暗道,昨晚搜索的士卒只敲打检查了地面墙壁,遗漏了土炕。
望着敞开的洞口,范闲请示说:“我们去追?”
酱油点头说:“再带几个人,一定要小心!”
等范闲带人入洞追踪,酱油真是懊悔不已,这煮熟的鸭子,眼睁睁看着飞掉了,真是霉气!
后悔归后悔,亡羊补牢,未为晚也!酱油立刻命令风飘飘,把兵士分成四队,像四个方向追击,五里外分散成网,向里仔细搜索,他估计,这暗洞也就挖个二三里路,不会太长,玉玲珑和冰蓝心都是重伤之人,不可能逃得太快、太远,只要严密搜索,还是可能抓住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0 17:58
11、春江示好献金虎,墓歌宠幸色妞妞
话说两头,就在酱油懊悔不已,追捕玉玲珑和冰蓝心的时候。当朝宰相春江来到北斗宫,觐见墓歌。
暮歌这几日还是比较开心的,春江送来的南蛮公主色妞妞的确色扭扭,把个墓歌哄得晕头转向,不辨东西。
大内总管碧姥爷给春宰相引路,直接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苍松翠柏,奇山异石,百花争妍,万紫千红,亭台楼阁,小桥曲径,好一派美景!
正是:
花丛彩蝶舞,蕊香狂蜂袭。
草深倩影动,幽静闻声息。
这春江来的也真不是时候,把兴致渐高的墓歌搞得很扫兴。
等了片刻,色妞妞帮墓歌整理好衣裤,搀扶墓歌走出草丛,到亭里坐下。
小橘子赶忙端来备好的鹿茸雪蛤燕窝羹,用汤勺舀了,喂到墓歌嘴里,墓歌喝了几口,摇摇头,小橘子退下。
小丸子速捷地端过漱口水,服侍墓歌漱口后退下。
色妞妞倚在墓歌身侧,一双粉拳轻轻敲打墓歌的后背,舒服酥麻的感觉催眠了墓歌的双眼。
碧姥爷垂头不语,眼睛偷偷瞥一眼春江。
春江也是一个揍形,两手捧个锦盒,不言不语。
太阳高照,幸亏有树荫遮蔽,这两人还是大汗淋漓,湿透了朝服。
小橘子给墓歌轻轻摇着羽扇,小丸子跪在地上,轻轻敲打墓歌的双腿。
墓歌歪着脑袋,嘴角流出一丝涎水。
猛然,墓歌一个激灵坐正,众人一惊。
色妞妞扑上抱住墓歌,一手划拉墓歌胸前,连连说:“大王莫惊!大王莫惊!臣妾在此。”
墓歌吧嗒吧嗒嘴巴,咽了一口唾沫,出了一口长气,才说:“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大王何事担忧?”碧姥爷近前问询。
墓歌睁开眼,看看四周,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梦里,朕梦见饿虎追朕。”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春江跨上一步,朗声贺道。
墓歌眨巴一下眼睛,问:“何喜之有?”
“请大王笑纳。”春江捧起手中的锦盒。
碧姥爷接过,捧到墓歌面前。
“什么东西?”墓歌问。
“给大王打开吧。”春江故作神秘对碧姥爷说。
碧姥爷回头看看墓歌,墓歌点首,碧姥爷轻轻打开锦盒,立时金光四射。
墓歌定睛,锦盒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金老虎,遍体镶嵌翡翠珍珠,闪闪泛光。
“大王,您梦中所思,就是这只金虎呀!”春江又凑前一步奉承道。
墓歌不由转忧为喜,笑言道:“春爱卿,也就是你最能让朕开心啊!”
春江又凑前一步,伏腰说:“大王,在下对您是鞠躬尽瘁,一片忠心啊!”
“好好!赏!”墓歌冲碧姥爷发话。
一内官急匆匆走来,对碧姥爷耳语,碧姥爷接过布袋,来到墓歌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2、冷笑密报杂州事,春江心惊卧底门
碧姥爷看看春江,欲言又止。
墓歌说:“什么事?说吧,春爱卿又不是外人。”
碧姥爷这才打开布包,递上密折。
墓歌挥挥手,说:“念!”
碧姥爷打开密折,读到:“臣冷笑禀报,酱大人带范闲、冷笑、范最之、酒醉一行到杂州,风飘飘、知音、璐西等当地官员协助尚可,昨日擒获王小虎小妾,竟是马匪玉玲珑,当晚匪来营救,毙一十四名,擒一名,名冰蓝心,乃玉玲珑贴身婢女,武功高强。然酱大人令医为其疗伤,却命众人回避,致使二匪逃遁,现正在追捕中。
另:杂州名医雷老三,世代医家,医术高超,当入太医院,为陛下效劳。顿首。”
碧姥爷读罢,墓歌斜眼看看春江,问:“春爱卿,你意何如?”
“这个嘛,微臣以为,酱大人此次公干,事发突然,责任重大,王小虎镇守一方,苦心经营,数年来倒也安稳,这次突然失踪,谜团重重,案情复杂,这个嘛……”春江故弄玄虚,听的人云山雾罩,其实他正在心中盘算,平时少言寡语、冷若冰霜的冷笑竟然是大王安插在酱油身边的卧底密探,自己官居高位,身边会不会……想到此,不由瞟了一眼色妞妞,自己这颗钉子也不知道能发挥什么作用呀?
“春爱卿,我问你话呢。”墓歌看春江走神,提醒道。
“噢,噢,看我这……我是想怎么才能更好地为大王谋划此事。”春江一边揣摩冷笑的密奏,一边琢磨如何脱身。
王小虎任节度使多年,自己没少接受他的好处,真要是出了大事,岂不是连累自身。
想到此,春江说:“酱油大人勤政爱民,廉洁奉公,是我等楷模,此次临危受命,一定不会辜负大王的期待,定能够一帆风顺,调查得一清二楚。再说了,杂州军民,久沐皇恩,感恩戴德,适逢国泰民安,绝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大王尽可以高枕无忧,颐享天年。”
墓歌听着顺耳,挥挥手说:“跪安吧。”
春江离开的时候,给色妞妞使个眼色,色妞妞似乎没有反应,还是被碧姥爷看在眼里。
墓歌新宠色妞妞,一片心思都腻在她身上,看春江离去,立刻吩咐碧姥爷,“朕现在有重要公务处理,你吩咐下去,不见任何人。”
“喏!”碧姥爷应声出去。
墓歌一把拉过色妞妞,抱在怀里,努着嘴巴亲了下去……
春江急匆匆回到府中,宠妾南沙贝看春江脸色不好,忙迎上来,连声问道:“老爷,老爷,何事烦心?”
春江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解开朝服,南沙贝赶忙服侍,一边唤道:“蝶儿,蝶儿,快给老爷上凉茶!”
婢女蝶儿轻盈盈端来凉茶,春江端起一口饮尽,蝶儿立刻续上,春江又是一口喝尽,连喝了三碗才嘘一口长气。
南沙贝站到春江身后,两手掐捏春江的脖颈肩膀,小心问道:“老爷,何事心烦呀?说出来,奴家给你分忧。”
春江挥手,蝶儿赶忙退下,关好屋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3、春江忧虑保自身,南沙关心密探人
春江看屋里没人了,冲南沙贝招招手,南沙贝会意,忙靠过来。
春江对南沙贝耳语道:“你可知谁是圣上安插在酱油身边的眼线?”
南沙贝是个心高的女人,关心时政,对朝中大小事务知之甚多,就连谁府上死只狗、丢只猫的小事,她也能够知道。春江的很多消息还得仰仗这位贤内助呢!
听到春江的问话,南沙贝的心劲立刻提了起来,她沉思一会儿,试探说:“范最之吧?那家伙心眼活络。”
春江摇头。
南沙贝一愣,肯定地说:“知道了,范闲!那小子最溜须了!”
春江还是摇头。
南沙贝眉头一挑,沉吟道:“还能是醉笑?一身娘娘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太监呢?哎!你还别说,我现在想,他还真像,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大王从宫里派出来的?”
春江仍然摇头。
南沙贝懵了,喃喃道:“哪还会是谁?难不成是下面的随从?”
春江斜眼看看自己这位得意的“克格勃”,冷笑一声,指指嘴,说:“就是这个!”
南沙贝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不会吧?”
春江叹口气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南沙贝激起了好奇心,说:“这可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冷若冰霜,三天说不了一句话的冷笑会是密探?”
“所以说呀,最不可能的才最有可能。”春江若有所思。
“就是,就是!”南沙贝忙附和。
春江抬头盯着南沙贝,缓声说:“酱油如此忠心耿耿,大王还在他身边安插监视,我们府上……
南沙贝一拍额头,连声说:“就是,就是!我们府上肯定有!会是谁呢?”
她歪头看到春江的眼神,厉声问道:“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你说哪里?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是真想知道,也真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呀!”
春江说的还真是心里话,真要知道这个人是自己最宠信的人,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呀!
南沙贝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不再说话。
沉闷片刻,春江咳嗽一声说:“我是担心王小虎出麻烦,会牵连到我呀。”
“他会有什么麻烦?”南沙贝问。
“据冷笑密报,王小虎至今下落不明,西北一带的悍匪玉玲珑竟是他的小妾,实在想不出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虽说不是我的门生和亲信,毕竟这么多年交往……”春江说着,目光不由转向那尊和田玉雕。
南沙贝知道,那是王小虎去年送的。
“封疆大吏和朝中官员交往是人所尽知的事情,别人收的礼金可能比你还多呢?退一步说,你也没给他办过什么事呀。”南沙贝宽慰道。
“伴君如伴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小心为好!”春江说完,脑袋向后一仰,靠在太师椅上闭目不语。
南沙贝坐不住了,悄悄出来,叮嘱蝶儿在府里关照大人,自个儿急匆匆出去,一溜儿到了镇西将军府。
镇西将军南烟云是南沙贝的大哥,王小虎却是南烟云一手提拔的爱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4、南沙贝奔走报信,南烟云心烦意乱
南烟云正卧在床榻上吸烟,爱妾流星雨一旁打理伺候。
随着一个烟圈从口中吐出,南烟云叹了一口长气。
打从西北平叛回京,他就一直闲赋在家,虽说没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被冷落一旁的滋味,实在是度日如年。
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王小虎失踪一事早就传到他耳中,西北的老部下捎过不少信来,却谁也不知道失踪的原因。
真是郁闷呀!
南烟云家族显赫,祖父南先勇,随先王起事,南征北战,打得天下,御封无敌大将军;父亲南江涛,前任兵部尚书,率军拓疆,威震蛮域;己虽不才,也是镇守边关,荡平叛寇,威震西域。
可如今,萧瑟瑟门可罗雀,沸扬扬七言八语。
虎落平川被狗欺呀!
南烟云打心里看不起春江,他认为自己被大王冷落,很大原因是春江背后捣鬼。
上次杂州王瑞图谋叛逆案,差一点追查到自己,若不是王小虎从中回旋,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王小虎失踪,再想推脱责任就不好办了。
王小虎自幼从军,跟随自己身经百战,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得力亲信。只是突然渺无音讯,让人费解。
被人杀害?
南烟云摇头,王小虎武功高强,十几个人不能近身。
叛逃他国?
南烟云还是摇头,王小虎就职节度使,一方封疆大吏,呼风唤雨,岂能丢弃荣华富贵,投奔茹毛饮血的蛮邦?
图谋造反?
这是南烟云最不愿意考虑的问题,但是必须考虑。
可是造反需要兵将,杂州境内的兵马现在都归风飘飘指挥,并无异常。所以可以完全排除造反的原因。
想到这里,南烟云的心情略有放松,可更多的疑问浮了上来。
为什么呀为什么?
南烟云一把扔掉烟枪,发起愣来。
流星雨见势不妙,轻轻收拾烟具,悄悄退下。
南沙贝刚好一溜小跑来到院内,看到流星雨,忙问:“我大哥呢?”。
流星雨冲身后努嘴,小声叮嘱说:“正心烦呢,别招惹他!”
南沙贝会意,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屋里,还是被屋里浓烈的烟味熏得难以忍受,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南烟云一惊,看是南沙贝,没好气地说:“来也不招呼一声?”
南沙贝顾不上解释,快步上前说:“大哥,我听说酱油逮住王小虎的小妾了。”
南烟云一个激灵坐起来,急问:“怎么样?”
“听说又跑了。”南沙贝答。
“谁说的?”南烟云追问。
“春江呗。”
“哦。”南烟云若有所思。
“哥,你知道大王安插在酱油身边的密探是谁?”南沙贝心里最憋不住的是这个问题。
“谁?”南烟云愣了。
“冷笑!”南沙贝没有绕圈子的耐性。
“他?”南烟云也是有些吃惊。
“哥,你说你府上会不会也有大王的密探?”南沙贝神秘兮兮地问。
南烟云下意识地看看四周,责怪道:“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南沙贝觉得失言,捂一下嘴,不敢言语。
南烟云顿时陷入沉思,他竭力想从纷乱中理出头绪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5、酱油追捕惊弓雀,玲珑舍命救蓝心
一个王小虎,把千里之外的京城搞得鸡飞狗跳,上下不宁。
酱油坐在庄里,心口郁闷难受,日头老高了,搜索的人还没有一点消息,便有些坐卧不安,索性走到庄外。
风飘飘、范闲等人跟在身后。
酱油搭手瞭望,也巧,西边出现一个黑点,像是狂奔而来的探马,不禁充满期待。
还不等那士卒下马,酱油赶过去大声问道:“怎么样?”
士卒喘气说:“禀大人,洞的出口在西边三里以外,有两人的足迹向西去了。冷大人已经带人去追。”
“好!风大人,我们也过去,通知其他人都向西追击,抓住玉玲珑重赏!”酱油变得有些焦虑。
如果不能在白天抓住这两人,天一黑,就麻烦了!
话说这玉玲珑搀着冰蓝心,沿着一条深沟向西疾行,说疾行是因为二人心急,其实走得并不快,玉玲珑中毒体虚,冰蓝心身负重伤,跌跌撞撞跑出五里多地,实在走不动了。
冰蓝心对玉玲珑说:“夫人,不要管我,您先走吧。”
玉玲珑呵斥道:“废话!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冰蓝心跪到玉玲珑面前,恨不得掏出心来说:“夫人,婢女死不足惜,不要连累夫人,夫人待婢女胜过家母,婢女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答您的恩情!”
“别说胡话,我们情同姐妹,虽不同日生,却可同日死。”玉玲珑说的斩钉截铁。
“夫人啊!你走,或许我们都能活命,他们肯定就要追来了,也许你能引走他们,我藏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呆在一起,目标大,可能真要同归于尽了。”冰蓝心声声泣血。
玉玲珑沉思片刻,觉得也有道理,就扶冰蓝心到沟半坡一个裂缝处,用草遮好,叮嘱说:“蓝心,无论出现什么事,哪怕我再被擒,你也不要声张,速去陆家崖找寻王爷,王爷现在生死不明,姐拜托你了,千万千万!”
玉玲珑等冰蓝心点头后,脱下冰蓝心的鞋子,才起身离开,倒退着把上来的足迹清除,顺沟底向西走去,手里多了两根树枝,前端绑了冰蓝心的鞋子,在地上留下两个人的足印。
冷笑一部人马向西追赶,河西走廊千沟万壑,地上的足迹很是杂乱,极难分辨,对可疑的岔路分兵追赶,一会儿就没有可派之人了,犹豫间,酱油率大队人马赶到,合兵一起,酱油听冷笑禀报简况后,立刻分兵数路,并头齐进。
不一会儿,一路兵马喧嚣,发现了玉玲珑二人的足迹,酱油过来,向前瞭望,是条深沟,顿时来了精神,吩咐全力向前追击。
追了不过三里,就看到一人,兵士们迅速围了过去,玉玲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 王幼君    时间: 2013-3-10 19:17
吴老师真大手笔也,幼君跟您比真是小学生啊{:soso_e160:}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3-11 07:49
以前读后,再次重温{:soso_e179:}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3-11 07:49
还要不要续下去{:soso_e112:}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1 09:12
暮雪 发表于 2013-3-11 07:49
还要不要续下去

翻到这篇旧作,感慨颇多,很多剧中人物已经散落四方,当时因为找到了王小虎,就撂笔了。现在睹物生情,物是人非,觉得应该继续写一点,做个怀念吧。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1 09:16
王幼君 发表于 2013-3-10 19:17
吴老师真大手笔也,幼君跟您比真是小学生啊

当时也是因为知音的一句戏言,让我寻找失踪的王小虎的老虎,那时间清闲,心血来潮,一蹴而就,没想到真把王小虎引出来了,也就停笔了。呵呵,胡言乱语而已,让老弟见笑了!
作者: 远去的烟云    时间: 2013-3-12 08:09
  呵呵,这篇字虽是调侃,却也极见功力的。只是俺怯怯地问一句,南烟云与俺有关系吗?{:soso_e113:}
作者: 徽地文狐    时间: 2013-3-12 08:13
这个要顶。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2 13:35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3-3-12 08:09
呵呵,这篇字虽是调侃,却也极见功力的。只是俺怯怯地问一句,南烟云与俺有关系吗?

烟云老弟,记得上次聚会喝酒,问你贵姓,你把手向南一指,回答说:“放马南山,小弟南烟云。”{:soso_e120:}
作者: 昊哥    时间: 2013-3-12 13:35
徽地文狐 发表于 2013-3-12 08:13
这个要顶。

谢谢文狐老弟!{:soso_e181:}
作者: 远去的烟云    时间: 2013-3-12 14:06
昊哥 发表于 2013-3-12 13:35
烟云老弟,记得上次聚会喝酒,问你贵姓,你把手向南一指,回答说:“放马南山,小弟南烟云。”{:soso_e12 ...

呵呵,原来出处在这里。我真的忘记了。{:soso_e113:}
作者: 暮雪    时间: 2013-3-15 10:42
{: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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